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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而琪貴人則被皇上賜了封號,為绮。
瑾萱看着惠妃心中冷笑,面上一派純良,“承蒙姐姐厚愛,妹妹并無這樣的野心。妹妹只想在宮中保全自身,平安終老。”
惠妃看着瑾萱,冷下臉來,“妹妹這是想好了?”
瑾萱語氣堅定,“是,想好了。”
“好,瑾常在果然是個有心性兒的。那姐姐便不打擾妹妹靜養了。”惠妃說着起身出了主殿。
惠妃走到院子中,看到了正在一旁掃地的冰芯,兩人對視一眼,前後腳出了院子。
“奴婢叩見娘娘。”
“起來吧。”
“這瑾常在的病,是真的還是裝的?”惠妃悄悄發問。
“依奴婢看是真的,只是,奴婢也不明白她為什麽不同意娘娘的建議。”冰芯小聲回答。
“嗯,本宮今日也是試試她。本宮冷眼瞧着,這次新進宮的妃嫔中,她姿色最佳,雖被毀容卻也不是無法痊愈的。你給本宮看緊了她。”惠妃的眼中閃着精明。
”是...奴婢遵旨。有消息,奴婢會跟小德子通信。“冰芯跪地。
”行了,回去吧。“惠妃擺了擺手,扭身回宮。
“格格,惠妃走後冰芯不見了。”惠妃的用意瑾萱并不十分明了,卻覺得心中忐忑派了秋語悄悄跟了出去。
“呵,手腳真快。”瑾萱冷笑一聲,“以後看緊了冰芯。”
這冰芯原本就是惠妃的人,瑾萱入宮之後便被分到了瑾萱的身邊。這惠妃雖說相貌不起眼,心思卻是一等一的剔透。她冷眼瞧着這批新入宮的秀女中,沁嫔雖說樣貌沒有瑾萱出衆,可眉宇間卻有女子不常有的英氣,難免能得了皇上的眼,而瑾萱,相貌極美卻能巧妙的不讓人注意,說明是個極聰慧的,自然要盯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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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瑾萱的身子在紫蘇的“調理”下始終未見起色。成日病恹恹的樣子,讓一開始絡繹不絕的绛雪軒溫度直降。
“可算是清淨了。”瑾萱坐在殿內端起了茶盞,笑着說道。
紫蘇搖頭,“格格…你真是讓咱們快急死了。你這樣躲病,要躲到什麽時候?”
“躲到...”瑾萱笑道,“這個绛雪軒徹底沒有人再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八哥哥,你還嘚瑟呢?你老婆記仇了!
☆、梅香滿園遇胤禩
正說着,秋語推門進來,“格格,冰芯在牆外跟小德子在說着什麽,我不能跟的太近只能遠遠看着。”
瑾萱放下茶盞,“小德子從我這裏走了之後,去了哪裏?”
“沒有去哪個娘娘的宮中,反而去了太醫院做了搗藥的小太監。”秋語也是摸不着頭腦,“他能跟冰芯有什麽聯系?”
瑾萱暗自思付,卻也沒有頭緒。“現別驚動她,我近身的事适當的放她來做,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誰的人。”瑾萱說着回頭看向紫蘇,“我吃的藥,還要繼續。只是要更加小心些才是。”
“是。”
就這樣,入了冬。
瑾萱在“養病”中,對外面的事卻也并非一無所知。偶爾聽聞,這幾個月,新進宮的秀女除了她早已都侍寝過,皇上雨露均沾,六宮中人無不感恩戴德。
瑾萱每每聽聞,心中都會絞痛一陣卻又忍不住打聽。偶爾忍住了不打聽,那消息又仿佛長了翅膀一般飛入了她的耳中讓她不得不知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瑾萱越發覺得小順子,夏歌是個忠心的。自己這般的不得寵,他們也從未見到有任何的抱怨。瑾萱心中感動,待他們也越發的真心。
天氣漸冷,秋語紫蘇帶着小順子去內務府領來了份例的銀碳。瑾萱看着擡回來的銀碳有點吃驚,“怎麽這麽多?內務府沒有克扣?”
“沒有啊,反而給咱們加了不少呢。”秋語也有點奇怪。
瑾萱看着銀碳挺開心,笑的眉眼彎彎,“哈哈,那就收着吧。這下咱們冬天的銀碳可不用發愁了呢。”
銀碳剛剛收到,皇後宮中的雪盞就來了。雪盞看着殿內的銀碳,微笑,“娘娘還擔心小主過冬沒有銀碳,看來內務府還是懂事的。”
瑾萱微微福身,“承蒙皇後娘娘照顧,瑾萱銘感于心。”
“小主身體可好些了?”雪盞上下打量着瑾萱。
瑾萱笑笑,“還是老樣子,成日的藥不離口。”
“那小主便好生的将養着吧。奴婢告退了。”雪盞說着福身退出了绛雪軒。
皇後宮中。
“她的病可好些了?”
“回皇後娘娘,瑾常在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臉色蒼白。”
皇後點點頭,“那銀碳可給她送了?”
“奴婢去時,他們已經領了。內務府不但沒有克扣,還多給了些…”雪盞有點遲疑,“不知...娘娘是否早先吩咐過內務府?”
皇後搖頭,“本宮未曾提前吩咐過…是誰搶在了我們前面?”
除夕夜宴。
瑾萱特別命人準備了膳食,準許幾個奴才上桌吃飯。這讓幾個奴才受寵若驚,席間推杯換盞,猜謎語,劃拳玩的不亦樂乎。
也不知這瑾萱是運氣爆棚,還是太聰明,每次猜謎語都是瑾萱贏。惹得小順子直呼,“可不能再玩了,小主這樣厲害,咱們再輸下去可是要把褲子都當了的。”
瑾萱哈哈大笑,轉身讓秋語拿來了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散給每個人,笑着說道,“我抱病在身,你們陪伴在我身旁,這點銀子算作是我的心意吧。”
小順子拿着紅包,濕了眼眶,“小主這樣好的人,身子怎麽就不見好?”
瑾萱掩嘴笑道,“大過年的,說這些做什麽?咱們繼續玩。”
用過晚膳,瑾萱來到院子中看宮中燃放的煙火。那一朵朵煙火在空中綻放,五彩的煙火下映襯着瑾萱略帶笑意的臉。瑾萱站在院子中,聞到了遠處飄來的梅香想起了上一世她便是這樣與胤禩一起在瑾墨水榭中看煙花。瑾萱微微閉上眼睛,往事一幕一幕在腦海中浮現,唇邊的笑意也越來越大。
秋語紫蘇看着微笑的瑾萱,低聲說道,“格格許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總覺得她心事重重。”
正說着瑾萱回頭,“秋語,額娘是不是初五能進宮?”
秋語略帶難色,“按道理應該是的…”
瑾萱看着秋語臉上的難色,心中了然眼神黯然,“估計...見不到了。”
初五這天,瑾萱還是早早的起了床,吩咐秋語準備額娘愛吃的吃食,派紫蘇去宮門守着。瑾萱收拾妥當之後便在院子裏來回來去的走着,不斷的問,“秋語,額娘會來嗎?”
當問到第十遍的時候,秋語崩潰了,“我的親親格格…”
“好好好,不問了。”瑾萱不停的轉圈,“一年就這一次,要是見不到…就只能明年了…”
“萱兒。”瑾萱正自己念叨時,聽到了額娘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額娘!我還以為你今日不能來了呢!”瑾萱上前,拉住了額娘的手。
“你怎的臉色如此蒼白?”額娘緊張的打量着瑾萱,“身子是不是不好?瘦了這樣多,這讓額娘可怎麽放心?”
瑾萱搖頭,“額娘切勿擔心,女兒一切都好。”
額娘看着瑾萱,松開了瑾萱的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瑾萱心中難過,連忙扶着額娘進了殿。
待進了殿,額娘低聲問着,“萱兒,你怎麽住這麽偏僻的绛雪軒?”
瑾萱略略沉吟,“剛剛入宮時,被賢妃責罰劃破了臉,便被皇上弄到這裏來了。”眼見額娘擔憂,瑾萱又說道,“額娘別擔心,我不求什麽榮華富貴,只求平安終老。”
額娘眼圈通紅,“孩子...苦了你了...”
瑾萱上前蹲在額娘腿前,“額娘,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家中阿瑪哥哥們都好嗎?只是女兒可能不能給家中帶來什麽榮耀了。”
額娘摸着瑾萱的頭發,語氣寵溺,“傻孩子,都嫁了人還是這樣的愛撒嬌。家中一切都好,我和你阿瑪從未希望過你給家中帶來什麽榮耀,你好好的,我們就知足。”
瑾萱擡頭看着額娘,“額娘,你們真好。”
正聊着,夏歌打簾進門,“小主,時候差不多了,夫人該出宮了。”
瑾萱拉着額娘的手不放,急的掉淚,“怎的額娘來這麽短的時間便要走了…”
額娘落淚,“你自己在宮中,萬事小心。你若好好的,我和你阿瑪都能放心。額娘走了。”
“額娘,你和阿瑪保重身體…”瑾萱說着,送額娘到了大門口。二人依依不舍,緊緊抓着對方的手。待送額娘上了轎攆,瑾萱還站在門口眺望。
瑾萱靠在門邊神情黯然的樣子,全都被一人收入眼底。
送走了額娘,一連幾日瑾萱的心情都低落到了極點,成日坐在窗前發呆。秋語看着瑾萱這樣,想逗她開心,拿出了一個琉璃瓶子,“格格,咱們出去走走可好?聽說禦花園中的梅花開的正好,咱們去看看吧?”
瑾萱蜷腿坐在暖炕上,下巴墊在膝蓋上,雙手随意玩着小炕桌桌角的流蘇,聲音恹恹,“不去。”
紫蘇在旁邊幫腔,“格格,你成日的在屋中,出去走動走動,也許心情會好很多啊。我連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呢。”紫蘇說着将那海棠紅色的團絨鬥篷拿了出來,“格格快看,這鬥篷多好看?”
瑾萱擡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個笑容,“你們這樣費心,我便出去走走吧。”
夏歌看着瑾萱,眼神擔憂,“小主身子未好,這樣出門行嗎?”
瑾萱披上鬥篷,笑道,“無妨,我病了這麽久,也該出去透透氣了。很快就回來。”
瑾萱帶着秋語在禦花園中走着,不知不覺就道了碧螺亭。
瑾萱看着滿園的梅花,心上喜悅,“這兒的梅花兒開的真好。”
秋語從錦袋中拿出了玉瓶,輕輕的開始掃着梅花上的雪水。瑾萱轉身去了亭中坐了下來。空氣中梅香陣陣,萦繞在瑾萱的身旁,再加上暖暖的陽光曬在身上,瑾萱揚起小臉兒閉上了眼睛,伸着懶腰。
秋語看到瑾萱的樣子,笑道,“格格的樣子像是一只在曬太陽的小貓兒。”
瑾萱睜開眼睛,蹑手蹑腳的走了下來,悄悄抓起一把雪塞入了秋語的脖領中。冰涼的雪引得秋語一陣尖叫。瑾萱卻在旁邊笑的直不起腰。秋語抖着脖領中的雪,“格格,人家好心好意幫你收集雪水,你卻這樣戲弄奴婢!”
瑾萱笑道,“我病了這麽久,難得這樣好的天氣,一時興起嘛!”
秋語看着瑾萱臉上因為笑容而泛起的紅暈,“格格今日氣色确實是不錯的…”
秋語說着,揚起壞笑伸手去撓瑾萱腰間的癢癢肉。瑾萱最怕人家呵癢,連連後退,口中不斷求饒,“秋語,好秋語,饒了我吧!我跟你一起收集雪水,回頭埋在咱們院子裏的海棠樹下,明年起出來泡茶喝…那滋味兒才棒呢!”
秋語停下了手,笑道,“格格就是一只小饞貓兒!”
瑾萱臉上一紅,作勢要撲上去,“小妮子,嘴巴越發的刁滑了!看我不收拾你!”兩人鬧的正開心時,瑾萱腳下一滑眼見要跌倒時,一雙有力的手,撐住了瑾萱的身子。
秋語一見,連忙跪下請安,“皇上萬歲!”
胤禩身上的沉香味傳來,瑾萱回頭看着胤禩,在他墨黑細長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瑾萱心神一陣慌亂,忍住腳踝處的疼痛,想要掙脫胤禩的懷抱請安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可胤禩卻并不打算放手,徑直抱起了瑾萱,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的壞笑,“不必請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誰呢,是誰呢?是誰怕瑾萱過冬沒有銀碳啊?
今天兩更,這麽貼心的我,怎麽還有人無情的抛棄我?
☆、漫長宮道藏笑容
瑾萱微微皺眉,“皇上還請放下臣妾吧,這樣…不太好。”
胤禩并未松手,劍眉微微一挑,“為何不好?”
瑾萱盡量回避着胤禩灼人的目光,“皇上九五之尊…這樣抱着臣妾有失體統。”
“小沒良心的。”胤禩看着懷中的瑾萱,心中喜悅卻嘟囔了一句瑾萱摸不着頭腦的話。“朕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秋語,你去找個太醫來。”
瑾萱聽着胤禩的話,有點疑惑的看着他再未言語。
支開了秋語,胤禩抱着瑾萱走在宮道上。兩人的表情都略有別扭。胤禩看着懷中溫柔乖巧面若瑞雪初晴的瑾萱,心中喜悅卻又拼命忍住唇邊的笑意。瑾萱被胤禩抱在懷中,那熟悉的感覺讓她心中的喜悅漸漸戰勝了矛盾,可依舊努力回避着來自胤禩的目光。
宮道很長,卻又很短。就在兩人都希望這路再長一點時,到了绛雪軒。
绛雪軒衆人看到廉孝帝駕臨,連忙上前請安。“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瑾萱見到衆人,想要掙脫胤禩的禁锢,掙紮未果之後小聲兒說道,“皇上,放臣妾下來吧。”
胤禩率性仰頭一笑,抱着瑾萱進了屋子。進屋之前,“你們都不必進來。”
瑾萱的心咚咚直跳,緊張的看着胤禩。胤禩帶上了房門,将瑾萱放在凳子上,蹲了下來要掀開瑾萱的褲腿。瑾萱一見連忙伸手阻攔,“皇上,臣妾受不起。”
“無妨。”胤禩低頭掀開了瑾萱的褲腿看到瑾萱腳踝處的腫包,伸手敷了上去。“一會太醫來了,讓他給你開點藥。”
瑾萱忍着疼,連連點頭。“臣妾多謝皇上。”
“你為何躲着不見朕?”胤禩擡頭看着瑾萱,直直的問了出來。
瑾萱神色黯然,“臣妾并非有意,只是身子不适,不能侍寝。”
“你...”胤禩看着瑾萱,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是不是心中另有他人?”
“嗯?”瑾萱看着胤禩有點疑惑。
胤禩搖搖頭,把那句話忍了下去,“沒什麽。身子不舒服,好好瞧病。太醫一會過來了,讓他好好給你調理調理。”
正說着太醫進了殿。“臣給皇上,瑾常在請安。”
“起來吧,你給瑾常在診脈吧。”
“小主體寒,心中又有郁結才會至此。臣給小主開一些溫補的藥材服下,很快就會好了。”許太醫說着,開始在紙上寫着方子。“至于小主腳上的扭傷,老臣這裏有上好的骨傷藥膏,按摩入肌骨很快就會好了。”
瑾萱微笑道謝,“多謝許太醫費心了。”
送走了許太醫,殿內又只剩了胤禩瑾萱兩人。胤禩看着低頭不語的瑾萱,一時間房內的空氣凝結成冰。許久之後,胤禩起身,“你好好休養,朕先回乾清宮了,改日再來看你。”
瑾萱聽聞,連忙要起身被胤禩按住,“不必了。”
出了門,胤禩納悶不已。若是放在平日,他去哪個宮中,各宮妃子無不感恩戴德,前仆後繼争相獻媚。只有這個妮子,給他的感覺最特別卻又最是讓人無法捉摸透。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想去探究。胤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自從見了她就不自覺的為她着想,大到怕她再受欺負安排寝殿,小到過冬怕她沒有銀碳。可她仿似故意的一般,躲在寝殿中寸步也不出門。今日好不容易見到她,本想擺起架子來,可看到她踩空要摔倒時還是沒忍住上去扶住了她。
“朕也有沒出息的時候。”胤禩想着搖頭笑了出來。
绛雪軒。
送走了廉孝帝,绛雪軒仿佛迎來了春天一般歡騰。
“格格,夏公公帶來了一個小太監。”紫蘇帶着夏培卿進了殿。
“夏公公好。”瑾萱上前,“這位是…”
“小主,這是皇上吩咐的。說這殿雖小,但是一個小太監還是不夠的。這個小太監叫小路子,極是伶俐的。”夏培卿自小跟着廉孝帝,對廉孝帝的喜好了若指掌他明白這個瑾常在雖然現在不受寵,可看皇上對她上心的樣子,只怕是日後非常人所能及。
瑾萱微笑,“多謝夏公公了,紫蘇好好送送夏公公。”
送走了夏培卿,瑾萱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只怕是...明日我這個绛雪軒的門檻要被人踏破了。紫蘇,想辦法讓我病好的慢一點。”
紫蘇擔憂不已,“格格…你本就沒病…我那藥只是讓你看上去臉色蒼白…可這樣長期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瑾萱點頭,“至少讓我混過這一陣子吧。”
果然第二日,各宮妃子似是走馬燈一般來到绛雪軒。 衆人紛紛攜帶禮物前來,名義上看看久病未愈的瑾萱,實際上是什麽便是盡在不言中了。瑾萱仿似強打精神一般接待一撥一撥的訪客,衆人看着瑾萱蒼白臉色皆是表面惋惜,內心狂喜。
剛送了賢妃,绮貴人便登門造訪了。
瑾萱心煩不已,卻也不得不應付。“妹妹病了這麽久,倒也是清閑呢。”
瑾萱掩嘴咳嗽,“是啊,我命不好。”
绮貴人一聽,神情鄙視,“倒是可惜了妹妹這美人胚子呢,妹妹成日裏清閑,卻不曉得姐姐我的辛苦呢。”
瑾萱淡然一笑,“還盼望姐姐早日為皇上誕下孩兒。”
绮貴人本想炫耀一番,最後卻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自尋沒趣兒,轉身離開。
又過了幾日,沁嫔來了。
迎進了沁嫔,上了茶。沁嫔端着茶盞看着瑾萱,“從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特別。別人花枝招展,你卻是清新自然也掩飾不了你的美貌。我今日來,只想告訴你,若你他日承寵,我并不想跟你成為敵人。你好好養病吧,我回去了。”
瑾萱愣愣的看着沁嫔,未做言語起身相送,“沁嫔姐姐好走。”
送走了沁嫔,紫蘇疑惑的問着瑾萱,“格格,這個娘娘倒是跟旁人不太一樣。”
“是啊,我也猜不透她到底是什麽心思。”瑾萱拉開了房門,坐在了廊下擺弄着開得正盛的水仙,“這幾日煩死了,這些人生怕我死不了一般的一撥一撥來,我是接待也不是,不接待也不是。真不知道這宮中有什麽好的。”
瑾萱的話悉數落在胤禩的耳中,胤禩心中一顫,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将她圈在宮中的行為是不是自私了。可當他細細看着瑾萱時,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他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這天的瑾萱,未施粉黛,一頭烏黑的長發只松松的绾成了如意髻,身着一件鵝黃色的織錦羅裙,襯得瑾萱白淨的小臉溫柔如水讓人覺得舒服至極。
“皇上駕到。”夏培卿開口道。
瑾萱有點驚訝的轉身跪下請安,“皇上金安。”
“怎麽臉色還是這樣蒼白?”胤禩快走兩步上前扶起她,眼神關切。
瑾萱微微一笑,唇邊梨渦微現甜入了胤禩的心頭,“多謝皇上關懷,身子已經好多了。”
胤禩下意識的擡手去摸她的梨渦,膩滑肌膚的觸感停留在胤禩的手上,可還在他意猶未盡時,瑾萱已經後退了一步接過了秋語遞上的藥碗,微微皺眉把藥喝了下去。
胤禩看着瑾萱,嘴角扯動笑了出來。這個妮子果然是與衆不同的,平日裏若是碰到這樣絕好的機會,那些妃子總會是扭捏半天才肯喝下藥。可是這個妮子總是一副心事滿滿的樣子,這讓胤禩心中酸澀。胤禩在心中無數次的猜測,她心中到底藏的人是誰,是鄂托靖宇,還是那年谒陵回京時站在她身邊臉上帶着寵溺笑容的少年?
瑾萱喝下藥汁,抓起了一個蜜餞放入口中對着胤禩扯出了一個“一點都不苦”的笑容。瑾萱的唇邊還帶着藥汁,可就是這樣的笑容霎時間便融化了胤禩的心。
胤禩伸手抓過瑾萱,将她圈在自己的懷中,用拇指擦着她嘴角的藥汁。瑾萱臉上微紅,靠在胤禩的懷中微醺。
瑾萱身上的香味傳來,輕輕悠悠的纏繞在胤禩心頭,他低頭想去吻住那潋滟的紅唇與她纏綿糾纏卻又擔心就此吓到了她。忍住了體內的沖動,放開了她,“朕先回乾清宮了。過兩日來看你。”
瑾萱臉上嫣紅一片,低頭淺笑,“臣妾恭送皇上。”
胤禩看着瑾萱唇邊的笑容,心情大好,低頭在瑾萱的額頭留下一吻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八哥哥你倒是沖啊...媳婦兒心裏哪有別人?
所以今天全壘打在下一章,我是更呢,更呢,還是更呢。更吧。
☆、無法抗拒的胤禩
瑾萱轉身時看到了躲在角落中偷窺的冰芯,微微一笑,回了主殿。
回到主殿,秋語一邊給瑾萱倒水一邊低聲問着,“格格…你為何不急着侍寝?”
瑾萱搖頭,“我不想糊裏糊塗的侍寝…”瑾萱頓了頓,朝着門外努努嘴,“咱們自家的院子還不清淨呢,得想個辦法收拾了她才好。”
瑾萱并未跟秋語說實話,實在是她心中情緒複雜。上一世她與胤禩那樣美好,那樣相愛。這一世,他身邊女人環繞,瑾萱不想讓自己變成他無數女人當中的之一,然後用身體留住他。可是她知道,作為妃子,侍寝在所難免。這樣的局面猶如兩塊滾燙的碳石夾着她讓她左右動彈不得。
可自從這一次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猶如春日裏發芽的小草一般越發長的茂盛。胤禩來绛雪軒的次數越來越多,悉心呵護的程度幾次讓瑾萱幾乎迷失理智。
三月之後,瑾萱便不再用紫蘇的藥,臉色越發紅潤起來。胤禩每每看到瑾萱紅潤的臉色,越發的高興。
這日院子中,瑾萱正在跟胤禩下棋。
“皇上,請喝茶。”紫蘇端上了茶放在了胤禩的手邊。
瑾萱眼看胤禩端起茶盞,迅速在棋盤上換了棋子兒。換完之後,忍着嘴邊得意的笑容,“皇上,我贏了。”
胤禩早就看到了她偷偷摸摸換棋子兒的動作,只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驚訝狀,“呦,還真是。”
瑾萱的棋藝師承胤禩,怎麽可能下的過胤禩?可她興致大起,“皇上,再下一盤吧?”
胤禩揚了一下劍眉,“好啊。”
一百回合下來,瑾萱敗勢已露。胤禩不動聲色,下定決心要抓住這個喜歡耍賴皮的小貓兒。果然,又五十個回合之後,瑾萱眼看要輸,偷偷眨眨眼睛捂住了肚子,“哎呦。”
胤禩心中一緊,“怎麽了?”
“哎呦,肚子疼...”瑾萱對着紫蘇秋語使勁眨着眼睛,兩人會意忍着笑上前,“格格,你怎麽了?”
胤禩看瑾萱不像是裝的,離開座位到她面前,“真的很疼啊,去宣個太醫來。”
瑾萱趁胤禩說話的空當,把棋盤一撥,“哎呀!棋盤亂啦。”
胤禩一頭黑線,知道自己又是上了這個妮子的當。“你…”
瑾萱跳起來,對着胤禩做了一個鬼臉笑的彎了腰。
胤禩被她差點氣的鼻子歪掉,上前猛地抱起她。待瑾萱反應過來,雙腳已經騰空離地。“額...臣妾不敢了。”
“不敢?”胤禩根本不信她的鬼話,抱着她進了殿。“你們都退下吧。”
秋語紫蘇連忙忍着笑退了下去。
殿內,胤禩抱着瑾萱放在床上,壓在了她身上直直的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撬開她的唇,舌頭靈活的與她糾纏。瑾萱從一開始的略有抵抗,到身子軟成秋水,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全情與他缱绻。
“胤禩,這樣熟悉的你,讓我怎麽抗拒?”
許久之後,胤禩體內氣血翻騰,放開了臉色緋紅的瑾萱,“下次再這樣調皮,朕就這麽懲罰你。”
瑾萱聽了這句話,呆呆的看着胤禩。
“怎麽了?傻了?”胤禩伸手刮了一下瑾萱的鼻梁,語氣寵溺。
瑾萱忍着眼眶中的淚,“我才不傻…”
胤禩看着眼圈通紅的瑾萱,“怎麽了?”
“沒事,沒事。”瑾萱搖搖頭,“皇上國事繁忙,回乾清宮吧?”
胤禩看着瑾萱,好幾次她都是這樣毫無征兆的落淚。可忍了半天之後還是沒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長嘆一口氣,“好,朕明日再過來。”
三月底,秋語進了門。“格格,最近冰芯跟惠妃那邊聯系越來越緊密了,我們怎麽辦?”
瑾萱笑着,“她既然如此喜歡告密,那便讓她告一次徹底的。紫蘇,秋語你們去準備一套上好的漢服,然後想辦法告訴她,我要在宮中穿漢服。”
秋語擔心,“格格,在宮中穿漢服有可能被殺頭的!”
瑾萱拍拍秋語的手,“擔心什麽,我又不真的穿。去吧。”
紫蘇和秋語會意,出了門。
很快,紫蘇便弄來了一套上好的漢服。這一是一套青蓮色翠水煙紗拖地長裙。衣袖寬大,衣領微敞,露出漂亮的鎖骨。瑾萱看着啧啧稱贊,“這衣服真是好看。”
瑾萱說着作勢就要試穿,窗外的偷聽冰芯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可冰芯剛到院門口,就看到了剛要踏入院子的廉孝帝。
冰芯看着廉孝帝,心中快速一轉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皇上吉祥…”
“這是怎麽了?”廉孝帝看着一臉慌亂的冰芯以為瑾萱出了事,連忙問道。
“沒…沒什麽…”冰芯欲言又止,“小主她…”
“說。”
“請皇上恕罪,小主在試漢服...小主只是一時好奇,求皇上開恩!”冰芯跪地不斷磕頭。
誰知胤禩聽了之後,反正輕松了下來大步跨入了院子推開了绛雪軒的殿門。
瑾萱一見胤禩,心中疑惑,自己盤算的應該是惠妃前來才是啊?怎的來的是皇上?
“拿出來吧,朕已經知道了。”胤禩看着瑾萱臉上的慌亂,手微微握成拳掩在嘴邊。
“臣妾不知…”瑾萱摸不準胤禩的心思,不敢貿然拿出漢服。
“成了成了,朕又不是來治你的罪的。你去換上給朕看看。”
額?瑾萱驚訝的看着胤禩,轉身進了內室。
內室中,秋語和紫蘇也是沒想到局面會變成這樣,手忙腳亂的幫瑾萱更衣,這翠水煙紗拖地長裙上繡着蝴蝶暗紋,走動時,時隐時現,仿佛那蝴蝶欲振翅欲飛一般,再在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绡。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系上。
紫蘇又将瑾萱的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绾起,沒有用過多的首飾,只用一根淺紫色的絲帶系上,更顯得出塵脫俗。峨眉淡掃,頸間戴上了一條水晶項鏈,愈發襯得鎖骨清冽。秋語和紫蘇看着瑾萱,連連稱贊,“只怕是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了。”
瑾萱卻緊張不已,手心微微出汗,“那我出去啦?”
胤禩坐在殿內喝茶等着瑾萱,瑾萱從屏風後面走出時,他驚的忘記了手中還拿着茶盞。
“臣妾給皇上請安。”瑾萱上前請安。
胤禩看着瑾萱,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瑾萱也是這樣一身漢服,正在亭中跳舞。胤禩猛的甩甩頭,定定的看着瑾萱,一把将她拉過,緊緊的将她圈在懷中,吻直直落下,略帶霸道的撬開了她的紅唇與她糾纏。這樣霸道的吻,沒有一會瑾萱便身子癱軟在他的懷中。許久之後,胤禩放開了臉色緋紅的瑾萱,看着她眼帶桃花嬌羞的樣子愛不釋手。
“瑾兒…你可願意将自己交給朕了?”胤禩此話一出,瑾萱身上打了一個激靈。
瑾兒,這是這一世他第一次這樣稱呼她。瑾萱的杏眸中水汽氤氲,點頭。
下一秒身子已經騰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落在床鋪上。輕紗下包裹的是瑾萱玲珑有致的身子,一頭青絲垂下,鋪散在駝顏的床鋪上顯得格外撩人。
瑾萱活過一世,自然對這夫妻之事有心理準備。這一世重新相遇,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嫁給了他,現在不可避免的做了他的女人。瑾萱看着身上周身透着王者霸氣的胤禩,愈發的緊張,雙手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胸口不斷起伏着。
胤禩細長的黑眸中滿是笑意溫柔,大手覆上胸前的柔軟,那樣柔軟的觸感讓兩人體內一陣酥麻。胤禩俯身與瑾萱的嘴唇摩挲着,緩緩的與她交纏,手下也沒有停下揉撚的動作。一聲嬌媚的呻/吟從瑾萱口中溢出。瑾萱羞惱不已,賭氣咬上了胤禩的嘴唇。
“唔…”胤禩看着咬了他的瑾萱臉上帶着小小的挑釁,開心的笑出了聲,“小妮子。”
寵溺的話,急速攀升的體溫,唇齒間的摩挲纏綿,绛雪軒殿內的空氣中仿佛都充滿着粉紅泡泡。
輕紗掀開,雪白的肌膚在青色肚兜的印襯下更顯得潔白膩滑,肚兜撩開,瑾萱胸前的豐腴暴露在空氣中,瑾萱伸手想護住身體,卻被胤禩擋住,伸手探入她的腰下将她緊緊的摟住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用力。
瑾萱躲在他的懷中,接收着來自他的挑弄,不一會便已經嬌喘籲籲,軟如秋水。
胤禩看着身下小女子的媚态滿足不已,伸手探下去早已是濕滑一片,挺身将自己送進去。
突如其來的腫脹,讓瑾萱覺得下身仿佛被撕裂一般,雙手緊緊的摳進了胤禩後背精壯的肌肉中。胤禩感受到了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他知道她的疼痛。忍着身下火熱的脹痛,胤禩停下了身下的動作,溫熱的吻落在了瑾萱的眉心,眉毛,鼻尖,嘴唇上,含住了她如寶珠一般的耳垂,不斷的親吻着她,不斷撫摸着她的身體,直到她星眸半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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