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半月的時間, 幾乎整個盛京都已經知曉,太子殿下身邊有一新寵,是一個沒了根的小太監。
日日都伴在身側, 寵信非常, 同眠同榻。
玉珏在他身邊半月, 倒是越發如魚得水了,也摸清了這太子的一些性情。
他雖一副溫潤模樣, 但是手段卻并不軟綿, 他親眼看他将刺殺之人的骨頭剔出來, 都不曾眨一下眼。
也曾看他和顏悅色的下旨将不守規矩的人丈殺。
盡管如此, 他對于他還算頗為耐心的, 除了第一夜送來時對他的鞭打, 後來都是一些能稱的上情趣的玩樂,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巴不得和他多親近一下。
顧鶴的身體, 在新府醫白歸的調養下, 能感覺到逐漸好起來了,氣息更加穩,不再動不動咳嗽,胸悶。
如今看來,白歸确實是一個有真本事的。
這半月來玉珏纏人的厲害,就好似那新入府邸的小妾迫切的想要得到主人家的寵愛,十分盡心盡力的伺候人。
讓顧鶴享受到了前幾個世界從未享受過的別樣歡愉,一直以來不論是處理公務或者是府內私事,從未有避着玉珏的時候。
而玉珏也表現得對他十分依賴, 在太子府不曾和別人多說一句, 若是太子不在身邊, 便只是沉默的待着,也不曾與人攀談。
若太子殿下在身邊,便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像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半個月的時間,也讓他徹底放下心來,顧鶴對他頗為寵愛,這幾日顧鶴的湯藥都是玉珏幫忙看着的,自然也是和這位住在太子府的府醫有所接觸的。
但是兩人相遇時,規矩得不行,眼神都不曾對視一眼。
玉珏的住處在正陽宮偏殿,僅一人住,雖說通常他大半時間都在伺候太子殿下,但是總有一些不便之處,所以給他安排了這樣一個住處。
這夜子時,夜黑風高,萬籁俱寂。
玉珏隐藏着身形,躲避過侍衛,到了白歸院子中。
燭光閃爍,還未熄滅,他輕叩房門三下,門從裏面打開了,白歸穿着白色寝衣,發冠未束,烏發垂落,越發顯得清俊無雙,并不意外的看着外面的人。
玉珏玉似的臉龐帶着陰沉的神色,他一雙狐貍眼帶着陰鸷的光,他徑直走了進去,看着那桌上放着的醫書,抿着唇,更是生氣了。
白歸倒是見怪不怪似的,望了一眼黑夜裏,見無人跟蹤,便将房門關上,門闩落鎖。
“是誰讓來的?”玉珏直接質問出聲,似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是我自己來的,師弟先喝茶,消消氣。”白歸臉上帶着淺淺的笑,眼神甚是寵溺。
玉珏眼角一跳,胸前湧起一股怒氣:“簡直荒謬,你快快離去。假死也好,或者其他的什麽都好......”
“怕是不行了。”白歸眯着眼笑道,随即說道:“自我進這院子第一日起便有人監視了,你私自來找我,怕是明日就會傳到太子耳中。”
“無礙,我已經将他們迷暈了,只要師兄立刻馬上收拾行囊離開這裏,你便還是我的師兄。”玉珏冷着臉,顯得極其冷肅。
“師弟還是如此厲害,只是我是不會離開的,太子府是龍潭虎穴我就更不能獨自離開了,師弟若是要留在此處,我便也不會離開這裏半步。”他臉色平淡,将溫熱的茶推到自家冷臉師弟面前。
玉珏避開那過于灼熱的目光,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他嗓音沒那麽冷了:“師兄離開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不可,不可。”白歸宛若翩翩公子,低眉淺笑,将手中一個白色的帕子拿出來,擦了擦唇角的茶漬。
見着那白色絲帕,眼神更加躲避了一瞬,他啞聲說道:“你何必卷進來......”
“我從小和師弟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早已經私定終身,我怎麽能......”白歸靜靜看着他。
“那都是年少時的戲言如何能作數!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那人的娈|童吧,日日在他身下承歡,我們早已經不是孩童了。”玉珏頗為急切地直接打斷他的話,直直看着他。
“狄越澤身體有疾,瞞不過我的,師弟身負血海深仇,我自是知曉,我所作一切都是我自願為之的。”白歸和他自小相識,對他呵護有加,是他的師兄,宛若親兄長一般。
玉珏沉默的看着那張出塵的臉,臉上的冷漠繃不住了,眼眶紅了一瞬,偏頭道:“我只拿你當兄長,況且我沒打算活着走出這個地方了。”
“嗯,我曉得。”白歸點頭,半點也不見生氣,淡淡說道:“你盡管做你的事情,我便在這處陪着你,你死了我便離開,不必顧及我任何,從今之後別再來我這小院了,以防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玉珏沒有說話,将師兄給他倒的第二杯茶喝完之後,便要起身離開了,背對着那人的時候,沉聲說道:“師兄的帕子用了多年,該換了。”
白歸一愣,望着早已經消失的背影,最終還是露出了一絲苦笑,他是一個念舊的人如何能放下。
玉珏回到偏殿的時候,并無半點異樣,他一夜無眠,天還未亮,他便起床打水洗漱了,做完這些之後,便和其他侍女一般,守在門口等着顧鶴的傳喚。
太子殿下覺多,除非是宮來的旨意,不然沒人該擅自打擾他休息。
顧鶴醒來搖晃了床邊的鈴铛,聽見鈴聲的人兒直接進入了寝殿之內,玉珏沒有去搶那些人的活計,只是先行禮,便會被坐在床沿的太子殿下抓着手抱過去。
這種和逗弄小貓似的态度,摸着他柔軟的發絲,神情疲倦又懶散,玉珏順勢坐在他懷裏,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巴,聞着他身上淺淺的藥味。
顧鶴腦袋有些昏沉,直到抱了一會,揉了一會才徹底清醒。
在吃完早膳之後,便在書房看着折子,太子身為中書令統領六部,又兼協樞密院,可以說是政務和軍務兩手抓。
只是他身體病弱,在朝廷百官之中雖有賢名,但并無威望,但什麽事情也不敢瞞過他去,通常的時候原身折子看不過來,便放由兩位丞相處理。
玉珏站在書桌旁為他磨墨,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持着黑色的墨在硯臺上打轉,黑眸将手沉得越發白嫩了,濃淡相宜的墨水,泛出淡淡的墨香。
外間傳來小太監的聲音,說是太子妃求見。
玉珏磨墨的手停頓了一下,又變得輕柔平緩起來,垂着眉像是沒聽見。
顧鶴倒是沒什麽反應,讓她進來,心中對上這人的資料了。
太子妃出生官宦世家,父親是統六官,率百司的左丞相,氣質端莊,面容清秀,不卑不亢的行禮問安之後。
太子妃慕容榮旁邊的侍女,将手中的請柬放在書桌上,然後彎着腰退下了。
“太子殿下公務繁忙,妾身本不應打擾,只是三公主出嫁之事可大可小,昨日進宮拜見母後之時,母後讓臣妾告知您一聲,說是您和公主自小長大的情分......”
顧鶴停下手中的毛筆,看着端莊溫和的年輕太子妃,她從頭到腳挑不出一絲的錯處,端莊又不失貴氣。
她說的母後,是繼後,不是原身的親母後,卻是三公主的親生母親,說什麽自小的情分也是沒有的。
“嗯,孤知道了,有勞太子妃了,留下來用午膳吧。”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溫和,對上太子妃同樣溫潤的眼,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慕蓉榮自然是笑着答應,在顧鶴伸出手的時候,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對于慕蓉榮來說,她并不害怕他。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慕容家的嫡長女,只要她不出錯,誰都動不了她。她只想當好這個太子妃,并不奢求什麽寵愛不寵愛的。
若是能自己懷上孩子,自然是再好好不過,若是不能,後院其他人懷了也無事,她有的是法子去母留子。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嫁進來半年,她才發覺太子殿下許是有些隐疾,無法孕育子嗣,但是她也不着急,就算太子喜歡男人,無法人事。
靠着皇帝對他的寵愛,從其他宗親過繼一個孩子過來也不是不可能,左右只要太子登基,皇後只會是她。
玉珏放下手中的墨條,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低眉順眼的跟在兩人身後,那豔麗的眉眼不帶半點情緒,看着前面相談甚歡的兩人。
心中默默盤算着該怎麽撺掇讓太子答應這場邀約。
太子妃用完午膳便以不打攪太子公務為由離開了,她不過前腳才離開,玉珏後腳便黏在顧鶴身上了。
顧鶴坐在椅子上,他便湊過去,讓他抱。
他已經不再拘謹,知道太子也喜歡這般親近,便也放肆多了。
顧鶴也擡手順勢摟住了他的腰,捏着他的手指揉了揉,感受他親了親他的下巴,抓住了他想要解開他腰封的手。
“孤等會還要去書房。”意思是現在不能胡鬧。
玉珏聞言不動他的衣服了,勾着他的脖子,親在他嘴角上:“公主大婚,太子殿下可會去?”
顧鶴揉着他頸後的軟肉,按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頗為柔軟的唇珠,垂眼看他:“你想去?”
“奴才出生貧寒,從未見過公主大婚是哪般樣式,十裏紅妝?萬民觀禮?自然是好奇的。”玉珏眸光灼灼,臉上浮現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這樣啊……”顧鶴挑着他的下巴,視線描繪着他的臉,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孤原本沒有去的打算,若是你求求孤,也許孤就允了。”
玉珏勾着他的脖頸,唇印在他唇上,一點點親,臉頰上浮現點點坨紅,像是白雪皚皚上點綴的紅梅。
眼波潋滟間,白皙的肩膀半露在空氣中,玉珏抱着顧鶴的腦袋,仰着脖子喘息。
他隐忍喘息的聲音,在聽見腳步聲的瞬間停頓了一瞬,原本不在意的想要引誘他繼續親吻他的肩膀。
可視線中出現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由身軀一震,下意識将臉轉過去,咬着唇,不再矯揉造作的呻|吟了。
顧鶴察覺出異樣,摟着小太監的腰,視線落從他雪白肩膀上穿過,瞧見那面色微冷的白歸。
停住了舌尖,慢條斯理的将他的衣服拉上,又親手将他的裏褲穿上,才将人從腿上放下來。
玉珏轉身,低頭躲去了屏風後面。
白歸胸腔翻滾着令人灼痛的妒意,像是雪山崩原般激烈,但是又只能生生壓制住。
“坐吧。”顧鶴對着他點點下巴,對于他冷漠的眼神恍若未見。
白歸将那破碎的心,又一點點粘上,輕輕吸一口氣,看着含笑看着他的男人。
那眼神沉穩無比,好似他剛剛瞧見那放浪形骸的男子不是他般。
他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之上,耳邊傳來的是室內一些細小的聲響。
半晌,他收回手,神情淡淡恢複了之前不染凡塵的神色。
“如何?”顧鶴将玉珏給他倒的熱茶端起,緩緩的喝了一口,笑着說道。
“僅僅半月時間對于太子殿下的病來說效果甚微,只是暫時穩定了病情,不會再惡化,至于其他的還是繼續按照藥方服用。”白歸說話間已經垂下眸子,并不看旁邊站着的男人。
早在十日之前,他的藥方就已經是傳到了宮中禦醫手中,确當無誤之後才服用的。
“今日要十日一次的針療......”
白歸話未說完便被顧鶴打斷了:“等等,你先瞧瞧孤身邊這位小太監的身體如何,常常睡着比孤手腳都涼。”
顧鶴說完,将人抱進懷裏,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捏着他的手,像是摸着貓爪子似的揉了揉。
白歸和玉珏的眼神一下對上了,又錯開,玉珏靠着顧鶴的胸膛,毫無壓力的蹭了蹭他,撒嬌似的:“殿下嫌棄奴才了嗎?”
“若是夏日倒還不錯,嚴冬的話,孤還真有些吃不消。”顧鶴笑道。
玉珏聞言小嘴一撅起,有些不高興的模樣,但還是乖乖伸手,讓白歸給他診脈了。
白歸沉着呼吸,四下寂靜,顧鶴的手握着玉珏腰上的玉佩把玩着,玉珏的頭一直偏着,眼神都落在顧鶴身上,見他玩自己的玉佩便也和他一起玩。
半點沒有将殿內第三個人放在眼裏。
“......小公子身體并無大礙,大概是個人體質不同。”白歸找了半天的稱呼,最終選擇了小公子。
“是嗎?”顧鶴捏着他的手,淡聲問道,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
玉珏順勢站起來的同時,便自然的紅着眼眶說道:“殿下......”
那聲音癡癡纏纏的,又委委屈屈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莫哭,孤不嫌你。”顧鶴像是對他頗為無奈,掐了一把他的臉。
“你随孤進來。”随後他看向那站在一旁像是木頭似的白歸。
施針的過程并不久,玉珏也是一直陪在他身邊,兩人都像是避嫌似的,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顧鶴也像是完全什麽都沒發現般,不時和兩人聊兩句。
最後漸漸困意來襲,趴在床上睡着。
确定人睡着的玉珏也不敢有半絲懈怠,旁邊不遠處還站着侍女,白歸卻有些忍不住想要看向他,所以他剛剛施針的時候略動了一些手腳,讓人無知無覺地睡着了。
但是師弟卻一眼也不看他,只是看着那個僞善至極的太子。
玉珏和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他:“大人,太子殿下還要多久才能醒來?”
“一刻鐘之後拔針,不久便會醒來。”白歸回答說。
玉珏便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站在太子殿下床榻旁邊,低眉順眼。
這小小宮殿之內不知道分布着多少眼線和暗衛,就說那看着普普通通的金盞銀盞也都是武藝不俗的高手。
顧鶴上衣脫了趴在榻上,雪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那銀針插在他身上,更添幾分柔白之色。
顧鶴幽幽轉醒的時候,已經穿好了寝衣,白歸也已經不見了,而他旁邊還和衣躺着一個蜷曲在一起的小小人兒。
這小太監的膽子越發大了,之前上他的床都要小心翼翼的請示再三,沒有他的準許就算是連如廁都會憋着,但現在不過是對他寵一寵。
便膽子越來越大了。
他睡得香甜,但是顧鶴卻不滿意了,擡手捏住他的臉頰,将頰邊肉捏起來了,見到小太監迷糊睜眼,他才滿意的收手。
“太子殿下......”
小太監最會賣乖了,被人鬧醒了也不生氣,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嘟囔着,軟軟地往他懷裏鑽,睡眼朦胧間往他懷裏拱。
顧鶴故意推開他的肩膀,不讓他抱。
小太監便不敢湊過來了,那雙平時攝人心魄的眸子清醒過來,無措又可憐的看着他,似不懂為什麽會被拒絕。
見他只是靜靜看着他。
小太監眨了眨卷翹的睫毛,又想要要靠過來了,但是再次被顧鶴推開了。
這下玉珏坐了起來,直接跪在床上磕頭請罪了:“太子殿下恕罪。”
顧鶴看着像是吓破膽的小太監,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問他:“你犯了什麽罪。”
玉珏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擡眼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眼睛無辜極了,試探說道:“嗯......奴才髒了殿下的塌?”
“你上孤榻的次數還少嗎?”顧鶴支着手看他,頗為倨傲的看着他。
“那也許殿下就偏偏這次覺得髒了呢?”玉珏跪在榻上,小聲嘀咕着。
顧鶴忍不住笑了起來,扯着人的手腕将人拉進懷裏,玉珏聽見那砰砰的心跳聲,心中松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便聽見更驚悚的話:“下次不許和府醫再眉來眼去的,走的那般近,孤瞧了來氣。”
“......”玉珏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有些難以置信的擡眼,說道:“太子殿下好不講道理,原是你讓他給奴才診脈的,奴才總共也才瞧他兩眼!”
“哦,你還數着看他次數呢?”顧鶴挑眉看他,捏住他的臉。
玉珏擰眉,抓着顧鶴的手腕,表情有些嚴肅的看着他,貞潔烈婦般:“奴才眼裏只有殿下,若殿下執意要這般強詞奪理,那便殺了奴才好了。奴才願意以死明志。”
顧鶴看着這演的和真的一般的小太監,便忍不住笑,彎了彎眸子,手指掐住他修長的脖子,緩緩說道:“你最好是說的實話,不然孤挖掉你漂亮的眼睛,讓你再也不能瞧別人了。”
玉珏看着他,垂眼怼了一句:“那也不能再看不見殿下了。”
顧鶴訝異,手指收緊他的脖子剛想發火。
下一刻,清澈明亮的眸子便認真的看着他,說着一些哄人的甜言蜜語:“奴才想一直看見太子殿下,所以您還是将奴才的眼睛留着吧。”
“它不瞧旁人,只瞧您好不好。”
他軟聲說話的時間,溫柔得不像話。
顧鶴忍不住壓着他,吻上那雙慣會騙人的嘴,将它裏裏外外舔舐了一個遍,将他抱起來,缱绻十足的在他耳邊低語:“小嘴怎麽長得,這般會招人喜歡呢?”
玉珏眼尾泛起了紅色,抱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腰封解開,也順勢舔了舔他的耳垂,貼着他,千嬌百媚地說道:“還有更會招人喜歡的地兒呢,殿下仔細找找。”
顧鶴只覺得從未有那一刻像這一刻般想要自己的身體好起來。
先前說的要去書房,被狐貍精迷了眼的太子殿下早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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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