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等喬蘇木回到病房的時候, 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他已經看不出哭過之後的痕跡,面色如常的給奶奶準備好吃的藥品。
喬爺爺和喬奶奶都是醒着的, 喬奶奶也許是之前動手術耗費了太多的心氣兒, 此刻顯得格外的疲憊, 躺在床上,面色極其蒼老。
“奶奶,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 只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沒有其他的排異反應, 就可以出院了。”喬蘇木給喬奶奶燒着熱水, 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喬奶奶還插着氧氣管, 聞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最後只是說了一句:“......好孩子, 辛苦你了。”
喬爺爺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兩人,一句話也不說,那眉頭皺的緊緊的,宛如兩個蜈蚣,抿着的唇變成了一道溝壑的紋。
“不會,那我明天就去上班了,可能來陪您的時間少了,以後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就給我打電話......”喬蘇木面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 看着奶奶的眼淚, 擡手給她擦了擦, 聲音有些幹澀:“奶奶,幹嘛哭了,我一直在您身邊的。”
“奶奶看着......小木木長得很好,奶奶很開心,以後一定要開心,不管怎麽樣,要開心。”喬奶奶渾濁的眼珠裏溢滿了淚水,她重複了這句話兩次,聲音嘶啞哽咽,帶着對孫子滿滿的期盼。
“好。”喬蘇木笑着答應,
很奇怪,喬蘇木明明很想哭,但是也許之前半小時內眼淚流幹了,就哭不出來了,只感覺眼睛酸脹,但就是沒有眼淚了。
“您晚上想吃什麽,我給您做。”喬蘇木說。
“都好,小木木做的我都很喜歡。”喬奶奶無力的手抓住他的手腕,緊緊的握住,帶着慈祥又擔憂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那我先去買菜啦。”
在喬蘇木去買菜的期間,喬奶奶第一次勇敢的和她的丈夫吵架了,甚至可以說的十分的強硬。
“喬正魏,你之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準說給我的小木木聽,你聽聽你說的話對得起他嗎?”喬奶奶原本只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在喬爺爺和顧鶴吵架的時候醒來了。
将兩個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差點感覺自己要氣暈過去了。
“你是在怪我,沒有給你們喬家傳宗接代吧,兩個兒子,一個早早死了,一個就生了三個女兒,現在你又開始逼我的孫子了。我不懂,為什麽一定要生孩子,一定要強迫我的孫子生孩子?你們喬家有皇位要繼承是嗎?”喬奶奶伺候了他半輩子,這次也許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硬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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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麽,你一個女人,只會嚼舌根、看電視,頭發長見識短的,懂什麽啊。人類的繁衍就是要傳宗接代的,每個人都不生,以後打仗,國家危難誰去保家衛國?”喬爺爺板着臉反駁道,“就算不是為了喬家,也是為了喬蘇木他自己,老大和老大媳婦死的早,現在還有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活着,逢年過節要是想家了還能回來。出事了有人陪着。”
“但是我們兩個遲早是要死的,那時候他該怎麽辦呢?去哪裏找家?”喬爺爺聲音低了下來,蒼老了不少,人到了這個年紀,認識到活得日子不多了,事情也看的通透了,只是性子慣強勢了些。
“反正,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孫子快樂的活着,你要說他,就等我死了吧。我活着的時候,你說他一句,我就和你鬧。”喬奶奶撂下狠話,然後閉上眼睛,拒絕交流了。
“哎,你這人怎麽說不明白呢?”喬爺爺被她氣的夠嗆。
“啊對對對,我就是老糊塗,你是大明白,但是不準罵我乖孫子,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喬奶奶不鹹不淡的說道。
“不可理喻。”喬爺爺生氣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然後沒聽見熟悉的挽留聲,他就走不下去了,默默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又回來了。
喬蘇木和顧鶴說,晚上在醫院照顧爺爺奶奶,白天去上班,顧鶴也沒阻止,只是在公司的時候會叫他中午來總裁辦公室。
喬蘇木肉眼可見的瘦了,也不知道是工作壓力太大,還是喬奶奶的病情不好。
顧鶴見他進來,對他招了招手,喬蘇木走了過去,被他牽着手坐在腿上,掐着下巴打量了一下:“怎麽瘦成這個樣子了?”
喬蘇木拉下他的手,靜靜望着他的眼睛,低聲說道:“沒瘦吧。”
“下巴都能戳死人了,還沒瘦呢。”顧鶴挑眉看過去,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抱着他的窄腰:“多吃點飯,明天見面沒胖一點,我就不準你在醫院過夜了。”
喬蘇木微微仰着頭,修長光潔的下巴暴露在顧鶴眼前,他低頭尋着那條雪白的線條,一點點親上去,啄了啄他的喉結。
“癢......”喬蘇木忍不住偏頭,手按住他的肩膀。
“嗯,乖,過來一點。親親嘴。”顧鶴擡眼看着他漆黑的眼瞳,眼底帶着一絲笑意。
喬蘇木聞言湊了過去,将唇送了上去,唇齒相碰,似幹柴烈火,已經有七八天不曾親熱過了,顧鶴抱住他,将人整個圈在腿間。
外面陽光從透明的玻璃外面灑進來,光線直直射進來,照在交疊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影身上,光中塵埃粒子跳動,灑在喬蘇木頭發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圈,将蒼白的肌膚照到越發透明白皙,連青色血管也清晰可見。
房間裏面開着空調,連帶着外面的陽光都不覺得刺眼了,相反像是寒冷中的一絲溫度,緩緩的溫暖着他的身體。
喬蘇木身上的白和沙發上藍黑的顏色相互擠壓,藍黑與雪白交融在一起,連接處泛起了淡淡的紅,顧鶴半跪在毛絨地毯上,膝蓋并不覺得難受。
他親吻着喬蘇木腹部最深的那道傷痕,深可見骨,似一條粉白色的蜈蚣,猙獰難看,微涼的唇落在上方,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擡問他:“這裏是怎麽搞得?”
喬蘇木的腿被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那輕柔的感覺讓原本早已經愈合的傷口都産生了一陣陣的酥麻,像是從傷口處重新生長了一塊名叫顧鶴的疤。
他的手背擋在自己眼睛上,窗外的陽光灑在他手背上,身上、手上、發絲上都跳動着金色的光,他眼尾紅的徹底,手背感覺到了濕意,他覺得自己越發脆弱難堪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回答他的問題:“是剛開始進監獄的時候,和別人打架打的,被人捅了。”
顧鶴低頭吻在他的疤痕上,親吻在他半遮的臉頰,變成了一項十分神聖的活動,就像是靈魂的烙印,對他一點點進行印記。
“為什麽打架?”他親了親他的腿和膝蓋,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被他照顧到了。
“......”喬蘇木聽見這話,閉着眼的睫毛微微顫抖,扯了扯嘴角,格外諷刺的弧度,他擡腳踩在他胸前,阻止他繼續親吻的動作。
“沒有為什麽,因為不打架就會被強、暴,因為不打架就會被人踩在腳底下,因為不打架就會被當成最底下的臭蟲,只能跪在地上舔別人的腳趾,沒有當人的權利。”
他這話說的無波無瀾,這就是他七年過的日子,不拼命就沒有人會将你當成人來看。
顧鶴第一次眼底浮現出了一絲其他的情緒,似清澈水晶第一次出現了一道裂痕,很小很小,他從男人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絕望的情緒,但是最終都變成了平靜。
“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是最沒用的。”顧鶴抓着他的腳腕,在他白皙如玉的腳背上親了一口,然後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顧鶴放下他的手背,将人攏在自己懷裏,安撫的摸着他光滑的背,親着他紅透的眼尾,視線落在他唇之上。唇被他咬出了一圈圈齒痕,在床上,不管他做什麽,他都不願意叫出聲來的,除非是齒間溢出來的,對他的謾罵或者警告。
常常将自己的嘴全部咬破了,将咬碎的血往肚子裏咽,也不肯吭一聲。
就宛如但凡他在這裏面享受到了一絲□□的快樂,就是對他七年牢獄之災,對他這個人生的侮辱和蔑視,他不想沉迷在享樂中,不想讓自己感受歡愉。
但是顧鶴就偏偏要,打碎他的這個想要忍辱負重的保護罩,就想讓他沉淪在他贈予給他的歡海,沉溺在他編織的愛情裏面。
顧鶴将他的牙齒撬開,舌尖舔過他的齒列,手按在他後腰上,緩緩的接吻,喬蘇木的唇軟,吻得時候格外舒服,越吻便越舍不得松開。
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西褲上,冰冷的皮帶扣讓喬蘇木微微回神,顴骨上染上了淡淡的胭脂紅,雙眼溢出的水光潋滟,春色無邊。
顧鶴湊過去吻他的下巴,低聲說着:“把它解開。”
喬蘇木忍着臉上的熱氣,伸手解開他的褲子,因為顧鶴坐着所以一點的不好解開。
顧鶴也不着急,摟着已經半絲不挂的人兒,在他耳邊輕聲說話,帶着誘哄的語氣:“木木,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會保護好你,以我的生命保證,如果沒有做到,你就親手殺掉我,好不好?”
說完,顧鶴親了親他的唇,喬蘇木原本是低着頭忙活的,但是現在被他親的不由仰着頭回應他,眉頭微微蹙起,雙眼望着顧鶴的眼睛,只見倒影着他影子的黑眸帶着一絲漫不經心,不是很認真,但是又理所應當地感覺他原本就是這樣。
他說這話的時候,空氣中都感覺帶着一絲驚悚了,但是偏偏兩人都沒覺得,甚至喬蘇木認真考慮起了這個可能性。
解開最後一層束縛之後,喬蘇木手悄然掐上了他的脖子,微微收緊,讓顧鶴馬上有些呼吸不暢,頸間凸起了根根青筋試圖緩解窒息的感覺。
喬蘇木看着他的眼睛,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潋滟水光眼底帶着一絲探究和侵略的神情,似一條随時想要攻擊的毒蛇,正朝他吐着信子。
喬蘇木,他從來不是弱者的位置,他性格堅韌又極其狠辣,在這之前他是真的想殺死顧鶴的,就算是這些天的溫情,也是不足以打動他的。
只是當這人親手将自己的命脈交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想要弄死他的願望,居然沒有那麽強烈了。
看着他像是瀕臨死亡的花蝶,無助的眨着眼睛,雙眼充血,面上表情痛苦猙獰,喬蘇木無動于衷的緩緩收緊手上的動作。
顧鶴沒有阻止他的任何行為,手放在他的腰上,因為他掐着他脖子越來越用力,他感覺自己真的要窒息死亡的時候,手克制的緩緩放了下來,怕用力掐到他的腰。
他呈現一個獻祭的樣子,對他毫無防備,讓喬蘇木有一種他是随時可以奪走他性命的惡魔,掌握着他的生殺大權。
最終喬蘇木還是松開了雙手,低頭親了親他眉心,望着他大口喘氣的樣子,他坐在顧鶴腿上,比他要高一點,他低着頭時,已經淩亂的長發,攔住了他半張臉。
他露出一點和往日沉默不語時的老實乖巧模樣截然不同的兇狠:
“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這條命是因為我所以活着的。”
伏蟄的毒蛇終于抛開了僞裝,試圖捕食獵物,想要一寸寸咬碎獵物的喉骨,然後吞入腹中。
“好。”顧鶴脖子被掐疼了,聲音嘶啞異常,身體的激動沒有因為剛剛的窒息下去半分,反而覺得全身血液的熱度都被調動了起來。
他抱住他的腰,将人攬下來吻了吻,盡管他知道現在樣子并不是很帥,但是他卻知道,他現在的眼神一定是從未有過的炙熱。
顧鶴很久沒有遇見這樣合乎胃口的眼神了,簡直像是長在他的心竅尖兒上,他仰頭看着他:“我本來就是因為你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我是因你而來的,喬蘇木。”
“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前提你必須要愛我。
喬蘇木抱着他的脖子,和他親的難舍難分,顧鶴将他壓在狹窄的沙發上,吻了吻他的腳腕,架住他的腿,啞着聲音說道:“寶貝兒,看着他。”
“別咬嘴唇,那是我的。”
喬蘇木半張臉陷入柔軟的沙發裏,白皙的臉龐洇暈着層層的水光,在瓷白的肌膚上恍若夜空中粼粼的水面,他眼角的紅越發明顯了,似古代胭脂點綴後産生的結果。
他下意識咬唇,在聽見他的話時,将原本藏在沙發一側的臉轉過來,認真的看着他,松開了自己的唇,只是微微抿着。
含情的眼是最好的催化劑。
“乖,木木真乖。”顧鶴微微一笑,按住了他的腰。
......
似一只白色囚鳥被握在手中,在飼養者手中發出了陣陣莺啼聲,清脆又嘹亮,對于飼養者來說,這不亞于最最好的鼓勵,最後白鳥終于發出了一聲哀鳴,最終飛出了鳥籠。
總裁辦公室外,五米開外,賀旋正站在窗戶前,端着一杯咖啡看風景,辦公室隔音沒有小說裏那麽好,這麽大的聲響,對于就在旁邊辦公的她,清晰可聞。
她十分的體貼的給喬蘇木請完假之後,将總裁原本的行程全部後推了,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來說,為總裁分憂是最基本的。
只是......
她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她都該下班了,總裁那邊隐隐約約傳來聲響,雖然聲音不再那麽大,但是确确實實還沒停。
她也不敢走,只能在這裏守着。
夕陽的餘晖染紅了半片天,照在喬蘇木身上的時候,再無之前的金光耀眼,白雪皚皚似的肌膚此刻變成了紅霞滿天狀況。
顧鶴抱着累到只能喘氣的喬蘇木進了休息室的浴室裏,将人簡單的沖洗幹淨,拿出自己放在休息室的衣服給他穿好,給他盡心打扮。
頭發也洗了,鬧得兇的時候,他頭發也被弄髒了,抱着被泡的洗乎乎的人,親了親有些腫的唇,将他放在懷裏抱着,然後給他吹頭發。
喬蘇木是真的麻了,全身都是麻的,人趴在顧鶴懷裏,提不起力氣了,現在別說是去醫院照顧奶奶了,現在能不能下這個大廈都是問題。
“你耽誤了我一天的工作該怎麽算呢?”顧鶴在他耳邊低聲說着,帶着事後的沙啞和餍足之後性感。
要問顧鶴穿越來的那天最爽,那必須得是今天了。
“......”喬蘇木連甩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喉嚨感覺已經喊得失聲了,所以他只是直接擡手捂住他的嘴,省的在說出什麽令他生氣的話來。
顧鶴彎了彎眸子,任由他捂着自己嘴,将他頭發吹幹之後,将人放在床上躺好,自己去浴室也簡單沖了一個澡。
将鏡子上的水汽擦幹,一瞧,肩膀上的牙印也是十分觸目驚心了,往後一轉,背上全是抓痕,似小貓兒撓抓的。
難怪他覺得剛剛塗沐浴乳的時候為什麽這麽痛,原來是被人抓破皮了。
收拾好出去的時候,喬蘇木都已經睡着了,但是休息室內就只有一個小床,睡不下兩個人,他又還沒吃飯,顧鶴就只能将人叫醒來。
他擡手将人抱起來,喬蘇木的頭發剛剛吹完,蓬松極了,遮住了他的眼睛,顧鶴撩開他的劉海,親了親他的眼角,低聲喊他的名字:“木木,起來了,回家去睡覺。”
說着,一邊揉揉他的腰,試圖将人叫醒。
喬蘇木确實很困,但是沒有到那種一睡不醒的地步,再加上他一向睡覺淺,他親他眼睛的時候,他就醒了,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可是被他給傳染了,喬蘇木第一反應也是去親他,也許是還以為在剛剛那一場歡海中沒醒來。
顧鶴笑着親了親他,然後低頭給他穿好鞋,将人抱起來。
喬蘇木雙腿似兩根煮熟的面條,酸軟不已。
“能走嗎?要抱嗎?”顧鶴微微挑眉,輕聲詢問他。
“不用。”喬蘇木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攬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在辦公室外碰見賀旋的時候,顧鶴一點也不意外,她背着包,一副正好剛剛下班的樣子。
倒是喬蘇木假裝沒看見人,微微低着頭,心裏想着已經擺爛了。
“總裁這麽晚還沒下班,真是公司的表率啊。”賀旋笑得溫柔,職業假笑,聲音聽不出絲毫不滿,但是偏偏讓人又像是被螞蟻咬了似的難受。
“你也不賴,年終獎翻倍。”顧鶴財大氣粗的說道,确實是因為他自己的私人原因讓她加班了,他也沒啥好狡辯的。
“哎喲,謝謝老板,我下次會繼續努力的。”賀旋終于滿意了,真情實意的笑了起來。
三人乘坐一輛電梯下的樓,顧鶴坐在駕駛位上,喬蘇木坐在副駕駛位上,司機請假一天,只能自己來開車了。
“我的年終獎呢?”喬蘇木打破了沉默,冷不丁的問道。
“什麽?”顧鶴在倒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喬蘇木又仔細重複一遍:“她都年終獎翻倍,那我這個出力不讨好的人呢?”
“你出力了?”顧鶴訝異看着他,雙眼帶着笑意,悄悄逗他:“你不是一直被我抱着的嗎?出力的人是我才對吧。”
“哦......”喬蘇木微微垂眼,有些不悅的抿起唇角。
“行了,年終獎三倍好吧。”顧鶴抽空摸了一把他的頭發,左手開着車,又加了一句:“還不滿意,我直接把我的工資卡給你好吧。”
“我不要你的工資卡,我只要我自己的那一份。”喬蘇木突然嚴肅起來,望着他:“還有,我爺爺奶奶做手術的錢,也同時打一個欠條給我。”
“啊?”顧鶴有些懵,不懂他怎麽突然之間說這個,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嘛。
“為什麽?都是小錢。”
“這不是小不小錢的事情,這原本就是我自己家裏的事情,他們的醫療費用和贍養費用都應該我來承擔才對,就算現在我沒那個能力償還,但是總要告訴自己,這是我欠你的。”喬蘇木低聲說,眸色冷靜。
“......”顧鶴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了,恨意值百分之七十五,還是非常高的,這是半路打算玩純情戀愛了?然後借着玩弄他的感情,借此來弄死他?
讓他痛不欲生,追悔莫及?
“需要劃分的這麽清楚嗎?”顧鶴開着車,窗外的燈光折射在他眼底,形成了細碎的光。
“需要。”喬蘇木煞有其事地點頭。
“那行吧。”顧鶴除了說行吧,也沒有啥別的選擇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章更新都在零點哈,之後還是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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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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