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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胤禩一甩袖子出了坤寧宮。

作者有話要說: 争奇鬥豔...八哥哥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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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牡丹流雀圖

皇後和瑾萱一頭霧水不明就裏時,其他宮的妃嫔紛紛前來坤寧宮。

衆位妃子看到瑾萱的表情各異,瑾萱也不願意過多糾纏,請安過後出了坤寧宮。

剛出坤寧宮,正和秋語閑聊時,被秋語猛然一帶,拉到了假山後面。

“秋...”瑾萱還未說完,便被秋語捂住了嘴。

“這藥多久會見效?”瑾萱聽的出這是婉常在身旁杜鵑的聲音,捂住了嘴屏息聽着。

“很快,喝下去就會見效,還請小主算準時機。”

“好,我會告訴娘娘。這是娘娘賞你的。”杜鵑的聲音很低,卻透着得意。

待兩人走遠了,瑾萱呼出一口氣,“聽聲音,像是小德子。”

秋語拍拍胸口,“阿彌陀佛,是呢!這小德子幸好走了,不然真是個禍害!不過,那到底是什麽藥?”

瑾萱皺眉,“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最近咱們躲着點她。”

延禧宮。

“娘娘,剛才杜鵑拿着一包東西神神秘秘的從外面回來了。”迎眉入殿福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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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桌前喝茶的惠妃聽聞笑道,“嗯...本宮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去查查吧。”

不消一會兒,迎眉便帶着小德子回來了。“奴才給惠妃娘娘請安!”

“起來吧。”

“回秉娘娘,婉常在身邊的杜鵑找奴才要了堕胎的藥物。”小德子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惠妃驚訝的一聲,“恩?怎麽回事?”

“回娘娘,婉常在的胎本就不踏實,所以收買了太醫院的張太醫篡改了脈案...”

惠妃微笑,揮手說道,“行了,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迎眉,你說這婉常在怎麽可能放棄這大好的晉位分的機會自行堕胎?”惠妃笑的妖嬈,“咱們去幫她一把,如何?”

偏殿。

婉常在正對着那包堕胎的藥粉發呆,見惠妃推門進來急忙藏進袖口。惠妃看到她的動作,心中微笑。

“給惠妃娘娘請安。”婉常在上前欲福身請安被惠妃扶住了。

“妹妹不必如此多禮。”惠妃笑着坐了下來看着婉常在的肚子,冷不丁的問了出來,“妹妹這胎可還安好?”

惠妃平日裏如沐春風,也從不輕易責罰宮女太監,對待自己宮中的妃嫔也是親切有禮。現下猛然問出這樣犀利的問題,讓婉常在驚的打翻了手中的茶盞。

“臣妾的胎自然是安好的。”

惠妃揮揮手,退了殿內的侍女,“若是安好,妹妹為何串通太醫改脈案?”

婉常在大驚,腿上一軟跪了下來,“惠妃娘娘,婉柔是迫不得已的!”

惠妃拉起婉常在,抽出手絹替她擦淚,“若我真想害你,又何必出現在這?”

婉常在愣愣的看着惠妃,心中疑惑,“惠妃姐姐?”

惠妃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說着,“妹妹切莫擔心,姐姐只是想幫你...除掉你想除掉的人。”

婉常在的手微微顫抖,“妹妹并未存了害人的心,還請娘娘明鑒。”

惠妃并不意外,“哦?那為何要了流胎的藥?”

“我..我...”婉常在亂了心神,不斷躲避着惠妃灼人的眼神。

惠妃抓住了婉常在的手腕,微微用力,“妹妹,今日姐姐來是想告訴你,你是我宮裏的人,你我二人自然是榮辱一體。你若是出事,本宮自然是要護你周全的...只是,你我二人也需齊心合力保住你我在宮中的前程而已。你可懂了?”

婉常在看着惠妃,久久之後仿佛下定決心一般,跪在惠妃腳前,“還請惠妃姐姐多多關照婉柔。”

惠妃拉起婉常在,“婉妹妹客氣了,理當如此。只是,妹妹打算幾時服藥?”

婉常在略略遲疑,“惠妃姐姐不瞞你說,我這胎已經四個月了,太醫說至多保六個月。再拖對我的身子也不好。只是一直苦于沒有合适的機會...”

惠妃了然點頭,“不知妹妹想找的機會是...”

婉常在眼中閃過寒光,“中秋夜宴上誰出盡風頭...”

惠妃微笑拉過婉常在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了一個瑾字,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乾清宮。

敬事房的小太監端着膳牌打簾進了西暖閣,“皇上,該翻牌子了。”

胤禩放下筆,一眼掃過膳牌看到了瑾萱的名字,剛想開口遲疑了一下,“不必了,下去吧。”

敬事房的小太監退下之後,夏培卿開口道,”皇上,要不要早些安置?“

胤禩忽然很想去绛雪軒看看瑾萱在幹什麽,“朕去绛雪軒,不要聲張。”

夏培卿點頭,“皇上要不要人跟着?”

胤禩站起身,往門外走,“不必了。”

可胤禩剛走到乾清宮門口,就看到了盛裝打扮而來的賢妃。

“皇上萬福。”賢妃上前盈盈一拜,身上的迎蝶香粉味道撲鼻而來,胤禩不自覺的摸摸鼻子後退一步,“起來吧。”

乾清宮門口燭火下,賢妃一雙含水鳳眼,眼波流轉,身子一軟靠在胤禩懷中,“皇上,秋日幹燥,臣妾炖了冰糖雪梨湯給皇上潤潤肺。”

胤禩看看外面漆黑的宮道,心中嘆氣,面上笑容滿面,“那朕得嘗嘗了。”

進了內殿,胤禩看到了賢妃臉上的妝容,“愛妃今日的妝容...甚是好看。”

賢妃聽聞笑更是妩媚,“皇上喜歡就好。”

賢妃今日的妝容,正是那日瑾萱跳舞時的桃花妝。只是胤禩看着濃妝豔抹的賢妃,卻更想念那個身上有着淡淡茉莉花香的瑾萱。

“皇上,”賢妃媚态盡施,撩撥着胤禩,“你在想什麽?”

胤禩回過神來,看着今日十分主動的賢妃想起了朝堂上近日的風波,笑道,“沒什麽,愛妃的湯呢?”

.......

雲雨過後,胤禩看着身旁的女人,臉上的脂粉已被汗打濕。胤禩忽然覺得心中一陣惡心,起了身。

“皇上”賢妃赤/裸的身體緊緊貼着胤禩精壯的後背,聲音嬌媚,“今晚讓臣妾宿在這裏吧。”

“賢妃,你知道朕的規矩的。你今日勞累,明日皇後的請安免了。”胤禩微微皺眉,柔聲說道。

賢妃依然沒有松開困在胤禩身上的手,“皇上,你待臣妾真好。”

胤禩撥開她的手,“你累了,回去吧。夏培卿,送賢妃出去。”

送走了賢妃,胤禩坐在浴桶中,忽然就想到了那日瑾萱站在乾清宮門口看着他的眼神,想到瑾萱胤禩笑了出來。可轉念想到,自從那日在皇後宮中見到她之後便再未見到她,自己有意晾着她,希望她能主動來乾清宮,卻始終未見她的身影。胤禩有點氣惱,怎麽在她那,自己的份量就重不起來?

沐浴完畢,夏培卿進了殿,“皇上,上次您着內務府打造的梅花簪已經好了,皇上要過目嗎?”

胤禩點頭,打開了錦盒。果然是一模一樣的,那白子玉簪子觸手生溫,溫潤細膩。胤禩看着簪子想象着瑾萱戴上的樣子,笑着合上了錦盒,收入了手邊的匣子中。

夏培卿有點疑惑的看着廉孝帝沒有做聲,轉身退了出去。

胤禩靠在軟榻上,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這個妮子主動過來拿走這個簪子。

而瑾萱這邊忙着準備九月初二太後壽誕的禮物。

入宮之後,瑾萱很少見到太後。上一世,額娘對瑾萱的照顧,瑾萱一直記在心頭。康熙五十一年額娘的離世,瑾萱難過許久,一直為額娘鳴不平。這一世額娘做了太後,瑾萱心中替她高興,所以琢磨了好久想親手繡上一幅圖送給額娘以示心意。

想好之後,瑾萱便提筆畫了一幅白玉牡丹流雀圖。這白玉便是那玉蘭,現在良妃的身份是太後,自然也當得起着牡丹和鳳凰。

畫好之後,瑾萱讓秋語找出了一匹素錦,支上繡架,開始繡了起來。

夏歌看到上前道,“小主,這圖極大,一個人繡怕是要繡許久呢。奴婢們幫您一起繡吧?”

瑾萱搖頭,“若是你們幫我一起繡,很容易看出來三人的繡法不同。畢竟這是送給太後的禮物,馬虎不得。”

瑾萱心中盤算着十幾天的時間應該是夠的,轉念一想,自從那日在皇後宮中看到胤禩拂袖而去之後再未見到他,瑾萱微微嘆氣,拿起針線開始飛針走線。

接下來的日子,瑾萱除了去皇後宮中請安,便再也踏出過绛雪軒。瑾萱這樣氣定神閑,急壞了一衆人等。

胤禩成日裏盼着瑾萱能似旁人一般主動去乾清宮獻殷勤,可是始終未見瑾萱的身影。這越等,心越涼,等到最後,胤禩開始生起了悶氣。決定再也不要見這個沒有眼力見兒的丫頭。

而另外一邊着急的則是惠妃和婉常在了,這兩人眼見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卻從未抓住能拉瑾萱下水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太後壽誕惹事端

八月三十。

趕了半個月的瑾萱,終于将這一幅圖繡好了。瑾萱看着繡架上的雲錦,滿意的眯着眼睛笑容滿面,想來她這手藝還是從額娘那學來的呢。

“秋語,拿去漿洗一下吧。繡的時候我手上出汗,弄髒了線。”瑾萱說着伸了一個懶腰,“我要去睡一會,實在太累了。”

瑾萱剛睡下,胤禩就來了。

這胤禩雖然下了決心再不見她,可這半個多月還是沒忍住打聽她的消息,每每得到的消息都是這樣的:

“回禀皇上,瑾貴人去了皇後宮中。”

“回禀皇上,瑾貴人一直在殿內。”

“回禀皇上,瑾貴人除了給皇上娘娘請安便再不出绛雪軒。”

胤禩納悶,怎的這妮子就這麽沉得住氣,怎的就那麽知道自己對她牽腸挂肚放不下?這讓一向對人心了若指掌的胤禩憋氣不已,他要去質問一下她怎麽能不想他?

胤禩到了绛雪軒,守在門口的秋語紫蘇看到廉孝帝連忙請安,“奴婢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你們小主呢?”胤禩的腳步并未停歇,推開了主殿的門。

“小主正在休息…”秋語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胤禩回身用手指比在嘴前的動作住了嘴。

胤禩看到了軟榻上睡的正香的瑾萱揮揮手,退了秋語和紫蘇。

“你這妮子…”胤禩走到軟榻前,看到了小臉兒微紅的瑾萱頓時忘記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胤禩手指上的羊脂玉扳指輕輕劃過瑾萱的臉,微涼的觸感讓她哼了一聲,半睜開眼睛看到胤禩,笑着說了一句呓語随即翻了個身又睡着了,“胤禩…”

胤禩聽到這樣慵懶的一聲呓語,頓時化了心腸。從未有人叫過他的名字,從前在貝勒府,各房的福晉,侍妾無不尊稱他為爺,登基之後,更是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胤禩呆呆看着瑾萱,眼中的溫柔似乎能滴出水來,“小丫頭,朕大概上輩子欠了你的了。”

胤禩起身出了殿,看到秋語,“你們小主最近在忙什麽?”

“回禀皇上,小主最近在準備給太後的壽誕賀禮。”

胤禩心中一暖,“準備了什麽?”

秋語低頭說道,“小主親手繡了一幅畫兒給太後。”

胤禩劍眉一挑,眼中盡是笑意,“讓你們小主好生的歇着,醒來之後去乾清宮。朕等她。”

等瑾萱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秋語推門進來,“格格,你可是醒了。昨兒皇上來了,說讓你醒了去乾清宮呢。”

瑾萱睡眼惺忪,“哦..知道了。”

去皇後宮中請安之後,瑾萱來到了乾清宮。

“臣妾給皇上請安。”瑾萱上前福身。

胤禩忽然覺得很得意,總算是把這個丫頭弄來了。伸手拉過瑾萱,“起來吧,用過午膳沒有?”

瑾萱搖搖頭,靠在胤禩身上,“皇上這裏有什麽好吃的麽?”

胤禩聽到瑾萱肚子咕嚕嚕的聲音,笑出了聲兒,“餓了?夏培卿傳膳吧。”

酒足飯飽,瑾萱才想起今日來乾清宮的目的,“皇上,你讓臣妾來乾清宮是有什麽事麽?”

胤禩看着瑾萱,“本來是有的...不過現在朕改主意了,等以後再說吧。”

瑾萱癟癟嘴,心中翻着白眼兒,“這是逗我玩兒吶?”

九月初二,太後壽辰。

這天瑾萱特意挑了一身淺藍色的羅裙,這顏色幹淨清爽,顯得人格外溫柔順眼。

瑾萱到慈寧宮時,皇上和各宮的妃子已經都到了。瑾萱看到太後,恭敬的上前磕頭,敬茶,遞上禮物。

太後看着穿着淡雅眼中透着真誠笑意的瑾萱,由衷的喜歡。

打量一番之後,太後親切的招手,“起來讓哀家看看。這小模樣,真是讨人喜歡。”

瑾萱微笑,“皇額娘謬贊了。”

坐在太後身旁的胤禩,端着茶盞佯裝喝茶卻在一刻不停的看着瑾萱。今日的她,眉眼彎彎的樣子甚是動人。

“瑾丫頭送了什麽給哀家?打開來看看。”太後看着瑾萱便覺得親切,這讓一貫認為太後性子孤冷的一衆嫔妃氣得快咬碎了銀牙。

瑾萱回身和秋語一起展開了自己繡好的那幅白玉牡丹流雀圖。太後盯着緩緩展開的錦緞,有些激動的身子前傾,“瑾丫頭這是你繡的?”

瑾萱點頭,“瑾萱粗手笨腳,只怕不得皇額娘的眼。”

太後眼中的贊嘆毫不掩飾,“這樣精美的繡工…必是費了很多心思…你看看這鳳凰,仿佛要活過來一般。”

讓太後這樣驚嘆喜歡的更重要的原因,是那繡工…與自己幾乎如出一轍。瑾萱入宮之前,太後從不認識她,兩人怎會有如此相同的手藝?

太後的眼光始終沒有從那錦緞上挪下來,“瑾丫頭,這畫兒,你繡了多久?”

“回皇額娘,繡了半月。”

“半個月?瑾妹妹找人幫忙了吧。”绮貴人的口氣不陰不陽。

瑾萱看着這殿內這麽多人,自然是要示弱的,“沒有沒有...真的是我自己繡的。”瑾萱的小臉兒通紅,神情急迫仿佛生怕別人不相信她一般。

“這便是繡院的繡娘怕也是繡不出來的呢。瑾妹妹還是真是好手藝…”

瑾萱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求助的看向胤禩。

胤禩本就不滿绮貴人的言辭嚣張,眼下見瑾萱被人擠兌自然不能忍耐,“瑾貴人繡這畫兒,朕親眼所見,怎麽绮貴人連朕也要質疑嗎?太後壽誕如此言辭嚣張,罰俸半年,回宮閉門思過吧。”

绮貴人萬萬沒想到這個結果,“皇上?”

胤禩擡頭看了一眼绮貴人,只那一眼吓的绮貴人癱軟在地上不斷磕頭,“皇上,臣妾知錯了。”

太後看着瑾萱,“瑾丫頭,這畫兒半個月繡出來,你必是不眠不休的。這樣太費眼睛了,以後不許了。”

瑾萱看着太後感激的點頭,“皇額娘喜歡就好。”

晚宴過後,宮中開了戲。

瑾萱不喜看戲,看了一會便悄悄退出了暢音閣。

瑾萱走到禦湖邊,微風吹過覺得有些涼意,“格格,這入秋夜裏寒涼早些回去吧?”

瑾萱看着禦湖搖搖頭,“秋語你去給我取一件披風吧,這荷花還未謝盡甚是好看...”

秋語轉身離去。

“瑾姐姐怎麽沒在裏面聽戲?”婉常在扶着肚子走過來,開了腔。

瑾萱看着婉常在,心存戒心卻又不得不回話兒,“瑾萱不是很喜歡看戲,碗常在怎麽出來了?”

婉常在摸着肚子一臉幸福,“懷胎甚是辛苦,這個小東西又老是調皮,所以我出來透透氣。”

瑾萱看着婉常在,想起自己前世那兩個無緣的孩子軟了心腸,“做額娘都是幸福的…”

婉常在腹中一陣絞痛,因為忍着疼痛臉上浮起了細細的汗。“瑾姐姐要不要來摸摸?”

婉常在笑着拉起瑾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眼中閃着笑意,“瑾姐姐,平日裏你所承雨露最多,為何遲遲不見有孕?”

瑾萱微微一愣,想抽回自己的手,“瑾萱還沒那個福氣。”

可婉常在卻緊緊的抓着瑾萱,“姐姐平日裏頗得皇上歡心,身孕也是指日可待…可若是你懷有身孕,讓我們怎麽辦?”

瑾萱眼中驚恐,“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

婉常在的臉略有扭曲,下身有汩汩的熱流在往外湧着,“不幹什麽…”說完,婉常在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高聲喊道,“瑾姐姐,你為何要害我的孩子!”

瑾萱看着婉常在倒地,愣住一瞬間随即反應過來。“佟佳婉柔,你休想誣賴我!”

婉常在眼見瑾萱要離開,撲上前抓住了瑾萱的衣角,“瑾姐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敢跟你争寵啊!”

婉常在的聲音在黑夜中凄厲無比,引來了一衆人等。

太後看到躺在地上的婉常在,“快去叫太醫。”

婉常在看衆人到了,更是哭的凄慘不已。瑾萱看着哭的凄慘的婉常在心中氣憤不已,卻又覺得百口莫辯。

“來人,給婉常在擡回延禧宮。”就在衆人紛紛樂見此等“栽贓”之事時,一直未有露面的廉孝帝開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

快來有獎競猜...八哥哥會不會幫媳婦兒啊?

這兩天毫無靈感...這可腫麽辦。

☆、害人不成反害己

那婉常在聽到皇上的聲音,顫抖着哭喊着,“皇上,救救臣妾的孩子吧!”

瑾萱擡頭望去,看到了一臉怒容的胤禩。瑾萱心中一慌,焦急的望着他想要解釋,“皇上…我沒有…”

卻見胤禩未動聲色,“去延禧宮。”

瑾萱看着胤禩的表情,心中一涼。

延禧宮。

偏殿內聚了一屋子的人等待着婉常在的消息。衆人看着垂頭不語的瑾萱,紛紛掩嘴一派幸災樂禍的模樣。

內室,那服下流胎藥的婉常在自然是無法保護腹中骨肉,只是這胎兒已經近六個月,幾乎承受着與生産一般的疼痛,婉常在的慘叫聲不斷從那內室中傳來,聽的人一陣一陣的揪心。

惠妃趁着這個當口,小心的看着皇上的臉色說道,“皇上,婉妹妹平白受了這樣的痛苦,皇上可是一定要替婉妹妹做主啊。”

坐在主殿桌前的胤禩仿佛沒有聽到惠妃的話一般,臉上平靜的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皇後看着一言不發的皇上,也摸不準脾氣謹慎的開了口,“瑾貴人說說今日的事情吧。”

瑾萱直身跪地,“婉常在欲将孩子之事推诿于臣妾身上,只是臣妾問心無愧。”

“哦?那婉常在的孩子又怎會無端出現了問題?”皇後看着瑾萱,語氣愈加嚴厲。

惠妃見狀上前,“皇上,皇後娘娘,平日裏婉常在溫柔賢惠不會做出這樣荒唐之事。”

瑾萱看着這些欲殺她而後快的女人,冷笑一下對胤禩磕了一個頭,“臣妾問心無愧,還請聖上裁斷。”

胤禩看着瑾萱一臉冷若冰霜的樣子心疼,微微皺眉問着衆人,“去看看婉常在那邊怎麽樣了。”

內室的聲音漸小,太醫前來,“回禀皇上,婉常在的胎...沒有保住。但是婉常在已無大礙。”

胤禩放下茶盞,半晌沒有做聲。那太醫跪地身子微微顫抖,絲毫不敢擡頭。許久之後,“去把太醫院的許楊給朕叫來。”

胤禩的話一出,屋內的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許太醫前來,細細診脈之後面帶難色。胤禩微笑,“說吧。”

許太醫幾乎是顫着膽子回話,“回皇上,婉常在體內有用過紅花的痕跡…且婉常在體質寒涼,這一胎本就甚弱。想必張太醫早已給婉常在用了熏艾,卻因先天不足,無力回天。”

床榻上的婉常在聽聞許楊這樣說,心中一驚,“皇上,臣妾的胎像甚好...許太醫信口胡說!”

胤禩看着婉常在,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佟佳婉柔...你哪裏溫婉柔順?如此蛇蠍心腸讓朕膽戰心寒!來人,将婉常在降為答應,移居冷宮。”

婉常在一聽這個,緊緊的抓着廉孝帝的衣擺,不斷哀求着,“皇上開恩啊,臣妾并未有意要陷害瑾貴人...只是臣妾嫉妒瑾貴人一時鬼迷心竅!惠妃姐姐你來幫幫我,這件事你也有份啊!”

惠妃一聽,連忙跪地,“皇上明鑒,臣妾怎會做如此糊塗之事!”

胤禩看了一眼惠妃,“婉答應,你在禦湖邊與瑾貴人所說之話,朕悉數聽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來人,将朕給她拖出去!”

那佟佳婉柔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時,便已經讓人架了出去。

胤禩回身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太醫,“醫者貴在仁心。你如此助纣為虐,拖下去流放寧古塔。”

說完之後,胤禩上前扶起了瑾萱,“讓你受委屈了。”

瑾萱聽到這句話,才将心中的委屈釋放出來,抱住胤禩哭的稀裏嘩啦。胤禩看着哭成小花臉的瑾萱,哭笑不得,打橫抱起瑾萱邁出了延禧宮偏殿,“都散了吧。”

一路上,瑾萱在胤禩的懷中哭的一抽一抽,胤禩失笑不已,“就那麽不相信朕會護住你?”

瑾萱賭氣不已,“今日若不是皇上親耳聽到了我與她的對話,又怎會這麽輕易的救了我?”

胤禩搖頭正色道,“今日即便朕沒聽到你與她的對話,只要你說你沒有,朕就相信。”

胤禩神情認真,瑾萱心中感動不已,環住他的脖頸在他的臉頰上送上了一個吻,忽然想到,“皇上為何會聽到我和她的對話?”

胤禩神秘的笑笑,“不告訴你。”

原來,胤禩看到了瑾萱退出了暢音閣,搖頭笑道,“這個妮子必是不愛看戲的。”然後尋了個由頭也出了暢音閣。可還未走到她身邊,便看到了婉常在遠遠而來。胤禩只能站在黑暗中,等婉常在離開,沒想到就聽到了剛才那一幕。

一路回到绛雪軒,哭累的瑾萱已經在胤禩懷中睡着。胤禩看着臉上還挂着淚珠的瑾萱,愛憐的親吻她的額頭。略帶薄繭的大手撫摸着她的臉頰,睡夢中的瑾萱露出一絲微笑蹭着他的手心,微微呓語着,“胤禩,不要走...”

軟軟糯糯的聲音,讓胤禩的心化成了一地春水。胤禩看着瑾萱微微愣住,然後脫掉了外衣躺在了瑾萱身旁将她抱在懷中。胤禩看着睡夢中的瑾萱,有點詫異自己如此這般熟練的動作仿佛演練過千遍一般自然。

“皇上...”夏培卿的聲音在紗簾外響起,“今晚還回乾清宮嗎?”

胤禩微微遲疑,低聲說着,“不回了,切記不可聲張。乾清宮那邊,你打點一下。”

“是...”夏培卿說着便退了出去。一路上夏培卿都疑惑不已,這皇上從來不在妃子的屋中歇下,這瑾貴人果然是非同凡響。

本打算就這樣抱着瑾萱等天亮的胤禩,卻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睡夢中,胤禩夢到了一個山谷,那山谷叢林密密,溪水清澈見底,清風陣陣甚是怡人。夢中他好像看到了那溪邊的石頭上坐着兩個人正在蕩着腳說笑,歡樂的笑聲在山谷中回蕩。胤禩看着也不自覺地高興起來,可他覺得那對男女的背影如此熟悉,待走進一看,正好看到那男子抱着正在撒嬌笑鬧的瑾萱一臉寵溺。胤禩心中憋氣,沖了上前,卻看到那男子正是自己。正想再看看時,夏培卿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着,“皇上,該起身了。”

胤禩微微皺眉,睜開了眼睛。

看到皇上睜眼,夏培卿微微松了口氣,這皇上平日裏叫起絕不會超過兩遍,可今日叫了四五遍才有了反應。

“嗯...”胤禩清清嗓子看着殿內的陳設想起來昨日是在绛雪軒歇下了,再看身旁已沒有了身影。“瑾貴人呢?”

“瑾貴人去給您準備早膳了,皇上,”夏培卿挪了上前,小聲說道,“昨夜皇上歇在绛雪軒..只怕是宮中人…”

胤禩起身整理着衣裝,微微皺眉,“嗯,時辰還早,朕現在就回乾清宮。”

剛要出殿,看到要進來的瑾萱,胤禩微笑上前。“瑾兒,朕先回乾清宮了。”

“皇上不用早膳了?”瑾萱看着睡醒的胤禩眼神清涼心中喜悅,“那臣妾一會把早膳給皇上送到乾清宮。”

“好,朕等你。”胤禩看着終于肯對他“上心”的瑾萱開心不已,出了绛雪軒。

胤禩剛走,瑾萱便被宣到了太後宮中。

“瑾萱給皇額娘請安。”

“快快起來,額娘知道瑾丫頭受了委屈了。”太後和顏悅色拉起瑾萱。

瑾萱看着太後,“有皇額娘這句話,瑾萱不覺得委屈。”

“好好,額娘果然沒看錯人。日後若是有空,瑾丫頭可願意多來哀家宮中陪陪哀家?”

瑾萱聽聞有些俏皮的笑道,“瑾兒還怕額娘嫌瑾兒吵鬧呢。”

太後端起茶盞,“這丫頭這樣好的性子,哀家喜歡。瑾丫頭畫畫如此好,字也寫的不錯吧?”

“皇額娘,瑾萱會寫字,卻當不上寫的多好看呢。”

“好好,那你有空便來陪哀家下棋,抄抄佛經吧。”

“是,瑾萱遵旨。”

出了慈寧宮,瑾萱問着紫蘇,“秋語有沒有把早膳給皇上送過去?”

“送去了。”紫蘇悄悄問着瑾萱,“格格,你若天天去太後宮中,且不是少了陪皇上的時間?”

瑾萱搖搖頭,“我若常常去太後宮中,便少了跟其他妃嫔接觸的次數。太後如此護我,我又怎能敷衍了事?再者…他身邊女子衆多,我又怎能一直一枝獨秀,給自己找一點事情做也是好的。”

乾清宮中。

下了朝的胤禩看到暖炕炕桌上擺放着清清爽爽的幾道小菜,食指大動。“這是瑾貴人送來的?”

“是的。”

胤禩看着面前一碗溫熱的雞粥,一碟青瓜豆皮,一碟白玉翡翠水晶糕,心中一陣一陣溫熱。這樣清淡落胃的小菜,沒有禦膳房的華貴,卻透着心意。

胤禩想着便将那桌前的小菜一掃而空。

而绛雪軒中,瑾萱卻在為怎麽除掉冰芯而發愁。

秋語和紫蘇看着在屋內來來回回不停轉圈的瑾萱,忍不住出聲,“格格…你有什麽心事說出來咱們也幫你想想。”

瑾萱擡頭看着窗外,“我在想怎麽把那個禍害給趕出去…讓我再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不稀飯看宮鬥?八哥哥要當皇帝就得有女人,有女人就得有鬥争...嘤嘤,你們有什麽想看的提前告訴我...我好做修改...

☆、淩厲手段除冰芯

第二日,瑾萱去過皇後宮中便直接去了慈寧宮。

“皇額娘吉祥。”瑾萱入殿上前請安。

“快起來。”太後笑着擡頭叫起。

“皇額娘,瑾萱今日幫您抄法華經,可好?”瑾萱的聲調歡快,讓人聽了不自覺的就高興了起來。

太後笑道,“這孩子倒是極歡快的性子,那你便慢慢抄吧。一會額娘讓素錦給你準備點心。”

瑾萱來到桌前抄經,不知不覺就抄到下午。太後看着坐在明窗前的瑾萱,眉眼柔順,性子宜靜宜動甚是可人。最主要的是,這太後也不知自己為何偏就對這個丫頭心存好感,覺得甚是親切。

“瑾兒抄了一天累了吧,快來歇歇。”太後讓素錦端上了些精致的小點心。

瑾萱看着點心,眼睛亮了起來。拿起一塊放在嘴裏,軟軟糯糯的眯起了眼睛,“素錦姑姑,這是什麽點心,這樣好吃?”

素錦福身,“回小主,這是桂花糖蒸栗粉糕。若是小主喜歡,下次奴婢再做。”

太後看着瑾萱,“瑾兒這性子真好,難怪皇上上心。”

瑾萱臉微微一紅,“皇額娘拿瑾兒取笑了。”瑾萱說着擡起頭,“額娘,這點心瑾兒可不可以帶走一些拿給皇上嘗嘗?”

太後聽聞自然高興,連忙吩咐素錦,“快去包上一些讓瑾兒帶走。”

瑾萱拿着點心辭了太後,來到了乾清宮。

剛到乾清宮,瑾萱就聽到了殿內胤禩斥責徹查錢糧的大臣。守在門口的小李子低聲說道,“皇上今日發了好大的脾氣,貴人要不然先回去?”

瑾萱聽聞,點頭将手中的食盒交給了門口的小李子,輕聲吩咐道,“那等皇上不忙的時候把這點心給他吧。”

瑾萱回到殿內,叫來了紫蘇低聲吩咐道,“紫蘇,這兩日我會叫來許太醫替我診脈,你要想辦法讓許太醫察覺我體內的紅花和樟腦。”

紫蘇想了想,“好,那奴婢便配少量的紅花來讓格格服下。然後那四個香包...挂在格格床頭兩日,格格聞着體內也會有少許的樟腦。”紫蘇看着瑾萱略帶擔憂的眼神寬慰道,“格格切莫擔心,這紅花雖說是流胎的利器,卻也是一味極好的破血淤的中藥。平日裏調理經期,紅花也是必不可少的呢。而且紫蘇會檢查藥量,絕不會對格格的身體産生危害。”

瑾萱聽聞點頭,“有你在,我真是安心多了。”

紫蘇很快就将藥配好,第二日瑾萱便叫來了許太醫診脈。

許太醫進門時,瑾萱便給秋語使了眼色。秋語會意退了出去。

“小主,體內...似乎有紅花和樟腦的痕跡…”許太醫細細的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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