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校園文裏的假少爺(26)
“我——”林言靠着角落, 汗水濡濕了鬓角烏發,寬松的T恤斜斜垮向一旁,露出大片雪白瑩潤的膚肉。
他目光帶着些迷茫和莫名的乖順, 膝蓋不受控的蜷起, 像被紀妄低沉怪異的聲音蠱惑了,喃喃的問:“我怎麽幫你啊, 哥……”
等今天過後,他一定好好學習這狗血的世界觀!
alpha易感期都這麽難纏嗎!!!
黑發黑眸的alpha壓得更近, 喉間溢出沙啞粗重的低喘,鼻梁也讨好般的輕蹭着林言的耳廓, 氣息炙熱勻長,蹭的少年柔軟小巧的耳垂紅的要滴血,才悶哼着喚:“……言、言。”
他嗓音稱不上好聽, 許久未曾說話的語調分外幹澀,像小刀劃過木頭, 幽黑的瞳仁深處,卻黑沉沉的,翻滾着沸騰的渴望, 如若一簇燃燒的暗火。
模糊的水汽暈濕了紀妄濃密的眼睫, alpha長睫脆弱無助的顫抖,灑下一層淺灰色的陰影, 極為英俊蒼白的側臉緊貼着林言柔軟的頰肉,親昵的、緩慢的蹭,像是只會說這兩個字, 繼續難耐的低喚:“言言……”
林言被他蹭的不自在, 蜷起的膝蓋抵在胸前, 小腿肚仿佛有電流一陣又一陣流竄, 電的他渾身都是麻的,被紀妄來回含吻舔舐的頰肉也濕噠噠的,像被貪婪的大貓含進嘴裏,又珍惜的吐出。
林言覺得自己也要哭了,他腦袋暈暈乎乎,無措的說:“我……我真不知道怎麽幫你啊哥……”
求別舔了!求別蹭了!
真的太不和諧了!
話音落下,頰肉便被懲罰性的輕輕啃噬一口。
alpha碎亂的黑發剮蹭着他的臉頰,紀妄身體很熱,熱的沉重潮濕,薄汗覆蓋了整片脖頸,染的林言身體也出了汗,單薄的T恤黏着膚肉,不太舒服。
他被紀妄擁的很緊,手腳酸軟無力,後腦忽然傳來一股力道,示意他往下看,林言往下瞥了眼,瞬間呆住。
如若木雞。
足足過了好半天,他才咔嘣咔嘣擡起頭,僵硬的去看紀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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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濕淋淋的烏眸也在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滿含乞求。林言卻艱澀的吞了口口水,頭皮炸開了花,近乎驚恐的連連後退——然而身後是牆壁,他只能更深的貼着牆,一動也不敢動。
童顏巨。
腦袋裏不合時宜的蹦出這個四字成語。
林言又是一陣崩潰。
“這……這我不行的,我真不行!”他聲音打着顫,一個勁的搖頭,快搖出殘影:“你別看我,看我也不行……哥,你清醒一點,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紀妄絕對是燒壞腦子了!
絕對是!
林言忍不了了,彎下身就想從紀妄懷裏爬出去,去找發燒藥感冒藥管他什麽藥……先給神志不清的紀妄灌下去再說!
瑟瑟發抖的爬了一步,紀妄居然很順從的直起身,給他留出更多活動的空間,狹窄逼仄的角落頓時投進一縷清輝。
月光順着吹起的窗簾,照亮這一方昏暗的天地。
林言宛如大難逃生,眼裏充滿希冀,試探着往前又爬了一步,紀妄依舊沒有阻止他。氣息壓抑而渴望的alpha恹恹的垂着眸,忽然倚向一旁的牆壁,衣衫淩亂,斜斜的靠坐着。
他皮膚蒼白,此時眉眼似浸了濃墨,唇色也染着深緋,像岸邊礁石上滿身潮濕水汽的海妖,脆弱而緩慢的,擡起修長如玉的手,撩起T恤。
在林言下意識投來的視線中,紀妄動也不動,嘴唇裏呼出幾分霧氣,喘息聲很輕,接着解開了垂在下面的松緊帶——
林言:“……”
林言:“……”
林言又凝固了。
下一秒,他耳廓通紅,手指麻的幾乎撐不住地,烏黑瞳孔映出alpha沉浸在渴望中,不甚滿足而微微蹙起的濕紅眉眼。
這也……
這也太……
他面紅耳赤,暈暈乎乎的。
“言言……”
月色下,紀妄再次難耐的望向他,眼尾洇着水紅與乞求,如籠着輕紗的湖泊,朝他伸出了手——
那只手明明沒有任何力道,林言卻像被拖拽住靈魂,跌了進去。
……
溫熱寬闊的懷抱鋪面而來。
很快,他便被勾人心魄的海妖蠱惑着給出回應。
晚上十點,癱在床上的林言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空氣中隐隐浮動着某種奇妙的氣味。
他平靜而絕望的閉着眼,直接開擺。
……不活了。
這就去死。
像他這樣玷污與男主之間純潔兄弟情的任務者,還有什麽臉面回快穿局。
手掌塗了護手霜,散發着茉莉花的清香。
林言卻一動不動,只想把這兩只手一塊剁了。
大家都別活。
“咔噠——”
浴室門開,順着門縫湧出一股水霧。
洗完澡的紀妄走了出來,他上半身着,腹部線條流暢而結實,濕漉漉的額發挂着水珠,下身則随意套了條短褲,眸色依舊浮現些易感期的猩紅,比之先前,卻平靜餍足許多。
在原地靜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側坐到床邊,眼神有一搭沒一搭的瞥着林言,動作緩慢的擦頭發,像在感受空氣中的氣氛。
默默翻過身,林言把頭埋進被窩,“我要睡了。”
紀妄立刻應聲,“嗯。”
他的嗓子尚不能支持他說很長的話,暫時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音調古怪,說的最好聽的兩個字,就是‘言言‘。
室內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林言忽然又翻了回來,語速很快的說:“我想了想……哥,今晚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
人這一生肯定都會犯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更何況好兄弟之間互摸一下怎麽了,網上有個帖子的博主還總說自己室友對自己眉來眼去呢,不也只是好兄弟。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紀妄易感期,身邊就他一個人,找他幫下忙,他當然當仁不讓。
身為快穿局金牌員工,就要有急男主所急、助男主所助的覺悟。
林言:fine。
成功開導了自己,林言豁然開朗,覺得空氣又新鮮了。
紀妄卻瞬間擡起頭,眸色轉沉。
“哥,你沒意見吧?”林言輕松地問。
黑暗中,alpha迅速回應起來。
修長如玉的指尖比劃出一句話,黑眸也含着些隐忍克制的情緒,直直看向他。
——有意見,我們該談一談。
林言閉着眼,壓根沒看見,很樂觀的哈哈一笑:“不說話啊,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果然,他和紀妄還是很有默契的嘛。
紀妄緩緩抿直了唇角,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遲來的疲憊感泛上,一晚上又是體力勞動,又是精神沖擊,林言打個哈欠,聲音含糊,說的不太清:“好了,我先睡了。”
迷迷糊糊的,他還不忘安慰一句紀妄:“哥,你放心吧,這事我睡一覺就忘了,你也趕快睡吧,明早咱們還要……”他聲音越來越低:“還要上班呢……”
少年的聲音最後消失在淺淺的呼吸聲中。
卧室空曠而安靜。
兩張抵在一起的
床被子挨着被子,枕頭挨着枕頭,紀妄頭發已經半幹,他平靜地垂下眸,瞳仁深黑而幽邃,強壓着湧動的戾氣與煩悶。
目光中,少年烏黑的發羽垂落,雪白柔軟的頰肉被含吮舔舐的時間太長,隐隐留下了兩片紅痕。
紀妄爬上床,無聲側躺在他身邊,體內因為一次發洩而緩解許多的信息素重新開始燥動,他眸光晦暗不明,許久,冷淡的扯了下唇。
——裝沒發生過。
不可能。
……
夜半,林言睡得昏沉,恍惚間覺得有什麽聲音響起在耳畔。
尚未清醒,他下意識伸出手,往紀妄睡得地方摸了摸,沒有摸到溫熱的身體,床單一片微涼的潮濕。
他不甚清醒的睜開眼,耳邊,第一時間聽見的一陣令人骨子裏酥癢的呼吸聲。
撐着床,他迷茫的從床上半支起身。
視野漸漸變得清晰。
清透的月光灑在床畔,籠住月色下靠着床頭,神态隐忍而萎靡的alpha。
紀妄仰靠在床頭,脖頸拉出一條克制、緊繃的弧線,喉結上下滾動,随着青筋起伏,細碎的淡光勾勒出他半張隐沒在明暗交界處的臉。
那張素來蒼白清冷的臉上浮着異樣的紅,充滿厭棄感、放逐感的頹廢着,任由身體反應。
似乎有所察覺,他稍稍撩起眼皮,朝林言的方向睨了一眼。
“……哥?”林言睡眼惺忪,困頓的半垂着眼皮,問他:“……又難受了嗎?”
紀妄靜靜點下頭。
“那怎麽辦,”勉強恢複一絲理智,但林言還是很困,困得眼皮像被黏住,仰着小臉,昏沉沉的說:“不然……不然我幫你?”
他快要睡着了,小雞啄米似的跪坐在床上,困倦的伸出手,遞給紀妄,接着繼續做自己的夢。
夢境黑甜朦胧,舒緩着一晚的疲憊。
直到不停晃蕩的臉頰抵到什麽東西,潮濕而溫熱的觸感循着臉頰的軟肉,落到下颌,林言才遲鈍的睜開眼,對上了紀妄近在咫尺的臉。
時間仿佛回溯。
他好像又回到之前,被紀妄困在角落裏親昵的時刻。
濕熱的吻細細碎碎,伴随着陣陣急促的呼吸,笨拙而粘人的親着他,親過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濕噠噠的水痕。
吻最終落到唇畔,林言徹底懵了,一動也不動的,感受着嘴唇上莫名的柔軟。
他目光上移,終于,在唇瓣也傳來被舔舐吮吸的奇妙感覺後,顫抖起來。
電流傳遍全身,麻麻癢癢。
唇瓣的舔。舐青澀而貪。婪,alpha滾燙的呼吸盡數灑在臉上,林言指尖蜷了蜷,被迫坐進紀妄懷裏,垂眸看他的alpha不容反抗,側過頭,探尋的繼續‘吃‘他。
不像吻,就是吃。
力道很重很沉,禁锢着他的四肢,像個任憑擺布的娃娃一樣,深深的、重重的‘吃‘他。
吃的林言唇肉充了血,被含吻的飽脹且紅潤,像爛熟的果子,即将溢出汁水。
“……言言。”林言不住的打着哆嗦,不受控的感到害怕。
他眸色渙散,還有些回不過神,身上全是黏膩的汗水,總覺得紀妄看他的眼神像要真的将他吃掉——這是頭一次,他覺得紀妄和他想象中的似乎并不一樣。
那個可憐的、乖巧的,對他百依百順的紀妄,好像不包括在這種情況下。
面前的alpha聲音依舊古怪且嘶啞,每個字都一頓一頓的,低沉緩慢的傳入林言的耳膜:“我想、親親裏面。”
他對林言啞聲說:“……給我親親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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