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造作呀

術業有專攻,如若說槍擊比賽,白绮羅覺得別人不如她;但是如若說幹壞事兒搞事情,那麽她是不如馮骁的。似乎在這方面,馮骁得天獨厚的讓人嘆為觀止。

又或者,果然是從小到大做的壞事兒太多了,十分的有經驗。

白绮羅擡眸,問:“我們就算賣了,報社也未必敢登出來吧?”

馮骁反問:“那跟我們有什麽關系?賣錢不是重點,重點是震懾,我得讓章署長和陶太太知道,他們敢不給錢,我就真的敢把照片散布出來的。而且,我還知道他們跟哪家報社關系好。他們就是抓不到呀抓不到我!呵呵,就問他們怕不怕!”

白绮羅翻白眼,說:“你怎麽知道他們跟哪家報社關系好?”

馮骁故作高深,微微一笑:“因為你未婚夫是一個能掐會算的馮半仙。”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白绮羅的長發,她頭發撲了粉,很花白。他說:“我給你劉海兒往邊兒撥一撥,上面撲了很多粉,別弄到眼睛裏。”

白绮羅長長的睫毛輕顫,馮骁揚了揚唇,低聲笑:“不用擔心。”

白绮羅:“那我們還等什麽?”

兩個人很快的坐着黃包車一同來到報社,白绮羅擡頭看了一眼,“浮生青年報”。

她吐槽:“這什麽鬼名字。”

馮骁笑:“這是陶太太弟弟開的,她弟弟叫範浮生,所以他們家的報紙叫做浮生青年報。這個人是北平有名的衣冠禽獸。為人做事都很缺德,不過他仗着和章署長關系很不錯,倒是頗為作威作福。”

白绮羅調侃:“怎麽着?這又是你算出來的?”

這樣的牛逼,她才不相信呢!

馮骁這個人啊,胡說八道的能力最出衆了。當然,這些也不是什麽很隐秘的消息,若是知曉也不奇怪。可是,馮骁并不是北平人,他一貫都在奉天活動,所以若說對北平的事情知之甚詳,總是讓人有點詫異的。

馮骁:“當年我來北平讀書,範浮生是跟我同一期入學的同窗。不過若說是同窗,也不盡然,他只待了不到一個月就受不住退學了。一個大男人連一點點苦楚都受不住,也不知哪裏來的臉還自稱讀過軍校。這人為了拉攏關系,時常以我們的同窗自居,十分的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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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骁這個人交友遍天下,向來與人關系不錯,三教九流也都有涉獵,但是如若說這等人,他又是并不多交往的,心中十分的看不起。

白绮羅:“哎呦,能被您馮公子都讨厭的人可不多。”

馮骁笑:“那可不是,這你就知道此人多煩人了。”

他們一同進了報社,這個時間報社的人不算多,其中一個襯衫馬甲的男人率先起身:“你們找什麽人?”

他聲音有些質問,畢竟,馮白二人打扮的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馮骁立刻尖着聲音:“聽說你們這裏是報社哩i!你們老板呢!我有北平名人桃色新聞要賣!”

要說聲音震天響,這位就是了。

小馬甲蹙了蹙眉,說:“有什麽事兒,你跟我說就可。”

馮骁更加尖銳:“給你?給你你出得起價錢嗎?這可是章署長的獨家秘聞!”

小馬甲:“………………”既然是獨家秘聞,你要不要講的那麽大聲?不過想到是章署長,他立刻正色起來:“這樣,兩位這邊請。”

馮骁:“你也別覺得坑你!我要是拿出來,保證你要吓死的!”

馮骁張牙舞爪,演技十分浮誇。

白绮羅憋着笑,肩膀微微抖動,若是一個明媚少女這般,只讓人覺得憨态可掬,只是她現在畫的像是鬼一樣醜,又枯燥的長白發,看着只讓人覺得渾身戰栗,汗毛兒都要豎起來的不适感。

這兩個人,真是怎麽看怎麽怪異。

小馬甲:“………………二位還是這邊請吧。”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間就覺得這二人有些面善,倒是不是說見過他們二人,而是……他眼神閃了閃:“你們這邊請。”

将兩人請到會客室,他立刻:“我這就去叫我們老板。”

他匆匆出門,低聲:“把警察總署給我們的那份協查通報拿出來,我看看這倆人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他們前幾日還在報紙上發了通緝土匪的告示,怎麽看,怎麽像是這兩個人。

其他幾人吓了一跳,不敢相信還有土匪敢自投羅網。

不過饒是如此,還是盡快的動作起來。

馮骁站在百葉窗前,扒開一點點望了出去,嗤笑:“果然,他們懷疑我們了。”

白绮羅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說:“所以呢?”

所以當然是不客氣啊!

馮骁一腳踹開會客室的門,要說這報社也摳,會客室的門做的也不好啊!

咣當一聲,門就瞬間掉了。

掉……了!

馮骁:“我看你們是沒有誠意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小馬甲,說:“我看你是想找茬兒吧?”

另一手将照片咣當一聲拍在桌上,問:“這麽勁爆的內容,你們要是不買,我自然可以賣給其他人家,你信不信,我賣的全國的報紙都是?這可是你們東家的親姐姐!”

一群人掃了照片一眼,眼珠子瞬間凸了出來,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

“這這這……”

小馬甲竟然詭異的生出一股子力氣,一把推開了馮骁,他哆嗦着撿起照片,震驚:“買買買!我們肯定買!”

就算是土匪漫天要價,他們也得買啊!

他立刻:“我這就去找我們老板,我這就去……”

馮骁磅磅的拍桌子,一身匪氣:“誰知道你會不會打電話報警?我們可是土匪!”

衆人:“………………”

現在的土匪,都這麽猖狂嗎?

馮骁果斷:“我爹陪你一起去,要不然就是沒有誠意!”

他回頭看向了白绮羅,白绮羅慢條斯理的起身,十分的淡定,雖然是個幹瘦矮的老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小馬甲分明感覺到了幾分氣勢。

他尴尬的笑了一下,正要走,就聽土匪骁又陰陽怪氣的說:“你就算是給這張毀了也沒關系,我有底片,整整一卷,這張已經是尺度最淺的了。”

衆人:“………………”

媽呀,好吃雞!

果然有錢的上流社會很會玩!

小馬甲與白绮羅一同進入辦公室,辦公室裏範浮生此時正坐在太師椅上,翹着腿搭在辦公桌上,他一雙滿是肥肉的臉上,眼睛格外的小,小不要緊,還微微眯了起來,饒有興致的看這次慈善晚宴報名服務生的照片,牙齒滋滋滋,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範浮生蹙眉:“誰啊!”打擾他欣賞美女,感覺總歸不是很好的,他氣兒不是很順!

白绮羅看小馬甲客客氣氣的樣子,學着馮骁的樣子,咣當一聲的踹了上去。

果不其然,房門咣當一聲……掉了!

白绮羅微笑,她就說,自己習武那麽多年,不可能比馮骁更差啊!

範浮生咣當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很快的,範浮生嗷了一聲,爬了起來,叫嚣:“你是什麽人,你幹什麽!”

他惱火的不行,盯着了白绮羅,砰的一聲拍桌子:“你是哪裏來的!想找死嗎?知不知道大爺我是什麽人?真是……”

鑒于要裝“啞巴”,白绮羅沒言語,反而是輕蔑的掃了範浮生一眼。

這個範浮生個頭倒是不矮,足有一米八了,不過雖然不矮,卻是一個胖子。目測過去,厚重的一攤,大抵不止二百斤了,相當的不像樣!

小馬甲可不管自家老板叫嚣,他飛快的沖上前,二話不說,先給照片怼給範浮生:“您看!”

範浮生:“什麽東西?今天你……啊!啊啊啊啊!”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迅速将照片貼在自己的眼睛邊兒,簡直只有一寸的距離。他呼吸的相當急促,幾乎說不出話。小馬甲立刻貼着他的耳朵詳細的說了說。

範浮生咣當一下将小馬甲推了一個踉跄,他飛快的沖了出去,縱然是個胖子,卻還是一個靈活的胖子!

白绮羅瞬間閃開,範浮生撲了個空,咣當一聲撞在走廊的牆上。

白绮羅平靜的轉身來到編輯部內,馮骁此時正翹腳翻桌子看呢,十分的自來熟。

眼看範浮生出來,他怪聲怪氣的說:“怎麽?範先生對我的照片有意思?”

範浮生惡狠狠的盯着馮骁,突然就掏出手槍,“你……啊!啊啊啊!”

還沒等瞄準,白绮羅飛起一腳,他的槍直線飛向了窗外,直接落到了樓下。範浮生踉跄了一下,險些摔了。他堪堪穩住,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衆人:“卧槽!”

馮骁微笑:“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讓我們不開心,你姐姐和章署長和你姐姐的豔照可是會漫山遍野。”

範浮生定了定神,陰恻恻的盯着馮骁,問:“你想如何?”

馮骁微笑:“一萬塊,換剛才那張照片。”

“底片呢!”一張照片的歸屬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傳說中的底片才是最重要的!

馮骁相當意味深長,他微笑:“這件事兒,我已經與章署長和你姐姐談過了。我只再給他們容一天。若是他們再做不到我要求的事情。那麽可說不好這些照片都能流傳多廣了。”

範浮生:“你可知他們都是什麽人!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馮骁随手抄起桌上的書,直接就砸在了範浮生的臉上,冷飕飕:“我管他們是誰呢!不給錢,我就搞死他們!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趕緊的,這張照片一萬塊!”

他冷冷的笑,說:“趕緊拿錢!”

範浮生沒動。

馮骁:“你今日不拿一萬塊,這張照片,我們就交給另一家報社,總歸有人願意出錢。”

白绮羅一把從範浮生手上奪過照片。

馮骁得意洋洋:“你也給你姐姐和你那個便宜姐夫章署長帶個話,呵呵呵,明天看不到他們的誠意。我可就不是來你這兒了。我今天來你這兒要錢就是給他們留一點顏面。所以說啊,我這個人究竟是善良,要不然你們早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趕緊的,一萬塊!”

他咣當一聲踹上了椅子,椅子順勢撞上了範浮生。

範浮生氣的眼冒幽光,恨不能殺了他。

還別說,這樣的眼神兒讓馮骁相當的快樂呢!

他微笑:“我就喜歡你這種恨透了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範浮生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土匪就是成心過來搗亂得了!

他不斷的喘息,伸手翻出錢包,“你有多少!”

“真是未老先衰,一萬塊都聽不見,啧啧!”

範浮生看看錢包,竟然沒有這麽多錢,自然,誰人的錢包裏不可能放這麽多錢!

他平定一下心神,說:“你稍等一下,我去取一些錢給你們。”

他轉身就要往外走,白绮羅突然就攔住了他的去路,她冷冷的看着範浮生,動也不動。

範浮生:“我……”

“哎呦喂,你能使出什麽手段當我不知道?想出去找幫手?呵呵!休想!去你辦公室的保險箱拿!我知道你辦公室有一個保險櫃,快點!別把我當傻子。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範浮生胸口起伏,憤恨的盯着馮骁:“好,好!你好!”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土匪竟是把他的一切都摸得很輕,而眼看他們二人絲毫不怕的登堂入室,想來也是有幾分能耐的。而範浮生沒有了槍,整個人都是不行的。

他深深吸一口氣,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計較這一時得失,畢竟,小命兒要緊。這些土匪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他倒是不如現在暫且不與他一般見識。

今日吃虧,他日必定千百倍奉還。

他就不相信章署長一個警察總署的署長搞不定兩個土包子土匪!

他說:“我給你們拿!”

白绮羅立刻跟上,她是不會給他一點機會搞鬼的。

範浮生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這個時候倒是識時務為俊傑,他只想盡快将這兩個人打發了,倒是果斷的打開了保險櫃取了一萬塊,将錢交給白绮羅,他抿嘴:“照片呢?”

白绮羅随意一撇,照片飄在了地上。

白绮羅出來對馮骁搖了搖手上的錢,馮骁笑的相當開懷:“範公子真是一個好弟弟,為了你姐姐不惜破財,如果你姐姐有你一半的腦子,也不至于今天被這麽些個人看了床照。你回去可得提醒她啊!讓她不要全權指望章署長。章署長的把柄,比她還多呢!更不要覺得我們土匪會說話不算話。要知道,我們這行是最有行規的。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說要勒索,就是要勒索。說公平交易,就是公平交易。若是讓我們不開心,我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對範浮生眨眨眼,十分暧昧的笑了一下,說:“好好勸勸你姐姐和你姐姐的姘頭,還是破財消災更好啊!”

他打了一個響指,轉身與白绮羅一同出門。

眼看土匪二人組走了,範浮生立刻就奔到電話前報警,說完了,挂掉電話,陰森的盯着現場所有人:“這件事兒,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傳出去一分,我就要了你們的小命兒。你們也該知道我是怎樣的人,說一不二。”

編輯部內衆人立刻:“我們發誓,絕對不說!”

…………沒想到,看起來雍容華貴的陶太太竟然還有這樣放蕩的一面兒。就算不說,也不妨礙他們腦補!上流社會下流人啊!

範浮生更加陰冷:“這件事兒若是傳出去,不光是我,我想章署長會對你們如何。你們心中也該有數兒!搞死你們一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您放心,您一定放心。我們什麽也沒看見!”

範浮生:“你,趕緊追出去,摸清他們在哪裏!”

“啊!”被點名的小馬甲覺得自己倒黴到家了,他尴尬:“我我我……”

“快去!”

範浮生眼看小馬甲苦哈哈的走了,他咣當一下砸了桌子,怒道:“敢敲詐我範浮生的人還沒出來,我是決計不會放過他們的!”

馮骁與白绮羅再次做了壞事兒,兩人故技重施,遛回北平飯店。

馮骁:“我們今天鬧這麽一出兒,明天我們大抵就能看到他們捐款的好消息了。”

白绮羅縷縷頭發,說:“我先去洗澡。”

所謂一回生,兩回熟,大概也就是這麽回事兒了。

馮骁暧昧的笑:“要一起嗎?”

還沒說完,白绮羅就直接将錢砸了過來。

馮骁一躲,一捆錢撒了一地……

白绮羅也不管那些,直接就進入了浴間。

馮骁聳聳肩,也不撿,反而是直接倒在床上。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兀的響起,馮骁順勢接起:“喂?”

“你個小混蛋!”震耳欲聾的聲音從電話裏穿透而來。

馮骁瑟縮了一下,覺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吼聾了!

他趕緊把電話拿開,随後揉揉耳朵,好聲好氣:“爸?你咋打過來了?”

這是遠在奉天那親愛的父親大人老馮!

老馮中氣十足,不客氣的吼:“你個小兔崽子,你個小兔崽子,你是沒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是吧?”

馮骁立刻:“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啊!”

電話那頭的老馮分外惱怒,桌子拍的啪啪想:“你當我不知道?今天有好幾個老朋友都打電話過來恭喜我了!大庭廣衆之下,你作甚就敢輕薄白家丫頭?你給我說!”

馮骁:“…………”

他的那些叔叔大爺,怎麽就這麽閑得慌呢!

他淡定:“爸,那是角度問題,我們沒親,報紙瞎寫的!”

“滾犢子!你還想蒙我?我都聽說了,還有照片?咋!照片還能作假?你是不是活夠了找死啊?還沒結婚,你這樣白修然能放過你?你是不是活夠了想找死?”

老馮:“你知不知道白修然這個人多不好相與?你到底知不知道!”

馮骁:“我知道……”我都挨揍了,不過他又說:“不過這件事兒……”

“你少給我扯犢子,你親她已經是天大的錯處,更大的錯處是,你怎麽那麽不要臉呢?從小到大,我啥時候短了你的錢了?你咋就能那麽不要臉呢?你還能讓白家小丫頭給你買東西,你的臉皮是城牆做的吧?這事兒說出去,我都丢人。我都跟着丢人啊!你不知道你幾個叔叔大爺都問我咋教的兒子,那麽會哄人呢!你他媽是不是以為這是好話兒?”

老馮中氣十足,咆哮的馮骁耳朵嗡嗡嗡。

馮骁試着解釋,但是老馮根本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權利!

“連陸大帥那王八蛋都給我打電話了!明着恭喜,暗着嘲諷,你真是要氣死我!你小時候就能坑我的錢,現在好了,坑我還不夠了是吧?你現在開始坑你媳婦兒了是吧?就算你媳婦兒有錢,你也不能這麽不要臉啊!聽說你買的拿都拿不了了?整整放了一車?哎呦喂,我這個老臉啊,羞得我啊!我真是恨不能找個地縫啊!你說我老馮咋就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崽兒呢!”

馮骁:“不是,爸,您容我說一句……”

“說你媽個蛋!我這個好竹怎麽就出了你這個爛筍呢!我這是上輩子造孽了啊!但凡是我多生幾個崽兒,我也不至于這麽彷徨迷茫無助啊!我慘啊!我老馮慘啊!”

馮骁:“爸……”

“你別叫我爸,我叫你爹!你是我祖宗。我說祖宗啊。你能好好的別作妖,好好的維持到結婚嗎?你這到底是知不知道咱們家找了一個什麽樣的親家啊!你折騰來折騰去。如果他們白家悔婚,我們家可不止是失去一個金山,你也失去一個巨大的依仗啊,爸已經急流勇退了,爸是幫不上你了,但是你還得往前走啊。白家真是太重要了,你知不知道……”

馮骁覺得自己腦仁兒疼,嗡嗡嗡的,他趕緊打斷他爸:“爸爸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您相信我,真啥事兒也沒有。我今天已經見過我岳父了。他啥事兒也沒有,不僅沒有,他還提點了我,并且把自己在陸系安插的內線指點給了我,且叮囑過我,這些人都是為我所用。真的沒事兒,您想多了!”

電話那頭陷入一片很詭異的沉默。

馮骁默默的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己的耳朵終于獲得了解脫,好難得啊!他爸自從退下來,碎碎念的功力真的很就見長!

“爸,您沒事兒了吧?要是沒事兒,我這邊就挂了……”

“等一下!”老馮的聲音仿佛是被什麽掐住了脖子,他說:“兒啊……哎不是?你告訴你爹我,你是修煉過邪術吧?你是給白家父女灌了迷魂湯了吧?”

馮骁:“………………您真是我親爹!”

老馮理直氣壯:“那白修然比猴兒都精的人怎麽就那麽待見你呢!這不對啊!”

馮骁:“可能,我這個人玉樹臨風,所以比較招人待見吧!”

“我呸!你個拉脊耙倒吧!你四歲的時候還尿褲子了呢!玉樹臨風個鳥啊!”

作為親爹最大的好處就是,兒子什麽熊樣兒都是見過的!所以,不管是争執什麽,當兒子的都全無勝算。因為,一不小心,他們就會翻出那些陳年往事,然後加以嘲笑。

如同現在!

馮骁面無表情:“………………您一定要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嗎?”

老馮:“咋地!實話還不愛聽?你沒尿褲子?”

馮骁:“…………了無生趣!”

“我跟你說……”老馮繼續聲如洪鐘的叨叨。

馮骁似乎感覺到一道視線,他回頭一看,險些滾下床,直接:“你做什麽時候出來的?”

也不知何時,白绮羅站在了不遠處,似笑非笑的看着馮骁。

只是因着馮骁的話,電話那頭立刻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不過很快的,老馮吼的震天響:“馮骁,你個小王八蛋!你竟然在北平飯店找女人亂搞!”

馮骁一哆嗦,電話咣當一下砸在了臉上,白绮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抵是聽到了女孩子的笑聲,老馮的叫罵聲更加大了一些,簡直震天響。

他倉皇的撿起,認真:“爸,你胡說什麽!沒有的!”

“你滾犢子,我聽到女人的聲音了。”

老馮覺得雖然六十多了,但是耳朵可是真真兒的好用!他果斷:“你個小畜生,你等着,等我現在就去北平。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的!”

馮骁無奈的揉着太陽穴,好生說:“您誤會了,我真的沒有亂來,是阿羅在我這兒!”

噼裏啪啦!

電話那頭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淩亂的聲音。

很顯然,老馮同志被吓到了,十分的局促。

好半響,他終于結巴:“你說……說真的?……”

馮骁:“我幹嘛騙您?”

他擡頭看向白绮羅,苦哈哈的指了指電話,說:“要不,我讓她跟您打個招呼吧?”

“不!”老馮覺得這樣的場合,他和兒媳婦兒說話實在是很尴尬了!而且,這事兒他兒子倒是沒有必要撒謊的。

他堅定:“哎呀。我電話響了,我先去接電話了!”

吧嗒一聲,電話被挂斷!

馮骁:“………………”

你去接電話,那麽跟我說的這是什麽?撒謊也要講科學啊!

馮骁默默望天,随即看向白绮羅,可憐兮兮的哭訴:“我爹不疼我!他吼我!”

白绮羅挑眉,嘲諷:“四歲還能尿褲子的人,有什麽權利哭訴啊!”

馮骁:“!!!!!!”

白绮羅微笑着擡腳踹踹他:“去洗澡。”

馮骁:“起不來,我被打擊到了。”

白绮羅蹙眉:“哦,那如果你爸将來問起來,我可能就沒有來過北平飯店了……”

馮骁不可置信的盯着白绮羅,“阿羅威脅人!”

委屈,無助!

白绮羅笑眯眯,輕飄飄:“是呀!這些事兒不都是你教我的嗎?你說如果我爸知道你不教我點好,整天帶着我風裏雨裏的幹壞事兒。你猜他會怎麽對你……?”

馮骁對手指:“這不是增進彼此感情嗎?再說,難得志趣相投。”

白绮羅義正言辭:“我才不是那種人呢!我是大家閨秀!”

馮骁微微眯眼,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绮羅立刻兇起來:“我不是嗎?”

在這樣的送命題面前,馮骁一貫都是很能認得清楚形式的:“那肯定是啊,不僅是大家閨秀,還秀外慧中,溫柔娴雅,氣質如蘭!”

白绮羅微笑,輕輕拍拍他的頭,十分的大人有大量:“兒子乖!”

馮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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