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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随即反應過來,壞壞的一笑直接吻上了瑾萱還在說着什麽的小嘴兒,吻的直到瑾萱快喘不上來氣,開始推搡胤禩的胸膛,才放開了她。“這樣厲害的小嘴兒,就得這樣教訓。”
瑾萱紅着臉不說話,低頭看到了水中胤禩的腳,手緊緊的抓住胤禩的衣擺,踩了上去。
“嘶..”溪水中的小石頭硌着胤禩的腳。
“壞心的丫頭,是不是腳冷了?”胤禩抱起瑾萱,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石頭上,騰空甩着腳上的水。“瑾兒,你的足真好看..”瑾萱聽到這樣的話,回頭看向胤禩,發現胤禩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羞赧之色,“以後不許再露出來。只準給爺看。”
瑾萱點頭偷笑,“嗯,好。”
天色漸晚,兩個人看着黃昏美景,直到日頭快要落下去,瑾萱才猛然想起,“胤禩,今日我們怎麽回去?”
“傻丫頭,今晚不回去。”胤禩起身,替瑾萱穿上鞋襪,指着不遠處一個小小的木質小屋,“今晚在那裏過夜。”
瑾萱有些疑惑的看着胤禩,來到木屋前推開了門,看到那屋內布置的精致異常,屋內的陳列簡單又不失雅致,一面的窗戶上還懸挂着用紫水晶制成的珠簾,瑾萱驚喜不已,“這也是你準備的?”
“是啊,”胤禩關上房門将瑾萱引入飯廳。一桌子的飯菜已經準備妥當,還冒着熱氣,“想必你也餓了,來吃點東西吧。”
瑾萱跑到桌邊看着一桌子精致的小菜,眼睛笑成了一彎新月,“這是秋語準備的!”
胤禩失笑,“你丫頭倒真是伶俐。”
瑾萱坐在桌邊,拿起桌邊的酒壺斟了兩杯酒,舉起一杯,“胤禩,謝謝你為我的生辰這樣的費心,瑾兒這廂借你的酒言謝了。”
瑾萱的話微微帶着些調皮,讓胤禩忍俊不禁,“瑾兒你酒量不好,少喝些。”說完一飲而盡。
瑾萱看着胤禩,嘴角挑出一絲壞笑,“誰告訴你的我酒量不好?”
“你個小丫頭,馬騎得好,字寫的好,畫畫更是一流,琴藝也頗佳,現在連喝酒都這樣的痛快,你還有什麽是不可以的?”胤禩眼中的贊賞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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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薄酒,瑾萱的臉色微微的泛紅,掩嘴笑着布菜,“這些都是跟我瑪法學的,在我很小的時候,瑪法就會拿筷子尖沾着酒給我喝呢!瑪法常說,我滿族兒女不拘小節,馬背上得天下,馳騁草原,喝酒吃肉才是恣意暢快的人生。”
“瑪法是我滿人豪傑,胤禩自愧不如。”胤禩第一次看到瑾萱臉上頗為英氣的表情,聯想到了安親王征戰沙場時的樣子,也覺得胸中豪情萬丈。
兩個人就這樣說這話,喝着酒,不知不覺已到了夜晚。自從瑪法和額嬷去世之後,瑾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快樂了。又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越發的停不下笑聲。“胤禩,我唱歌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胤禩也是喝的醉眼朦胧,歪在桌邊看着笑個不停的瑾萱,連連拍着桌子叫好,“好!”
瑾萱走到空地,“我跳一段蒙古的安代舞給你看好不好?”
瑾萱說着便開始哼唱了起來,開始甩動手中的絲絹。瑾萱的歌聲宛轉悠揚,舞步簡單卻律動感十足,瑾萱又加了些柔美的動作在裏面,手中的絲絹随着瑾萱的碎步甩動,那絲絹上的香味飄散在空中,暗香浮動更添風韻。胤禩看的如癡如醉,不住的拍手和着拍子。瑾萱見狀拉着胤禩一起,“跟我一起跳,很簡單的。”
果然是很簡單的,胤禩沒有學多久就會了,屋內燭火跳動,暗黃色的光襯着兩個人舞動的身影,衣袂飄飄。屋外叢林密密,溪水流動,若說這不是人間仙境,誰會信?
作者有話要說:
☆、碧穗炊煙輕輕霧
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腳步漸漸不穩。瑾萱一個不小心踩在了胤禩的腳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胤禩連忙扶住瑾萱,瑾萱靠在胤禩的身上,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胤禩心中湧動,抱起瑾萱往床榻走去。
瑾萱喝的頭暈暈乎乎,雙手捧着胤禩的臉,“胤禩,你長的真俊!”
胤禩嘴角扯動,看着懷中醉眼朦胧的小妮子心動不已,壞笑一下,“哦?有多俊?”
瑾萱歪頭看着胤禩,啪啪的拍着胤禩的臉,微微皺着眉頭仿似有點不耐煩,“我不是說過嘛!哼,我說的話,你都記不住。”說着,瑾萱又啪啪的拍了兩下胤禩的臉,“你記住了啊,不如叔也,不如叔也!”
胤禩的臉上被瑾萱拍的泛起了粉紅的掌印,胤禩揪了揪她的小鼻子,“不如叔也,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過這句話?”
瑾萱一臉的鄙視,“這...都不知道。就是...誰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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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駝顏色的月影紗帳內倒映着一對交頸的鴛鴦,燭火閃動,一室旖旎。
夜已深,胤禩算是放過了疲累至極的瑾萱。看着縮在身邊睡的正香的瑾萱,胤禩臉上挂着滿足的笑容,看着她如玉的肌膚在自己的滋潤下愈發的泛着光亮,胤禩又起了反應。但是看看旁邊睡得正香的小妮子,只能自嘲的笑笑壓下體內的欲/望,将瑾萱抱在懷中沉沉睡去。
清晨,林中的小鳥的叽喳聲,叫醒了在睡夢中的瑾萱。瑾萱翻身下床更衣,打水。在門口打盹的小夏子看到瑾萱,連忙拍拍自己的臉,“福晉,怎麽起來了?”
瑾萱在嘴唇上比着,“噓~~爺還在睡,我睡不着了,所以起來了。有什麽吃的麽?”
“有有,但是..”小夏子想說的是,他沒想到福晉會這麽早起身,所以還沒準備。這畢竟不像是府裏什麽都是齊備的。瑾萱了然的笑笑,“小夏子,秋語呢?”
“秋語在後面小廚房呢,福晉,要不然,您先稍等一下?”
“沒關系,我去找秋語吧。你在這候着爺起身。”瑾萱說着便往後面的小廚房走去。
“格格?您怎麽這麽早就醒了?”正在準備早膳的秋語看到瑾萱連忙上前請安。
“山間的小鳥叫個不停,我就醒了。”瑾萱心情大好。
秋語擔心胤禩和瑾萱吃不慣這山間的東西,“格格,這個小廚房,東西還倒是一應俱全的。只是都是些山間的東西,自然是沒有府上那麽精致了。”
瑾萱卻是頗為滿意的,“秋語,讓我來露一手吧。”
“格格?這可使不得!”這平日裏瑾萱嬌生慣養的,秋語上前阻攔。
“怎麽使不得?沒關系。”瑾萱說着挽起了袖子,往砂鍋中倒了些米。“秋語,這可是山上的山泉水?”
“是呢,這泉水甚是甘洌。”
瑾萱滿意的點頭,“這泉水甘甜清冽,用來煮粥煮茶,甚是不錯,甚至比京城的都要好呢!”
“秋語,”瑾萱吩咐着秋語,“你把那雞胸脯肉切成細絲,下水過熟,放入砂鍋煲的粥中。”
瑾萱說着,又将糯米粉兌入山泉水調和,調上山間果子的汁子,捏成了小四方的糯米塊,又取來洗淨的竹葉黏在糯米塊的四周,看上去白白的糯米塊上系了一條翠綠的腰帶,煞是好看。放入蒸屜,蒸熟涼涼,淋上桂花糖。
“格格真是好手藝,爺今日算是有口福了。”秋語在旁邊看着,贊嘆不已。
瑾萱笑笑,“秋語,你還記得嗎?原先在王府時,額嬷偶爾會帶我去廚房,教我這些精致點心的做法。額嬷說,女子嫁人之後,為君洗手作羹湯便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讓我學會兩道,也好綁住夫君的心。”瑾萱說到額嬷,情緒有些黯然,“可惜,她不在了..”
秋語看到瑾萱嚴重的黯然,“格格莫要傷心,福晉在天上會保佑您安好的。”
“小妮子,慣會寬慰人呢!”瑾萱笑笑,“秋語你把那青瓜去皮切成小條。再用那切好的豆腐皮卷上。”
正說着,小夏子進門,“福晉,爺起身了。正找您呢!”
“秋語,這些東西都差不多了,一會端進房中。另外,小夏子,這水已經開了,幫我提進房間吧。爺愛喝的茶葉帶了嗎?”瑾萱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着小夏子。
“是是是,都帶了。”
推門進去,就看到胤禩坐在床邊正在穿鞋。瑾萱上前幫他理着衣服,“你醒了?”
“跑哪裏去了?”胤禩一把圈住她,“一醒來,你就不見了。”
“我去給你準備早膳了,嘗嘗我的手藝好不好?”瑾萱抱住胤禩的腰身撒嬌。
每次瑾萱撒嬌的時候,胤禩的心都會化成一灘水,語氣寵溺,“好。”這時哪怕是瑾萱想要天上的星星,胤禩都會想辦法給她弄來的吧。
“那你快洗漱吧,水已經備好了,我幫你沏茶。”瑾萱的語速挺快,叽叽喳喳的像是外面的小鳥,讓胤禩的心情大好。
瑾萱拿過茶盞,裏面是胤禩愛喝的明前碧螺春,瑾萱在那茶中又加了些松針茉莉,沸水淋頂,第一泡倒掉,頓時屋子中茶香四溢。正在淨臉的胤禩聞到味兒回頭,“好香的茶!這不是我平時喝的嗎?”
瑾萱神秘的笑笑,“自然是爺平日裏喝慣了的。來嘗嘗吧。”
胤禩放下手巾,端起茶盞,細細的聞着,“瑾兒的巧手,泡出的茶都不一般。這茶中放了茉莉和松針,我猜的可對?”
瑾萱有點驚訝的睜大眼睛,“好靈的鼻子!靈的快趕上安親王府的阿旺了。”
胤禩聽了笑罵道,“你這妮子!當爺不知道,阿旺是安親王府的小狗麽?”
瑾萱咯咯的笑着,“快嘗嘗。”
“唔...确實是好茶。平日裏在王府,也會在茶中加入茉莉花,怎的今日的茶格外的清新甘冽?”胤禩喝着不住的點頭。
“應該是這泉水頗好吧。”瑾萱認同的點頭,喚着小夏子,“小夏子,把早膳端來吧。”
“昨日喝了不少的酒,喝點雞粥暖暖胃。”瑾萱盛了一碗,端到了胤禩跟前,“這還是那年府中來了一個江南的廚娘會做雞粥,瑾兒才學會的呢。”
胤禩吃着連連點頭,“瑾兒,以後常做給我吃好不好?”
“好。”
正吃着,小夏子進門,“爺,京城傳來消息,萬歲爺要秋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生活如果永遠繼續下去,該有多好?
☆、一川草色青袅袅
“秋巡?那我們就早些回去吧。”胤禩聽到這個消息,本來想多玩兩天的他,只能臨時改變主意提前回京。“瑾兒,本來想帶着你在這裏多住兩天的。只是現在不行了..”
瑾萱看出了胤禩眼中的抱歉,笑道,“傻瓜,若你以後有空,我們常來就是了。昨天的生辰,是瑪法去世之後最開心的日子。胤禩,謝謝你。”
回到京城,旨意便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巡行塞外,皇太子,皇四子,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随駕。”
瑾萱聽到旨意,有些憂心。上次的草原之行确實給她留下了久久都難以散去的陰影。只是,自從嫁給胤禩,她的心便定了下來,畢竟她當初誓死守着的初夜,還是留給了她最愛的丈夫。
“怎麽了?是不是在想上次去草原的事?”胤禩總是能夠觀察入微。
瑾萱點點頭,“是,不過有你在,我就不怕。正好我也很想念托雅。”
“瑾兒,這次太子也去,草原上不比皇宮裏,在皇阿瑪眼皮子底下,他還不是很放肆。但是去了草原上,你一定要緊緊的跟着我,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會派人在你身邊保護你。放心吧。”瑾萱想到的,自然是胤禩老早就已經想到了的。他早已安排好了侍衛日夜保護在瑾萱的身邊。雖然瑾萱已經嫁給了他,但是他始終覺得太子看瑾萱的眼神不對。多防備一份心,也是有必要的。
簡單收拾了些行禮,瑾萱帶着秋語跟着胤禩出發了。
一路上,瑾萱跟秋語坐在馬車裏,說說笑笑的,時間倒也過的極快。胤禩因為需要在康熙身邊侍駕,所以只能偶爾過來馬車跟前跟瑾萱說說話。每每掀開簾子看到瑾萱的笑臉,胤禩的心情都會大好,即便不說什麽話,也覺得心中甜蜜驅馬回到康熙身邊。
熱河離得很近,只走了五日就到了。
秋日的草原水草豐盛,白色的蒙古包星星點點的散落在草原上,羊群悠閑的在草原上吃草,旁邊還有馬群在草原上飛馳。在車裏窩了五日的瑾萱,下了車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秋語,你看這草原多美。空氣中都是青草的香味呢。”
“格格,秋語從沒見到這樣遼闊的草原,實在讓人心曠神怡。”秋語看着眼前的美景也由衷的贊嘆到。
“福晉,營帳已經收拾好了。”小夏子上前打千兒,“福晉,爺讓奴才告訴您,晚上有宴席,請福晉沐浴更衣出席。”
“好,我知道了,秋語我們回營帳吧。”
回到營帳,秋語連忙備水讓瑾萱沐浴。“格格累了吧?這水中秋語放進了從家中帶來的紫薇花,可香着呢!”
瑾萱将手伸進浴桶中捧起了花瓣,笑道“秋語,你的細心真是無人能比。還有你調制的玉蓉散,只怕也是宮中一絕呢!”
一路上的颠簸,在沐浴之後煙消雲散。“格格,晚上有晚宴,穿什麽好?”
正在梳妝臺前擦頭發的瑾萱,回頭指着一身紫細紗襯底席地長裙,“就它吧!”
這一身紫色細紗襯底席地長裙,襯得瑾萱膚色細膩白滑,腰間束了一根白色玲珑玉帶,玉帶上還鑲嵌着一圈的珍珠,更是襯得腰肢柔軟纖細,不贏一握。秋語又細心的绾了一個簡單又不失莊重的堕馬髻,在發間插上了一只飄渺絲梨玉簪,美豔不可方物。
“福晉,是否已經準備妥當?宴席就要開始了。”小夏子在帳外輕輕的喚着。
“小夏子,我就來。”瑾萱忙站起身,“秋語,咱們快些,別讓爺等急了。”
“格格莫急,八月的晚上還是涼了,披上個披風吧。”秋語連忙拿來一件丁香色的細錦披風給瑾萱披上,細心的系了一個蝴蝶結,才跟着瑾萱出了門。
宴席上,瑾萱坐在胤禩的旁邊,只偶爾低低的跟胤禩說幾句,再不多言。宴席上,自然是有歌舞的,瑾萱看着熱情的蒙古舞蹈,也不自覺的笑容更多一些。看着看着,瑾萱感受到了一直有一束異常灼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尋着找過去,對上了太子那一雙布滿侵略,情/欲的桃花眼。瑾萱倒抽一口涼氣,連忙低頭。
太子看到了瑾萱慌張的樣子,嘴角微微一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果然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太子一飲而盡的時候,腦中跳出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本來太子是打算放過瑾萱的,畢竟她已經成了自己兄弟的女人。他胤礽還沒有缺女人缺到打自己兄弟女人主意的份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心癢癢的。在宮中偶爾能看到她跟老八走在一起的巧笑嫣然。那笑意溫柔如水,一雙杏眼中閃着幸福的光彩,雙頰上時而浮現的嫣紅讓胤礽沒辦法挪開視線。每次看到她那樣笑的時候,就想沖上去将她按進自己的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只是,那老八把她看的比什麽都緊,平日裏根本見不到。見不到也就罷了,這見到了,今日又是這樣的美豔,怎能不讓他心癢難耐?
瑾萱在看到太子的眼神之後,心慌不已。手伸到桌子下面悄悄抓住了胤禩溫熱的大手。胤禩正在跟胤禟說話,不動聲色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把瑾萱的小手緊緊的包在了自己的大手掌中。感受到胤禩手心的溫熱,瑾萱六神無主的心,安定了下來。
瑾萱的心安定下來之後才發現,她跟胤禩之間的這個動作是有多麽的暧昧。胤禩還是面色如常的跟胤禟說着話,但是手下會時不時的捏捏,摳摳瑾萱的手心。這樣酥/癢的感覺讓瑾萱臉色緋紅,挺直了身子絲毫不敢亂動。而瑾萱越是這樣,胤禩便越發的肆無忌憚。
“瑾姐姐!”托雅歡快的叫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小暧昧。瑾萱急忙把手抽了出來,掩飾性的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托雅,你來啦!”
“是啊!托雅求了阿爸好久,才讓阿爸帶托雅來的。瑾姐姐你今天這衣服真漂亮!還有這玉帶,好漂亮啊!”托雅沒看出瑾萱臉上的小尴尬,徑直坐在了瑾萱的身邊,親切的拉着瑾萱的手不停的說着。
瑾萱笑道,“你若喜歡,我回了京城,給你制一條更美的玉帶送與你便是了。”
“托雅,該改口叫八福晉了。”旁邊本來跟胤禟說話的胤禩,忽然回過頭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對着托雅糾正着她的稱呼。
“哈哈哈,對對對,八福晉好。”托雅也不見外,忙着改口。胤禩滿意的笑着點頭,回過頭去。
托雅看着胤禩,掩嘴偷笑,附上了瑾萱的耳邊悄悄的問着,“瑾萱姐姐,八爺對你好嗎?”
“嗯,好。”瑾萱臉上漾開了溫柔的笑意,點頭,“托雅,你也快到了嫁人的歲數了...可有中意的人?”
說到這個,托雅忽然紅了臉,“瑾萱姐姐,托雅有個心上人,在托雅心中,他是最勇敢的巴魯圖。”
“哦?是誰?說給姐姐聽聽。”
“就是阿爸身邊的侍衛,布日固德。”托雅說起布日固德,眼睛綻放着熠熠的光彩,臉上的紅暈都顯示着這個小姑娘是多麽的崇拜那個她心中最勇敢的巴魯圖。
“侍衛?”瑾萱的心涼了一半,這托雅是科爾沁的小公主,怎麽可能會嫁給一個侍衛?但是她看到了托雅眼中的光彩,不忍心直接去打擊她。只能采取迂回的政策,“你阿爸知道這件事嗎?”
“還不知道,瑾萱姐姐,你說阿爸會同意嗎?”其實托雅心中什麽都明白,只是她單方面的理想化了這件事,覺得沒有人真切的告訴她不可以,也許,她的阿爸會同意。
瑾萱無言以對,看着托雅愣愣的半天沒有作聲,許久,“托雅,姐姐也不知道你的阿爸會不會同意,但是姐姐想知道,如果你阿爸不同意,你打算怎麽辦?”
“如果阿爸不同意..我就跟布日固德遠走高飛。”托雅滿臉的期待,讓瑾萱的心越來越難過。“托雅..你身上肩負的..”
“瑾姐姐,求求你,別說。”托雅打斷了瑾萱的話,眼中的期冀之色讓瑾萱不忍。
但是瑾萱看着托雅,硬着心腸說了出口,“托雅,你聽我說,你是科爾沁的小公主,你的阿爸是不會把你嫁給侍衛的。”
“瑾姐姐,一點機會都沒有嗎?”托雅漂亮的眼中,開始有晶瑩的液體打轉。瑾萱嘆口氣,“也許,是沒有的。所以,托雅,趁現在,放手吧。”
“我不要!”托雅忽然激動起來,瑾萱連忙看向康熙那邊。幸好歌舞的聲音頗大,沒有注意到這邊。但是這樣的聲音,還是引起了胤禩的注意,“瑾兒,怎麽了?”
“沒事沒事。”瑾萱捏了捏胤禩的手,帶着托雅悄悄的離了席。
作者有話要說: 桌上說話,桌下拉小手。八哥哥,你還能面色如常,真是欽佩欽佩呀~不知道你心裏是不是早已經樂開了花?
☆、多情情寄阿誰邊
在瑾萱離席之後,胤禩招手叫過來了小夏子,“讓淩晝,淩夜跟着福晉。不許有任何的閃失。”
“是。”
瑾萱帶着情緒激動的托雅來到了營帳旁邊的小溪邊,“托雅,你冷靜一點..”
“瑾姐姐,我從沒有那樣的喜歡過誰。如果因為我的公主身份,那我寧願不做這個什麽公主!”托雅的哭聲被旁邊的流水聲吞沒了不少,但是在這樣寂靜的夜裏,還是顯得格外的凄厲。
瑾萱上前抱住了托雅,“托雅,別哭。今天是姐姐的不是,讓你這樣的傷心。姐姐不應該這樣狠心直接的告訴你。”
“瑾姐姐,其實托雅心中都明白。”托雅坐在草地上,雙臂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體,喃喃自語,“我是科爾沁的小公主,我知道從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一生的命運。阿爸總是說,我是科爾沁草原上最美的小公主,我身上肩負着整個科爾沁部族的使命。瑾姐姐,我原先是不明白這個肩負使命是個什麽意思的。現下,我想我應該明白了。瑾姐姐,布日固德比我長五歲,從小跟我一起長大。他從小就跟着谙達習武,阿爸看他跟我年紀相仿,便讓他陪着我騎馬,保護我的安全。他甚至比我的親哥哥陪伴我的時間還長。”
托雅靜靜的說着話,月光下托雅的眼角不斷的滲出晶瑩的液體,讓瑾萱心酸不已。“托雅..”
“瑾姐姐,你知道嗎?”托雅打斷了瑾萱的話,自顧自的說着,“去年冬天,我一時貪玩,騎馬進了林子深處。林子深處有猛獸,我的馬受驚把我摔在地上之後飛奔而去。是布日固德背着我,一步一步從積雪漫漫的林子裏走了出來,回了帳子。瑾姐姐,從那時起,我便再也不能只把他當做我,或者我阿爸的一個侍衛了。”
聽到這裏,瑾萱了然,“那麽,布日固德對你呢?”
說起布日固德,托雅笑了,瓷白的臉上還挂着淚珠的托雅笑的溫暖,“他?他一開始是死也不肯承認的。只說他對我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後來,我急了,用了好多法子逼得他說了實話。瑾姐姐,他說,他很早就喜歡我了。”
瑾萱看着托雅沉浸在幸福中,眼中盡是悲憫。“托雅,你和布日固德..是已經私定了終身嗎?”
托雅擦掉眼淚,笑的羞澀,“瑾姐姐想到哪裏去了,我們怎敢如此逾矩?他總說我還小..”
“那就好,”瑾萱将托雅攬過來,讓托雅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拍着她,“托雅,這件事瑾姐姐幫不了你。不管是八旗子女,還是蒙古貴族,都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未來。姐姐只希望你能開心,快樂。不要...對這件事情抱有太大的幻想,以免最後失望至極。”
托雅依偎在瑾萱懷中,看着月亮,“瑾姐姐,京城的月光也是這般的明亮嗎?如果,我真的必須嫁給別人。我還可不可以想着布日固德?如果這樣,我是不是就成了壞女人?”
面對這樣的問題,瑾萱無法回答,只能沉默。
托雅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巧眉微皺,“瑾姐姐,我只要想到我要嫁給別人,或者他要娶了別人。我這裏就會很疼。”
“托雅,我知道...”瑾萱鼻子酸澀,從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瑾姐姐別哭,”托雅伸手擦掉了瑾萱臉上的淚,“也許,結局會比我們想象的美好呢?”
“對,還是抱有希望的好。”瑾萱牽動嘴角,露出了嘴角的梨渦,“也許,我們都會很幸福的。”
托雅擡起了頭,拉着瑾萱的手,擠出一個笑容“瑾姐姐,我們好幾年沒有見,不說這些了。托雅聽說,去年安親王和福晉的去世使得姐姐大病了一場,現在可都好了?”
瑾萱微微低頭,揪了一朵小野花放在手心中,“已經好了,瑪法和額嬷的去世,給我太大的打擊了。只是,還好我有八爺。”
“瑾萱姐姐,托雅覺得長大了真的不好。煩惱會多。”托雅一句這樣正經的話,讓瑾萱有些心疼。
瑾萱摸摸托雅的頭,“托雅還小,瑾姐姐希望你快樂下去。這草原多美好,牛羊遍地,芳草青青,不高興的時候可以騎馬在草原上飛馳。這些都是姐姐羨慕向往的。”
“姐姐若是有機會,以後便多來些。托雅也好有個伴呢!”托雅的笑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閃耀。
瑾萱認真的點頭,“好,若是有機會,姐姐必是常來的。只是,你也知道的,這皇家...算了,不說這些了。這些日子,托雅公主,你便多陪陪我吧?”
瑾萱的話略帶些俏皮,逗得托雅咯咯笑着伸手去呵瑾萱的癢。瑾萱最怕人家呵癢,連連笑着後退閃躲。一時之間,兩個妙齡女子銀鈴般的笑鬧聲伴着溪水的叮咚聲歡快了起來。
這兩個姑娘完全不知道,這一幕全部都被一個人看在了眼裏。黑暗中,樹蔭下,男人唇邊的笑意陰森。
又鬧了一陣子,瑾萱拉着托雅,“今日太晚了,早些回去吧?明日跟姐姐一起去騎馬可好?”瑾萱熱情的邀請着托雅,“姐姐的馬術也是不錯的呢!看看跟你這草原的小公主,誰能更勝一籌?”
“哈哈哈哈,瑾萱姐姐果然是跟普通的宮中女子不同的,托雅從沒見過宮中的福晉或是格格娘娘的會邀請人騎馬。好,就這樣說定了!瑾萱姐姐早些安置吧!”托雅笑着點頭,回頭跟瑾萱揮手道別。
“托雅,我願你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希望,我的希望不只是希望而已。”瑾萱凝視着托雅的背影揮手,心情沉重不已。
“怎麽了?”瑾萱身上一暖,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沒什麽,只是在為托雅擔心而已。胤禩...你說,科爾沁王有沒有可能會同意托雅嫁給一個侍衛?”瑾萱雖然已經知道了胤禩會說什麽,但是還是抱着希望開了口。
胤禩自然是看到了瑾萱眼中的希翼之色,還是搖搖頭,“不會同意的。王公子女的婚事,都是不能自己做主的。這是她的宿命。”
“曾經,瑪法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瑾萱抱緊了胤禩,蹭了蹭他的胸膛,“瑪法說,八旗子女逃不開選秀的命運。只是,胤禩,我好幸運,遇到了你。”
“傻丫頭,我們的緣分是天定的。誰也分不開我們。”
“胤禩,陪我再坐一會好不好?”
“好。正好我也不困。剛吃了些酒,正好醒醒酒。”兩個人坐在了河邊,手牽着手,仰頭看着星星。
“胤禩,你說,這是不是就叫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瑾萱依偎在胤禩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臉頰喃喃的說道,“胤禩,你懂星宿嗎?能給我講講嗎?”
胤禩笑着,眸中溫柔,輕輕的拍着瑾萱,講了起來,“傳說當天地初現祁之時,傳說天帝派下四獸祁守衛着人間,它們分別是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獸完成使命獻身于人間以聖獸之血,血祭。從此四方之祁獸傳說開始,舉天下之間王者誰也?得四獸之寶物者得天下。何為四獸之寶物?天下間無人知曉,祁然一本四獸天地書記載了四獸如何祁獻身于天地,以祁祭祀,其中記載:天下四分五裂之時,天地的意象,星相大變,人間四獸之靈重現。拖身于祁世間二十八人,身上現出二十八星宿字樣之人将開啓天地靈氣之門,得到四獸之寶物...”
瑾萱聽着故事,漸漸的眼睛酸澀,慢慢閉上了眼睛,睡着了。
胤禩在确定瑾萱睡着之後,打了一個手勢,淩晝和淩夜就出現了。“八爺。”
胤禩低頭看了看懷中睡的正香的瑾萱,壓低聲音,“嗯。有什麽動靜麽?”
“從福晉離席之後,太子的人就一直跟着福晉和托雅公主。後來太子也跟了過來,只不過,看到爺出現之前,太子就消失了。”
胤禩點點頭,揮手“行了,去吧。”
胤禩看着懷中睡的安穩的瑾萱,俯身吻上了瑾萱的臉頰,抱起瑾萱往營地走。
“胤礽,爺的女人絕不能容你觊觎!”
第二天清晨,瑾萱和胤禩還未醒,就被小夏子略帶急促的輕聲叫醒了。“爺,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初戀給你留下的印象是什麽?反正留給我的印象是滿口酸澀的味道,久久揮之不去。我想,多少人對初戀都抱有一種情結,光是那朦朦胧胧,酸酸甜甜的感覺就夠人回味一生。我想,托雅的初戀也是如此。
☆、千古艱難唯一死
“什麽事?”胤禩迅速的清醒過來。
“托雅公主昨晚割腕,所幸發現的及時,太醫正在搶救。”雖然急促,但是小夏子還是頓了頓才說出口。
“你說什麽?!”瑾萱本來是在迷迷糊糊的狀态中,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小夏子跪地顫聲說道,“請福晉放寬心,太醫正在搶救托雅公主。”
瑾萱急火攻心,眼前冒起了金星,“秋語,快來給我更衣!”
瑾萱一個轱辘翻身下床,腳步沒有踩穩,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胤禩一把抱起瑾萱,眼中結冰,“小夏子,你沖撞了福晉該當何罪?!”
小夏子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福晉,現下太醫都在搶救公主,想必必是安然無恙的。”
胤禩抱住瑾萱,“瑾兒,你別激動。小夏子,托雅公主為何割腕?”
小夏子跪在地上不敢擡頭,連連說着,“奴才該死,奴才不知!”
“我要去看看她!”瑾萱聲音中帶着顫抖,緊緊的抓住胤禩的衣擺,眼中帶着哀求的色彩。“昨天晚上她還好好的!她說她今天陪我騎馬的...怎麽就會割腕了!?”
“你下去吧。”胤禩揮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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