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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蘇穎經紀人抽的,抽得她完全沒防備,雖然也讨回來了但畢竟是真的疼,第二次是在戲裏楚凝抽的,是太入戲了還是故意的這個确實說不清,第三次,就這次了,明明第一次她還躲過了,偏偏沈司珩一出現就讓她先丢魂了。
“還不是你。”宋陵澄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膛,“第一次我都躲過了。不過你媽這手勁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沈司珩望她,沒有說什麽,抿着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一下一下地很輕。
宋陵澄隐約覺得他是在內疚,也隐約在生自己的悶氣,心不自覺就柔軟了下來:“其實也沒怎麽樣啦,就疼一下而已,一會兒就好了。你現在畢竟是頂着她兒子的身份,還是個一向讓她引以為豪的兒子,她擔心兒子是正常的,要是也有那麽個名聲這麽臭的女人來勾引我兒子,我也不會客氣的。”
沈司珩望她,似是有些無奈,手掌輕拍了她一下:“笨蛋。”
宋陵澄把他這兩個字當做表揚,忍不住笑,一笑起來又扯到臉頰的傷,疼得她龇牙咧嘴,沈司珩捏了捏她另一邊臉頰:“把嘴巴閉上,別瞎動。”
宋陵澄很配合地閉上了嘴巴,側頭盯着沈司珩的側臉望,越看将越覺得好看,手就不自覺摸着凸起的肚皮:“你說我們兒子會不會長得比你帥?”
*****以下新補***
沈司珩忍不住望她,看着她彎起的眉眼裏透着的滿足,忍不住也彎了唇角,手掌很習慣地在她頭上摸了摸,難得這次沒和她唱反調:“會比我帥。”
他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宋陵澄反倒有些不習慣了,但他摸頭的親昵舉動讓宋陵澄心裏像被灌了蜜般,唇角也不自覺跟着彎了彎,望着他的眼神都帶了些許羞澀。
沈司珩也不說話,只是這麽安靜地望她,一邊替她冷敷消腫。
等宋陵澄臉上的紅腫慢慢消散下來時,網絡上關于宋陵澄被打耳光,沈司珩當衆維護她的新聞已經熱炒開來。
記者将鏡頭捕捉得很好,她被甩耳光撲倒在地的鏡頭很生動,尤其是她有些茫然的捂臉時的樣子,配上她蒼白的臉和下意識捂着肚子的動作,賺了不少同情分,而後來宋陵澄一直低垂着頭被沈司珩護在身側,也讓沈司珩那番聲明多了份說服力,以前她被砸糞被迫擔任蘇穎助理被甩耳光及被砸雞蛋的事全都被人給翻了出來,總之宋陵澄因為溫劭華事件遭遇後的一系列狼狽落魄都被媒體整理報導了出來。
晚上的時候,不雅視頻女主角林琳意外向記者證實,視頻裏的女主角是自己。她和溫劭華是在飯局上認識,她是溫劭華的粉絲,瘋狂迷戀溫劭華,那天溫劭華喝得有些高,誤将她當成了宋陵澄,兩人發生了關系。
不雅視頻是她故意拍下的的,只是想拍下來以防萬一,也想以此作為要挾溫劭華和她一起的手段,畢竟溫劭華現在穩坐一線位置,對外形象也一直不錯,會顧忌這方面的醜聞,外面流傳的那段視頻是她發給溫劭華的,卻不知道怎麽傳出去了。
她微博中曬出了張半#裸照,右胸偏下某敏感位置的痣與視頻上的女子身上出現的地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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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的親證讓大衆嘩然,一時間關于這番話的真假吵得沸沸揚揚。
迫于壓力下,一直沒露面的溫劭華也在媒體前露了臉,公開向宋陵澄道歉,對這段時間讓她蒙受不白之冤表示抱歉,承認遺書是僞造的,但沒有将真正的小三告知媒體,只是一味地将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希望大家不要再去追究她的事。
道歉言論一出,輿論再次嘩然,在信與不信間搖擺不定時,一張安茜和溫劭華國外牽手同游巴黎的照片曝光,安茜看婦産科的照片也随之曝光,答案昭然若揭,大批記者想要采訪安茜,安茜那邊經紀人和助理以不知情為由拒絕采訪,安茜本人聯系不上。
宋陵澄看到新聞時有些唏噓,溫劭華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出去見個面。
宋陵澄拒絕了,現在風口浪尖的,确實不适合和溫劭華見面。
而且這半個多月時間,她生病沒能聯系他,他也從沒想着要找她好好談談,好好解決問題,安茜也沒有,就連面對媒體的态度也還是試圖遮掩。
宋陵澄有些心寒。
“溫劭華,你們再這麽遮遮掩掩只會把她毀得更徹底,既然包不住了,不如大大方方站出來認個錯。”
說完時宋陵澄挂了電話,沒去赴約聽他講所謂的真相。
晚上時,許久沒露面的安茜突然來找她。
半個多月沒見,安茜憔悴消瘦了許多,人也像是剛哭過,眼睛還紅腫紅腫的。
看到宋陵澄時,安茜神色複雜,人也沒了以往的輕松自在,只是很拘謹地問宋陵澄:“可以進去嗎?”
看到這樣的安茜,想起以前打打鬧鬧時的樣子,宋陵澄突然有些心酸,曾經那麽好的兩個人,怎麽突然就走到了這一步?
“陵澄?”安茜有些局促不安地叫了她一聲。
宋陵澄回過神來,抿了抿唇,将門拉開:“先進來吧。”
安茜拘謹地輕點了下頭,跟着她進了屋。
宋陵澄給她端了杯熱飲,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人也做不到冷心冷面,只是淡淡望她:“有什麽事嗎?”
安茜低着頭小口地喝着熱飲,像在調整情緒,只是沒能調整得過來,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
宋陵澄望了她一眼,抽了張紙巾給她。
安茜抿着唇,突然就哭了,人也突然向宋陵澄跪了下來。
宋陵澄沒想到她會下跪,一時間被吓到,有些手忙腳亂地要将她拉起,安茜哭着沒動。
☆、060.晉江獨發
宋陵澄沒想到她會下跪,一時間被吓到,有些手忙腳亂地要将她拉起,安茜只是哭,沒動。
宋陵澄不大懂得安慰人,拉了她幾次沒拉動,自己挺着個大肚子也不方便,幹脆松了手。
“你慢慢哭吧,哭夠了再說。”轉身回了趟卧房才出來,開了客廳的監控。
之前為了套安茜的話,她在兩邊房子都裝了攝像頭。這段日子來,除了沈司珩秦少遷,她誰都信不過。
開了監控後宋陵澄坐回了沙發上,等她哭完。
安茜還是哭,一邊哭一邊向她道歉,聲音含含糊糊的,宋陵澄也聽不清楚。
好一會兒,安茜情緒穩定了些,卻還是跪着沒起來。
宋陵澄被人跪了十九年對于這種本應是見慣不怪的,但在這個世界待了幾年之後,突然這麽被人跪着,她有些習慣不來了,對她道:“你在做什麽,有話起來再說。”
安茜抽噎着,不斷重複着“對不起”三個字,重複着重複着又哭了。
宋陵澄實在看不下去,拉起她:“好了,有什麽話好好說吧。”
“陵澄,我對不起……”
“說重點。”宋陵澄打斷她,低頭看了眼手表,沈司珩下樓買東西,估計也快回來了。
安茜點點頭:“我很久以前就喜歡溫劭華了,但是一直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他原來沒喜歡我,只是有次出去喝酒的時候都有些喝過了,發生了關系,之後可能是對我有愧疚,他接受了我,大概是兩年前就在一起了,但一直到去年年前我才發現他結婚了,我想和他斷了,可是那麽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輕易斷的,他說他和關倩早沒了感情,只是關倩一直拖着不肯離,我……我也有些腦子發昏了,也不想等了,偷偷給了關倩電話,她也知道了這件事,不停地和溫劭華鬧,就是不肯離婚,後來我懷孕,溫劭華很喜歡,很想留下這個孩子,他和關倩結婚幾年了關倩為了演藝事業一直不肯生,我私下裏和關倩說了,沒想到關倩大受刺激,找溫劭華找,她本來就有抑郁症,可能一時間想不開才……”
安茜聲音低了下去。
宋陵澄只是一動不動地聽着,等她繼續說完。
安茜沉默了會兒後繼續說下去:“我們原來完全沒有要你背黑鍋的意思,我只是吓壞了,怕這件事捅出去我的演藝事業就毀了,剛好那兩天溫劭華電腦被人黑了,電腦上和林琳的不雅視頻不慎流了出去,視頻中的女人和你很像,粉絲都以為是你。關倩很長一段時間誤以為溫劭華在外面的女人是你,因為那時你和溫劭華合作太多了,我給她打電話時也不敢用原音,所以她一直都懷疑是你,但是沒證據,她四月份就有過一次自殺行為,那封遺書大概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她那次沒自殺成,被溫劭華及時發現了,發現她精神狀态不穩定後他也不敢再提離婚的事,我不知道這些,我肚子等不了親自去找了關倩,她受了刺激才那樣的。她之前那封遺書關倩一直壓在桌上,溫劭華不知道,她可能也忘了這件事,她死了之後她家裏人整理才發現的,遺書是她家人爆出去的,剛好和視頻的事都撞上了,我那時是真的怕了,又看到了那個視頻,也誤以為是你,而且溫劭華叫的是你的名字,我找他吵,直到那時才發現他愛的人是你,只是他那時還沒離婚,他不能害了你。”
“但他和關倩也離不成,我說過了,關倩有抑郁症,而且精神狀态也很差,性格也差,和他每天就是不停地吵,我性格比較聽話,又仰慕他,他說和我在一起能讓他平和下來,就是在他累了的時候和我在一起能真正的放松。我沒辦法接受我愛了幾年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看我的,更接受不了他在抱着我的時候其實想的是你,那幾天也被輿論弄得有些怕了,覺得反正你們都對不起我,反正媒體都抓到你們在一起的證據了,連關倩也在幫我,而且說不定安茜的死真的是因為你,所以我不能被抖出來。”
“我逼他承認那個人是你,甚至想弄個魚死網破算了,誰也別混了,他擔心我也像關倩那樣,那時我還懷着孩子,答應了。但是他還是顧忌着你,沒有承認,只是也沒去否認。”
關倩一口氣将整個來龍去脈交代了清楚,很長,宋陵澄一直沒插話,心裏聽明白了,卻說不上是怎樣一個感受。
☆、061.晉江獨發
宋陵澄總覺得,以安茜的性格,應該會有個很好的前途,可偏偏她就是想不開,一門心思栽在溫劭華身上去了。
“你和溫劭華現在還在一起嗎?”宋陵澄問。
安茜輕搖頭:“沒有了,自從發現他其實最愛的你就和他分了,我也去把孩子流掉了。我不敢站出去承認那個人是我,我明知道那樣做對你傷害很大,可是我真的怕,這段時間我一直過得很內疚痛苦,又沒勇氣站出去,還得在你們面前裝着像沒事人一樣,我甚至連見你都不敢,可是我又是真的想讓這件事就這麽一直被誤解下去,時間長了,大家對你的指責也淡了,我們也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子,只要你不知道就好……”
安茜說着說着又哭了:“陵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什麽都沒了,我愛情沒有了,孩子沒了,要是連事業也沒了的話我真的不知該怎麽活下去了,要是讓我的家人知道我做了那樣的事,我真的沒臉再見他們了。陵澄,我求求你,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好不好,我是真的怕得沒辦法了。”
安茜哭得難受,宋陵澄聽得也難受,她不是想把安茜給逼到什麽程度去,她只是想要還自己一個清白而已。
只是畢竟真的做了這麽多年的姐妹,在這個世界上,安茜的意義于她不僅僅只是特殊那麽簡單,如果當初不是她,宋陵澄甚至覺得她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像一個懵懂的孩童,突然闖入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世界去,一切的一切,無論是認知上還是生存能力,都得從頭開始,可以說是安茜教會她在這個世界裏活下去的。
如果溫劭華一開始沒有隐瞞他已婚的事實,安茜或許會不會陷進去,哪怕在他們發生關系時,如果溫劭華那時就坦白了結婚的事,安茜也還是能抽身的,偏偏溫劭華在在一起兩年多,在安茜已經完全陷進去了才讓她知道已婚的事實。
宋陵澄總覺得安茜有時在感情上不是一般的傻,但凡有點骨氣的女人,那種時候也還是會利落抽身的,如果她那時就抽身了,也就沒後面那些事,她和安茜也還是會像過去那樣……
只是有些東西踏錯了一步就已經注定萬劫不複了,安茜如此,她亦如此……
宋陵澄突然震了下,不明白為什麽突然會帶上了自己,一時間有些恍惚。
安茜還在抽泣,搖着她的手:“陵澄,我求求你,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受不了那種指責。”
宋陵澄望她,眼神有些複雜:“安茜,其實早在你發現溫劭華有妻子時就應該想到有這一天了。人在做天在看,有時真的不是運氣好,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安茜只是哭,沒應。
宋陵澄抽了幾張紙巾給她,軟聲勸她:“你看我也是這麽走過來了,現在人不也是還活得好好的。事情鬧到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真的在意了,大家只是想看看戲,想看到你的真心道歉和悔過而已,只要你站出來,真心實意地認個錯,總還有人會喜歡你。”
安茜嗚咽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搖頭,她沒勇氣去面對那種被全民批判和嘲諷的局面。
宋陵澄勸不動她,也沒辦法答應她既往不咎,她同情安茜,但心裏也還是會有怨氣,是她和溫劭華聯手将她陷于那種境地中,他們有很太多機會救她,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就這麽一邊明着勸她看開點,一邊背地裏任由這件事發酵着,哪怕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站出來說,這件事和宋陵澄無關,她也不至于被陷入那種人人喊打的局面中,她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為她運氣好,只是因為她遇到了沈司珩。
*****
宋陵澄嘆了口氣,望她:“安茜,如果你是真的對我有歉意,就大大方方地站出來,給我和關倩的家人一個正式的道歉,也給公衆一個交代。我們能解脫,你也能解脫,不用再活在對過去的愧疚和恐懼裏。重新開始真的不是多困難的一件事。”
宋陵澄言盡于此,也不好多說什麽,轉身回了屋。
安茜什麽時候走的宋陵澄并不知道,沈司珩回來時推開了房門,看到她正靠坐在床上看書時突然像松了口氣。
宋陵澄有些奇怪望他:“怎麽了?”
“我在外面遇到了安茜。”
宋陵澄突然理解了沈司珩的緊張,忍不住沖他一笑:“我雖然懷着孩子,但是功夫底子還是在的,她要是想對我怎麽樣我還是能自保的。”
沈司珩也笑笑,走過去在她身側坐了下來,拉過她的手,望她:“她說什麽了?”
宋陵澄把安茜的事告訴了沈司珩,再說起時心裏總還有些堵,越說心裏就越憋着一股氣出不來,突然就有種恨不得把溫劭華千刀萬剮了的沖動。
第二天溫劭華以個人名義發了一封致歉信,還原了整個事情的真相,正式向宋陵澄道歉。
致歉信裏除了安茜的名字用了字母Z代稱,整個事件過程和安茜說的相差無幾。
溫劭華也公開接受了采訪,對于記者的問題,幾乎是巨細靡遺地解釋了清楚,撇清了宋陵澄在這件事上的關系,只是在問及是否安茜的問題上選擇了保留。
宋陵澄也看到了他的道歉聲明和采訪,無論是致歉書還是鏡頭前,溫劭華的表現絕對算得真誠,無一絲一毫的掩飾和隐瞞,只是宋陵澄沒有感動的感覺,也感動不起來,這樣的致歉聲明和采訪早在當初事情剛鬧出來時就完全可以給她澄清的,卻硬生生拖了半年,拖到她和沈司珩找到了證據拖到了他們給他施壓才站出來道歉,這樣的道歉于她其實沒有絲毫意義,反倒會讓宋陵澄覺得,當初他或者安茜是存了陷害她的心思。
安茜依然沒出來道歉,也沒有對這件事做出任何的回應,她就像突然消失了般,連電話也打不通了。
直到兩天後,安茜的父母哭着給她電話,安茜自殺了。
宋陵澄聽到這句話時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被這個消息震得幾乎無法反應。
宋陵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趕到醫院的,剛到手術室外就看到安茜的父母在長廊外哭,哭得雙眼紅腫。
安茜是割脈自殺,還在手術室外搶救。
好在搶救及時,人是活過來了,但從手術室推出來時,整個人瘦削蒼白得像變了個人,沒有一絲生氣,她的父母一人握着她的手,一直哭一直哭,宋陵澄看着特別心酸難受。
這種難受從她離開醫院都沒辦法排遣開來,有時候宋陵澄是真的特別恨安茜的,明明是她做錯了事,也是她這麽縱容着把髒水潑到她身上來,害得她一瞬間從天堂墜入地獄中,幾乎萬劫不複,現在好不容易沈司珩幫着她慢慢站起來了,安茜眼看着要敗露了,又自私地選擇一了百了。
可是雖然恨着,宋陵澄卻不能把她怎麽樣,面對這樣死氣沉沉躺在病床上的安茜,她罵不得說不得打不得更不可能公開告訴所有人,就是她安茜插足了溫劭華和關倩的婚姻,然後把髒水潑到她身上來。
對于一個連死都不怕卻害怕面對的人,宋陵澄除了滿心的無力感再無其他,但她又迫切地想要宣洩心口上堵着的那口氣,所以從離開醫院後,宋陵澄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去了溫劭華那裏。
溫劭華還在家縮着,人憔悴是憔悴,但至少是好端端地活着。
宋陵澄是來找溫劭華發洩的,不是同情安茜只是堵着一口氣沒處發,如果不是溫劭華,所有的破爛事都不會有。
宋陵澄幾乎在一進門就抓過了任何能抓的東西朝溫劭華扔過去,她有內力,就是幾張樹葉都能變成傷人的利器,一片一片淩亂地朝溫劭華削去,射完了樹葉射撲克,一張接着一張,溫劭華只能狼狽地四處躲着,等溫劭華躲累了的時候,宋陵澄也扔累了,撐着牆在一邊喘粗氣,美眸死死盯着溫劭華。
宋陵澄知道她做這些完全沒有意義,只是她憋了太久,作為公衆人物面對已經吓到自殺的安茜她甚至不能在媒體前好好為自己說一句話,只能将這份氣全部撒到了溫劭華這裏來。
溫劭華雖然躲得快,但架不住宋陵澄飛撲克的速度,臉上還是被撲克割了不少傷痕。
宋陵澄歇夠了,也發洩夠了,心裏也好受了些。
“安茜自殺了。”她對溫劭華說。
溫劭華瞬間僵住。
“她現在醫院。我不管你們現在怎麽樣,既然禍端是你們一起惹出來的,那至少給大衆一個清清楚楚的聲明,別再給我弄什麽ABC。你們想要清清白白做人,我也想清清白白地做人,我不想再讓我的男人再因為受盡天下人的恥笑。”
☆、062.晉江獨發
安茜自殺的事沈司珩讓人封鎖了消息。
在這個微妙的關口,只要有心人士暗地裏推動一下,宋陵澄逼死安茜的新聞輕易讓她再次萬劫不複,哪怕明知道安茜是為了逃避才懦弱自殺,但總有自诩明事理的人将這一切過錯推到宋陵澄頭上,怪她不念舊情非逼安茜站出來承認。
沈司珩相信這樣的人會不少,他不想宋陵澄再被推出去給人當靶子。
那天宋陵澄從溫劭華那裏回來後又小病了一場,安茜的事讓她心力交瘁,她那天找溫劭華發洩也是被兩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了,濫用內力,發洩夠了也把自己折騰慘了,還好沒傷到孩子,只是心身受累,整個人又看着又虛弱了許多,被沈司珩強行要求在床上躺了幾天,調理過來了才讓她下床。
宋陵澄也沒再去看過安茜,也沒打電話,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個情況,沈司珩也不讓她再去,省得又受刺激。
這幾天的媒體風平浪靜,溫劭華沒出來完全澄清安茜也沒站出來,對于一個一心尋死的人,宋陵澄也不可能再去逼她或者私自将那天錄下來的所有證據都給公諸于世,只是對那兩人越發覺得心寒。
好在溫劭華的澄清還是讓輿論從對宋陵澄的指責轉為同情,盡管因為溫劭華語焉不詳的代指Z還是有質疑的聲音,但總體而言看客對宋陵澄的關注從人人喊打轉為了同情,尤其是她前些天還因為這些事,挺着個大肚子被偏激的粉絲攻擊和被沈司珩母親甩耳光,證據一出和溫劭華一澄清,整個輿論風向也開始扭轉。
宋陵澄原本拍攝的被迫撤下的廣告重新上線,她的一些沒能播出的舊片也被衛視臺安排重新上星播放,電視臺以宋陵澄鳳凰涅槃為宣傳噱頭,剪取了曾風光無限的宋陵澄因朋友陷害身敗名裂人人喊打的一些片段混在宣傳片花中,尤其是宋陵澄被粉絲潑糞、暴風雨中失控地沖沈司珩哭吼及挺着大肚子被粉絲襲擊和被沈母甩耳光的片段,今昔的對比放大了宋陵澄那段時間的慘狀,片花一出那部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關注,首播當晚以着破五的高收視率創造了近年來的收視紀錄,高開高走。
原本因為這件事影響積壓着沒上映的影片也借着這起風波将檔期定了下來,搶在了賀歲檔前夕上映,首映告捷,首映當天票房便破億,成為同時間段票房黑馬,為此出品方特地辦了個盛大的慶功宴想要邀請宋陵澄出席,宋陵澄已經懷孕五個多月,挺着三個孩子的肚皮像懷孕七八個月的人,行動不方便,沈司珩替宋陵澄婉拒了所有的活動。
剛好沈家老太爺壽宴,沈司珩和宋陵澄關系公開了也有兩三個月卻一直沒回過沈家拜訪,沈家老太爺指明了要沈司珩把宋陵澄帶回家吃個飯。
因為上次沈司珩母親的那個耳光,宋陵澄對沈家的感情多少是有些微妙的,但夜珩現在畢竟是頂着沈家長孫的身份,假如兩人以後是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的話,和沈家撕破臉了也不好,況且對她有意見的也就沈母一個人,沈家老太爺自始至終也從沒說過什麽,只是對沈司珩說,到底是沈家的孫兒媳婦,總不能連家長都不見了,留在外面受人指指點點點的不成體統,聽起來算是承認了她這個長孫兒媳婦的身份的,因此宋陵澄也就親自挑了些禮物,和沈司珩一塊兒回沈家給沈家老太爺祝壽。
沈家雖然是大戶人家,但平時低調慣了,慶祝個生日也不喜歡大張旗鼓熱熱鬧鬧地辦,就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個飯。
在這一起吃飯的一家人裏,宋陵澄有些意外地發現楚凝也在。
不止楚凝在,就是連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沈家二公子沈司骐也在,身形輪廓和沈司珩有幾分相似,只是沈司珩長相氣質偏優雅疏淡些,沈司骐眉眼偏淩厲。
讓宋陵澄畢竟意外的是,沈司骐結婚了,而且已經結婚了三年。
他的妻子是個安靜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孩,看着很年輕,氣質特別恬淡平和,也不太愛說話,但安靜的眉眼和笑容看着很舒服,幾乎第一眼宋陵澄就有些喜歡上了她,只是她和沈司骐結婚三年,兩人之間并沒有情侶或者夫妻間的甜蜜,看着更像一種相敬如賓的疏離。
宋陵澄記得沈司珩是提過這幾年都是沈司骐在背後支持楚凝的演藝事業,但這麽多年來,沈司骐一直只是一個近乎透明的存在,宋陵澄有些無法理解,一個已經結婚的男人,默默地照顧一個單身的女人是基于何種心理。
吃飯時宋陵澄不好問沈司珩,只是一邊吃着飯一邊默默觀察着,不知道是避諱沈司骐的妻子還是怎樣,楚凝和沈司骐表現上沒有一絲一毫暧昧,整個沈家人似乎也很習慣楚凝同桌而食了,相較于對楚凝的随意,對她反倒是客氣些。
而且以宋陵澄的觀察,沈母似乎更傾向于把楚凝和沈司珩湊一對,不過在宋陵澄看來這也正常,畢竟兩個兒子一個已經婚了另一個單着,總不能當着兒媳婦的面把自己看上的女人給硬塞到兒子懷裏去,而且明顯楚凝與沈司珩也要熟一些。
在沈家的問題上宋陵澄算是個外人,很多東西她也看不透,也就一邊觀察着一邊慢悠悠地吃飯。
吃過飯的時候,沈母出乎意外地向宋陵澄道了個歉,态度倒不至于高高在上,但也算不得真誠,就是頂着長輩的身份對她說:“陵澄,上次是我氣昏頭了,失手打了你,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宋陵澄扯了扯唇角,也就客氣地回她一句“沒關系”。
沈母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麽,轉身和楚凝說話。
宋陵澄也無所謂,随手拿過一本書翻着看。
沈司珩和沈司骐似乎有工作要談,吃完飯就一道回了書房,宋陵澄也就在一邊看着書等他。
沈司珩和沈司骐談完事出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剛到門口就遇到了上來拿東西的楚凝。
沈司骐沖楚凝淡淡打了聲招呼便先下了樓。
沈司珩叫住了楚凝。
“楚凝,我前些時間聽說你身上有塊玉佩,能借我看看嗎?”
“……”楚凝有些奇怪望他。
“你別誤會。我只是最近在研究一些玉石的東西,恰巧聽說你那裏有一塊,想借過來看看。”沈司珩解釋道,盡力讓聲音聽着禮貌。
楚凝忍不住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司珩,我們什麽時候也這麽客氣了。”
沈司珩沒應,只是淡眸望着她。
楚凝忍不住搖了搖頭,擡起手,手指勾着脖子上的細繩,将衣領下的玉佩取了出來。
楚凝不常戴在身上,只是恰巧今天戴着了。
楚凝将玉佩遞給了沈司珩,遲疑着望将他:“其實這玉佩……不是我的。”
沈司珩側眸望她。
楚凝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看着他的手掌攤開,指尖一松,玉佩落在了沈司珩掌心上。
☆、063.晉江獨發
溫潤的玉質觸上掌心的瞬間,沈司珩眉心擰了下,手掌下意識握緊了玉佩,灼人的溫度在掌心蔓延,薄薄的細汗從沈司珩額頭密密沁出,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高大的身形甚至是晃了晃。
“司珩?”楚凝下意識驚呼,上前扶住了他。
她那一聲“司珩”叫得大聲,宋陵澄子也聽到了,心下一緊人就本能站了起來,看到被楚凝扶住的沈司珩時臉色也跟着變了,顧不得挺着的大肚子,快步上樓去。
“發生什麽事了?”
宋陵澄急聲問,上前扶住沈司珩,沈司珩額頭沁着汗,臉色很蒼白,擰着眉心看着似乎很難受。
宋陵澄有些擔心,握住了他的手掌,擔心地一聲聲叫他的名字。
沈司骐和沈家其他人也已走了上來,看到半倚在宋陵澄身上的沈司珩時一個個也都擔心地走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沈司骐沉聲問,淩厲的黑眸直直望向楚凝。
楚凝也有些莫名,語氣有些急亂:“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司珩問我拿我玉佩看下,他拿過後突然就這樣了。”
玉佩……
宋陵澄捕捉到她話裏的重點,急切地伸手去拉過他緊握着玉佩的右手,強行掰開,把他握着的玉佩掰了下來,沈司珩卻突然像失去力氣般,高大的身子倚着宋陵澄的身體壓了下來,幸而沈司骐及時伸手扶住。
“詩雅,叫救護車。”沈司骐轉身對喬詩雅急聲吩咐,喬詩雅是沈司骐的妻子。
喬詩雅點點頭,很鎮定地撥了急救電話。
沈司珩在兩個小時後就醒了過來,除了精神有點差,沒什麽大問題。
宋陵澄從送他進醫院來就一直在一邊陪着他,心裏又驚又怕卻無計可施。
沈司骐和喬詩雅在在這邊幫忙照應着,楚凝沈司思沈父沈母也都在,好好的一個人突然昏倒了,沒有不擔心的。
沈司珩醒過來時大家也都還在,指尖剛稍稍動了下一個個就圍了上來,問沈司珩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宋陵澄也顫着手握緊了他的手,關愛的聲音太多,直接将她的聲音淹沒了。
沈司珩先看到了她,沖她露出一個笑容,反手握緊了宋陵澄的手,軟聲安撫她:“我沒事。”
“沒事怎麽突然說昏倒就昏倒了。”說話的是沈母,一臉擔心。
沈司珩擡頭望她:“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
沈司思接話:“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沈司珩沒應,只是往幾人望了眼:“我真的沒事,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這裏有陵澄在就行。”
沈父沈母看他也這麽說了,也怕他累着,也就點點頭,叮囑了幾句,招呼着其他人先回去。
“大嫂挺着個大肚子一個人留在這裏不放心,我和詩雅也先留下吧。”沈司骐說,往其他人掃了眼,“爸,媽,司思,楚凝,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沈母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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