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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定要往裏鑽,怨的着誰?”胤禩說着眼神中的恨意漸起,直到那恨意彌漫了胤禩整個黑亮的眸子,“他當有此報。爺只嫌還不夠。”
瑾萱看着胤禩的眼神,莫名的擔心。她上前伸手擁過了胤禩的身子,将他抱在自己的懷中,她知道他說的都對,也同意他的做法,可是那種不安一直彌散在心中久久不散可又找不到原因。
九月初七,瑾萱和胤禩正在院後的涼亭彈琴飲茶就聽到遠遠的胤禟和胤誐跑來的聲音。
“八哥!”胤禟興奮的上前說着,“皇阿瑪的聖旨下來了!說是讓你接管內務府!”
瑾萱忙住了琴起了身,“表哥說的可是真的?”
胤禟微微一笑坐了下來,“自然是真的!說不定啊明日李安達就會來宣讀聖旨了!”
“八哥!太子被廢,皇阿瑪讓你接管了內務府...這可是大喜啊!”胤誐向來直來直去。
胤禩眼中的笑意漸濃,“老十別瞎說,這個時候別大意了。”
瑾萱自然知道這總管內務府大臣意味着什麽,太子在位之時,內務府總管便是太子奶娘的丈夫淩普。現在太子被廢,康熙讓胤禩接管,自然是用意頗深。
瑾萱看着胤禩眼中的笑意,起身笑道,“瑾兒恭喜爺了。表哥和十爺今日便在府中用膳吧?”
瑾萱說罷便起身出了涼亭。
可是沉浸在高興中的胤禩幾人卻不知,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到了王霁雪的耳朵中。
“梅兒,”王霁雪冷笑一聲,“想辦法替我送張紙條出去。”
“小姐,你要幹什麽?”
王霁雪在紙條上寫着什麽,眼中的溫度凝結成冰,“我在這冷宮之中受苦受罪,他們卻在外面步步高升,熱火朝天。我豈能讓他們如此得意快活?!”王霁雪将那紙條上的墨跡吹幹,塞給了梅兒,“去吧。別讓人發現了。”
梅兒看了看王霁雪,小聲說着,“小姐...可若是八爺不好了...咱們不也跟着受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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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傻瓜,”王霁雪搖搖手腕,“他好了,我們就跟着沾光了嗎?!他若是不好了,也許,我還能投靠個別人。”
“是。”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我今天手滑了...本來只想更一章的...既然更了就更了...
話說托雅還是去了..但是她跟布日在一起了。也算是...喜事了哈。
另外,清朝的蒙古貴族已經開始有了墓葬。這種深葬的方式在元朝時盛行。所以到現在成吉思汗的墓地都找不到。我選擇這個方式,是不想讓她有任何的拘束。希望大家喜歡。
☆、張明德上門拜訪
梅兒拿着紙條出了偏院,穿過院牆迅速的将一張紙條丢給了四爺府上守門的侍衛之後轉身離開消失在假山中。
很快那紙條就交到了籁月的手中。籁月展開紙條唇角的笑意陰森不已,轉手就交給了四爺。籁月看着四爺,起身福身,“妾身恭喜四爺了。這等于在八爺的府上安了一個眼線。”
四爺冷峻的面孔看不出任何喜悲,只是微微颔首。
果然,第二日李德全便帶着皇上的聖旨來到了貝勒府。胤禩和瑾萱跪地接過聖旨,叩謝天恩之後看到了李德全意味深長的笑意。
胤禩面上并不顯露,只是吩咐小夏子好生的送李德全出門。
一連串的變動使得京城仿佛變了天一般,就連街邊叫賣的小商販都沒有往日那般的熱鬧喧嚣了。那紫禁城中更是一片行色匆匆,不敢過多言語,生怕被無辜牽連。
而此時最活躍的,莫過于胤褆了。只是可惜,康熙在廢掉太子之後便十分有先見之明的說明了他從未有過立胤褆為太子的心思。這讓胤褆一下子從九天雲霄直直跌落到地獄。
押解胤礽回京的胤褆一直情緒不高,看着多年養尊處優的弟弟,胤褆心中多年擠壓的憤恨仿佛一下子釋放了出來,一路上,胤褆幾乎用的是折磨胤礽的方式來對待他,給胤礽的脖子上了沉重的枷鎖,腳上還帶上了腳鐐。那細皮嫩肉平日裏養尊處優的胤礽哪裏受的住這樣的折磨?沒有一天就已經哀嚎不已。
胤祯一回京城便來到了貝勒府。“八哥,八嫂可在府中?”
胤禩有點意外,“在啊,你找瑾兒什麽事?”
“八哥,我在塞外一直未曾告訴你。托雅死了。”胤祯靠近了胤禩輕聲的說出來。
“啊?為何?”胤禩一臉震驚的看着胤祯。
“八哥有所不知,到草原之後,托雅就找到了弟弟。她說要為八嫂報那個孩子的仇。”胤祯說起托雅臉上的光彩落寞了不少,“我聽聞不敢說我們的計劃。她卻主動獻計獻出了一個漂亮的侍女勾引太子。她再将皇阿瑪引到太子帳前。那會正值小十八掙紮在生死邊緣,她這一計狠狠地打在了太子的痛腳上。”
胤禩聽着,緊緊蹙眉,“那她...”
胤祯繼續說道,“在太子窺帳那夜,托雅找到我。說她進去引太子出現。果然,沒有一會,太子便出了帳子。我趁機裝作刺客一閃而過。當夜,托雅便在帳內自盡了。八哥,這是托雅拖我帶給八嫂的信。托雅是個好姑娘。蘇米亞告訴我,托雅這次去草原上,就沒打算回京城。她帶走了八嫂畫給她的畫兒,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惟願長眠科爾沁。”
胤禩心中難過不已,“十四弟,你可知道那個侍衛布日固德?”
胤祯點頭,“八哥怎麽知道他?聽說,他在托雅下葬之後便死在了托雅埋葬的地方...”
胤禩接過信,“瑾兒怕是要傷心死了。十四弟,謝謝你。”
胤祯點頭,轉身出門。看到了蹲在門邊淚流滿面的瑾萱。“八嫂?”
胤禩一聽,連忙出門送走了胤祯,胤禩蹲在瑾萱的跟前,“瑾兒...”
“胤禩,托雅臨走之前在禦花園與我見面時,我就有預感她不會再回來了。”瑾萱在胤禩的懷中嗚咽不止,“她如此待我,讓我拿什麽還她?”
胤禩摸着她的烏發,“瑾兒,也許,托雅和布日已經相遇,再也不用受世俗的束縛了。你要替她高興才是,她若是回到京城,還是要在太子身邊受盡折磨,對她來說,死也許是解脫。科爾沁草原那麽美,她的靈魂得到了解放,也許這是她想要的。”
瑾萱看着托雅帶給她的信紙上沒有只言片語,只是一幅小畫兒,那是一幅只有太陽,草原,駿馬的畫兒。
......
胤褆剛剛回京,康熙就讓胤褆和四爺一同看押太子胤礽。嚴加審訊。
“大哥。”四爺自然是知道皇阿瑪從未考慮過将他立為太子,看着胤褆站在禦湖邊上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四爺心中竊笑不已。
“四弟。”胤褆回身看到了滿眼擔憂的四爺。
“大哥,太子這次被廢之事牽扯重大。”四爺斟酌着開了口,“咱們這些兄弟之中,唯有大哥有過戰功。對我大清的盛世立下了汗馬功勞。只是,皇阿瑪卻未加考慮,弟弟為大哥惋惜不已。”
胤褆聽到這樣的話,這讓他無處排解的抑郁仿佛一下子得到了舒解。“四弟...”
四爺微微一笑,拍拍胤褆的肩膀,“大哥若是沒有希望,四弟倒是覺得大哥可以尋找一些別的方式。比如推薦一下跟大哥平日裏親厚的兄弟。這樣,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四弟以為,八弟能力頗強,為人謙遜。而且在大臣口中也頗有聲望。四弟私以為,八弟是最佳的人選。”
胤褆看着四爺,眼中的困惑漸漸散去,略略思索,“四弟所言極是!”胤褆言罷拱手,“四弟,大哥有事要忙,先行離開。”
“是是,四弟恭送大哥。”四爺看着胤褆遠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胤褆回了府上,叫來他的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前些天來府上的那個相士呢?”
“爺,那相士您不是說極為靈驗,先讓在府上安頓嗎?”伊爾根覺羅氏上前接過胤褆的馬鞭說道。
“好,把他給爺叫來。”
沒有一會那相士便來到了前殿,恭敬的跪在地上請安,“草民給直郡王請安。”
“你起來吧。”胤褆微微擡手,叫起,“你還未曾告訴本王,你的姓名。”
“草民賤命,張明德。”
“那好,你現下便給本王算上一卦。本王要問前程。”胤褆直直的看着張明德,看的張明德後背起了細細密密的汗。
那張明德擺起了八卦陣勢,口中念念有詞的說着胤褆的生辰八字,許久之後,“直郡王,恕草民直言。您命中并無帝王之相...”
胤褆看着張明德,許久之後,“唔...你現在跟随本王去八貝勒府上。”
“是...”那張明德起身出了直郡王府。
“爺,直郡王來了,還帶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相士。”門子來報之後,秋語進了屋說着。
正在說話瑾萱和胤禩一聽連忙起身出門相迎“大哥,弟弟有失遠迎。”
直郡王笑聲爽朗,“弟弟無需如此多禮。”
那相士進了前廳,跪在胤禩和瑾萱的面前,“草民給八爺,八福晉請安。”
胤禩和瑾萱疑惑的看着那相士,轉向胤褆。胤褆了然一笑,“八弟,這個相士卦象極準,特來讓他給弟弟算上一卦。”
其實那張明德哪裏有這個本事,不過是耳目靈通,又極擅巧辭令色這才在京城算是小有名氣。那張明德自然是知道今日京城發生的這些事的。又知道這直郡王必不是那皇帝心中的上佳人選。若真是上佳人選,又何必算卦?
胤禩本想拒絕,可是看着大哥,胤禩拒絕的話還未到嘴邊,就已經咽了下去。“也好,就占上一卦吧。”
張明德上前,“請八爺八字。”
“康熙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未時生。”胤禩輕聲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只見那張明德裝模作樣的掐指算着,瑾萱在旁看着一直緊緊蹙眉不曾言語。許久之後,張明德滿眼驚喜的看向胤禩,“八貝勒後必大貴!”
可是那話一出口,胤禩的心中卻是一驚。胤禩和瑾萱對視一眼,瑾萱眼中的擔憂不亞于胤禩。可在這時,胤褆卻興奮的起了身,“八弟,他日不可限量。若真有那麽一天,切勿忘記了哥哥。”
胤禩連連擺手,眼帶怒色,“大哥,這相士姓甚名誰!?怎敢如此口出狂言!?爾設此心,斷乎不可!”
胤褆見胤禩真的動了氣,上前勸慰道,“八弟也太過小心謹慎了。相士之言,聽過便罷了吧。若是弟弟真的因為他的話生氣,那此人便留在你貝勒府上,任憑你處置吧。”
胤禩拱手道,“大哥,現在京中的形式你豈會不知?太子剛剛被廢,皇阿瑪必是殚精竭慮在氣頭之上,我等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此人信口雌黃,斷不能姑息。”
胤褆聽罷也覺得這樣貿然前來實在不妥,“弟弟所言極是。那此人便留在你處,任由你處置吧。哥哥先行告辭了。”
胤禩和瑾萱看着胤褆出了府,回身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明德,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草民賤名張明德..求八爺饒命啊!”那張明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的磕頭。
瑾萱冷笑一聲,“張相士好生的本事。你來這貝勒府之前可曾算過今日你說了這樣天大的好事,卻收了這樣的結果?”
那張明德看着瑾萱,“八福晉,求您饒了草民吧!草民句句屬實啊,實不敢欺瞞于八貝勒!”
瑾萱看着那相士的面相,“爺,這相士尖嘴猴腮,還長着一雙吊腳的山羊眼,必是兇相。他日若是此事傳入了有心人的耳朵中,還以為你在這府中如何蓄謀奪得皇儲呢!”
胤禩聽聞點頭,“瑾兒言之有理,來人吶!将此人拉出前廳,杖責四十大棍!然後逐出府去!”
那張明德原本以為這八貝勒會厚厚打賞他,誰知會賞他一頓棍棒,張明德震驚之餘被人拖出了主殿,被一衆侍衛壓在長凳上,重重的落上了棍子。
張明德的哀嚎之聲響徹在八爺府上,甚是撕心裂肺。
四十棍之後,侍衛上前報告,“爺,杖刑完畢。”
“扔出府去。”胤禩揮手帶着瑾萱回了後院。
張明德的哀嚎之聲,也被王霁雪聽到了耳中。“梅兒,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
沒有一會,梅兒就回了偏院。“小姐,府中來了一個相士,爺在杖責他。”
王霁雪心中疑惑,“是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
梅兒搖頭,“不是的。好像說了極好的話呢。那相士說爺後必大貴。”
“後必大貴。”王霁雪冷笑着,“那我就讓你大貴不成。去,告訴該告訴的人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累的簡直要cry 瞎...
☆、後必大貴惹禍端
四爺府上。
籁月來到了四爺的書房。“籁月給爺請安。”
“唔..起來吧。”四爺并未擡頭。
“爺,今日八爺府上來了個相面的,”籁月故意保持着神秘,等着四爺擡頭。
果然,四爺從書案中擡起了頭,“說了什麽?”
籁月微微一笑,“後必大貴。”
四爺心中一驚,“此話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只是不知為何,那八爺竟然賞了那相面的四十棍子。現在恐怕已經扔出了府邸了。”今日的天空略有些陰沉,籁月站在背光處,臉上的表情模模糊糊,讓人莫名覺得心驚肉跳。
四爺微微沉吟着,“爺知道了,你出去吧。”
籁月臉上浮起一絲不安,“爺...今晚讓籁月留下侍寝吧。”
四爺微微蹙眉,“改日吧,最近沒有心情。”
籁月看着四爺,掩去了心中的不快露出了笑容,福身說道,“那妾身先行告退了。”
籁月退出房間,屋內只剩下了四爺。四爺提起筆在紙上寫着什麽,筆尖在宣紙上輾轉摩擦着發出了沙沙的聲音。許久之後,四爺抓起那張紙點燃了一角扔進了火盆中。那火苗吞噬着紙張,只見上面只有一個字。“狠。”
第二日上朝。
“四弟!”四爺在前面走着聽到了胤褆在後面的呼聲,回頭,“大哥。”
“四弟今日怎麽走這條路了?”胤褆并未注意到四爺腳步故意的放緩,放低了聲音,“今日那個胤礽可還老實?”
四爺颔首,“嗯,還算是老實。大哥,弟弟看你今日臉色頗喜,可是有什麽喜事?”
胤褆收斂了笑意,湊近了四爺輕聲說道,“自然是有喜事的。那日我帶了個相面極準的相士到八弟府上,你猜那相士說什麽?”
四爺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說了什麽?”
“後必大貴。”胤褆一臉得意毫不掩飾,“四弟真是好眼光,果然是沒看錯人的。”
四爺嘴角微微抽搐,賠笑道,“哪裏是四弟眼光好,本就是那八弟自己争氣而已,現下天道也偏幫于他,咱們兄弟都自愧不如啊!那大哥打算怎麽不辦?”
胤褆四下看看無人,有些無奈,“你是不知道,那八弟昨日聽了居然火冒三丈,杖責了那個相士。把那相士幾乎打的下身癱瘓。”
四爺在心中微微嘆着胤禩果然是聰慧非凡,嘴上說道,“大哥不必心煩,現在這個節骨眼八弟謹慎些也是有的。不過依弟弟看來,現在太子被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皇阿瑪怕是已經在考慮此事了。大哥德高望重,去跟皇阿瑪推薦一下,也未嘗不可。”
胤褆卻略有猶豫,“這樣,皇阿瑪會不會責罰于我?”
四爺搖頭,“怎會?大哥又不是推薦自己,怕什麽。只怕是皇阿瑪還會覺得大哥如此推薦弟弟,還會得了皇阿瑪的賞。”
胤褆聽聞,喜上眉梢,“還是四弟有主意!就按四弟說的辦吧!”
很快,胤褆便到了乾清宮。
“兒臣叩見皇阿瑪!”胤褆上前叩首。
“起來吧。”康熙經歷這一件事,感覺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胤褆看着康熙,心中生出了些許的憐憫之意,輕聲上前,“皇阿瑪身體可還安康?”
康熙聽到這樣的問候,心中一暖,“連續幾日都不曾安眠,唉。朕已召了太醫,開了些安神的藥。”
胤褆聽到這個,放下了心,“皇阿瑪,胤礽自小由皇父親自撫養長大,傾注了畢生的心血。現在胤礽犯下如此滔天大禍,确實所行卑污,大失人心。皇阿瑪切勿保重身體,兒臣等,無不牽念。”
康熙聽着胤褆的話,垂下眼皮,“是啊,那胤礽若是有你一般的懂事,朕心也安了。只是這胤礽确實行為乖張,所犯之事,朕絕不能姑息。”
誰知那胤褆會錯了康熙的意,悄聲上前,“皇阿瑪,兒臣曾聽聞那相面人張明德曾言八弟胤禩後必大貴。今欽誅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康熙看着胤褆的眼睛中從一開始的震驚漸漸轉變為憤怒。康熙大手一揮,狠狠的抽上了胤褆的臉。那一個響亮的耳光回響在乾清宮殿內,胤褆的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鮮血順着嘴角順流了出來,“皇阿瑪?!”
“畜生!”康熙一掌拍在案臺上,站起了身,指尖顫抖,“你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要誅殺你的二弟!”
胤褆被這一個耳光甩的耳鳴陣陣,腦中一片空白,口中更是混沌一片,“皇阿瑪,胤礽奸/淫擄掠無所不幹,紙醉金迷,窮奢極欲,為何皇阿瑪一再包庇于他!?”
康熙被胤褆氣的抄起案臺上的端硯就砸向胤褆,胤褆眼見硯臺砸來,閃身一躲,那硯臺砸向了地面,頓時硯臺碎裂,墨汁飛濺。
“來人!!”康熙的聲音回響在乾清宮的大殿內,瞬間便進來一隊侍衛,“皇上。”
“将大阿哥押入刑部大牢,再将那大阿哥所言的相面之人給朕捉拿歸案,着刑部尚書巢可托、左都禦史穆和倫審問!”
“皇阿瑪!”胤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連連哀叫着求饒,“皇阿瑪,兒臣只想盡忠啊!”
“盡忠?”康熙冷哼一聲,“朕看你眼見自己無望,便拉攏胤禩與你一起蓄謀大位!押下去!嚴加審訊!”
大阿哥入獄的消息一經傳出,震驚朝野。惠妃聽聞,心亂如麻。連忙來到儲秀宮,“妹妹,你幫姐姐想想辦法救救胤褆吧!”
良妃扶起惠妃,“姐姐,我長日在這深宮之中,能有什麽辦法?”
惠妃淚流滿面,“讓禩兒救救我的大阿哥胤褆吧!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啊!”
良妃搖頭,“惠姐姐,今日恕妹妹說一句不中聽的。那大阿哥怎麽能如此的莽撞?居然要殺掉太子,還去皇上面前推薦禩兒?這樣的時候,禩兒只怕是自身也都難保了,還怎麽救你的大阿哥?!”
惠妃看着良妃,“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就當我求求你了,當年都是我的錯,求妹妹想想辦法救救我兒子吧!”
良妃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惠姐姐,當年的事我不想再提。只是現下,我的兒子也是泥菩薩過江,念及兩個孩子多年的情誼,若是可以,禩兒會幫大阿哥的。惠姐姐請回吧。”
惠妃看着良妃,擦掉了眼角的淚,“妹妹,當年是姐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看到我這些年盡心盡力照顧禩兒的份上,還請妹妹好好跟禩兒說說吧!”
良妃嘆氣,“好。”
康熙聖旨一下,那張明德很快就被逮捕歸案。順帶着胤禩府上也被官兵包圍了起來。
瑾萱看着這個情勢,氣的臉頰通紅,“胤禩...這大阿哥真是太蠢了!他自己沒有希望,為何要将你拖下水!?”
胤禩攬過瑾萱,“大哥一向是求勝心切,對皇儲之位又一直觊觎非常。從他推薦那個相面的相士給我,我這心中就隐隐不安,果然是該來的躲不掉。不過爺不虧,太子已經被爺拉下馬了。其他的,爺問心無愧!”
瑾萱卻擔心不已,“現在皇阿瑪抓了張明德,怕也覺得你觊觎皇位,更嚴重的還會覺得你跟大阿哥結成黨羽,蓄謀奪位。胤禩,這是殺頭的大罪啊!”
胤禩點頭,“我知道。可是,我現在若是貿然的進宮找皇阿瑪申訴,只怕是越描愈黑。皇阿瑪的脾氣性格,我還是有些把握的,他認定的事,只怕是不會輕易的翻案。只有等他查明真相了,只是大哥只怕是再無翻身之地了。”
果然,胤禩所言不錯。康熙審訊胤褆之時言語的愈加淩厲,“朕思胤褆為人兇頑愚昧,不知義理,果同胤禩聚集黨羽,殺害胤礽,其時但知逞其兇惡,豈暇計及于朕躬有礙否耶?似此不谙君臣大義,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為亂臣賊子,天理國法皆所不容也。”
胤褆的所有申辯全部被康熙打回,全部看做了胤褆的巧舌如簧,全部不予采納。
對于張明德的審訊,更是嚴苛至極。康熙甚至叫來了大學時溫達,侍郎穆丹一同會審。那張明德受不住酷刑,幾下便招的幹幹淨淨。只是那康熙餘火難消,下旨要将那張明德淩遲處死,并讓衆位阿哥赴刑場觀看,以儆效尤。
而這個期間,胤禩幾乎是被軟禁在了府上。胤禟胤誐胤祯,從胤禟的府上穿過院牆來到胤禩的府上。
“八哥,現在怎麽辦?”
胤禩搖頭,“我們現在什麽都幹不了。你們這些日子還是少來我這裏,免得再被我牽連。皇阿瑪本就覺得我和大哥結成黨羽,若是再把你們攙和進來,那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
“八哥!”胤祯急的上前,“難道我們就這樣功虧一篑嗎!?”
胤禩擺擺手,“小十四,我們怎麽能是功虧一篑?那太子不已經是階下囚了?我現在只是被關在這府中而已。無礙的。依我看,皇阿瑪很快就會結案了,只怕是,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出了胤禩府上的胤禟三人商量着,“九哥,我們不能就這樣讓八哥含冤。”
胤禟點頭,“大哥真是蠢笨之極!自己無望,還非得拉着八哥一起。老十四,若是過幾日朝堂之上,皇阿瑪責難于八哥,我們定要向皇阿瑪證明八哥絕無此心!”
胤祯和胤誐連連點頭,“是是,可若是皇阿瑪真的想降罪于八哥,我們該怎麽保住他?”
三人沉吟半天,胤祯開了口,“所謂法不責衆,我們帶上毒藥,若是皇阿瑪真的逼迫于八哥,我們便以此威脅皇阿瑪。”
“好!”胤禟握住胤誐和胤祯的手,“老十四,我們叫上四哥一起吧。四哥平日裏最是老成持重,想必,有他在,皇阿瑪會更信服一些!”
胤祯卻是嗤之以鼻,“爺打賭他絕不會參與。他那份心思,別人不知道,爺可知道的清楚!”
胤禟卻不信邪,找到了四爺,“四哥,現在皇阿瑪發威要責難于八哥,你知道的,八哥是被大哥牽累的。四哥,若是回頭皇阿瑪真的要責難,你與我們一起保八哥吧!?”
四爺卻微微一笑,“老九,此時,四哥以為還是保持緘默實為上佳。”
胤禟愣住看着四爺遠去。胤祯戲谑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怎麽樣,九哥,爺說他不會參與的。他最是老奸巨猾。”
作者有話要說: 環環相扣,四十七年。
政治鬥争總是比較沉重...惠妃和良妃當年是怎麽了?過兩天揭曉...
☆、硝煙彌漫朝堂內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朝堂上是硝煙一片。
康熙看着朝堂下的一衆皇子與大臣,氣的将那桌案拍地咣咣作響,康熙指着殿下垂首站着的胤禩破口大罵,“廢皇太子後,胤褆曾奏稱胤禩好。春秋之義,人臣無将,将則必誅。大寶豈人可妄行窺伺者耶?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黨羽早相要結,謀害胤礽,今其事旨已敗露。著将胤禩鎖拿,交與議政處審理。”
康熙話音剛落,就有侍衛上前要來綁住胤禩。
胤禟見狀拉着胤祯,“十四弟,我們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胤祯看到胤禩被侍衛鎖拿,雙拳緊握,上前大聲喊着,“皇阿瑪,八哥無此心,臣等願保之!”
康熙看着下方跪着的胤禟,胤誐,胤祯三人,臉漲的通紅,“爾等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後登基給封你們做親王嗎?!你們之間的義氣,朕看皆是梁山泊義氣!”
胤祯見狀,上前跪行一步,“皇阿瑪,您怎能如此糊塗!八哥素日待人寬厚,怎就成了柔奸性成,妄蓄大志?那相士張明德是大哥推薦至八哥府上,八哥何錯之有!?那太子多番淩/辱宮女,揮金如土,為何皇阿瑪皆能忍耐!?若是皇阿瑪要處死八哥,那便連同我等兄弟幾人皆處死吧!”
康熙哪裏有人這樣沖撞于他?疾步從座上跨下,擡腳便踹上了胤祯的胸口,拔出了腰間的小刀,“你要死如今就死吧!”
五爺胤祺和胤禟一起抱住了康熙的大腿,阻止他即将落下的小刀。康熙氣紅了眼睛,擡手便抽上了胤禟的臉頰。那耳光康熙用的力氣極大,整個殿內都能聽得到康熙甩在胤禟臉上的耳光聲。
康熙被胤祺胤禟緊緊的抱住動彈不得,“來人!将皇十四子拖出去杖刑二十板!你們都給朕滾出去!”
一衆人等魚貫而出,胤禩看着胤祯被打心中痛恨不已,上前跪求康熙,“皇阿瑪,十四弟年輕氣盛,沖撞天顏,兒臣願替十四弟接受懲罰,跪求皇阿瑪饒恕!”
康熙看着胤禩心中直覺胤禩情真意切,并非邀買人心,口中語氣放緩。“不過是二十棍,打完便擡回去吧!”
待康熙走後,胤祯看着胤禩,胤禟胤誐,強撐着笑露出了一排白牙,“哥哥們,弟弟沒事!”
康熙回到西暖閣,疲累的靠在軟榻上,用手撐着頭。那額角旁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許久之後,“李德全,去将那相士的供詞拿來給朕。”
沒有一會,厚厚的卷宗就已經送到了康熙的小炕桌上。
康熙翻看着筆錄,漸漸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那張明德供述他确實說過八阿哥胤禩豐神清逸,仁誼敦厚,後必大貴。但是那胤禩聽後直斥張明德斷乎不可,杖責四十逐出府去。
康熙看到這裏,心中已經明白了大概,“李德全,下旨胤禩聞張明德狂言竟不奏聞,革去貝勒,為閑散宗室。張明德情罪極為可惡,著淩遲處死,行刑時令與此事有幹連的諸人俱往視之,實乃殺雞吓猴,令衆毋效尤。”
胤禩接到聖旨時,表情甚是平淡。只是靜靜的叩頭,起身送走了李德全。
“胤禩...”瑾萱明白這是對于胤禩最大的一個坎,她擔心他邁不過去。
誰知胤禩卻淡然一笑,“瑾兒莫要擔心,現在我有空在府中陪你下棋畫畫了,不好麽?”
瑾萱看着胤禩,眼神複雜點點頭。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初五,一直專心寫字做學問的胤祉忽然上奏說胤褆與蒙古喇嘛巴漢格隆合謀魇鎮于廢太子胤礽,致使其言行荒謬。
這宮中最忌巫蠱事件。康熙聽聞勃然大怒,下令徹查大阿哥胤褆直郡王府。果不其然,搜出了布偶,木人,香灰等罪證。神奇的是,當那些小人身上的針被侍衛拔掉之後,太子竟然渾身抽搐不止,之後昏迷不醒。第二日醒來之時,胤礽第一句話居然是:“我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這樣的鐵證如山,康熙一紙诏書廢掉了胤褆的郡王,幽禁在其府內,撤回所屬左領,将其中上三旗分給了胤祯。
可是事情卻沒有因此而結束。康熙再次召集了群臣,胤禩站在殿下,只覺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聽那康熙居然翻出了前些年胤禩打官署永泰的事情當着群臣的面再三斥責,“胤禩從小便是自幼性奸心妄,處處诳人、以竊名譽、邀結蘇努為黨羽。而且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惡,是以胤禩迄今未生子!此等小人之心,逾過太子!”
胤禩站在殿下聽着康熙的斥責,身體的溫度漸漸散去直到手腳冰涼。
胤禩想起了那次毆打永泰時的情景。那永泰是胤禩手下的一個官署,因為跟胤禩乳公雅齊布之間錢財問題結了仇,發生了争執,那雅布齊來找胤禩告狀。胤禩與乳母乳公之間的感情頗深,自然容不下他人的輕視。
胤禩便随便找了個由頭将那永泰責打一番。誰知這事兒讓太子一個小狀便告到了康熙那。胤禩當時沒有跟康熙說實話,只說是因為大殿的修葺問題責了永泰。可是太子卻在旁邊不陰不陽說着,“皇阿瑪有所不知,八弟責雍泰,皆其乳母之夫潛毀所致。”
康熙聽聞,将那雅布齊罰往邊疆,算是警告了胤禩。胤禩想着心中冷笑,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如今卻翻出來大張旗鼓的申斥責罵,皇阿瑪,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帝王之術用了在你的親生兒子身上嗎?
康熙申斥夠了之後便開始滔滔不絕,“朕這些日子夜不能安寝,魇鎮一事沸沸揚揚,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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