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
但他心裏确定就算那個人真醒了,也不會這樣做的,只不過他不想惹他生氣罷了。
可是這樣的惡作劇般的偷吻總是越來越無法滿足自己,次數多了,也會生出更多的要求,比如,要是蔣雲舒也能伸出舌頭親親他就更好了,他不想那人像個木偶一樣躺在那兒任他擺布,而是希望他能配合的,不是睡着的那種配合,而是清醒時的配合。
所以,他盼着能和蔣雲舒同床共枕的日子不是一天兩天了,有時也覺得這個想法挺丢人的,這麽小,怎麽就總想着這個事兒呢,可是他發現自己扳不住,沒別的,只是單純的想蔣雲舒能親親自己而已。(作者是不是很邪惡,嗚哈哈~~~還那麽小欸,就想這個...)
“來,過來洗腳吧,這個是擦腳布。”蔣雲舒端來一盆冷熱适中的熱水放在地上,又拿過一個小馬紮,把林應涵脫下的棉鞋放在了暖氣片上,這樣第二天早上穿就不會冷了。
林應涵看着他忙來忙去為自己做着一切,心裏別提多暖了,“蔣雲舒,你可真好。”
蔣雲舒正在鋪被,聽到誇獎回頭看他傻笑,“我啥時候對你不好了,你說說看,從你來到現在,好幾年了我惹你生過氣嗎?”
“沒有,所以才說你好嘛。”林應涵坐在小馬紮上開始泡腳,“除了大姨,你對我是最好的,我要是生在你家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這咱倆離的還遠啊,除了吃飯睡覺,也差不多天天在一起了,你還想咋地。”
“你不想天天和我在一起嗎?”林應涵擡起瞬息萬變的臉,這時,他完全忘了蔣雲舒就是個粗心的大木頭,他哪懂他說的在一起是啥意思,可是,他就想較這個真兒。
蔣雲舒最怕他來這個,動不動就用眼淚說話,瞧那眼睛裏,又開始泛水光了,他趕緊作揖認錯,即使不知道自己哪錯了,可是涵寶兒不喜歡的他絕不會做,哄得美人展笑之後才算松了一口氣,“涵寶兒,你說你這麽愛生氣,長大了能娶到媳婦嗎,哪個媳婦會像我這樣天天當寶兒似的哄着你啊。”
不能怪他傻,也不能說他呆,他的心就是純淨的一張白紙,啥雜念沒有,話說完了,剛剛哄好的林應涵又開始拉着臉子不說話了,盆裏的水都涼了,還眼睛盯着在那兒泡着,半天沒動靜,蔣雲舒從床上爬起來,才知道可能自己又說錯話了。
“你啊,以後我都不敢和你說話了,你怎麽越大越回旋呢。”下床拿起旁邊的擦腳布,蹲下擡起林應涵的腳細細的擦着上面的水,“咋這麽不扛逗呢,這水都涼透了,你這泡啥呢。”
“長大了我不娶媳婦的。”林應涵癟着嘴。
“你不娶你要...行行行,你不娶行了吧,你光着,打一輩子光棍才好,就沖你這樣的,也沒人敢嫁你,嬌裏嬌氣的,誰願意反過來還哄你。”
“我才不嬌氣呢。”
Advertisement
“好好,涵寶兒最厲害了,哪裏嬌氣了,是我說錯了,好了,上床吧,蓋上被子。”
我才不嬌氣呢,是你什麽都不讓我幹的,還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話,等我長大了,我也一樣能保護你,你等着吧。
蔣雲舒倒完水回來,凍得嘶嘶呵呵的幾下就把衣服脫了,一個人的被窩和兩個人的被窩真是不一樣,往常用身體得捂老半天才能熱,可今天就這麽一會兒,鑽進去蓋上被子就是熱的。
“你那邊被子多不多,再給你點,別凍着。”蔣雲舒把自己這邊的被子又往林應涵那邊拽了拽,本來林應涵是板板正正平躺着的,蔣雲舒這麽一折騰,被窩裏的那點熱乎氣抖的也差不多了,冷的他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
“冷吧,過來點,別太靠牆,牆涼。”都沒用林應涵自己靠過去,蔣雲舒側過身一把就把他拉到了自己懷裏,這讓林應涵一下子就不敢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這章作者好像很龌龊啊......
☆、你親親我行嗎
想的很容易,但當這個人真的躺在身邊了,卻又不敢了,确切的說是清醒時的蔣雲舒躺在這兒,而且又是這樣緊的摟着自己,那麽所有之前想的都慫慫的不敢付之行動了。
光是那熱熱的氣息就夠讓自己心跳的,更別說要幹別的了,就像馬上要偷別人家的某件貴重東西一樣,沒偷之前一動都不敢動,就怕對方發現異樣,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的,身上竟然出了汗,氣都要上不來了。
而蔣雲舒呢,倒是喘氣均勻的,聽那呼吸聲,好像都要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應涵覺得手和腳被蔣雲舒壓的都快失去了知覺,非常的不舒服,于是小心的想動一下身體,只是小小的一個動作,就把蔣雲舒給弄醒了。
“是不是壓着你了,行了,還是你自己躺着吧。”說完,抽出林應涵脖子下的胳膊,翻過去打算接着睡。
之前還在咫尺的一張臉,只因為自己這小小的動作就變成了一堵黑牆,林應涵懊惱的狠狠的在大腿根兒處掐了自己一把。
可真熊。
就不能忍忍嗎,壓的再難受也比這背對着你強啊,這回好,那個人翻過去了,自己平躺着,中間隔了一條銀河寬的距離,想下手都覺得困難了。
這邊窸窸窣窣的一會兒伸腿,一會兒蜷腿的心理交戰着,卻忘了這樣會影響旁邊的那個人,現在,那個人又轉回了身,一手支着腦袋,正眼巴巴的望着他。
“你幹嘛呢,是不是換地方睡不着啊?要不…咱再玩會兒?”
林應涵知道蔣爸要起早幹活的,如果他們再不睡覺,就算房間隔着一堵牆,肯定也會影響到休息的,“不…不是…”
“那怎麽還不睡,冷嗎?”幫他掖了掖被子。
“不冷。”雖然夜很黑,但林應涵的眼裏卻放着異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亮,直直的望進蔣雲舒眼裏對方卻不自知。
“枕頭不得勁兒?”又幫他拍了拍枕頭,“這是荞麥皮的應該得勁兒啊。”
“挺得勁兒的。”
“那就老實兒躺着,別總動彈,”蔣雲舒放下胳膊,往上拽了拽被,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我都要到二道嶺了,被你這麽一動,又下來了,你也趕緊睡吧,如果想尿尿吱聲,我給你拿尿盆。”
“嗯…蔣雲舒…”林應涵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心。
“又咋了?想上廁所?”蔣雲舒閉着眼睛努力的爬着他的二道嶺。
“不是,你…能不能…”黑燈瞎火的伸手都難辨五指,但林應涵感覺自己的臉肯定是紅的要燒起來了,心也蹦得胸膛直發顫。
“能不能什麽?”蔣雲舒含糊的話音越來越無力,眼瞅着就又要睡過去了。
怎麽覺這麽大啊,不行,我得趕緊下手,不能錯過機會。
屏住了一口氣,眼睛瞪的溜圓,手放在胸口輕輕拍了拍,‘騰’的一下就起來了,還沒等蔣雲舒把眼睛睜開,嘴唇就被一個軟軟熱熱的東西給挨上了,呼哧呼哧的粗氣灌滿了耳朵,一時無法判斷事情的來由,上手一摸,毛絨絨的,還有耳朵。
當意識到是怎麽回事想就勢把膽大施為者推開的時候,對方反倒使了些力氣把他壓的更緊,嘴唇完全被封住,吸得他麻麻的刺痛感明顯,啧啧的聲響并沒讓他覺得有多舒服,就感覺馬上要被憋死了,得自救。
“唔…唔…”
林應涵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大的力氣,這是第一次他和蔣雲舒有肢體上的對抗,他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厲害,壓着他這麽的輕而易舉,對方不停的扭動着身體,倒還沒達到把他掀翻的境地。
一度沉迷這種反抗的欲望裏,最後察覺到身下人真的是憋的難受了,才害怕的不舍的移了一條小縫出來,但手還死死的固定着他的頭,不讓他動。
蔣雲舒大口的喘着氣,眼睛瞪的像要把林應涵吃掉。
從來沒這麽恐慌過,如果是別人,他早都一腳踹死他了,還能讓他這麽得逞在自己嘴裏這麽亂舔,可是眼前的不是別人,他想狠點都下不去手,從小就慣着他,寵着他,沒想到只是眨眼的工夫,這個軟萌可愛的家夥就變成了一只狼。
一只惡狼。
即使是狼,他還是無法對他狠起來,自己都奇怪,後來他想,可能小的時候就被他拿住了吧,還是死死的。
“你是不是瘋了,想咬死我嗎?”蔣雲舒抹了抹嘴角的唾液殘餘,還有那被咬的腫起來的嘴唇,眼睛雖然皺的怒氣沖沖,但卻沒有一丁點厲色。
“蔣雲舒…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就是想親你,你…能不能親親我,我好想你能親親我。”
不用看,都知道林應涵此時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蔣雲舒把腦袋扭到一邊,氣呼呼的還沒順過氣,“就弄不明白了,你小孩兒不大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中邪了?”
“沒有…我也弄不明白...就是想。”
“你還挺有理,這叫什麽事兒啊,我這嘴都快被你拽下來了,你饞肉了也別在我這兒找啊?”蔣雲舒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去,可能林應涵防着他會這樣,兩三下竟沒推動,“沒看出來你勁兒還挺大的,下去,壓死我了。”
“我不,你親我就下去。”
“你是小姑娘嗎?”
林應涵頓時一愣,眼睛裏再也沒有了羞澀和軟萌,而是有別于他年齡的一股清冷,“如果是小姑娘你就親是嗎?”
“當然了,你看哪個男的和男的沒事兒親來親去的,上次在大街上不是親你了嗎,這剛剛你又…你還想咋的?”
蔣雲舒不是不願意和他來這個,只是覺得這個事兒就不該是他倆這個年紀該幹的,單從是兩男的來說,他就覺得別扭,倒不是說跟林應涵玩親親讓他有多膈應,只是這要是讓他爸看見了,不打死他也夠丢人的了。
男的和女的才算理所應當吧。
這男的和男的......
林應涵突然醒悟,可能是自己做的太過了,沒經人同意就把人給按了,還一頓狗啃式的親吻,但他的大腦預設裏從來沒想過蔣雲舒會說出這番話。
他一直都以為只要他提的,就算對方不認可也不會過于反駁他,而現在這個人口口聲聲說‘如果是個女的他就會親’,那麽也就證明他不願意和男的親嘴兒,更不願意和自己親,蔣雲舒的将來是要和女孩子幹這個的,和他沒什麽事兒,他也沾不了邊兒。
他一下子就如從雲頂跌進谷底,這種落差和失落和失去雙親的痛苦沒什麽兩樣,緊繃的身體立時軟掉,滑倒在一邊。
夜,從來沒這麽黑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繼續邪惡,嘿嘿...
☆、年三十兒
認識四年了,兩個小夥伴還從來沒這樣的冷淡過,本來心事就重的林應涵更是一夜未睡,恨自己的計劃不夠周密,要連續好幾天住在一起的,為什麽要急于一時呢,這下可好,全都弄崩了。
最重要的是,他把蔣雲舒給惹生氣了,還有這個人他不想看到的将來,與他無關的将來。
在他小小的心裏,他是不想和蔣雲舒分開的,更別提要有別的人插進來。
而蔣雲舒呢,心大的也只是在床上翻騰了幾個個兒,沒肖十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想,他也做了,不想,也做了,還不如睡覺第二天愛咋咋地,況且,兩人也沒幹啥,不就被人按着親了嗎,又不是沒親過,這次滿足他了以後就不會這樣了,這麽一通自我安慰,周公當然稀罕他了。
這一年沒三十兒,臘月二十九就是三十兒,這一天也是菜市場最忙亂的一天,蔣爸早早的就騎着三輪車去上貨了,等蔣雲舒醒來,屋裏已經燒熱乎了。
揉揉眼睛劃拉了一下旁邊,印象裏林應涵應該是睡在他裏側的,可劃拉了兩下卻是空的。
這麽早就起了。
“涵寶兒...”
“涵寶兒...”
沒人應聲,估計是回家吃飯了吧,蔣雲舒伸了個懶腰起來穿衣服,他得做早飯,然後送到菜場跟老爸站好節前的最後一班崗。
去年過年都下午四點了才收攤,弄得奶奶和二叔一頓埋怨,平時忙怎麽都行,但大過年的,該團圓就得團圓,不差這兩個錢兒,這是奶奶的原話,就連蔣雲舒都記得清楚。
今年蔣爸上菜就上的少,打算賣完就回家過年,早上蔣雲舒給帶的飯根本沒落閑去吃,攤前的人沒斷過,熙熙攘攘的,兩人忙的直接把錢往錢盒子裏撇,都來不及蓋蓋子,塑料袋扔在菜上,讓顧客自己挑,挑好了兩個稱幺,大夥都知道過年菜市場關門歇業兩天,所以都着急買菜,有的來晚了沒撈着,還急的夠嗆。
過年就這樣,不光他家賣的快,別人家也一樣,菜再貴也能賣出去,都曉得放假不能上太多,所以幾乎一個早市下來,剩的菜也用不了幾個小時就都能賣完,等爺倆收拾完攤準備回家,看看表也差不多十二點了。
“還成,今年你奶不用罵咱們就認錢了,走兒子,回家過年。”蔣爸把幾個菜筐撂到了一塊,準備裝車。
“回家過年啰。”過年對小孩子來說,沒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了,不但有好吃的,還能得幾個壓歲錢。
“你還要等一會兒啊?”旁邊的老高也正在收拾,剩下一把香菜和半把韭菜,準備拿家吃去,蔣爸把自己沒用的繩子撇給了他,一會兒裝車可能用得上。
“啊,我這也馬上走,你完事了?”老高問。
“完事了,今年得早點去我媽那兒,不然她又該着急了。”
“可不是嗎,我們家老太太昨晚就說今天早點兒早點兒,你看這一忙活又這時候了,行了,你趕緊走吧。”老高把剩的菜裝進筐,催促着蔣爸,這個時候不但孩子盼年,老人也一樣盼。
“那我走了,跟家裏老人帶好啊。”蔣爸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到三輪車上,蔣雲舒也噌的一下蹦了上去準備出發。
“好,你也給老人帶好,對了,別忘了我那天跟你說的事兒...等回來再說吧,走吧。”老高笑嘻嘻的似乎對他這事兒特別上心,三不五時的就來兩句提醒一下,好像非得讓他倆成了不可。
蔣爸沒回他,只是憨憨的彎了彎嘴角,就一腳蹬上三輪走了。
家裏除了他們哥倆,還有一個老媽,雖然老媽身體不太好,但堅持要自己單過,說不給兒子找麻煩,所以,年年過年,蔣爸和二叔都要拖家帶口的過去老人那兒團圓。
等蔣爸和蔣雲舒到的時候,不出意料,二叔一家又比他們早到的。
二嬸果然生了個小妹妹,大大的眼睛,肉嘟嘟的小臉蛋兒,蔣雲舒稀罕的不得了,一進門就把三歲的妹妹給抱了起來,一頓在臉蛋上親,把個小丫頭親的咯咯直樂。
“快放下,你身上涼,等一會兒再抱,快去爐子那兒烤烤。”奶奶看着這兩孫子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
“媽,沒事兒,丫丫沒那麽嬌氣的。”二嬸正在擇芹菜,二叔掌勺,紮個圍裙在廚房來來回回的忙叨着。
“大哥,你是不是又整多了,瞧瞧這都幾點了才賣完。”二叔掂着勺回頭沖正在洗手的蔣爸說道。
就怕奶奶着急,所以兩人回家把東西放下就奔來了,連臉都沒洗上,“也不多,可能是樣式多吧,我這還是頭一份走的呢。”蔣爸胡嚕了兩把臉,拿起香皂打着沫沫。
“哥,過年不比平常,一年到頭就指着歇的這兩天呢,少賣點就少賣點吧,掙多少也沒個頭。”二嬸把擇完的芹菜拿到水槽裏沖洗着,“這好幾天前我就跟蔣臣說了,三十兒少上點,賣完早市就趕緊回家過年,一年也撈不着歇,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就是,去年整的人家的鞭炮都放完了你才回來,今年還行,這要再像去年似的,你也別來了。”奶奶在旁邊給小孫女扒着瓜子瓤怪罪的說着大兒子。
“我今年這不是挺早的嗎,你看,飯還沒做好呢。”蔣爸呵呵的讨着饒,知道老媽這是心疼自己,但過年這幾天賣菜掙的錢是平時的好幾倍,他有點舍不得就這麽白白的浪費機會,可能也是他剛幹沒兩年,這個掙錢的勁頭還沒消,二弟沒結婚前就幹這個,累都累煩了,恨不得躺菜堆裏都能睡着,所以,過年這幾天,別人休三天,他說啥都要過了初五再去。
“這兩年的日子明顯要比以前好了,別太累了。”奶奶把丫丫放地上,“去找哥哥玩吧。”小丫頭蹬蹬蹬的跑去找蔣雲舒了,老太太進裏屋拿出一條新棉褲來,“這是我新做的,新裏兒新面兒新棉花,二斤多呢,你二弟的剛穿上了,這條是你的,去換上,天天蹲市場,可不能涼着了。”
蔣爸接過老媽做的棉褲,眼眶一陣發熱,想說的話都哽在了嗓子眼兒,前段時間老媽再次住院,自己都沒得空去照顧,都是弟妹抱着孩子陪打針陪換藥,想到這兒,心裏的滋味就像打碎了五味瓶,還好,弟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從不和他計較這些,從打賣菜就上人家那兒取菜吃,給錢也是給個本錢,有時還不要,蔣爸說了,‘親兄弟也要明算帳的。’可弟妹卻說,‘那是人家大家大業的,咱這窮的再算也是窮,你給我,我也沒富,不給,我也沒窮到哪去,拿去吃吧。’
所以這些年,蔣爸覺得他這個家裏的老大都不如這個老二付出的多,相反,他盡得別人的照顧了,過完年眼瞅着老媽就奔66了,還戴着老花鏡給他做衣服,你說這心,能好受嗎?
☆、差不多找一個吧
蔣爸做熱菜不行,但涼菜卻是拌的一絕,二叔把自己做的菜都弄好後,就把廚房讓給了他,說也該讓他大顯身手了。
過年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高興,說說笑笑好像每個人都不閑着,趁着蔣爸整涼菜的工夫,二叔和蔣雲舒把對聯貼上了,二嬸支上桌子,一樣樣的把吃的往桌上擺,奶奶抱着小孫女一會兒去廚房看看,一會兒又到門口看看對聯貼的正不正,似乎一整年的疲憊在一家人的忙活裏都瞬間消散了。
這就是家人的力量。
二叔買了一箱健力寶,這個帶氣的飲料別說是小孩兒了,就是大人也愛喝,二嬸剛拿上桌一聽,蔣雲舒就搶過去說他要倒,二叔和蔣爸肯定是要喝白的,所以掠過他倆,給二嬸和奶奶還有小妹都倒上了,最後到自己這兒沒夠,于是又去拿了一聽出來,‘啪’的一聲氣兒響,呲呲的冒出一股氣泡,帶着一種沖鼻的刺激,趕緊上嘴猛嘬了一口,連杯都省了,真是過瘾。
“雲兒,你可是真有心眼兒啊,原來在這兒等着呢。”二嬸樂得逗他,他則嘻嘻嘻的笑着沒等吃菜就喝的差不多了。
“好了,今天過年,大家的杯是不是都滿上了?”蔣爸舉杯想說兩句。
“我...介個(這個)沒板(滿)...”
大夥哈哈笑着齊齊看向丫丫的杯,二嬸怕她喝多漲肚,特意讓蔣雲舒就給倒了個杯底,可人小主意不小,不一樣多怎麽行呢。
“姑娘聽話,你小不能喝太多,一會兒吃完飯爸爸給你買更好喝的去。”二叔探過頭在姑娘的臉上親了一口以示安慰,小丫頭嘴還噘着,爸爸的承諾似乎吸引力不大。
“丫丫,一會兒吃完我給你做燈,就用這個做。”蔣雲舒把喝空的飲料盒在她眼前晃了晃。
“真的呀?”
“真的,給你做倆,一手一個好不好。”
“好。”小孩兒就是這麽好哄,有別的東西吸引了她,這個不高興的事兒馬上就忘了,飯桌上又恢複了之前的愉快氣氛。
于是蔣爸舉着杯又繼續說道:“這一年年的過的太快,去年感覺丫丫還不會蒙話呢,這今年你看,這說的多溜啊,呵呵,像媽說的,如果不是過年啊,咱們一家人還真難得湊的這麽齊,雖然住的都不遠,但都各忙各的,我自從整了這個攤,家裏的事更是沒工夫插手,”講到這兒,蔣爸停頓了一下,顯然心緒不平,“我呢,也不會說個啥,就是借這個機會想謝謝弟妹,在這個家裏你付出是最多的,蔣臣都比不了你,你辛苦了,再有就是老媽你,還惦記給我做棉衣,我這當兒子的...唉...”蔣爸說着就有點說不下去了,他是個感性的人,之前換棉褲的時候眼淚就直轉,這會兒,又要掉淚了。
“唉,大哥,你說的哪的話啊,不都是一家人嗎,又不是外人,你可真是的,想那麽多。”二嬸看蔣爸說的眼淚八叉的,心裏也不太好受。
“老大啊,你說我就你們這兩個孩子,不惦記你倆惦記誰,你啊,把自己的日子過起來,把雲兒給我養大,再找個老婆,我也就不操啥心了。”老媽也被說到了傷心點,扯着衣角抹眼淚。
“你說這大過年的,怎麽說着說着還哭上了呢,大哥你也是,不會說就別說,看看整的。”二叔上來打圓場,挺喜慶的日子整的這個壓抑。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來,我們大家舉杯,祝我們新的一年都走好運,發大財。”
“這還像句話。”二叔嗔怪的瞅了瞅他,目光回到桌上,“來,姑娘,你的也端起來,媽,那個氣大,你喝一口就行,別都幹了,我們過年啰,幹杯...”
“幹杯...”
一家人的氣氛又都烘托了起來,喝酒的喝酒,喝飲料的喝飲料,你給我夾一筷子,我給你夾一筷子,其樂融融,好不快樂。
普通人的日子就是這樣,困難的時候互相幫襯着,再苦再累再窮只要一家人團團活活的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財富和快樂。
蔣雲舒和丫丫最早吃完去一邊做燈去了,飯桌上只剩哥倆還在喝着酒,二嬸和奶奶坐一邊跟着唠嗑。
好不容易閑下來,像這樣的說說話再惬意不過了。
不管你是幾婚,只要是沒結婚,只要家裏還有老的在,就一定會搬到臺面上來談這個事兒,這一早蔣爸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況且,就算今天家裏人不提,他也打算主動說一說,不為別的,就為能讓老媽放心。
“差不多找一個吧,雲兒也那麽大了,又懂事兒,啥活也能幹,就算後媽進門也不會受啥屈兒。”奶奶先開了口,手裏扒着桔子。
蔣爸吃了一口魚,從嘴裏把魚刺擇掉嚼兩下咽了下去接過話,“媽,我也正想跟您彙報這個事兒呢。”
“咋的大哥,有相中的了?”二嬸的眼睛瞪的倍兒精神,搶先問道。
“你看你,讓大哥把話說完嗎,你急什麽?”二叔嗆了自己那口子一句,惹來二嬸一記抹搭。
“呵呵,啥相中的,還沒見面呢,就是別人跟我提了一嘴。”
“哪兒的,幹啥的,打算啥時候看啊?”二嬸是個急性子,尤其現在這事兒是他們老蔣家的大事,所以就想一口氣把話聽完,可單單蔣爸是個慢悠的性子,也是他自己不太好意思說。
還沒等二叔再嗆她,她自己就收住了嘴,轉過去等着蔣爸繼續說。
“是啊,對方是幹啥的啊?”二嬸不問了,奶奶接着問道。
“也是我們那個市場的,賣雜貨的,就是我旁邊那個老高,那天跟我提了一嘴,說她現在就一人兒,離婚的,孩子由對方養着呢,條件啥的跟我差不多,看看年後找時間見見。”蔣爸終于是說了個大概,趕忙端起杯嘬了一口酒,掩飾臉上的不自在。
“那她知道咱的情況不?”奶奶的意思是有一個10歲的孩子,還是個小子,家裏的經濟條件啥的。
“媽,瞧你這心操的,人老高都提了,能不跟對方說咱的情況嗎,肯定是女方覺得行了,才跟我哥說的,你說對吧哥。”
“應該是,這幾天忙,我也沒過多的問。”
“哥,管他行不行的,過了年先看看再說,如果這個不行,我姐們兒前一段時間跟我提了一個人,後來咱媽病了,我就沒把這事放心上,到時咱見見那個去,只是那個帶着一個5歲的孩子,也是個小子...”二嬸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不行,所以也就沒搭攏,但如果這個菜場不行,萬一這個兩人看好了不也是好事一樁嗎。
“兩都帶孩子肯定不行,到一起不打仗也得有分歧,還是市場的這個靠譜,就一人,利索,哥,等過完年你就讓老高給你倆安排見一面吧,有合适的咱就要把握住,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該找得過了。”二叔給了個準确的主意,奶奶沒再說意見,只是說只要人好,勤快,不虐待孩子,會過日子就成,啥條件啊,長相啊都不挑,求的是穩當。
有了家裏人的支持,蔣爸這個年過的相當的順意,給老媽扔了一百塊錢,讓她平時別舍不得買,想吃啥買啥,給小侄女一百壓歲,不光蔣雲舒喜歡丫頭,就連他都喜歡,當年老婆懷的時候就一個勁兒的念叨丫頭,沒想到是兩小子,還要了老婆的命。
最後給蔣雲舒一百,他知道平時給他的零花錢他也都攢着呢,在一個罐子裏,這都是窮日子養成的習慣,一分錢也舍不得亂花,別人家的孩子衣服好幾套換着穿,只有他,就那麽兩套,洗的都泛白了,也怪自己沒時間陪他買,給他這一百塊錢,不是讓他買吃的,而是補給他的過年的新衣服錢。
☆、給你的新年禮物
兜裏揣着一百元,還有二叔和奶奶各給的五十,蔣雲舒心裏別提多興奮了,簡直就是個暴發戶,這可是他得到的最多的一次壓歲錢,以往不是三塊五塊,再多也才二十,沒想到今年老爸大出血給了這麽大的票,二叔和奶奶也是出奇的大方,此時,他高興的都想大喊大叫了,回家的一路都是跑着的,老爸在後面跟着,笑着,偶爾也跑兩步,爺倆兒頭一次在年三十兒的大半夜裏奔跑在大馬路上,像兩個自由的風筝。
從來沒有過的輕松,因為各人心裏都有值得高興的事兒。
“爸,我去叫涵寶兒。”一進院,蔣雲舒就讓老爸先回家,他去接林應涵回屋睡覺。
“別忘了拜年。”蔣爸叮囑一聲就拿鑰匙開門去了。
“知道。”
蔣雲舒迫不及待的連門都沒敲推開就進去了,一屋子人的笑聲撲面而來,熱氣騰騰,過年可真好,家家都是樂呵呵的。
“大伯大娘過年好,姥姥姥爺過年好。”蔣雲舒甚是禮貌的行着禮,給齊唰唰瞅過來的所有人拜着年。
“哎喲,這孩子可真懂禮貌,快過來,過來。”姥姥笑着招呼他過去,捧了一把花生揣他兜裏。
“雲兒,你這是剛從奶奶家回來吧,瞧這一腦門子的汗,跑什麽,也不怕摔着?”大姨拿過一個蘋果塞他手裏,又拿毛巾把汗給擦了,“大娘我不吃,我這裏飽的不能再飽了。”蔣雲舒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哈哈的樂起來把蘋果擱在了一邊。
開心死了,拿了那麽多的錢,又吃了那麽多的好吃的。
“你家是你家的,給就拿着。”姥姥拿過又給塞了回去,接着嘆了一口氣,“唉,你說多好的孩子,咋就這麽可憐呢。”
“媽...”大姨趕緊使了個眼色,老太太反應過來抹了一把眼睛,“你奶奶挺好的?”
“挺好的姥姥,晚上高興還喝了一點白酒呢。”
“是嗎,看來這是兒子都回去高興了。”大姨接話道。
林應涵從蔣雲舒進門一直縮在一邊不靠前,也不搭話,更不看他,手裏拿着桔子也不扒,也不放下,在那兒倒來倒去的,蔣雲舒瞅出來了,這家夥肯定又有心事了,但他卻忘了這心事和他有關。
“大娘,我接涵寶兒過去睡覺。”
“行,過去吧,”大姨去立櫃裏拿羽絨服遞給林應涵,“跟你爸說,明天我們過去給他拜年,今天太晚了,也謝謝你把床分給我家涵寶兒一半。”大娘在蔣雲舒的臉上捏了一把,把毛線帽給林應涵戴上。
“謝啥,我願意和他睡,呵呵。”蔣雲舒笑的沒心沒肺,卻不知旁邊的這位心裏卻酸的不得了。
蔣爸今天喝了不少,這一歇下來,睡意漸濃,連晚會都沒精神看了,等蔣雲舒進門,人家已經脫衣服睡着了。
兩人鳥悄的走去自己房間,脫掉外衣,蔣雲舒沒急着去打洗腳水,而是從老爸拿回的兜子裏掏出一個玩意兒來。
“涵寶兒,你看…”蔣雲舒把玩意兒拿到他跟前,又用火柴把裏面的一小截蠟燭點上,瞬間變成了一盞小巧的燈籠,雖然制作簡單,但蘊含着蔣雲舒的聰明巧勁,還有就是用心。
“你做的?”林應涵變臉的功夫爐火純青,之前的陰翳一掃而空,大大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晶亮晶亮的,笑成了一朵花。
“當然,特意給你做的,好看不?”蔣雲舒又開始得意,他特別喜歡看林應涵收到驚喜時的小表情,覺得自己特牛逼。
“嗯!”林應涵點頭,“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這個,這個好做嗎?”
“好做,哪天我教你,就是用喝過的易拉罐的瓶子,一學就會。”
林應涵稀罕的拿着燈籠舍不得放手,一會兒拎起來細細的看,一會兒又拎着滿屋的繞圈走,他不是覺得這個東西新鮮,而它是蔣雲舒給做的,是親自給他做的。
這個心大的家夥,可能并沒有對前一天晚上的事放心上,那麽自己也安心了。
“涵寶兒,你放鞭了嗎,我今天在奶奶家可是放了不少,那麽大一卷,1000響的都是我點的。”蔣雲舒舒服的躺在床上跟林應涵說着過瘾的事兒。
林應涵把燈吹滅,準備脫鞋洗腳,“我只是玩了幾個擦炮兒,別的大姨不讓點,都是哲哥和姨夫放的,不過我看李旺放了,他還放二踢腳了呢。”
“二踢腳我也放了,還有呲花,轉圈的那個,竄天猴,嘿,過年可真好,如果天天這樣該多好。”
說到這兒蔣雲舒突然起來了,“涵寶兒,你猜猜我得了多少壓歲錢,我給你三次機會,猜中了我給你一半。”
林應涵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兒,就知道肯定不是小數字,“50?”
“不對,還有兩次了哦。”
“嗯…80?”
蔣雲舒又搖了搖頭,那興奮的勁兒馬上就要憋不住了,“最後一次。”
“多還是少啊?”林應涵撓着腦袋實在想不出,再多還能多哪去。
“當然是多啊,少還讓你猜什麽,快點,最後一次。”
“一百...五?”林應涵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個數,因為這個數他不敢想,也覺得不可能。
“兩百,哈哈,涵寶兒你猜錯了。”蔣雲舒在床上翻滾着笑的手刨腳蹬的,就像中了頭等大獎。
“兩百?”這的确不在林應涵的預想範圍內,他連另一只襪子都沒脫就蹦上了床,壓着蔣雲舒直翻騰的腿,“真的有兩百?”
蔣雲舒笑的喘不勻氣,伸手去掏兜,“我讓你親眼見見不就知道了。”四個嶄新的五十元大鈔刷拉刷拉的在他手裏抖的嘎ber脆響,“看着沒,四張,新的。”
林應涵還是不相信,怎麽一夜之間他就發了財,就憑蔣叔那仔細樣兒不可能給他這麽多錢啊,奶奶和二叔給的?那他們可真有錢。
從蔣雲舒手裏拿過錢,不信的一張一張的查着,一、二、三、四,還真的是四張五十的,還真的是兩百啊。
“都是蔣叔給的?”林應涵簡直是羨慕嫉妒死了。
“哪兒啊,我爸給一百,我奶和二叔各給五十,這不兩百嗎,你呢,得多少?”
林應涵把四張紮眼的大鈔甩給他,蹭到床邊準确下床接着去洗他的腳。
“沒有還是給了比我少?”蔣雲舒掉了個個兒趴到床邊追着問。
“給了,我沒要。”把自己的鞋和蔣雲舒的鞋一起擱在了暖氣上,“姥姥姥爺身體不好,那點退休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