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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夫人,在這裏可還習慣?”林真月順手便提起茶壺,倒出來才發現是白水。便想讓木夏去沏壺茶,當轉念又一想木夏已經不在了,就将茶壺放到桌子上,喝了口白水。
“易柔,承蒙公主照料,一切還都習慣。”她站在林真月後面說,身為階下囚,她也只能順着林真月的意思。
“易柔?”林真月輕輕的叫了聲她的名字,“很好聽。”易柔詫異,搞不懂林真月為何如此反常。
“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林真月看着安睡的銘揚說。
“二十有二。”
“嗯。”林真月說的這些話,讓她越來越不明白她倒地是來做什麽的,“他比魂大多少?”
“揚兒今年六歲。”易柔猜林魂應該只得是七殿下,那個跟林真月一起來的孩子。
“林魂馬上就五歲了。”林真月停了停,時間過得真快,那件事情眨眼間就已經過去五年了。
他要比林魂幸福得多。”
易柔不明白林真月話中的意思。但林真月心裏清楚,他們即便現在是階下囚也要比他們幸福的多,最起碼還有在一起生活的希望,可是他們從一出生就注定只可能是敵人。而林魂因為太小,注定只會走向死亡。
“公主是在煩惱什麽事嗎?”易柔問。
“這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或許王位的争奪,最後是誰活着對林真月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真正重要的又是什麽?是親情、愛情嗎?
“是,易柔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只想着照顧好自己的相公、兒子。看着他們平安快樂。便是最大的幸福了,殿下煩惱的事的确與我可能的确想到更無法理解吧!”她一邊說一邊看着銘揚,一臉幸福。
“銘将軍,已經去戰場了。你在這祈求他平安吧!”林真月冷冷的說。這個女人心裏只有家,若讓她知道銘湛要走了木夏,她會是什麽表現很讓人期待,只是林真月沒有興趣看到,所以不說。
“公主抓我們,果然是為了逼他領兵。”易柔垂下眼睛,滿目擔憂。
“為了利益,不惜采取一切手段。”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有着一切她想要卻不能夠的到的東西,嫉妒像野草一樣在林真月的心中瘋長。開始渴望她那樣的生活,就連林真月自己都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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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柔不說話,因為她無話可說,林真月的生存之道,她不明白,也不會明白。
“魂病了,照顧小孩子的事,你應該比我有經驗。”林真月終于說出了來這的目的,易柔微笑。
“公主還是很關心他的,對吧?”易柔試探着問道。
“我跟銘将軍可不一樣。”林真月說道,言下之意就是她絕對不會像銘湛一樣,感情用事。不過這就令人好發笑了,既然這樣幹什麽還為了林魂來找易柔呢?
就在宴會結束的第二天,殷洛回來了。依舊是溫柔的笑容,只是依舊掩不住疲憊。白色衣服下的身體,似乎又瘦了些許。
“你來宮裏做什麽?”他來的時候,林真月正在看合德院的地圖,看到他先是呆了一下,心中竟有小小的驚喜,卻又很快的低頭,生硬的吐出這樣一句話。侍女加加站在一旁,自從木夏離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伺候林真月,林真月示意她收起了地圖。
“大殿下的婚禮定在十月十五日,交給我來辦理。”他看她的樣子,心中不免添了幾分涼意。
“那你來我這幹什麽?”她不看他,順手理了理頭發。
“王後要公主也幫忙。”殷洛說,他很少叫林真月公主。林真月心中一驚,驀地絞痛。
“這種事不是應該交給大祭司辦的嗎?”
“找遍了整個無央宮,都未曾找到他,所以王後指定我與公主完成這件事。”殷洛回答。
“我知道了。”知道了什麽?知道這份感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個個院落都已經開始從新粉刷了,紅綢、紅燈、果品也已經備齊了。要邀請的名單,陪送的賀禮,宴席的菜單都已經列好了表,請公主過目。”殷洛說罷,遞上了幾個折子,可林真月跟本就沒有心情看。
“去看一下紅綢、紅燈有沒有挂好。”聽到林真月這樣說,再在一旁的加加忙準備好披風想給林真月披上,林真月揮揮手示意她不必了,就走了出去,殷洛跟在她後面。
暗巷的密室中,光線昏暗,很安靜只有棋子碰撞的聲音。密室坐落在暗巷最偏僻的地方,周圍沒有任何的人,除了定時來送食物和水的人,根本不會有人來。仙律就是在這種不見天日的環境中,被囚禁了幾個月,或許還要更長的時間。一個方形的桌子擺在床榻上,他就每日對着桌子上的棋盤,落子拾棋。
“大祭司,還不打算出去嗎?”林紀寒來到了密室。仙律除了能夠接觸到他以外,就再也見不到其他的人了,可他對于外面的一切依舊知道的真真切切。
“殿下把我關在這裏,還希望我出去?”仙律看着棋盤,話中明顯的挑釁。
“我不認為我這小小的密室可以困住您。”說罷他坐在仙律的對面,看向棋局。“你只是想在這裏悠閑的看完這場殺戮而已。”林紀寒毫不避諱的說。
仙律的視線從棋局上移開,看着林紀寒說:“自然要謝謝殿下為我提供這地方,至于這場殺戮……嗯,應該說是好玩的游戲,我相信殿下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林紀寒聽到他說游戲,心中很是憤恨,他們之間的殊死搏鬥,對他來說僅僅是一場好玩的游戲。
“大祭司恐怕是要等些日子了。”林紀寒壓着火氣說,他原本是想把他囚禁在這兒,為自己所用,沒想到正中了他的意,有些懊惱。
“是啊!殿下要忙着大婚啊!”仙律整整衣襟,站起來用銀針挑了挑油燈的燈芯,使它亮了一些。
“這不是最重要的。”林紀寒說。
“哦?那什麽才是呢?”仙律問道。
“想不到大祭司也會有不知道的事。”林紀寒嘲諷他。他當年只有二十歲卻大敗了上一任的大祭司,成為占蔔界的尊者,至今無人可以取代。
“實在是慚愧!我所能預知的也只是浮在表面上的東西而已。”
“那你可知道自己的結局?”聽到他這樣問,仙律愣了一下才說:“不知道!”
“你知道所有人的結局,卻唯獨不知到自己的。”林紀寒諷刺的說,“我的結局是怎樣的?”
“殿下何必知道呢?占蔔并不一定是正确的,它反應的只是一種表面現象。而人往往會被這種虛假的現象迷惑,真實的情況要複雜的多。”他一邊說,一邊不斷的挑動着燈芯,将它壓倒燈油中,就在火焰快要熄滅的時候,又挑起來。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東西太多了。有時候人總要編造謊言,更要學着去相信謊言就是真實的。”林紀寒說,然後離開。
離婚期越來越近了,不過林紀寒絲毫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禮儀不學,婚服不試,就像大婚的人不是他一樣。他只顧守寸步不離的守在琉璃盞床前。
“殿下對這次的聯姻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木士在一旁說,不開心全都挂在了臉上。
林紀寒從床邊站起來,瞥了他一眼,走到桌子邊倒了杯茶,回過頭依舊看着琉璃盞,“很明顯,苑檻族只是想通過這次聯姻,來獲取水令國對其政策上的寬松,我們現在與日爰國僵持不下,這對他們來說是絕佳的機會。”
“看來你還沒有因為那孩子瘋了。”木士冷笑道,“五公主已經請銘湛出山了,你還打算怎樣除掉二殿下?”
“那不是問題,你不喜歡五劍奴拖你的後腿,所以我派他們進入日爰國的軍隊了,他們會解決掉的。”就在林紀寒剛說完後,床上那個孩子醒了。林紀寒馬上就看到了。
“馥瑾!”他跑到床邊,激動的叫着他的名字,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迷茫的看着他,畢竟他叫琉璃盞,不叫馥瑾。
“馥瑾,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哥哥啊!”林紀寒的聲音有些激動,使琉璃盞更加不知所措,他環顧了一下屋內,又看了一下面前這個衣着華麗的陌生人,完全不是道發生了什麽。然後恐懼的,縮回被子裏,渾身顫抖着,不說一句話。
“你是不是餓了?”林紀寒繼續說,“木士去準備點吃的。”
木士怔了一下才出去。這樣的事竟要麻煩他,可見那孩子在他心裏到底有多重要。只是林紀寒完全搞不清楚他們不是一個人。
“林馥瑾,你的名字。你不記得了嗎?”林紀寒在一旁提醒,語氣溫和。但琉璃盞似乎更害怕了,縮在牆角,一聲不吭。
不過他大致可以明白,這個人将自己誤認為是一個叫林馥瑾的人,那個人和自己很像。大概是出于對自己的保護,琉璃盞并沒有否認自己并不是林馥瑾,他怕一旦林紀寒明白他不是林馥瑾後,會對他不利。在他看來富貴的人都是善變的。以前的遭遇時刻提醒着他,不要呆在這種人身邊,要想辦法逃出去。
“是失憶了嗎?”林紀寒繼續說,“沒關系!無央宮有最好的太醫、藥材。你會沒事的。”他想去拉開他的被子,卻又怕使他更害怕。聽到無央宮三個字的時候,琉璃盞明顯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無央宮中,幾乎沒有希望逃離的無央宮,而面前的人可能會是水令國的王子。不對肯定是王子,整個水令國中除了王族之人誰敢姓林!琉璃盞被吓壞了,他慌忙的躺下裹緊被子,連呼吸都變的很輕很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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