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蓮子歌(十)
那小童哭泣聲中,早已化作灰燼的襁褓殘骸內,突然呼啦啦飛出成群的黑色蝴蝶。在半空分為兩列,一小隊撲向謝瑢,落在一群小鬼身上,頓時騰起黑色火焰,将成群鬼怪燒得吱吱慘呼,死的死逃的逃,轉眼就清除幹淨了。
大部分卻将鬼子母神團團包圍,化作沖天黑炎,将其困在火中燃燒。
謝瑢下意識攤開手,接住一只黑色蝴蝶,仔細看去,哪裏是蝴蝶,卻分明是一片被燒焦的紙屑,尚隐約能看出“蓮子”二字。他接連接住幾片細細辨認,有“雨”字,有“心中苦”,有“殘荷”……
正是他親娘所留舊書之中第一首,《蓮子歌》當中的只言片語。
鬼子母神被燒得疼痛慘呼,那黑炎卻無論如何也撲不滅,反倒有一點青光剝離出來,團團青光包圍當中,則是大難不死的陸升。
就同在楚豫王府中一樣,頭頂上方一朵青色蓮花若隐若現,投下的青光籠罩其全身,他被鬼手捏住,竟仍然安然無恙,猶若仙人降臨一般,徐徐站起身來。
那小童乍驚乍喜,難免心神耗盡,手足發軟更是行動不能,那鬼子母神卻帶着全身黑炎,朝着謝瑢沖了過來。
陸升大驚,幾步追上前,一劍刺入其大腿中,又順着肌理走向狠狠往下一壓。懸壺雖然被改造過鋒刃,然而其煞氣對妖邪之物傷害極大,劍刃竟如燒紅的鐵棍劃過雪層一般,輕易将它大腿的肉削下厚厚一片。
巨大青鬼踉跄兩步,黑血如瀑布般噴薄而出,反助那黑炎燒得愈發旺盛,血肉焦灼,滋滋作響。
謝瑢卻察覺一道溫暖光芒照在身上,徹底将附近不甘心徘徊的魑魅魍魉祛除了幹淨。
卻是杜氏提着燈籠,去而複返了。
那婦人心中有愧,也不同謝瑢多說,只将那小童背了起來。
鬼子母神被陸升刺中多處,每刺中一處,黑炎就在傷口灼燒,更順着傷口往內側竄去,內外焚燒,那鬼子母神疼得連連哀嚎,突然帶着沖天烈焰,闖入送子娘娘廟中,撞塌廟門,不過幾息功夫,整座廟俱都陷入了火海之中。那鬼子母神吼聲也漸漸低下去,最終消失不見。
謝瑢氣息奄奄擡起頭,卻見漫天紛紛揚揚,落下許多燒焦的紙屑,分明是詭谲畫面,反倒令他分外安穩,他擡起手輕輕接住幾片紙屑,悄聲喚道:“娘……”
陸升收劍入鞘,待調勻了氣息,方才走向二人,杜氏滿臉慚色,低頭道:“公子,妾身……”
陸升擡手制止,卻只笑道:“回來就好。”他見謝瑢怔怔望着手裏的紙屑,低聲道:“對不住……連累這書也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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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瑢也搖頭,看向陸升時,卻突然瞪大眼睛。
陸升察覺有異,低頭看去,自己一雙腳被青光包圍,已失去了蹤跡。那青光擴散得極快,不等他想好要同那小童說什麽餞別語,眼前就充斥青光,再也看不見其餘景象了。
待得青光散去,陸升回過神來,怔愣了片刻,才察覺到自己兩手擡高,竟仍被綁在床頭。
不等他胡思亂想,又察覺靠自己極近處,卻有個男子胸膛,隔着單薄亵衣,堪堪擦過鼻尖,苦澀冷香被這男子體溫一蒸,竟散發出分外暧昧旖旎的香味。
似是捆得穩妥了,那男子後撤,一張俊逸無雙,猶若名匠雕琢的面容便落入陸升眼中,雙眸深若寒潭,不是成年後的謝瑢是誰?
陸升先是一喜:“阿瑢,你醒了?”
随即又是一驚:“為何又綁我?”
最後才是一怒:“松開!”
謝瑢月白衣襟半敞,露出精美絕倫的鎖骨同肌理分明的胸膛來,幾縷發絲垂下,發色黑亮如上佳的漆器,更襯得膚色如玉,叫陸升有些口幹舌燥。
只是這貴公子接下來的舉止,卻叫陸升顧不上欣賞美人了。
謝瑢松開陸升深衣外的束腰,脫得衣襟大開,一面柔聲道:“抱陽,你救我一命,在下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他嗓音輕柔,又湊在陸升頸側說話,氣息暖熱,灑在陸升肌膚上,因其暧昧,竟激起肌膚一片戰栗,那公子突然笑起來,竟伸出舌尖,在他脖子上柔柔一舔。
陸升只覺一股灼熱酥麻自舔舐處飛速擴散開來,頓時半邊身子都跟着癱軟發麻,不禁驚懼交加,用力掙一下手腕,顫聲道:“不……不必……”
謝瑢卻擡手貼着他胸膛,感受掌下細膩柔軟的肌膚滋味,一面徐徐舔舐品嘗。初時不過是因驟然而起的執念,他既然知曉懸壺的秘密,自然識破謝瑢用心,恐怕就要疏遠了。
為今之計,便只有不擇手段,也要同他牽絆至深,叫他逃離不得。若要牽絆至深,莫過于肌膚相親,以男子之身将他貫穿釘牢,若能因此令他嘗到甜頭,欲罷不能,則再好不過。
不料手掌摩挲時,卻令謝瑢先嘗到了欲罷不能的滋味。
那青年在他手下生澀顫抖時,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待謝瑢捏住左胸突起,輕輕一撚,陸升更是不由自主弓起身軀,也不知是躲閃還是迎合,發出誘人喘息聲來。
頸項間喉結滑動,透出些脆弱無助的模樣,舌尖掃過薄薄肌膚,便察覺到頸側血脈有力搏動,生機無窮的熱力。
當真是人如其名,猶若抱陽而生,熱騰旺盛。
謝瑢輕輕咬一咬他滾燙耳根,只覺又熱又軟,可口得很,随即在他耳畔低聲喚道:“抱陽,你硬了。”
陸升何曾被人如此亵玩過,只覺謝瑢觸碰之處猶若火炭燃燒,腰腹胸膛,腿側耳根,俱是熱得刺痛酥癢,不覺間喘息聲愈發濃烈,待得胸口突起被擰,更是又酸又疼,不由得弓起身掙紮,驚喘出聲。
待得那人不知羞恥在他耳邊說話時,陸升只覺羞愧得恨不能一拳将那人揍下床去,然而兩腿無力,待得要害隔着單薄亵褲落在謝瑢手中時,更是全無反擊之力,只能軟弱呵斥道:“放……手……”
那嗓音綿軟婉轉,倒更似撒嬌邀寵一般,謝瑢拇指輕輕一揉一壓,換來他愈發不知所措的喘息,這青年卻終究嘗到了滋味,聲音不覺間透着甘美舒爽,令得謝瑢也随之血脈贲張起來。
謝瑢将他伺候得徹底,舔吻撫觸,無所不全。加之手法精妙,輕攏慢撚抹複挑,不需多少時候,就将這青澀童男送上顫抖極樂。
待陸升回過神來,只覺謝瑢将他抱得極緊,身軀火熱貼合,唇舌深入交纏,舌尖掃舔軟颚時引來酥癢,挑逗的手勢肆無忌憚,更朝着禁忌處探去。
陸升大驚失色,狠狠咬了一口,謝瑢悶哼,終于将他放開,眸色暗沉地好似猛獸正要噬人,形态優美的下唇被咬破了,正緩緩滲出顆血珠來,卻襯得這美人分外妖冶惑人,陸升若是先前被挑逗得硬了九分,如今一眼,便叫他硬了十二分。
只是他終究留着一絲清明,趁着謝瑢擡手摸唇時,急忙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公子醒了!”
謝瑢略一皺眉,門外卻漸漸傳來腳步聲同衆仆從驚喜嗓音。這些仆從物類不同,血氣雜駁,故而陸升招魂時,俱都遠遠避開了,唯恐沖撞到謝瑢神魂。
只是陸升這一聲大喊,仆從們便是堵着耳朵也能聽見,謝瑢要喝退衆人,再意圖不軌,卻未免有些掃興了。
不一時就傳來腳步聲,為首的自然是若霞,她上前打起床簾,喜道:“公子果真醒……”
若霞瞪大一雙明眸,剩下半句話,卻硬生生遏在咽喉中。
謝瑢固然将陸升雙手解開了,如今卻慵懶躺在床榻上,将那青年攬在懷中,看似遮得嚴嚴實實,偏生從二人糾結交纏的長發間,露出些許未着寸縷的肩膀來,尤其那青年肩頭上,偏偏還留着個色澤暧昧的紅印。
陸升是震驚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謝瑢卻另有用心,一言不發,只擡起一雙狹長鳳目,懶洋洋掃了一眼。
若霞也是機警,立時将床簾放下,在外頭道:“公子醒了,可要人伺候?”
謝瑢看着陸升滿臉不可置信,低沉笑道:“備熱湯,伺候沐浴。”
若霞應了一聲,卻又道:“公子……葛上師來了。”
謝瑢冷笑道:“我昏迷時他不管,如今一醒就來了。”
若霞自然不敢接話,只福一福身,便将熱茶留在房中,帶領衆人退了出去。
陸升聽見外頭沒了動靜,方才狠狠将謝瑢推開,随即不禁倒抽一口氣。謝瑢先前将他胸膛那處撚得狠了,如今又紅又腫,稍一扯動就難免疼痛,陸升窘怒交迫,只得含胸拉過衣衫,眼角卻瞥到了床頭一堆黑色紙屑,突然憶起睡前給謝瑢念的書來,讪讪道:“那……莫非不是做夢?”
謝瑢留意到他的視線,往博古架上取了個空木匣,将紙屑盡數收入其中,方才道:“自然不是做夢,我十歲時遭遇诃梨帝母,原是獨自前往挑釁,非但失敗,還被鬼母種下詛咒,若是……就需回轉送子娘娘廟中,做鬼母的義子。”
陸升道:“這詛咒就在書中,既然詛咒已消,自然化為灰燼?”
謝瑢道:“我原本也不知曉,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陸升轉了轉眼珠,恍然大悟:“那鬼母看上你幼時天資聰穎,有心栽培你,又不能勉強為難你,故而只需等候你對人世失去眷戀之心,便引得詛咒發動,捉你回去十四年前。是也不是?”
謝瑢卻将那木匣放回博古架,轉身攬着陸升腰身,貼近懷裏,捏着他下颌輕佻笑道:“你若肯讓我睡一次,我就告訴你。”
陸升只覺彼此貼合的胸腹處火熱驚人,那人肌理堅硬有力,分明同為男子,卻無端令得他氣息急促,血脈逆流。他卻咬牙忍着那貴公子百般誘惑,扣住手腕一把拉開,仰頭直視謝瑢雙目,沉聲問道:“尚有一事請教謝公子。”
謝瑢半眯眼,不等陸升開口,就松開手,冷淡道:“若問懸壺就罷了,既然不要,扔了它便是。”
陸升不料謝瑢說變臉就變臉,一時間有些怔忡,謝瑢卻轉身朝門外行去,停在門口時,忽然回頭笑道:“回去前切記沐浴更衣。”
陸升騰地紅了臉,不知如何應對,那公子哥兒高挑身影卻已邁出了門外。
謝瑢沐浴更衣後,拜見恩師。那道人仍是穿着棗紅道袍,盤坐淨室蒲團,仔仔細細将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方才撚須笑道:“果然吉人自有天相,甚好,甚好。”
謝瑢道:“弟子僥幸,有陸功曹相助,才得以逃脫。”
葛洪臉色尴尬,他徒弟有難,陷于昏睡中不得清醒,他卻臨時奉彭城王召,去了交州辦事,待得那邊事了再匆忙趕回來時,不料這徒弟竟假旁人之手得救了。
他身為恩師,如此行事卻未免有些涼薄。
他咳嗽一聲,方才道:“如昫,為師非是有意冷落你,實則事出緊急,交州出了大事……你、莫要怨為師。”
謝瑢笑道:“弟子豈會怨恩師,恩師将兩盒降神香俱都為弟子留了下來,弟子感激不盡。”
葛洪見他神态恭謙,言行無懈可擊,卻難辨真心,只得嘆息一聲,暗忖往後需當多拉攏徒弟,不可讓師徒離心才是。
若霜在門外禀報道:“公子,抱陽公子走了,不肯收早膳……将懸壺也留了下來。”
葛洪臉色一凜,不禁微微傾身問道:“他……發現了?”
謝瑢卻微微一笑,并不直接作答,只道:“恩師放心,弟子不會壞了大事。”遂命若霜将懸壺收入庫房。
葛洪欣慰,又同謝瑢說起了交州之事來。
陸升趕到清明署營房時,竟然趕上了點卯,頓覺前幾日同那小童胼手砥足,同榻而眠,又聯手滅殺鬼母之事,幾如夢幻,如今憶起,竟恍如隔世。
只是懸壺一事,謝瑢非但不肯解釋清楚,反倒不顧他救命之恩,翻臉無情,如此不可理喻,愈發令陸升氣悶,索性将懸壺丢在謝府,連食盒也不肯收就走了。
除夕日下卯極早,陸升回家時,卻見前院裏鬧哄哄一片,竟堆着數十匹絲帛、糧食幹果、風幹禽肉、精美漆器,家中幾個仆人正在兄嫂指揮下,一箱箱往庫房裏搬。
這些財物之中,尤以那數十匹絲帛最為醒目,雲錦蜀繡、金燦燦直晃眼,只怕貢品也莫過于此。單單這些絲帛,就勝過陸家如今阖家財富。
陸升大驚失色,急忙走向兄嫂,先規規矩矩見了禮,方才問道:“那些財物究竟是……”
兄嫂臉上并無喜色,陸遠沉着臉掃陸升一眼,斥道:“你幹的好事!”
陸升愈發忐忑,茫然問道:“我、我幹了什麽好事?”
周氏輕輕扶住丈夫手臂,安撫道:“先問清楚,再做計較不遲。”又轉頭對陸升道:“你昨夜一夜未歸,今日就有一輛牛車來送禮,卻是說送的謝禮。抱陽,這究竟……”
她取出一張名帖,陸升一掃便認了出來,正是謝瑢的名帖,他不禁沉了臉色,思忖片刻,突然又笑起來:“我昨夜幫了這位公子一個大忙,恩同再造,他要送禮致謝也是人之常情。”
周氏嘆道:“這禮……太重了。”
陸遠追問幾句,陸升撿着能說的,巨細靡遺同兄嫂分說清楚,待陸遠聽聞那位謝公子曾被照真禪師批命,乃是羅睺孽子時,便颔首道:“原來如此,收下吧。”
周氏不解,陸遠解釋道:“這公子命裏帶煞,不宜同他人有太多糾葛。抱陽救他性命,他以重禮相酬,二人兩不相欠,自此就再無瓜葛。這位謝公子倒是顧慮得周全,倒是可惜了是這般命格……”
陸遠惋惜幾句,如今疑慮盡去,不覺笑了出來,陸升見他二人心情甚好,心頭愈發沉重,卻跟着強笑道:“莫非還有什麽好事?”
陸遠同周氏對視,彼此眼中俱是笑意,陸遠才道:“前幾日回春堂來了位賈神醫,我與你大嫂去看診,神醫道我二人只需善加調理,服上半年藥就……”
陸升聽他吞吞吐吐,茫然追問道:“就?”
周氏不覺臉紅起來,陸遠亦是擡起手,在陸升頭上揉一揉,笑道:“傻子,你就有望當叔叔了。”
陸升大喜,忙盤算道:“若是男孩,就随我練劍,若是女孩,我就教她使鞭。”
陸遠板起臉來:“男孩女孩都多生幾個,卻不許同你學壞,跟我學打算盤,足以保一世無憂。”
陸升卻道:“大哥未免短視了,若是學點拳腳,近能健體,遠能防身,有百利而無一害。多生幾個,兄弟姊妹們玩鬧時就學了,倒也方便……”
周氏聽這兄弟二人越說越混,既忍俊不禁,又羞惱不已,只得避了開去,指揮下人将剩餘箱籠搬入庫房。
陸升同兄嫂說了一番話,這才返回房中,習慣性往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将懸壺還給謝瑢了。
非但如此,謝瑢送厚禮答謝他救命之恩,只怕也是為了同他了斷幹淨,當真要兩不相欠。
這厮自己做了壞事,不肯伏低做小、認錯道歉便罷了,如今竟先他一步,擺出老死不相往來的姿态,叫陸升一腔埋怨質問全沒了發洩處,不禁氣得想要上門狠狠揍他一頓。
這等乖戾脾氣,難怪惹得家人不喜,別府獨居。怨不得旁人!
陸升惡狠狠忖道,咬牙忍着打上門去的沖動,換了身居家夾棉深衣,同家人過除夕守歲。
初五時沈倫便來辭行,原來過了初七,衆藩王就要離京了。
窗外白雪紅梅映碧色窗紗,屋中紅泥小火爐煮銀盆,盆中熱水溫着黃酒,配着周氏特意準備的香熏鹿肉松、豆腐幹、松仁小肚,二人對坐而酌,不覺間酒酣耳熱,沈倫狀似無意,便提起了除夕前的事來。
只是謝瑢送了重禮的事他卻不甚在意,反倒問起雲烨:“我聽聞那雲公子也給你送了八色禮盒,你何時竟同殿中尚書的公子有了交情?”
陸升仗着兩分醉意掃了同窗一眼,沈倫仍是謙謙君子,豁達溫潤的模樣。他索性站起身來,去書櫃前抽出一本賬冊,遞給沈倫。
沈倫不明所以,只接過來翻閱,卻見上頭記載的,俱是些瑣碎小事。
譬如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沈倫在何處見了何人,耗時幾何,情态如何,凡此種種、巨細靡遺。
沈倫翻了兩頁,便漸漸臉色發白,只得強笑道:“抱陽,你派人……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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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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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