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顧鶴看着他的樣子,也許是春/藥開始起作用了,就像是重度迷藥能迷暈大象,喬蘇木似乎也已經陷入了迷離狀态。
他現在的樣子處于是勾人、風騷而不自知的狀态。
那雙越來越迷糊的眼瞳氤氲出了水光,他還在不自覺往他身邊靠,搖頭晃腦的,炙熱呼吸從他側臉一遍遍擦身而過,似乎站都站不穩,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因為頭暈,不由自主的仰了仰頭,下颌線的線條似刀削斧鑿般,出落的流暢又優美,向下是紅透的脖子,不難看的紅,喉結上下緩慢的滾動着,欲氣性感。
驟然之間,顧鶴就感覺那喉結像是電影慢動作似的,他也跟着咽了一下口水,随後他移開了目光。
“沒錯,我就是,你能怎麽樣?”還記得他罵他人渣呢。
喬蘇木沒有精神和力氣和他争辯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了,擡腳就要往外走,但是腿像不是自己的,一軟,随後很快穩住了身形。
顧鶴沒攔着他,只是好以整暇的看着他動作,明明洗手臺到廁所的門不遠,但是他走的踉踉跄跄,費盡力氣。
喬蘇木感覺,不光有火在他身上燒,連腦子都快被燒成灰燼了,舌尖咬出了血跡,嘴唇也是被他咬破了,但是也不過走到門口。
便只聽見一聲悶響,喬蘇木膝蓋着地了,然後頭撞到了牆上,又是一聲撞擊聲,他順着牆壁滑了下去。
原本就暈的腦袋更是變成了一團漿糊。
他站不起來了,大腦還在發出讓他難以啓齒的指令,讓他爬過去,抱住他的腿,求他的疼愛。讓他将他踩在腳底下。
刺眼的光讓他看不真切了。
門外有人進進出出,倒是見怪不怪似的,許是經常有人喝的不省人事,做什麽的人都有。
喬蘇木被燒的骨頭都疼了,感覺下一秒就要就地被焚燒。
但是他殘留的丁點意識拒絕了大腦提出的提議,咬着牙自己硬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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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鶴看着他嘴角的血越來越多,額角甚至都撞出了血,一副被欺負、被欺淩的很慘的小可憐模樣。
誰能想到顧鶴其實只是給他洗了一個手而已呢。
他無動于衷的看了一會之後,終于動了,再一次蹲了下去,這次他伸手摸到了他的臉,拇指和食指掐着他的下巴。
指尖傳來無法忽視的滾燙溫度。
顧鶴垂睨着他的模樣,像是在端詳一個精致的物件。
只見他睫毛顫了顫,根根分明的睫毛生的纖長又卷翹,扇動的時候似蝴蝶展翅,眼尾似洇暈了胭脂,原本冰冷有神的眸子,此刻都是無助和渴求。
一雙薄唇因為血色的暈染,像是被玫瑰汁點綴的美麗雕塑,嬌豔欲滴,透着隐隐的色/欲。
他一幅高潮的模樣,像是可以任人擺布和作弄品嘗的*奴。
顧鶴舔了舔嘴角,低沉的聲音響起:“喬蘇木。”
“求我,我就救你好不好?”
喬蘇木癡癡地望着他,沒有反應。
“求我。”顧鶴溫聲又重複一遍,暗沉的黑眸似暗夜裏的野獸,危險而不自知。
這次,喬蘇木的眼珠子無助地動了動,覺得喉嚨的每一滴水分都被人榨幹了,腦海裏只有一個人的聲音,反複在響起——
求他、求他、求他。
求他就能不難受了,求他就能得到解脫了。
“求......你。”那似已經幹涸的聲帶,發出了難聽沙啞的聲音。
顧鶴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将他嘴捏出一個搞怪的形狀,看見了裏面雪白的牙齒帶着血絲,殷紅的舌尖似出洞的游蛇。
他不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擡手拍了拍他的臉,然後拿出手機,又繼續問道:“叫我主人,好不好?”
雖說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強勢的。
“主人......”喬蘇木勉強說出這句話,含糊不清,他擡手抓住顧鶴的手,往外扯了扯,他這樣靠在兩根手指做支撐點,脖子很難受。
顧鶴心中有一簇想要欺負人的小火苗被加了一把火,然後繼續誘哄他說話。
“喬蘇木是我的小狗,對嗎?”
喬蘇木不做聲,顧鶴就會繼續重複,直到他回答為止。
“對嗎?”“對。”
“小狗永遠都會乖乖聽主人話是嗎?”
“唔......是。”喬蘇木已經一額頭的汗了,雙眉緊皺,身體難受得不行,還要配合他玩惡趣味的游戲。
聽到滿意的答案,玩夠了之後,他把手機錄音關了。
然後就聽見之前在蹲廁的一位兄弟,洗手出來,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着他,然後說了一句:“兄弟好福氣啊。”
顧鶴只是笑着說:“客氣客氣。”
“年輕人還是回家玩這種刺激的東西,有些人接受不了……”陌生兄弟又說道。
“好,下次注意。”
他松開喬蘇木,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罩在喬蘇木頭上,将他的臉遮了起來,然後才彎腰将他抱起來。
喬蘇木并不輕,抱起來其實沒那麽容易,并且還是公主抱,不過抱着他去車裏還是沒有問題的。
顧鶴抱住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不正常的體溫,但是他并不在意,小說世界裏,春/藥怎麽會會真的要人命呢?
他一出門就被李亦安堵住了,旁邊還站着不少人,看見他的時候,話都沒說完,腳就先朝着他走過來了。
“嘿,這是誰啊?”李亦安明知故問,畢竟喬蘇木可是連衣服什麽的都是原來那個。
“家裏的小狗兒。”顧鶴淡笑着回答,避開他,想要往外走,“你先玩兒,小狗發燒了,我先回去了。”
“發騷了?!有多騷?”李亦安不想讓人走,故意扭曲了意思。
然後引來了旁邊的一片笑聲。
顧鶴笑容消失了,拉下臉來,眼神掃過他。
李亦安馬上不敢鬧了,小鹌鹑似的:“哦哦,感冒是嗎?那趕緊回去。”
沒有人再笑,顧鶴才收回目光,但是轉眸看,前面站着沈任一臉玩味的看着他。
顧鶴心中真的忍不住嘆氣了,這他媽當一回英雄怎麽這麽多事啊?
“我的人剛剛不見了,不知道洛總看見了沒有?”他眼神看着他懷裏的人,不言而喻的意思。
“沒看見。”顧鶴不冷不淡的回答。
“是嗎?”沈任想看顧鶴打臉,伸手就要揭開他的西裝外套。
顧鶴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然後手臂用力,颠了一下懷裏的人,裏面傳來一聲呻/吟聲。
是一個男人的隐忍的聲音。
躲在西裝裏的喬蘇木,原本就是被悶得要死,熱的不行,要不是此刻肌無力鬥不過他,早就不幹了。
最後喘着粗氣,報複性的就近隔着順滑的黑色襯衣,一口咬住,牙尖挑出一點肉,咬住了一個尖尖。
顧鶴大手直接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腰,面不改色的笑着說:“沈總,我的東西向來不喜歡別人碰,您要是碰了一下,我可就不要了。”
沈任和他對視着,兩人之間的氣焰一瞬間拔高了,誰也不讓誰。
正巧這時候壽星侯林來了,“哎喲,沈總在這兒呢,剛剛吳姐找你,好像有急事,您要不去看看,我替你送洛總?”
顧鶴笑着溫和,似完全沒有脾氣似的,氣勢上卻分毫不讓。
最後沈任那淬毒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沈任退了一步,但是身後傳來顧鶴欠揍的聲音:“沈總,懲罰做了嗎?”
不等沈任轉過來發飙,李亦安就搶先說道:“這呢,這呢。”
他手上還搖晃着一個紅色的東西。
顧鶴這人不知道見好就收怎麽寫,又來了一句:“呦,本命年啊,挺豔啊。”
這次沈任擡腿就走,丢不起這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線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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