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他卻在泡妞:)
洛莺此刻一點兒都不想和洛湛唇槍舌劍。心情不好的時候浪費口舌在傻逼親哥身上實在不是她這只小夜莺的風格。
所以她高傲地昂起頭顱轉身進了屋。屋中燈火通明,從廚房裏傳出乒乒乓乓的動靜,想是周媽在做夜宵。
洛湛有吃夜宵的習慣,中學時代,洛湛就是個十分熱愛學習的公子哥,通常他的狐朋狗友放學後都已經泡在網吧裏開黑厮殺得酣暢淋漓六親不認的時候,他卻泡在教室裏苦苦做題,導致每天都會晚歸,要說有多晚,據洛莺回憶,洛湛幾乎總是在快十點才回,但洛湛就讀的私立學校其實并不強制學生上晚自習,洛莺感到很奇怪,她自認為洛湛壓根就不是啥熱愛學習的人,為此她迷惑了很久。
有一天她就偷偷摸摸溜去洛湛所在的中學,結果發現洛湛在教同桌的女生做題……
還一臉。春心。蕩漾。
那女生據說是班花,很漂亮。洛莺當時就明白了,什麽熱愛學習。
不就是為了泡妞嘛:)
不過洛湛的泡妞手段可謂是非常辣雞,因為據校園傳聞,那姑娘,洛湛直到畢業也沒有泡到手。
兩人一齊走進餐廳。
洛湛扭頭看洛莺:“你進餐廳幹嘛?”
洛莺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吃夜宵啊。”
“你不一直都是吃夜宵會死星人?”
周媽端來一碗清湯面。洛莺低頭對着碗吹了會兒,用筷子撥開面上邊的西紅柿,吃上一口。
“今天去顧家,你不知道,”她被燙到,停頓了一會兒,“顧家人吃頓飯周圍全是低氣壓,我都不敢吃。”她用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洛湛的碗裏夾走兩個荷包蛋,“所以。沒吃飽。”
洛湛:“……?”
他咬牙,指指她的碗:“荷包蛋,有一個,我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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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夾起荷包蛋,每個都咬上一口,笑眯眯道:“你不介意吃我口水的話。”
洛湛:“……”
十一點,洛莺洗漱完畢,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不停有新消息進來,她敷着面膜點開微信,見是陳枝發來的,整顆心忽然像是一顆被人戳破的皮球似的,“啪”一下炸了。
失落瞬間盈滿小心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回想起顧司聿離開前說的那句“随你”,她一下子變得很煩躁,想打洛湛一頓出氣……
陳枝:〔洛兒。睡成死豬了這是?發你消息不回?〕
洛莺嘆了口氣。機械地手敲鍵盤打下一串字符。
洛莺:〔有屁。放。〕
陳枝:〔是這樣,圈裏最近有點兒火的金曲小天後許佳織接了個配音的活兒。〕
洛莺:〔啊。關我屁事?〕
陳枝:〔沒說完,就一部新引進的動畫電影,耀儒影業找了不少圈內明星獻聲配音,好消息,片方打算讓你和許佳織搭檔,那個角色你了解過了吧?一個精分的女主,性格和聲音都要不一樣……〕
洛莺:〔太長不看。〕
陳枝:〔……〕
過了會兒。她又回複陳枝。
洛莺:〔我接。最好威脅耀儒。cast字幕部分莺來時大佬的姓名必須壓在許佳織上邊。麽得商量:)〕
陳枝:〔……別耍大牌。〕
陳枝:〔作死你就沒輸過。我盡量為你争取:)〕
洛莺:〔……〕
手機放到床頭繼續充電。洛莺撕掉面膜躺到床上,冥想了一會兒自己現在為何煩躁。最後想起來自己剛才忘了刷牙……
就這麽無事發生過了幾天。天氣開始轉涼。洛莺從耀儒公司大樓出來,打了幾個噴嚏後,習慣性的從兜裏拿出手機看時間,現在下午六點半,天快黑了。
她叫了司機來接自己。等在路邊無聊,她到馬路對面一家面包屋買了一塊三明治,等三明治吃完,司機才到。
她上了車。手裏包裝過三明治的紙忘了扔。司機扭頭,問:“垃圾袋要扔嗎?”
洛莺“啊”了一聲,把三明治紙收進包裏。
“走吧。紙袋還剩一點肉絲,拿回去孝敬我哥。”
司機:“……”
你哥還真是要感動哭了。司機踩了油門。
洛莺挺郁悶。這幾天她和顧司聿不僅沒見過面,連網聊都沒有。
看來顧司聿這只魔鬼是不打算和她結婚了。
這個想法劃過心頭,洛莺太陽穴那兒突突一跳,她揉了揉,問自己:所以她幹嘛糾結這麽個破事兒?她很想嫁給顧司聿這只魔鬼嗎?不想不想一點兒都不想!
她不稀罕。
婚姻的墳墓而已:)
ˉ
耀儒大廈一層,某家咖啡廳內。顧司聿疊好看了許久的財經報紙,放到一邊,此時服務生走過來端走已經涼掉的咖啡,片刻後換上一杯新的。
夕陽餘晖漸漸埋沒在西方魚肚白的天際,金輝不複燦爛,沒一會兒,夜幕悄然降臨,墨染的天際星辰三兩而布,一切都是那麽的恰達好處。
顧司聿端起咖啡淺淺喝上一小口。坐在他對面的沈遲利落地把玩着手裏的S.T.Dupont 都彭火機,他視線從不遠處一烈焰紅唇卷發女郎的胸口前移開,低頭點燃嘴裏叼着的香煙,之後悠閑無比地吐了口煙圈,立刻有服務生走過來提醒不要在室內抽煙,沈遲扯嘴角笑笑,聽話地掐掉煙。
仿佛剛才抽煙就是為了找服務生麻煩。
這家咖啡廳規定很嚴格,而且極其不人性化,有客人在店裏抽煙一次,全體員工薪資倒扣五十。
而這家咖啡廳的幕後老板正是對面的顧司聿。
不找客人賠錢卻讓服務生買單,這奇葩規定就像是巴不得沒人來應聘打工進而促使咖啡廳倒閉一樣……
沈遲一直暗中吐槽這奇葩規定,以前沒試過,今天玩兒心大起,幕後老板又剛好在眼前,他的惡趣味實在是控制不住。
煙灰抖落間,有微末飄進了對面顧司聿的咖啡杯裏。顧司聿蹙起眉毛,讓服務生又換了一杯。
沈遲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調侃顧司聿,一手輕輕敲擊桌面,一臉戲谑:“顧總,你這也太浪費了,坐了不到半小時,換了三杯咖啡。想宰我的客你也挑個好地方吧?幹脆到海天迦南?我請客。”
沈遲所說的海天迦南是江城第一私人會所,位于江城市濱海大道南,江城高爾夫球場西南側,緊靠CBD中心區。
不過會所已在去年改名為“雍禧會”,只因幕後老板覺得海天迦南這名字土中帶衰,幕後老板近年來投資的項目接連不景氣,後來得一大師提點後改了名字,之後那雍禧會的老板投資的項目就沒有虧過,玄學之玄,有時候不得不信。
但不少常去雍禧會的人談及雍禧會時依舊愛使用舊稱來說。
顧司聿看了眼時間,沈遲一挑眉毛:“顧司聿,你晚上又不泡妞的,別和我說你沒時間。說真的,今天我請客。”
對面的顧司聿冷淡瞥他一眼,眼角眉梢都寫着“你個sb”,說了句:“挺大方。咖啡的賬一起結了。”
“你這的咖啡貴是貴,可也沒到我沈家二少買不起的地步吧?”沈遲笑。
顧司聿不置可否,叫住一路過的服務生停下來結賬,他說了幾句什麽話,沈遲也沒聽清楚,從皮夾拿了張銀行卡遞給服務生。
付款後,服務生微笑将卡退回。接着沈遲收到手機短信。
〔您尾號8821卡13日18:49xx銀行支出
250,250.00元【xx銀行】〕
沈遲:“……”
他也是服了。倒不是嫌貴。就是覺得顧司聿這種罵人方式也是很稀有了。
“我看菜單上最貴的也就一杯1500。”沈遲氣笑了。
顧司聿也是罕見地扯嘴角,笑了下:“哦。剛才漲的價。”
沈遲:“……”
室外刮起大風。沈遲盯着落地窗外翻飛的樹葉用手機打了通電話。
“對啊,今晚不喝醉的人不如去跳綠清江洗腦子得了,連喝醉都不敢,算什麽男人?”沈遲挂了電話,對顧司聿說,“我叫了洛湛。跟你說,我那公司最近簽了幾個女藝人,質量挺高,都是美女,有沒有興趣?我叫出來讓你開開眼界?”
“你是從土廟裏跑出來的?是個女的都是美女?”
“……”
沈遲無fuck說了。
顧司聿垂下眼睑,繼續喝咖啡,直到喝完。他鴉羽似的睫毛濃密纖長,頭頂燈光透射下來,在他眼睛下方形成一層淡淡的陰影。
坐在對面的沈遲就覺得這人有病,居然對美女無動于衷。
不過也是,洛家的那位大小姐臉生得夠驚豔,顧司聿看不上普通女藝人也正常。
兩人見時間的确不早,起身朝門口而去,走到門口時聽見有人在小聲讨論,但沈遲還是聽見了。
“剛才那個沈家二少好色啊,一直盯着你胸口看。雖然長得還挺帥的。”
沈遲心情大好。
“不過還是他對面的那個男的更帥,那長腿那顏值簡直了,不去出道演霸總可惜了。”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忽然就覺得沈家二少不香了。”
沈遲:“……”
ˉ
雍禧會有前後院之分,後院比較隐蔽,前院倒是落落大方的座落于濱海大道,古色古香式的建築燈火通明,八根朱紅色柱子支撐的前院樓宇門頭,門頭下方泊着一輛科尼塞克超跑。
沈遲吊兒郎當地歪頭對顧司聿扯了幾句:“我記得你以前也有一輛,後來沒見你開了?你不會是開報廢了就扔了?修修補補還是能開幾年的啊!”
顧司聿懶得搭理他,徑直走了。
沈遲攤攤手,跟上去。有穿着旗袍的迎賓小姐領着兩人穿過一條條廊道,進入雍禧會的後院,這裏是雍禧會正式的會客所在。會所內裝潢大氣奢華,許多價值不菲的紫檀木屏風和擺件之類的藏品在會所內是随處可見。
到得一間貴賓廳後,兩人剛走進廳內,便有幾位老總舉着酒杯朝兩人走來,顧司聿和沈遲從侍者托盤上各自取了杯酒水。
這間可容納三百人的貴賓廳正舉行着一場晚宴,赴會的皆是商政界叱咤風雲的人物,舉手投足間都是風雲變幻。
“之前聽沈公子說顧總會賞臉到此,我還覺着是沈公子開玩笑,顧總能抽空前來實在是張某的榮幸。”
說話的是江城的地産大亨張總。
顧司聿環了顧一下廳內。廳內人不多不少,約莫一百多人,都是各界的名流。他舉杯和張總碰了碰,道:“哪裏。”
見張總拉着顧司聿聊得正歡,沈遲走到廳外給洛湛打電話。
“我說洛湛,你tm是路上爆胎了還是出門沒帶腳?”
那頭的洛湛似乎有苦難言。
“別說了,你不會知道家裏有個讨人嫌的妹妹是什麽狗屁滋味。”
沈遲笑:“又被你妹降住了?”
“滾蛋,這家夥非要跟我來會所,我真想拿馬桶塞堵上她的嘴巴……”
“那你讓她來不就得了?我們這兒是正經會所,女孩子又不是不能來。”
“靠!她把老子的高達模型拆了!靠!靠!我靠!”
“……拆了幾個啊嘶吼成這樣?”
“沒事了。我還能拼。”
“……”
挂斷電話,沈遲想了想,非常慶幸他爸媽沒有給他制造出妹妹這種生物。
半小時後。
侍者推着小推車送進來一些甜品,這些是女士最愛,有幾位女士已經說笑着圍攏到了餐桌邊。
張總的女兒張婉今天正好過十八歲生日,張總本意是要替女兒大肆擺宴的,可張婉卻說不想鋪張,只是想拜托自己老爹請到顧家的那位貴公子來給自己慶生,一開始張總以為是顧盛澤,說不難辦,後來張婉說是顧司聿,張總簡直頭都要大了,業內誰不知道顧司聿出了名的待人冷淡,沒事誰也不搭理的出色典範……
後來張總又找到比較好說話的沈家二少,沈遲和顧司聿是發小,沈張二家最近又有商業上的合作,所以這個忙沈遲不會不幫。
沈遲見那張婉幾人一直悄悄偷瞥顧司聿,心裏很不平衡,覺得像他這樣的大帥哥怎麽就沒人注意過來勾搭呢?!這不科學!
他正不平衡着,那張婉已經撇開自己一衆小姐妹,手裏端着盤小蛋糕朝顧司聿的方向去了,沈遲搖搖頭,心想這張小姐九成是要吃顧司聿的閉門羹沒跑的。
他喝着酒随意走到貴賓廳的門口,門被人從外邊推開,洛湛帶着他那無法無天的妹妹洛莺到了。
洛湛生無可戀的一張臉讓沈遲直呼“好慘”。沈遲走向洛莺。
“張老板的女兒今天生日,你們不會空手來的吧?禮物有沒有?”
“把我哥送人吧。他太煩人了。”洛莺一本正經道。
洛湛:“……”
沈遲:“……”
兩人互看一眼,覺得,洛大小姐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
洛莺朝四周看了眼,廳內觥籌交錯,人頭攢動,但她還是一眼就瞧見顧司聿了,顧司聿和那位張家小姐在說着什麽,相談甚歡的樣子……
呵。男人。
前幾天還說要和她攜手步入婚姻的墳墓,今天就在這種紙醉金迷的奢華場所裏泡剛成年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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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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