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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了細細的汗,覺得她能适應了自己,才繼續了身下的動作。
沒有一會,便是一室喘息聲。
作者有話要說: 內個內個...我夠意思吧...反正媳婦兒是跑不了了,明天讓你們得手之後的八哥哥的心理旁白。
八哥哥圓房了...感覺自己萌萌噠...-。-
☆、禦花園中捉迷藏
事後,胤禩看着床單上的落紅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胤禩心中得意,“不管你心裏有誰,總歸還是我的人。”
“來人,備水沐浴。”
沒有一會水便準備好了,瑾萱拖着疲憊的身子起身,看着散落一地的輕紗紅了臉。胤禩看着她害羞的樣子,笑意盎然,抱起瑾萱放入了浴盆。瑾萱看着身上留下的斑斑點點,忽然起了玩兒心,“皇上,其他妃嫔侍寝都是這樣的嗎?”
胤禩聽到瑾萱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
瑾萱低頭玩着水仿似漫不經心一般,“不是說都是擡去乾清宮侍寝的嗎?”
胤禩微微一笑,“所以你特別啊。旁人都是擡了去的,你是朕親自來的。”
瑾萱聽了胤禩的話,并未出聲。這有何不同?不過都是後宮中衆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而已。沐浴完畢,瑾萱幫胤禩更衣。胤禩看着眼前低眉順眼的瑾萱,心生滿足,“夏培卿,傳旨,晉绛雪軒瑾常在為貴人。”
瑾萱微微皺眉,福身蹲了下去,“皇上...臣妾愧不敢受。”
“嗯?”胤禩困惑極了。
瑾萱語塞,她總不能說,我不喜歡這樣用身體交換回來的位份。胤禩看瑾萱沉默不語,“就這麽決定了。”
送走了胤禩,瑾萱才真覺得自己累了。剛才與她溫存的胤禩,差點讓她掉下眼淚。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那就是她的胤禩啊。可是瑾萱心中明白,這個胤禩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胤禩了。而且承寵之後,她再想過安穩的日子,只怕是沒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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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也許這是你我注定的命運吧。上一世你拼盡性命護我一世,這一世,我便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你身邊吧。”
承寵之後第二日,瑾萱需要到皇後宮中請安。
坤寧宮。
瑾萱到坤寧宮時,皇後還未起身。雪盞看到瑾萱,奉了茶讓瑾萱在大廳等候。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皇後起身了。一出來便熱絡的招呼瑾萱,“恭喜瑾妹妹了,昨日承寵辛苦,今日不必來這麽早的。”
瑾萱跪下,恭恭敬敬,“皇後娘娘乃六宮衆人表率,臣妾不敢有意思懈怠,所以今日特意早早來到宮中給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聽聞連連點頭,“瑾妹妹果然是個知禮的,怪不得皇上昨日就晉了妹妹的位份。還望妹妹以後盡心伺候皇上,盡早為皇家開枝散葉。”
瑾萱福身,“臣妾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正說着,各宮妃子陸續到了坤寧宮。衆人看到瑾萱,臉色皆是一沉。
“呦,這不是瑾貴人嗎?真是難得啊,不是一直病着麽?怎的還有力氣承寵?”绮貴人上前給皇後請安之後,對着瑾萱一陣冷嘲熱諷。
瑾萱看了一眼绮貴人,還未說話,就看到了賢妃進了殿。今日的賢妃甚是光彩奪目,胭脂紅色的宮裝上面金線密織,玉手上的紅色蔻丹襯得手更是如玉般膩滑,頭上的東珠步搖在走動下熠熠生輝。
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給皇後請了安,便自顧自的坐下了。一雙細長的鳳眼打量着瑾萱。開了腔。“瑾妹妹,身子可是大好了?”
“謝賢妃娘娘記挂,臣妾身子已是大好了。”瑾萱身上微微開始出汗。
賢妃的鳳眼掃了一眼瑾萱,聲音高了起來,“哦~~我說呢,這剛好,就侍寝,可是...怕皇上忘記了後宮中還有妹妹的倩影?”說完就掩着嘴巴笑了出來。她一笑,周圍的妃嫔們都跟着笑了出聲,尤其是绮貴人。更是笑的花枝亂顫。
“皇上可真是疼妹妹呢,這剛剛侍寝便封了貴人,看來,很是得皇上的歡心呢!”嘉嫔停了笑聲,啓了朱唇。
“好了!瑾貴人你起來吧。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姐妹,應該多把心思用在皇上身上,你們說呢?”皇後的聲音不高,但是足以鎮住了這些叽叽喳喳的妃子。
“唉,說了這麽會子話,我也乏了,皇後,臣妾先告退了。”賢妃起來,福了福身子,便帶着婢女出了門。她一走,绮貴人也就跟着走了。皇後看在眼裏,沒說什麽,揮了揮手,都散了。
剛出門,就看到了惠妃。上次拒絕惠妃的事情猶在,這讓瑾萱有點拿不準這惠妃今日想幹嘛。而且她還安插一個人在自己身邊,這讓瑾萱有些不寒而栗。瑾萱恭恭敬敬上前給惠妃請安,“惠妃娘娘金安。”
“妹妹不必如此多禮。快快起來。”惠妃說着便親切的上來拉起瑾萱。“你我姐妹都是伺候皇上的人,不用這樣見外。你昨日侍寝了,想必是累了,早些回去歇歇吧。”惠妃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般溫暖。
“多謝娘娘體恤,那妹妹先回宮了,改日再上門拜會姐姐。”瑾萱福了福身子,告退。
瑾萱剛剛轉身,惠妃看着瑾萱的背影,眼神冷了下來,對身邊的迎眉冷冷開口,”去把冰芯給本宮叫過來。”
“是。”
瑾萱侍寝過後好幾天沒有再見到胤禩。瑾萱心中失落,卻也明白他這是在安撫後宮衆人的心。瑾萱想着,冷笑一下,胤禩你這個皇帝當的累不累?
瑾萱正想着,紫蘇推門進來,“格格,洗漱吧?”
瑾萱起身來到水盆前,“紫蘇,最近前朝忙嗎?”
紫蘇點頭,“聽說最近朝堂上不是很太平。前廢太子被囚禁,但是好像還是賊心不死…”
瑾萱微微皺眉,想到上一世的太子瑾萱心中就泛起一陣一陣的惡寒。是因為他,托雅才會在草原上自盡,是因為他,自己才會在初春跳入湖中失掉了孩子,終身再無孕。“他被關起來了嗎?”
“恩,聽說是被關在了鄭家莊。”紫蘇擰着帕子,“咱們皇上還是很仁慈的,只是囚禁了他。而且對兄弟還是很重用的。”
瑾萱拿着帕子,敷在臉上,“你可知道四爺怎麽樣了?”
“四爺?很好啊。前兒他還抓了前明朱三太子的餘孽斬首示衆呢。”
瑾萱拿下了帕子,胤禩果然是仁慈的。沒有讓兄弟們改了名字忌諱,也沒有特別針對哪個兄弟。瑾萱回想起前世雍正上臺之後的幾年,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夜已深,瑾萱覺得乏了,沒有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瑾萱照例去了皇後宮中請安。回绛雪軒的途中,瑾萱遠遠看到了胤禩,想起那日在皇後宮中受的奚落,閃身躲到了假山後。
胤禩自然遠遠的就看到了帶着秋語在禦花園閑逛的瑾萱。可是一轉眼就不見了她的身影,胤禩微微蹙眉,快步走了過去。走到禦花園中,還是沒有見到瑾萱,胤禩心下明白了,這妮子必是躲起來了。
揮手召來了夏培卿,低語說道,“搜搜假山後面,要輕。”
夏培卿無語,這皇上怎的還玩起捉迷藏的游戲了?不一會,夏培卿便對着廉孝帝指指一個假山。胤禩壞笑一下,揮手退了夏培卿等人。
躲在假山後的瑾萱以為禦花園中沒了人,舒了口氣,探出一個腦袋,“秋語,他們都走了,咱們走吧。”
瑾萱剛剛出來,就看到胤禩站在她面前。瑾萱頓時尴尬的站在胤禩面前,忘記了請安。“額…”
“幹嘛躲着我。”胤禩看着眼前這個被抓了包兒的女子,心中一陣好笑,沒有用朕。
“我…”瑾萱絞盡腦汁想詞兒,想了半天未果,決定放棄,“躲了。”
胤禩顯然是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麽痛快,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你給朕過來,好好給朕解釋解釋,為什麽躲着朕。”
瑾萱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胤禩緊緊握住,往绛雪軒拖。
至于為什麽是拖,是因為瑾萱一路上想盡了一切辦法開溜,“皇上,乾清宮還有很多折子吧?”
“批完了。”
“皇上,皇後那裏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今日不去皇後宮中。”
“皇上,太後那裏是不是還沒去請安?”
“請過了。”
“皇上….”
“你再找理由,小心朕打你的屁股。”
……
“你們都出去吧。朕要跟你們小主好好聊聊天。”一進殿,胤禩就退了殿內的衆人。
瑾萱求助的望向衆人,秋語和紫蘇看着她回複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出了殿。瑾萱站在主殿大門口,遲遲不敢往前邁。
“過來。”胤禩拍拍腿,“你怕什麽,朕不會吃了你。”
瑾萱讪笑着,“臣妾覺得...還是站在這裏比較好。”
“說說吧,為什麽躲着朕。”
“嗯...因為我覺得承寵之後,很麻煩。”瑾萱實在想不出理由,決定實話實說。
胤禩料到了她會惹麻煩上身,所以幾天都沒到這绛雪軒中,卻沒想到這卻會讓她躲着不見他,“誰找你的麻煩了?”
瑾萱沒想過胤禩會是這個反應,微微一愣,笑了出來。“皇上,你日理萬機,還管這樣的閑事累不累呀?女人家的事,爺們兒還是不要問了,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八哥哥你好幼稚...本來就是你的人,幹嘛一副占了便宜的樣子。
今日單更...嘤嘤,存稿用的比衛生紙還快...
☆、香包之內有玄機
胤禩看着瑾萱,微微嘆口氣,“我不希望你受委屈...你以後不許再這樣躲着不見朕。”
瑾萱看着胤禩,點點頭。
這時夏培卿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皇上,乾清宮有急奏。”
瑾萱連忙,“皇上快去吧,國事要緊。”
胤禩起身,捏捏瑾萱的手出了殿。
胤禩走後,紫蘇秋語進了殿。紫蘇一進殿,便皺起了眉頭,“秋語,這殿內的熏香換了嗎?”
秋語一愣,“沒有啊,格格慣用的百合香,怎會輕易換掉?”
紫蘇眉頭越皺越緊,四處找着,忽然看到瑾萱床帳上挂着的四個荷包,湊上前聞着。瑾萱看着紫蘇,神情緊張,“紫蘇,有什麽不對嗎?”
紫蘇拿下荷包剪開一看,冷笑一聲,“這就耐不住了。”
瑾萱一眼就認出了那荷包中的樟腦和藏紅花。瑾萱深吸一口氣,“這東西聞多久會對身體産生危害?”
紫蘇想了想,“小主天天聞着,不出半年,便會徹底不孕了。”
瑾萱驚的後退了一步,雙拳緊握,“這樟腦味道甚大,用藏紅花來掩蓋。真是煞費苦心了。紫蘇,這荷包別扔,去做四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荷包來。”
晚上,夏培卿來傳旨,宣瑾貴人乾清宮侍寝。
瑾萱并未塗脂抹粉,只沐浴後在身上擦了一層薄薄的玉簪粉,讓紫蘇用一根白玉梅花簪将一頭青絲绾起,出門上了鳳鸾春恩車。
來到乾清宮時,胤禩整在暖炕上批折子。燭火跳動下,胤禩的神情十分認真。瑾萱想起上一世,他就是在他們的瑾墨水榭中的書房內寫奏折,那認真的神情如出一轍。那時,瑾萱會悉心泡好茶,送到他手邊,替他研磨,夫妻二人閑話一番,甚是溫馨。可現在,瑾萱站在門口遠遠看着胤禩,心中感嘆,“胤禩,上一世你為坐在這乾清宮中拼盡了性命,如今這一世心願達成,你我二人卻變成了君臣。偏我又帶着前生的記憶,如此這般情景,我也只能嘆一句命運弄人了。”
瑾萱站在門口看着胤禩時,胤禩擡頭看向門口正好看了素淨至極的瑾萱正看着他。那眼神仿佛經歷一世沉澱,如溫熱的泉水一般汩汩流入胤禩心中。
胤禩看着瑾萱笑着招手,“瑾兒,過來。”
瑾萱回過神來,走到胤禩身邊,“皇上累了吧?”
胤禩微微點頭,放下了筆拉過瑾萱,“看折子看的乏了。”
瑾萱聽到他這樣說,自然的伸出手揉着他的太陽穴,“皇上以後若是累了,便讓人按按太陽穴吧。”
瑾萱的小手柔軟溫熱,胤禩閉着眼睛,伸手摟過瑾萱的腰嘴角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瑾兒以後常常來給朕揉好不好?”
瑾萱的手指戳戳胤禩的眉心,“皇上淨說笑,臣妾哪裏能夠時常陪伴在皇上身側?”
胤禩睜開眼睛,墨黑的眸子中清亮,刮了一下瑾萱的鼻子,“瑾兒說的有道理。朕當時就不應該給你位份,讓你在這乾清宮中當值,便能時常在朕身邊了。”
瑾萱撅嘴心說,“從嫡福晉變成侍妾已經很委屈了,還想欺負我。”
胤禩看着瑾萱臉上表情的變換,樂道,“瑾兒想什麽呢?”
瑾萱撅撅嘴,手下玩弄着胤禩的腰帶,“臣妾只是覺得皇上很會欺負人。”
胤禩哈哈大笑,抱起瑾萱,“這樣就欺負了?”
瑾萱被胤禩這樣猛然一抱,本就松松绾起的青絲如瀑布般散落,簪子落地。瑾萱心疼不已的回頭看着那落地摔碎的簪子,“簪子…”
胤禩抱着瑾萱的手微微收緊,“不過一只簪子...明日賠你十只。”
可瑾萱仿佛沒聽到一般,還是緊緊盯着那只簪子。口中喃喃,“那怎麽能一樣…”
胤禩微微皺眉,大手一揮打落了紗帳,摟過瑾萱,“小丫頭,還看?看朕怎麽收拾你…”
瑾萱回過頭來,雙手勾住胤禩的脖頸,在他臉頰上送上了一個香吻,眼中閃着狡黠的光芒,“皇上,瑾兒極喜歡那簪子…瑾兒不要十只,只要一只一模一樣的。”
這是瑾萱第一次主動吻胤禩,胤禩微微楞了一下,随即笑着扯開了瑾萱的衣服,低頭吻着她的脖子,“你要什麽,我都會給。”
瑾萱身上甚是敏感,被胤禩撩撥了幾下,便癱軟不已。
情/事便是這樣了,瑾萱帶着對胤禩全部記憶自然對他的身體極為熟悉。胤禩雖然沒有前世的記憶,卻對瑾萱有着不一樣的情結,身體上的一拍即合,愉悅着兩個人。
沒有一會,帳內便是魚水交融,巫山雲雨了。
折騰了瑾萱幾次,胤禩自己也有點驚訝。平日裏他最是驕傲的便是冷靜自持,對情/事上更是甚有節制。可是自從那次瑾萱在碧雲寺中撞入他懷中之後,他便對這個妮子再也放不下了。
瑾萱心中無奈胤禩一如既往的好體力時,卻也想起了入宮前嬷嬷說的話,“皇上從不會宿在任何一個妃嫔寝殿中,擡入乾清宮中的妃子在侍寝完畢之後也會送回自己的寝殿。”
想到這裏,瑾萱撐着疲憊的身子起了身。
“瑾兒?”胤禩看着起身的瑾萱下意識的叫出了聲。
“皇上勞累一天,臣妾先回绛雪軒了。”瑾萱回頭對胤禩笑的溫柔。
“你...”胤禩其實很想嘗試一次抱着她入睡,可想到如果瑾萱打破了他多年的習慣只怕她在後宮的日子更加不好過。想到這裏,忍住了心中的不舍,“夏培卿,叫人備水沐浴準備衣服之後送瑾貴人回绛雪軒。”
瑾萱聽到胤禩的話,心中微微疼痛,起了身。
第二天一早,夏培卿便來了绛雪軒,送來了一大堆的賞賜,散花如意雲煙裙一件,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一件,蘇繡錦緞一匹,玉如意一對,珊瑚扁方素簪一只,琉璃星蝶簪一只,紫玉芙蓉簪一對,紫玉芙蓉耳铛一對...
謝完恩,夏培卿湊上前來,“貴人,皇上還說,改日賠貴人一只一模一樣的梅花簪。”瑾萱微笑點頭,示意秋語。秋語抓了一把金瓜子塞給夏培卿。夏培卿倒也沒有推辭,接過謝了恩,便告退了。
瑾萱看着這些賞賜,揮了揮手,讓夏歌登記一下,收入庫房。
接下來的幾天,瑾萱幾乎天天被诏去乾清宮。
瑾萱看着對自己越來越好的胤禩,心中的抗拒感越來越少,可與此同時對自己的處境十分擔憂。每每去皇後宮中,都會受到來自其他妃嫔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每每如此,瑾萱都自嘲的笑笑,如果這些目光都是一把一把的利刃,只怕自己早已體無完膚了。
這日從皇後宮中出來,便被嘉嫔和倩貴人攔了下來。“瑾妹妹走的這樣急,要去哪裏?”
瑾萱心中暗嘆,福身,“兩位姐姐金安。”
“倩妹妹,你看看。這瑾妹妹是不是忒懂規矩了?還知道要給你請安呢。”嘉嫔笑的妖嬈拉着毛羽倩的手。
倩貴人掩嘴笑道,“是呢,這可是讓羽倩受寵若驚呢。快快起來吧。”
瑾萱搖頭,這哪裏還是上一世那個唯唯諾諾的侍妾毛羽倩?
“哎,瑾妹妹最近幾乎天天侍寝,怎的肚子還不見有動靜呢?我可記得倩妹妹那時,一次就有了吧!”嘉嫔看着瑾萱,言語挑釁。
瑾萱恭謹,“兩位姐姐都是福澤綿長之人,所以很快便又了龍嗣。這種事情,可能上天還未垂青瑾萱吧。天氣漸熱,瑾萱先回绛雪軒了。”
瑾萱剛剛轉身便聽到了嘉嫔尖細的聲音,“還無龍嗣便如此嚣張,他日若是有了,豈不是要上天了?”
瑾萱只當沒有聽到,帶着秋語回了绛雪軒。
“格格,宮中的妃子恨不能自己早早的有孕,你怎的…還喝那避子的湯藥?”走遠之後,秋語悄聲說着。
瑾萱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我問過紫蘇,我現在不是最好的受孕年紀,可以晚一兩年。”
沒過幾日,傳來了婉常在有孕兩月有餘的消息。消息傳到绛雪軒,瑾萱心頭一顫,随即安慰自己,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中秋節,宮中大宴。
宮中大宴,各宮妃子自然都是盛裝出席。“格格,今晚的宮宴穿什麽?奴婢聽說,其他宮的妃子早兩個月便開始制新衣服了。”
瑾萱聽了一笑,“随便穿什麽都好。”
夏歌無奈,“怎的小主對這些從來都不上心?”
紫蘇和秋語對視一眼,“夏歌,久了你便會習慣咱們家格格這樣的心性兒了。”
瑾萱佯怒,“死丫頭,這樣編排我。今日便穿前幾日皇上賞的那件杏色散花如意雲煙裙吧。”
換好了裝,夏歌幫瑾萱绾了一個精巧的一字頭,在發間插上了琉璃星蝴簪。在燭火的映襯下,熠熠生輝極其漂亮。瑾萱滿意極了,“夏歌好生一雙巧手呢!”
打簾進了太和殿,各宮妃子已經來的差不多了。瑾萱位份不高,上前請安之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瑾萱回到座位上看到了對面懷孕四個月的婉常在。因為有孕,婉常在本身纖細的身材變的有些豐腴更添些韻味。可是,瑾萱瞧着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因為婉常在有孕,菜式跟旁人的不太一樣。瑾萱看着,想到這可能是皇上特意吩咐的便覺得眼中酸澀低下了頭對着自己眼前的菜發呆。
坐在高座上的胤禩看到了遠遠的瑾萱對着自己面前的菜發呆,以為是菜式不合口味,剛想囑咐夏培卿替她換掉便被绮貴人的聲音打斷。
“瑾姐姐在想什麽?怎的都沒有聽我們大家說話兒?”
作者有話要說: 孩子是瑾萱的心病。
7點半送上第二更。
☆、兩支舞蹈豔中秋
瑾萱一愣,連忙出席,“皇上皇後娘娘恕罪,瑾萱剛才确實是走神了…”
皇後看着瑾萱甚是和顏悅色,“瑾貴人快快起來吧,只是閑話家常不必如此驚慌。”
“皇後娘娘,臣妾未進宮時便聽聞瑾妹妹豔絕滿蒙的美名,想必瑾妹妹不光空有美貌吧。今日中秋宮宴,不如給咱們表演個什麽,也算是助興了?”绮貴人本就看瑾萱不順眼,有這樣的機會她怎能放過?
胤禩微微皺眉,還未說話便看到下面的瑾萱回了話,“绮貴人姐姐在京中也享有盛名,瑾萱才疏學淺不登大雅之堂,還請绮貴人姐姐賜教。”
胤禩嘴角一咧,眼中浮起了笑意,“這個丫頭還是個小辣椒。”
绮貴人萬萬沒想到瑾萱會這樣回嘴,本想回嗆卻轉念一想如此絕好的機會怎能放過?随即笑意盈盈,“那臣妾便獻醜了。”
胤禩看看瑾萱又看看绮貴人,“不知绮貴人想表演個什麽?”
绮貴人回頭看着瑾萱,一臉挑釁,“不知瑾妹妹可會舞蹈?”
瑾萱面不改色,依舊恭謹,“還請姐姐賜教。”
瑾萱的話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底細,看着低眉順眼的瑾萱,胤禩替她捏了把汗出言幫道,“绮貴人美名朕在宮中便早已知曉,想必舞姿必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不知今日绮貴人要舞哪一曲?”
胤禩把绮貴人捧的如此之高,讓绮貴人心花怒放愈加不将瑾萱放在眼中,“臣妾今日為皇上舞一曲桃夭。”
胤禩點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甚美,愛妃開始吧。”
绮貴人去了偏殿更衣,再來到前殿時确實讓人耳目一新。一身輕紗粉絹白衣襯出绮貴人姣好的身段,三千青絲绾起梳成雲髻,那發髻綴了幾只琉璃花金簪,粉嫩的妝容,略帶嬌羞的眼神讓绮貴人明豔照人。
瑾萱面帶微笑的看着绮貴人,然後看到了一臉擔憂看着她的胤禩。瑾萱心中一暖,遠遠的說了兩個字,“放心。”
樂聲響起,绮貴人舞動了起來,輕盈跳躍的舞姿如同春日裏桃之精靈一般,那曲調時而如行雲流水般素潔高雅,時而如同少女般調皮活潑。绮貴人随着韻律舞動着肢體,明媚的眼眸,面若桃李的容顏,讓整個殿內都仿佛置身于四月的桃林之中。只見绮貴人甩動桃色透明的衣袖,粉紗翩翩仿佛春天落下的花花瓣一般讓人眼花缭亂。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詞畢,曲終。绮貴人停了下來,福身,“臣妾,獻醜了。”
“绮貴人的舞姿曼妙,令人回味無窮啊。”皇後帶頭鼓起了掌,“瑾貴人也不必勉強,今日是宮宴,也是家宴,助興最重要。”
瑾萱上前福身,“绮姐姐的舞姿真是恍若天人,瑾萱拜服。只是今日宮宴,臣妾便獻醜獻上一舞為皇上皇後各位姐姐助興。請容臣妾前去更衣。”
胤禩看着瑾萱,微微點頭,“去吧。”
半晌,瑾萱換了一套淺紫色輕紗,那輕紗将瑾萱的冰肌玉骨襯的若隐若現,腰間的月牙白腰封顯得瑾萱纖腰蜂足,在臂上在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白色輕绡,夏荷将瑾萱的頭發散下,重新绾成飛仙髻,然後用兩根粉色絲帶系在上面,走動時,很是飄逸。又上了一個桃花妝,在眉心點了一個落心花佃,更是明眸皓齒。
瑾萱再進大廳時,廉孝帝只覺得這瑾萱襯的這六宮中人頓時都失了顏色。剛才一心要将瑾萱壓下的绮貴人也呆了眼睛,只差悔的咬碎了銀牙。瑾萱揚起小臉兒,對胤禩微微一笑,梨渦乍現,惹的胤禩心神一蕩。
瑾萱微微福身,“皇上,臣妾才疏學淺,還想請一位姐姐幫忙演奏一曲。”
瑾萱話音剛落,只見一直默不作聲的沁嫔出了聲兒,“妹妹可是想跳飛天舞?姐姐願意彈奏一曲霓裳羽衣曲為你助興。”
瑾萱走到大殿中央,回頭看向沁嫔點頭示意開始。
沁嫔手指輕輕撥動琴弦,清唱出聲:
亭臯正望極。亂落江蓮歸未得。多病卻無氣力。況纨扇漸疏,羅衣初索。流光過隙。嘆杏梁、雙燕如客。人何在,一簾淡月,仿佛照顏色。
幽寂。亂蛩吟壁。動庾信、清愁似織。沉思年少浪跡。笛裏關山,柳下坊陌。墜紅無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爐側。
瑾萱随琴聲開始舞動,輕绡甩動,快時如流水般輕巧,慢時像是羽毛散落。瑾萱随着琴聲足尖點地,甩動手中輕绡,腳步輕盈曼妙,腰身柔軟如水。那輕绡仿佛跟身上的紗衣融為一體,像是在踩在雲端一般。沉浸在舞蹈中的瑾萱笑顏如花,猶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如夢如幻。再加上這舞本就極具異域風情,一颦一笑間盡顯盛世大唐豐韻,令人目不暇接。
就在瑾萱眺舞時,胤禩的腦中閃過一幅一幅畫面與此時此刻瑾萱跳舞的畫面不斷重疊,不斷分離。畫面中的瑾萱也是如此的笑顏如花,舞姿也是如此的輕盈曼妙,只是胤禩完全想不起何時見過瑾萱跳舞。胤禩想極力的去回憶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她時,只覺得腦中猛然一痛讓他皺緊了眉頭。
一曲終了,衆人還沉浸其中。胤禩看着瑾萱久久都沒有收回眼神。
皇後回頭看到了廉孝帝的眼神,心中一沉,“瑾貴人果然才貌兼得,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
瑾萱跪地,“皇後娘娘謬贊了,瑾萱只是為大家助興。”
胤禩回過身來,走到中間拉起了瑾萱,“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煙蛾斂略不勝态,風袖低昂如有情。上元點鬟招萼綠,王母揮袂別飛瓊。也只有你能跳出這樣的神韻了。”說罷,胤禩看着瑾萱身上的輕紗,附在瑾萱耳邊,“難怪你讓朕放心...快快去把衣服換了,朕不願意你再多穿一刻。”
瑾萱臉上一紅,“是,臣妾告退。”
衆位妃子從未見過皇上會有如此溫柔的神情,心中的嫉恨之情愈旺。尤其是那绮貴人,本想出盡風頭一壓瑾萱,卻沒想到落得如斯下場。胤禩回身時看到了绮貴人的眼神,“夏培卿,去拿一對玉如意給绮貴人。今日绮貴人的舞姿與瑾貴人可以說是不分伯仲,朕自然不能虧待了绮貴人。”
绮貴人一聽此話,自然笑逐顏開,“臣妾多謝皇上!”
“今日若不是绮姐姐,想必臣妾等還不能看到兩支如此精妙的舞蹈呢。绮姐姐,哦?”一直未曾說話的婉常在出了聲,讓衆人的眼光直直的望向绮貴人。
一時之間殿內氣氛詭異,皇後笑道,“自然,绮貴人,瑾貴人才藝雙絕讓今日的宮宴平添姿色如此甚好。”
皇後話音剛落,瑾萱回來了。
胤禩見到瑾萱,“皇後所言極是,開席吧。”
大概是跳餓了,瑾萱看着自己桌前放的清炒青筍,蜜汁山藥很是開胃,便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那蜜汁山藥甚是軟糯香甜,瑾萱吃着嘴邊露出微笑,胤禩看着吃的開心的瑾萱,手微微握拳掩在嘴邊偷笑。
宮女們撤了菜品,上了些時令的水果。瑾萱摸摸自己沒有吃飽的肚子,看着眼前的水果笑的眉眼彎彎。胤禩看着這樣容易滿足的瑾萱,心中直呼撿到寶。可沒過多久,胤禩就看到了瑾萱對着面前的葡萄發呆。只見瑾萱小臉兒皺成包子,緊緊盯着面前盤子中的葡萄甚是沮喪。胤禩看到她的表情差點笑出聲兒,清清嗓子,“這葡萄好像不太甜,去加些石榴來吧。給每人都放一些。”
瑾萱驚喜的擡頭看向胤禩,唇邊漾起的笑意直達眼底。胤禩自然是看到了瑾萱驚喜笑容的,高興之餘将盤子中的石榴吃了個精光。
宮宴散了之後,廉孝帝去了皇後宮中。
衆人見此,皆是送了一口氣,這瑾貴人再驚豔,也沒有到皇上為她破例的地步。想着,心中的怨恨便也少了些。
可瑾萱卻覺得心中煩悶不已。她明白,若是今晚她侍寝便立刻成為衆矢之的。可道理再明白,也轉不過心中那根弦。她确實沒有那麽重要了,胤禩根本不記得她,怎麽能夠相提并論?
瑾萱想着便再也無法入睡,睜着眼睛一直挨到了天明。
清晨秋語進屋時看到瑾萱睜着大眼睛看着床頂的帳子發呆時吓了一跳,”格格,你該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瑾萱歪頭看向秋語,”是啊...睡不着。怕是昨晚吃的太多了。替我更衣吧。“
更衣洗漱後,瑾萱看着鏡中的自己,白淨的臉上略帶疲倦便叫來了夏歌,“夏歌,替我梳妝吧。”
夏歌替瑾萱裝扮完畢,瑾萱回頭對着三人說道,“怎麽樣?看不出來一夜沒睡吧?”
紫蘇秋語夏歌三人同時無語,“格格,讓咱們說你點什麽好?別人家的娘娘沒病都要弄出來點病來博得皇上同情。您可倒好...生怕人家不知道您健康。”
瑾萱擰了一把秋語,“死丫頭,嘴巴越發刁滑。快些走吧,只怕是請安要遲到了。”
坤寧宮。
雪盞看到瑾萱,上前請安,“瑾貴人稍候,皇上皇後娘娘正在用膳。”
瑾萱落座等候,大約半個時辰,皇後和廉孝帝出來了。瑾萱上前,“臣妾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扶起瑾萱,“瑾貴人請安向來是這樣早的。”
胤禩轉頭看向瑾萱,驚訝的發現她今日竟然是精心裝扮而來。笑意盈盈的她格外光彩照人,這讓為她擔憂一個晚上的胤禩心中忽然就不舒服了。胤禩一晚上都在琢磨怎麽跟她解釋,以為她會傷心,會難過,會跟他撒嬌耍賴,卻萬萬沒想到她會是這樣淡然的出現在他面前。胤禩忽然覺得這些日子,莫不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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