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喇嘛廟
九個月前,西藏,墨脫。
雪山裏的夜晚并不好過,剛踏入這片雪域不久的兩人連夜趕到這裏,體力已經微微透支。
墨脫一年中有八個月大雪封山,大雪封山的時候,想要進出都十分艱難。稀薄的空氣,飄飛的白雪,人以外的任何存在都是生命的敵人。
眼看就要進入雪季,這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冬天,就像四年前一樣,兩人都知道,隐藏在靜谧的雪山深處,将有着怎樣的風暴。
第二天一早,兩人趕到了當地的“郵局”。這裏的郵局說是郵局,其實是私人開設的,有人要出墨脫的時候,會順便帶上包裹,出了這裏在外邊找到真正的郵局。雖說不是特別安全,但至少保證了時效。
郵局裏邊的陳設相當古舊,牆漆曾是淺綠色的,幾年下來,淺綠已經更加消淡,幾乎看不出來了。
“居然還在。”女人指着牆上的一副顏色已經剝落了很多的油畫說道。
“大概是覺得好,我看也不錯。”男人笑了笑,把要寄的一包東西遞給這裏的工作人員,回頭道,“我們得去找他了。”
那是一幅很普通的油畫,并不是出自什麽大家之手,畫工也很拙劣。油畫裏有卡爾仁次雪山的山峰,山峰在不知是日出還是日落的光輝裏,顯現出灰黃的色彩,肅穆而震撼。
當然兩人關注的焦點并不是雪山,而是站在山間的一個人。
畫中人上身着一件喇嘛服,下身是一件藏袍,望向遠處的眼神中透出淡然而深邃的意味。在雪山的襯托下,光輝的披散中,仿佛從遙遠和未知中來,歷經這個世間而又不曾真的存在。
因為這個人,這幅畫在兩人看來,才有了特別的意義。
兩人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奔遠處山峰上的一座喇嘛廟,他們要在那裏等候一個人的到來。
喇嘛廟是一座銀白色的建築,掩映在銀白色的雪山之中,兩人在喇嘛寺住下十幾天後,要見的人依舊沒有出現,好在兩人都不是沒有耐性的人,等待并不是什麽難熬的事,甚至很擅長。
男人稍微顯露出情緒的波動,是因為一個夢。
夢境并不愉快,甚至帶着些不祥預兆的意味。
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上,對方有一個人,他也是一個人,一對一。這是一個看似很公平的對決,但對方在暗處,他在明處,對方已經計劃并潛伏很久,對他來說則是遭遇偷襲。
男人踢出右腿,直擊對方的腰部。對方敏捷地閃躲,揮手直撲他的面門。
雪地裏銀白色的雪反光得厲害,對方還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臉部都被遮擋起來,當然看臉并不重要,這是突襲的敵人,他要做的只有存活。
這他媽都什麽年月了,還得上肉搏!他暗罵道。
對方反手亮出一把匕首。
幹!你有我可沒有!
對方的身手不賴,必定經過嚴苛的訓練,很有可能也是家族核心部分的成員。
而這次交手,可能是近一個世紀甚至更長時間以來,雙方的第一次人與人之間的面對面交鋒。
漫長的年月裏,敵人一直像影子一般,暗藏在秘處。不,連影子都沒有看到過,敵人更像是空氣,無法捕捉,但是時刻潛伏在周圍。
男人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緊張,這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冷靜的優秀的戰士。實在是因為他所在的家族,在眼前的敵人所布控的陰影中,經歷了太多的磨難,這種緊張的背後,是更多難以言喻的情感。
他的家族都是張姓人,他叫張海客。
張海客所在的張家分支,是幾乎獨立于內地張家封閉體系之外的。他們這一支一直非常穩定,直到張家完全瓦解,他們在海外發展得也相當好。他們對于內地家族的感情是複雜的,雖然張家不存在了,但是他們和內地張家的碎片之間還保持着一種非常緊密的聯系。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他們發現,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分解張家之後,開始把他們從歷史上抹掉。
張海客他們開始調查,便發現了各種奇怪的局面,包括牽扯到老九門和他們的族長——張起靈,這兩部分。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終于發現了敵人的存在,一張彌天大網的操控者,已經以一種睥睨一切的姿态,掌控了數個世紀的敵人。而這個巨大的網的編織者,是一個死了快一千年的人,名叫汪藏海。
海外的張家人忽然意識到,張家曾經如此強大、堅不可摧,但在這場角逐中所扮演的角色竟是獵物。
獵物對獵手有着天生的恐懼,源于對己方曾經強大這種信念的堅定,與即使那樣強大也會被逐步抹除的信念崩潰。巨大的恐懼陰影裏,獵物已經到了茍延殘喘的地步,而獵手甚至還沒有出擊。
獵手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一擊斃命的時機。
只是獵手沒有想到,在他們用時間折磨削弱獵物生命的過程中,獵物也知曉了他們的秘密,獵物同樣也在等待那個時機。
時機一到,一切将重新洗牌。
而此次出擊的獵手代表之一,可能是源于掌控一切的自信,卻輕敵了。
經過一番苦戰,張海客終于用那把匕首解決掉了對方,雪白的地上只有微微幾點鮮紅。
張海客扯開對方臉部的遮擋,頓時感到一種透徹心骨的寒冷,暴露在冰寒的空氣中的,是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不是夢,一切都是四年前真實發生過的。
張海客醒來,這段記憶一直很鮮活,無法遺忘,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了。
雖然再次想起有些不快,但炭爐和毛氈讓室內的溫度很舒适,他的心情很快平複了。張海客坐起來,忽然發現牆角多了一個人。
四年前相見時,這個人是雙方共同的目标,因為一種能力,或是說禀賦——麒麟血。
張海客和對方都需要這種血,來破解雪山中的秘密,拿到想要的東西。張家出動了很多人,而對方只有兩個人,對方的目的很明确,計劃很簡單粗暴——用自己的兩個人替換掉張家的兩個人:張海客和張海杏。
但是由于一些巧合和意外,就像剛剛的夢境一樣,張海客抹掉了那個企圖替換掉他的人。而張海杏卻在另一個地點遭受襲擊,并且差點喪命。
假的張海杏很快被張海客識破,但張海客沒有當場揭穿,而是按照最初的計劃讓她進山。
張海客在假的張海杏等人進入雪山之後,便與張家其他人制定了新的計劃,并且找到了失蹤了的真的張海杏。敵人已經肯露面了,這是出擊進行最後圍剿的标志。但是那個雙方都在等待着的時機已經來到,新的命運會怎樣,并沒有人可以下斷言。
令張海客和假的張海杏都沒有料到的是,青銅門一行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東西,西藏的青銅門,完全是一個陷阱與假象,而東西早已經被另一個人帶走。
張海客只知道,在西藏的青銅門裏假的張海杏身份也被識破了,并且最後從雪山裏出來的只有除了她以外的三人。
這些過往的記憶瞬間掠過腦海,張海客望向來人。
“好久不見。”牆角裏的那個人走向張海客,撩起他帽子,裏面是一個光頭,而那張臉對于張海客來說,再熟悉不過。
張海客端詳了一下來人,問道:“你怎麽弄成這樣了?”
一別已經四年,張海客也清楚地記得眼前這張臉,因為那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準确的說,是他需要模仿成一模一樣的原版,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字:吳邪。
吳邪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道:“要不要也剃一個,沒頭屑,更自信。”
張海客擺了擺手,笑道:“我不剃了,你這張臉還是有頭發看着更順眼一些。”
吳邪張口又要說什麽,但是咳了幾下,張海客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口,看起來愈合也沒太久。
而這個人,比起四年前,更是有種完全不同的氣場,簡單的說就是變化,那種明顯得一接近就能感受到的變化。
張海客有些意外,也有些戒備,吳邪這個人不該以這種狀态出現。
“你那兒怎麽弄的。”張海客指着吳邪脖子上的疤痕問道,他選擇先閑談幾句,試探一下對方的态度。
吳邪的眼神很冰冷,臉上也沒什麽表情,道:“你知道的,他們手法很幹脆。”
“你被襲擊了?”張海客這下有些驚訝。
“襲擊?”吳邪笑了笑,“不是襲擊,是謀殺,要命的。”
“哦?”
“你現在要裝成我,也得在脖子那兒割一刀才像。”吳邪笑道,說着伸手在脖子那兒比劃了一下。
接着吳邪三言兩語地給張海客講了講,一個被割喉後墜崖又死而複生的故事。但張海客知道,一切并沒有吳邪描述的那麽簡單。暗處的敵人的進攻,就像是流水一樣,無形卻又無孔不入。吳邪算好了一切,并且在時間上占有很明顯的優勢,但對方依然成功地截獲了他。
張海客想象着,吳邪的喉管被割裂,他感受着自己的鮮血噴湧而出,那該是怎樣的的心情。
然而眼前吳邪的狀态傳達給他的,沒有遺憾,沒有不甘,甚至沒有仇恨。吳邪十分平靜,一種絕對不像是從鬼門關走過一個來回的平靜。
吳邪接着說道,他是被一個隐藏在雪山深處的神秘部族所救,他清醒過後,便留下了一個啓示。
那是當年張海客所在家族的族長張起靈和這個部族結下的約定中,至關重要的一環。于是這個古老而神秘的部族重新出現在整個命運的碰撞與流轉之中。
他們接收到了吳邪留下的訊息,并按照與張起靈的約定,啓動了一項裝置,或者說開啓了另一種命運。
這也成為了吳邪整個反擊計劃中,一個強有力的推動。
一個要保障無論如何都能走向最終設計結局的計劃,便是在每一個可能失敗的節點上,做一個設置,而使得事态不管朝着哪個方向發展,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張海客聽着吳邪講着,突然想問,這樣的計劃真的存在嗎?然而張海客看着眼前的吳邪,想起四年前自己的選擇,由衷地有些感慨。
這樣的計劃真的存在,是吳邪讓這樣的計劃誕生,并且真的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他們走出了房間,天氣很晴,吳邪又戴上了帽子,大概光頭還是很怕冷的。他們在喇嘛廟裏在轉着,吳邪像是在随意溜達,東走走,西看看,路線很亂,但張海客只是默默地跟着他。這樣的吳邪讓他覺得很有趣,任何一個人,看到一個自己曾經熟知的人,有了這樣的變化,張海客想,一定都會好奇的。
又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個極其偏僻沒有人的天井。
這個天井的牆上有一些斑駁的佛教壁畫,是露天壁畫,已經剝落得只剩一些色塊,無法辨別圖案。
張海客看了四下一眼,知道吳邪要帶他來看什麽了,他笑了笑。
“刻得不錯。”吳邪用手拍了拍天井中一座石像的頭,“你們族長是不是什麽都得會啊?”
張海客也走了過去,這座石像他當然認得,在四年前也是調查中的一環。
“就是表情太苦逼了。”吳邪說着皺了皺眉頭,像是若有所思。
“石像的事我也不清楚,族長的經歷太複雜,你也知道的。”張海客道。這是實話,現在他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瞞着吳邪,一個也許已經比他卷入得更深,與整個事件更具相關性的人,不能再把他當成四年前那樣來糊弄了。雖然他們當下的目的不同,但多少有些交叉。
石像是張起靈,雕刻的手法并不精湛,甚至很粗糙。唯一比較細致的地方就是石像的臉,而這張臉上是一種哭泣的表情。石像的身上還披着黑色的沖鋒衣,張海客記得沖鋒衣的口袋裏有一張用防水袋包起來的紙。
兩人一左一右在石像旁站着,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別發呆了,你想說什麽?”張海客看向吳邪,吳邪的眼神依舊落在石像上。
“你覺得我發呆的時候其實我在思考。”吳邪笑了笑,手伸向張海客,“有煙嗎?”
“沒有,早戒了,你這習慣可不好。”說着張海客又指了指吳邪的脖子,“你得好好保護你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吧。”
吳邪點點頭,但表情一直很放松,更多的是一種毫不在乎。這個人比起四年前,不可知的太多了。
一個從來都了若指掌的人突然突破了可控範圍,而你還不得不去接近他了解他,以尋求一些信息,某種程度上來說,張海客此刻應當感到一種憋屈。
這樣的氛圍可不好,張海客決定先緩和一下氣氛,從吳邪比較關心的部分下手。
“之前雖然跟你說過一些編排好的故事,但是關于族長的,都是真的。你還想知道什麽,我也可以告訴你。”張海客道。
“所以用來交換我知道的嗎?”吳邪直視着張海客,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可惜爺現在不好奇了。”
張海客沒有分辨出吳邪的意思,這樣的對話方式他沒有想到會出現在和眼前這個人之間。“我們可以答應你。”張海客還是決定攤開來說,畢竟吳邪的信息至關重要。
吳邪笑了一下,問:“你知道我需要你們做什麽?”
張海客也笑了笑,道:“哎,我追蹤你模仿你那麽久,你想要什麽,我都懂得,不用客氣。”
吳邪啧了一聲,道:“讓你們提前去接自家族長,怎麽說的好像還是我欠了人情。”
“東西呢?沒有那東西,我們也不會順利。”張海客道,他需要一個在整個迷局中都有着至關重要地位的東西,他推測它在吳邪的手裏。
“東西不能給。”吳邪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副不給你你能把我怎樣的架勢又很認真地看向石像,“是吧,小哥。”
張海客無奈地笑了笑,聽到一個女聲從不遠處傳來:“你們躲這麽偏僻幹什麽。”是張海杏。
張海杏穿着件黑色羽絨服,即使是厚厚的衣着,依然勾勒出女性窈窕的曲線。只是表情不大好,好像還真是在埋怨兩人,秀媚微蹙,看到吳邪尤其不爽的樣子。
“美女,好久不見啦。”吳邪沖張海杏一招手。
“哼,少跟老娘套近乎,你小子還真不讓人省心。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們等了多少天。”張海杏一上來就毫不客氣,張海客有點苦惱。
“姐姐,我差點被人做掉,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吳邪的語氣聽起來着實委屈。
張海客心說小夥子,你真學壞了。
“誰是你姐!能不能痛快點兒,別考驗老娘的耐心。”張海杏煞氣逼人,但反而沖淡了剛剛微妙的緊張氣氛。
“脾氣還這麽火爆?”吳邪轉向張海客,“将來嫁人了一定要告訴我,請我喝喜酒,你們是不是還內部解決?我真的很好奇姐夫什麽樣。”
張海杏白了吳邪一眼,道:“少廢話,用不着你小子操心。東西給不給!”
“人接不接?”吳邪反問。
“接!”張海客立馬回道。張海杏瞪了她哥一眼。
吳邪一手搭在石像的肩膀上,臉上終于有了一個比較自然的笑:“好,人接到了,東西歸你們,人歸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