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沸騰?親的又不是你
貴賓廳內的燈光忽然暗下來,有侍者推着推車慢步進入廳內,推車上是一個八層的生日蛋糕。
不等人反應,廳內的小提琴手已經提前入戲奏響起了生日歌的旋律,廳內賓客有一部分人唱起生日歌。
洛莺忽然覺得肚子不舒服,腹內一抽一抽的陣痛感襲來,回想自己生理期的時間,她暗道不好,也懶得在這兒等着分蛋糕吃了,轉身踩着小碎步快步出了貴賓廳。
她剛出去不久洛湛就發現她不見了,給她打電話也不接,他和人聊了會兒,又打過去,這下倒是接了。
貴賓廳內的燈光重新亮起,張婉開始切蛋糕。顧司聿也是剛才才發現洛莺也在,但他沒有過去找她,也不是想故意晾着她,純粹是這邊幾位商業的老總拖着他談七談八的,又都是恒信的老朋友,他不好拂了這些上了年紀的老總的面子,走不開。
洛湛出了貴賓廳。
“我說,臭丫頭,你上哪兒了啊?”
“你還知道關心你妹妹啊。哥,我好感動。”
“……”
洛湛沉默了。
突然的肉麻不僅沒讓洛湛感到兄妹情深,反而覺得渾身都在叫嚣着想把洛莺毆打一番,他嘲諷一笑,問:“就問你,你到底在哪個旮旯角放屁啊?”
“……”
這下輪到那頭的洛莺沉默了。半晌後她才開口。
“哥,我好崇拜你。你好厲害。”
“……靠,說人話行不?”
“嗯。我在洗手間裏。不過我沒有在這裏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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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湛咬緊牙關在長廊上來回走動,快要被氣出翔。他踱步疾走後靠着一面牆,又道:“再不正常點說人話我就挂了啊,你自己走路回家。”
“好吧。哥,接下來我要說的話關乎我的隐私而且比較羞恥,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你這人還知道羞恥?我去,小時候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後扒掉我褲子的人不是你?到底是不是女的?現在你tm和我談羞恥?”
“糾正你,小時候我就只是扒掉了你的外褲,內褲又沒有扒。你就當是去海邊游泳。”
“……”
洛湛再次沉默了。他真的很後悔在發現她不見了之後出來打電話給她。
這種妹妹就讓她在廁所裏自生自滅到天明好了。
“哥,和你說正經的,我……”
洛湛恨恨地把電話掐了,返身回了貴賓廳。
“上個洗手間還這麽事兒多……”他氣得一口氣喝了三杯香槟。
洛莺的電話又打進來,洛湛懶得接,又想起自己被拆掉的那個高達模型,果斷又掐了電話。洛莺又打,這樣挂了幾次電話後,洛湛不勝其煩,把手機關機了……
ˉ
另一邊,洛莺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坐着,內心五味雜陳。
她估摸着洛湛應該是生氣了。
這個小氣鬼。
她嘆氣,試着喊話,希望有路過的人聽見。
“請問外邊有人嗎?”
“……”
喊了幾次也沒人出現。她又嘆氣。算是明白了,雍禧會這種高端商務俱樂部所有的會員加起來也就九百多人,每天的客流量自然就更少了,這種會所男性比女性又多一些,所以她能在洗手間裏遇到女性的幾率就更小了……
越想越慘。
怎一個慘字了得。
ˉ
貴賓廳內,張婉試着把一塊切好的蛋糕送給顧司聿吃,但顧司聿氣場太強,冷豔高貴的,她又有點不敢,身邊來為她慶生的女同學倒是酒壯人膽,慫恿她不要大意的上。
張婉給自己鼓了鼓勁兒,下決心端了蛋糕走過去。
可她蛋糕還沒送出去,顧司聿身邊的沈遲就自來熟的從她手裏接過蛋糕,道謝:“謝謝啊張小姐。”
張婉:“……”
張婉氣得要命,換平時早就發脾氣了,但現在只能保持淑女形象,只好假裝不生氣地笑說一句:“……不客氣,那你們慢慢聊。”
她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顧司聿:“你要吃蛋糕嗎?我給你拿。”
顧司聿冷淡地瞥張婉一眼,目光清冷。
“不吃。謝謝。”
“……”
張婉忽然迷惑了。明明剛才顧司聿還和她聊得挺投機的,從大學熱門專業的就業前景聊到她喜歡的動畫電影,顧司聿雖然話不多,但也聽得挺認真,誰知道現在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她也是被家裏人寵到大的,哪裏被人家這麽冷落過,當即就心裏憋屈得不行,轉身時鼻子都酸了酸,但立馬又覺得是顧司聿沒眼光,她這麽年輕漂亮,一定是顧司聿的眼光有問題。
待張婉走開後,沈遲一邊吃着剛才搶來的蛋糕,邊調侃道:“張小姐都要被你氣哭了,你還真是無情得很。”
顧司聿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喝了一口紅酒。不夠醇厚,他沒再喝。
沈遲吊兒郎當的,眉眼帶了探究的意味,開口:“是不是只有洛家那位大小姐才夠讓你正眼瞧上一眼的?我看我們圈內也有不少大家閨秀容貌姣好,你怎麽就不多看看外邊的世界……誠然,有些閨秀瞞着大衆在臉上動了不少地方,好歹底子是在的。”
他頓了頓,拿紙巾擦了一下嘴巴,又接着說:“今晚怎麽沒見你和那洛莺說上話?忽然沒興趣了?不如讓我……”
看他嬉皮笑臉的,顧司聿忽然一記眼刀飛過來,橫了他一眼,他正色道:“別誤會,洛大小姐是特別特麽漂亮,但不是我的菜,我犯不着跟你搶。真的。當然就算想,也沒勝算啊。誰不知道你顧司聿心狠手辣的,誰敢和你搶東西?”
顧司聿沒說話,他搖晃着手裏的紅酒杯,目光很淡,但眼睛卻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其中像是萦繞了層層迷霧,讓人看不清楚其中含義,似乎也透着重重危險,詭谲之意橫生,沈遲的背上忽然泛起幾分涼意。
他驀然開口,聲音淡淡的:“網如果收得太緊,魚會拼命掙紮。假如魚察覺不到那張網,自然不會亂動。”
話一出,沈遲收了臉上的笑意,沉默半天後蹦出幾句話:“這就是你這幾天不聯系人家的理由?合着,洛大小姐只是你的獵物?你個沒有心的恐/怖/分子。卧槽可真是無情。”
侍者經過,顧司聿換拿了杯威士忌。這種烈酒很燒喉,入口火辣,後勁也強。沈遲倒是只拿了杯香槟。
他喝了一口香槟,聽得顧司聿沉聲說一句:“不要胡亂定義我跟她之間的關系。”
“……”
他語氣不善。
沈遲心裏一咯噔,快速思索幾秒後,遲疑開口:“啊,啊,獵物這種,我就随便說的,她就算是你網裏的魚,那也是條絕世美人魚。”
這種贊美之詞卻是出乎意料地令顧司聿神色好了很多,他眼尾還帶了幾絲淡淡的笑意,但一閃即逝。
和恐/怖/分子做朋友真的太難了。
沈遲暗忖。
“我記得,那年你放假回國小住,咱幾個去酒吧喝酒,好巧不巧,你那侄子顧盛澤也在,當時我記得洛莺喝醉了吧?醉醺醺的還tm敢強吻你,那畫面對我沖擊很大,真的。我當時渾身血液沸騰。”沈遲回憶道。
“你沸騰?親的又不是你。”顧司聿冷笑。
“……誠然,我當時是震驚于,世上竟有如此不怕死的女生。你當時沒有把她當場打死算她命大。後來你居然沒有把她打死。我很激動,一激動就血液沸騰。我猜你就是看人家長得好看,親了就親了,要是長得醜,你早一腳把人踹天上了吧?別裝得自己好像很有容人之度,你就是純看臉,呵呵。”
沈遲打了一個嗝,他漸漸有點醉了,所以膽子也跟着膨脹了好幾倍,他勾着顧司聿的肩膀,雙眼迷蒙看着前方已經變成四五六個的張小姐,搖搖腦袋,道:“顧司聿,你這個禽獸。”
顧司聿:“……?”
沈遲:“那時候人家才十四歲啊!你就對人家有非同一般的想法了是嗎?!禽獸!警方擊斃你我跟你講!”
顧司聿蹙起眉毛,回道:“想法?我沒有。”
沈遲不依不饒:“你說你對她沒有想法?放你娘的狗屁!”
顧司聿:“……”
他伸手擰了擰眉心。
沈遲狐疑地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又說了句:“你那時候沒有想法,可以理解為你不是個禽獸,但,人家洛大小姐現在出落得人見人愛的,想法,你現在也沒有?”
“沒有。”
某位姓顧的人斬釘截鐵。
沈遲:“……”
顧司聿冷淡地拂開沈遲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依舊蹙着眉,眉眼間都是冷漠的蕭瑟。
沈遲靠着一面牆,“啧”一聲,他其實沒怎麽醉,意識還算清醒:“啊,那你還想和她領證?這不是有病?”
顧司聿眉峰一凜,目光裏染上陰鸷。片刻後,他一臉淡定,道:“我總不能,找一個男的去領證。”
沈遲:“……”
fine。
恐/怖/分子的思想境界總是和普通正常人不在一個維度。
ˉ
顧司聿出了貴賓廳。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恍惚間,這裏的長廊居然和當年那間酒吧的走廊有點相似,他驀然就想起來,酒吧內,洛莺不帶絲毫畏懼地朝他走來,一雙眼睛明亮又清澈,眼尾藏了一絲絲的狡黠,她對他笑了一下,片刻即收,靠近後,她在他跟前站定,一手扯着他的領帶,拉下他的腦袋,飛快地踮腳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她的臉很紅。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其他的。
他的心當時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抓了一下。
那是種奇怪又令人無法控制的情緒。奇怪到他沉浸其中,忘記推開莽撞而來的洛莺。
她粉紅的一張臉,迷茫的眼神,微亂的頭發,身上混着酒氣的氣息,在那昏暗的酒吧長廊,無孔不入地刺激着他的神經。
之後他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去。
但随後他想起來離開前,顧盛澤那雙盛滿了嘲諷的眼睛,他忽然很煩躁,又折了回去,看見洛莺蹲在地上嘔吐,而顧盛澤卻在和身邊的女同學說笑。
顧司聿把吐完之後暈倒在長廊上不省人事的洛莺抱到車上,然後送她回了家。
洛莺不知道的是,顧司聿把她抱上車後,又下車再次折回酒吧,把包間裏的顧盛澤從沙發上扯出包間,他拎着顧盛澤的衣領子,警告他不要不負責任地把未成年小姑娘帶來酒吧喝酒。
顧司聿态度當時并不算十分惡劣,但顧盛澤卻吓得不輕,臉色白得一塌糊塗。至此之後,顧盛澤果真沒有再帶洛莺到酒吧去。
ˉ
洛湛喝得有點醉醺醺的,他搖搖晃晃走出貴賓廳,外邊正在抽煙的顧司聿恰好抽完一支煙,他臉色和以往一樣看不出好壞,因為這個男的一直都比較冷漠:)
“抽煙你到專門的吸煙室去抽,熏到本少爺的尊貴玉體你賠得起?”洛湛欠揍的語氣從來不讓人失望。
他和顧司聿雖說是同學,但也不怎麽對付。
顧司聿并不關心洛湛的玉體有沒有被熏到,他把煙頭掐滅後扔進垃圾桶,似是随口問了句:“洛莺呢?”
“啊?啊……我想想……”
洛湛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仿佛頓悟了什麽驚天秘密。
他忽然變得很嚴肅,一本正經,道:“她在廁所。”
顧司聿:“哦。”
洛湛又說:“別去。她可能。”
顧司聿:“……?”
洛湛側目:“掉坑裏了。”
顧司聿:“……”
短暫沉默了幾秒,顧司聿把昏昏欲醉玉體尊貴的洛湛單手扯到一個被裝修工人從洗手間搬出來的報廢馬桶上邊,讓他坐在馬桶上,約等于是掉坑裏後,揚長而去。
走着走着,顧司聿收到洛莺發來的求救短信。
洛莺:〔救命!顧司聿!我有十萬火急之事!我好慘!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顧司聿:〔哦。我知道你在哪兒。〕
洛莺:〔什麽?!你知道我在坑裏?!〕
顧司聿:〔……?〕
洛莺:〔呃。我在洗手間的隔間裏。馬桶上坐着。我流了好多。〕
洛莺:〔血。〕
顧司聿:〔你受傷了?〕
洛莺:〔不是,我生理期。你能不能幫我去外邊買一包衛生棉?〕
顧司聿:〔……可以。〕
洛莺:〔您真是一個好人。〕
顧司聿:〔……〕
顧司聿懷着一種極其複雜的心情步行到了一家小超市。再次收到洛莺發來的短信。
洛莺:〔買了嗎?如果還沒買,我提醒你一下。〕
顧司聿:〔?〕
洛莺:〔不要買成小孩兒用的紙尿褲。不然我砍你。〕
顧司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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