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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只是,這裏也是我夢碎的地方。”托雅眼角帶着淚光。

“籲~~”遠處傳來一聲馬兒嘶鳴的聲音,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瑾萱回頭一看是胤禩,胤禩身後還跟着布日固德。

“瑾兒,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胤禩滿眼的焦急在看到瑾萱之後換上了溫柔的色彩。

“我陪托雅出來騎馬散心。你怎麽找到我們的?”

“布日認得托雅的馬。”那布日固德的馬認得出托雅的馬奔跑過留下的氣息,只需放任馬兒,不消一會就能找到。

“瑾兒,我們走吧。”胤禩帶走了瑾萱,他想給這對苦命的有情人留下最後一點的時間。

“托雅,你好生跟着布日固德,早些回去。”瑾萱臨走回頭囑咐了一句托雅。

托雅在看到布日固德之後,臉上的別扭之色就沒有褪去。聽到瑾萱的囑咐之後,微微點點頭目送瑾萱離開。

“雅雅,”布日固德踟躇着上前,“我今日是擔心你。”

“我知道。”托雅站在一人之外看着布日固德,心酸不已。

.......

這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日落下,所謂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怕就是此情此景最佳的寫照了。

托雅看着日落下高大的布日固德,心中天人交戰。理智告訴她,離開吧,徹底斷了吧。可是情感上,讓她完全邁不開離開他的腳步。她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叫着布日固德的名字,舍不得真的跟他說再見。

漸漸的天黑了下來,托雅轉身,“回去吧。”

布日固德沖上前抱住托雅,“雅雅,我舍不得你。”

托雅隐忍了千遍的眼淚在這一刻決堤,哭的不能自已。回過身去抱住了布日固德,“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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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日固德看到懷中小人兒的眼淚,心中揪痛不已,他細細的吻着托雅不斷湧出的眼淚,他溫熱的嘴唇在托雅的臉上親吻着,摩挲着。吻着吻着,吻到了托雅的嘴角。他略略停頓了一下,吻上了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的紅唇。

托雅漸漸醉倒在了布日固德的吻中,托雅閉上眼睛全情缱绻的回應着他,仿佛這是她人生最後的一個吻般用力。布日固德感受到了她的回應,跟她唇齒交纏,黃昏的餘光下,一對有情人在享受着他們的最後時光。

許久之後,布日固德放開了面色緋紅的托雅。

托雅看着布日眼中的深情心酸不已,“你會娶別的女子為妻嗎?”

“不會。”布日固德回答的堅定,“此生不能擁有你為妻,布日也不會再娶。”

“布日...我不能耽誤你。我注定是要嫁給太子了。”托雅掉下淚來,“我身子不幹淨了,我走之後,忘了我吧。”

“我怎麽能忘?你讓我怎麽忘!你教教我,怎麽才能忘了你!”布日固德緊緊的把托雅擁在懷中,痛苦的低喊着,“雅雅,你在我心中永遠幹淨,誰也沒有你幹淨。我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你學會騎馬時在陽光下歡笑的樣子。”

“那個雅雅已經死了...今夜就讓托雅做最後一次你心中的那個雅雅吧...”托雅說着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吻。

兩人忘情的吻着,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天地間的一切煩惱。

“布日,”托雅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寬大的長袍下白皙的肌膚在月光的印襯下泛着羊脂玉般幽幽的光,“要了我吧。如果你不嫌棄我已經不幹淨的身子的話。”

布日看着眼前的托雅,一頭長發散落,一串月牙形的寶石挂在前額上散發着星星點點的光芒。托雅一雙小鹿般閃耀的眼睛,因為眼中浮起的水霧更顯的朦胧醉人。水潤如花瓣的嘴唇潋滟生香。月光下,僅着藕荷色戲水鴛鴦肚兜的托雅顯得是那樣清冷美麗,仿佛月宮中走下的仙子。

這托雅本就是布日心心念念的愛人,他又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豈有不動心之理?可是,布日強忍下體內的欲望之後,上前替托雅穿上衣服,“我怎麽會嫌棄你?你是我心中永遠的小公主。只是,雅雅,我不能害你。若我今日要了你,那我便與那禽獸沒有兩樣。”

“布日...”托雅在布日固德懷中哭的不能自已,“我們此生無緣,願來世再相見吧。”

說完托雅轉身離開跳上馬飛奔而去,留下了布日固德一人在夜裏微涼的風中發呆。手臂中人兒身上的馨香猶在,可懷中已冷。

銮駕啓程。

托雅跟着隊伍一起出發。一路上,托雅都跟瑾萱在一個馬車上,隊伍出發時,托雅掀開簾子看着窗外漸行漸遠的草原,眼中的溫度也随着草原的遠離漸漸降溫。

一路上太子都極其老實。規規矩矩的守在康熙身邊,伺候筆墨,整理折子,再不敢做任何造次的事情。

康熙看着這個兒子,心中不時的劃着問號,這孩子真的是合适的接班人選嗎?真的那麽合适嗎?他平日裏是多麽的乖巧懂事,怎的會做出如此惡劣的事?如果大清真的交到了他的手上,又會是一幅什麽樣子?若是真的為了赫舍裏,而選擇了一個不合格的繼承人,自己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不過康熙轉念一想,胤礽是自己一手調/教的,何況小就時候天資聰穎,這次想必是喝多了酒,瑕不掩瑜而已。

想到這裏,康熙看着胤礽時就多了幾分笑臉。

眼看着要到京城了,瑾萱替托雅擔心不已。

反倒是托雅寬慰起了瑾萱,“瑾姐姐不要擔心,我還有兩個月才會嫁給他。反正嫁誰都是嫁,他們都不是布日固德。”

瑾萱握着托雅冰涼的手,默不作聲。

回到京城,托雅被安排在了宮中的麗景軒待嫁,每日跟着教習嬷嬷學習宮中規矩。因為是太子娶側福晉,又是科爾沁的小公主再加上中間鬧出了這麽檔子事兒,康熙對這樁婚事是格外的重視。托雅每日乖乖跟着教習嬷嬷學習規矩,從不多言。

瑾萱因為住在宮中,平日裏閑來無事會去麗景軒看望托雅。瑾萱看着托雅越來越“規矩”,越來越像一個深宮貴婦時,瑾萱都會暗自嘆氣,這四四方方的城,終是把托雅一點一點殺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都挺壓抑的。你們會不會嫌棄我?

☆、燕賀新巢雙栖畫

回到京城沒有多久就來人禀報,八貝勒府已經修繕完畢,不日即可搬遷。

康熙高興不已,大筆一揮選定了九月二十六為搬遷吉日。另為了喜上加喜,為太子胤礽選定了十月十八迎娶側福晉托雅,又選了董鄂七十的女兒董鄂芸熙做九福晉,過完年擇日大婚。

接到旨意的胤禩,連忙跑回去,“瑾兒,我們可以搬到宮外去了!這樣你再也不用這樣拘束着了,若是天氣好了想騎馬,我便可以帶着你去城外騎馬了!”

瑾萱聽到這個消息興奮的雙手合十,“真的嗎?太好了,終于可以擺脫那個瘟神了。皇阿瑪說什麽時候可以搬家了嗎?”

胤禩輕輕的彈了一下瑾萱光潔的腦門,語氣寵溺,“小妮子,越發的膽大了。皇阿瑪說這個月的二十六日宜喬遷。還有,給九弟選了一門親事呢!說是年後就成婚。”胤禩說着,眼中愉悅的神采略微暗淡了下來,“瑾兒,太子十月十八號迎娶托雅。”

瑾萱本來也是滿眼的驚喜神采,聽到托雅的事之後神情暗淡了下來,“托雅這輩子是擺脫不了太子了,我常去陪陪她吧。”

九月二十六日。

八貝勒府正式迎進來了它的男女主人。放鞭炮,擺宴席,八貝勒府熱鬧非凡。因為跟四貝勒的府邸相鄰,四福晉兮默也來幫瑾萱張羅賓客。“四嫂,今日真是麻煩你了。”

“客氣什麽,都是妯娌。”四福晉兮默溫柔大方,素來以賢惠聞名。

瑾萱看着四福晉,想着四哥平日裏都是冷冰冰的樣子跟四福晉截然相反,不禁笑了出來,“四嫂,四哥平日裏頗為不茍言笑,你卻生得一付熱心腸兒,你們夫妻倆倒真是很互補呢!”

四福晉拿手點了點瑾萱的鼻尖,“小丫頭!這樣取笑你嫂子呢?”

瑾萱熱絡的挽起兮默的胳膊,“嫂子!瑾萱哪裏是取笑你?只是覺得嫂子極親切。四哥平日裏不茍言笑不太容易親近,有嫂嫂這樣一個熱絡親切的福晉相配,豈不是完美?”

四福晉兮默掩嘴笑着,“若是夫妻倆都是那樣的冷若冰霜,那這四貝勒府豈不是要成了冷門冷戶了?而且,你那四哥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呢。”

瑾萱打趣兮默,“嫂子,瑾萱覺得四哥對別人怎麽樣倒是無所謂的,只要對嫂子是熱乎的就行了。”

兮默臉上飛起紅暈,擰了一把瑾萱的腰,“小妮子,混說些什麽?不過嫂子冷眼瞧着,那八弟把你捧在心尖上,到現在也沒個侍妾什麽的。你可知道嫂子有多羨慕?”兮默看着瑾萱,眼中的羨慕毫不掩飾。

“嫂子,你應該知道,這都是暫時的。”瑾萱拍了拍四嫂的手,“走吧,賓客來的差不多了。”

宴席上,胤禩跟四爺,胤禟,胤誐,胤祥,胤祯喝的爛醉,瑾萱跟兮默在旁邊看着只笑笑,任由他們胡鬧。

兮默看着這些胡鬧的爺們跟瑾萱說着私房話兒,“這老九,老十,老十三,十四都還沒有福晉,等将來有了福晉,怕是不會再這樣胡鬧了。”

“四嫂,瑾萱看才不會。這幾個爺們兒湊在一塊,估計到八十歲也還是這樣胡鬧的。”瑾萱用帕子掩嘴笑道,“只不過,他們有了福晉,咱們妯娌間倒是多了幾個伴兒,閑來無事相聚倒是美事一樁。”

“據說,這老九的福晉可是個美人兒呢!”兮默忽然想到那董鄂七十的女兒可是個出了名兒的标致的人呢。

瑾萱笑着打趣胤禟,“真的嗎?這表哥平日裏這樣花心,不知道我那未來的弟妹是否能承受的了他那副花花腸子?”

“八哥!你這福晉該好好的管教了!這樣明目張膽的編排爺,成何體統?”胤禟喝的東倒西歪,但是腦子還是轉的很快,聽到瑾萱的編排迅速的回嘴。

胤禩臉色赤紅,眼神迷離,微微一笑拍拍胤禟的腦門兒,“怎麽說話呢?那是你八哥的福晉。”

“唉!”胤禟長嘆一聲,引來笑聲一片。

等散了宴席,瑾萱這才踏踏實實的環視着她的新家。果然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心意做的,小橋流水,亭子,珠簾,院中的臘梅,茉莉,玫瑰,薔薇都是她想要的。

瑾萱站在那垂花門下,摸着門柱看着門粱上的四個大字“瑾墨水榭”,耳邊回響着胤禩的聲音,瑾萱的笑容一直微微勾起,沒有放下。

“瑾兒,我打算給我們的院子取個名字叫瑾墨水榭,可好?“

“爺要修一個垂花門,把你藏在裏面。”

“你不是陳阿嬌,我也不是漢武帝。我絕不負你。若你是為了偏院的事情黯然,我願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

正在瑾萱出神的時候,秋語跑了過來,“小姐,爺嚷嚷着找你呢!”

瑾萱一聽連忙往回走,“嗯,快回去吧。”

“爺這是怎麽了?”瑾萱一進門就看到衣衫微敞的胤禩歪歪扭扭的站在地當間。

胤禩一把摟過瑾萱,口中胡話連篇,“瑾兒..爺要沐浴!”

“秋語?水備好了嗎?”瑾萱一邊支撐着胤禩,一邊回頭問道。

“早就備好了。只是...您沒來,爺不去..”秋語壯着膽子剛剛說出口就收到了胤禩眼角的寒光凜凜,立馬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

瑾萱哭笑不得,哄着胤禩,“瑾兒帶爺去洗澡好不好?”

“嗯。”靠在瑾萱身上的胤禩,衣領微敞露出了白皙精壯的胸膛,一雙桃花眼微眯,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中帶着些酒氣環繞着瑾萱。喝醉的胤禩緊緊扣住了瑾萱的纖腰,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臂膀之內,大手的溫熱透過衣料傳來,弄得瑾萱一陣臉紅心跳。

剛到浴室,胤禩反手将瑾萱抗在肩上,放入了浴盆。瑾萱一陣撲騰,“胤禩!你幹嘛?!”

“嘿嘿嘿...”胤禩一反剛才站都站不穩的迷醉樣子,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今日喬遷之喜,小生乃是期待已久,還望夫人恩準小生的喜上加喜...”

瑾萱頓時明白了胤禩的喜上加喜是什麽意思,臉上通紅捧起一捧水向胤禩揚去,“你怎的這樣油嘴滑舌?”

******

這兩個人直到鬧騰了就剩了半桶涼水,才停了下來。

瑾萱癱軟在胤禩的懷中緊緊的貼着他一動不動,胤禩怕瑾萱着涼,便伸手拿來浴巾将她裹住擦幹,抱出了浴桶塞進了棉被。瑾萱被這樣被胤禩“肆意”的折騰了一番,身子疲憊不堪,進了被子沒有一會就會了周公。

胤禩看着瑾萱睡熟,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起身擦幹頭發才進了被子。但是胤禩卻遲遲睡不着,頭枕着胳膊盯着天花板想着搬家前康熙的話。

“老八,朕聽說,在大婚之前內務府配給你的侍寝格格,你都安排在了書房?”

“皇阿瑪息怒。兒臣并非有意..”

“老八你起來,男兒志不在美色朕心甚慰。只是,我大清的男兒,身邊總是要幾個貼心伺候的女人的。朕給你挑了幾個,你看看是否合心意?”

“皇阿瑪,兒臣剛剛娶了福晉。而且兒臣想多替皇阿瑪分憂解難,暫時無心納妾,還請皇阿瑪收回成命。”

“也好,那便暫時不提了。”

胤禩微微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旁邊蜷在他身邊睡的正香的瑾萱。瑾萱的睡顏很美,淺淺的呼吸帶着一起一伏的身子,粉嫩的臉頰上還挂着微笑。胤禩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睡夢中的瑾萱仿佛感覺到了胤禩的溫度,臉頰蹭了蹭胤禩的手掌,貼的更緊了些。胤禩看着瑾萱,不禁笑了出來,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先前胤禩覺得瑾萱還太小,生育之事稍微緩緩也是可以的。所以每次在房事之後,都讓秋語給瑾萱熬避子的湯藥。畢竟生育之事太過兇險,一個弄不好便會要了性命。可是照現在這個情勢,怕是不行了。他可以擋一次,兩次,可若是拒絕的次數多了,只怕是會觸怒龍顏。胤禩想着,若是瑾兒能給他誕下孩兒,想必能夠再拖延些日子。

想着想着,眼皮打架睡沉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八爺府落成!恭喜八爺和福晉喬遷新居~~~前兩章太難過,來點喜事兒~

同修...尼瑪大禮拜天的,早上起來幹這個。

☆、願作鴛鴦不羨仙

幾番索取,一夜承歡讓瑾萱疲憊不堪,胤禩清晨上朝時看着呼呼睡的正香的瑾萱,唇邊浮起寵溺笑容趴在她的耳邊,“小懶豬,我去上朝了。”

“嗯..”瑾萱舒服的蹭了蹭臉頰口中含糊不清。

胤禩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之後,轉身出了房門。“小夏子,去安排一下把帳房的鑰匙都交給福晉,以後府中大小的事情都由福晉做主了。”

“爺,是所有的事情嗎?”小夏子有些吃驚,重複性的跟胤禩确認着。

胤禩拿着馬鞭敲了一下小夏子的腦殼,“猴兒崽子,自然是所有的事情。不過,告訴管家,帳房大小事情只需福晉點頭即可,不許累着了她。”

“是是,奴才這就去。”

等到瑾萱睡醒的時候,府中的管家,嬷嬷,帳房已經在大廳侯了兩個時辰了。

聽到一聲輕輕的推門聲,瑾萱醒了過來。

秋語進門放下了早已準備好的洗漱用具,“格格,你可算是醒了,一屋子人等着您起身呢。”

瑾萱睡眼惺忪,迷茫的看着秋語,“誰等我?”

秋語洗好帕子遞給瑾萱漱口,淨臉,“管家,帳房,還有府裏的嬷嬷丫頭都等着呢。”

“等我幹嘛?”秋語替瑾萱绾着發髻,“爺說了,以後的大小事情都由格格做主,讓他們把帳房的鑰匙給您,說是以後大小事情只要格格點頭就可以,不必知會爺。格格,爺真是愛您愛的緊。”

瑾萱微笑着催促秋語,“那咱們快些吧,我今日也睡的太晚了些,你怎的也不來叫我?”

秋語在瑾萱的發間插入了一只金鑲珠寶蝴蝶簪,略帶調皮,“奴婢哪裏敢來叫格格?爺特意吩咐的,誰也不許來擾了您休息。”

瑾萱笑着起身捏了捏秋語的臉,“死丫頭,越發會調侃我了!”

等到胤禩下朝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大廳內對着一串鑰匙傻笑的瑾萱。胤禩站在門口看着瑾萱,而瑾萱渾然不覺的搖晃着手裏那串鑰匙,對着那叮叮當當的聲音樂得合不攏嘴。

“爺後悔了。”胤禩看了半天,失笑說道。

瑾萱臉上一紅,“你回來了?爺後悔什麽?”

“爺想換個聰明些的福晉。”胤禩摟過瑾萱壞笑着,“爺可不想以後爺的兒子也像他額娘一般傻。哪有人會對着一串鑰匙笑個不停的?”

瑾萱被人戳破了小動作,俏臉微紅別過臉去,“哼,現在想換福晉,晚了!反正我是不會退還你的聘禮的!”

胤禩強忍住笑意繼續逗她,“哦?聘禮?那便不退吧。反正爺攢攢俸祿就又夠了,實在不行就先向皇阿瑪支些銀子。”

瑾萱臉上微微泛起了薄怒,杏眼圓睜揮舞着小拳頭,“你敢!”

胤禩看着瑾萱的臉色微變,連忙哄道,“傻就傻點吧,就當爺吃虧了,不換福晉了。”

瑾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才傻。”

胤禩揪了揪瑾萱的鼻子,“爺的小帳房,以後可得給爺把銀子管緊了啊。別讓爺去街上要飯。”

瑾萱拿着那鑰匙對着胤禩晃蕩了一下,壞笑“行啊,瑾兒一定把爺的銀子管的緊緊的。以後爺若是用銀子,也得來瑾兒這裏支,如何啊?”

“爺也要來你這支?”胤禩假裝吃驚道,然後一臉的痛心疾首,“爺後悔死了,瑾兒快把帳房鑰匙還給爺。”

瑾萱一雙盈水眸裝滿調皮的笑意,靈巧的跳開把鑰匙往身後一藏,“那可不行!爺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說話不算數?”

“爺遇到你算是栽了!”胤禩笑着搖頭,看着瑾萱臉上飛揚的神彩心情大好,“晚上給爺備了什麽好吃的?”

瑾萱笑着往外走,對着胤禩做了極醜的鬼臉,“爺想用膳了?那待妾身去把鑰匙藏好了!”

轉眼,十月。

自從搬出皇宮之後,瑾萱确實覺得輕松了不少。平日裏閑暇無事,她就會在府內彈彈琴,有的時候會做些小點心穿過院牆到四貝勒府找四福晉坐坐。

這一天,瑾萱剛到就看到了來給四福晉請安的側福晉李氏。“給福晉請安。”

“妹妹起來吧。”四福晉的笑容一如往常,只是那笑容間還是多了一絲生硬。

“福晉這裏既然有客人,那妾身先告退了。”李氏的态度雖然恭敬,但是眼神中帶着一點傲氣。

看着李氏退下,四福晉看瑾萱有些疑惑的樣子開了口,“自她進府,她便是極受寵的。她已經有一兒一女,現下她肚子裏面又有了一個...”

“四嫂..”瑾萱聽到四福晉這樣略帶哀傷的話,心中一痛。

四福晉扯動嘴角一笑,“傻妹妹,沒事的。爺以後會有更多的女人,我們這些做嫡福晉的都得适應才是。好在我有弘晖...”

“四嫂溫柔大方,四哥心中必是以姐姐重的。而且那晖兒是四哥的嫡子,必是心尖上的。說到晖兒,前兒來都沒見到呢!四嫂可願意抱來給妹妹瞧瞧?”瑾萱特意提起弘晖,見到了四福晉臉上的笑容。

“奶娘,快把大阿哥抱來。”果然,提起弘晖,四福晉的笑容明顯加大。

“額娘。”小小的弘晖今年三歲了,一身紅色寶項勾勒的馬褂襯着粉粉嫩嫩的臉蛋兒,極為喜人。“晖兒來,這是你八叔的福晉,快叫八嬸。”

“嬸嬸好。”弘晖也不認生,沖着瑾萱一樂,露出一排白白的小牙。

“這晖兒真是生的好相貌!”瑾萱一見弘晖便喜歡的緊,連忙起身抱過弘晖,拿起一塊小紅豆酥喂給弘晖吃,“晖兒來嘗嘗嬸嬸的手藝,看看及不及你的額娘。”

四福晉看着,拿手點着瑾萱的額頭笑着搖頭,“好吃!嬸嬸做的比額娘做的還好吃!”弘晖吃着紅豆酥開心的點頭,連連誇贊。

瑾萱用帕子擦掉了弘晖臉上的碎點心渣,“弘晖愛吃?那以後嬸嬸常變着花樣兒做給你便是了。”

四福晉連忙攔住瑾萱,“妹妹切莫慣壞了他。”

“想吃塊兒點心,打什麽緊?反正我閑着也沒事做。”瑾萱笑着不以為然。

“妹妹,你跟老八成親也有些日子了..”四福晉指了指瑾萱的肚子。

瑾萱壓低了聲音,“四嫂我悄悄的告訴你,前兒胤禩說我年歲太小,生育的事可以再等等。所以便制了避子的湯藥給我。不過,我最近都沒有喝了。只不過,為什麽還沒有動靜,我就不知道了。”

四福晉眼中的贊嘆神色加重,“這老八真真兒是打心眼兒裏疼你..晚些生育是好的。你瞧我,生下了弘晖便落下了毛病,這些年再無身孕了..”

“四嫂還年輕,悉心調理着必還會再有孩子的。”瑾萱笑着安慰四福晉,“看時辰我家爺也該回來了。四嫂改日去我府上坐坐,記得帶上晖兒。”

“是是,一定,妹妹慢走,那我便不送了。”四福晉起身。

瑾萱穿過庭院,回到府上。“秋語,爺回來了嗎?”

“還沒。”

瑾萱褪下了首飾淨手,“嗯,估麽着快了。你去備茶葉,沐浴的水,還有晚膳吧。”

“爺的福晉果然能幹。”瑾萱剛剛吩咐着,就聽到了胤禩的聲音。

回過頭來一看,胤禩正靠在門邊笑着。瑾萱上前接過馬鞭,替他更衣,“你怎麽今日這樣早?”

“今日朝上沒事,便早些回來了。”胤禩脫掉了外面的披風,“瑾兒,今日見到額娘,額娘說她想你了呢。”

“好,我給額娘準備些她愛吃的小吃。過兩天就去看她。”瑾萱親昵的挽過胤禩,“胤禩,咱家園子裏的木芙蓉花開了。真真兒是美人初醉般的花容,潇灑脫俗的仙姿呢。回頭我摘一些給額娘帶去,找個芙蓉玉瓶插上放在室內最是清香了呢。”

胤禩寵溺的笑着看着懷中柔順可人的瑾萱,“好,我讓小夏子帶人去摘了來給你。今兒去四嫂那了?”

“嗯,跟四嫂聊了一會天,弘晖特別可愛。哎?你怎麽知道的?”瑾萱拿過秋語遞來的帕子擦着胤禩的手。

胤禩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你幹什麽我都知道。”

“胤禩,今兒四嫂還問我來着,怎麽一直未有身孕?我也有點擔心了..”瑾萱的眼神中有了點擔憂之色。

胤禩卻不在意,一臉的壞笑捏着瑾萱的臉蛋,“必是為夫不太勤快..所以爺的瑾兒才沒有懷上身孕。瑾兒莫要擔心,為夫勤快些就是了。”

瑾萱俏臉微紅伸手抓了一把胤禩腰間的腰帶,“每次跟你說正經的,你就是這樣的無賴表情。”

“若是你真的擔心,明日我帶太醫來給你仔細的瞧瞧便是了,瑾兒別擔心,我們必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的。”

第二日清晨,胤禩上朝沒多久,宮中的許太醫便到了府裏。

“臣給八福晉請安。”

“許太醫快快請起。有勞太醫了。”瑾萱虛扶一下,示意太醫落座。

“請福晉脈。”許太醫搭上了瑾萱的脈,靜靜的請脈。

“太醫,怎麽樣?”看着許太醫收了手,瑾萱問出了口。

“福晉較其他女子心脈較弱,許是之前傷心太過的緣故,且體質虛寒,平日裏是否手腳冰涼不易回暖?”許太醫并沒有直接回答瑾萱的問題。

“是,太醫可否嚴重?”瑾萱有點焦急。

“無妨,只是福晉平日裏要注意保暖,忌生冷寒涼的東西,也不要過度傷心,再按照老臣的藥方細細的調養,子嗣不成問題。”

許太醫的話讓瑾萱放下了心,“許太醫,你的話可當真?”

“老臣自不會說謊欺瞞福晉。只是福晉,藥一定要按時調養,身孕之事,切莫着急。”許太醫行醫三十餘年,切得一手好脈息。

“是,那就有勞太醫了。秋語,送送太醫。”

作者有話要說: 八哥哥...我也想要你家的帳房鑰匙腫麽辦?今天雙更,甜蜜一下。

☆、一枝秾豔露凝香

“瑾兒,今天太醫來過怎麽說?”胤禩記挂着瑾萱的身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問太醫來號脈的情況。

瑾萱看到胤禩,自然的揚起溫柔的笑意上前替胤禩脫掉披風,“無妨,只是我體質有些虛寒,心脈較其他女子弱了些。太醫說需要調養調養,也給我開了藥,照着調理便是了。”

“心脈較弱?”胤禩有些緊張的看着瑾萱。

瑾萱微微一笑梨渦微現,“別擔心,太醫說許是之前額嬷,瑪法過世時我傷心太過的原因。沒關心,許太醫說無妨。”

胤禩這才放下心來,“嗯,好,那便讓秋語悉心給你調養着。只一樣,”胤禩抓過瑾萱,揪着她的小鼻子,“不許趁爺不在家,嫌藥苦不按時服藥。”

瑾萱皺皺鼻尖,撅起紅唇抗議,“幹嘛老是揪我的鼻子嘛,我哪有那麽不乖”

胤禩哈哈大笑,又揪了一下,“爺的福晉,自然是想揪就揪咯!若是你不乖乖的喝藥,那就等着爺回來親自喂你吧。”

瑾萱一聽這個,吐了吐舌頭連忙做乖巧聽話樣。

胤禩摟緊了一把瑾萱,滿意的點頭,“這才是爺的乖瑾兒。瑾兒今天給爺準備了什麽好吃的?”

瑾萱掩嘴笑道,“都是你愛吃的。原殼鮮鮑魚,海米燒鹧鸪,油鹽炒枸杞芽兒,雞絲豆苗,火腿鮮筍湯..”

“爺這是趕上飯點兒了?”這嬉笑的聲音,不是胤禟是誰?

“呦,你們怎麽來了?”胤禩回頭看到了胤禟帶着胤誐,胤祥,胤祯,笑着上前迎。“快坐。”

“秋語,再添四付碗筷。”瑾萱笑着福了福身,吩咐着秋語,“去吩咐廚子再添幾個四位爺愛吃的菜。”

“八哥,咱們兄弟來,不耽誤你和嫂子花前月下吧?!”胤禟說笑着已經坐了下來。

瑾萱臉上一紅,“等趕明兒你娶了福晉,看看你是不是還這樣的油嘴滑舌。”

胤誐和胤祯大笑,“哈哈哈,八哥!咱們八嫂的嘴這般伶俐,九哥也不是對手呢!”

瑾萱看到了在旁邊只微笑不附和的胤祥,知他必是還未從七月母妃薨逝的陰影中走出來,走上前柔聲問道,“十三爺愛吃什麽?瑾萱好讓秋語去準備,這秋語的手藝甚是不錯呢!”

胤祥有點驚訝的起身,“八嫂不必客氣,十三随着哥哥們。”

胤禩笑着拍了拍胤禟的肩膀,“老九算是知道你八嫂的厲害了吧?讓你下次還這樣的滿口胡沁。”

說完,胤禩附在瑾萱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十三喜歡吃奶汁魚片,砂鍋煨鹿筋,醬焖鹌鹑,茶喜歡廬山雲霧。”

瑾萱了然的笑笑退了出去。

沒有一會秋語便端着一個盤子進來,一人面前放了一杯玫瑰清露。

瑾萱笑道,“這玫瑰清露清香馥郁,最是舒肝理氣。算是餐前給幾位爺開胃了,幾位爺嘗嘗?十三弟,瑾萱看你最近瘦了這樣許多,想必是為了敏母妃的事情。瑾萱也經歷過,知道那種痛苦無人可取代。但是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會好起來的。平日裏若是閑來沒事便常來些,你八哥總是嫌我笨手笨腳的不懂男人家的事,若你們常來,談些男人家的事情豈不是很好?”

胤誐聽到瑾萱的話,一根筋的喊了出來,“八嫂,八哥何時嫌棄過你?!”

胤禟和胤祯同時将口中的玫瑰清露噴了出來,哈哈大笑,“十哥!你聽不出來八嫂是在寬慰十三哥嗎!?”

胤祥也笑了出來,“八哥,八嫂,多謝你們這樣費心。”

瑾萱掩嘴笑道,“不謝不謝,這十爺真是實心眼兒!成了,我去看看飯菜,你們兄弟聊吧。”

瑾萱來到廚房,“秋語,一會飯後記得備上幾位爺愛喝的茶。九爺愛喝獅峰龍井,十爺愛喝君山銀針,十四爺愛喝安溪鐵觀音,十三爺愛喝廬山雲霧。端去的時候,別弄錯了。”

“格格,你不用膳嗎?”秋語一邊記着茶,一邊問着瑾萱。

瑾萱淨了淨手,“爺們在桌上說話,我去算怎麽回事?我先把這幾位爺的茶備上,你回頭泡上就好。爺的茶第一泡要倒掉。記住了嗎?”

秋語笑着打趣,“格格,奴婢成日的看您給爺沏茶,怎會不記得?一會奴婢把飯菜端到你房裏去。”

飯後,胤禩回了房。

“瑾兒,你可知道老十三對你贊不絕口?”胤禩飲了些薄酒,興致極高。

瑾萱替胤禩脫下外衣,“十三爺母妃薨逝,必是對他極大的打擊。還是你悉心留意着他的喜好,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甜不甜?甜不甜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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