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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不錯...這些阿哥之中,實在是翹楚。朕會好好考慮的。”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裕親王福全病故。
裕親王喪禮,康熙谥號為憲。喪禮隆重,極盡哀榮。胤禩幾次跪在靈前恸哭不止,親自守靈,加行祭禮親力親為。福全的喪禮辦完,胤禩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康熙看在眼中,心中欣慰,特準胤禩回府修養半月再行上朝。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福全死的晚一點,會不會是另外一種局面?
最近筆墨可能更注重于朝廷之上,不知道大家看着有沒有什麽意見或者建議?
☆、助人為樂好瑾萱
胤禩在辦完福全的喪禮之後,便病倒了。瑾萱心急不已,叫來太醫來幫胤禩診脈。“福晉大可放心,貝勒爺是因操勞過度再加上暑熱難當,心火難散才導致發熱。臣這就開個方子,不出幾日便會好了。”
聽到許太醫這樣說,瑾萱安心了下來。“有勞許太醫,秋語,送送太醫。”
瑾萱回到床邊看着胤禩通紅的臉色心疼不已,不斷的沁了帕子替他冰敷。這是胤禩與瑾萱成婚以來胤禩第一次病倒。瑾萱明白福全對于胤禩的意義,而且這胤禩又是何其重情之人。喪禮之上胤禩的親力親為,讓瑾萱動容不已。現在瑾萱只希望胤禩能快些好起來,她還是希望見到那個眼神清亮,笑意溫柔的他。
許太醫的藥果然是有效的,三碗湯藥下去,胤禩的高熱便退了下去,人也精神了許多。“瑾兒,辛苦你了。”
瑾萱攪動着碗中的薏米粥,舀起一勺送到胤禩嘴邊,“你若是心疼我,便快些好起來。”
胤禩細細嚼着粥,壞壞一笑,“爺覺得這樣挺好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瑾萱笑着啐了一口胤禩,“那你以後便不要上朝了,日日就在這床上躺着,我便天天這樣伺候你。”
胤禩哈哈大笑,“那爺不是成了廢人?還如何養你?”胤禩說着,看着窗外盛開的紫薇花,“等爺病好了,瑾兒可願意為爺跳一只舞?”
瑾萱點頭,“好啊,那院中的紫薇開的正好,那你好好吃飯,快快好起來。”
這一日,京城下了一場暴雨。雨過天晴,院中的花草被那雨水清洗過後顯的愈發的嬌豔欲滴。瑾萱本就喜歡雨天,唇邊的笑意更是毫不掩飾,瑾萱回身拉着胤禩的手,“你不是想看我跳舞麽?我現在跳給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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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有些驚訝,“現在?”
瑾萱點頭,“就這亭中。胤禩,你可會古琴的霓裳羽衣曲?”
胤禩點頭,“略會一點。”
瑾萱笑開,“那好,那你等我!”說罷便轉身回了屋子。
“秋語,把那日做好的衣服給我找出來吧。”就在胤禩提出要求之後,瑾萱便特意去做了一身衣服。
不一會秋語便拿出了一身漢服。那是一身淺粉色及地輕紗,那輕紗襯的瑾萱如玉般的肌膚若隐若現,那輕紗的領口微敞,露出了鎖骨。腰間月牙白色的腰封上鑲嵌着大小不一的寶石襯得瑾萱纖腰不贏一握。瑾萱在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白色輕绡,足登一雙淺粉色雙蝶戀花的繡花鞋。瑾萱在纖細的腳腕上綁上了一串銅鈴,走動起來叮叮作響,甚是好聽。那秋語又重新幫瑾萱绾了一個飛仙髻,然後在發辮上系上了兩根粉色絲帶,走動起來甚是飄逸。又上了一個桃花妝,在眉心點了一個落心花佃,更是明眸皓齒,不可方物。
“格格真是美極了,怕是爺要看呆了!”秋語看着瑾萱連連驚嘆。
瑾萱臉上一紅,笑着出了門。
瑾萱走來看到胤禩負手背對着她正在欣賞湖中的荷花。瑾萱上前福身請安,“給八爺請安。”
胤禩聽到這個以為又是瑾萱跟他鬧着玩,回身準備拉起瑾萱,“你這丫頭...”胤禩說了一半的話停住了,呆呆的看着瑾萱驚喜不已。“你...”
瑾萱起身轉了個圈,“好看嗎?你那日說想看我跳舞,那我今日便好好的為你跳一支吧!”瑾萱說着,便走到了空地示意胤禩彈琴。
瑾萱随琴聲開始舞動,踩着節拍婆娑起舞,輕绡甩動,仿佛如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裙裾飄飛,一雙含水杏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身體軟如雲絮,整個人猶如朦胧飄渺,步步生蓮。随着琴聲的漸急,瑾萱足尖點地,腳步輕盈曼妙,腳腕上的銅鈴叮叮作響,一身紗裙使得瑾萱猶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如夢似幻。
胤禩看着如飲佳釀,醉的無法自拔。一曲終了,胤禩還沉浸在中,久久不能自拔。瑾萱微微喘着,笑看着胤禩,“許久不跳,有些生疏了呢。”
胤禩上前抱住瑾萱,“哪裏生疏?這樣美妙的舞蹈,只怕是宮中都難以得見。你是如何學得的這舞的?”
瑾萱捂嘴笑着,“你也知道瑪法不似尋常人家的長輩一般,他見我喜歡什麽便尋了師傅來教我。所以我什麽都會一點,但是大都不精。”
胤禩卻回味無窮,連連搖頭,“以後若是有機會,你便跳給我看吧。看過瑾兒的舞蹈便不想再看宮中那些索然無味千篇一律的舞了。只是...”胤禩看着瑾萱微微敞開的衣領,“這衣服只許在沒人的時候穿給我看!”
就在兩人在府中彈琴跳舞之時,小夏子傳回了一個消息,索額圖因為饑餓死在了牢中。
不知這索額圖是故意還是被人惡意虐待,反正還算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只是這索額圖縱橫朝堂一生,臨死卻做了個餓死鬼,讓人唏噓不已。
夏去秋來。
這一日瑾萱入宮看望良妃,剛剛從儲秀宮出來,就看到了宮道上有小宮女正在與人争執。瑾萱遠遠望去,見那小宮女一臉的倔強,被一個身着光鮮肚子微挺的女子揪住,狠狠的賞了一個耳光。“小賤蹄子,讓你再勾引我們家爺!”
瑾萱微微皺眉,“這是誰?”
秋語上前,“好像是十四爺的側福晉,仗着自己懷有身孕便嚣張跋扈。”
瑾萱皺眉,“一個側福晉就是這般跋扈?去瞧瞧。”
瑾萱上前看到那側福晉身邊的婢女也是一臉的張揚,甚至還想動手。瑾萱出了聲兒,“呦,這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在這宮道上責罰宮女?”
那側福晉回身看到瑾萱,微微福身,“妾身見過八福晉。”
“這不是十四爺府上的側福晉麽?”瑾萱看看舒舒覺羅,又看看旁邊臉頰紅腫的小宮女,“你是哪個宮的?”
“回八福晉,奴婢是德妃娘娘宮中的。”
瑾萱看那小宮女不卑不亢,不像是一般的普通宮女,便開口問道,“你阿瑪是哪一位?”
“奴婢阿瑪是完顏羅察。”
瑾萱心中了然,笑了出來。“原來是羅察家的女兒。舒舒覺羅,你為何打她?”
那舒舒覺羅一臉的倨傲,“我懷有身孕,她卻私下勾引爺。怎麽,我還教訓不了她麽?”
瑾萱冷笑一聲,“你懷有身孕便可以肆意毆打宮中宮女,你倒真是派頭不小!她的阿瑪是朝中二品,她乃是待選秀女,若是被皇阿瑪點中,賜給十四爺做了嫡福晉,你便是大不敬!還有,我看這姑娘眉清目秀,甚是美貌,十四弟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十四弟還未大婚。你莫要仗着自己懷有身孕便在這裏頤指氣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瑾萱說完,看着那小宮女,“你叫什麽名字?”
那宮女感激的看着瑾萱,福身,“奴婢名叫完顏凝睿。”
“走吧,我送你回永和宮。”瑾萱瞟了一眼旁邊的舒舒覺羅,“你盡可以去找十四弟告狀,讓他來找我興師問罪。”
路上瑾萱問着凝睿,“你跟十四爺是怎麽回事?”
凝睿微微嘆口氣,“去年奴婢和那舒舒覺羅一起進宮待選,分到了德妃娘娘宮中。便...認識了十四爺。去年跟德妃娘娘去草原秋巡,那舒舒覺羅不知跟娘娘說了什麽,娘娘便去求了皇上将她賜給了十四爺做側福晉。”
瑾萱點頭,算是明白了,“那你對十四弟?”
凝睿有些羞赧之色,“自然是傾心于他的。”
瑾萱掩嘴笑着,“十四弟爽朗直接,是值得傾心的。”
剛走到永和宮門口,就看到一臉神色焦急的胤祯。那胤祯看到凝睿,也不顧瑾萱在旁邊上來就拉着凝睿的手,“這是怎麽了?被誰打了?爺去收拾了他!”
瑾萱掩嘴笑道,“怎麽十四爺眼裏都看不到嫂嫂麽?看樣子,這姑娘便是你的心上人了。”
胤祯嘿嘿笑着,“八嫂好。凝睿受了誰的委屈了?”
“還不是你那側福晉?”瑾萱搖搖頭,“十四弟你也注意着些,你若是真喜歡凝睿,便去求了皇阿瑪将她賜給你做福晉,在這宮中,她母家再顯赫她也是個奴才。說教訓就教訓了。”
胤祯聽了瑾萱的話,微微沉吟着,“八嫂說的極是,我這幾日便去求了皇阿瑪把凝睿賜給我做福晉。”
瑾萱點頭,“好,十四弟,人家都說世上易得無價寶,難求有情郎。若你真心喜歡凝睿,便不要輕易的負了她。”
胤祯點頭,“八嫂的話,胤祯記在心中。八嫂,八哥聽聞你進宮了,在神武門等着你呢。”
瑾萱漾起笑容,“好,那我便先走了。”
神武門。
等候多時的胤禩看到瑾萱,“是不是又去助人為樂了?”
瑾萱拉起胤禩的手,“救了十四弟的心上人。那姑娘當真漂亮的緊,性子也頗為爽利,對我的胃口。”
胤禩笑着點頭,“小妮子,這十四弟可對她上心的緊!”
瑾萱上了馬車,問着胤禩,“你可還記得那一年你到安親王府來找我郊外騎馬?那時十四弟便說他長大要找一個漂亮的女子做福晉,現下看來,他倒是一直沒忘記。”
胤禩哈哈大笑,“那是自然的!這個小子!不過那完顏家的姑娘确實不錯,阿瑪官居二品,應該是能做嫡福晉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支豔絕無雙的舞,大概是有包治百病的功能的吧?哈哈哈,小十四,你要娶媳婦兒了哦!
☆、悲喜千般同幻渺
這胤祯果然是雷厲風行,轉天便去向康熙求了完顏凝睿入府做嫡福晉。康熙倒是頗為痛快,讓欽天監測了兩人的生辰八字,欽定了于康熙四十三年的二月初二完婚。
康熙四十三年除夕。
宮宴結束後,胤禩和瑾萱沒有乘馬車回府,而是迎着滿天飛舞的雪花慢慢在街道上走着。胤禩怕瑾萱冷,便把她裹在了自己的大氅內,兩人的體溫傳來,頓感溫暖。大氅裏的瑾萱悄悄的伸手環住了胤禩的腰身,躲在胤禩懷中偷笑。胤禩則是低頭一臉寵溺的看着傻笑的瑾萱,“傻丫頭,笑什麽?”
瑾萱擡起頭,“每到過年,我就會想這一年一年過的實在快。去年又是這樣的多事,我只是希望這樣平安幸福的日子越來越多一些吧。”
胤禩低頭看着瑾萱,“一年一年,有你陪伴,便不覺得日子難熬。”
瑾萱眼中帶着滿滿的歉意,“胤禩,到現在我也沒有給你生下一兒半女...”
胤禩停住了腳步,大手一揮将瑾萱整個人包在大氅內,勒在瑾萱腰身上的胳膊也越發的使勁,“我說過了,我有足夠的耐心等。這樣的話,不許你再說。”胤禩說着壞壞的笑了起來,“怕是我最近也不是很勤快的緣故。瑾兒...”
瑾萱臉上一紅,踮起腳尖仰頭含住了胤禩的喉結,靈巧的在上面打着圈。胤禩身上一緊,打橫抱起瑾萱快步的往府內走着,低低的咒罵“你這丫頭,越發的會折磨人。”
這除夕夜滿天煙花,室內自然是魚水交融,春意盎然一片。
康熙四十三年二月初二,十四爺迎娶嫡福晉。
胤禩自然是帶着瑾萱入宮參加胤祯的婚禮的。婚宴上,胤祯喜氣洋洋,黑亮有神的眼眸中透着幸福的喜悅。瑾萱站在胤禩的旁邊看着蓋着大紅蓋頭的凝睿下轎,悄悄的跟芸熙說着悄悄話兒,“這妮子可是對了十四弟的眼呢!咱們一會去鬧洞房去。”
誰知那老十四像是有準備一般,湊近了瑾萱,俊眉一挑,“八嫂,八哥早已答應了我,今晚不來攪合我的洞房。還請八嫂手下留情哦!”
胤禩笑着将瑾萱攬入懷中,“瑾兒今晚不許去搗亂哦!十四弟放心,八哥一會就把你這調皮的嫂子帶回府上去。”
胤祯盛大的婚禮結束之後,康熙龍顏大悅,為了喜上加喜,特賜了四品典儀的女兒鈕祜祿籁月做格格進四貝勒府。因為鈕祜祿氏籁月是格格,只是從側門擡進府便是了,不需要任何儀式。
鈕祜祿籁月進府的當天,四爺在府內宴請了賓客。瑾萱看到在一旁張羅賓客的四嫂一臉疲憊,上前問道,“四嫂怎麽臉色這樣的差?要不要休息休息?”
兮默點點頭坐了下來,“最近弘晖病了,反反複複的一直不見好。日夜照顧他,我才這樣疲憊。”
瑾萱皺眉,“四嫂怎麽也沒說?我去瞧瞧晖兒。”
瑾萱來到弘晖的房間,“晖兒,八嬸嬸來看你了。”
那弘晖在床榻上對着瑾萱招手,“八嬸嬸你許久不來看弘晖了。”
瑾萱坐在床榻上摸了摸弘晖的額頭,試試溫度,“是不是想八嬸了?你要快點好起來啊,好起來了嬸嬸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豆酥。”
弘晖小臉通紅,“我也想快點好起來呢!額娘為了照顧我,都瘦了。嬸嬸你要常常來看看弘晖哦!”
瑾萱眼眶微濕,“晖兒這樣懂事,四嫂你真是有福氣。晖兒好好吃藥,嬸嬸明日帶了好吃的點心再來看你。”
兮默帶着瑾萱出了房門,瑾萱問兮默,“那新進門的格格,樣貌如何?”
兮默搖搖頭,“據說相貌甚是平平。阿瑪官職也不高。不過是個格格,無礙的。我現在只要晖兒健康平安,再無其他心願了。瑾萱,你這也應該抓緊了,老八年紀真的不小了。”
瑾萱摸着肚子,“若是我那個孩子活了下來,今年也有三歲了。到底是我福薄。”
兮默歉意的看着瑾萱,“弟妹,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無妨,”瑾萱笑了出來,“四嫂,咱們快些去前面吧,怕是那格格要到了。”
剛到前廳,就看到喜轎到了府門口。新娘子被喜娘攙扶着,三步一磕頭的從府門開始行侍妾之禮。瑾萱看着兮默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悲傷之色暗自嘆氣。只見那兮默和四爺一起并排坐在了正廳看着門口正在行禮的籁月。進了大廳,籁月跪在了兮默的腳下端着茶盞奉茶,“福晉請喝茶。”
瑾萱站在一旁看到了那籁月的廬山真面目,确實是相貌平平,闊面濃眉,倒是有幾分的男相。瑾萱在心中暗暗的替兮默松了一口氣,想必這樣的長相入不得四爺的眼吧。
兮默看着籁月,心中也略松了一口氣。想必這樣的長相也出不了什麽彩兒。想到這裏,兮默端起茶盞甚是和顏悅色地,“妹妹快快起來吧,以後盡心侍奉爺便是了。”
“是,妾身定當盡心盡力。”那籁月起身之時與瑾萱對視了一眼,在喜娘的帶領下走向了後堂。
可是那一眼,卻讓瑾萱心驚肉跳。瑾萱不明白這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侍妾看了她一眼,她便這樣的心生不安。瑾萱下意識的拉上了胤禩的手。胤禩感受到了瑾萱指尖的冰涼,握緊了她的手低聲問着,“這是怎麽了?”
瑾萱笑着搖搖頭,心中納悶不已,閉上眼睛翻來覆去都是那籁月看她的那一眼。
待出了四爺府,瑾萱才将心中的疑惑說與胤禩聽。“胤禩,四哥那個側福晉你見到了吧?不知道為何,她起身時與我對視了一眼,我心中隐隐覺得有點緊張...”
胤禩彈了一下瑾萱光潔的額頭,“傻丫頭,成日的胡思亂想什麽?四哥娶個侍妾,你緊張什麽?又不是爺娶侍妾。”
瑾萱這才笑了出來,“可能她的長相有點男相...讓我有點害怕吧。要是你娶侍妾,我就不緊張了!”
胤禩卻沉下了臉,打橫抱起瑾萱,“小丫頭,又亂說話!看爺怎麽收拾你!”
瑾萱被胤禩猛的這樣抱起,驚聲尖叫。“啊!胤禩你要幹嘛?”
胤禩的笑聲在漆黑的夜裏顯的格外響亮,“你說爺要幹嘛?侍寝!”
胤禩一腳踢開了卧室的房門,“秋語,這裏不用你了,下去吧。”
秋語見狀,忍住唇邊的笑意,連忙退了出去。“是!”
瑾萱臉紅到脖子根,不斷的掙紮着,“胤禩,你放開我。”胤禩壞笑一下,将瑾萱扔到了床鋪上,整個人随即壓了上去,扯開了瑾萱身上的青緞掐牙背心,布料被扯開的撕拉聲,讓瑾萱羞赧不已連連扭動着身體想逃離胤禩的禁锢。可是胤禩哪裏容的了這尾小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胤禩略帶薄繭的手在扯開了瑾萱的小背心之後,微微用力便扯開了瑾萱身上的貼身裏衣,在她冰涼膩滑的肌膚上游走。瑾萱嬌俏的臉龐倒影在胤禩黑亮的眼眸中,胤禩微微一笑,擡頭拔掉了瑾萱頭上的發簪,頓時一頭秀發散落鋪散在天青色的織錦床單上。胤禩眼眸中濃稠的墨色一暗,輕輕一拉便解開了瑾萱的肚兜,褪去了瑾萱的小褲,幾乎沒有預熱的将自己送給了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腫脹讓瑾萱有些不适應,連連後退着。
胤禩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伸手禁锢住了她的腰身,“乖瑾兒不要動了,緊的我快要上不來氣了。”
瑾萱這才不敢亂動,回了一句嘴,“誰讓你今日這樣的着急?”
胤禩的下身猛得狠狠撞擊着瑾萱,引得瑾萱一聲驚呼,“誰讓你今日說錯了話?爺今日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這胤禩果然是說話算話的,弄的瑾萱最後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才算是放過了她。瑾萱累的連眼皮都直打架,軟軟的靠在胤禩的身上嘟着嘴說着話便睡了過去。
胤禩卻滿足不已,聽着懷中小人的不滿的呓語,細細碎碎的親吻着她還帶着粉紅色的肌膚,睡了過去。
轉眼入了夏。
這春去夏來,院子中的花一茬接着一茬的盛開,越開越盛,可是弘晖的身體卻似那即将耗盡的油燈,越來越虛弱。兮默心力交瘁,求神告佛,誠心誠意希望能感動天地不要帶走她的兒子。
瑾萱自從知道弘晖生病之後,便時常的帶着弘晖愛吃的小糕點穿過院子去看望他。每每看着日漸消瘦的小弘晖,瑾萱的心也被一陣一陣揪着疼痛。看着在弘晖面前強顏歡笑的兮默,瑾萱心中百感交集。
這一日瑾萱做了新鮮的玫瑰牛乳糕,拿了一些送去了四爺府。推門看到床榻上的弘晖氣色甚佳,瑾萱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氣。“晖兒快看,嬸嬸給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瑾萱打開食盒,濃郁的牛乳中混着玫瑰的香甜,弘晖笑着伸手便上來抓,瑾萱輕輕拍了一下弘晖的小手,“淨手了再吃。四嫂,給弘晖準備些白茶茶水吧。配這個吃,最是香甜了。”
待四嫂出門,弘晖卻拉住了瑾萱的手,臉上成熟超乎了他的年齡,“嬸嬸,弘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瑾萱連忙想制止他。“晖兒你瞎說什麽?”
“八嬸嬸,弘晖病了這麽久,嬸嬸博學多才,怎會不知道久病成醫?”弘晖自己倒是沒有悲戚之色,“晖兒不放心額娘。她只有我一個兒子,這些年也再無所出..雖說她的福晉地位不會動搖,可是沒有了子嗣...還是沒有了靠山。”
瑾萱聽了弘晖的話,止不住的掉下來淚來,“晖兒...別亂說。”
弘晖擡起小手,擦掉了瑾萱的眼淚,“嬸嬸莫要傷悲,這本就是命數。弘晖只希望嬸嬸多加照拂一些額娘。額娘性子平淡,晖兒怕額娘被那些新娶進門的侍妾欺負了去。嬸嬸,你答應我。”
瑾萱看着這小小的人說着命數,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好,我答應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吃藥,等好起來,自己保護你的額娘。”
弘晖笑了出來,通紅的小臉天真無邪,“嬸嬸快擦擦眼淚,額娘快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爺娶福晉,四爺納妾。這個妾就是乾隆他媽,這個媽可不簡單哦!
☆、再懷麟兒紅光動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弘晖還是走了。
兮默跪在地上哭的幾乎昏死,她還是沒有留住她唯一的兒子。一向不輕易表露情緒的四爺也難掩哀傷。他本就子嗣單薄,弘晖又是他的嫡長子,意義更是不同于一般的侍妾所出。更何況這個兒子甚是聰明伶俐,孝順懂事,他怎麽能不傷悲。
“四嫂,”瑾萱上前想扶起兮默,“地上寒涼,快快起來吧。”
兮默悲恸不已,拉着瑾萱,“瑾萱啊,他是我的命啊!這讓我下半輩子怎麽活?”
瑾萱蹲了下來,輕輕拍着兮默的後背,“四嫂,你還有四哥...”
兮默哽咽搖頭,“瑾萱,你四哥不是我一個人的。弘晖卻是我一個人的,你明白嗎?”
瑾萱看着兮默淚水滑落,“我懂...四嫂,晖兒之前曾跟我說過,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瑾萱看着兮默驚訝的眼神,繼續說道,“晖兒說,你性子平淡少事,怕四哥對你沒有那麽上心。你會被那些侍妾欺負了去,怕你後半生沒有依靠..四嫂,別讓晖兒不放心好麽?”
兮默瞪大着眼睛,不顧臉上的淚水,“弟妹,這是晖兒說的?”
瑾萱點點頭,“是的,還得那日我帶着玫瑰牛乳糕來看晖兒麽?你出門替他準備茶的時候,他拉着我說的。他還說,讓我好生的替他照顧你。四嫂,晖兒是難得懂事孝順的孩子,可能老天爺也太喜歡他了,所以...四嫂,你要好好的,晖兒才能走的安心。”
瑾萱看着兮默臉上的神色漸緩,伸手拉着兮默起身。可是瑾萱剛剛起身便一頭栽了下去。“弟妹!來人吶!”
“福晉?”門口的侍女跑進了屋子。
“快去叫八爺,請太醫來!”兮默掐着瑾萱的人中,可瑾萱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胤禩正在前殿陪着四爺,聽到侍女的呼聲,為難的看向四爺。四爺一愣随即明白,“看我幹什麽?!還不快去?”
“多謝四哥!”胤禩拔腿便往後院跑去,推開院門,看到了倒在兮默懷中的瑾萱,上前抱起瑾萱,叫着瑾萱的名字,“瑾兒!麻煩四嫂叫太醫到我府上!”
“是是。”兮默也顧不上別的,連聲的應着。
貝勒府。
很快許太醫便到了,細細的把脈之後,露出了喜色,“恭喜貝勒爺,福晉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胤禩一喜,“可是為何會暈倒?”
“福晉有孕在身,自然是疲累一些。另外,這天氣太過于炎熱又加上傷心,才會昏倒。”許太醫細細切着脈,緩緩說着,“貝勒爺無需擔心,老臣這就開安胎藥。讓福晉定時吃下便是了。”
胤禩喜的起了身,“好好好,你盡管開便是了。要上好的安胎藥,最好的藥材。”
“是是,老臣這就去抓藥。”
瑾萱懷有身孕,便再不能去四爺府上,畢竟這紅白喜事相沖。胤禩也擔心沖撞了瑾萱的胎兒,更是小心翼翼的什麽都不讓瑾萱做,恨不得日夜守在她的身邊。
七月,康熙巡幸草原,胤禩特意請了旨意沒有跟随銮駕出京。而胤祯也緊随胤禩其後請旨留京,原因也是凝睿懷有了身孕。
閑來無事,凝睿會來到貝勒府找瑾萱說說話,兩個孕婦常常的聚在一起,一塊做着女紅,想象着未來孩子的模樣,幸福不已。
“八嫂,”凝睿拿着手中繡好的小肚兜,比劃着,“你看這樣繡好不好?”
瑾萱拿過小肚兜,啧啧稱贊,“你這手可真是夠巧的。你也給我繡一個吧!我想要一個小虎頭帽子。太醫說我生産的日子大概是在三月份,那會天氣乍暖還寒,有個小虎頭帽,最好了。”
凝睿笑着點頭,“好啊!聽說八嫂的畫藝絕佳,回頭八嫂多多的畫一些樣子下來,我也好照着繡。”
瑾萱放下繡樣,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這懷孕好像眼神差了些?”
瑾萱話音剛落,就聽到胤禩的聲音,“這樣費精神的事,幹嘛自己做?不許再做了!”
凝睿在旁邊看着瑾萱嗤嗤的笑着就聽到胤祯的聲音,“你也一樣!還笑。”
凝睿本來在笑話瑾萱,聽到胤祯的聲音,立馬收斂了笑意,垂頭不語。瑾萱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拉着胤禩的手,“我這個做額娘的,成日被他的阿瑪關在府中不許出門,可不是要找點事情打發時辰麽?”
“這樣費心思,費眼睛,不許再做了。”胤禩對撒嬌的瑾萱毫無招架能力,柔聲哄着她,“你若是覺得無趣,我便尋一些新鮮玩意兒回來讓你打發時辰,只是不許再做了。”
“哦...”瑾萱低頭應着,轉頭看向凝睿,“今晚你們倆就在這裏用膳吧,反正都備上了。”
胤祯笑着點頭,“好啊,多謝八嫂費心了!”
轉眼夏去秋來,瑾萱的小腹已微微隆起。瑾萱已經開始能夠感受到她腹中小生命的不安分,每每許太醫來請脈時的點頭微笑,都會讓瑾萱松一口氣。
孩子很健康,孩子很好,聽脈象像是個男孩。
每當此時,瑾萱都會笑容甜蜜幸福。胤禩說是不讓瑾萱做這些廢眼睛的事,可是瑾萱還是忍不住趁胤禩上朝時拿出針線,一針一線的繡上她對這個孩子滿滿的愛意。小肚兜,裏衣,甚是周歲的衣服,瑾萱準備了整整一個小箱子。胤禩更是翻遍了各種書籍要挑出一個最完美的字來送給的兒子。
這一日胤禩下朝回府,瑾萱聽到腳步聲迎到門口開門看到正在門口抖雪的胤禩。胤禩看到瑾萱,“出來幹嘛,快進去,雪下的大,別着涼了。”
瑾萱抽出帕子替胤禩撣了撣雪,把他拉進屋伸手捂住了胤禩被風吹的通紅的臉,“這紫貂不怕水,你何必站在門口不進來”
胤禩伸手撫摸着瑾萱隆起的小腹,“是不怕水,我怕屋內落了水,你滑倒了。”
瑾萱笑的溫柔,“哪就這麽嬌氣了?我注意一點便是了。餓了吧?晚膳給你備好了。”
胤禩點頭,“是餓了。今天這個小子有沒有乖乖?你有沒有好好用膳?”
瑾萱一邊掀開菜肴上的蓋子,一邊說道,“最近沒有之前反應那樣強烈了,他啊,還算是疼他的額娘。胤禩,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像你,還是像我多一些?”
胤禩扶瑾萱坐下,“都好,我們的孩子,哪裏都好。”
自從瑾萱懷孕,胤禩便把書房搬到了他們的卧室之中,這樣便可以時時看到瑾萱。卧室中,胤禩埋頭在書案前奮筆疾書,瑾萱則歪靠在軟塌上看着胤禩從外面淘回來的小說,地龍燒的極旺,真是一室溫暖。
瑾萱看着看着眼睛酸澀不已,手一松書掉了下去。胤禩聽到啪的一聲,起身過來一看,瑾萱已經側身睡着了。胤禩失笑不已,彎身想抱起瑾萱放到床上去。胤禩剛想抱起瑾萱就看到了瑾萱睡顏,因為懷孕,瑾萱原本消瘦的瓜子臉變的圓潤了些,燭火閃動下紅潤的肌膚散發着蘋果般的光,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紅唇嬌豔欲滴,發髻微微松散,一頭秀發黑亮如瀑布般鋪散在軟塌上,活脫脫的一幅美人沉睡圖。
胤禩不由得停下了手,癡癡的看着睡夢中的瑾萱。夢中的瑾萱仿佛遇到了什麽好事,嘴角翹起。看着瑾萱翹起的嘴角,胤禩也不由得笑了出來。他伸手用大拇指摩挲着瑾萱細嫩的肌膚,偷偷的在她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之後輕輕的抱起瑾萱放在了床上,拿起了床邊一個布偶塞進了瑾萱的懷中轉身回了書桌前。
進了臘月,瑾萱的肚子已經有七個月了。許太醫請脈的次數也越來越勤。
“許太醫,我最近總覺得小腿腫脹。”瑾萱身子漸漸沉重,小腿也開始水腫起來。
“福晉毋須擔心,這是孕期正常的反應。平日裏多叫讓人幫你捏捏,便會舒服一些,還有每日牛乳記得按時喝。”許太醫的話音未落,胤禩便推門進來了,“怎麽你不舒服怎麽不跟我說?”
瑾萱撐着桌子起身,“也沒有了,只不過是腿有點水腫而已。”
胤禩看向許太醫,“只是捶捶便好了?不需要吃些什麽東西?”
“請八爺安。八爺無需擔心,這是孕期正常的反應。平日裏飲食清淡一些,食鹽要少吃些,就寝時在腿下墊上一個小墊子,也會減輕腿部水腫的症狀。”
胤禩放下了心,“嗯,我都記下了。有勞許太醫了。”
送走了許太醫,胤禩點了點瑾萱的鼻子,“你這個妮子,懷孕本就辛苦,為何都不跟我說?以後晚上我都幫你按摩。”
胤禩這樣體貼的話讓瑾萱心中溫暖不已,“哪有爺們做這些的?你平日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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