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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沁有些薄醉,便提前離開了酒席,回到房間倒在了床上,門忽然開了。
“你是?”梁沁仔細看了看,這才想起來,“是你啊!”
原來是今日在酒席上看中的男寵墨香。本來就是寂寞了,為若言做了那麽多,壓抑自己那麽久,終于被他傷透了心,他需要一個人來安慰自己的支離破碎的心。
“過來吧。”
梁沁老老實實的躺着,墨香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他實在不想動,墨香前戲做的很足,溫柔美好的感覺讓他有從來沒有過的舒适。
若言從來不考慮他的身體,每次都只想着自己,粗暴的進出,殘忍的纏綿直到他流遍鮮血,再被狠狠地踢下床,受盡宮人們的恥笑。
可到底他愛他,除了忍,除了暴虐之後內心強大的痛苦與快感,他其實真的很希望他的王可以好好愛他,他不奢求他能像對鳳羽一樣對他,只求他,哪怕稍微顧及一下他的身體,他只想要他一點點的溫柔,一點點就好。
唉,都是癡妄!
五年了,他以為他陪在他身邊,為他殚精竭慮了五年,他的眼裏會有他,哪怕一點點影子。可直到他見到鳳羽,見到他的王眼中對鳳羽的渴求,若言費了多大的心力,白白送了那樣多的性命,只為了從容恬手中得到那個倔強的男孩。
那一日他不顧一切的闖進若言的寝宮放走鳳羽,若言毫不猶豫的拔劍相向,黑牢裏受盡非人的折磨,整整一個月,那一個月讓他身心俱疲,心念成灰。
若不是他的殘暴,自己又怎麽能狠下心斷了,畢竟,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存了非分之想,他只是自己的王。
呻.吟從喉間溢出,喘息漸漸凝重,感覺到身體漸漸被打開,他閉上眼睛感受,微潤的睫毛顫動着。門猛地被人踹開,緊接着,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人已經被外力狠狠地摔到地上,他睜開眼,若言暴戾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剝。
還沒來得及反應,若言已經狠狠地掐着墨香的脖子,憋的通紅的臉讓梁沁顧不得了,趕忙從床上下來,他費力的想要拉開若言的手,無奈那雙手太過有力,眼看着墨香快不行了,他的眼淚不知為何掉了下來,滴在那雙手背上,那人仿佛被燙了一下,手慢慢松開。
若言不知怎的心如刀割,嘴角卻帶着嘲諷:“怎麽,本王許久不喂,就這麽饑不擇食,連卑賤的奴隸也能上你了?”
饑不擇食?聽到這話,梁沁猛地擡起頭來看他,那眼神如寒夜裏的冰霜,幾乎同時,左手狠狠地打在了若言的臉上。若言驚訝,梁沁從未違背過他的意思,即便是他發洩自己的時候,痛得再厲害也從未傷過他。
若言看了看手指上的鮮血,自嘲了一下,下了很大的勁握住那停留在空中,和主人一樣仿佛有些不知所措的手,那狠狠的一掌,費了這手多少力氣,他不是躲不開,只是不想躲。他知道梁沁心裏苦,這些日子,是自己做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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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從宴席上帶走一個男寵的時候,着實讓自己吃了好大一驚,私生活如他,幹淨的毫無瑕疵。曾經的自己利用他的心,做了那樣多傷他的事,喜歡在自己身下狠狠地折磨他,喜歡聽他痛苦嘶啞的聲音,可不知為何,他不能允許別人碰他。
流血的唇角上揚着,把不知所措的他,幾乎是拖着摔到床上,威嚴的聲音穿透薄薄的雕花窗戶,“來人,把他帶下去。”
墨香被他身邊的暗衛架起的時候,梁沁有些慌了,他是無辜的,以若言的手段,他不敢再想,趕忙拉住若言,“你要幹什麽?”
“呵,心疼了?”若言沒有回頭,他不想看到他為了別人心痛扭曲的臉。
“別,他什麽都不知道。”手被他緊緊的握住,手心的汗水涼涼的,若言閉上眼睛,強壓住心裏的戾氣,語氣也溫和了一些,“把他送回去。”
聽到這,梁沁才松了一口氣,手慢慢的松開,他起身準備穿上衣服,卻被若言一把按倒,毫無征兆的重重的吻上了他,手也不規矩的摸來摸去,忽狠狠地捏住他的略微昂揚的身體,梁沁的慘叫被淹沒在唇齒喉間。
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下來,鹹鹹的味道讓若言惱怒:“你就這麽在乎那個奴隸?”
嘴角的笑在嘲諷他,也在嘲諷自己:“若言,這是你這麽多年來,第一次主動吻我。”
聞言若言也是一愣,五年了,這是自己第一次在乎他的感受。
看着身下自己念了很久的人,總以為這個人不在乎,總是這個人安慰着自己,處處為自己着想。可從他離開行宮的那一刻起,自己就開始心神不定,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受傷的他。
就這樣過了許久,梁沁慢慢坐了起來,他輕輕的擁着若言,肌膚相觸。
那樣美好的身體,若言很想要,可又不敢動,他甚至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破壞了這樣的看似和諧的氛圍。
“我的腦海裏想過很多次這樣的畫面,歲月那樣長,在你這裏卻那麽短,我有權利靠在你的肩頭,即使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這。我隐忍至今,都只是為了你能看我一眼,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愛上我,而我也只應該輔佐我心裏的王,是我自己存了非分之想,怪我活該,怪我自不量力。”梁沁靠在他結實的肩頭,他的心已經累的不成樣子,所有的苦悶又一次被生生壓抑,作賤自己到今天,到底,他的心裏容不下自己,“若言,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王,而我對着神明起誓,絕不背叛我的王。”
若言的手輕輕覆上梁沁的後背,他居然這麽瘦,脊背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肉,骨頭甚至硌的他有些疼。
溫熱的氣息在自己的耳邊,直到空氣慢慢變涼,梁沁的手慢慢松開,方才在胸前肆虐時留下的點點紅豆似乎要沁出血來,嘲諷着這位偉大的王。
那時候,梁沁愛着他,這時候,他愛着梁沁。
“梁沁,你聽我解釋。”
若言想要挽回,可一時不知該怎麽開口,等了許久,梁沁終于輕嘆一口氣,“罷了,王,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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