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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略帶擔憂的開了口。

瑾萱聽聞一臉驚訝狀,“我未曾用過紅花...怎會有紅花的跡象?”

許太醫看着瑾萱,起了身。殿內今日紫蘇特意沒有點熏香,紫蘇站在角落中靜靜等待着許太醫發現那床帳上的四個香包。

沒有一會,許太醫便靠近了那香包取了下來。瑾萱緊張不已,“許太醫,這香包挂了許久了,有什麽問題嗎?”

許太醫湊近聞着皺眉,“小主,借剪刀一用。”

一剪刀下去,裏面的樟腦,紅花悉數展現。瑾萱倒抽一口涼氣,“這…”

許太醫搖頭,“這是宮中的老把戲了。樟腦,紅花,麝香都是女子身孕的克星。這東西若是挂半年以上,小主想受孕...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許太醫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急匆匆推門而來的胤禩,“許太醫,你說的可是真的?”

瑾萱看到胤禩委屈不已,紅了眼圈,“皇上…”

胤禩看到瑾萱落淚,自然是心疼不已,“這香包你們誰動了手腳?!”

紫蘇和秋語跪地,“奴婢不敢!”

“去把殿內的奴才都給朕叫來!”胤禩眼中冒火,語氣淩厲。

待人到齊,胤禩将那香包扔在了地上,眼睛掃過一衆人等,“這香包是怎麽回事!?”

衆人看到香包,表情各異。胤禩靜靜看着,心中有了打算。“夏培卿,将這幾個奴才全部給朕杖責八十。”

瑾萱一聽急忙跪下,“皇上,紫蘇秋語是臣妾的陪嫁丫鬟…”

胤禩扶起瑾萱,随手指着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冰芯,“那便一個一個的打,就從她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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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驚訝的看着胤禩,只見胤禩微微一笑握握她的手。瑾萱回頭看着冰芯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明白了。想來這天下琢磨人心,胤禩認第二,想必沒有人敢稱第一。

冰芯連忙爬了出來,不斷磕頭,“求皇上開恩啊!”

“打。”胤禩看着冰芯一臉冷漠,言簡意赅。“堵住她的嘴。”

四十棍下去,冰芯的腰部以下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了。“肯說了嗎?”

那冰芯幾乎只剩一口氣,“求皇上開恩...是奴婢放的…”

“誰指使你的?”

冰芯遲疑着,只聽胤禩皺眉,“再打。”

“不!是惠妃娘娘!”冰芯一聽,絕望之際喊出了惠妃。“是惠妃娘娘…不想讓瑾貴人懷上皇上骨肉…”

胤禩聽聞,眯起眼睛看着冰芯随即揮手讓人将冰芯拖了下去。

瑾萱看着冰芯被拖出绛雪軒,知道她的下場必是好不了的了。這樣一條人命折在自己手上,瑾萱心中微微顫抖。胤禩回頭看着瑾萱,摟過了她,“瑾兒不要怕,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瑾萱擡頭看着胤禩,“我...覺得我害死了一條人命。”

“此等賤婢,如何留的?”胤禩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你若真有什麽,豈不是趁了他人心意?瑾兒,朕想要我們的孩子。”

瑾萱聽到這話,眼中的哀戚閃爍随即複原,笑道,“好。”

胤禩自然是看到了瑾萱眼中的哀戚的。只是他确實琢磨不透這個妮子時而走神,時而哀戚,時而毫無征兆的流淚到底是所為何來。

“瑾兒..惠妃那..朕自會找機會收拾了她,你且放心。”

瑾萱笑笑,環住胤禩的腰身,“皇上,臣妾聽聞惠妃的哥哥駐守西北,軍功頗高。若貿然處置了惠妃,恐怕軍前動蕩。瑾萱身子并無大礙,還請皇上以國事為重。”

胤禩驚訝的看着瑾萱,摟緊了她,“好。你自放心便是。”

陪着瑾萱用過了膳,胤禩才出了绛雪軒。

回到乾清宮,胤禩批着奏折扶額,西北蠢蠢欲動,前廢太子也在密謀造反。

“皇上,前廢太子從鄭家莊逃出,與尚書耿額彙合。”胤禩的暗衛淩晝,淩夜上前回禀。

胤禩聽了手中批折子的手,點頭道,“恩,做的好。仔細盯着耿額,托合齊等人。朕要将他們一網打盡。”

“是。”

胤禩前朝忙了将近一個月,這一個月中幾乎未踏進過後宮。瑾萱知道他忙,便偶爾派了秋語過去将自己精心炖的湯過去,每每胤禩忙中偷閑喝着瑾萱的湯時,嘴角都勾着極好看的笑容。

又一次在秋語送來湯之後,胤禩開了口,“下回讓你們家格格自己來送。”

秋語一愣随即磕頭,“是。”

秋語把皇上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瑾萱聽,瑾萱哭笑不得,啐道,“這人怎的還非得我去?”

秋語偷笑不已,“皇上想您呗。”

瑾萱聽了低頭微笑。

乾清宮早朝。

這一日早朝剛剛開始,尚書耿額連同前吏部尚書索額圖之子格爾芬,阿爾吉善上書。

胤禩坐在朝堂之上冷眼看着耿額在臺下口若懸河,默不作聲。“當年先帝自二阿哥出生便立為皇太子,且寵愛多年,二阿哥生母更是先皇發妻仁孝皇後,身份尊貴異常!當今聖上母家卑微,且非嫡子。先皇乃仁孝治國,二阿哥乃是嫡子應當改立二阿哥為皇帝!”

就在這時,侍衛進了殿,“啓禀皇上,九門已經關閉,托合齊已經将其麾下的步軍集結在神武門外,副都統悟禮已将紫禁城的禁衛軍調換為自己麾下的禁衛軍...奴才請皇上示下,該如何是好!?”

朝堂上胤禟等人聽着耿額的大放厥詞氣得雙拳緊握,卻因皇上事先囑咐過生生忍着将耿額踢翻在地的沖動。

堂上的廉孝帝并不着急,“耿額,格爾芬,阿爾吉善你們可知道這是謀逆的大罪?”

耿額高喊,“當今太後出身辛者庫,如何能母儀天下!?”

廉孝帝皺眉卻不動怒,“既然如此...那便将胤礽帶上殿吧。”

胤礽那日逃跑之後,一直藏匿在格爾芬的府中。此話一出,格爾芬大驚。

胤礽剛被帶上殿,便直指高座之上的胤禩高喊,“胤禩!你怎有資格坐上皇位!?”

在旁邊忍耐多時的敏郡王胤禟,敦郡王胤誐上前,胤禟一腳踹在了胤礽腿上,逼他下跪,高聲大喊,“先皇在時,你已是被廢!皇上的皇位乃先皇親傳!豈容你在這裏放肆!!”

胤礽被幾人壓制,動彈不得,但是仍然倔強,“胤禩!你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紫禁城的禁衛軍,早已被本宮替換!城外也集結了軍隊!你還是乖乖退位吧!”

這時,恂郡王胤祯進殿,“皇上,臣已将步軍統領托合齊抓捕,經過審訊,他已經承認他和尚書耿額以及都統鄂繕,密謀造反,擁立前廢太子稱帝!”

話音剛落,怡郡王也上前說道,“皇上!臣弟已将九門關閉,都統鄂繕,副都統悟禮已被臣弟控制!”

耿額,格爾芬,阿爾吉善一聽大驚,攤在地上。耿額連忙磕頭,“皇上饒命啊!”

廉孝帝眼裏含冰,“胤礽,你可還有話說!?“

“成王敗寇!本宮輸了!胤禩,你這個皇帝,本宮是不會承認的!現在,要殺要剮,随便你!”胤礽因為劇烈的掙紮,發辮已經散開,顯得十分瘋癫。

“來人!将耿額,格爾芬,阿爾吉善,鄂繕,悟禮還有托合齊,下獄,着刑部,大理寺會審定罪!”廉孝帝看着胤祯,“十四弟,就由你費心審問了。”

“臣弟領旨!”胤祯自小便跟着胤禩,對胤禩的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前廢太子胤礽...終身囚禁宗人府。”廉孝帝還是留了胤礽一條命。

“皇上!”恂郡王胤祯自小就跟着這個八哥,對八哥是佩服五體投地,只是覺得八哥怎麽沒殺了這個胤礽?

“老十四,他畢竟是兄弟。朕不想殘害手足。”廉孝帝耐心解釋。

自此,前廢太子算是徹底沒了精氣神,朝中大臣見到平日裏春風拂面的廉孝帝,卻有如此淩厲的手段,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将全盤的棋部署好了,一網打盡太/子/黨羽。一時間,朝中再無非議。

解決了這件大事,廉孝帝松了一口氣。第一個想見的,就是瑾萱。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爺,你的命目前是留着了...但是以後不好說...嘿嘿...

☆、慈寧宮中躲清淨

可是胤禩還是先去了坤寧宮。

皇後看到胤禩,甚是高興連忙讓人備膳。“皇上這些日子必是勞累了,臣妾炖了鹿筋湯,快嘗嘗。”

胤禩端着湯盅點頭贊道,“皇後宮中的小廚房手藝甚是不錯。”

“皇上…”皇後看着心情甚好的胤禩試探性的開了口,“這些日子皇上為前朝的事情憂心,後宮甚少踏入…不少妹妹都盼着見皇上...”

胤禩喝盡了湯盅中的最後一口,邪邪的笑道,“皇後所言極是,那朕便依了皇後所言吧。”

“不知皇上想诏哪位妹妹?”皇後看着胤禩,期盼他不要說出那個讓她夜不能寐的名字。

胤禩略略沉吟,“就…淳常在吧。”

皇後聽了心中長舒一口氣,笑的溫柔賢惠,“那皇上便早些回乾清宮安置吧。”

送走了皇上,皇後坐在桌前久久不能回神。

“娘娘,皇上好不容易來一趟您為何又要将他趕走?”雪盞看着皇後的神情哀怨說道。

“雪盞,自本宮嫁給他便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身上。可後來我發現,他的心不在任何人身上。他從不宿在我們任何一個福晉侍妾身邊。其實這樣也好。”皇後笑笑,“我今日問,只是想确認皇上的心是不是已經付了出去。好在不是那個人….好在不是。”

胤禩回到了乾清宮,诏來了淳常在。

淳常在的家世,其實說起來算不上什麽顯貴之家。只是,她的父親曹寅是任江南織造,而且,先帝多次南巡都住其府上,把曹家看做是自家人,所以胤禩,自然是不能太過于慢待這個曹家。只是曹家近些年來,愈加的奢靡浪費。對于這個,胤禩一直要整治,但是一直都沒有騰出手來。就在這個時候,曹家把女兒送進宮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

“格格,皇上今晚翻了淳常在的牌子。”

“哦。”瑾萱淡淡的應着,筆上的墨卻花了本已經快畫好的畫。

秋語擔憂的看着瑾萱,瑾萱擡頭淡然的笑笑,“去吧,我沒事。”

秋語出門之後,瑾萱扔掉了手中的筆呆坐在凳子上。心上一陣一陣傳來的疼痛讓瑾萱的精巧的眉頭微微皺起。這樣多的女人前仆後繼的爬上龍床,今日是淳常在,明日就有可能是張常在,李常在。三年一屆的選秀,宮中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瑾萱想到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這一世确實榮華富貴,也不必再為斥責擔憂。可瑾萱卻是無比懷念上一世那血雨腥風的日子,因為不管怎樣,她始終都握着胤禩的心。

瑾萱長嘆一聲之後轉身上了床。

乾清宮。

淳常在是知道自己的使命的,自然是精心裝扮之後來到了乾清宮。

淳常在來到乾清宮時,胤禩正坐在小炕桌前批折子。“臣妾給皇上請安。”

胤禩擡頭看到了妝容精致的淳常在,“起來吧。”

淳常在坐在了暖炕邊兒上,身上的香味傳來,胤禩随口說道,“淳常在身上的香味甚是好聞…”

聽到這樣的贊賞,淳常在的眼中閃着小小的得意,“這是家中給的方子,是用上等南海珍珠磨成粉末加入了粟米和鮮花汁子調和而成…”

胤禩聽了,眯着眼睛摟過了淳常在,“果然是好方子呢…”

淳常在一臉嬌羞,星眸半醉身子一軟攀上了胤禩。

侍寝過後,淳常在雲鬓已亂,一雙白藕似的胳膊纏住了胤禩,聲音嬌媚,“皇上...臣妾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胤禩嘴角一挑,“朕明日就晉封你為貴人…可好”

淳常在眼中閃爍着驚喜,“臣妾多謝皇上!”

胤禩笑笑叫來了夏培卿,“夏培卿,明日曉谕六宮,封用永壽宮淳常在為貴人。送淳常在回去吧。”

胤禩看着歡天喜地的淳常在,眼底一寒。“這曹寅以為朕還跟皇阿瑪一般心慈手軟麽?”

皇上一個月未進後宮,剛進後宮便點了淳常在還晉了位份。一時間六宮中人的眼睛都盯在了永壽宮。瑾萱第二日到皇後宮中請安時便看到了衆位妃子對淳常在的冷嘲熱諷。對此,瑾萱只冷眼看着退出了坤寧宮。

“格格,今日咱們還去太後宮中嗎?”出了坤寧宮,秋語問着瑾萱。

瑾萱笑道,“去啊,反正長日無聊。”

慈寧宮。

“額娘,今日起瑾萱幫您抄金剛經可好?”那法華經已經抄完,瑾萱便主動尋起活來了。

“好...你成日陪着我這個老太婆都沒有陪皇上的時間,可怪額娘?”太後看着這些日子愈加安靜的瑾萱,有些奇怪。

瑾萱搖頭,“額娘怎會是老太婆?每日來額娘這裏抄經,最是靜心了,瑾兒很喜歡。”

太後并不知道,這慈寧宮是瑾萱心中最後的一塊聖地了。每日抄經,安安靜靜一抄一天,沒有妃子之間的争風吃醋,也很容易就能躲開那些明槍暗箭。瑾萱感激自己這一世的額娘還能一如上一世一般對她垂愛,所以每日在慈寧宮的時辰越待越長。

這些日子,胤禩跑慈寧宮跑的十分勤快,可是瑾萱再見到他卻沒有了之前的溫柔。她每次看到胤禩都是恭恭敬敬的上前請安,然後就再沒有多一句的話。胤禩納悶不已,卻又不明所以。

而太後看着自己這個聰明絕頂卻又不通女人心的兒子偷笑,暗嘆,總算是遇到了一個對手。

這天,瑾萱正抄着經書,胤禩來了。瑾萱擡頭看到胤禩,連忙放下筆請安,“皇上金安。”

胤禩上前拉起瑾萱,“起吧。”

“謝皇上。”瑾萱謝過之後便抽出了自己的手轉身去了桌前抄經。胤禩一愣,跟着瑾萱坐在了小桌前。

“瑾兒要不要歇歇?”瑾萱擡頭看着沒話找話的胤禩,搖搖頭,“臣妾不累。”

今日的瑾萱穿了平日裏很少穿的胭脂色雲錦宮裝,那小夾襖上一圈白狐貍毛襯得瑾萱的小臉白白淨淨,粉嫩粉嫩的。這樣鮮豔明快的顏色,仿佛慈寧宮中的地龍一般,暖進了胤禩的心裏。

胤禩剛想問問這妮子到底是怎麽了的時候,太後進了殿。

胤禩看到太後連忙上前,“皇額娘。”

“皇上來啦?過來冷不冷?”太後眉眼都是笑意

“不冷,皇額娘這裏地龍燒的暖。”廉孝帝笑的溫柔。

“瑾丫頭,過來吃點心吧。你素錦姑姑給你做了你喜歡的栗粉糕,紅豆茶酥還有杏仁茶。”太後招呼瑾萱。

“哎!來了。”瑾萱答的清脆,寫完最後幾筆,放下了筆來到桌前。

瑾萱看着桌前精致的點心,明亮的杏眸笑成月牙。“素錦姑姑的手藝最棒了。”

太後看這瑾萱,笑了出來,“這個丫頭,是個貪嘴的。一塊栗粉糕就把你吃成這樣了?”

瑾萱臉上微紅,“額娘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嘛...素錦姑姑的手藝怕是禦膳房都比不上的呢。”

廉孝帝看着瑾萱,心裏犯嘀咕,怎麽這妮子對着別人就笑容燦爛,怎麽對着自己就是恭謹客氣呢?

太後看着自己兒子吃癟的樣子笑了出來,“瑾兒抄書抄了一天,必是累了。早些回去吧。”

瑾萱福身,“瑾萱明日再來看額娘。瑾萱告退。”

瑾萱說着就要退出慈寧宮,只聽身後胤禩的聲音,“皇額娘,兒子改日再來看您。”

“好好,去吧,外面冷,把大氅披上。”

“素錦啊,你看這皇上,是不是上心了?”太後喝了一口茶。

“太後,奴婢瞧着像。”

“好,若是這個丫頭,哀家不會反對。”太後不是不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只是自己兒子若是一輩子都沒對誰上過心,也未免太過于冷血。這個丫頭,自己觀察了那麽久,覺得這個丫頭性子活潑,心思淳良。

出了慈寧宮,胤禩追上了瑾萱一把将她拉入了自己的大氅中。瑾萱身上的香味兒傳來,胤禩莫名心安。可瑾萱卻一直低頭不語。胤禩心中一沉,不由分說的帶着瑾萱去了乾清宮。

進了乾清宮,瑾萱便掙脫了胤禩的懷抱。胤禩微微皺眉,“為何都不說話?”

瑾萱低着頭,還是沉默。

胤禩失去了耐心上前板過了她的身子,“為何不說話?”

瑾萱垂眸,“臣妾…沒什麽可說的。”

胤禩看着眸中複雜的瑾萱,莫名心慌,他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解決。

想到這裏,胤禩抄起毫無準備的瑾萱,扔在了乾清宮的暖炕上。胤禩一掌推開了小炕桌,折子散了一地。瑾萱這才慌了,連連搖頭,可是此時的胤禩心裏只有一種想法就是,占有她。他不想再看到她冰冷疏遠的眼神。

瑾萱看着眼眸中閃爍着占有欲的胤禩,有點害怕了不斷搖頭。胤禩紅了眼睛,扯開了她的衣服,幾乎沒有給她任何适應的時間,就進入了她的身體。

這樣突如其來的感覺讓瑾萱幾乎窒息,可是身體上的愉悅漸漸戰勝了理智。胤禩看着漸漸放棄抵抗的瑾萱,得意的笑着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身上不斷傳來的酥麻感覺讓瑾萱不斷的嬌吟出聲,胤禩滿意不已一次又一次的沖刺将她送入了雲端。

最後一次,廉孝帝紅着眼睛,狠狠的吻着瑾萱,問着她,“給我生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瑾萱鑽了牛角尖,面對如此前仆後繼的女人不做鴕鳥又能做什麽呢?八哥哥這個方法...貌似...好吧,還挺有效的。

☆、為當夢是浮生事

瑾萱攀着胤禩,聽着他略帶祈求的聲音,紅了眼睛點頭,“好。”

胤禩得到了瑾萱肯定的回答,愈加賣力的疼愛身下的女人然後兩人一起攀上了高峰。瑾萱身上癱軟,昏睡了過去。

夢中的瑾萱回到了上一世,看到了上一世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胤禩。看到了,上一世的胤禩是多麽的期盼和自己有一個孩子。忽然,夢境一轉,轉到了上一世的康熙四十四年初春。

二月初十是胤禩的生辰,瑾萱準備了兩塊上好的白子玉玉佩準備送給胤禩做生辰禮物。那玉佩一大一小,上面的圖案是流雲百福圖,那極好的寓意讓瑾萱極為歡喜,用黃色的絲線細細的纏了一個璎珞結。

可還沒送出去,就在了宮中遇到了太子。那太子緊緊的抱着瑾萱,上下其手,說着不着邊際的下流話。秋語為護瑾萱被那太子一腳踹在了小腹上,那樣寒冷的天,疼的滿頭大汗。瑾萱為護腹中的骨肉,不斷求着太子放過她。可那太子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不斷緊逼着她。絕望之際,瑾萱跳入了那初春剛剛化凍的湖中...

“瑾兒,瑾兒?你醒醒?”胤禩看着了夢中的瑾萱眉頭緊皺,不斷的說着,“求你放過我吧…求你...”

“啊~!”瑾萱大喊一聲醒來,發現汗水已經把被子打濕了。

“瑾兒,你怎麽了?做噩夢了?”胤禩緊緊的抱着瑾萱,不斷拍着她的後背,“不怕..不怕..我在你身邊。”

“胤禩!”瑾萱一時沒有轉過來,哭着就撲進了廉孝帝的懷裏。

胤禩聽到她的叫聲,下意識的将她摟的更緊,“瑾兒不怕,我在呢。”

瑾萱卻忽然反應過來,掙脫了胤禩,“臣妾剛才直呼皇上名諱,冒犯天顏,請皇上責罰。”

胤禩眼中帶着明顯的失望,伸手想拉過瑾萱,“無妨…我不介意…”

瑾萱看着那雙伸過來的手,沒有接過,“瑾兒身上出汗了,想先行告退回绛雪軒了。”

瑾萱說着便要往外退,只聽到胤禩的聲音在瑾萱身後響起,“瑾兒,我等你全心相付的那一天。”

瑾萱并未回頭,聽到胤禩的話瑾萱身上一抖,出了西暖閣。

回到绛雪軒,瑾萱叫來了紫蘇,“紫蘇,你替我看看我這身子…适宜受孕了麽?”

紫蘇細細診着脈,“格格身體底子不錯,有孕只是時日問題。只是格格心中一直憂思過度,若是有了孩子,是不利的。”

瑾萱笑了笑,“好,我心裏有數。”

“那…避子湯還喝嗎?”

瑾萱遲疑着,許久之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不喝了。”

第二日,夏培卿入了西暖閣,“皇上,嘉嫔娘娘派人來報,懷有身孕兩個月了。”

胤禩并沒有從折子中擡頭,“知道了。”

說起廉孝帝的子嗣,有四個,三個阿哥,一個公主。皇後膝下的大阿哥弘毅,惠妃膝下的二阿哥弘軒,瀾貴人膝下的三阿哥弘旺,和倩貴人膝下的婉芸公主。

鹹福宮。

嘉嫔看到廉孝帝到來,妩媚異常,“臣妾給皇上請安。”

胤禩微笑,“嘉嫔有孕辛苦了,若是有什麽想吃的,盡管讓禦膳房做,可不能委屈了。”

嘉嫔看着這樣溫柔體貼的皇上,身子更是軟的沒有了骨頭,“皇上待臣妾這樣好,臣妾不知道該怎麽報答呢。”

胤禩笑道,“這不是給朕生兒子呢嘛,這就是最好的報答了!行了,你坐着吧朕走了。”

“皇上,不留下用膳了?”嘉嫔好不容見一回皇上,自然希望他能多留一會。

“朕改日再來。”胤禩說完便出了鹹福宮。

“皇上,回乾清宮嗎?”夏培卿在旁低聲詢問着。

胤禩頭也沒回,“去绛雪軒。”

一路來到绛雪軒,胤禩的臉被北風吹的通紅。推門進了主殿,迎面而來一陣溫熱的梨花香。

“這熏香甚是好聞。”聽到胤禩的聲音,在軟榻上窩着看書的瑾萱起了身,“皇上來了?”

“坐着。”胤禩伸手按住了瑾萱,脫了鞋也窩在了軟榻上。

一張軟榻兩人躺着着實顯擠,可胤禩緊緊的摟着瑾萱閉着眼睛甚是惬意。“瑾兒,朕累了。想睡一會兒。”

瑾萱從胤禩的頸窩處擡頭,伸手細細描着他的眉毛,“睡吧,我在。”

胤禩聽着嘴角微微翹起,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漸漸睡着了。瑾萱看着胤禩微笑,待他睡着之後起了身。

“秋語,給皇上準備幾個菜吧。”瑾萱出了門,吩咐秋語。

“格格...可是咱們不知道皇上愛吃什麽呀?”

瑾萱略略沉吟,報着菜名兒,“火腿煨燕來筍,清炒蝦仁,金菇掐菜,桃仁山雞丁,糖醋荷藕,再做一個建蓮紅棗湯吧。”

秋語驚訝,“格格…這些小菜真的可以嗎?”

瑾萱笑笑,“我說行就行,我跟你們一起去。”

這些菜看着簡單,做起來卻是極為費工夫的。那火腿必是用金華的豬後腿,切成四方小塊放入泉水中小火細細的煨上一個時辰之後再将那燕來筍放入紫砂鍋中入味放能上桌。

瑾萱在廚房忙活了将近兩個時辰,眼見晚膳快備好了便入了殿。

瑾萱入殿時,胤禩剛剛睡醒。

“去哪兒了 ?”胤禩抓過瑾萱,“醒來就沒看到你。”

“瑾兒去準備晚膳啦...皇上嘗嘗我的手藝好不好?”瑾萱的笑容如蜜糖,攪的胤禩心中癢癢的,“好。”

看到桌子上的菜,胤禩微微愣住了,心中疑惑為何她總是能那麽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喜好?

正在給幫胤禩盛湯的瑾萱沒有看到胤禩臉上疑惑的表情,笑着遞給胤禩,“皇上快嘗嘗。”

跟瑾萱在一起時間越長,胤禩心中的熟悉之感愈加濃郁。這一餐最平常不過的晚膳,卻讓胤禩胃口大開。

用過晚膳,胤禩并沒有回乾清宮的打算。趁着瑾萱出殿的功夫,胤禩走到書桌前看到了桌上随意散放着幾張桃花箋。那桃花箋上是瑾萱娟秀的字體。

胤禩抽出其中的一張,上面是一首描寫夢境的小詩。

“來時無跡去無蹤,去與來時事一同。為當夢是浮生事,為複浮生是夢中。”

旁邊的一張信箋上還有一首納蘭容若的畫春堂。

“一生一代一雙人,争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胤禩看着這兩張信箋,心中一動,喃喃自語,“這是她想要的麽?”

忽然聽到門口瑾萱的腳步聲,胤禩連忙放下了信箋回了座位。“皇上淨了手回乾清宮吧?”

瑾萱的聲音歡快,卻讓胤禩聽了心中不舒服,“怎麽這麽不想讓朕留下?”

瑾萱一愣,随即脫口而出,“皇上不是從不宿在妃嫔宮中麽?”

胤禩語塞,小聲嘀咕着,“上次不是已經宿過了麽。”

“皇上說什麽?”瑾萱沒聽清。

“沒什麽,那朕回去了。”胤禩偷笑着起了身往門口走,瑾萱見狀連忙福身恭送時就聽到了胤禩一本正經卻又帶着壞笑的聲音,“夏培卿,晚上招绛雪軒瑾貴人侍寝。”

夏培卿無奈,還得配合皇上,“是。瑾貴人...請吧。”

瑾萱正一頭黑線時,被紫蘇秋語兩人齊齊往前一推,瑾萱一個踉跄便栽入了一個寬厚溫熱的胸膛之中,“怎麽瑾兒如此舍不得朕?”

瑾萱聽着胤禩調笑的聲音滿臉通紅,剛想回頭去說說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時卻聽到胤禩一本正經的表彰,“秋語紫蘇侍主忠心耿耿,每人各獎半年月例銀。”

說完将瑾萱包進大氅中,“走吧。”

秋語和紫蘇見狀連忙,“奴婢恭送皇上,瑾貴人。”

轉眼便是除夕。

今年的除夕夜宴,瑾萱必是不能再躲過去的了。

夏歌像是知道瑾萱在煩惱穿什麽一樣,從衣櫃中拿出一身堇色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遞到瑾萱眼前。瑾萱笑開,“夏歌,你真是知我心啊!”

夏歌笑道,“小主向來不喜歡在宮宴上穿的太過于出挑,這個顏色正好。”

打簾進了乾清宮,瑾萱上前請安,“瑾萱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

皇後看着瑾萱,開口贊道,“瑾貴人是越發的漂亮了,這衣服襯的瑾貴人如出水芙蓉一般呢!”

瑾萱微笑,“皇後娘娘國色天香,瑾萱是萬萬不及的。”

皇後似是受用至極,“瑾貴人的小嘴兒像是抹了蜜一般甜,難怪皇上喜歡。”

胤禩看着瑾萱,漾着笑意,“外頭冷,快坐下吧。”

瑾萱點點頭,落了座。

瑾萱剛剛落座,就看到了緩緩而來的嘉嫔。嘉嫔微微隆起的腹部微微刺痛着瑾萱的眼睛,瑾萱看着她象征性的給皇後行禮之後別開了目光。

就在這時,瑾萱看到對面的王氏宗親中上一世與胤禩交好的胤禟,胤誐,胤祯等人。瑾萱看着那三人身旁的福晉,想着上一世這四個爺們兒死的死,圈禁的圈禁,福晉也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情景,瑾萱心中激動的忍不住紅了眼眶。

芸熙看到了愣愣看着她們眼圈通紅的瑾萱,拉拉胤禟的袖口,“爺,那個姑娘還真的成了皇上的貴人。可是,我怎麽看她都覺得眼熟。那個眼神,親切的很。”

聽到芸熙的話,玥怡和凝睿紛紛低聲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這個貴人的眼神看的人心裏暖暖的。”

瑾萱回過神來,收回了眼神,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淚。瑾萱的小動作,并未逃過胤禩的眼睛。只是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瑾萱這樣悲傷的神情,可是每當瑾萱面對他時,都會把這樣的情緒藏好甚至有幾次讓他出現了幻覺,覺得那樣悲傷的瑾萱也許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胤禩再看向瑾萱時,瑾萱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離開了乾清宮。

瑾萱走在外面的宮道上,聞着凜冽空氣中帶着的點點梅香,停下了腳步。“每年碧螺亭的梅花都開的這樣好。”

“格格...你的心事仿佛從未減少過。”紫蘇看着瑾萱眼中的憂傷,替她着急。

“紫蘇,你說一個人若是帶着前世全部的記憶,她是否還能快樂的起來?”瑾萱伸手碰着那梅花花蕊上的雪,指尖的溫熱融化了雪滴在了雪地中。

“格格…這怎麽可能?”秋語快人快語,“過兩天福晉能進宮來看望格格,現在皇上也寵着格格...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呢。”

瑾萱今晚見了故人,心中頗為傷感,“是啊…我不該這樣胡思亂想。只是,我要的不是寵,我要的是他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窩在一個小小的軟榻上,我覺得溫馨極了。

☆、相愛兩人互折磨

“格格…皇家最忌這個...可萬萬不能再說了。”紫蘇壓低了聲音說道。

瑾萱笑道,“是呢,是我太貪心了。咱們回去吧。”

廉孝四年,正月初五。

初五這天,瑾萱早早的起床梳洗更衣之後便在绛雪軒門口等着額娘的到來。遠遠的看着額娘的轎攆來了,瑾萱眼中漾起笑意往前迎着轎子,看到額娘下轎迫不及待的叫了一聲,“額娘。”

“給瑾貴人請安。”額娘看到瑾萱眼中閃着笑意卻沒忘記禮數行禮。

“額娘快快起來,家中一切可好?”瑾萱拉起額娘,走進了屋。

“好好,家中一切都好。”額娘看着瑾萱的氣色甚好連連點頭,低聲說道,“你位分晉了,皇上待你可還好?”

“挺好的。”瑾萱笑道,“皇上雨露均沾,六宮甚是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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