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7

出租車在派出所門前停下,周知意率先下了車。

熱風滾滾,路燈下,數不清的小飛蟲在飛蛾撲火般撞着燈泡。

陳宴走到她身側,看了她一眼:“進去吧。”

周知意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一周前,他不請自來,把她從派出所領了出來,一周後,他又親手把她送了進去。

哦不,準确來說,這次是他們一起進去。

其實周知意也不清楚小王警官找她的用意,不過她也沒有很擔心。一來,警察不可能出爾反爾,因為一周前的事情再次把她叫進去翻舊賬;二來,陳宴接電話時的表情十分平靜,平靜到讓她無端生出一種确切的篤定。

不過不管會不會倒黴,進派出所都讓人高興不起來。

周知意跟着陳宴來到了她上周被批評教育過的那間小談話室,室內十分安靜,只有小王警官捧着個茶杯坐在桌前。

“陳先生,知意,這邊坐。”小王警官笑着招呼兩人坐下,端來兩杯水。

陳宴颔首:“叫我陳宴就好。”

小王警官:“陳宴,麻煩你大晚上帶你妹妹跑來一趟。”

周知意一口水喝到一半,險些嗆住——差點忘了,在小王警官這裏,陳宴就是她哥。

她裝出一副老實臉,假模假樣地拽了拽陳宴的衣擺。

“知意同學,不用緊張。”注意到她的動作,小王警官安撫地笑了笑:“今天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些關于柳思涵的事情。”

柳思涵?

Advertisement

周知意想到放學時和柳思涵在走廊上的擦肩而過,又想起她包裏異常鼓起的一塊,她又作什麽死了?

她險些口随心動把潛臺詞說出來,臨門縮腳收斂了措辭:“她又作……做錯什麽事了?”

小王警官正色道:“打架,欺負同學,校園暴力。”

“哦。”周知意波瀾不驚地應了聲。

陳宴側目看了她一眼,目光很沉。

周知意不在意地笑了笑:“這不是她的常态嗎?”

“看來你一直都知道。”小王警官問:“上次在派出所,你為什麽不說呢?”

“說了你就會信嗎?”周知意聳聳肩,語氣很平靜:“你們警察辦案不是要講證據嗎?我又沒有證據。”

小王警官怔了一秒,“雖然沒有證據,可如果你反映了,我們就會留意。”

周知意又“哦”了聲,沒說話。

“今天下午我們接到匿名報案,說是有人打架鬥毆,趕過去的時候,柳思涵一夥人正對着一個女生錄像。”

小王警官幹咳了聲:“她對自己犯的過錯全部承認了,唯獨不承認對你使用過暴力,我思前想後,怕你受了委屈,還是想親口問問你。”

“她确實沒有單方面對我使用過暴力。”周知意直言不諱:“因為是我先動的手。”

“咳咳……”小王警官語塞,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臉憋成了豬肝色。

陳宴眼睑輕擡,淡聲道:“好好說話。”

“知道了,哥、哥。”周知意偏頭對他扯出營業假笑。

“你……”小王警官緩了口氣:“我能不能問一問你當時到底為什麽和她打架?”

“因為她欺負了我朋友。”周知意抿了抿唇,她本來不打算說的,可看着小王警官坦誠的眼神,還是決定說出來。

“她校園暴力了我朋友,給她起難聽的外號,往她椅子上潑紅墨水,學她走路說話,糾集小團體孤立她,編排她和班上男同學的笑話。”

小王警官問:“她沒有向老師反映過嗎?”

“您覺得反映有用嗎?”周知意反問:“反映之後她們又能收斂多久呢?像柳思涵這種人,上周剛進了派出所,這周就敢在校外圍毆其他人,一貫的欺軟怕硬,您覺得向老師反映之後她會不會變本加厲呢?”

事實上,別說向老師反映,就連周知意也是偶然中才發現的這些事。

那天中午蔚思突然請假回了家,下午給周知意發短信,讓她幫忙取一下新發的試卷,周知意進了他們班,一眼看見她板凳上、桌面上已經幹掉的紅墨水。

柳思涵前擁後簇地從走廊上經過,陰陽怪氣地笑:“來找‘喂屎’啊?她不在,不知道和誰逃課約會去了呢。”

她們給她取了個侮辱性至極的外號,還肆意造謠敗壞她的名聲。

周知意向其他同學了解了個大概,當晚就把落單的柳思涵堵在了後巷裏。

小王警官被她堵得啞口無言,沉默半晌才嘆了口氣:“就算是她有錯在先,你也不能以暴制暴,法治社會,凡事要用法律說話,只要你反映,我們警察不會不管的。”

周知意心說,那如果她沒有觸犯法律呢?如果她永遠只搞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只是在精神上折磨別人呢?法律也會處罰嗎?

但她沒說,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小王警官的錯。

小王警官問:“你那個同學叫什麽名字。”

周知意說:“蔚思。”

“蔚思……”小王警官瞥了眼放在一旁的手機——他在柳思涵的手機裏的确看到了一段關于蔚思的視頻,柳思涵也親口承認了那個女孩子叫蔚思。

視頻裏的蔚思是個很幹淨的女孩子,外貌清秀,看上去應該會是在學生裏受歡迎的那一類。

小王警官不理解:“蔚思因為什麽事情得罪過她嗎?”

他實在想不通像蔚思那樣的女孩為什麽也被會孤立欺負。

周知意掀了掀眼皮,唇角浮起一個諷刺的笑:“一定要得罪過別人才會被欺負嗎?受害者一定是因為犯過過錯嗎?”

“有一個愛喝酒愛打人的爸,有一個生病跛腳的媽,也是她的錯嗎?”

“……”

******

打開車窗吹了一路的風,周知意心裏那點燥郁才慢慢散發殆盡。

從車上下來,兩人站在路邊面面相觑了足足有一分鐘,陳宴才低聲道:“之前是我誤會了你。”

他說這話時,眼睫向下輕垂了下,兩人站在光源下,周知意注意到他的睫毛很濃密,被光影籠着打上了一層光圈。

陳宴擡起眼睑和她對視:“你當時,為什麽不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費勁。”周知意移開了目光,“再說,你也沒問啊。”

直接就給她下了“校園暴力”的定論。

不過以暴制暴也算是暴,如果非說她是校園暴力,她也認。

“別道歉啊,道歉也晚了,我氣都生過了。”周知意單方面結束了話題,轉身往前走。

陳宴目光追着她的背影,笑了下,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路口,夜風襲來,終于帶了點涼意,她不緊不慢地轉回身:“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陳宴雙手抄着兜,氣定神閑地站在她身後兩步遠的位置,揚了揚眉。

看上去并不打算走。

周知意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想了想說:“那天,你悄悄送我回家,謝了。”

她指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那天,她雖然威脅陳宴說再跟過來就要報警,可等她跑進小路後沒多久,陳宴還是遠遠地跟了上來。

直到她拐進家門前的那條小胡同,他才轉身離開。

大概是覺得她愛惹是生非?好像從第一次見面起,他每次都會堅持送她回家。

周知意自覺不是個好賴不分的人,不管是不是她想要的,對于這份冰冷緘默又不着痕跡的好意,她還是要道聲謝。

陳宴沒說話,周知意擡頭看過去,看到他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咬在齒間,一手虛籠着唇擋住風,微偏着頭把煙點着了。

光影從他窄峭的下巴處描摹着向上,勾出一道淺淡的弧線,他吐了口煙,煙圈似雲霧,在風裏縷縷飄着,散盡了。

周知意失神了片刻,回過神來,沒再理他,繼續往前走。

她忽然不知道該走到哪裏去了。

這條小路燈光昏昏,只有他們兩個人。清靜,有風,兩人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走着,像是兩個互不認識的陌生人。

天幕罕見地挂了幾點星盞,周知意擡頭望了望,不知是因為柳思涵受到了懲罰心裏暢快,還是因為燥熱褪去晚風清涼,這一刻忽然覺得時間似乎也悠悠變慢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幾乎要沉浸在這一刻的閑适中時,陳宴從背後揪住了她短袖後的連帽。

……

一瞬猝然的鎖喉錯覺,所有曼妙輕快戛然而止。

周知意回過頭,眼球幾乎要瞪到路對面去。

“你幹嘛?”

“買包煙。”

陳宴沒有丢開手,拉着她朝左邊超市走了幾步,周知意掙紮着把帽子從他手裏拽出來,跺着腳跟了進去。

等跟進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們各走各的,她跟進來做什麽?

陳宴在櫃臺要了包煙,又走到門口冷櫃前,拿了瓶礦泉水,他沒回頭,目光在冷櫃裏梭巡着:“果汁還是酸奶?”

這是在問她?

周知意清了清嗓子,一晚上滴水未進,這會還真有點渴了。

沒等到她的回應,陳宴直接拿了瓶酸奶出來,丢到櫃臺上,邊等店員掃碼,邊低聲道:“餓不餓?”

身體仿佛有一串連鎖反應,繼渴意上湧之後,周知意後知後覺地,餓了。

櫃臺前關東煮的淡淡香味直往她鼻子裏鑽,她目光循着味道定格,被恰巧轉頭的陳宴看了個正着。

察覺到倏然而來的一道目光,周知意猛然收回視線,僅一秒,又坦然地揚了揚眉:“你要非想請我吃飯的話,就請我吃個關東煮吧。”

“……”

周知意端着杯十五塊錢的關東煮踩着馬路牙子快速吃完,陳宴在另一邊踩滅了煙頭。

“走吧,去吃飯。”

周知意搖搖頭,“不去,無功不受祿,君子不受嗟來之食。”

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還一套一套的。

陳宴氣笑了,“剛剛吃的關東煮算怎麽回事兒?”

周知意晃了晃手裏的酸奶,理所當然道:“那個,還有這個,都是你欠我的。上次誤會我校園暴力,今天又帶我在派出所受了警察叔叔那麽一通教育,我全當是你道歉了。”

“……”

這是什麽道理?

她眼尾微揚,眉宇間笑意蔓延,目光直白而恣意地注視着他,像匹驕傲不馴的小野馬。

原則分明時,不願虧欠一分的是她,不講道理時,任性肆意,坦然耍賴的也是她。

陳宴垂眼看着她,忽而斂眉一笑。

“周知意,”他清了清嗓子,剛抽過煙,聲色微微啞,中和了一分寡涼:“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把你家後院租給我?我可以按照市場價,付給你兩倍房租。”

周知意歪頭打量他片刻,忽而問:“其實,我又不是一家之主,你為什麽一直要征得我的同意?”

事實上,如果奶奶執意要陳宴搬過來,她最多抗議幾下,也沒別的什麽辦法。

陳宴說:“我想我應該尊重你的想法。”

“哦,”周知意展顏一笑:“那就不行。”

“……”

******

周末,周知意把冰箱裏的山竹和車厘子分了一半到盒子裏,給蔚思送了去。

蔚思把水果拿回家,兩個人一起去找丁以南。

周知意踢着小石子,語氣漫不經心地:“我前天晚上又去了趟派出所。”

蔚思眉心一跳:“是柳思涵找你麻煩了嗎?”

“不是。”周知意說:“她和一幫社會小姐妹在小樹林裏打人,還對着人家錄影,被警察抓了,警察找我了解一些情況。”

“哦。”蔚思松了口氣。

“而且,”周知意頓了頓說:“警察知道她欺負你……們的事了,她以後應該不敢亂來了。”

“嗯。”蔚思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過了幾分鐘,她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抱住了周知意:“依依,謝謝你。”

周知意腳步一滞,眼角彎了彎,笑着摟住了她的肩,手臂收緊。

女孩子的身體軟軟的,像兩塊棉花糖相撞。

周知意朝她肩膀上拍了下,拽着她往前走,語氣自然松快:“我跟你說,柳思涵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你越忍她,她就越猖狂,你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立馬夾着尾巴做人了。”

“凡事不要忍。”周知意說:“不僅對柳思涵,對你爸也是,你和你媽就是對他太忍耐了,才……”

她話音一頓,自覺失言,偏頭瞄了眼蔚思,看她垂着眼皮淡淡笑着沒說話,忙轉移了話題:“我倒要看看小胖丁給我們帶了什麽好禮物。”

丁以南從海邊帶回來的禮物差點沒把周知意雷得背過氣兒去。

周知意和蔚思看着并排躺在他掌心的兩塊小石頭,臉上寫滿了滄桑:“這什麽玩意兒?”

“這是我送給你倆的、這世上僅此一份的、獨一無二的、象征着我們絕美友情的禮物啊!”

丁以南臭不要臉地解釋:“你看這塊,圓得标準,圓得可愛,圓得像太陽,多适合我們光芒照大地的一姐。”

他把圓形石頭強行塞進周知意手心,又捏起另外一塊,拿到陽光下煞有介事地照了照。

“再看這塊,多瑩潤,多溫婉,多彎,這彎彎的弧度,簡直是月半彎的完美複刻,多适合我們溫婉淡雅的月光女神思思!”

“心中的日月,送給你們!”

他把彎形石頭塞進蔚思手裏,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就為了別出心裁、獨一無二這四個字,我彎着腰在海邊挑了整整一下午呢!”

“是八個字。”

周知意面無表情地糾正他,把石頭往兜裏一揣,随手抄起根雞毛撣子沖了過去。

“丁以南,咋不摳死你呢?”

“謝謝你的心中的日月,我今天就讓你落在這裏!”

丁以南一個太空滑步後退半米,靈活地一轉身,撒腿就跑。

“啊啊啊啊——殺人了,一姐救我。”

“哦,不對——來人呀,一姐要殺我!思思救我!”

蔚思:“我把後門關上了,依依,沖!”

……

三個人鬧了好半天,丁小胖成功達成了今日的運動量。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用心良苦而不是摳門省錢,他咬牙請周知意和蔚思去吃了火鍋。

周知意和蔚思歡天喜地地被他帶去了……旋轉小火鍋店裏,笑不出來了。

丁以南兩手捧着四杯免費飲料過來,給周知意和蔚思一人一杯,自己面前放上兩杯,熱情招呼:“這傳送帶上的東西随便吃、随便拿,千萬別跟我客氣。”

周知意:“……你太大方了,我哭了。”

丁以南:“別太感動,我應該的。”

周知意:“是氣的。”

丁以南:“……”

旋轉小火鍋便宜實惠,三個人邊聊邊吃,沒一會鼻尖就冒出了汗。

周知意撈了串面筋往碗裏戳,丁以南一口氣灌下半杯可樂,眼睛忽然亮了亮:“宴哥昨天來我家網吧了!”

周知意“哦”了聲,嘲笑他:“‘大明星’纡尊降貴去你家網吧打游戲啊?”

“啊,他找我打聽租房的事兒來着。”

在酒店撞見陳宴的當晚,丁以南就八卦兮兮地發信息追問她和陳宴的關系,她沒細說,只解釋了句他是周向宸生前的朋友。

租房?

看來他終于放棄住進她家的打算了。

不過找小胖丁能打聽出什麽靠譜的房源?

周知意頓了下,問:“你給他推薦了?”

“嗯啊!”

丁以南一口吞下剩下的半杯可樂,笑嘻嘻地邀功:“我一想這種能掙錢的好事兒怎麽能便宜了外人呢,就給他推薦了你家後面那個空院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肥、水、不、流、外、人、田。”周知意咬着後槽牙面無表情地拍拍手:“小胖丁,你可真是舉世無雙一……”

丁以南:“人才?”

周知意:“弱智!”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