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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修長,笑容淡淡地和她打了聲招呼。舒莞點點頭,可視線落在年輕男孩玻璃門的倒影上,長久未曾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

“永寧哥。”韓子葉懶懶地直起身子,順手關上了車門,走到姐姐身邊,适時緩解此刻的尴尬,“我爸媽呢?不是說了來接他們麽?”

“有些事還沒談完,你們都上去坐坐吧。”霍永寧比了比他的個子,又拍拍他的肩膀,“小子,長得比我都高了。”

韓子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姐姐,揉揉鼻子,“我還是陪着姐姐在這裏等吧?你要有事就先上去,回頭一起吃飯。”

霍永寧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也不為難他們,點了點頭說:“好。”

他剛走開一步,韓子喬忽然喊住他:“霍永寧,我訂了下個月出國的機票。”她補充了一句,“下個月3號。”

他霍然轉身,目光變得清冷,良久,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你真的這麽不情願麽?”

許是無法承受這樣淩厲的目光,又或者……體察到了這個男人鋒芒目光掩飾下的失望與黯然,韓子喬最終還是挪開了視線。

一直到霍永寧離開,韓子葉看着姐姐,輕聲說:“姐,你真的這麽不待見他?”

韓子喬勉強笑了笑:“瞎說什麽?他很好啊。”

“是麽?那你明知道爸媽要你和他下個月訂婚,你還逃出去?”韓子葉吹了聲口哨,“霍永寧其實挺好的,你不要,大把的女人撲上去呢。”

韓子喬怔了怔:“什麽?”

“姐,我是男人,哪些女的對他有意思,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韓子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沒有提及名字,“你要是不喜歡他,我沒意見。可要是口是心非,那也得有個限度,過了頭就不有趣了。”

韓子喬被他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最後不怒反笑,“你從哪裏學來這麽多歪理?”

韓子葉那張傾倒衆生的臉一下子收斂了所有表情,認真地問:“姐,反正我站在你這邊,你老實告訴我,你真不喜歡他麽?”

韓子喬沉默了片刻,“商場的事我雖然不是十分了解,但也大致的知道情況。瑞德董事會一直在給他壓力,要求收購我們家。他不想和我翻臉,一心想要聯姻,這樣他就能間接拿到我家的經營權,算是兩贏。”她頓了頓,“或許是我幼稚,可我不想這樣稀裏糊塗的和他在一起。”

韓子葉摸了摸鼻子,嘆口氣說:“姐,回頭爸媽說起來,有我頂着呢。就算家裏生意垮了,不也還有我麽?”

韓子喬看着弟弟認真的表情,忽然覺得這樣溫暖,忍不住笑了,探身過去揉亂了他的頭發,“那你快畢業吧,姐姐等着你養家呢。”

舒莞今天本來不用上班。組長臨時叫她回來幫着做一份資料,電梯原本已經到了,她想起來有些文件還得去別的部門拿,連忙重新按了鍵。

電梯門打開,迎面走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穿着不凡,只是面色都有些凝重。

劉洋正陪着他們,只來得及對舒莞點點頭,就擦肩而過。

身後電梯的門叮的打開,舒莞卻只聽到自己耳朵裏嗡嗡的聲音,一步步慢慢地往前走着,雙手卻不由握成拳,指甲緊緊嵌在掌心——那種尖銳的痛楚令她克制了轉過頭的欲望,努力走得平穩自如。

接收材料的小梁平時大大咧咧,也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一邊把材料袋遞給她,一邊開玩笑問:“大姨媽來了啊?臉色這麽難看?”

舒莞點了點頭,接過文件,“謝謝,我先上去了。”

到了辦公室,她一直沉默地在電腦前整理資料,組長叫了她好幾聲,她才有些茫然地擡起頭:“老大,今天恐怕做不完了,我帶回去做吧?”

“不急。”組長看了看時間,“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下班了就回去吧。”

“噢。”她有些機械地站了起來,慢吞吞地收拾桌子。

今天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辦公室裏一衆加班狂三三兩兩都散了,舒莞面對漸漸空落落的房間,忽然覺得有些冷。她拿了手機,穿過門外長長的走廊,推開樓梯間的門,借着清冷的燈光,撥了一個電話。

幾乎是片刻之後,小姨就接了起來。

舒莞聽到那個聲音,眼眶有些微熱,沉默了一會兒,聽到對方十分着急地追問:“莞莞,你沒事吧?”

她深吸了口氣:“我見到他們了。”

小姨的聲音聽上去更加焦慮:“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姨。”她散盡了肺裏最後一絲空氣,終于擠出了一個笑,重複了一遍,“我見到他們了。”

“莞莞,誰——”

“他們……還有阿弟。”

許是因為不知道再說什麽,她立刻挂了電話。

小姨的電話又追打過來,舒莞卻不想接了,把手機調到靜音,重新塞回了口袋。

推開厚厚的樓梯門,沉重的門板無聲的往後彈去,她沒有走回辦公室,怔怔地看着走廊的盡頭。

那一邊是會議室,只要不加班開會,沒有人會經過,永遠冷冷清清。

霍永寧正靠在走廊的牆上抽煙。

這樣看過去,他的姿态非常好,因為只穿着襯衣和西褲,城市的夕陽從窗外打進來,将修長身段勾勒的明暗不定,卻又靜默如雕塑,只有他指尖的煙,袅袅的散出煙霧。

舒莞的心撲通撲通的,沒來由的,她認定他是在等她。

她慢慢的走過去,一步一步,直到他微微側過臉看到她,直起身子,順手把煙掐了。

目光交視的時候,舒莞想到了一個詞。

無關心動,也無關其他,只是心亂如麻。

今天,在這裏,并不止她一個人心亂如麻。

他大步向她走過來,然後順手一扯,将她拉近了另一側的樓梯間,一低頭,就将她摁在牆上吻了下去。

感應燈竟沒有亮起來,大約是壞了,暗騰騰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聲。

舒莞還睜着眼睛,能看到他眸色深處竟然有些受傷的意味,聽到他稍稍離開自己後,用黯啞的聲音說:“閉眼。”

她乖乖閉上了。

他便又吻了下來。

其實他們之前有着比這個更加親密的接觸,可這樣專心致志的吻卻是第一次。

舒莞能感受到他身上帶着煙草的味道,粗粝而清冽,還有唇與唇相觸的溫熱親密……他是認真的在吻她,帶着些許情欲,卻又不完全是情欲。

“你怎麽了?”她奮力推開他一些,忍不住問。

他只是沉沉看着她,一言未發,又要低頭吻下去。

樓梯間忽然響起了腳步聲,大約是樓上哪一層的同事下班打算走樓梯,又因為周圍很安靜,腳步聲清晰,瞬時仿佛近在咫尺。

舒莞立刻漲紅了臉,掙紮着要躲開他,他卻莫名勾了勾唇角,低聲,暧昧而諷刺,“你不是願意和我上床麽?”

腳步聲越來越近,舒莞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從未轉得如此之快,手上用力,就翻轉了方向,将他壓在了牆上,然後踮起腳尖,按住他肩膀,用一種兇狠的目光瞪着他,重重吻了下去。

他錯愕地看着她,卻沒有掙紮,由着她動作。

她舔他的嘴唇,然後撬開他的牙齒,在輾轉纏綿,眼神卻異常冷靜。

身後有輕輕的驚呼聲。

那人大概沒想到樓梯間裏會撞見這樣一幅香豔的場面,又見兩人吻得熱火朝天,連忙小跑下樓,腳步聲漸漸遠去。

舒莞松了口氣,只覺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幸而這裏的感應燈是壞的,她又強把他按在牆上,踮起腳尖擋住了他的臉。

至于自己……公司裏這樣打扮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應該認不住來。頂多就是今晚公司論壇上有人發帖,說是撞見了有人在樓梯間熱吻,誰也猜不到那個男人是霍永寧。

微微分神的瞬間,她察覺到霍永寧的手已經挪到了一個十分暧昧的地方。

她的腰線往下,尾骨往上,本就有一處凹陷,又因為她貼着他的身體,那個曲線更加的誘人。

他的指尖不輕不重地在那裏打轉,貼着她的耳朵,輕聲說:“你說的沒錯,我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和你上床。”

舒莞微微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有意讓自己的胸口更加壓迫他堅實的前胸。

他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往她手裏塞了個東西:“我習慣在十一點進卧室。”

他整理了襯衣的領子,先她一步離開。

舒莞等了片刻,也重新整理了衣物和鬓發,神色自若的走了出去,而手裏,緊緊攥着一張公寓的房卡。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

深夜。

舒莞拖着酸軟的身體從衛浴間出來的時候,腳步放得很輕。

盡管客卧和主卧隔着一個起居室和走廊,她還是很小心不弄出一點聲音。霍永寧睡眠很淺,她也已經很累了,并不想吵醒他之後,還要勞心費力的應付他。

九點的時候她就過來了,是跑完步、洗完澡、素面朝天的來的,安靜地看了會書。

公寓是鬧中取靜,一層一戶,物業管理十分森嚴,因她面生,即便有着房卡,還是問了幾句,最後打電話給業主确認,這才讓她進去。

霍永寧果然如他自己所說,十點半回來,十一點準時進的卧室,一直折騰到現在。

客廳裏只開着一盞落地燈,倒也足以照亮了。

舒莞把帶來的習題冊和紙筆整理好放進包裏,蹑手蹑腳地準備離開。

身後有輕微的咔噠一聲,卧室的門打開了。

她停下腳步,霍永寧的聲音略略帶了些鼻音,似乎還有些倦意,“你去哪?”

他大約是起來喝水,随手拿浴巾裹了裹,露出線條結實的上半身,頭發有些淩亂,眼睛微微眯起來,聽起來有些不悅。

“吵醒你了麽?”舒莞柔聲回答,“我現在回家。”

立鐘指向的時間令霍永寧蹙了蹙眉,“很晚了。這邊還有空房。”

“沒關系,我問過物業,他們可以代叫車。”舒莞将還有些濕的長發撥到耳後,輕快地說,“晚安,霍先生。”

門輕輕拉上了。

霍永寧的黑眸漸漸恢複到清明。

屋子裏似乎還殘留着某種香氣,他辨別不出那是什麽……只能肯定是一種香水的味道。

和韓子喬身上近乎草木一樣的清新不同,他知道,舒莞在香水的選擇上,十分的精心刻意,卻又不得不承認,這種味道柔美溫柔,他不讨厭。

除了那晚在香港,她冷靜到近乎冷酷的一番話,大多數時候,這個女孩都很善解人意,甚至包括在床上。

有的人善解人意,是因為善良。

有的人善解人意,是因為聰明。

舒莞顯然是後者。

霍永寧在冰箱裏拿了水出來,一口口喝下去,仿佛這樣能令自己更清醒一些。

可她要的究竟是什麽?

這個問題,哪怕到了現在,他依舊沒有絲毫頭緒。

舒莞從鬧哄哄的教室走出來,課剛上了一半,她覺得有些困,于是在老師宣布休息的時候走到教室外邊的自動售販機上要了一罐冰咖啡。

對于她來說,這些日子,無非是多了一份随叫随到的“工作”,更累一些而已。

有時候他出差或者開會,很晚才通知她過去,她任勞任怨,哪怕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睡下了,也随叫随到。

這個“工作”,或許就是所謂的“賤”吧。

舒莞覺得自己對他,真的是任求任予。

即便是最高檔的酒店,對從業者的服務要求高到離譜,恐怕顧客體驗也不會比霍永寧從她那裏得到的更好。

唯一的一次摩擦,是在昨晚。

霍永寧大半夜打電話叫她過去。

以往她去見他,身上的首飾摘得幹幹淨淨,可昨晚有些急,貼身帶着的那條珍珠項鏈就忘了摘。他一上來就剝光她的衣服壓上來,被鏈墜膈了一膈,随手就扯了下來。

舒莞想要推開他,偏偏他的唇俯下來,帶着酒精的味道,令她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只能狠狠咬了他一口。沒掌握好輕重,血腥味滲了出來,霍永寧怔了怔,動作就緩了下來。

舒莞用力推開他,翻了身,跌跌撞撞地下床,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跪在地上,開始找那條不知被他扔到哪裏去的項鏈。

一時間房間裏很安靜。

只是兩人的呼吸聲還有些重。

于她,是焦急。

于他,則是□□未褪。

霍永寧終究還是紳士,在床上冷眼看着她許久,伸手開了頂燈,讓她視線更好一些,然後把自己扔在一旁的襯衣披在她肩上,沒有再強迫她,轉身去了浴室。

最後還是搬開了床頭櫃,舒莞終于找到了那條斷開的項鏈。

撚起那粒珍珠放在掌心,冰涼的感覺令她整個人都松了口氣,幾乎想要癱軟下來。旋即,她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連忙收攏了他的襯衣襟口站起來。

霍永寧剛從浴室出來,濕漉漉的身上還在往下滴水,他随手拿了條毛巾擦了擦頭發,看都沒看她:“找到了?”

他的襯衣剛好蓋住她的大腿根部,長發松亂,臉頰因為緊張而微紅,看上去別有風情。可不知道為什麽,舒莞沒有了和他調情的心思,只點了點頭,低聲說:“對不起。”

他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舒莞在原地站了一會,咬了咬唇,小心地把項鏈放在床頭櫃上,又脫掉了襯衣。

昨晚天氣很适宜,并沒有開冷氣。

為了透風,開了一小扇窗戶,又拉上了薄紗窗簾。

有一縷晚風鑽進來,掃在她□□的肌膚上,許是因為出了一身薄汗,她竟然起了雞皮疙瘩,難以控制地抖了起來。

她連忙半跪在床上,又俯下身,慢慢靠近他。

他的上半身還帶着濕意,舒莞只覺得自己戰栗得更加明顯,雙手往下,去解開他圍着的浴巾。

霍永寧先前讓她為所欲為,直到那雙有些冰涼的手觸到自己的腰,終于懶懶動彈了一下,制止了她,輕聲問:“是什麽東西?”

“項鏈。”舒莞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床頭櫃。

他躺着,斜睨她,想要什麽,不言而喻。

她便只能探過身去,抓起那條項鏈,小心遞給他。

“斷了,沒法戴了。”他漫不經心地掃一眼。

“嗯。”

“下次別戴這些過來。”他還給她,翻了個身,“今天我累了,你回去吧。”

舒莞連忙下床,去撿了自己衣服穿起來。

她想,這真的是床伴吧?

如果……他對自己有半分的上心思,多少會問一句:“項鏈對你來說很重要?”

可他沒有,他只是覺得掃興罷了。

是她的錯。

也真是賤呢,深夜跑來這一趟,卻什麽都沒做,被趕了回去。

她輕輕帶上他的房門,悄無聲息地走出去,一邊這樣想,一邊擡起了下颌,只是緊緊地……攥緊了掌心那條小小的墜子。

咕咚一聲,飲料終于掉出來了。

她彎下腰去拿了那罐冰涼的飲料出來,貼在臉頰上,溫度瞬時間降了一些。拉開易拉罐,冰涼又帶着甜味的液體從口腔一直流淌到胃部,精神也略微一振。

“嗨,舒莞。”一旁有人遲疑着向她打招呼。

“嗨。”舒莞揚起一抹笑意,順手重新把手裏的零錢投進去,又買了一罐遞給他,“上次競賽之後很久沒見了。”

出乎意料的,王一得竟然沒進複賽,這讓一直抄他筆記的舒莞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你最近在忙什麽?”男生試探着問。

舒莞正要回答,手機響了起來。

她抱歉地對他笑一笑,走到一旁接起來。

電話裏說是有個快遞,因為她網購的東西向來是送到住的地方,舒莞微微愣了愣,“那你送上來吧。”

結果送上來的人也不像是快遞員,衣冠楚楚,遞給她一個珠寶品牌标志性的薄荷綠紙袋,低聲說:“霍先生讓我送來的。”

她倒是覺得有些棘手,盡管不知道裏邊是什麽,可是這個東西也足夠刺眼了。想了想,她還是提着這個包裝袋,坦蕩蕩的走進了教室。

不出意外的,吸引到很多注視的目光。

有驚訝,有羨慕,也有不屑。

因為那條似真似假的爆料,或許更多的人認為她這是虛張聲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們只願意去相信他們“認為”的“事實”。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整個教室都像是松了一口氣,嘩啦啦一下子全都站起來了。

舒莞慢慢收拾了自己筆記本,教室裏已經沒什麽人,她看到王一得還在後邊,欲言又止。

“有事嗎?”她對他落落大方地笑起來。

“剛才那個人……是誰?”

“家裏托朋友帶份禮物來。”她忽然對這些借口有些不耐煩,生硬地結束了這段對話,“我先走了,再見。”

提着那個招搖的袋子回到公寓,舒莞扔在一邊,燒上了一壺水,泡了一壺紅茶。

滾燙的汁液從透明的茶壺中落進馬克杯裏,到了三分之二的樣子停下,又轉而在冰箱裏取了牛奶倒進去。

溫度被調節得恰到好處,牛奶的味道恰好遮蓋住了略帶苦澀的茶味,舒莞喝了兩口,慢慢踱步到沙發上,去拆包裝袋。

裏邊是兩個盒子,絲絨襯着珍珠,溫潤光澤,粒粒飽滿。

是因為扯壞了她的項鏈,所以有所補償麽?

舒莞喝着茶,把珍珠項鏈和手鏈取出來,在自己脖子和手腕上試了下,又放了回去,嘴角是一絲冷笑。

看似是體貼,也呼應到她被弄壞的“珍珠”項鏈——可在霍永寧眼裏,類似這樣的品牌,無疑和普通人眼中的施華洛世奇沒有差別。

只是程式化的選擇,不會出錯而已。

她撥弄着包裝盒上的絲帶,忽然接到了霍永寧的電話。

“收到了麽?”

“收到了,謝謝。”

在她以為他會挂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淡淡的:“以後你不用再去倒賣,賺那點差價。”

“……什麽?”她嘴角輕輕抿起來。

他輕輕笑了笑,以至于舒莞不知道他的語氣究竟是羞辱,或者單純只是勸誡:“沒有那個必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姑娘們,前幾天這文鎖了,因為這本書在做預售的時候工作人員誤把梗概貼了出來,然後有姑娘迫不及待的在文下複制出來。我非常想要分享這個私心很愛的故事給大家,但不是以這樣提前劇透

且劇透得這麽殘暴的方式(真的很令作者心塞哎╮(╯▽╰)╭看了那麽簡略的梗概你就能評價全文了麽?)。然後我申請了删除評論,現在可以重新開放了。今天把存稿都發出來。

亞馬遜、當當上都已經有了銷售頁面,具體的購買信息可以關注我的微博不買也沒關系,過不了多久會有txt出來,希望大家會喜歡這個故事(亞馬遜網站上貼出了全文後記,我不想劇透結局,但是也尊重大家某些看書的習慣,後記裏有隐約的故事走向,請自行決定是否購買)。

不過最後的小請求是不要在這篇文下劇透了好麽?我明白有些姑娘想急切知道結局,但是也有人在看完前不喜歡被劇透啊,謝謝大家了,鞠躬。

————下接書版手打內容————

周末就是韓子喬的畢業舞蹈晚會。

其實這段時間藝術學院的畢業場很多,鋼琴獨奏、獨唱、畫展……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學校的招貼宣告欄上花花綠綠的,都是各式宣傳單。

但是只有這一場,真正在P大掀起了小小的高潮。

幾乎是一票難求。

就連學生會的成員也因為打聽到舒莞和韓子喬私交很好,特意請她去弄幾張票來。舒莞就給韓子喬打了電話,如願拿到了幾張分給同學。

演出當天,舒莞一絲不茍地化了妝容,穿了小黑裙,再配上霍永寧送的珍珠項鏈,出現在學校裝飾一新的禮堂。她的票十分靠近舞臺,算是貴賓席,現場觀賞組織得非常到位,有足夠的工作人員帶位,舒莞坐下的時候,發現第一排的觀衆席還空着,中間的座位都貼着标簽,卻并沒有寫上名字,大約只是做個記號。

陸陸續續的禮堂裏坐滿了人,前排的貴賓也抵達了。

其中當然有韓子喬的父母、弟弟,以及霍永寧。

事實上,他是陪着他們一道進來的,盡管微微彎着腰,刻意地想要低調,但是這個男人加上他身後身材異常修長的韓子葉,幾乎立刻吸來了一大群目光。

舒莞坐在他們身後偏右邊的位置,霍永寧直陪着鐘楠說話,只在坐下之前,微微側身,若無其事地掃了她一眼。

舒莞有意沒去看韓子喬的父母,目不斜視,專注地在着着舞臺,直至察覺到前邊似乎有人特意回過頭看着她,才收回了視線。

是韓子葉。

一改之前美式休閑的穿着,因為姐姐的演出,他也是一身正裝,只是沒有系領帶,松開了兩粒扣子,卻并不顯得無禮,反讓人覺得青春,和逼人的俊關。

舒莞抿起唇角,對他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的回應卻沒有那麽善意,若有若無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清秀的寒意。

舒莞挪開了視線,等待的時間她拿出手機開始上校園網。

不出意外,甚至演出還沒開始,BBS上己經被今晚的演出刷屏。

“校長都來了!坐第一排!”

“第一排中間沒帶領帶的那個帥哥是誰啊?”

“瑞德的執行官都來了!霍永寧!”

果然是P大的學生,花癡的範圍絕對不僅限于外表,立刻就有新聞系和金融系的學生加入,真正深入的開始探讨起霍永寧的出現所代表的意義。

“韓氏這幾年持續虧損,被瑞德吞并是大勢所趨,但是今天看起來,韓家和霍永寧關系良好,這意味着一個很大的可能,兩家打算用聯姻來達到雙贏。”

“樓上大神請深扒,難道說我們的子喬女神一畢業就要嫁給霍永寧。”

“呵呵,是不是真的要嫁還不好說,但是雙方定是有這個考慮的,畢竟這樣的平穩過渡不用撕破臉,還能最大程度地保全韓家的控制權。”

“郎才女貌,祝福!”

“子喬女神真是低調到了一定境界啊,真看不出啊看不出,我都不知道她身家這麽豐厚。前天還碰到她在食堂吃飯呢。”

舒莞慢慢地放下了手機,舞臺上一輪明月,一道纖細的身影慢慢從月色中出現,缥缈得像是一道影子,卻也美得難以言說。

即便是帶着漫不經心的态度,舒莞也不得不承認,舞臺上沉浸在專業裏的韓子喬,魅力值足以破表,也足以令男人瘋狂。

她悄悄将目光轉移到前邊那個男人的側臉上。

只有在這樣的黑暗中,她才能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他微微擡着頭,并沒有放松地靠在座椅上,相反,即便是享受這樣一場視覺盛宴,他卻顯得十分鄭重。原來從側面看,他的下颌有些微微翹起來,鼻梁很挺,像是一座恰到好處的孤峰,令這張臉多了幾分深刻的輪廓。

舒莞想要看他到底眨不眨眼睛,結果等了很久,她忍不住眨了一下,可他依舊一動不動。

可見,真的那樣專注。

她想起那個晚上問他:“我哪點比學姐差?”

真不該問,自取其辱。

她是見不得光的床伴。臺上的姑娘,才是真正值得追求的。

舒莞聽到自己輕輕呼出一口氣,從那個陰冷扭曲的世界裏脫身而出,和其餘的觀衆一樣,面帶着驚嘆的微笑,重新望向舞臺上那個豔光四射的女孩。

散場的時候舒莞沒有多留。

倒是前排的貴賓并沒有很快離開,寒暄了一陣之後,霍永寧拍了拍韓子葉的肩膀:“你在看什麽?”

韓子葉的目光冷冷地從人潮中離開,走在滿臉笑意的父母身後,同霍永寧并肩,表情己經轉成了天真的微笑:“永寧哥,你會等姐姐從國外回來嗎?”

霍永寧怔了怔,聲音有些低沉:“會。”

“你真的喜歡她?”

這一次,他認真地想了想,字斟句酌,“我從沒考慮過娶別的女孩。”頓了頓,又補充,“從十二歲開始。”

“十二歲?”韓子葉笑了,“那時我才兩歲。你怎麽這麽早熟?”

霍永寧輕松地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讓人安排了慶功宴,我想你姐姐為了這個演出已經好幾個月沒吃過晚飯了。”

只不過僅僅半個小時後,所謂“慶功宴”就不歡而散了。

因為主角根本沒有到場。

這讓霍永寧精心準備的花束、禮物顯得異常可笑。

派去的司機匆匆在霍永寧耳邊說了句話,他怔了怔,轉向韓盛林和鐘楠,笑意稍有些勉強:“子喬說她太累了,我們開始吧。”

鐘楠保養得當的臉立刻僵住了。韓盛林則近乎氣急敗壞地重重呼吸了一聲,掏出手機,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氣氛一時間很尴尬。

霍永寧似是雲淡風輕地招呼朋友,卻聽到角落裏韓盛林低沉的訓斥聲:“你現在在哪裏?”

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下一秒,他就挂斷了電話,往外邊走去。

看上去是真的生氣了。

本來這場慶功宴霍永寧邀請的都是藝文圈的朋友,也算是為韓子喬以後拉些人脈,他心裏雖然有氣,面上卻不會得罪這些人,寒暄脫不開身,只能沖韓子葉使眼色。

韓子葉追着父親出去後,霍永寧擺脫了身邊的朋友,走到酒店外邊,卻見父子兩人已經開車離開。

夜風吹過來,他冷靜了一些,撥電話給韓子葉。

電話裏韓子葉壓低聲音說:“我們去P大後門。”

門童開了他的車過來,他接過鑰匙,很快駛上了路。

P大的後門是學生們的聚集地,尤其是下了晚自習的時間,大把的情侶、室友結伴來吃宵夜。

環境髒亂,自然是不能和五星級酒店相比,幾百米的街開過去大概要花上一個小時。霍永寧遠遠把車停在路口,下車往前邊走去。

結果在第一家小攤邊,就看到了韓家人的身影。

韓子喬垂着頭站在小桌邊,身邊還坐着十幾個人,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今大晚會的學生工作人員。韓盛林則壓抑着怒火和她說着什麽,一旁的韓子葉似乎想勸,卻又一臉無奈。她的同學們則尴尬地低着頭,沒人敢看他們父女倆一眼。

她剛卸了妝,幹幹淨淨的穿着棉麻的灰色上衣和藕荷色長裙,小小的臉上是他熟悉的那種倔強和堅持。或許對這個小女孩來說,結束了一場準備許久的演出,和同學一起吃烤串,遠比應酬那些虛僞的陌生人重要得多。

他能理解她,卻還是覺得有些沮喪,正要走過去的時候,韓盛林忽然甩了一巴掌在女兒臉上。因為太過突然,韓子葉來不及阻止,她的同學也都目瞪口呆。

韓子喬呆立了兩秒,深吸了一口氣,把眼淚重新忍了回去,十分有禮貌地對同學說了聲抱歉,然後看都沒看父親,徑直離開了。

擁擠的人潮中,狹路相逢。

他第一反應是看她的臉頰,或許這一巴掌并不重,只有幾條淡粉的痕跡,可他還是覺得有些心疼。

只是還沒開口的時候,韓子喬己經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霍永寧,你猜我演出完的心情是什麽?”

他征了怔。

“我希望我的演出,不必憑票入場,同學們不用四處要票,沒票的坐在地上、站在後邊看都行。我希望我跳舞的時候,眼光偶爾看到前幾排,都是教過我的老師和同班同學,而不是什麽文化局的局長和協會會長。”她頓了頓,“謝謝你和我爸一起,毀了它。”

霍永寧向來冷靜自持,可是此刻,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着她擦肩而過。

就像是你努力做了很多很多,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看,可她不稀罕,什麽都不稀罕,只覺得惡心,連伸手都覺得勉強。

向來都只是他站在那裏,無數人湧過去……又何曾被這樣對待過?

“永寧,子喬她不懂事,唉……”韓盛林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真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

霍永寧淡淡地擡起頭,看着略有些惶惑不安的韓父:“沒事,她還小,我能理解的。”

因為篤定今晚霍永寧不會找自己,舒莞過得分外悠閑。

洗完澡順手穿上大T恤,吹幹了頭發,然後在一堆指甲油裏挑挑揀揀,拿出一瓶豔桃紅。這樣的夜晚,燈光下慢慢塗抹上鮮妍的豔色,然後等它幹透,對于向來喜歡快節奏生活的舒莞來說,卻難得是件很享受的事。

只是塗了一只手,電話就進來了。

“開門。”

“霍先生……”舒莞有些反應不過來,開着免提,“什麽?”

“我說,開門。”他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你知道我家……”話說了一半,她又自個兒咽了回去,因為顯而易見的,他既然調查過自己,自然知道住處。

舒莞連忙去開門,他果然就站在門口,依舊是剛才的打扮,只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退開兩步請他進來,老樣子,他反手關上門,将她按在玄關的牆上,一只手已經探進了她的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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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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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