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校園文裏的假少爺(30)
吃完飯, 林家燈光昏黃明亮。
熬好的雞湯還剩下半鍋,準備明早下面條吃。
紀妄正在洗碗,廚房內水聲嘩嘩。林言不動聲色地望了眼窗外, 起身, 踩着人字拖, 懶洋洋地走進廚房,又随手洗了個蘋果,邊吃邊含糊道:“哥,我出去丢垃圾。”
紀妄瞥他一眼,眼皮微擡,眸色烏沉幽黑, 剛洗過的頭發溫順的垂在額前, 看起來一副居家賢惠的人。妻樣。
聽完他的話,他擰上水龍頭,擦幹淨手, 準備摘下圍裙一起去。
林言看的想笑, 笑眯眯的把蘋果喂到他嘴邊:“行了, 就兩袋,我一個人就行。這次的蘋果在哪兒買的?好吃!”
林言生活的很糙, 每天除了必備的一日三餐, 對水果、零食都沒有特殊要求。
紀妄不一樣, 自從發現林言能一個星期都不碰一個水果後,家裏每隔三天必要買點水果回來,在他緊迫的盯人計劃下, 林言也漸漸形成沒事就吃點水果的習慣。
紀妄張開口, 緩慢的說出幾個字:“……趙、阿婆那裏。”
他的聲音還是很難聽, 嘶啞低沉, 但比起之前,現在更加清晰。
林言滿意的點點頭:“下次還去阿婆那裏買。”
幾句話的功夫,林言便把蘋果啃完了,他匆匆把蘋果核丢盡垃圾桶,拎起兩大袋垃圾,跟紀妄揮揮手,轉頭便下了樓。
離開前,看着廚房內,側身安靜看來的alpha,林言眨眨眼睛,開玩笑般地說:“哥,我走以後不要随便給陌生人開門哦。”
人影輕輕點頭,很乖。
林言便滿意的笑開了。
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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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一聲。
他臉上柔軟散漫的笑意如潮水般淡去,拎着兩袋垃圾,林言站在圍欄前,面無表情的往下看。
是該去處理垃圾了。
“宿主,你确定你要跟紀年正面對上?”走在丢垃圾的小路上,系統緊張不已道。
附近的大型垃圾場離得不遠。
要經過一條幽深狹長的小巷,江南水鄉,巷子和弄堂最多,老城區未經過太多的開發改造,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古韻,這也讓不熟悉這裏的人經常迷路。
平日裏丢垃圾權當飯後消食了,而且出租樓下也有兩個便民垃圾桶,不過林言特意往遠了走,就是為了給藏在暗處的人機會。
林言詫異:“你怕紀年?”
系統很焦慮:“畢竟是穿書者!擾亂世界秩序的穿書者!很可怕的!宿主你千萬要小心啊!”
“……”林言想到紀年,“嗯,你說的都對。”
餘光瞥向身後,此時他已經走到巷尾,遠處是路燈灑下的方形光影,夜色深沉如水,周遭一片荒涼的景象。
隐隐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林言唇角一挑:“來了。”
……
路燈下,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影子直直走來,偏過頭,身後也有隐匿多時的保镖,将他如圍起來的羔羊般,團團圍住。
林言這趟下樓怕紀妄多心,沒換衣服,只穿了件棉絨睡衣睡褲,腳上蹬着運動鞋,看起來不倫不類。他身形清瘦柔韌,衣擺被晚風吹得獵獵作響,柔順的烏發随風飄晃,勾勒出一雙澄黑、懶散的狐貍眼。
在那麽多人高馬大保镖的圍困下,使他愈發弱小可憐。
“林言。”
一道腳步聲從人後傳來,數個保镖讓向兩邊,為出聲的人留出一條小路。
噠、噠、噠——
腳步聲一頓一頓,皮鞋踏着地面,故弄玄虛。
紀年陰沉冰冷的臉在光影下若隐若現,那張臉出乎林言的意料,
完全沒有一個多月前的溫和、雅致,現在的他就像一個泯然衆人的普通人,英俊的面皮蕩然無存,就連氣勢也截然不同。
林言挑起眉,不疾不徐的拎着垃圾袋。
這又不是劇情中心區,對付紀年這個智商似乎不太好的穿書者,林言覺得自己肯獨自面對他,而不是以‘行跡鬼祟‘為由報警抓他,都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紀年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最終,忍不住氣的還是紀年——
“林言,”每一個字,好像都是咬牙切齒,紀年克制不住戾氣,陰恻恻道:“錄像是你搞的鬼,直播視頻是你搞的鬼,網上的帖子也是你找人散布的……你可真是紀妄的好狗!”
一切的蛛絲馬跡居然指向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還是一個曾經發誓要在他們身邊當好馬仔的beta身上,紀年覺得這是他穿書以來經歷過最大的恥辱!
不把林言剝皮扒骨,難解他心頭之恨。
林言只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實驗室正好需要幾個人體實驗對象,到時候讓林言和紀妄在實驗室相聚,也全了兩人東躲西藏這麽多天的交情!
紀年眼神陰狠至極,充斥着血絲,浮動的出的alpha信息素另周圍的保镖不适的蹙眉,卻沒一人敢出聲。
這檔口,林言忽然搖頭,老實道:“不是我。”
傻子才認。
“不是你還能是誰!”紀年一陣暴怒,疾言厲色,不等林言老實開口,他猛地揮手,示意身後的保镖們:“我沒空跟你廢話,等抓到紀妄,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保镖隊長上前,看着眼前瘦弱文靜的少年,眼神波瀾不起,問:“少爺,怎麽做?”
“把他的胳膊腿都給我打斷,拎着他一塊去出租樓!”紀年滿眼血色的笑了,一字一頓:“我要讓紀妄好好看看,跟他混在一起的人都會是什麽下場!”
斷手斷腳、像個蠕蟲一樣的同伴,哀嚎着、哭泣着,在空中無助的乞求,絕對會給紀妄帶來巨大的打擊。
反正紀妄已經是個廢人了。
等取了紀妄的信息素,他不介意往紀妄心口再捅上狠狠一刀!
虎背熊腰的保镖們平靜上前,漸漸縮小包圍圈,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把林言放在眼裏。
既然紀年說了要人斷手斷腳,那就……
保镖隊長擡手——
“砰!”
下一秒,一陣突如其來的悶響。
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三四個保镖間的空襲,如一柄利刃,尖嘯着、重重的砸到人群後的紀年臉上。
松松垮垮的系帶解開,廚房用的腐爛蔬菜味蔓延開。
竟是個垃圾袋。
紀年猝不及防發出的慘叫,連連趔趄幾步:“——啊!”
“……紀少?”保镖隊長眼皮一跳,耳邊再次響起風聲。
幾乎是同時,他猛地扭過頭,緊接着,也被狠狠的、不留情面的砸到臉上。
“砰!”
巨大的力道像鐵塊一樣,險些把保镖隊長的鼻梁骨砸斷,他一陣眼冒金星,鼻腔湧出一股熱流,劇痛夾雜着的腐臭,居然也是一袋廚餘垃圾——
“啊……!”他也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事故發生的突然,兩個領事的先後被一袋垃圾砸倒在地,捂着鼻子半天直不起身。
其他保镖們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擡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黑夜下清瘦白淨、仿佛一吹就倒的少年。
林言松着腕骨,沒了兩袋負重前行的垃圾袋,格外輕松地站在原地。
似有所覺,他也朝保镖們看去,狐貍眼彎彎,淺粉色的唇瓣一張一合,明擺着一副純良無辜的模樣,笑眯眯的說。
“瑪
德,最煩裝逼的人。”
“能不能一塊上啊,趕時間。”
箱子內一陣又一陣壓抑的慘叫聲響起。
巷口,燈光照不到的暗處。
紀妄眼裏含了些笑,在确定紀年幾人是秋後的螞蚱,翻不出任何風浪後,才謹慎的趕在林言之前回家。
打開房門,他迅速将客廳的髒衣服收拾好,端進浴室接水。
水接到一半,二樓忽然出乎意料的響起一陣腳步聲,整齊而密集,有備而來。
紀妄敏覺的擡起頭,鏡子內,黑發黑眸的alpha神情不變,眸色卻緩緩轉沉。
——不是林言。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五分鐘,或者十分鐘。
這陣腳步聲停在走道裏,直到此時,才被禮貌的敲響。
“咚咚咚”。
門鎖被撬,不是請求、也不是提醒,而是充滿不屑與強勢的,徑直推開了門。
“咔噠”一聲。
月光傾斜而入。
慘白的光線沿着越開越大的門縫,灑向玄關。
紀妄平靜的站在客廳,他穿着一身簡單利落的家居服,淺白色上衣,純黑短褲,洗過的頭發清清爽爽,像個再尋常不過的普通高中生。
卻瞬間讓一衆人馬停下了腳步。
“你好,紀妄先生,”門口鬓角微白的男人開了口,他笑容溫和,有着一張和采訪內一模一樣的臉,張衡三欣喜道:“終于找到您的住所了,希望您不要因為我們的貿然打擾而生氣。”
張衡三。
張氏制藥。
不用多想,張衡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與紀年脫不開幹系。
紀年當真是個蠢貨。
仿佛從紀妄漠然的神情中看出了他的意思,張衡三無奈笑着:“實在是紀年先生不願意把您的消息告知我們,我們才出此下策。不過您放心,紀年先生确實不知道我們跟在他身後。”
“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您作對的,只是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張衡三再次懇切道,并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攔住身後一衆想要硬闖的手下:“您與紀家不合,我相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紀年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想必您也好奇,我就直白的說吧,他想要你的信息素研究新型抑制劑。”
張衡三直入正題,笑容不變,“新型抑制劑的消息您也知道,巨大的利潤下紀年做出傻事我們都能理解。但我們張氏制藥一貫秉持為國為民的理念,不願意做出這種強搶的事,我們這有一筆生意,想和您談談。”
看着沉默的紀妄,張衡三眼裏笑意愈深,頂級alpha又如何,沒了紀家和政府的庇護,還不是任人拿捏。
不然又怎麽會淪落到如今這個住出租房、打零散工的下場。
他正要趁勢開口,忽然聽到一道低冷清冽的聲音:“什麽生意。”
alpha平靜看來,眸色黑的純粹。
那一刻,張衡三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被看透了。
他心裏頓時驚起驚濤駭浪,瞥了眼身後的秘書,不是說紀妄已經失聲了?
秘書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掩下遺憾與驚訝,短短兩秒,張衡三便恢複正常,“我們出價買你的信息素,一瓶一千萬,只是還有個條件……”
他像是為難,輕聲嘆口氣,歉意的看了眼紀妄:“我們希望你,與這間屋子裏的另一位小同學,一起去我們張氏制藥集團住一住,這期間一切衣食住行我們都會負責,你們兩位什麽也不用做。”
什麽也不用做,只需要紀妄在實驗失敗、樣本缺失、條件不夠時再奉獻出一點信息素就好。
所謂的住一住,究竟是住在酒店,還
是住在實驗室,也并無區別。
紀妄冷淡的神情在聽見林言名字的剎那,爬上了一層陰鸷。
漆黑的眸底翻滾着森寒戾氣,他插在口袋裏的五指緊繃,信息素不留任何情面的擴散,像一團裹挾的雷電風雨的雲團,鋪天蓋地的向張衡三等人襲去——
知道林言很不喜歡所謂的abo,所謂的信息素,他一直掩藏的很好,再極端的情況,也不會輕易使用等級壓制。
但現在,林言不在。
alpha濃稠如墨的眸色徹底變得冰冷無情,像一頭被激怒的兇獸。
“等等!”張衡三陡然喊道:“紀妄,你可看好了我們手裏都有誰!”
視線一晃。
層層人影散開,最後方的保镖面色青白的走上前,手裏拎着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影。
——李湖。
兇悍冷戾的信息素一凝,不等張衡三松口氣,依舊鋪頭蓋面直直襲來——
紀妄面無表情地站在客廳內,燈光灑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他氣息駭人,危險至極,一步步,緩慢的、平靜的朝外走來。
不是頂級alpha的威壓,是獨屬于他這個人的、強大漠然,仿佛曾久居高位,碾碎過無數陰。私的氣勢。
劇痛之下,張衡三心髒悶悶的,捂着胸口,艱難的喘出一口氣:“……嘶。”
其他人不遑多讓,但奇怪的是,頂級alpha的壓制下,居然沒多少人倒下。
張衡三急促的喘息着,被保镖團團護在身後:“……還、還好事先注射了穩定劑,紀妄小兄弟……我們知道你很厲害,如果你非要兩方兵戈相見,我們也得做兩手準備。”
“這位……這位李湖小兄弟是嗎?”令人頭皮發麻的等級壓制下,張衡三臉色煞白,說道:“他倒是我們的意外之喜……李生銘的親兒子,我們千辛萬苦也找不到的第二位核心研究員。紀妄小兄弟,你身邊可真是卧虎藏龍。”
整整一個月的布局,張衡三終于在今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想起紀年那個蠢貨,盡管身體不适,他還是忍不住笑了。
太嫩了。
嫩的張衡三甚至覺得他可憐。
也覺得紀氏可憐。
如果紀氏下一任接任者是這副模樣,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紀氏自己的就能完蛋。
紀家真正唯一值得忌憚的人,那個隐在幕後,小小年紀便能布下天羅地網,引導着紀家一步步走向萬丈深淵的人——
被保護在大後方,張衡三看向紀妄,露出一個忌憚卻溫和的微笑,道:“紀妄小兄弟,何必将事情鬧得這麽大呢?我想,不然我們一起問問你那位合租的朋友,看他願不願意?”
看着紀妄越發幽冷的神情,張衡三笑容更甚:“他應該快回來了。”
“老三,趕快帶我們的人進屋,一堆人擠在門口,要是讓林言小兄弟看見了,影響可不好。”
……
走上樓梯,周遭一片死寂,甚至沒有看電視的聲音。
林言心跳的很快,不知不覺加快速度,沖上二樓。
剛轉過拐角。
他尚未擦去額頭的汗,便看見一個飛出去的人影。
真的是飛出去。
一米九多的精瘦大漢,肌肉暴起,慘叫着重重跌倒在林言面前,蜷着肚子,吐着血,爬都爬不起來。
“嘔……”又是一口血噴出,大漢瑟瑟發抖。
怔怔地擡起頭,林言看向前方。
月色下,一向病恹蒼白,連話都不愛多說的紀妄直直站在走廊上,微微喘息着,腳下是無數倒在地上的人影,慘叫着、哀嚎着,發出細微的喘息聲。
紀妄的指尖還在滴血,身上也挂了彩,後
背有一道傷口,咕嘟咕嘟湧着血,血跡蜿蜒,順着他清瘦挺拔的脊背浸濕了大半衣衫。
他卻一動不動,眼神警惕而冷戾,望着前方。
二樓走廊裏不知何時多了那麽多陌生人,烏泱泱一片,身形巨大、氣息繁雜,兇狠的與紀妄對峙,護着身後一個兩鬓斑白的老人。
在又一個精壯大漢沖來時,紀妄高高揮起拳,眼神漠然無情,不像再看一個人——那是絕對狠厲壓制性的力道,大漢胸口的骨骼都癟了下去,“撲哧”一聲刺耳又駭人的聲音,大漢轟然倒地,跪在他面前,臉上血流不止。
揮拳的力道牽扯到紀妄後背的傷口,汩汩流動的血液越發快速,血衫顏色愈深,連着周圍都飄散着一股不祥的血腥氣味。
在發現單打獨鬥就是送菜後,這一次,紀妄面前數十個大漢對視一眼,大部分人依舊護在那個白發男人身前,剩下的七八個大漢傾巢而出,面色猙獰的沖向紀妄。
“一起上!瑪德,小雜種,弄不死你!”
紀妄眸色沉沉,漠然的看着他們。
“——操!”一聲怒喝突然響徹走廊,林言像條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暴起,紅着眼沖了過來,嘴裏罵的比他們還厲害:“——我操你們八輩祖宗!!!一群傻逼欺負誰呢!”
紀妄瞳孔驟縮,迅速轉過頭,身邊卻已經閃過一道黑影。
林言如魚得水,沖入人群撈住一個大漢就是飛踢飛踹,眼神充斥着紅血絲,像個發瘋的瘋子,沒人想到他這麽清瘦的少年打人這麽疼,簡直是把人往死裏打的力道,一拳一個血印。
“操你大爺,跟個快死的老頭來欺負誰呢?知不知道這是你爺爺的地盤!想死是嗎!”
一拳一拳拳拳到頭,剛才還死命攻擊他的大漢很快就像一灘肉泥,被林言扔到一邊,跟昏迷的李湖作伴。
說完這句話,林言洩憤似地又狠狠踹飛兩個大漢,劇烈喘息着,眼神狠戾的掃向一旁,精準的找到張衡三,嘲弄道:“還真是個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傻逼。”
張衡三一口氣血湧到胸口,再也忍不下去了,嘶聲吼道:“二隊還沒來嗎?”
随着他話音落下,樓道口腳步聲陣陣。
一群又一群,幾乎快三十個彪形大漢迅速湧入走廊。
領頭的男人看見一地狼藉,再看看不知死活的兄弟們,眼神逐漸充血,“給我上!”
“等等!”張衡三啞聲命令:“不許傷到他們——!”
活着的人才能乖乖聽話。
死了就算有腺體也沒用了。
張衡三勉強壓下憤怒,冷冷看向站在一起的林言和紀妄,“我最後給你們一個選擇,跟我們走,還是被打的半死,再跟我們走。”
林言扶着紀妄的胳膊,一向在他面前乖巧勢弱的紀妄卻反過手,緊緊攬着他的肩,将他半護在身後。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紀妄。
冰冷鋒利,像一柄開刃的劍,寒光四射。
林言努力想往前站,紀妄卻不輕不重瞥來一眼,幽黑沉冷的眼裏含着幾分警告,像是在警告自己家不聽話的貓,依舊将他護的身後。
林言一愣,眨眨眼,若有所思地不動了。
張衡三心情很差,壓着火。
調查可知這三人的關系十分緊密,任何一個受了傷,其他人但凡倔一點,都會跟他們不死不休,這不符合張衡三利益之上的原則,只能捏着鼻子吞下這口惡氣。
李湖有用。
紀妄有用。
這個林言雖沒用,卻是三人中的核心。
三個小孩也敢這麽猖狂,真是欠收拾!
張衡三很久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了,還是在他以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
他
陰恻恻一笑,毫不掩飾的威脅:“紀妄,聰明人就該聰明點,老老實實跟我們走。”
包圍圈縮小,走廊那頭的保镖們走的艱難,紀妄的信息素混合着血液往外擴散,威力愈發逼人。
他們不得不停下來喘息,眼神更加憤怒,團着火往前走,準備等逮了人,路上慢慢收拾。
兩個小孩,還不是他們想怎麽折磨就怎麽折磨。
留口氣,提供信息素就夠了。
林言收緊心神,警惕起來,迅速在心裏盤算怎麽打,他身為鬥氣大宗師,以前可以一人戰一城,現在最多一打七、八。
紀妄後背的傷口還在流血,他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眸色于是更加深邃濃郁,像染了墨汁的黑雲,黑黢黢的,看人時冰冷且可怖。
李湖在林言身後昏迷着,他不知道被注入了什麽,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身體哆哆嗦嗦,顫栗不停。
林言心裏着急,恨不得用鬥氣把這裏轟平,來的路上他早早的就報了警。
紀妄也在察覺到樓裏有人的第一時間報了警。
但距離報警到現在已經快過去半個小時了,警察還沒來。
只能是……被張家的人拖住了。
林言的心沉入湖底,看着張衡三絲毫不掩飾愉悅的笑臉,繼續思索對策。
李湖情況未定,他和紀妄不能都被留在這。
必須有一個人逃走,跑去報信。
但不太可能,樓下肯定也守着張家的人。
張衡三笑意愈深,不疾不徐的道:“你們沒有多少考慮的時間了,兩位小兄弟,還是跟我走吧。”
不行。
絕對不行。
走了兇多吉少。
林言握緊拳,恨的牙癢癢。
就在這時,樓外隐隐傳來一些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
“嗡——”
“嗡嗡——”
“嗡嗡嗡——”
樓外一片死寂的街道上忽然亮起一連串的燈光。
橙黃燈光如刺破黑暗的劍刃,交雜而起的汽車嗡鳴蔓延擴散,将周邊一片照的猶如白天。
林言低下頭,瞳孔一縮——
十幾輛面包車風馳電掣,徑直停在樓下,烏泱泱走出來一大堆人。
還有幾個熟悉的,戴着紅袖章的阿婆阿媽。
下一秒,樓道口也傳來站立已久的腳步聲。
三個虎背熊腰、精壯有力的身影也從二樓冒了頭,領頭的男人叼着根煙,露着花臂,他身後剩下兩個男人一人臉上有疤、一人足有一米九五、一米九六高,壯碩的似頭小山,肌肉鼓鼓囊囊,皆是一身悍匪戾氣。
“陳……陳叔?”林言愣住,磕磕巴巴的,又看向一旁:“三叔……劉叔?”
大家怎麽在這?
陳國文點燃煙,吸了口,視線不輕不重的掃過震驚的林言和神色不變的紀妄,聲音有點悶,對臉色難看至極的張衡三說:“欺負誰呢?”
晚上才給林言剁過雞肉的三叔此時陰狠一笑,臉上刀疤都透着殺氣:“真他媽晦氣,聽那老頭哔哔咧咧半天,合着就是想把我們家小孩擄走?操,老趙手下的警察幹什麽吃的,人販子都他媽犯老子頭上了。”
一向和善的劉叔收起手機,笑得依舊和善:“沒事,剛通知老二他們帶人來了。”
“幾位,”他笑着看了眼一身狼狽的林言和紀妄,再看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湖,語氣憨厚,說的話卻滿是冷意:“來了咱們雲城,就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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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