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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居偏殿。”宮人拿過昭書,一字一字地宣讀。
藍齊閉起眼睛,平靜地聽着昭書的內容……
只是被廢黜了後位,應該說是“寬大處理”了,只是,知曉袁若梅并沒有淫亂後宮,而是被人禍害得到如此下場,藍齊多多少少都心存怨氣。
如果是放在從前,以她藍齊的暴躁脾氣,一定會站出來與林冰澈據理力争,只是,現在的她,在經過上次杖刑,深刻體會到“龍的逆鱗摸不得”的道理之後,藍齊遲疑了!
就在藍齊陷入沉思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随後,一陣溫婉的柔軟女聲适時地響起:“臣妾吟妃參見皇上。”
吟妃?她怎麽又來了?
自從有了上次杖刑的不好回憶,藍齊對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厭惡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出于很好的自律性,只怕早就把她給滅了。
林冰澈見到來者,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随後又消失不見。
只見他對吟妃溫和一笑,道:“愛妃,你怎麽來了?”
楚楚動人地看着眼前俊美無雙的帝王,吟妃美麗的臉上出現朵朵紅暈,只聽她嬌羞地答道:“皇上,臣妾剛剛新創作了一曲舞蹈,特意想來獻給皇上……皇上,請移駕到臣妾的吟霜宮吧!”
“嗯!”很自然地摟住吟妃的細腰,林冰澈淡淡地應了一聲算是答應。
這時,吟妃終于注意到了狼狽不堪的藍齊,突然柔聲道:“這不是皇後……不,不……是貴妃姐姐嘛!好久不見,妹妹我真是太想你了!姐姐在這裏可安好?”
聞言,藍齊嘴角劃過一抹嘲笑,看來,她被廢黜的消息傳得還真是快呢,這邊聖旨剛剛下達,那邊宮中就已經傳開了。只怕這吟妃這次突然前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來是來看她笑話的吧!
嗬,這下倒好,袁若梅真正切切要成為了全皇宮,不,乃至是全天下的笑柄了!
思及此,藍齊冷冷地回應:“如果沒有看見你,我想,我會更好。”
藍齊那幽沉的雙眼直直地望進吟妃的眼睛,直挖她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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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吟妃下意識地躲在林冰澈的懷中,故作膽怯地道:“皇……皇上,姐姐她……”
輕輕地拍打着吟妃細嫩的手背,林冰澈淡淡地說道:“愛妃,別理那%人。”
這時,将小臉埋在林冰澈懷中的吟妃正用噴火的眼睛瞪着藍齊,而這個小動作,除了藍齊之外,任何人都沒有看見。
看到這兒,藍齊不由得冷冷一笑。這個吟妃果然不簡單,不但挑撥是非的功夫一等一,而且十分會演戲。
從她那雙含怒的眼神中,藍齊分明看到了厭惡和憎恨之情。看來,這個吟妃十分痛恨袁若梅。至于她為何恨袁若梅至此,藍齊就不得而知了。
當吟妃從林冰澈的懷中探出頭來時,她那雙怒火滔天的眼睛只一瞬間就盈滿秋水,淚光盈盈,楚楚可憐。
只見她扁着嘴,晶瑩的淚珠如脫線的珍珠撲簌撲簌,一顆顆往下掉,看得人極不忍心:“皇上,其實也不能怪姐姐的,臣妾知道姐姐心中是有氣。試想,同時身為皇上的妃子,皇上如今對臣妾恩寵有加,而姐姐卻天天要獨守空房,臣妾實在是于心不忍呢!”
這變化還真有點兒大。
藍齊有點難以置信地看着那雙如秋水般的目光,一時有些費解。
林冰澈怒瞪了藍齊一眼,繼續寬慰道:“愛妃,不必為那心如蛇蠍的女人感到難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聽到這兒,藍齊不得不佩服,吟妃的演技真是一級棒!如果自己不知道她的做作,只怕也會被她的眼淚給騙了去。
不得不說,吟妃這個女人真是很可惡!
“不錯,我的确是被廢了,可那又怎麽樣呢?這世界上的女人何止千千萬萬,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會被廢的,包括你,吟妃。”藍齊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柔,卻讓人感到心底冰寒,“所以,不要想在我這裏占到什麽便宜,即使我現在已然被廢黜。”
這倒不是藍齊自我安慰,的确是這廢後是項技術含量很高的活兒:首先,要有足夠的家族背景,比如有個權傾朝野的爹;其次,要有足夠讓人讨厭到極致的破性格。剛好,袁若梅這兩樣沒一樣落下的,所以成功的被廢了。她該不該說值得驕傲?
聞言,吟妃臉色鐵青,而藍齊剛好相反,一臉得意。
半晌之後,吟妃的臉色才緩過來,只見她若有所思地、偷偷地看了面無表情的林冰澈一眼,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吟妃突然走到藍齊的面前,壯起膽便極度不滿地大聲說道,雙眼毫不畏懼的直視着藍齊:“姐姐,看在你曾經是後宮之首的分上,我才說話對你如此客氣的,但是,如今看來,好像姐姐根本不領情。不是妹妹說姐姐,姐姐做過的一些事情,确實有些欠考慮,也有失身份,就比如說淫亂後宮……”
如果是放在從前,給吟妃十萬個膽子,她也是不敢在袁若梅的面前說出這種話語的。但是,如今,袁若梅的地位今非昔比。她已然是被廢黜了的皇後,而且皇上對她是厭惡至極。相比較而言,如今的自己正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可以說是三千寵愛在一身,有了皇上的寵愛和庇護,她自然不會畏首畏尾了。
卻不料,剛剛還盛氣淩人的吟妃突然停止了話語, 只聽“啊”的一聲尖叫響震整個別院上空。
只見藍齊從袖裏抽出自己随身帶着的小刀抵在吟妃的脖子上,以冷冽的眼神盯着她,刀鋒在中午的陽光下映射出冷冷地銀光。
藍齊本來就是火暴脾氣,容不得別人對她的半點兒诽謗,更何況,她自認已經對吟妃忍了很久了,卻沒想到這個愚蠢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驗她的容忍底線。如今,這個女人居然将袁若梅心中最不甘心,最積怨的事情給曝光了出來,這不僅僅讓藍齊徹底動怒了,同時藍齊甚至能夠感覺到真正的袁若梅帶來的恨意,所以,藍齊這才條件反射地拿出一直放在身邊留着防身用的小刀抵在了吟妃的脖子上。
這個愚蠢的女人,如果不給她一點兒教訓,藍齊實在難掩心頭之恨。
“啊……皇上,救命,救命啊……”吟妃的尖叫求救聲讓藍齊聽了很不是滋味,手一用力,只見吟妃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觸目驚心的一幕讓當場所有人都不由得顫抖着,大家都沒想到被廢黜的皇後,氣焰還是如此嚣張。
就在這時,寒風突然襲向每個人的臉龐,一道看不清的明黃色身影落在人前。定眼一看,竟是剛剛站在數米遠之外的林冰澈。
即使藍齊再無知,現在也知道林冰澈應該是個練家子, 不然也不會在頃刻間就快速地出現在她的跟前。
“皇上,救救娘娘……”一直跟随在吟妃身邊的小宮女像只小綿羊乖乖地跑到林冰澈的身邊,邊抽泣邊用衣袖擦着淚水,“嗚嗚,皇上,娘娘她……嗚嗚……”
“閉嘴!”
林冰澈冷冷地寒音震吓住哭得稀裏嘩啦的小宮女,墨色黑眸直盯着手上拿着刀子卻不見絲毫動作的藍齊。
“袁若梅,你在幹什麽?還不快放手?朕如今人還在這裏,你居然敢挾持寵妃,真是太放肆了!”林冰澈看到了吟妃脖頸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心不由得一跳,眉頭皺了一下卻未讓任何人發現。
你以為你是誰啊?叫我放,我就放?這樣多沒面子?聽聞林冰澈的話,藍齊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在心中嘀咕道。
豈料,就在藍齊這麽一分心的時候,正好被林冰澈逮到機會,“嗖”的一聲,只見林冰澈的身影閃到眼前,一把打掉她手中的小刀,涼涼的手便掐着她的脖子,而與此同時,吟妃被林冰澈一把攬在懷裏。
藍齊明顯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涼意,但是卻沒有慌張,更沒有掙紮逃脫的意思。
因為,她敢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林冰澈絕對不敢殺她。如果真要殺她,不會等到現在。而且,退一萬步講,即使林冰澈失去理智真的想置她于死地也沒關系。俗話說得好,早死早投胎,或許一個不小心,她又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所以,與其說是林冰澈在藍齊一不小心的情況之下扳回局勢,倒不如說是藍齊故意等着這一刻的到來。
林冰澈的冷然散發在空氣中,兩個人再次僵持,許多見到這一幕的宮人都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衣服,藍齊慘白的小臉上慢慢地開始發紅,她脖子上的力道在加劇。
“皇兄,請手下留情……”
脖子上的力量突然消去,一道溫潤而清亮,冷冷地聲音輕劃過藍齊的耳邊,風聲亦從耳邊掠過,下一刻,藍齊便失去力氣般,一個踉跄跌倒在地。
循聲望去,藍齊立即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朦胧的白色身影正向這裏走來。此人有一頭水藍色的長發,披散開來,在風中舞動着,纏繞着,衣角翻飛,獵獵作響。但看身影就足以引人遐思,讓人忍不住想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當走到近處,就看見來人是一個穿着白色紗衣,面帶白紗的神秘男子,他的長發随風飄逸,有一股脫離塵世的仙逸所在。他全身籠罩着一圈淡金色柔光,此時,他正邁開莊嚴,緩慢的腳步,緩緩地向這邊走過來,原本就很安靜的別院瞬間更加寂靜無聲,大家仿佛都在屏住呼吸注視着男子的一舉一動,周圍鴉雀無聲,依稀能聽到神秘男子那輕微的長袍下擺從地面上拖過的聲音。
“啊!”驀地,藍齊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這時,衆人都睜大眼睛,奇異的發現白衣神秘男子路經之處都産生了異象。
原本花園中已然枯萎的群卉竟然在同一時間正在齊齊綻放,不一會兒,那一朵朵顏色各異的花瓣便完全打開,美姿秀色,花蕊微顫,豔麗動人,散發着陣陣清香,甚為壯觀,枯木也在一瞬間長出新的嫩葉……此景之美,令人終生難忘。強烈的陽光照在那茂密的樹枝葉間,綴滿叫不上名的清麗花苞,花骨如拳,潔白如雪,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都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天哪,她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怎麽會出現這種不可思議的一幕?這神秘的男子居然有令枯木又逢春, 殘花再鬥豔的神奇能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又怎麽會相信呢?
完全處于震驚之中的藍齊眨巴,眨巴的大睜着可愛的大眼睛,嘴巴更是張大得完全可以塞下一整只雞蛋。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前來的神秘男子時,唯有林冰澈依然正定自若,仿佛這眼前的一幕,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半晌之後,林冰澈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溫和地問道:“原來是月讀?你什麽時候回宮了?”
聞言,幾乎所有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傳聞,彩雲帝有個天生異禀的皇弟,月王爺——林月讀。傳聞,林月讀剛出生的時候,就天降祥瑞,滿天飄的都是彩霞,滿山都是海螺的號角聲,滿室都飄蕩着似有若無的香氣,所以,彩雲國的百姓都把林月讀當成天降神仙來看待,個個都敬他,愛他。
原本,先帝是想将皇位傳授于他,卻不成想他卻在十歲那年就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帶發修行,執意不願成為一國之君。最終迫于無奈,先帝封他為“人神官”。地位僅次于皇上。只是,林月讀生性冷淡,很少在宮中停留。這不,大概已經有五年都未曾回過宮了,所以,宮中有很多新人是認不識這位神秘王爺的。
說到林月讀的神秘,只怕衆人對他最為好奇的便是他的相貌。只因他終日以白色的面紗遮面,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外界對他相貌的傳言有着截然不同的兩種說法。
一種說他有着驚人的美貌,傾城紅顏在他面前猶如一地塵埃,不值一提。天上飛過的大雁看到他的美貌都能自動掉落到地面之上,池中的魚看到他的美貌更會不約而同地沉于池底……
另一種說月讀有着世間最醜陋的容顏,怕吓死人,所以終日以面紗遮面。
此時,雖然看不到眼前男子的相貌,但是,藍齊依然被男子超凡的氣質,優雅地走路姿勢迷得七葷八素的,只見她站在那兒恍如隔世,眼神飄忽迷蒙,已經完全忽略掉旁邊的所有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丈夫——林冰澈。
“天哪!這就是傳說中的月王爺?真是氣質超凡脫俗。”
“是啊!傳言,他上至人文下知地理,幾乎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聽說他出生的時候,就天降祥瑞,滿天飄的都是彩霞,滿山都是海螺的號角聲,滿室都飄蕩着似有若無的香氣,說不定,他就是天神下凡也說不定……”
“就是,就是……”
…………
月讀對周圍人對他的贊美充耳不聞,他緩步走了過來。行過處,紗衣無風自動,袖擺翩翩仿若雲遮霧繞。
不一會兒,月讀終于站定在林冰澈的身邊,如清泉般甘甜的聲音驟然響起,“剛到不久。皇兄,請看在臣弟的份上,饒過皇嫂這一回吧!”
聞言,林冰澈好看的眉頭再一次緊皺起來,不悅地問道:“月讀,你的性子向來冷淡,今日怎麽會為了這個*人開口求情?”
月讀的眼中依然是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只聽他淡淡地回道:“皇兄,不管怎麽說,皇嫂都是宰相的女兒,如果做得太過分,只怕會讓皇兄很困擾。”
不耐的撥弄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林冰澈不得不承認,月讀此話在理,至少現在還不是動這個*人的時候,還沒到時候……
厭惡地向依然傻愣在原地的藍齊瞥了一眼,林冰澈終是妥協道:“那好吧!就依你的話。朕暫且饒了她。”
聞言,一直站在林冰澈身邊的吟妃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怨毒。當然,下一刻,她便将這些情緒全都掩藏起來,沒有讓任何人看見。
只可惜,她根本沒有料到,她的這個小聰明已經盡數的落入某一個人的眼中……
月讀拱手,依然淡淡地道:“多謝皇兄。”
“袁若梅,看在月讀的面子上,朕就再一次饒了你。”随後,林冰澈冷冷的目光再一次定在藍齊的身上,他冷冷的聲音很淡很飄,不帶任何感情,卻充滿威儀和震懾力,“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林冰澈一甩衣袖,轉過身,便毫不留戀地大步離去,而吟妃也高傲地仰起頭,尾随林冰澈而去……
林冰澈和吟妃走後,剩餘的宮人們也都相繼的離開,偌大的別院中,霎時間只剩下了依然處于混沌狀态中的藍齊以及月王爺——林月讀。
倏地,一只毛茸茸的東西忽的蹿上了處于呆愣中的藍齊的肩膀上,頓時吓得藍齊恢複了神智。
“啊……救命啊!這究竟是什麽玩意兒!”頃刻間,猶如殺豬般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沉寂的別院。
當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很丢臉的時候,藍齊終于停止了尖叫聲,不好意思地偷偷朝月讀望了一眼,見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也就放下了心。
随後,藍齊頗為不爽地拎起這只趴在肩上的鬧事者,一時也搞不清這究竟是一只貓還是一只貂。她随意地轉頭一看,卻見月讀屹立在那裏,依然一動不動。她于是随意扔掉手中的毛球,拍了拍雙手,正準備閃人。
“你究竟是怎麽到這裏來的?”這時,月讀淡淡地看着藍齊,突然開門見山地問道。
聞言,藍齊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安的撇過臉,藍齊裝糊塗地道:“月王爺,你說什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是袁若梅!”又是一句很簡潔的話語。
林月讀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月讀的話音未落,藍齊便扯出一抹不是很自然的笑容,強裝正定地道:“我當然是你的皇嫂,是真正的袁若梅……你從哪裏看出我不是了?”
“袁若梅是我的表妹,我又怎麽會認不識她?”月讀依舊淡淡地道,“我還知道,這具身子确實是袁若梅的,但是……靈魂卻不是!”
什麽?她有沒有聽錯?袁若梅居然是林月讀的表妹?
不想将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別人面前,藍齊掩藏在衣袖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頭,她冷冷地道:“本宮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
月讀不理會藍齊,自顧自地說道:“你的真名叫做藍齊……”
聞言,藍齊又是一驚!
“什麽?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藍齊睜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第一次聽到有人喊她藍齊。一時之間,讓藍齊感慨萬千。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藍齊穩住心緒,仍算平靜地開了口。
雖然,這個月王爺的出場真的華麗麗地把藍齊震懾住了,但是,震撼歸震撼,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神秘的月王爺究竟是敵是友,所以心存芥蒂也是很正常的。
“這點兒小事兒,對我來說,并不是難事兒!”月讀輕描淡寫地道。
“你……想怎麽樣?”藍齊後退幾步,一臉戒備地看着林月讀。
“我不想怎麽樣!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你本是異世界的一縷芳魂,無意間落到這裏,我只希望你不要擅自改變這裏的歷史,否則……”月讀的聲音空靈而優美,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否則将會怎樣?”藍齊下意識地問出聲。
“……”聞言,月讀卻始終沒有繼續講下去,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隐。
就在藍齊還陷入恍恍惚惚的疑惑之中時,月讀突然轉換了話題,
“你臉上的氣色好像很不好。”
月讀剛想執起藍齊的右手把脈,卻被她躲開了。
“不用了,謝謝你!我很好!”藍齊倔犟地拒絕了月讀的好意,繼續道,“至于你剛才所講的意思,我想……我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
“你……”
這時,月讀隔着面紗,用眼睛盯着藍齊,讓她頓感壓力。
就在四周陷入沉寂中的時候,突然,先前那只被藍齊扔出去的弄不清是貓是貂的東西不知又從哪裏滴溜溜地蹿到了月讀的身上,正“吱吱吱”地上蹿下跳,叫個不停。
“球球,要乖一點兒,別胡鬧。”月讀輕輕地拍了拍毛球圓滾滾,肥嘟嘟的小肚皮,淡淡地提醒道。
而小毛球仿佛聽得懂人話一般,真的乖乖地伏在月讀的肩膀上,不吵也不鬧了。
“你其實無需防備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藍齊,月讀道,“我不會是你的敵人。”
聞言,藍齊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是不是敵人,等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知道!
之後,見月讀沒有話要說了,藍齊便從容地轉身離開。
大概走了幾十步,藍齊突然下意識地又轉過身看向身後的男子,只見他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宛如神邸。在日光之下,月讀那一頭水藍色的的長發迤逦及地,雖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相比他全身散發出來的神聖,絕美的氣質,路旁滿地嬌豔的花蕾已無一絲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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