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3)
少能在家休息,尹子浩家裏停電了,貼通知說什麽線路檢修要停一天,他手裏還有點急活要處理,離公司遠,浪費油錢跑一趟不值當,相對來說離林應涵的住地比較近,所以早上不到九點就拎着電腦包來了。
“大禮拜六的也不讓我消停,你得是多愛我啊?”屋裏供暖好,冬日的暖陽照進來格外的熱,林應涵穿着短袖T恤和大短褲,卸下了職場的禁锢,變成了有着蓬松的頭發,白淨的面龐,年輕體魄凸現的真正年輕人,悠閑的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尹子浩拽出電源線連着電腦,着急發郵件根本也沒瞅他,“好像你讓我多消停了似的,你是不把我累犧牲了你是不帶死心的,我看是你愛我才對吧。”
他說的絕對屬實,作為林總的左膀右臂,不支使他支使誰,冬天還好,還能在辦公室見着人影,夏天,單位來了新面孔,好幾次都以為走錯了地方,你說他得多久沒回公司了。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是住在工地回不來了。
“那咱倆互相愛慕怎麽沒在一起呢?”林應涵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被擾了懶覺都沒發火,還一臉的春情蕩漾有心調侃。
該死的‘耐情’,好像誰不會有似的,尹子浩瞧他得意的樣兒就有點不太是心思,“我可不敢招惹你,老話說的好,上趕着不是買賣,我也是要點臉皮的,不像你那個什麽…”好像話要跑偏尹子浩尋思尋思止住了嘴,“你這個茶幾太光了,有沒有鼠标墊給我找一個。”
林應涵不計較話裏的刺,去卧室找了個鼠标墊遞給他,“你別不信,我敢打賭,他一會兒就得來找我。”
尹子浩知道他指的是誰,愣住了,為他不知哪來的自信,“吹。”
“不信你就等着。”林應涵複又拿起咖啡去了陽臺,如果那個人來,他定能在這兒看見。
按照慣例,每天晚上下班林應涵在樓下擡頭,都能看見蔣雲舒站在陽臺往下看,然後瞧見他的人就快速的縮回腦袋,可昨天沒有,屋裏燈亮着,他知道,可能是有點刺激的火大了,依脾氣,蔣雲舒是心軟,可也有着北方人的犟勁,凡事不弄個明白他是不會罷手的。
所以林應涵斷定蔣雲舒必來不可,還是找上門,不會再裝出偶遇。
尹子浩在一邊安靜的辦公,林應涵躺在沙發上拿着手機不知在和誰聊着,兩只手飛快的在屏幕上按着字兒,嘴上挂着舒展的笑。
“和誰聊呢,這麽開心。”尹子浩終于是把幾個郵件發完了,合上電腦湊了過去。
“唐木澤。”
“誰?那個唐哥啊,來,給我看看你們都說什麽了,樂成這樣。”說着也蹭過去趴下了,腦袋探着想看清他倆的聊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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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沙發也抗不住兩男人并排擠啊,還躺着,這一趴壓得林應涵的胳膊生疼,他噤着鼻子不但把手機舉高不讓他看還把他扒拉下去了,還好有地毯接着,不然地磚也夠他受的。
“艹,你倆肯定說啥見不得人的話呢,趕緊的給我看看,自己有主兒了,還霸着別人的,你忒不地道了。”終于把這個好脾氣的老友給惹火了,胳膊肘着地,不疼也麻筋兒,這滋味不好受。
“憑什麽讓你看,你倆啥關系啊,又不認識他。”林應涵牢牢的舉着,尹子浩一只手被攥着,另一只手還不老實的向上夠着。
“現在是沒關系,你介紹了不就有關系了,我得為我未來的老婆負責,不能讓你給拐到小道去,我這光明大道等着他呢,可不能上了你的套。”
“還光明大道,哈哈,”林應涵止不住的樂,“我看你那才是小道吧,你怎麽知道他是底下的那個,還老婆,跟你說,他是絕對的這個。”林應涵伸出一根筆直的手指。
尹子浩可不聽他這個,“再筆直,我也讓他下去,哥就有這實力,你是沒福嘗了,我得留給他,拿來,我瞧瞧,有沒有自拍頭像啥的,我瞅一眼,看看是不是帥的。”
林應涵故意在那兒吊他胃口,神秘兮兮的,“你還挑三揀四的,你長的好看啊,再有,我倆的聊天內容是私密,別人的私密外人不能偷看你不懂啊…要說帥嘛,嗯,的确很帥,高高的個子,高高的鼻梁,那肌肉,穿着羊絨衫都能感覺到強勁的力量,啊~~”
“你可真色…”說着趁林應涵沉醉的工夫把手機搶了過來,還沒等翻到聊天界面,林應涵已經從沙發上躍起撲到了他身上,兩人扭在一起開始了搶奪大戰。
“給我看看,就一眼行不行。”尹子浩在底下還在講着條件,“我就想看看他長的啥樣,完了一會兒給你洗衣服行不。”
“不行,快給我,不然我生氣了。”林應涵趴在他身上又放松了些力量,把原支着的兩手收了上來,壓得尹子浩發出類似輕-吟的聲音。
“你們…你們…林應涵,你們在幹什麽?”
肉-搏的兩個人還投入的嬉鬧着,突然被外來的聲音驚到,迅速滾到一邊坐起身,林應涵是知道這個人肯定會來,但沒想到這麽快,還是在這個當口,剛才那一幕的逼真肯定是誤會鬧大了。
大短褲雖有內層的保護,可剛才兩人你搶我奪的一頓在地上磨蹭,底邊已經卷了上去,若隐若現的可以看到裏面的…并且,兩人都面色潮紅,就像剛剛做過那個,更紮心的是讓蔣雲舒聽到了底下那個人的哼哼。
尹子浩徹底傻眼了,這來人都不用介紹就知道是真主兒來了啊,趕緊骨碌起來不好意思的解釋着,“那個…那個剛才…我們是鬧着玩的,不是真的,那個…你過來坐。”
這話說的,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式,林應涵都想揍他,瞪着他半天眼睛裏閃過刀,你還不如不說呢,尹子浩使眼色意思是你也趕緊說兩句啊,解釋解釋不就完了嗎,還傻站着幹嘛。
林應涵轉回頭,剛才閃過的慌張收的好不利索,像變臉,“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靠,你這個二貨,都啥時候了還端着,再端,灑了都收不回來,尹子浩在一旁幹着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蔣雲舒這一晚上又沒睡好,做了一早上的心理鬥争,到底來不來找他,要不要親口問問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上來了,門開着小縫,他也沒想就推門進來,可是看到的卻是這麽辣眼的一幕。
他都傻了,那個姿勢,啥樣能是那樣的姿勢,兩人的嘻嘻哈哈,粗喘,呻-吟,還有被驚吓後臉上閃現的驚恐表情,那臉上的紅是什麽,穿成這樣又是在幹什麽。
他真的傻了,完全控制不住,聲音都在抖說出那句話,兩手緊緊的攥拳就差下一秒沖過去揍他個滿臉花。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自讨苦吃。
林應涵,你做到這份上也夠了吧。
尹子浩看着一個劍拔弩張,一個平心斂氣,兩個人站那兒一動不動的對視着,心裏想,這是人家的私事,還是不要摻和的好,還是溜之大吉吧,拿起包抄過衣服逃也般的出了門。
蔣雲舒在等,等他的解釋,等他說:“我們這真的是鬧着玩,不是真的,你信我。”
可林應涵偏偏惜字如金,除了面無表情的和他對着目光,甚至連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他說。
說句不好聽的,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看見又能怎麽的。
蔣雲舒這回是徹底的絕望了,争取過了,也就這樣吧。
“林應涵,算我看錯了你。”說完奪門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下雪了,哈哈~~~
☆、不是你想的那樣
老套路的追妻火葬場,惹毛了,自然要做弱者哈巴狗式的緊追而去。
林應涵來不及換衣服,外面只套了件羽絨服趿拉着拖鞋也不管冷不冷就跟着跑下了樓,在蔣雲舒關門的一剎那成功的擠了進去。
再端,真就灑了。
也到份了。
“你還跟來幹什麽?”這次換人冷臉,進是進來了,但只限于在門口,主人堵着他明顯是不想讓他往裏走。
“哥…”
“……”
這個時候你是叫啥都不好使了,蔣雲舒一路跑出來罵了自己一道,這他媽算什麽,一周的時間沒幹別的,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找着空的想破腦子的冒着泡,摳圖都沒這麽費勁過。
線上發現有新的動态,在評論區忙打字想跟人搞互動,別人的都禮貌給回了,只有自己孤單單的在那兒杵着,完全無視他的存在;線下買早餐,人家很不在乎的仰着腦袋說‘吃過了’便揚長而去;不大的事兒也要跑趟迅達,為的就是堵他個偶遇,最好能聊上兩句,吃個飯就更好了,可是沒一次成功的;謊稱自家馬桶壞了,敲門說尿急,入完廁後被對方告知找個瓶兒接着也一樣能解決問題;再有今天,他不想再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想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不尴不尬的耗着誰都不好受,可又上演了這一出。
他想自己都蠢到家了,沒明白的時候人追他,他不理,一次次的撅人家,話說的嘎嘎脆響,關系也撇的一清二楚,等被李旺點醒明白咋回事回頭再追人家的時候,人家早做鳳凰狀栖在了別家枝頭,高傲的想把他踩在泥裏。
反正這一切也是自己造成的,也怨不着別人,還不是自己明白的太晚,傷人傷的太重,那麽既然這樣,就祝福他吧,也沒什麽可再說的了,就是這心…實在難受的很。
“哥…”林應涵伸出手想抱他,因為他發現蔣雲舒隐忍的嘴唇都在抖,可見他是真的在氣,“哥,我錯了,我們和好吧。”
什麽?和好?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和他賭氣鬧別扭的作為。
蔣雲舒無法再相信他的嘴臉,他見識過他變臉的高超技術,前一秒和別人和顏悅色,後一秒對自己就是心如堅石,可以說這樣的林應涵都讓他震驚,別人誰對他這樣的态度都能接受,唯獨這個弟弟,他接受不能,可是,這個人就做了,如果再信他的話,被他的表情蒙騙,那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逼。
況且那個唐哥确确實實的存在,他們間的小動作再暧昧不過,誰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來,今天又冒出一個替他解釋的男人,再想想冷落自己的數日,奚落的那些話語,他就從心底往外的冒寒。
“我無話可說,你走吧。”蔣雲舒拉下他的手打開門往外推他,是真的不想再見他了,這一次是真的。
“不…哥…你聽我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讓你明白你自己的心,都是我做的戲給你看的,你別攆我走好嗎。”
“…”
“哥…我什麽都沒變,還是那個涵寶兒,還是只愛你一個人的涵寶兒,我沒騙你,哥…你讓我進去跟你說好不好,我什麽都告訴你,我…”
沒等林應涵說完,蔣雲舒狠心的把門‘哐’的關上了。
頭痛欲裂,以至于脖子不堪重負,他從門口挪到卧室,從頭到腳把自己裹了個嚴實,他不想再想了,也不想再做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緣分未到吧,不然也不會生出枝枝桠桠的這麽多糟心的爛事兒。
把他當弟弟時,對方說只當他是愛人;回過頭來想把他當愛人,那人又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讓他認為已經對他沒那個意思了,這次又是一個大反轉,說這一切都是在演戲給他看,目的就是讓他看清自己的心。
演戲?林應涵不知道他今天要去,在地上和別人滾來滾去,還能恰巧的讓他看到,難道戲演的就這麽的恰到好處,時間卡的這麽準,那時那刻,分秒不差?
他可沒那個腦袋,他是單核的,想不出那麽多的彎彎道道。
人吶,總是在錯綜複雜的道路上行走,真說不準哪一天你遇上什麽人,然後思想突然發生什麽改變,李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說實話,如果沒李旺,他還真的掰扯不過來這個勁兒,總以為那是對弟弟的愛,沒成想,這十多年過去了,感情早已‘變質’。
“哥們兒,你這是出門沒帶鑰匙吧,這大冷天的,要不去我家暖和暖和吧,我就住樓上。”
為了取暖,林應涵蹲在蔣雲舒的家門口,把長羽絨服不停的往下拽,可無論怎麽拽,也蓋不住從腳底往上猛竄的冷風,這上樓的哥們兒一跟他搭話,自己還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沒事兒,我家人快回來了,我就在這兒等着吧。”如果真跑了,那麽這一個多小時的凍那就算白挨了,這個苦肉計也就白使了,無論怎樣,就是生病住院也不能半途而廢,必須靠到底。
那哥們兒倒也實誠,又說了一堆邀請的話,說沒事,家裏就他自己,沒外人,(那意思是穿成這樣也不礙事,沒有女的看),以前自己下樓扔垃圾也常幹這事兒,他能理解。
可林應涵自己是啥樣人自己清楚啊,所以他想別人也是想的多,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何況屋裏那位現在還沒哄好,他更介意。
最後又一頓客氣的拒絕,那人才算一步三回頭的上了樓。
想再敲門,肯定在氣頭上不會給開,不敲吧,光着的腳都快凍僵了,餓可以忍,唯有冷是他從小到大最怕的。
可現在也只能用這招哄回媳婦了,只要能進屋,要殺要剮随他。
林應涵正在想着什麽辦法能讓蔣雲舒把門打開,沒想門真就開了,“進來。”後者還是一副氣鼓鼓的,可緩和的氣色還是很明顯的挂在臉上,這讓林應涵大喜過望,猛的站起來,可由于蹲的時間過久,腳凍的不過血,在跌倒的瞬間,被一雙有力的雙手給架了起來,他也樂得就勢伸出手環抱,這回死都不撒了。
“哥…哥…”
被八爪魚似的摟着,周身的寒氣瞬時傳到他的身上,不禁又開始心疼起來,他以為這個人早回去了,如果沒有剛才的那段對話,他還不知道這個傻小子竟然沒走,“你想做看門狗啊,怎麽不凍死你。”蔣雲舒嘴上說着狠話,可手下的動作已經開始了,一下下的搓着他的背。
“凍死我,你不心疼啊,我是怕你哭,心疼我,才留着一口氣的,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原諒我吧…”
蔣雲舒沒說話,眼淚開始打着轉轉,他知道林應涵從小就怕冷,就因為這個,只要出門,他都不放心的給他再加一件,要麽是圍巾,要麽就是一件薄外套,總之只要他認為的冷,肯定就不能讓他少穿。
可現在這個傻小子為了求得自己的原諒,在外面露着腿和腳苦挨了一個多小時的凍,這是體格好不能咋地,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心裏這關肯定都過不去,又得悔死。
對他,心怎麽都硬不起來,這是從小做下的病。
“好了,把外衣脫了,快進被子裏去,我給你搓搓腳。”
“哥…你原諒我了是吧,你是不是不生氣了?我和那些人真的沒什麽的,真的,你信我…”林應涵又急着解釋,這是最後一根稻草了,可得抓住,他也不想再拉鋸了。
“先別說這些了,你現在再不取暖就等着截肢吧。”蔣雲舒沒等他動手就把外面的羽絨服給扒了下來,掀開被子把人推了進去,自己坐到床尾,捧起那雙凍的拔涼的腳,一下下的搓摸着,讓血液快速的運行,讓體溫快速的回溫。
“咋就截肢了,你別吓唬我,又不是光腿在雪地裏,不過哥,你的手好溫暖啊。”趁着蔣雲舒低頭抱着一只腳搓的時候,他迅速的探過去,在對方的唇上印上了一個帶響的吻,那個得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了。
“快躺下,凍成這樣也不老實。”後者羞紅着臉,心裏一個勁罵自己沒出息,警告着自己別臉紅別臉紅,可灼燒感還是不受控制的漫延了上來。
真是該死,就知道鬥不過他,就知道心軟不是什麽好優點,可現在人已經在眼前了,那麽也就心滿意足了,求的目的,追的目的,不就是兩個人能在一起嗎。
那麽就像李旺說的,就試試吧,不試怎麽知道幸不幸福。
☆、做你的忠犬
“哥,咱們現在算不算在一起?”
“怎麽了就算,還差得遠呢。”
“那剛才我們親親了,也抱抱了,這樣還不算嗎?”
“別想美事了好不好,你自己做過什麽心裏沒數嗎?”
“我不都跟你交待了嗎,你怎麽就是不信呢,這樣吧,我寫個書面材料然後打印出來,最後簽字按手印給你留做案底,今後你看我的表現,如果不滿意你就把這個拿出來,我立刻卷鋪蓋走人,行不行?”
“……”
“哥…以後就讓我做你家門口的看門狗,生活中的小奶狗,床上的小狼狗吧,我保證讓你放心而且相當的滿意,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
“你快點下去,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了,我自己也挺好,不需要那麽多條狗。”
“好啊,你罵我,哥…你變壞了…”
“哈哈~~不是你自己說要變成什麽狗嗎,怎麽又怨上我了?好了…好了,別撓我癢癢,哎呀…哈哈~~”
這麽溫馨膩歪的一幕發生在床上,別誤會,他們什麽都沒做,只是抱在一塊親了親,雖然兩人都有着熱切的反應,可是誰都沒有做出下一步。
于蔣雲舒來說,這個過程之前想的和現實做的還要有個緩沖,何況剛剛和好,就讓他接受那個,他心裏的落差縮小的太慢,有點跟不上趟,況且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并沒有給他留下什麽好印象,一個字,疼,兩個字,怕了。
當林應涵帶着溫熱的唇堵住他的呼吸時,什麽都來不及反應,只有順從,極速的咚咚心跳只有讓緊繃的弦松懈下來才能得以緩和,本能先于大腦,之後便順着對方的帶動也開始有了回應。
他人生當中的吻,全部給了眼前這個人,無論是童年還是現在,兩個人都略顯生硬和急躁,幾次硌到對方的牙都不禁為之傻笑,可兩人都知道,他們等的可能就是現在的這一刻,純真的一刻都給了彼此。
即使再熱情似火,于林應涵來說,忍的的确難受,可是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不能再急于一時,這一次,他要好好的談場戀愛,他們間需要的不是性,而是愛。
愛而滿,性之發。
現在這個人已經成功被自己捕獲,那麽,離性福還遠嗎。
剛才沒等搓完腳,蔣雲舒就被林應涵挑-逗的跟着滾到了一起,也不知親了多久,躺了多久,總之他感覺如果再繼續躺下去,別說林應涵能不能忍得住,首先他就要抗不住了。
臉一直在燒,小腹也疼的難受,也沒管支着的地方囧不囧,總之先逃離了再說。
“哥,你要幹嘛去,我還很冷耶。”林應涵撒着嬌伸手拽沒拽住,趴到床邊假裝很受傷的樣子嘟着嘴。
蔣雲舒跑到廚房偷瞄了他一眼,接着水樂他,“都多大了還像小時候那樣撒嬌,丢不丢人。”
“在你面前就不丢人,我說過了呀,生活中,我就是你的小奶狗。”在蔣雲舒切姜片的時候,這只奶狗已經跟了進來,正緊緊的在背後抱住了他。
“哥,沒想到吧,我竟然超過了你。”
“什麽?”手裏的菜刀沒停,姜片薄而勻。
“身高啊,小時候你沒少笑話我,從一年級就說小豆包,一直到四年級你還說我小豆包,你現在再看看,我是不是變成大豆包了,比你高這麽多。”林應涵在背後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比着兩個人的腦尖,在那兒比劃着随着蔣雲舒來來回回的走動。
的确是比自己高,但也沒他說的那麽誇張,但蔣雲舒不想跟他計較,就想開火給他煮些姜湯,讓他驅驅寒,然後把這條奶狗卸下去,再這樣蹭下去,非着了不可。
林應涵自知他的想法,怎麽可能如他所願,掰手的時候,我就用脖子蹭,推腦袋的時候,我就手不老實,不是摸這兒,就是摸那兒,到處撩火,最後還張狂的鑽進了衣服裏。
蔣雲舒被弄得渾身不得勁,像着了火似的一樣烤得慌,“涵寶兒,你別鬧了,這姜湯馬上就好了,你喝下再睡一覺,免得感冒。”
他以為自己還是小時候那樣的态度,林應涵就會乖乖的聽他的,哪想時間變了,情态也變了,怎麽可能你認為的普通關心在別人眼裏就不是暧昧不是挑逗,那句涵寶兒就是林應涵的死穴,多少年都夢想着有一天蔣雲舒能天天的這樣叫着他,聽一次怎麽能夠。
“再叫我,再叫我一聲我就聽你的。”林應涵的嗓音開始低沉魅惑,字字落在耳中震得蔣雲舒心緒激蕩,尤其那唇掠過耳尖,傳來羽毛般的刺癢感,更加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經。
“涵寶兒…別…”鬧字還沒出來,已經被猛的轉過身,四唇牢牢的吸在了一起,比之前床上的急躁又加了一些力度,變得更加的深沉和粗暴,帶着激情的唾液徜徉在彼此的口腔裏。
如果說之前蔣雲舒還沒算放開,那麽這一次,可能兩個人也摸透了敏感點,竟然頻頻牽動到那個點上,吻到無法呼吸,甚至姜湯從鍋裏滋滋的往外冒着,才突然的醒悟過來,迅速關了火,然後再次投入到欲罷不能的親吻裏。
如果說他們的第一次他沒空想這些,更沒空談什麽享受,那麽現在兩個人是心甘情願的,是自然而發的,彼此的情動,彼此的情态,彼此的眼神,呼吸,體熱,觸碰,每一處都那麽的清晰深刻,餘液沿着嘴角流至脖頸,誰都沒有想着去理會,就像兩個饑餓已久的嬰兒終于找到了奶源,孜孜不倦的,如饑似渴的吸吮起來。
即使偶爾還會被硌到,即使會咬到嘴唇生疼,但沒人想分開。
蔣雲舒直至此時,他才覺得自己的23年的生命裏,什麽是真正的喜歡,什麽是真正的情不自禁。
而且那裏騙不了自己,早在搓腳的時候,林應涵過來吻他,他就有了觸動,再看現在,疼的已經都要爆了。
“雲兒…”
“…”林應涵從沒這樣叫過他,都是喊他哥。
“雲兒…”再喚一聲,亮晶晶的唇上還帶着自己的唾液,眼裏布滿了期待與懇求,他在等他的答複與回應。
呼之欲出的熱情就在點上,顯然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就要崩盤。
蔣雲舒沒有回答,而是羞澀的用行動表示了出來。
替那人脫掉T恤,眼前的就再也不是童年那個弟弟的影像,而是一個強健壯碩的男人,手掌觸及的再也不是柔弱,而是硬邦邦的肌理,由內而外散發着男人的氣息像傳來的迷疊香味,深深的吸引着自己,蔣雲舒已經不能思考,理智淪陷後只有本能。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起就開始了好日子,膩歪的啊...啧啧~~
☆、比加班還累的雙休
蔣雲舒醒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累,比加了多少天的班都要累。
林應涵正彎腰做家務給他擦地,聽到卧室的動靜趕忙扔下拖把跑了進去,溫柔的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眼睑,“老婆大人,你醒了。”
蔣雲舒無力跟他掰扯,認命似的只能苦笑着嗤了一聲,嘗試着挪了一下-身體,沒有多疼,只是酸而已,“艹,我會不會從此腎虧了啊。”
林應涵忍不住撲哧笑出聲,還好沒揍自己,還能自我解嘲呢,接着就勢躺下摟着他的腰,“不會的,我會給你都補回來的,哥,昨天你舒服嗎,反正我是挺舒服的。”
靠,你能不舒服嗎,我要幹你我也不至于這樣,不對,昨天?那…那現在是啥時候?歪脖子看床頭櫃上的小表,指針指着十點十五,外邊的大太陽照進屋裏暖融融的,這是睡了多久呀。
印象裏開始時他是想主導的,可林應涵說可以是可以,但有些利弊要說一下,一是他沒經驗,怕弄不好力度兩人都受傷(好像他就經驗多豐富似的,不也就幹過一回嗎);二是自己疼痛神經相當的敏感,怕疼。
這話倒也是真,小時候打預防針,別人都跟被蚊子叮了一樣紮完就走,樂樂呵呵的照樣蹦跳,輪到他肯定得拖到最後不得不被紮才行,過程吓得更是擠幾滴眼淚疙瘩出來,蔣雲舒問過他,真的有那麽疼嗎,我都沒感覺就完了,可對方卻小腦袋不停的點着頭委屈的不得了,有幾次他都跟着求醫生,您慢點,他怕疼,醫生說,這都五年級了還怕疼,是不是男子漢啊,可他是真的怕疼,但還得硬裝成男子漢,紮完後再哇哇大哭。
過後都幫他分析是不是暈針啊,有的人暈針,見針頭就打怵,心理作用就感覺那針眼像被人剜了個坑,然後就控制不住的掉眼淚。
後來發現他真不是暈針,手上割個小口啊,運動會上賽跑被人撞倒腿上磕破了皮,再小的傷手上紮個刺都要喊着疼疼疼,別人都說他嬌氣,其實他就這體質。
沒辦法心疼他的後果就只能是委屈自己,要說疼,自己也有一點,但沒有像上次那樣從頭疼到尾,那簡直是酷刑,這次也許是放松的結果,也許是心裏的接受,短時的疼痛過後就是不可名狀的舒爽感,剩下的就交給了本能的配合和律動。
愛他,接受他,又何必在乎糾結誰上誰下呢,舒服不就完了。
做的時候他這樣的安慰自己,可醒後琢磨琢磨還是有點小別扭,讓人壓着像個女人似的翻來倒去,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
可總體來說眼前的這個人還算溫柔,該猛的時候猛,該溫柔的時候也能讓你陷進他的眼波裏,像掉進了迷境,每次睜眼都是在不同的地方,唯一不變的就是兩個人緊密相連的觸感,還有那時而勁爆,而時舒緩的動作,直至最後噴發時耳邊響起的一聲聲“哥”。
原來叫哥的後果是這樣的。
接受現實吧,已經這樣了,畢竟不是人家強迫的自己,是你主動坐上去的,就算散架重組也是自找的,況且,也沒那麽糟,心裏通透,渾身舒爽,在吃過一些白粥後,體力迅速恢複,周身也格外的輕松。
“哥,我想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吃過飯收拾完,林應涵走過來坐在床頭,攬過蔣雲舒的肩膀,讓他靠着自己。
“為什麽?”蔣雲舒懶懶的,讓人伺候真的是一件很讓人享受的事,即使身上能動了也不想動,靠在那人懷裏角度正好,非常的惬意。
“你看啊,我羅列一些好處,對你對我都是有百利無一弊。”
“……”
“第一、我怕冷,和你擠在一起能取暖我就不會冷了呀(大冬天的還短袖短褲,你跟我說怕冷);第二、我做飯要比你做的好吃,這你承認吧,這樣每天早餐和晚餐我都包了,你就可以不用吃外面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了(這倒是實話);第三、我還會做家務,從小我就比你幹淨,你看看衣櫃,是不是整理的比你好,還有這地,擦的也比你透亮(這個也勉強接受);第四,可以省出房費,幫你分擔一部分(全付我也能付得起啊,這個不算什麽吧);第五,也是最主要的,我不想和哥分開,一分鐘也不想(說歸說,你腦袋別蹭好嗎)。”
林應涵幸福的抱着懷裏的人左右晃着,輕柔的語氣帶着乞求,說出這些條理性非常強的理由,就像早就想好了似的,讓你聽完都沒有反駁的借口,好像你駁了就是不愛他(做到情緒高漲時被逼着說:涵寶兒,我愛你,雖然不想這麽早讓他翹尾巴,可是情勢緊逼,不得不說,也算言而由衷)。
作為蔣雲舒來說,最吸引人的可能就是吃的方面,那些千篇一律的早餐的确是吃夠了,晚餐除了面條就是蓋飯,唯一幾次有興致做了幾個菜,看着濺的哪都是的污漬,最後連吃的興趣也沒剩多少了。
他懶,小時候做飯那是逼的,做的也是粗糙不細致,達到能吃就成功,回過頭來再吃林應涵做的飯,就有一種下館子的感覺,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口味好,和自己做的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剩下的那四條,他知道那都是林應涵想要靠近自己編出來的,他的确能狠心給駁回去,但想想還真的是沒有弊,對兩人都好。
靜下心來細咂摸,現在兩人都到這份了,可以算做是熱戀的開始,雖然戀的成分還沒那麽濃,但最起碼最直觀的肢體感的缺失還是挺難熬的,這就叫食髓知味,嘗到了甜頭就想再嘗,那東西一撩就上瘾。
“你不是剛租嗎,剩下的房費怎麽辦?”蔣雲舒問。
林應涵驚詫的擡起他的下巴,“你怎麽知道的?”
蔣雲舒一副我不是傻子的表情打下他的手,“你以為你很精是嗎,那麽愛幹淨的人怎麽允許朋友把家弄成那樣?嘁,還騙我。”
“還是哥聰明,嗯…的确還剩下好幾個月的房租,不過我可以轉租出去,單位有新來的同事正要租房,我可以轉給他,這樣不就解決虧本的問題了嗎。”
“你啊,想的還挺周到,不過咱們離的也挺近,上樓下樓幾分鐘的工夫,你也沒必要這麽折騰。”他得表現出矜持來,不能張口就答應,不然以後林應涵就得更加的張狂,更加的為所欲為。
“那怎麽行,”林應涵把蔣雲舒摟的更緊,恐怕跑了,“來回跑雖然沒多少時間,但中間也隔好幾堵牆呢,再說,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懂嗎,不是天天上你這兒來打卡就完了,我要你這裏的一切都有我的影子,每個角落都要有我的味道,這樣你就不會忘了我了。”
說完也不管那個人同不同意,扳過臉就堵了上去。
現在兩人越來越會親了,只要有一方伸出舌頭,另一方也會主動的纏上去,真是應了那句話熟能生巧,只需吮吸幾下蔣雲舒就會控制不住的輕顫,腳趾在被子裏卷曲着,一只手扶上那人的脖子,吞噬般的擁吻着,林應涵更是手下不客氣,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點火,沒一會兒的工夫,整個卧室裏就充滿了粉紅的氣息。
這一次,林應涵沒太折騰他,只做了一次就放過了他,臨了還說看在他身體尚虛的份上先放過他,晚上再補,蔣雲舒聽後都要撞牆了,晚上還來,他可來不了了,雖然動作輕柔了很多,可真的感覺腎都虧了,那玩意兒總得養養再放出來吧,總發射哪有那麽多。
舒服是舒服,但也不能縱欲過度吧。
☆、基情四射
周一早上,林應涵匆匆的回家換過衣服,然後又折回來叫蔣雲舒起床吃早飯,蔣雲舒起來看時間才七點,此時林應涵已經整裝待發,早飯熱氣騰騰的在桌上擺着,不禁問他,“你幾點起的?”
“五點啊,不然你的早飯哪來的?”林應涵笑笑,在穿衣鏡前整理着領帶,今天他有一個重要的會要去建設廳開,所以必須正裝出席。
要說蔣雲舒也看過林應涵穿正裝的樣子,可能就是因為那時少了一條領帶的事兒,總覺得此時的他像變了一個人,立馬變得成熟穩重還帶着一點商界精英的霸氣,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熨燙板正的白色襯衫,灰色肯迪文領帶,再配以高挑的個頭,勻稱的身材,蔣雲舒不禁站在卧室門口看呆了。
不得不說,真的是亮眼,帥氣。
什麽時候涵寶兒變得這麽帥了,還這麽有男人味。
人靠衣裝這話沒錯,相遇時,林應涵帶着慵懶和痞氣在他面前裝作是陌生人,那身休閑裝看上去也就剛剛大學畢業,識破身份,馬上又恢複到以前的天真模樣委屈巴拉的跟你解釋着這些年為什麽沒有聯系,讓你心裏有火都發不出,之後是工作中的樣子,生活中的樣子,溫柔的樣子,發狂的樣子,冷漠的樣子,見識了各種各樣的林應涵,這身包裝就像魔術師手裏的大口袋,一抖就會變出不同的東西來。
有那麽一剎那他在想,但願這身皮無論怎麽變換,他們之間的感情都不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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