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洞房花燭夜

和柔公主大婚舉辦得空前隆重,正如王瑾知所言,普天同慶,只是兩位新人卻因為一大堆的繁文缛節累得夠嗆,尤其是顧小小,體力本來就比不上慕容悠圻,再加上酒量淺得很,沒喝幾杯酒便感覺暈沉,洞房花燭夜她只記得自己脫掉外衣靠在慕容悠圻懷中倒床便睡,之後就是一夜酣酣美夢,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幸好身在驸馬府,次日也不需要去給慕容家兩位長輩請安,可以毫無顧忌。

顧小小醒來的時候,慕容悠圻還睡着,昨夜她睡得酣甜,倒也不知他是何時入睡的,她的頭還枕在他的手臂上,彼此靠得很近,他熟睡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果然每天一睜眼就能眼到他的感覺是極好的,她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臉,看着他劍眉舒展,長長的睫毛輕覆着下睑,像兩片柔軟的羽毛,雙唇輕抿着,自然地形成一個很好看的弧線,漂亮的耳朵被窗外透進的亮光照着,看上去有些發紅,顯得柔和又朦胧,像只萌動人心的小狗,很想摸上一摸。他的每個一地方都絲絲入扣般合她心意,令她沉迷。

她忍不住摟了他的脖子,湊上前去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那被親吻的人雖閉着雙眼睡着,卻也擡了一只手臂擁住了她的腰,帶着薄繭又有力的大手落在她光滑的腰上,觸感十分明顯,嗯?發現不對勁的顧小小驚訝地将被子一掀,發現自己上身只穿着一件肚兜,這……昨天她明明記得自己只脫了外衣,身上還有中衣的,一定是慕容悠圻這個家夥幹的!但轉念一想,他們現在已是夫妻,此舉也并無不妥,他沒将她身上衣物全部褪去相擁而眠,已經是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了——一擡眼,她又看到了他之前被被子覆蓋住的身體,此刻與她幾乎貼合,他的上身竟是□□的,而且……還那麽誘人……

他的身體,在他受傷為他上藥時,她就已經見過多次,也因此心緒大亂,而此時靠得如此近,更是讓她呼吸都要急促起來,她的手不受控制地移向他的胸膛,輕輕摩挲,感受着手掌掠過他細膩的麥色肌膚時的奇妙觸感,當手掌滑向他腰際的弧線時,她發現了他的身體很輕微地一顫,顧小小以為他醒了,好像做賊被抓住似的心怦怦直跳,擡頭看他,卻發現還是閉着眼睛的,也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她将手收了回來,環顧了四周,下床到桌前拿了一只毛筆。

再回到床邊,用毛筆細細的毛勾畫着慕容悠圻的臉,這個事情慕容悠圻就曾經做過,将她從熟睡之中弄醒去看昙花開,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果然慕容悠圻攸地睜開了雙眼,眼中清明一片,半點也不像從熟睡中醒過來的樣子,看來确實早就醒了。

“小小,你做什麽?”他問,低沉的噪音格外好聽。

顧小小拎着毛筆朝慕容悠圻說: “我記得當時有人曾經答應讓我在臉上畫烏龜的。”其實毛筆上根本沒有沾上墨汁,只不過想逗他一下。

慕容悠圻見她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極警覺地床邊退了退,她保持了些許距離,笑道:“我改變主意了。”

顧小小撲過去抓住他,叫道:“大丈夫怎麽可以言而無信。”

“如何?”慕容悠圻懶懶地道:“本少爺不答應,以你的力氣,還想用強的不成?”

顧小小立即順着他的話點頭道:“看來只能用強了!”話音一落便撲到他身上要按住他,可是慕容悠圻也不會乖乖就範,更何況她按在他身上的那點力氣對他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麽,掙紮了兩下就要坐起來,顧小小見使了全身力氣還是壓不住他,情急之下整個人直接跨坐到他身上,雙膝跪在他的腰側,雙手也伸到他的腰間撓他的癢癢,他的腰格外敏感,她剛才已經見識過,只見慕容悠圻癢得直扭腰,顧小小哈哈一笑,得意地說:“我抓到你了,看你怎麽逃!”

慕容悠圻被她撓得求饒,“快……快放開我……”

顧小小好不容易抓住他,才不會輕易放開,她手上動作不停,嘴上說:“甭想,我今日可要好好整治你,絕不客氣!”

誰知這話說完,慕容悠圻忽然放棄了掙紮,漂亮的下巴微微擡起,看着她的目光幽深如潭,喉結滾動了一下,叫了聲:“小小……”那聲音低沉又有些嘶啞,壓抑克制又帶着些許期待。

顧小小一下子就愣住了,剛才只顧着與他玩鬧,哪曾想過他們此刻的姿勢何等暧昧,被他這麽一叫,她才驚覺被自己壓在身下這副軀體的變化,那某處火熱硬挺的觸感,不說也知道是什麽。

Advertisement

反應過來的她臉一下子紅了,慌忙無措地想從他身上逃開,慕容悠圻卻拉住了他的手,笑了笑,說:“你已經抓到我了,想做什麽……本少爺都從你。”

他絕對是故意的,說這麽含糊不清的話,顧小小臉頰像燒起來一般,說:“我……我改變主意了,不要畫烏龜了。”

慕容悠圻還不肯放過她,問道:“剛才是誰說要好好整治我,絕不客氣?”

光的映襯下他眼角含笑,溫柔如水,看得叫人心旌搖曳,她咬了咬唇,認命地說:“你……你長得如此好看,本宮決定放過你了!”

慕容悠圻被她逗笑了,伸了手輕柔地撫上了她緋紅的臉,宛若對待春風中開得最豔的一朵桃花,“那怎麽可以,做人不可以言而無信。不畫烏龜,你換個方式,那本歡樂經,你不是看過了麽?”

顧小小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羞又窘,低低地說:“看了卻沒有全懂。”。

慕容悠圻大笑:“來,你按上面的方法縱情□□我,多試幾回便都懂了。”

他倒是極耐得住性子,臉上蕩漾着要将人融化的柔情,眼裏閃耀着□□的光芒,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顧小小耳根都紅了,整個臉像随時可以滴出水來的蜜桃,格外誘人,慕容悠圻偏愛她此刻的模樣,雖極害羞但沒有退卻逃開,反而目光炙熱,閃着要将他生吞活剝的精芒,看着她原本撐在他胸膛的雙手漸漸地開始往下移動,極輕柔又青澀地在他身上點火,接着緩緩地俯下身去,輕咬着他的耳垂,說:“你以為我不敢嗎?”

慕容悠圻極享受地輕哼了一聲,道:“我只怕你不敢。昨夜洞房花燭夜不知是誰睡得人事不醒,抛下我一人美人在懷,如火焚身,一夜難眠。”

顧小小輕笑一聲,在他耳邊說到:“原來你昨夜是這麽過來的?都怪我昨日喝醉了,洞房花燭夜還冷落了你。你別擔心,十年前的驸馬之約,今日才算是修成正果,我絕不會……對你客氣!”

“小小……”他輕啓的唇被封住,所有的話語在這一刻,都已無須多說。

屋外陽光明媚,屋內卻旖旎無限,春意無邊。

好天氣并未保持太久,沒過幾日便開始下雨,雨水一直連續下了好幾日,天越發冷了起來,涼風伴着綿綿細雨,讓人不禁有些傷感。顧小小拉着慕容悠圻到回廊看雨,看着雨裏的鳥兒飛竄低鳴,覺得在屋檐下不怕風吹雨淋其實也是件幸福的事,誰知慕容悠圻卻說:“我不喜歡下雨。”

顧小小狐疑地望着他,小時候他們一到下雨就格外開心,還常在雨中玩鬧被母親責罰,他什麽時候變成不喜歡下雨了?

慕容悠圻被她看得別扭,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懷中,抱着她輕聲問到:“你的傷,都好了麽?”

顧小小自然地将手環抱着他的脖子,大大咧咧地一挺胸脯,說:“都好啦,那些禦醫的醫術自然是沒話說的,不僅傷好了,疤也消得差不多了。”

慕容悠圻輕笑道:“嗯……我知道。”

他這麽一接口顧小小反而覺得怪怪地起來,臉上陣陣發熱,這家夥……

慕容悠圻卻沒有像往日一樣欣賞她窘迫的樣子,而是嘆了一口氣,将頭慢慢地靠在她的肩上,悶聲說:“當日,若是那一劍真要了你的命,可怎麽辦?”

顧小小見他這副神傷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麽?”她頓了頓,忽然想起雲如水曾經說過,她受傷昏迷的那幾日正是小雨不斷,讓等待她蘇醒的人愁緒交加,慕容悠圻更是眉頭都未松一下,他之所以讨厭下雨,怕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她心中感覺溫暖,語氣多了幾分認真:“十年前的和柔什麽也不缺,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有你相伴左右,若是死了一切都成鏡花水月,你以為她會舍得放過你。”

慕容悠圻像只大貓在顧小小肩上蹭了蹭,說:“最好都不要放過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顧小小笑道:“夠了,夠了,不用那麽多。”

慕容悠圻擡起明亮的雙眼望着她,一言不發,顧小小卻像做錯事的孩子,逐漸低下頭去,輕輕地說:“我錯了,都依你。”

愉快的笑聲才由他鼻間發出,抱緊她,唇瓣交疊,入骨纏綿,更是對今生來世之約的印證。

全文完,敬請關注番外篇。

作者有話要說: 軒同學剛從一個火坑裏跳出來,又跳入另一個火坑,TNND,新工作忙得我連喘氣的時間都米有,也許是剛接手事情特別多,還需要慢慢梳理,總之,真的是天生的勞碌命,番外周末如果有時間會更。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