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洞房沒待夠(倒v開始)
陪着入宮,那是肯定不行的。
柳憶知道,齊簡比他更明白,不過不能入宮,倒是能送到宮門口,話已經說出去,再想反悔也晚了,柳憶跟在齊簡身後鑽進馬車,曉斯親自坐在車轅上,喊聲駕。
老太監有單獨馬車,這會兒車裏只有柳憶和齊簡兩人,柳憶盯着腳尖,看上好一會兒,腦子裏終于回過味來。
剛才,他不但被齊簡這混蛋給親了,還被當冰淇淋般舔了一口,看那小混蛋的表情,這冰淇淋舔得還挺高興?柳憶伸手揉揉發燙耳根,心裏默默吐槽,冰淇淋,去他的冰淇淋。
齊簡看着他神色,摸摸自己嘴唇,懊惱地想,方才,不應該的。就這麽沉默着抵達宮門口,齊簡一言不發下了車。
看他背影消失在宮門口,柳憶抿抿嘴,忽然想到,忘提醒他多穿點了。也不知道禦前一番折騰跪下來,小混蛋會不會燒得更厲害?
不過燒不燒的,也要等出來才知道,柳憶垂眸,思索片刻,挑開帷裳:“曉斯,你可知這次進宮,是為什麽?”
“小的不知。”曉斯搖頭。
曉斯說的,多半不是真話,不過他是齊簡心腹,不能全盤吐露給自己,倒也正常。聯想到昨天收到的密函,以及今天召人入宮的急切,柳憶有個大致猜測,這事兒,多半和西邊脫不了幹系。
西邊事情,按理也和柳家有關系,想到這裏,他探出頭,左右看看。
“世子妃找什麽?”曉斯疑惑地看着他。
柳憶擺手。
沒看見柳家馬車,老爸沒來,說明這事還沒定下來,至少目前,聖上還不願意放手,讓好不容易調回京中的封疆大吏,再次回到邊疆。
不過放眼朝中,武将出身又能帶兵的,也就只有柳家和齊家,想到這裏,他好笑地搖搖腦袋。
齊簡也算是在軍營裏長大,沒會走路就能騎馬的主,十歲就跟着齊王上戰場,在自己認識他之前,已經打了大大小小十幾場戰役。
按理說,十三歲的齊簡,也是見過血的人,怎麽還能那麽可愛軟糯呢?
Advertisement
腦海裏浮現出太學門口的初遇,柳憶不經意間勾起嘴角,随後趕快搖頭,再次把思緒拉回正事上。
如今朝中,能帶兵出征的,就只有齊簡和柳家。
這次叫齊簡入宮,多半也是想探他口風,不過齊簡這病,來的也算時候,帶病出征不吉利,聖上應該不至于動念頭。
那便只剩下柳家,這西征的活,早晚落在自己老爸頭上,只是,這西邊犯邊,是不是也來的,太巧了些?裏面到底會不會,有其他事情?
然而,到底有沒有別的什麽,現在也不好說,自己在京城時時留意着,到時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
他這邊想得差不多,隐隐聽見宮門方向有動靜,透過簾子間隙,柳憶看見幾個穿朝服的。
那幾個人他并不認識,看他們朝服款式,應該是武将,柳憶心下微動,将耳朵貼近車壁。
政事,他們肯定不會議論,但這個時間從宮裏出來,一定知道西邊事情,能聽點邊風八卦也不錯,這麽想着,他把耳朵貼得更緊些,隐約間,還真聽見個熟悉名字。
“齊世子當真這麽說?”
“那可不,孫兄你離得遠,估計沒聽真切。”那人壓着的聲音,話語随風飄進柳憶耳朵裏,“世子聽說出征,馬上拒絕了。”
“可這拒絕,也要有理由啊。”另一個人聲音裏也透着疑問,“當時世子聲音太小了,還沒等說完,皇上就發了怒,咱幾個跪在後面的,根本不知道前頭發生了什麽。”
“世子有理由啊。”那人聲音高一點點,說到一半,賣起關子。
“吳兄,你倒是快說啊。”幾個人紛紛催促。
大家原來都這麽八卦啊,柳憶撇撇嘴,心裏也有點像被貓抓。齊簡到底能給出個什麽理由,正常情況下,應該會說身體抱恙,不宜出戰,可齊簡如今,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能說出什麽話來,還真不好說。
何況,看官員的意思,也不是正常的話,到底是什麽話呢?柳憶悄悄豎起耳朵。
那邊關子終于賣完:“世子說他新婚燕爾的,世子妃又日日纏着他,花樣百出,這洞房啊,他還沒待夠。”
咳咳幾聲,柳憶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齊簡坐回車裏時,一眼就看見柳憶泛紅的臉頰,他有點擔憂,自己昨天又不是真傷風,也不能過病氣給他,怎麽看他這樣子,倒像是也發熱了?
柳憶看見齊簡,回想起剛才聽來的話,又咳幾聲。
怎麽還咳上了?齊簡皺眉。
“沒事沒事。”柳憶咳夠了,記起齊簡的燒,伸手探了探,發現額頭已将不熱了。
禦前折騰一番,他的病反而還好了?可既然沒發燒,在皇上面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算怎麽回事?
轉念想到蔣風俞的話,齊簡口出驚人,好像也不止一兩次了?那這次估計,大家也不會當真,柳憶自我安慰了一會兒,臉上紅暈褪去。
齊簡看他沒事,也沒多說什麽,他剛在皇上面前跪了好半天,又假惺惺演了會兒戲,這會兒真沒心情開口。
兩個人各懷心事,随着馬車晃回齊府,下了馬車,柳憶記起來,他想打聽的事,還沒找齊簡問呢。
不過也不一定非要問齊簡,等晚上溜出去問夜一反而更好,至少不會将齊簡牽扯進來。
這麽想着,踏進齊府大門後,他便和齊簡選了反方向,晃晃悠悠剛朝別院走上沒幾步,便被曉斯悄聲叫住。
曉斯指着齊簡背影,把聲音壓得死死的:“請世子妃移步主院,世子知道您有話想問。”
齊簡住的院子,在齊府偏後些的位置,前面是內花園,後面隔着小花園和曲折回廊,能通到女眷住處。
許是兩邊都鄰花園,諾大主院裏,沒什麽太多花草,更別提大樹,放眼望去,滿打滿算能稱上樹的,也就只有臨窗那一棵。
其他的樹,是都砍了嗎?柳憶有點可惜地嘆口氣,将目光鎖在唯一那棵樹上,那樹不算高,樹幹也細細的,如今正是花季,滿樹粉白色小花,格外可愛。
他有心問問,這樹是不是當初那棵,話倒嘴邊,又咽回去。
倒是齊簡回頭看他,順着他的目光注意到那棵樹,冷冷哼一聲,眼神越發冷飕飕如同小冰刀。
柳憶被瞪得莫名其妙,坐在正廳裏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為啥被瞪。
再怎麽說,要瞪也是自己瞪才對啊,這又被咬又被當冰淇淋的,自己都沒說什麽呢,齊簡那家夥,怎麽還好意思反過來瞪自己?
換個人又咬又舔的,柳憶早一拳頭輪上去,可面對齊簡,他這氣,就有點氣不氣來。言而無信的人是自己,願意咬就咬吧,就當讓他撒撒氣,畢竟才二十嘛,也勉強能算是個小朋友?
可是,他到底為什麽要咬嘴啊,他知不知道,這四舍五入都算接吻了?想自己兩輩子加一起,留了三十幾年的初吻,就這麽沒了?
胡思亂想還沒個結果,門吱呀一聲開了,曉斯端着托盤,身後還跟着幾個丫鬟。
托盤上,只有一碗晶瑩透亮的米飯,也只擺放了一雙筷子,柳憶扭頭朝那幾個丫鬟手上看,端的不是菜盤就是湯碗,并沒有其他碗筷。
“世子還在書房,說讓世子妃先用膳。”曉斯等着丫鬟擺好菜和湯,親自将米飯放在柳憶面前。
又等片刻,丫鬟悉數離開後,他才壓低聲音:“世子說,他并不是怕您等急了或者餓了,也不是特別囑咐,先給您布膳的。”
柳憶:…
說完這話,曉斯左右看看:“世子料到今日會入宮,早吩咐手下去書房,這會兒還在議事,請世子妃再等等。”
“究竟是什麽事。”柳憶心中早有猜測,只不過順嘴一問,想着曉斯肯定不會回答。
沒成想曉斯還真回答了:“西邊的事,跟您母家也有關系。”
居然說了?柳憶意外地看向他。
曉斯以為他還想細問,搖搖頭:“具體的小的也不知道,等下世子會來與您細講。”
他本來就是齊簡的人,能透底給自己已經不錯了,柳憶不欲為難他,點點頭說句明白。
然後鬼使神差的,他又瞟眼窗外,狀若不經意般努努嘴:“窗戶外頭那是什麽樹?”
因為這句多嘴,柳憶在獨自享用完午膳,美美睡個午覺,又孤孤單單用過晚膳後,發現曉斯端來的果點盤子上,比平日裏多了個小碟子。
“世子說,這些都不是世子交代送來的。”
對齊簡的別別扭扭,柳憶早見怪不怪,他抓起小碟子打量一番,眼裏流露出好奇:“這是什麽?”
“回世子妃的話,”曉斯指着窗外繁花似錦的小樹,倒吸口氣,捂住嘴:“是那樹的果子做成的蜜餞。”
蜜餞?那你捂嘴捂牙做什麽?柳憶疑惑地撚起一顆,放進嘴裏嚼兩口,也跟着捂住牙:“這什麽啊我去?怎麽這麽酸?”
“應該是海棠果。”曉斯看他的表情,有些哀怨。
“為什麽還應該?”柳憶酸得直皺眉。
“因為當年将樹送來時,您告訴世子,這是車厘子。”曉斯捂着牙,哀怨地走了。
車厘子?柳憶張張嘴,看着手裏酸掉牙的蜜餞,倒吸口氣。
“喂,前些天你送我的沙果真好吃,還有嗎還有嗎?”
少年柳憶幾步竄到齊簡面前,眼睛閃閃發光。
微風裹着花香,陽光透過樹冠一絲一縷灑落,齊簡站在斑駁光影裏,微笑點頭,眸若星辰。
柳憶呆呆看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攀住他肩膀:“不白拿你的,今天我去集上閑逛,看見顆果樹,最配你了。”
示意家仆将樹搬進來,柳憶指着竹竿粗細的一顆小樹,信誓旦旦:“這叫車厘子,果子甜甜的超好吃,你把它種窗子外面,等結果的時候,一邊畫畫一邊扯果子吃。”
然後眨眼功夫,小樹上結出果子,柳憶抓起一顆塞進嘴裏,酸得想哭,揉揉眼睛,他醒過來。
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這是,天亮了?哦,對,昨晚等到深夜,也沒等來齊簡,他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盯着頭頂帷幔,柳憶再次揉揉眼睛,這不是自己房間?等等,自己怎麽躺在床上?
震驚中,他緩緩低頭,發現裏衣顏色變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