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共度春宵
當選花魁之後就要正式挂牌接客,含煙從進入妓院的第一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可縱然如此還是奢望着能把第一次留給她中意的人。且不提少年俊美無雙的外貌,僅憑他舉手投足間的不凡氣度就能看出非富即貴,不是自己這種人高攀得起的。含煙心裏越來越緊張,正不安的等慕君颉回複之時,卻忽然聽元昊的聲音傳來:“這可真是不巧了。”
元昊這話雖是對含煙說的,眼睛卻看着慕君颉,“我和這位嚴公子一見如故,能相見即是有緣,下次再見的話也不知要等到何時,所以今晚想請嚴公子喝酒,不知可否?”
不說元昊方才出手就是千金,單看外表含煙也知對方絕非普通人。元昊的神情和氣質第一眼就讓人覺得無比鋒利,有種涉世已深的尖銳和鋒芒,含煙知道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哪敢說不,只能有些黯然的垂眸道:“……奴家全聽兩位爺的安排……”
剛剛失落的咬着唇低下頭,下巴卻被一只手輕輕擡起。含煙擡頭的瞬間對上慕君颉琉璃般漆黑漂亮的雙瞳,“為了跳好這場舞,今天一天都幾乎沒吃什麽東西吧?”
少年勾起嘴角淺淺一笑,那一瞬間的風華簡直讓人移不開眼,溫柔的對眼前的少女道:“女孩子餓着可不行,餓壞了對身體不好,陪我吃點東西吧。”
為了能更好的展現出優美的舞姿和身段,含煙這一整天只敢喝了些粥。呆呆的看着眼前人的笑容,含煙只覺得臉色發燙心跳飛快,除了愣愣的點頭之外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慕君颉繼而轉頭看了元昊一眼,淡淡道:“剛才我那桌飯菜被打翻了,所以重新叫了一桌,馬上就上來了,既然這位兄臺要請客,那不如就在這一起吃好了,不介意吧?”
方才慕君颉刻意半側着身斜對元昊,從元昊的那個角度看過去,方才少年低頭淺笑的樣子落在眼裏只覺得驚豔到動人魂魄,元昊看的愣了一下,随即爽快答:“自然不介意,只要嚴公子願意賞臉,在哪吃都一樣。”
樓上這時卻又下來一個人,慕君颉擡眼一看,此人竟然是安郡王趙從古。
在汴京的這一年多時間裏,慕君颉已經暗中将手握實權的皇族人全調查了一遍,自然知道這個地位次于趙曙,權勢卻不小的第二位候選皇儲。趙從古是趙曙的堂兄,也算得上是慕君颉的堂兄,慕君颉看向趙從古,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掀起了波濤。
一個是西夏太子,一個是大宋候選皇儲,兩個本該毫無關系的人卻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不能不另慕君颉産生諸多猜測。
随着元昊的落座,元昊的手下也都随立在側。慕君颉狀似不經意的望了一眼安靜站着的吹哨人,而後将目光懶懶放回桌案上。
慕君颉并不怕吹哨人會想起當年行刺趙曙時和他交手的事,相反,他希望吹哨人能早點找到他頭上來。慕君颉的父親去世的時間太久,所有線索都早被清理的一幹二淨,根本不知從何入手,而且對方神出鬼沒,只有靠打草驚蛇來令其主動露出馬腳。只要對方有所驚動,必然會采取措施,只要采取措施,就必然會留下痕跡。
可惜的是,這兩年正是少年人變化最快的階段,慕君颉個子竄的很快,臉上的稚嫩也幾乎沒有了,如今不管氣質還是外貌都和當年有一定差距,何況天下之大,會那招刀法的也不止一個,吹哨人似乎并沒有對他産生懷疑。
想必是斷定了整個汴京都不會有人知曉元昊的身份,趙從古竟也無所顧忌的坐下來,問慕君颉道:“我姓趙,是本地人,剛才見小公子雕工高超,不知你是否會雕玉器?我這有塊半人高的上好白玉,急需把做成玉雕當做中秋賀禮,可否請你按要求幫我雕出來?價錢随你提。”
“實在是抱歉了,”慕君颉慢慢開口:“雕刻只是我的業餘愛好,兩個月後還要準備秋闱,恐怕不能分心。”
Advertisement
秋闱?其他桌的人聽了也都一愣。當朝科舉考試困難重重,可眼前還及弱冠的少年竟然已經中了解試,怎能不叫人驚訝和羨慕。元昊這邊又叫了幾壇上好的花雕,菜還沒上,酒先到了。
“本人姓李,單名一個昊字,是北方商人,”元昊的語氣始終帶着天生的專橫桀骜,把自己和慕君颉的酒杯都斟滿,“頭一回來京都就遇上嚴公子這樣的少年才子,實乃幸事,我先幹為敬。”
慕君颉只得把酒喝下去,“只是一個木雕,李公子過獎了。”
“可這木雕完全稱得上鬼斧神工,我走南闖北經商多年,還從未見過有誰能刻的這樣傳神。”元昊頓了頓,又說:“我的年歲恐怕要比你大上十載,你不必那麽見外,稱呼我李兄就好,可否?”
元昊身為西夏太子,以勇猛好戰聞名,而且此人極具野心和城府,一直對大宋虎視眈眈。慕君颉看着元昊,緩緩勾起唇角,“好,李兄。”
元昊随即朗聲大笑:“嚴小兄弟,有句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我再敬你一杯,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
慕君颉剛跟元昊喝完,趙從古也端起了酒杯:“我也敬嚴公子一杯。”
酒壺再次被推到眼前,慕君颉知道是要被這兩人聯手灌酒了。雖然慕君颉喝再多酒也輕易不會醉,但今日情況特殊,不能有絲毫松懈。慕君颉端起酒壺,卻把酒杯推到一邊,将酒倒入樂坊小厮剛送過來的瓷碗裏,随後給元昊和趙從古也一人斟滿一碗,笑了笑說:“用這麽小的酒杯喝酒不夠痛快,何況這種陳年花雕,就是要在碗裏喝才過瘾。”
滿滿一大碗酒,少年竟然眼都不眨就一口氣喝光,完了還将瓷碗反轉過來以示一滴不剩,然後等着元昊和趙從古喝。兩人見了面面相觑,愣了片刻,只得有來有往的也把碗裏的酒喝光。
一大碗酒下去慕君颉的臉色一點沒變,接着又給三人一人滿上一碗,“來,我再敬兩位。”
慕君颉豪爽的再次一口氣喝完,元昊卻被驚住了。這回竟完全失算,沒想到這少年人不可貌相,看起來文弱,酒量卻如此厲害,按這個陣勢來看,根本不要妄想能把他灌醉。慕君颉轉眼兩碗酒下肚還跟沒事人一樣,而元昊隐藏身份來到汴京,同樣不容有失,便忙說:“今日就圖個開心随意,大家不勸酒,各人自便好了。”
慕君颉微皺起眉,似乎剛才的那兩碗酒對他來說只是個熱身,這才要剛剛準備開喝,“自便的話根本不盡興啊,不是說不醉不歸嗎,這怎麽行?”
此言讓元昊不知道怎麽接,對自己一開始想要灌倒少年的想法後悔不已。一旁的趙從古更被這一大碗一大碗的喝法吓到了,立即勸道:“這樂坊不止美女如雲,菜做的也不亞于頂級酒樓,嚴公子還是多嘗些菜吧,少喝點酒。”
慕君颉意猶未盡的看着酒壺,有些失望的微微嘆了一聲,神情裏帶着遺憾和寂寥,大有高手尋不到酒友而高處不勝寒的風範。
慕君颉演的太逼真,見他不再堅持,元昊和趙從古都暗暗松了口氣,這邊菜已經上了不少,便由勸酒變成了勸吃。
都是八面玲珑的聰明人,飯桌上自然不會冷場,一旁陪酒的含煙也懂得察言觀色,只會助興而絕不會添亂。幾人邊吃邊聊,随着話題越說越多,慕君颉再一次讓元昊感覺到驚奇。
原以為少年只會雕工,可聊着聊着才發現他竟天文地理軍情政治無所不知,甚至連各地風土人情也略懂一二,而且都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接二連三的驚奇感讓元昊不僅心癢難耐,還起了招攬之意,想法設法的打探慕君颉的口風和詳細來歷。可慕君颉說話滴水不漏,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裏面一分優雅兩分從容三分透徹,剩下的全是高深莫測。
元昊更加欲罷不能,只覺得眼前謎一樣的聰慧少年一舉一動都能勾動他的心魂。像元昊這種天生狂妄的人,就是要不斷吊着他的胃口,因為這種人最愛新奇而有挑戰性的事,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之後卻又會棄之敝履。一頓飯下來元昊果然上鈎:“嚴小兄弟,我是真心想和你結交,不知可否約你下次相聚?”
擔心慕君颉不答應,元昊甚至補充說:“我知道你馬上要科考,所以不會耽誤你備考的,我正好要在汴京停留兩個月,待你高中之後再約你出來慶祝,可否?”
停留兩個月?慕君颉心裏已經有了算計,卻仍拒絕道:“還是不必了,若有緣的話自會再聚,一切順其自然吧。”
元昊皺起眉,“這樣吧,我們打一個賭,我若贏了,你就接受邀約,如何?”
慕君颉不答反問:“你若輸了呢?”
元昊顯然很自信自己不會輸,卻還是道:“如果我輸了,就反過來答應你一件事,你看行嗎?”
“好,”慕君颉終于點點頭,“賭什麽?”
元昊擡手勾了下食指,身後立刻有個手下走上前來,個子中等,卻很瘦,黑又長的眉毛下鑲嵌着一雙靈活而有神的眼睛。
“不是自誇,我這個手下手上功夫了得,這世上沒有他找不到的東西,當年連神偷司徒妙手都輸給了他。”元昊又拿出一塊指甲大小的玉石來,“這塊玉是我老家那邊的‘神石’,你可以靠你的聰明才智把它藏到身上或屋內的任何一個地方,就賭我這個手下在一盞茶的功夫裏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找出來,怎樣?”
慕君颉拿起那塊小石頭看了看,沒有要求清場,卻轉頭問含煙:“有沒有針線?”
含煙忙點了點頭,然後取了針線來。元昊正覺得奇怪,卻見少年一擡衣袖,一把小刀從袖間滑出。
元昊身邊的手下頓時起了戒備,卻看到慕君颉拿起小刀,竟然劃向了自己的手臂!!
轉眼已是深深一道傷口,少年卻氣定神閑的仿佛割的并非自己的手一樣。衆人都驚呆在場,含煙更死死咬着下唇,差點驚呼出聲。接着,只見慕君颉拿起玉石,竟把它塞入傷口之中,然後用針線把傷口縫合起來。
整個過程慕君颉都面不改色,姿态略顯慵懶,動作優雅而緩慢,可這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縫在元昊心口一樣。
縫合完畢,慕君颉放下衣袖,淡淡開口:“我已經藏好了。”
既然藏好了,該輪到元昊的手下在一盞茶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玉石取出來了。
可元昊的那個手下卻僵在原地一動沒動。他的技術此刻根本派不上用場,光是神不知鬼不覺這一點他就沒法做到,玉石就在少年的血肉之中,想取出除非再把他的手臂割開!
元昊定定看着慕君颉半晌,眼底一時蘊含了種種情緒,最終閃過一絲帝王般勢在必得的淩厲,繼而朗聲一笑:“嚴小兄弟實在厲害,我甘願認輸,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要求現在還沒想好,”慕君颉擡起眼眸,“我還是那句話,有緣自會再相聚,待再見之時,希望你不要食言。”
“好,”元昊為人雖喜怒無常,但唯一的優點便是只要承諾過就不會反悔,“屆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答應你。”
慕君颉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一笑便是彼岸罂粟,另人目眩神迷,繼而起身搭上含煙的肩,“那既然如此,我要享受一夜春|宵了,李兄慢走不送。”
夜色更濃,樂坊的客人也都散了,含煙扶着慕君颉步入三樓自己的房間,待走進裏卧,含煙小心翼翼的拉起慕君颉的左手衣袖,心疼的眼圈都紅了,“公子,你……”
“我沒事,不過是個小傷口而已,一點也不疼,”慕君颉還是淡淡笑着,略顯慵懶的倚着床頭,“含煙姑娘,能不能幫我拿些紗布和傷藥來?”
慕君颉的确不覺得疼。從他左手出現異常的那天起,整只左手都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痛感。
含煙忙不疊的點點頭,起身的時候碰到慕君颉的手腕,卻感覺到肌膚的溫度不對,神色頓時更加擔憂:“公子,你是不是在發燒?”
“只是低燒,”慕君颉自然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身體不能飲酒,肺腑一旦受寒就容易起燒,“睡一覺就會退了。”
仿佛根本不覺得身體不适一樣,慕君颉繼而又是一笑,眉目間絕世無雙的俊美風流讓含煙心跳加速,而後語氣暧昧的輕輕說:“今夜恐怕要留宿你這裏了,不知姑娘願不願意留我?”
“當、當然願意……”含煙頓時臉紅的厲害,卻也記得少年身上有傷,急匆匆的道:“我先去拿藥來。”
紗布和退燒藥是有的,但是樂坊裏頂多會有些治跌打淤青的藥,上好的傷藥根本沒有。樂坊的斜對面街角處就有一家藥鋪,含煙不放心遣奴才去買,決定親自去藥鋪一趟。
因為擔心慕君颉的身體,含煙跑的太急,在藥鋪門口撞上一個人,含煙頓時因沖勁太猛差點撲倒在地,腰間繡囊裏的東西也滾了出來。
此物正是慕君颉為她刻的那塊木雕,因為太過喜愛而随身帶着,含煙急忙彎腰去撿,卻被眼前的男子搶先一步。
男子仔細看着手中的木雕,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異常駭人,一把扣住了含煙的肩:“這個木雕你是從哪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有獎競猜慕慕先遇到的是哪只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