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過年了

李大山把大門關上，關嚴實了，“跟這種人講什麽道理，他吃硬不吃軟，要拿刀恐吓才行！”

李大山肯定如果自己不出手，柳晴寧肯定又被柳桃花的眼淚給糊弄了，“你怎麽會有這種親戚？”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己有這種親戚可以理解，可是柳晴寧這麽清高、氣質這麽高雅的人，他的親戚也應該是那種講道理的斯文人才對！

這個問題的答案，柳晴寧也不知道，“柳桃花可是柳家村一等一的美人，你真的沒有動心？”

“美人也要吃五谷雜糧，也要吃蔬菜大魚大肉，養你一個，我都快養不起了，那還有能力養他！”李大山才不喜歡柳桃花那種想占自己便宜的男人。

柳晴寧不高興了，“說的好像我不幹活一樣！”

“得得，我沒養你，沒養你，養那兩個小美人！餓了，做飯，幸好你那個表哥走了，不然我又要擔心他留下吃飯了！”

柳晴寧不跟李大山扯嘴皮子，回屋看兩個孩子，小梅和小蘭在房間裏都聽見了，幸好娘拿菜刀把那個桃花表叔趕走了，不然他們就要有小爹了！

柳晴寧看到兩個孩子的臉色不好，他們一定是被吓到了，這種事本來不應該讓孩子知道的，可是，哎，“小梅小蘭不怕，沒事了，沒事了！”

柳晴寧抱住兩個孩子，小梅已經不怕了，“爹爹，桃花表叔不是好人，他想跟爹爹搶娘！以後不要讓他來家裏了好不好？”

那個桃花表叔來家裏的這幾天，小梅都沒吃飽，都瘦了一圈！

“他以後不會再來了，小梅不用擔心！”

柳桃花走了，小蘭也開心，那個柳桃花太壞了，自己稍不注意他就去勾引娘，要是娘還是以前那個李大山早就上鈎了！

把柳桃花趕走了，李大山終于有心情過新年了，二十七、二十八這兩天把屋子從裏到外打掃兩遍，天氣好，有太陽，有風，該洗的洗，該曬的曬！二十九這天，李大山做了糯米血腸，先把大腸用醋翻洗幹淨，把油剝下來，把糯米蒸半熟，趁熱拌着新鮮的豬血，加入生姜等調料，一起灌入大腸中，然後封口，放到籠屜裏蒸熟。

因為豬大腸和豬血都是李屠戶免費送的，所以禮尚往來，李大山做好糯米血腸，必須送兩條給李屠戶他們家嘗嘗。

李屠戶的夫郎、小紅花他爹楊氏聞着盤子裏切好的血腸，挺香了，嘗一片，好吃，又嘗了一片！

“爹，爹，我也要嘗一片！”小紅花扯楊氏的衣服，楊氏才反應過來，意識到李大山和柳晴寧還在，“孩子貪吃，讓山子和寧妹夫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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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給小紅花夾了半碗，讓他拿出去和妹妹一起吃，自己則留在客廳裏陪客，李大山柳晴寧本想送了東西就走，可是楊氏非要拉他們坐一會兒再走！

“寧妹夫的手藝真好，能做出這麽好吃的東西來，怪不得小紅花整天往你們家跑！”

柳晴寧真想告訴楊氏那些吃食不是自己做的，可是開不了口，只是笑着，幸好李大山也不揭穿，默認是柳晴寧做的。

李大山一個女人，也不方便多待，找了個借口就走了，走的時候還讓柳晴寧早點回家！

柳晴寧和楊氏說一些家常話，說說村裏剛發生的事，楊氏可喜歡傳播流言蜚語了，“寧妹夫你知道嗎，前兩天李杏花被李旺財給打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柳晴寧有點好奇，“李旺財為什麽要打李杏花？”

“因為李杏花對來村裏賣東西的貨娘抛媚眼，想勾引那個貨娘，被李旺財逮了個正着！李杏花本來就不是什麽安分的男人，不然也不會被休回來，都被休回來還不安分，幸好寧妹夫魅力強大，不然山子準被他給勾去！”

李大山和李杏花的緋聞在村裏傳了半個月，那時候楊氏也時刻注意着，沒少上門提醒柳晴寧要小心李杏花！

楊氏沒繼續說這個事，轉移了話題，“寧妹夫的手藝真好，改天我上門讨教讨教，寧妹夫可不要吝啬哦！”

柳晴寧見瞞不住了，只好說實話，“其實那血腸不是我做的。”

“不是妹夫做的？難道是山子做的？”

柳晴寧紅着臉，艱難地點了點頭，“是李大山做的。”

楊氏愣了一下，笑了，“寧妹夫真是好命，山子改好，連廚房都舍不得讓寧妹夫進了！不像我家那個，叫煮鍋粥，那個不情願啊，好像要她的命一樣！”

柳晴寧苦盡甘來了，楊氏也替他高興，再說兩句，柳晴寧就回去了，楊氏還讓他拿了一籃黃豆回去，這可把李大山高興壞了，這下子又可以做小魚仔焖黃豆了！

楊氏的話讓柳晴寧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一般家裏都是李大山做飯，時間長了，李大山會不會不高興，愛做飯、愛吃是一回事，女人做飯丢臉又是另一回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柳晴寧問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李大山累着呢，不想再受累了，只好小心敷衍，“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柳晴寧掰手指數給李大山聽，“你看，一我做飯沒你做的好吃，二你每天都可以去那個空間撈東西，三碗筷也都是你刷的，衣服有時候也是你洗的，我好像真的是靠你在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是在床上滿足你！”

明明是自己滿足他好嗎？李大山都無語了，“那從每天開始碗筷由你來刷，衣服，我有空也不洗了！”

“這樣也好，省得你體力不支，整天軟綿無力的！”

“那就這樣決定了，睡覺了！”

柳晴寧還有問題，“那你會不會嫌棄這樣的我？”柳晴寧不得不承認李大山确實比自己能幹，李大山沒了自己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可是自己沒了李大山可能就，就活不下去了！

“不嫌棄，不嫌棄，你在床上出力就行了，好了，睡覺了！”

李大山剛閉上眼睛都被柳晴寧戳了，“哎呀，還有什麽事呀？明天再說，現在我很困很累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喜歡，不準再問了，不然我會翻臉的，睡覺！”

李大山回答得很敷衍，柳晴寧不相信，要不是自己強上，到現在李大山還不讓自己跟她睡呢！為了她自己連矜持都不要了，而她，她對自己也挺好的，但自己心裏就是不放心嘛！

李大山是不是因為強占了原來那個李大山的身體才勉強接受自己？肯定是，不然每次做這種事的時候，她為什麽總是一副要被吃掉的害怕模樣！

柳晴寧戳戳李大山的臉蛋，想要問清楚，李大山真的生氣了，“我生氣了，要翻臉了！”

柳晴寧老實了，只好等明天再問！

過年了，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至少李大山看到的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中午，李大山從山上回來，吃了午飯就開始準備年夜飯，因為柳晴寧邀請隔壁的花大爹過來一起吃年夜飯，所以花大爹也過來幫忙準備。

花大爹帶了一只十斤重的閹雞來，搞得李大山都不好意思了，白白占了人家的便宜，這可是一只閹雞啊，整整十斤呢！為了不失禮，楊豆腐家殺豬過年，李大山買了半扇三十多斤豬肉，還附帶送了十幾根排骨，李大山高興得不得了。

今晚的年夜飯，李大山已經決定好了要做什麽，農家炒雞肉、虎皮扣肉，甘藍炒瘦肉、冬瓜排骨湯、涼拌蘿蔔絲、涼拌酸辣白菜、還有酸豆角焖魚塊。

花大爹和柳晴寧還有兩個孩子在院子裏拔雞毛，李大山把半扇豬肉分好處理好，就炸豬肉塊和魚塊。

花大爹轉頭瞄一下，李大山在廚房忙活的樣子真賢惠，也為柳晴寧高興，“山子，安安分分的、腳踏實地的才能過上好日子，你可別再犯渾了！”

這話李大山都聽膩了，花大爹每次見到她都說這話，“知道，知道！”

花大爹這才轉過頭繼續拔雞毛，“小寧啊，現在山子是老實了，但怕有一天故态萌發，所以你們趕緊生個女兒，有了女兒她肩上的責任重了，自然就不會亂來了！”

李大山故态就萌發過一次，上次又去賭了，輸了二十多兩銀子，還被人打了個半死，在床上躺十多天才能出門！

柳晴寧臉都紅了，女兒，又不是他想生就能生的，都和李大山同房了這麽久也不見肚子有反應，他是不是不能生了？

想到這個，柳晴寧臉色就不好了，花大爹急忙安慰，“小寧這種事光你一個人是急不來，讓山子晚上多賣力，孩子自然就懷上了！”

柳晴寧羞澀，咬了咬嘴唇，晚上李大山哪會賣力，賣力的全都是他，這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別人會說他是蕩夫的！

花大爹知道柳晴寧不好意思就沒再說這事，只是提個醒，讓柳晴寧心裏有數就行了，“小梅小蘭今晚你們要吃哪個雞腿，是這個，還是這個？”

小梅是吃貨，指着雞腿說道，“弟弟這個，我這個！”

“爺爺這個，爹爹這個。”小蘭要把雞腿讓給柳晴寧和花大爹吃，把柳晴寧花大爹都惹笑了。

花大爹笑呵呵的，“別看小蘭平時不愛說話，讨好起人來，可比小梅強多了！”

小梅郁悶了，這個弟弟怎麽和平時不太一樣，今天嘴巴怎麽那麽甜，“可是小梅真的很想吃雞腿嘛。”

“好好，給小梅吃，給小梅吃，爺爺和爹爹是大人了不吃雞腿了！”

小梅也想爺爺和爹爹能吃到雞腿，要是這只雞再長兩條腿就好了，“大人也吃雞腿，我娘就吃，啃得可香了！”

“山子還跟孩子搶雞腿吃？”花大爹不高興了，這山子怎麽能和孩子搶雞腿吃呢，“山子你是不是和孩子搶雞腿吃？”

在炸魚的李大山也不隐瞞，“雞腿肉厚不夠入味，孩子不喜歡吃，所以我就吃了！”

花大爹那鄙視的眼神仿佛在說，雞腿肉厚不夠入味，你騙誰呢！

李大山認慫了，“得得，今晚我不吃雞腿，不吃雞腿！”

“給娘吃雞腿，小蘭不吃。”小蘭擡頭沖李大山笑呵呵的。

小梅真懷疑，今天這個弟弟是不是假的，不然怎麽會說這種甜膩膩的話，難道？小梅頓時就明白了，“我我也不吃雞腿，給，給娘吃！”

“花大爺聽見沒，他們真的不愛吃雞腿，可不是我跟他們搶！”李大山炸好了豬肉塊和魚塊就出來了，“雞我來處理，你們去菜園摘青菜回來，一棵大白菜，蘿蔔也要拔幾個，還有生姜、蔥花、大蒜，你看着拔吧！”

李大山想表現，花大爹和柳晴寧就把雞讓給她處理，洗了手，提着菜籃子，和兩個孩子去菜園了。

李大山手腳很快，三下兩下的，就把雞給處理好了，用水把整雞煮熟，先供給祖宗一時辰，然後再全家人一起吃雞，這是鄉下的傳統習俗！

李大山做完這些菜太陽已經偏西了，這時候吃飯已經不算早了，中午吃喝了粥，一家人都餓了，年夜飯吃得特別香，小蘭還真的把雞腿給李大山吃了，李大山不想讓孩子傷心，其實自己也想吃，就吃了雞腿，小梅也把另一只雞腿給花大爹吃，花大爹沒吃，就給柳晴寧，柳晴寧不好意思啃，又給李大山啃了！

吃完飯，刷好碗筷，放好沒吃完的剩菜，大家就坐在一起守夜，有瓜子嗑，李大山也不想守，想回房睡覺，可是柳晴寧和花大爹都不準。

“哪有一家之主不守夜的！”

李大山真想說，以前我過年的時候從來不守過夜，守夜的人在新的一年會得到福氣，以前李大山都那樣了還能奢望能有什麽福氣，所以就破罐破摔，吃完飯就躺床上玩手機！

李大山細細回想，自從出來工作之後她好像沒有回家過年過，父母也沒叫她回去，一個人過年真的挺爽的，想吃什麽就買什麽，想吃多少都不會有人說！

村裏的鞭炮響起來了，舊年過去了，新年到了，李大山到院子燒鞭炮，燒完後，就送花大爹回去，回來之後立馬竄被窩睡覺，柳晴寧碰了碰她，好像還想做點什麽！

李大山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哪還有力氣和他做點什麽，“大過年的，就別污，老實睡覺！”說完，李大山還打了兩個呵欠表示自己真的很困了！

“我只是想問？”

“哎呀，明天再問不行嗎，算了，不能留着問題過年，問吧！”

“如果我又生了兒子，你會不會？”會不會休了我，柳晴寧開始擔心這個嚴重的問題，聽說李杏花就是因為生不出女兒才被休回來的。

“都有兩個孩子了還生那麽多幹嘛，要想致富，少生孩子多種樹，才是這真道理！好了，這事随緣，你別想太多了！”最好一個也別生了，李大山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柳晴寧心裏就是擔心嘛，“那你真的不介意？”

李大山親了柳晴寧一口，用行為證明她真的不介意，“不介意，睡覺！”

柳晴寧摸着臉上被李大山親過的地方，有點濕，有點熱，心裏美滋滋的！

李大山早就發現了，柳晴寧一嘀咕一多想，只要親他一口，他就不會再想那些鬧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