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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不自覺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內心卻是頗有幾分忐忑,自己現在與項安,應該算得上在一起了吧,可是,下午那樣的場景,一定是惹人誤會的,如果……如果項安生氣了怎麽辦?他,應該,應該也是會在意吧?
開着車子一路回去,可是卻是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了下來。
席徹想了想,終究是鼓起勇氣走進了花店,絢爛的花漂亮而種類繁多,可是,席徹突然就犯了難,項安,項安會喜歡什麽花?
“先生,請問您是要給誰挑花呢?女朋友嗎?還是妻子?媽媽?”微笑着的店員表現出了良好的素質,對于這一位帶着大墨鏡卻氣質氣場都特別的男人沒有表現出什麽八卦猜疑的樣子,而是像普通人一樣去詢問。
“是……算,算得上是女朋友吧!”到口的男朋友終究還是換了稱呼,這是席徹第一次來花店。
“哦,這樣啊,那是什麽特別的紀念日或者說您女朋友有什麽喜歡的花嗎?”店員見席徹看着那一束束花有點眼花的樣子,不由笑了。
“應該,是道歉用的。至于他喜歡的花……我不知道。”道歉,應該算得上吧,席徹心裏想。
“哦,不知道?那您能說說你女朋友的個性嗎?我或許可以幫您分析看看。”店員很善解人意。
“他,大概是多變的吧。”席徹有點無奈,卻是在被店員問起時恍然發現,自己,對項安的了解實在是算不上多,特別是愛好這一方面的,那個人會優雅地彈着小提琴,會放肆地唱歌,也會和朋友們玩樂泡吧,生活多姿多彩,卻是讓他幾乎忽略了他的愛好。
店員:“……”看來又是一個不關心女朋友的男人。
終究,席徹還是只能買了一束萬年情花玫瑰,當他看到車窗裏那個捧着一大束火紅玫瑰面色幾分忐忑的男人時,席徹甚至于覺得不認識自己了——真的,改變了那麽多嗎?
可是,當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敲響了項安的家門時,裏面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席徹的臉變得冷漠下來,卻只能安慰自己他有事出去了。
許久之後,席徹還是打了項安的電話。
項安的聲音從喧鬧的地方傳來:“喂,誰啊?”
“是我。”察覺到少年微微帶着醉意的聲音,以及周圍的喧鬧,席徹不自覺地皺眉。
“哦……”項安頓了頓,然後似乎喝了一口酒,“是你啊……有事?我在忙。”
項安的聲音聽起來随便而慵懶,和平時一般無二,可是,席徹莫名的就有幾分失落。
“你,下午是不是來探班了?”席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恩,下午正好閑着。”項安回答得很幹脆。
“那你看到了……”席徹的語氣加快,聲音裏卻是有幾分自己都難言的緊張。
“呵呵,看到了,你和一個女人在親吻。”項安頓了一下,卻是很快說出口。
“我……那是……”席徹想說什麽,卻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怎麽?想告訴我那是排練?不過沒關系,這種事情,你不必和我說。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需要報備吧。還有,沒有什麽事的話,就先挂了啊。”項安的語氣懶洋洋的,聽不出情緒,卻是在說完之後挂了手機。
等席徹再打過去,對方卻是一片忙音。
此刻,天已經黑了,席徹看了看手表,想着項安可能回來的時間,終究是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那門口的小花壇旁,望着花壇裏不知名的小花不知道在想什麽。
項安一夜未歸,卻是在早晨五點多的時候才被幾個朋友送了回來,當時的項安只是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嘴唇凍得發紫的席徹,臉色淡淡的,并沒有什麽驚訝的樣子,只是讓自己的朋友先回去,然後淡淡地和他說了一句:“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席徹捧起放了一晚的花,終究是扔進了垃圾桶裏。
看着項安若無旁人地換鞋脫衣進浴室出來,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都沒有講話。
當項安點了第一根煙時,席徹終于忍不住皺眉,伸手夾住了項安的煙:“早上抽煙不好。”
項安看了他一眼,笑了,卻是毫不猶豫點了另外一根煙:“席徹,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少年的臉随着年歲的增長而日益棱角分明,如果不是帶着微笑的話,難免散發出逼人的淩厲之感,那雙純澈的眸子在看人的時候,特別是訂做一個人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攝人的味道。
項安的語氣不是質問,而是陳述一個事實,加上那漫不經心的語氣而顯得愈發的殘酷。
席徹終究是忍不住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項安:“為什麽要這樣!我們前幾天還是好好的,不要鬧脾氣,昨天,我真的只是工作而已,我可以道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這麽漫不經心地對待我們的關系。”
項安聽聞,卻是笑了,他沒有起身,而只是擡眼看着席徹,氣勢卻絲毫不減:“第一,你所說的我們前幾天很好,是指我們上了床嗎?那并不代表什麽。第二,我一點也不關心你工作接觸什麽人,就算是真的有關系,你以為真的一句道歉就可以?還是說,你認為你道歉了就可以解決一切,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第三,我們的關系,呵呵,很好,你說說,席大明星,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你說啊!床伴?情.人?交往?還是說,我只是你無聊消遣的一個玩物?可以排解你寂寞的玩物?等你想起我時就哄兩句讓我回來?”
席徹沒想到項安會這麽說,甚至于,席徹幾乎是想不到在項安的眼中,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堪與毫無關系,他的眼中閃着憤怒的火花,卻是感受到了內心難得的痛意,他才知道,自己給自己營造的世界,是多麽不真實,而進入這個世界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不甘,憤怒?席徹不知道,只是莫名的覺得累了,他看着處在淡煙中顯得幾分不真實的少年,終究是閉上眼暈了過去。
毫無意外身體最後的觸感是那冰冷的地板,席徹也失去了最後一絲意識。
……
席徹睜開眼時,久違的陽光照在了自己的床上,周圍潔白一片,當那熟悉的人溫柔朝自己走來時,席徹有幾分恍惚。
削瘦而高挑的身材,精致的面容,像,實在是太像……
那人端着一碗湯,腳步輕盈地走了過來,臉上是溫和的笑意,語氣說不出的溫柔:“你終于醒了,太好了,我就說你這幾天拍戲太累了,早就應該休息了。我親自給你炖了排骨湯,趁熱喝一點吧。”
席徹難得發愣,這裏是?
那人已經走進,坐在床邊,然後已經自顧自地舀起了一勺湯,輕輕放在嘴邊吹着,然後看向他,語氣像是哄一個小孩子一般:“來,喝一點吧,我早就嘗過,應該不難喝的。”
離得很近,席徹幾乎可以看清那人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神情專注而溫柔,飽含毫無遮掩的情意。
見席徹看着他,那人竟然有幾分羞澀的感覺,白皙的臉上露出幾分微紅,低下了眸子不敢與席徹對視,語氣也變得有幾分緊張:“我……真的是我自己做的,我已經學了很久……你,你就嘗一口吧……”
“好。”席徹開了口,卻是張開嘴将那勺湯含入了嘴中。
溫熱的湯由喉嚨到胃裏,帶着微甜的味道,出奇的溫暖,就像是那人久違的溫柔。
見席徹喝了湯,那人眼神飽含着期待看着他,卻是遮不住忐忑:“怎……怎麽樣?好喝嗎?”
像……太像……卻不是!席徹閉上了眼,卻是再也沒有給那人一個目光。
就算是看不見,席徹也知道,那人的目光僵在了口氣中……
許久的沉默,席徹微張了嘴,卻是終究有了心酸之感:“項寧……回去吧……我不值……”
“啪!”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音,摔碎了最後一絲的溫情,也摔碎了夢境。
等他再一次睜開眼,只有那毫不猶豫地走出門的的熟悉身影,屋內,冰涼一片。
“項安,項安,項安……”席徹低喃着,眼神卻是柔情而又痛苦,就像是一個輪回般,此刻他的神色,像極了那個人。
席徹閉上眼,隐隐約約聞到了淡淡的百合香味,他知道,那只是錯覺而已。
曾經以為只要擁有了這個人,就擁有了整個世界,到頭來,你發現,就算失去了整個世界,也不一定換的來這一個人的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倒覺得這個番外比正文要費力……囧……好吧,可是……大家的反應→_→沒準寫崩了,讓我哭會……以後正文不會出現這個番外的情節和人物,大家放心看。以後就還是不寫這樣的番外了……慢慢一步步走劇情吧!
謝謝還在看文的小天使,麽麽~└(^o^)┘
ps:要耐心!要耐心!要耐心!虐會有的!愛會有的!征服會有的!he會有的!前文的一些問題後文一定争取邏輯分明解釋清楚的!
☆、逼問及原因
——無花果,無花果,無花安能結果?
……
茂密的無花果樹下,俊美的青年與精致的少年對視着,一個冷漠,一個悠然,卻是同樣的傲氣。
“你有心嗎?”——當這句話飄散在空氣中的時候,連呼吸也是寧靜的。
終究,席徹轉身,離去。
“我想知道這個答案,特別想,而且,我一定會知道。”項安的聲音不大,卻是志在必得,也足夠傳到席徹的耳朵裏,可是席徹卻是依舊沒有再回頭。
“等我知道這個答案,我就放過你,否則,我不會甘心。”項安的聲音裏似乎帶上了情緒。
“沒有意思,項安,如果你還是想替你哥哥讨一個公道的話,我只會告訴你,沒有意思。”席徹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聲音是淡漠的,“如果這就是你煞費苦心接近我的原因的話。”
“如果,現在已經不單是這個原因呢?”項安看着席徹的背影,目光灼灼。
就算沒有轉身,席徹也能感受到那炙熱的視線,那種直接的,恍若盯着獵物一般的視線,卻讓席徹很不舒服,甚至于,讓席徹丢掉了那最後一絲好感。不過,不過是一樣的,和別人一樣的……目光,讓人厭惡的目光。
“那麽,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你所需要的一切呢?”項安繼續說道,語氣如先,可是,席徹沒有看到的是,少年眸子裏,早就換上了深藏着的情緒,陰暗,而風暴将起 。
席徹終于還是轉身,幽黑的眼中一片看不清的情緒,卻是動怒的前兆,他看着挑釁的少年,卻是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你,憑什麽?”
席徹覺得好笑,項安,說到底還是項寧的親人,流着和項寧一樣的血,相似的面容,同樣做出了相似的事情。
當初的項寧,也是那般,看起來純澈無害,可是,那樣一個人,卻也敢在他面前說出那句話“如果,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機會,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一身富貴的京城公子哥,看起來幹淨而秀氣,身上卻是滿滿的銅臭味,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不能用錢解決,甚至于包括感情。
可是,當時,脆弱的年少,卻終究是屈從于命運,讓席徹諷刺的是,在項寧提出那個要求的第二個月,自己卻是不得不放下一切,陪那個公子哥玩一場游戲,只是沒想到的是,那人卻是一玩就是十年。
屈從,多麽好的詞啊,甚至于只要一想到這個詞就想到了當時少年所受的災難,讓他做出了徹底屈服在命運腳下的唯一一次決定,那些脆弱的情感,殘酷的現實,以及不計一切的自己,從此,在生命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在恥辱。
恥辱,沒錯,在席徹的眼中,做出那個與項寧在一起的決定,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或許,還是唯一的恥辱,代表着那樣脆弱無助而絕望的自己,灰暗而不可磨滅,以至于,願意不惜一切去抹殺掉。
同樣的錯誤,席徹絕對不可能再犯一遍。
“憑什麽?”項安笑了,“席徹,我本來有耐心陪你玩下去的,可是,你一次次讓我失望了,我不該心軟的,不,或者說,我不該對自己心軟的。”
“我就只要一個答案,為什麽你不肯給呢?你看,這裏,愛情那島,多麽美麗的地方,足以做愛情的葬地了。”項安說着,眼睛裏卻突然之間染上了瘋狂的情緒,然後迅速從口袋裏拿出一把槍,指着席徹。
從項安拿出槍的那一刻起,席徹的眼神微變,終究變成了釋然。
項安一步步走進,美麗的眸子中含着笑意:“席徹,你騙了我!你怎麽能說哥哥是自作自受呢?你怎麽敢說出這句話來呢!我以為你是好人,我以為有着那樣溫暖懷抱的你是個好人,哈哈,我錯了!我錯了!你敢對着哥哥毫不猶豫地開槍,你忍心對一個愛了你十年的人開槍,你怎麽會是善良的呢?”
此刻的項安,卻沒有了之前的淡然多變的樣子,而是流露出真實的情緒,和那天質問席徹時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一個普通的失去親人的少年,一個看起來像是被欺騙了的憤怒少年,真實而毫不掩飾,這樣的項安,甚至和前幾天比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
席徹心裏隐隐約約有不好的預感,或許,這次,項安受到什麽刺激了嗎?項安的眸子閃着毫不猶豫的光芒,席徹知道,項安真的會開槍,這樣的危險,甚至比當初項寧拿着槍指着他時更大。
聯系到項安剛剛質問他的問話,席徹有了猜想,就算是不畏死亡,可是,現在的他,更不能死,自己身上,還有親人在等待……
席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卻是冷靜無比:“項安,我不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麽,可是,我絕對沒有騙你什麽,項寧的死的确與我有關,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真正害死他的人,是他自己。”
“好,很好,那麽,你的意思是說,哥哥他是自己開槍打死了自己,還是說,他逼你開槍嗎!席徹,我本來見到你之後不相信你會是害死我哥哥的仇人,我也動搖了,逃跑了,甚至于覺得你認還不錯。可是,你看看,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麽!你解釋啊!你解釋啊!再用那種無辜的樣子給我裝啊!你,知道我為什麽問你有沒有心嗎?我只想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憑什麽值得我哥哥去愛。”少年尖銳是聲音打破了黃昏的平靜,也打破了這茂盛無花果林的安寧。
一份厚厚的文件直接砸在了席徹的臉上,而此刻項安的冰冷的槍口幾乎已經是指着席徹的額頭了。
上面的傳真日期正是三天前,也就是自己拒絕和項安他們一起玩的那個晚上,難怪接下來的幾天沒有見到項安再次出現,席徹心頭一動,卻是打開了文件。
第一份文件,是項寧的死亡證明書,詳細記錄了項寧死亡的數據,包括死亡時間,子彈.射.入角度,槍類型,指紋,及現場的錄音分析,而分析的結果自然很明顯,子彈.射.入角度這一項就足以說明人不是自殺,特別是那份錄音,竟然是兩個人清清楚楚的對話內容,自己的冷漠及諷刺,毫不留情甚至于氣話,全部都有!
席徹的臉色發白,就單第一份文件,就足以證明他是個殺人犯,而且是蓄意殺人,一些過激的話甚至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外加上那十年前的事情和自己所說的氣話,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第二份文件,竟然是一種遺囑,熟悉無比,卻是項寧的筆跡——而遺囑的內容,是對家人的歉意及對自己的悔恨,以及,最後對家人的懇求,放過席徹。
“……席徹背叛我了,我錯了,追求那樣的愛情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我和他之間必須有一個了斷……若我還是舍不得讓他死……我希望你們能為我做最後一件事……讓我最後任性一次……放過他……我要讓他活着,好好的活着,活到也感受到那錐心之痛!”
席徹可以想象當初項家雷厲風行抱着什麽樣的心态來查出真兇想置自己于死地,卻被這份遺囑給阻止了,這也解釋了當初為什麽項家突然之間不再追究而且放自己出來,竟然還是因為項寧!席徹突然想起那天早上的項寧,原來早就準備好了死亡的打算……
第三份文件,是一些日記的照片,全部屬于項寧,屬于一個愛着一個名叫席徹的人的偏執狂的愛情,十年的點點滴滴,像是珍藏的幸福和痛苦,傾盡了溫柔與愛意。
第四份文件,是席徹出道以來的一些事情,如何利用項寧的扶持一步步成為那個炙手可熱的大明星,以及,和于冰的浪漫“愛情”,從求婚到公開秀恩愛結婚到宣布有了孩子。
四份文件連起來,清晰明了,一個渣男利用了一個癡情人的愛情一步步往上爬,卻是心狠到連愛自己的人也可以親手殺害,然後毫無愧疚逍遙法外過着自己的幸福日子。
……
“怎麽,沒話說嗎?你難道想說,這些,都是假的,僞造的,我大哥發過來騙我的?你說啊!你知道我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去告訴我大哥你不是兇手嗎!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不再追究你嗎!你知道我對你懷有多大的期待嗎!你知道嗎?一個人呆在美國的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別人那樣抱過!溫暖而心安,就像家人一樣,我以為那種感覺只有你能給我!所以我才拉下臉一步步小心翼翼接近你,忍不住接近你……可是,你知道我等了這麽多天等來這份文件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嗎!席徹,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當初可以那麽忍心對我哥哥,所以,才心安理得的準備這樣騙我嗎!”
項安的眸子一片通紅,質問的聲音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從嗓子裏出來,傷心,恨意,憤怒……這次,他沒有流淚,但是那種強忍着的樣子,倔強咬唇的憤怒樣子,卻是比流淚更讓人憐惜。
席徹的心裏再次湧起異樣的感覺,以至于幾乎要忘記項安此刻正在舉着槍對着自己的頭。
如果,如果真的是項安所說的,那麽,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獨自在美國長大的少年,渴望着親情溫暖,卻被告知自己哥哥已經死了,而追逐着自己這個身前與哥哥最親密的嫌疑人而來,卻先是意外巧遇,到後來糾.纏質問,卻是被說動,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下忍不住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因為松動而暫時離開,然後卻因為依戀那一份錯覺,別扭地前來找他,卻被自己誤會別有所圖……然後卻是收到了家裏人來的證據,打破了他最後的幻想……而自己,則是由一個可以信賴接觸的好人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渣,而且還是欺騙感情的人渣,自然,這一切,足以有理由讓少年拿起槍送自己下去為哥哥陪葬。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項安瞪着紅紅的眸子,然後輕輕扣動了機板。
席徹看向項安,一雙眼睛裏沒有慌亂,而是冷靜:“項安,如果你真的認為上面營造的那個人是我的話,那就開槍。但是,我只想說一句,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的話,那樣,不值得,根本不值得你做這種事。”
青年的聲音,帶着安撫人心的魔力,表情真摯而毫無做作,項安的手突然就抖了一下:“你,你以為這樣說我就不敢開槍嗎?像你這種人渣,早死了最好!”
“砰”的一聲響起。
“小心!”席徹急忙撲倒了項安。
項安擡眼,卻是看到在那黃昏隐藏下,幾個黑衣人從茂密的無花果林而來,其中一把槍口,正對着自己剛剛站着的地方,冒着青煙。
“席徹!”項安的聲音有一絲慌亂,卻是掩飾不住擔憂看向撲在自己身上的席徹,伸手去确認席徹的情況。
察覺到少年手發抖地摸着自己的背部,以及那掩蓋不了的擔憂,席徹心裏嘆口氣,項安,終究只是一個未經世事少年而已。
也就在那一刻,席徹拉過了項安的手,然後抱着項安的身體,将削瘦是少年完全庇佑在自己懷中,朝着旁邊那棵巨大的無花果樹身後滾去,暫時地遮住兩個人。
項安喘着氣,試圖推開席徹,一雙眼裏盡是高傲:“他們是沖着我來的,放開我,我不要你的假好心!”
席徹卻說不容拒絕地将他抱住,一雙眸中全是嚴肅與強勢:“聽話,不要動。”
項安笑了,突然就舉起了手裏的槍,抵住席徹的腰,眸子裏堅定而執着:“現在,該聽話的是你,滾!”
而後方,那幾個黑衣人,卻是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步步逼近。
☆、逃亡之旅
看着項安堅定的眸子,感受到了腰側冰冷的槍口,席徹內心嘆氣,項家人,果然是雷厲風行不顧一切的典型,這種威脅……倒真像是項安能幹得出來的。
“項安,別鬧,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如果還有機會,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此刻的席徹倒不認為項安真的想要對自己開槍,卻感受到了少年那種別扭的關心——年少果然是天真而多變的,就算是多變的項安也終究只是一個孩子,或許是因為剛剛自己下意識地保護動作,項安果然還是心軟了。
“我不需要,你剛剛救了我一命,我還給你,逃吧!這一次我再放過你,可是,下一次,你就不會那麽好運了。”項安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席徹搖搖頭,突然之間就抱緊了項安,然後在項安愣神的那一刻,動了手,修長的手指柔軟而靈活,竟然就在那麽一瞬間,将項安手裏的槍順到了自己手上。
無視掉項安驚訝的目光,席徹的眼神已然是變得冰冷,在那一瞬間,開了槍。
項安擡起頭,順着席徹的目光方向,只見一個已經接近他們的黑衣人瞬間倒在了地上,子彈精準無比地射入那人的胸口,濺起微微的血花。
項安眼睛裏毫不掩飾的震驚,卻是在席徹再次看過來之前急忙低下了頭,将深深的情緒變動隐藏在了眸子深處。
席徹以為項安被吓到,卻是将項安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又将自己和項安完全隐藏在巨大的無花果樹上,低沉而冷靜的聲音在項安耳邊響起:“害怕的話,就閉眼,還有幾個。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置你于死地?”
靠着熟悉的胸膛,這種保護性的姿勢……項安終究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卻在席徹說話之時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裏不露出異樣的情緒:“幾個伊茲拉島的敗類而已,既然他們先要我的命,可以殺。”
“那就好……”話還沒有說完,卻是對着對面,再次開了槍,也在那一瞬間,項安聽到了子.彈準确無比射.入.肉.體的聲音,熟悉無比。
又只是一槍!項安甚至可以想象,子彈再次精準.射.入人.體心髒的場景——這也難怪,當初這個人為何會一槍精準地打入了項寧的心髒。
項安再次低頭,暫時性将自己靠緊了席徹,卻是将自己的情緒埋入眼眸深處,裏面,難得出現不安與懷疑。
本來是想問席徹為何會用槍,可是,這個時候,項安知道,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對方的子彈,沒有因為同伴的死亡而終止,而是變本加厲地幾乎擦過了身邊的無花果樹——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派這麽多亡命之徒來,而且敢在愛情那島真的動手,這群垃圾,還是先解決為好。
席徹的槍法,可以用非常好來形容,可是,到底,他們是被動的,而且,只有一把槍,而他們,至少還有五六人。
随着包圍圈的減小,僅僅是對面的來人,已經變成了側面也有子彈飛過,情況變得糟糕起來,幾次甚至是擦過了席徹的肩膀,将衣服也擦破了。
而這時,席徹的弱點也徹底暴.露了出來,槍法堪稱完美,可是,身手,的确不行,何況,席徹還一邊想将項安囊括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
是時候了!項安眯起了眸子,卻是突然之間靈活地逃開了席徹的懷抱,像一只靈巧的貓兒,向上借着頭上一根稍大的枝幹輕輕一蕩,驚險地避開了一顆子彈,然後,一彎腰,卻是徹底溜出了席徹的保護範圍內,甚至于,到了外圍的包圍圈了。
“項安!”席徹眼神微動,卻是難得表現出擔憂與緊張,可惜,他的制止早就晚了,項安的動作非常快,再一次動作,竟然是出了席徹的視線,暫時藏在了另外一棵樹後。
“五點鐘。”項安的聲音卻是在身體消失之後出現,聲音不大,席徹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此刻席徹的神經高度緊張,繃直了腦中那根線,久違的感覺似乎慢慢地出現,大腦也比情感更快一步做出了決定,既然已經無法拒絕,現在的唯一方法就是利用項安的“情.報”,然後,盡早解決那些人。
目光還未到那個方向,可是席徹卻是根據精準的方向感将槍口對準了項安所指示的五點鐘方向。
“砰!”又是一槍,然後,毫無意外,又解決了一個。
項安送了口氣,看來,席徹明白。
對方明顯也發現了項安離開了對方,而且離自己盡,竟然還敢提供情.報,不由惱羞成怒,而後,卻是把子彈最準了項安發出聲音的方向。
“小心。”席徹發現了他們的意圖,不由緊張了起來。
可是,在席徹看不到的地方,項安卻朝着那些黑衣人露出了挑釁的笑意,然後,在對方跑過來開槍,在子彈即将來臨之際一個漂亮的翻身,再次離開了原位,然後隐藏在無花果樹茂密的枝幹裏。
與此同時,項安的聲音再次出現:“九點鐘。”
席徹立刻明白過來,再次朝着那個方向開了槍。
随着這一聲的槍聲消失,項安舉起了四個手指,低沉的聲音只有自己聽得到:“還剩四個。”
而此刻,對方再次被項安激怒,但同時,警惕卻提高了,不再移動,而是也小心翼翼将自己隐藏起來,然後逐步靠近。
……
天色越來越暗,在最後一絲黃昏的陽光消失之際,席徹開了最後一槍,最後一個黑衣人擊倒在地。
此刻的席徹,額頭上卻都是冷汗,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了些,如果有人,會發現,席徹剛剛握槍的手,現在也是微抖。
“項安,安全了。”松了口氣,席徹卻是望向項安的方向,無疑,在這場對決中,項安給了他巨大的震驚,這個年紀輕輕的甚至于稱得上孩子的少年,竟然是身手如此之好,反應也是極快,以至于在一次次連席徹也為之捏汗的情況下逃脫,将黑衣人的方向告訴自己,這也是他能在身體幾乎不動的情況下輕易将對方全部抹殺的原因。席徹也不得不承認,當初見面的時候,會被這個少年輕而易舉地壓制住的确是在情理之中。
此刻的無花果林,絲毫沒有了白日的浪漫而漂亮,而是在黑暗之中布滿了陰暗的氣息,不祥,以及難以言喻的壓抑。
經過一場稱得上生死搏殺的戰鬥之後,這一片無花果林,也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稱不上好聞。
一片寂靜,席徹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砰”的一聲再次打破了寧靜,也在同時,席徹的槍再次開了,朝着槍開的方向,同樣的精準,可是,席徹的心卻像是被什麽揪住一般,然後飛快地朝着子彈的方向而去,也就是項安的方向。
席徹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當看見削瘦的少年倒在血泊裏的時候,那種莫名的難受,以及憤怒,卻是不由自主地從心裏湧起。
“項安!”席徹急忙沖上去,毫無意外看見項安的胸口湧出鮮紅的血,而項安此刻已經是臉色發白閉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慌張,無助……當席徹的手沾到了那滾燙的鮮血時,這種情緒就像是潮水一般洶湧而出。
“項安,你醒醒……”席徹握緊了項安的手,感受到那冰冷的溫度,簡直覺得有點心涼,然後,是難以形容的自責。
項安的手微動,嘴巴發出微弱的聲音:“不……不用擔心,我……沒事,快……急救……電話……”
席徹猛然驚醒,掏出了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流利而略顯慌亂的英語從席徹的口中說出,當席徹挂掉電話時,臉上的擔憂更重,連他自己也不曾發覺。
“項安,堅持住……很快,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席徹一邊說着,一邊解開項安胸前的衣服,在看到那槍口不是正在心髒時松了口氣,然後急忙地脫掉自己的襯衣,将項安整個胸口肩部綁好,試圖減少血液的流失。
都怪我……是我……是我不夠強大……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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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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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