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4)
道他得這麽想他,笑着倒過去又使出他的纏功,“哥,我不是太想看見你嗎,所以才搞了點小動作,別生氣嘛。”
蔣雲舒晃了晃身子,沒甩開那條鋼繩,心裏一直梗着的問題又冒了出來,“太想見我,那為什麽不回信,”可是他沒說,他知道林應涵不聯系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雖然這是根刺,時不時的會紮自己一下,但此時人就在他面前,也就沒必要再糾結下去了。
☆、小小的得逞
已經半夜了,看林應涵這架式也不像有事兒要說,說完就走的意思,于是蔣雲舒識實務的從床底下拽出一條被子扔給他,“你只能睡沙發了,床太小睡不下兩個人。”
這話讓林應涵無論是臉上還是心裏都相當的大為不快,他苦苦等了大半夜,為的就是來睡他家沙發,真是笑話,可是又不能這麽說,所以就是,“哥,我頭還有點疼,估計是等你睡着了有點着涼了,我能不能...睡床啊?”
蔣雲舒心粗如小,毫無防備,沒看見狼在偷瞄他,心無旁骛的還忙着整理床鋪,随口給了回答,“那我睡沙發,又不是小孩子,誰讓你在外面等的,有啥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我說了我沒事,只是想你,就想見你嘛。”特有的專利表情,這些年林應涵沒有忘,也只有在蔣雲舒面前他才表現出撒嬌,後者看了也自是軟了下來。
“你...”蔣雲舒疼惜的也頗為無奈,對方都可憐成這樣了,也不好再埋怨,“那你睡沙發就不能拽個毯子蓋上,這還用教嗎?”
林應涵聽出話裏的心疼,不由心頭一熱,拖過蔣雲舒吊在人身上就不放,“哥...我懶嘛,我想和你睡行不行,這樣如果發燒了還有人能知道,你睡的那麽遠,我又沒力氣叫你,死了怎麽辦?”
“還死...怎麽就容易死了。”面對比自己還高的大塊頭撒着嬌的萌樣子,蔣雲舒沒覺得哪兒違合,倒有幾分以前的影子,照着他的腦袋輕敲了一下,惹得林應涵痛呼一聲趴的更加結實。
樹袋熊的話蔣雲舒覺得說的也不無道理,本來就說頭疼,這就是感冒的前兆,真有可能會發燒的,沙發在客廳的另一側,中間隔好遠才是卧室,睡着了興許真的聽不見,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好吧,那就睡床吧。”
林應涵偷笑奸計成功,嘴角還沒落下,對方猝不及防的捧起他的臉,睫毛掃在眼睑上有些癢,而後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覆蓋在臉上作為支點,迅速漫至全身,滾燙至及。
“嗯,是有點熱,那就別洗澡了,我去給你打點熱水來,你先泡泡腳。”蔣雲舒放開他自然的走去衛生間放熱水,留下林應涵口幹舌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剛剛,只要他稍稍的擡一下下巴,就能四唇相抵,就能圓他十年的夢,就能讓膨脹的情緒找到發洩口。
幾秒鐘的額頭相碰,似乎定格了很久很久,心跳慌亂的不行,就連摟着對方後腰上的手都被這一動作吓得滑了下去,準确的說是驚到了。
一是他太想了,二是他沒想到蔣雲舒會有如此親密的動作。
Advertisement
如果小時候,蔣雲舒這樣對他,會認為相當的正常,就是因為小來做掩蓋,顯得所有的都理所當然。
但現在不同了,某個物件在某種情境的刺激下,瞬間的爆漲猶如定魂術,他完全僵在了那兒,連思維都停滞了。
雖然只是額頭間的觸碰,但他覺得全身都跟着爆燃了。
這個人可是他啊,蔣雲舒,不是別人。
就怕蔣雲舒對他不适應,所以即使是和他擁抱,也都規規矩矩的不敢越矩,很友好,很正式(心裏想的),他知道蔣雲舒的弱點就是心軟,即使十年未見,也敢斷定對方依然是寵他的,無論什麽,都不想駁他的意。
所以,他只能接着扮可憐,裝弱小,為的就是某一天,那個人能順理成章的成為自己的,死心踏地,至死不渝。
那麽現在,看來還是非常順利的。
蔣雲舒端着盆進來,看林應涵還傻站那兒不動,以為真的不舒服了,趕緊過去想再次試探,還沒碰上,林應涵反應過來捉急的開始脫襪子,因為緊張還差一點被自己跘倒,臉紅的自己都感覺燒得慌。
是要吃掉對方的人,現在的表現怎麽像個要被吃掉的那個,練了十年的膽量在蔣雲舒倍加關心和寵溺的言行下,還是顯得那麽的渺小。
床是單人的,如果都平躺,肯定得有一個半拉身子在外面,而林應涵又堅持在外面,說什麽怕起夜影響他休息,本來蔣雲舒喝了酒就有些困,酒的後勁也漸顯漸濃,所以沒計較睡在了裏側。
床鋪有限,兩人只好都側身,同蓋一床被子,又是緊挨着,熱度沒一會兒就升了起來。
由于酒的作用,蔣雲舒感覺熱的難受,就把一只胳膊伸到了被子外,而後對着牆呼呼的睡了過去。
而身後同樣背對他的林應涵從之前的那一刻起,心就沒有平複過,何況現在又是如此的境地,雖然只是背靠背,但對方傳過來的不僅僅是熱浪,還有吸力和電流。
他已經在忍了,不然就在躺下蓋上被子的那一刻就會撲上去,然後吸他的唇,咬他的脖子,吮他的鎖骨,吃他的肉。
可是不能,還不是時候。
那人的呼吸已平穩,而自己的卻粗重的像頭牛,這麽忍耐似乎到了極點,心也即将跳出來,他慢慢的,小心的,蹭着床單翻了過去,對方勃發的肌肉,屬于他的雄性氣味,像一個大大的吸盤,致命的吸引着他上前,不知不覺的就湊到那人頸間狠命的吸着。
真的好聞,這種感覺真好。
光滑的肌膚觸感滑膩,韌性又不顯得笨重,手指順着脖頸一路向下,探到小小的阻礙,他知道那是什麽,觸到就再也不敢再動,只一下,小東西就硬了,自己的那裏也似乎得了信號一般,蠢蠢欲動。
“蔣雲舒...”林應涵趴在耳邊亦作正常輕輕呼喚,以緩解內心的燥熱。
“......”對方毫無反應,顯然已經睡熟。
林應涵的膽子漸漸的大了起來,薄唇覆上那柔韌的皮膚就不可停止,怕真的惹醒了他,只是輕輕的,蜻蜓點水般的,隔着背心游走在後背上。
這樣的吸力很想立刻撕裂他,然後連皮帶骨全部吞下。
越吻心越亂,越吻那個地方就越要爆發,他大着膽子跨上一條腿上去,壓在對方的腰上,對準物什的中心,開始模拟動作。
他被驚出了一身汗,是被自己的行為吓的,被自己的獸心吓到了。
原想是可以忍的,不能忍也要忍,可是忍不了了,就想這樣,即使不是真的,又沒回應,但也想對着他做點什麽才好。
不然,真的要炸了。
蔣雲舒依然酣睡安穩,還不知道身後正有人在他的身上肆無忌憚的猥-亵着,星星點點,撩的火星四射。
只是隔着布料淺淺的動了十幾下,噴發欲占據了大腦後瞬間襲來,已然顧不了那麽多了,低吼後全部洩在了蔣雲舒的睡褲上。
洩後的林應涵雖還欲求未滿,但第一次這樣已經讓他吓到不行,渾身冷汗,整個後背都是濕的,他不想把對方弄醒,那樣,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所以只能捂着某個地方,彎着腰去了衛生間,開始了自我解救。
清晨醒後的蔣雲舒發現身上有個重物壓着自己,扒拉了兩下才清醒過來,原來床上還有一位。
這一夜除了睡的有點累之外,倒也不錯,還做了一個相當香豔的春-夢,對方看不清臉面,但是非常的帶勁兒,激情四射的在他身上蕩漾了好一陣子。
把摟在腰間的手拿下去,又把自己的腿從對方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坐起想下床,卻發現壞了,那裏...那裏怎麽會是濕的,難道是...
☆、你果真是着了魔
跑去衛生間對着鏡子一通照,睡褲的關鍵地方一片濕,像尿了似的,上手摸了一把湊到鼻間,的确是那個東西的氣味,他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說實話,雖然二十多了還沒交過女朋友,但平時很少做那種夢,更很少有過夢遺的經歷,要說有過也是在十幾歲的時候,如今這個歲數了還能這樣,是不是說明自己該...
“嗚...”蔣雲舒晃了晃腦袋,肯定是喝酒的原因,以後不能再這樣喝了,還好沒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不然,都沒法收場。
趁林應涵還沒起,趕緊把睡褲脫了嫌棄的扔到洗衣機裏,就着裏面的幾件髒衣服,快速的按了開始鍵。
洗衣機勤奮的嘩啦啦的進着水,他光溜溜的支在洗衣機上還在想着這個事的可能性,可是味道絕對不會錯,尿床那是不可能的,那麽也只能是自己的那個了,怎麽就會那樣了呢,再聯想到夢裏的場景,似乎有這個東西也能解釋得通。
唉,蔣雲舒,你可是丢死人了。
蔣雲舒捶着腦袋羞憤的打着自己,眼睛觸及下方,發現更加悲慘的原來在這裏,因為他---沒有拿內褲。
衛生間裏除了毛巾連個浴巾都沒有,因為嫌那玩意兒大,呼呼拉拉的不好擦,自己一個人也沒必要整的那麽文雅,平時洗完都是用毛巾擦吧擦吧就出來,啥也不穿滿屋晃都可以,現在這種狀況你讓他怎麽出去。
再去洗衣機裏撈衣服,已經晚了,用毛巾遮一下,顧得了前邊顧不了後,蔣雲舒真是悔死了手為什麽那麽快,不就是個夢遺嘛,誰沒有過啊,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什麽好丢人的,就是穿着又能怎樣,可現在說啥都晚了。
要不前後扣個盆出去找條褲衩?
正在猶豫之時,敲門聲響起,他很慶幸林應涵沒有大喇喇的闖進來,那樣,估計他得跳樓。
“蔣雲舒你還要多久,我要憋爆了。”
聽聲林應涵似乎是剛醒,聲音軟軟的,不然,趁他迷迷糊糊的就這樣溜出去?不行不行,除非瞎子看不見,他路盲又不是眼盲。
“你在裏邊幹嘛呢,快點啊。”林應涵不耐煩的繼續敲着,本來昨晚惹了火就沒盡興,現在那裏還脹脹的,何況還有泡尿憋着。
“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廢了,哥...”林應涵夾着腿扭動着哀求,把昨晚惹禍的事兒忘的一幹二淨。
再想下去自然是沒用的,唯一的方法只能是江湖救急。
他把門開了一條小縫,把身子藏在門後,只露兩只眼睛出來,“那個,涵寶兒,你...你去卧室的櫃子裏...幫我...找條內褲。”
就這麽一句話吭哧了半天才算說完,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林應涵的腦袋立刻就清醒了,這言外之意,裏面的這個人是光着的啊。
正愁沒辦法得逞,送到眼前的不看白不看,不可能放過他。
他有些狡詐的挂着笑,手握在門把手上,稍稍用了點力,裏面人感覺到沖勁,趕緊用身體頂着不讓他看見分毫。
“哥...”
又來這套,這個時候撒嬌也是沒用的。
“先別叫哥,快去拿,随便哪條都行。”蔣雲舒奮力的頂着門,因為地磚的關系有些滑,得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行。
語調急促,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明顯這小子是知道什麽了,怎麽可能讓他看見。
躲的就是他。
林應涵眼冒綠光不急反趁勢而上,不但沒動彈還越發的想要看個究竟,那壞笑看在蔣雲舒眼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哥,都是男的,怕什麽,我進去尿完就出來,肯定不看,我保證,再者也不知道你的衣服都放哪兒,還是你自己拿吧。”
說完不等蔣雲舒反應,一個猛力就把門推開了,後者由于慣性被推到了門後,手忙腳亂的僵在那兒,腦子頓時卡機,真的懵了,看林應涵一直盯着自己那處看,才意識到趕緊用手護住要害,臉瞬間燒成了一片,也不管好看不好看,低着頭跑了出去。
哈哈,看到了,看到了,真是賺大發了。
面對後者的倉皇而逃,前者倒是興奮的臉紅心跳,就差蹦起來歡呼了。
林應涵沒想到的事兒似乎來得太快,一件接着一件,并且級別一個比一個高,之前的肌膚相觸,再到現在的裸-體視-奸,就剛剛的目測來看,雖然只短短幾秒,那個東西淡粉顏色尚好,肯定是他自愛沒怎麽玩過,疲軟狀态下還好大一團,那什麽的時候肯定也不會遜色自己幾分。
看他滿臉羞紅的樣子,青澀的跟孩童時沒什麽兩樣,小的時候一起鑽被窩,都沒見過神物的真面目,想不到再次見時才短短幾日,就進展神速見的這麽徹底,林應涵的心都要飛出來了。
他也緊張,也不像想象的那樣坦然,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蔣雲舒這樣,他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該做什麽,還是什麽都不說直接走掉。
他覺得怎麽做都不太妥。
看到的那一刻,他的血液都沸騰了,這種狀況在他這兒不能稱之為意外事故,而是明晃晃的誘惑,夜裏那人的呼吸,勻稱的肌理,好聞的體香,還有小小阻礙的觸感,所有的感覺一觸即發襲上大腦,房門聲‘砰’的響起,他還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回味無窮。
他想,可能離瘋不遠了。
再想找回童年的那種純潔實屬不易,除了親親抱抱,他還想要點別的,從見到蔣雲舒的那一刻起,這個念頭就在沉睡中蘇醒激發了。
林應涵清楚記得小時候姨夫領他去公共浴池洗澡,一群白花花的男人露着丁丁走來走去,毫無遮攔羞恥,姨夫把他扒個精光讓他站在噴頭下,他左右看了看一個沒忍住就吐了一地,家裏人都以為他是病了,經問後才知,他看着別人的那個東西晃晃蕩蕩的覺得惡心,所以就吐了。
自那之後,他便過上了少爺的生活,家裏特意給他買了個浴桶,想泡想洗都任他,再也沒有光屁股的丁丁來困擾。
雖然他自己也有,但是別人的,黑乎乎的一片,他就覺得特別的髒,特別的反胃,就像飯裏爬了蟲子,看一眼恨不得膽汁都要吐出來,可是見到蔣雲舒的,不但沒有不良反應,反倒激起了自己的欲望,夜裏的不适有增無減,特別想把夢裏的場面都付之行動。
這也是自他知事起就有的念頭,那時,夜夜夢裏都是他,夜夜纾解直到疲軟為止,一遍遍的叫着‘哥’,想象着他陶醉的樣子,甚至會主動的去動作,就不知不覺的一次又一次的像個蚯蚓般蜷縮着。
林應涵,你果真是着了魔。
☆、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
“雲舒,把溪樹的平面圖拿着跟我出去一趟。”
這一早上就沒閑着,先是開了一個部門會議,之後溪樹項目有些數據需要修改,忙忙活活的打開電腦正準備改圖,這老大又叫他出去。
做他們這行的就這樣,別說上了班像陀螺,就是下了班有時候還要把活帶家幹去,更別說每個人手裏都攥着兩三個項目,有的開發商突發奇想,樓蓋起來了還要挖個地下室,所以,別指望着交圖了就完全沒事了,都要做好随時更改的準備。
“瘋子,你幫忙盯着點,一會兒有人給我發文件,你接收一下。”
“哎你中午回不回來吃,要不要幫你訂餐啊?”
“不用,你們吃你們的。”蔣雲舒忙三火四的拿着圖紙夾着包就跟老大走了。
“老大,這數我還沒改呢。”車上蔣雲舒不明白這剛開完會就拿着圖去,拿什麽跟人說話啊。
“我知道,咱們先去迅達,順道去溪樹。”
蔣雲舒一聽迅達,腦子裏的雷達也迅速的傳遞了信號,那不是林應涵的公司嗎,早上那事兒剛剛被工作忙忘,這又歷歷在目了,像演電影一樣。
就為躲那尴尬,臉沒洗牙沒刷的套了件衣服就逃出了門,就跟家着火了似的,都到樓下了還不放心的瞅了瞅自己的下邊,生怕光着出來。
都做病了,心裏有陰影了。
這刺激受的,不是一般的大。
“雲舒,你這臉咋這麽紅,生病了?”老大也夠細心的,開着車都能分散出精力去觀察他。
“哦,我今天穿多了,今天...有點熱,呵呵。”
“可不是,我今天也有點穿多了,這一進九月,氣溫就開始不穩定,二八月濫穿衣還是有道理的,你看還有穿短袖的呢。”
蔣雲舒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加薄外套,根本也不算太多,但他又不能和老大說,早上讓一哥們兒瞧見了自己的裸-體,感覺羞臊不已所以才臉紅的,眼下只能拿天氣打馬虎眼。
後來他想了,也許是空間不對,在澡堂子幾十人光溜溜的誰瞅誰也沒見一個臉紅不好意思的,怎麽見了他就不行了呢,所以,肯定是空間縮小了,人數變少了才感覺尴尬,如果換個大的環境,不會這樣。
這一路上,蔣雲舒都在想着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為自己找着各種理由進行心理安慰,沖擊力太大,他忘不了林應涵當時看他‘那兒’時的眼神和表情,震驚,還帶着那麽點癡态。
對,勉強用癡态來形容,因為他不想用太貶義的詞來定義他(當然這個也不太好)。
他相信林應涵看了也不會太舒服,因為逃出家門都沒看到他從衛生間出來,肯定也是被吓到了。
不管怎樣,工作是工作,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兩人到了迅達的辦公大樓,蔣雲舒也立刻恢複了工作狀态,當然也做好了見到林應涵的準備。
項目這塊雖是林應涵的管轄範圍,但是總抓,談細節項目經理就可以了,知道今天來談的是蔣雲舒,所以會議室裏,林應涵見面還是彬彬有禮的和對方握了手,當作第一次見一樣。
可能是早上的事兒遲遲落的不夠徹底,在林應涵不動聲色的用了些力,又用大拇指劃了兩下後者的手背,蔣雲舒瞬間就有點做賊心虛的沖動,臉也跟着不自然的紅了。
還好老大适時開口,引開注意力,“林總,您有什麽需求盡管提,雲舒是我們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他的能力請您放心,肯定會讓貴公司滿意。”
每次見甲方,老大都像賣女兒似的一通表衷心,蔣雲舒也只能客氣的在一旁扮謙虛,不用插話只要嘴角上翹就可以了。
有一次也是談完事,他問過他們老大,說一個設計圖紙的用得着這麽谄媚嗎,像要飯似的低三下四,他們要的是結果,咱們給了不就完了嗎。
老大特煽情的說,你孩子還小,理解不了當媽的難處,我這也是為你好,給你立牌坊,過後你還得感謝我呢。
其實他頂不喜歡這種談事兒的氛圍,明顯的低人一等,雖然說的都是業務上的事兒,也不扯別的,可就是心裏不舒服,如果不涉及細節他才不會來跟着巴結呢。
社會就這樣,不光這行,哪行都是,競争力大,不光要有智商,還得有情商跟着,必要的謙虛點,放低姿态也是取勝的一把尺子,這年頭誰喜歡又臭又硬的,誰管你是全國第一還是全世界第一,誰有錢誰就是老大。
經過老大的調-教,慢慢的适應,知道了這也是交際的一種,都是為了工作,為了掙錢,漸漸的也就不那麽清高了,雖然還是一貫的不舒服。
他一如既往的在旁邊賣着笑,偶爾的點個頭表示自己微不足道的意見,林應涵自介紹完就一直盯着他,其實沒什麽異樣,可在蔣雲舒心裏,他的這個表情裏就蘊含的太多了。
老大話音落後,林也适時的撿起接上,“貴公司的實力在業內也是有目共睹,我相信你們能按合同簽的時間節點按時交圖,至于要求和細節由我們張經理來談。”
張經理談?那你坐這兒幹嘛,特意來顯擺你年輕有為,能力超群嗎?還是知道自己今天要來,故意來戲弄的。
也不對,自己并沒有跟他說過這個項目由自己負責,也許就是碰巧來聽聽吧,甭管他,論工作能力不會輸他半分半毫,你越那樣兒,我越表現出不屑才行。
蔣雲舒擡眼正好撞見對面人笑意濃濃,好像都要憋不住了,心裏道,‘你個死小子沒完了是吧,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可笑的。’嘴上不禁張合了兩下以示威脅,沒想對方笑的更深了。
“雲舒...雲舒...”老大叫他。
“啊...啊...”正和林應涵眼神交戰,半天回過神兒,“領導”。
“你坐這邊來,方便張經理和你談細節。”老大站起來和他換了個位置,那樣看對方的需求比較方便。
蔣雲舒收斂心思擺正姿态趕緊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盡量無視身邊這個擾他心思的人。
他那邊跟張經理談了一些細節上的要求,這邊老大和林應涵也說了一些項目上的事兒,其間自然不會少一些奉承的話,個人層面的,公司層面的,年齡上來講,老大閱歷要比林應涵多得多,接受這樣的美言,工作兩年來也是習慣,接洽的角度之微妙有時自己都覺得不太真實。
無論你是自己創業還是高級打工者,都要學會演戲,這是生存法則,也只有回到家脫去那身皮才算變回真正的自己。
一個小時過後,會議結束,蔣雲舒跟着老大準備去溪樹,走到門口又被林應涵叫住,“哦,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個地方需要改動,如果時間允許,我想和這位設計師單獨說說。”
面對客戶的要求,不管有理的還是無理的,老大都會毫無條件的舉雙手配合,“雲舒,把圖紙給我,我自己去吧,你和林總去談吧,談完回來也好開始。”
老大都這樣說了,蔣雲舒自不會當面拒絕,把手裏的東西交給他跟着林應涵去了他辦公室。
帶上“總”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他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只能坐在巴掌大的工位上,而人家呢,進去一看,簡直比自己住的公寓還要大。
有錢就是牛逼,連名片盒都是真皮的。
坐定,林應涵倒了一杯水給他,很自然的坐在扶手上,“怎麽樣,感覺到壓力沒有。”
這壓力指的是什麽,是那件事兒還是工作,工作肯定沒問題,雖然有些難度,但憑經驗和技能也能解決,要是那個事兒,見到他這個人,壓力…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
“你叫我來就是閑聊這個?哪兒還要改,快說,我下午還有一堆事呢。”不想看他嘲諷的笑,四下看着他的辦公室。
林應涵從扶手上滑下來,蹲了下去,手放他腿上,這樣就不得不再去看他的臉,“你能不能別笑起沒完,找揍是吧。”蔣雲舒真的擡起手,最後沒舍得點了一下他的腦門,“林應涵我發現你長大了也變壞了,沒小時候聽話了。”
“哥,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我都忍不住想…欺負你了。”
☆、我怎麽就那麽喜歡他呢
“你到底有沒有事兒,沒事兒我回去了。”
看林應涵這嬉皮笑臉的樣兒,就知道沒正事兒,肯定是沖着早上那事兒奚落他來的,他才沒工夫陪他扯閑片呢。
“哥...”林應涵看蔣雲舒真要走了,忙拽住,“我不樂了還不行嗎,中午咱倆出去吃飯吧。”
“這離中午還一小時呢,有一小時我都畫不少圖了。”他手裏的活的确是不少,那個溪樹要改,這西濱的還沒開始呢,還吃飯,等交不上圖就不提吃飯的事兒了。
“我都好幾天中午沒吃飯了,就今天中午有空。”林應涵臉上寫着‘我很想讓你陪,’又帶着那麽點疲憊的美,‘哐’的陷進辦公椅,閉上眼睛揉着鼻梁。
蔣雲舒這腳要邁不邁的,回頭看他似乎真的挺累,臉色的确也不太好,也沒太大精神頭,昨晚上等他等到大半夜,這一早來就開始工作,心下立時又發軟,像他們這樣的小員工累的是身,這領導級別的肯定是身加心。
帶着心疼的眼神從門口走了回來,坐回原位,嗔怪道,“中午為啥不吃飯,你們的辦公條件這麽好,不可能沒食堂吧。”
林應涵極具疲倦的挑開一條眼縫,唉聲嘆氣心裏卻偷笑,“哪有時間吃飯啊,各個項目跑都跑不過來,有幾個驗收不合格的還等着處理呢,唉,真是煩死了。”
“再忙也得吃飯啊,你不吃他們也不吃啊,這樣時間長了肯定要做病的,今早上也沒吃吧。”其實他自己也常常不吃早飯的。
多少年了,蔣雲舒這爸爸式的疼愛還沒改掉,聽見任何人說不吃飯他都不會有什麽反應,要是曲桐他可能還會來句‘晚上也別吃了,省糧食,’可是林應涵不行,一聽沒吃飯這心裏也不知怎麽的就是不得勁兒,這就是個大事兒。
剛遇見那會兒,因為誤傷住院一直不醒,後來醫生說是太累了,早餐的包子也是狼吞虎咽的像是幾天沒吃飯,聯想到這些不免心裏泛酸,這沒人照顧就是不行,都這麽大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掙再多的錢爬的再高有什麽用。
“早上就吃了一個包子,還是別人給的,所以想中午好好吃一頓,補一補嘛。”林應涵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變化,心裏已經篤定蔣雲舒肯定會吃他這套,他這人就是心軟,就是看不得他有一丁點的委屈要受。
得,也別糾結了,蔣雲舒把包卸下靠在沙發上,“說好了,你請我,領導肯定掙的比我多,我要吃好的。”
林應涵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從辦公桌後頭幾步就走了過來,小貓一樣的用腦袋蹭着他的腿讨好着,“哥,就知道你對我好,只要你陪我,山珍海味随你挑,我買單。”
也是二十多的人了,在他面前還是稚氣未脫的樣子,看着心裏暖暖的,不自覺的就像小時候那樣摸着他的頭。
心裏想,這哪像個高管,和他這個職位和工作性質完全不搭,一晃十年,再見所有的擔憂都漸漸遠去,留下永久不變的感情,這讓他非常的欣慰。
誰都保證不了十年間感情不變,夫妻都不一定做到,何況小時候的玩伴,過去的十年,他們彼此間的心裏都是空的,唯有相見時,才把那部分填滿,此時此刻蔣雲舒覺得,他的生活已無憾了。
一個跟你非常親近的人突然有一天離開了你的生活,把你的生活全部打亂,這就像你的世界分成了兩半,無論其他方面怎麽完整,你都會覺得缺了一塊,總是會想起,總是放不下,就在過去的半年裏他還在堅持往那個地址郵信,電子信息亨通的年代,他竟然還在堅持這麽古老的聯絡方式,每次郵完,都會抱着一絲希望,直到石沉大海,希望一點點的破滅。
近三個月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太忙也不會放棄,沒想到就在要斷了之時,活生生的人就到了眼前。
這種事沒有經歷過的人不容易理解,包括父母和朋友,他沒有告訴林應涵,見着他時,他覺得天都特別的藍,藍得人心裏特別的豁亮。
這就是發小和普通朋友的區別。
林應涵信守承諾,果真帶他去了一家很豪華的餐廳,一進去就給蔣雲舒震住了,“兄弟,咱不用這麽奢侈吧。”
林應涵只是笑笑攬着他的肩往樓上走,很熟的樣子,“你不說得吃好的嗎,今天哥就滿足你。”
“死小子,你誰哥啊,我是你哥好不好。”蔣雲舒用肘輕輕的在他肚子上拐了一下,真是長大了,知道占便宜了。
蔣雲舒沒來過這種豪華的地方吃過飯,看了半天菜單上的菜名也不知道都是啥做的,于是推給了林應涵讓他點,他則像個農民進城似的到處看着,新鮮的很。
林應涵點完餐笑看他的呆樣兒,心裏漾的滿滿的。
“是不是覺得我太土了,給你丢人了吧。”不知林應涵那樣看了自己多久,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直搓手,平時他和哥們兒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路邊大排檔,這樣的高檔飯店看看都沒多大印象,何況是進來吃飯。
這滴溜溜直轉的眼睛的确是挺丢人的。
“哪裏土了,誰又不是生下來就進高檔餐廳吃飯的,我也是公司應酬來了兩次,要我自己,我也不來啊。”林應涵給他倒了水,“下午還要工作,酒就別喝了。”一提酒,蔣雲舒趕緊擺手,又惹來林應涵不懷好意的笑。
如果不是酒他也不會出醜。
“這裏一定很貴吧。”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再好吃蔣雲舒也覺得不值,不如路邊攤好吃實惠,可都坐下了,又不好起身走。
“別看它外表裝的挺大氣,看着挺吓唬人的,其實菜并不貴,關鍵是好吃,讓你吃了值,不信一會兒你吃就知道了,絕對不虛此行。”林應涵安慰他,如果看了結帳單,相信打死他都不會再來第二回的。
蔣雲舒沒有辜負他的好意,也感受到了真的是不虛此行,從餐廳出來還一個勁的說‘這大地方的菜是好吃,下次我請你。’
林應涵像個戀愛中的人,近似癡迷的看着他的臉,随着語氣的變化嘴角不時的變動,他在想,怎麽就這麽喜歡他呢,如果不是時機沒到,他真的忍不住要堵上去親個夠。
不過現在也挺滿足。
“哥,你回來了?”似乎每每心情大好的時候,都會出現一個非常不合諧的聲音,即使十年未見,林應涵都能一眼認出她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情敵要出現了。
☆、你妹的
“你怎麽在這兒,沒上班嗎?”肖倩當年畢業,蔣爸死活讓這哥倆在一個城市,說有個照應,女孩子在外身邊沒個主心骨不行。
“我今天請假了,去了一趟醫院。”
“怎麽了,生病了?要不要緊?都跟你說了別總吃那些垃圾小食品,你就是不聽...”
“停停停,哥,你怎麽比媽還磨叽,哦對了,哥,這是我閨蜜黎曉,黎曉,這我哥,蔣雲舒,怎麽樣,帥吧。”
女孩兒羞澀的伸出手,臉泛赧紅,看了一眼蔣雲舒馬上低下頭,後者作為男士禮貌的伸出手和對方輕握了一下,道了聲‘你好’,再往下就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就那樣頂着兩個番茄僵了幾秒。
“肖倩,不認識我了?”林應涵面帶微笑雙手插着兜,這麽陽光帥氣的男人站在旁邊,竟然被兩位女士完全忽視,暗淡無光,他倒沒覺得被人當空氣有什麽不妥,自然也不在乎,而是對方對某個人太過于熱情,讓他不太舒服,尤其後面這位男士還一臉萌萌的情窦初開的傻态,更是讓他心裏直翻騰。
對于蔣雲舒,肖倩過來時就一眼看見了,也看見旁邊還跟着一個男人,可是到跟前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哥哥身上,所以旁邊的那位就自動的屏蔽掉了,這麽一說,她才正眼看了看他。
“你是...”肖倩摸着下巴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印象裏肯定是熟悉的,就是想不起叫什麽名字。
“林應涵,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林應涵依舊很紳士的保持着他的風度,連眼睛都是彎的。
“哦,林應涵...你不是搬走了嗎,怎麽也在這兒,你變化好大啊,小時候你才這麽高,現在怎麽...”肖倩興奮的比劃了一下身高,“你竟然比我哥都高了,你現在幹嘛呢?”
“美女忘性大可以原諒,只要我記得你就行了,我可是一直都沒忘了你。”林應涵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違心禮貌性的誇了幾句,把肖倩誇的一陣臉紅。(也不算違心,他是真的記得肖倩,只是沒有好感的記着罷了。)
“哪有啊,我們小時候也沒怎麽在一起玩過吧,所以...呵呵...黎曉,這是我們小時候院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林應涵。”
林應涵伸手和黎曉握了一下,女孩子是不一樣,觸感滑滑的,嬌羞的樣子也是十分的可愛,大大的眼睛汪着一汪水,和肖倩比起來毫不遜色。
“我和你哥剛剛吃過飯,要不這樣吧,難得相遇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