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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任聞言,之前的得意都消失不見了,看顧鶴就像是在看一個死鴨子。
他笑出聲來,帶着濃濃的嘲諷:“行,那你最好別管他,被我玩死了,也別給他收屍。”
他是調查過的,在喬蘇木出獄那天顧鶴去接了他,而且後來又去找了他。所以他不相信,這人對喬蘇木完全沒有感情。
顧鶴只是笑一下,毫不在意的樣子,然後說道:“您随意。”
沈任深深看了他一眼,問旁邊的站着看戲的人,沉着臉問:“我帶來的人呢?”
“哦哦,他啊,好像去廁所吐了。”有個人回答道。
顧鶴見他要走,叫住了他,沖着他攤了攤手:“沈少,內秀呢?不會想耍賴吧。”
沈任一陣窒息了,用眼鋒橫了他一眼之後,走出了人群。
李亦安湊到他面前,擠眉弄眼地問他:“他會不會耍賴啊?”
“他又不是你。”他扔下一句話之後,便想要走。
李亦安拉住他,“你幹嘛去?”
顧鶴無情地拉開他的手,“撒尿。”
李亦安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笑了起來,甚至想跟上去看看什麽情況,但是因為他平時太陰,他不敢得罪太狠了。
顧鶴确實是去廁所找人的,不難找到喬蘇木,他正倒在地上,蜷縮在馬桶旁邊,臉紅的厲害,全身發抖的樣子,像是喝醉了,但是又不完全像是。
他站在離他一米的距離低頭看着他,旁邊廁所有醉醺醺的人出來,看到他門神似的杵在這還吓了一跳,罵了一句才出去。
喬蘇木眼前都是模糊的,霧蒙蒙的一片,手機在不斷的震動,上面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他有些發暈的腦袋分不清電話是誰,也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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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本能的滑動了接聽鍵。
裏面傳來沈任隐忍又陰毒的聲音,雖然沒有外擴,但是手機聲音大,在裏面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洛淵根本沒有要包你的意思,你最好是做到你說的......”
喬蘇木被吵得腦仁疼,掐斷了電話,喘着粗氣抱住自己的膝蓋,平時嚣張陰霾的臉上是難忍的痛苦,連脖子根都是紅豔豔的。
似一朵痛苦的紅色玫瑰。
顧鶴這麽多年人海裏浮沉,怎麽會看不出來,這怕是中了小說世界裏最常見的春/藥了。
“宿主,快,上去幫幫他,親親抱抱舉高高!別讓我看不起你!你不上,我來了!”系統在腦海裏叫嚣。
顧鶴只是淡淡回答,不為所動:“你來吧。”
他知道這場所謂的交易,也許是兩人串通好的把戲,但是他是不想拆穿的,不管是喬蘇木主動或者被動,出于什麽目的,他只在乎他自己任務——重新讓喬蘇木愛上他。
他蹲下來,與坐在地上的喬蘇木平視,此刻他的狀态很不好,咬着殷紅的唇,一雙淩厲鳳眼此刻卻像是剛剛出水的芙蓉,水潤多汁,眼角緋紅,然後就是通紅的臉,雙頰的顏色還是白裏透粉似。
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甚至有些像水蜜桃似的可口。
不可否認的是,喬蘇木這張臉還是生的好看的。
此刻他下巴放在自己膝蓋上,雙眼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樣子,然後腦子想要清醒,最後抓住了最後一絲理智,有些乖覺。
在看清楚顧鶴樣子的時候,他有些難耐又帶着欲望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又不像水蜜桃了,像榴蓮了,脾氣龐臭,還渾身刺。
“繼續瞪,眼睛再瞪大一樣,啊,對,就是這樣。”顧鶴像逗狗似的,語氣調笑。
喬蘇木因為腦子不清,還真聽了他的話,努力瞪大了眼睛,瞪得溜圓,聽見笑聲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被耍了。
“你......滾開!”他啞着聲音低呵斥一聲,伸手就要推開他,顧鶴沒讓他得逞,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都是燙的,全身感覺火爐似的,他望着他的手心,腦海裏卻是浮現出了沈任牽着他手的樣子,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晦澀不明的光。
顧鶴自己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都很強,在自己原來世界裏,只要是他的男人,就別人連頭發絲都不能碰的。
雖然喬蘇木和他不是那層關系,但是他的任務目标是他,也許必要的時候兩人會上床或者其他親密的舉動。
那麽這麽看來,沈任牽他的手,就格外無法忍受了。
他搖了搖他的爪子,“上廁所洗手了嗎?小狗崽子。”
喬蘇木眼睛努力睜大看着他,分辨他話裏的意思,認真的模樣有點異樣的呆萌了,最後咬牙罵道:“關你......屁事,滾啊。”
“摸了髒東西就要洗手,哥哥幫你好好洗洗。”顧鶴不在意他的爛态度,低聲說道,表情依然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但是手上動作卻不輕。
直接提着他的手腕,将人抓到洗手臺邊,然後不顧他軟弱無力的掙紮。想要将他的黑色手套摘掉,右手還好好的,但是到了左手之後,他像是回光返照吧,劇烈掙紮起來,用力攥成了拳頭,死活不讓他動。
他爆發出的力氣居然讓他一時間無法脫掉他的手套。
顧鶴想到了什麽,不再強求了。
用冷水沖過他的右手,擠了一點洗手液,将他的右手都洗了一個遍。
碰到冷水的喬蘇木一激靈,掙脫不了鉗制,不做無謂的努力了,任由他像是搓死皮一樣,手都紅了。
顧鶴終于是滿意了,一松手,喬蘇木的右手自然垂落重重撞在洗手臺上,然後說道:“自己把泡沫洗了。”
說完,自己又擠了一點洗手液,将自己也洗幹淨,一根根洗的仔細。
喬蘇木後知後覺感覺到疼痛,又很快被麻痹。
喬蘇木機械的洗手,然後像是突然發瘋的人,将臉伸到了水龍頭之下,任由冷水沖刷,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多一點理智。
他是和沈任一起算計了顧鶴,但是這并不包括他需要為這個計劃獻身!
顧鶴慢條斯理的将手擦幹淨,手指間充斥着洗手液濃郁的香,好以整暇看着他,直到他動作慢下來,靠在洗手臺上,水洗得發白的右手死死抓住臺沿。
帶着黑色手套的手則是被他藏在身後。
一雙通紅的眼看着他,血絲滿眼,像是黑夜中的獵豹,面無表情,帶着濃濃的攻擊性,神情像似彎刀,刀鋒淩厲。
顧鶴像是沒看見他眼裏的危險和警告,嘴角帶着一抹笑意,聲音沉啞磁性:“喬蘇木,你算計我啊?”
聽到這話,喬蘇木瞳孔微縮,唇下意識的抿了抿,默不作聲,神情似警犬般戒備。
顧鶴又向他靠攏了一點,直到喬蘇木都快要忍不住捏緊拳頭打人的距離,他才停住:“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包你嗎?”
喬蘇木唇線抿的更深了。
“因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呀。我想搞你,你根本無法拒絕的喬蘇木。”顧鶴對着他彎了彎眸子,眼底是惡意的笑,像個頑劣的大人。
“你自己心裏清楚,所以想靠和沈任合作來到我身邊,來對付我是嗎?”說着,顧鶴擡手想要摸他額前有些濕的發,眼神溫和的掃過他的眉眼。
但是被喬蘇木躲開了,唇白的看不見顏色,從他嘴裏蹦出兩個字,聲音嘶啞:“人渣。”
作者有話要說:
哇,真的還蠻多人喜歡,有點開心呢。
(996作者,真的加更無望,連每天的兩千字更新都是擠出來的,哭了。)
(還是不立falg每天更新了,有寫就會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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