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三餐為肉
離王也猶豫了一下,道:“若水姑娘還是去吧。”
馮歲歲在心裏狂翻了一百多個白眼,心想這個渣男負心漢要是知道自己是他未婚妻,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大義凜然的讓她去坐在他叔叔的腿上。
她用眼白瞄了一眼安平郡王,見他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不由的遲疑起來,要是被他發現自己是國公府大小姐,只怕他更會覺得自己上午是有意的投懷送抱。
但她要是不給他面子,有可能現在就會死在這裏,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身上帶着一股冷冽的煞氣。
馮歲歲有些後悔,果然天上就沒有掉餡餅的事,早知道這屋裏是他們,打死她都不賺這個錢。
她垂下腦袋,眸子低垂,再擡起頭時,她面上已經帶上了一抹嬌笑:“您這說的是哪裏話,公子人中龍鳳,奴家不過是怕折煞沖撞了貴人。公子若是不嫌棄奴家,奴家巴不得日日躺在您的懷中。”
東方嶺将她的反應都看在了心裏,覺得十分有趣,挑了挑眉道:“哦?想不到你對本王竟用情如此之深。”
馮歲歲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心中暗罵,狗屁情深,真是厚顏無恥!
“既如此歡喜本王,怎麽還不快投入本王的懷抱?”東方嶺眉眼陰沉,輕笑道。
馮歲歲從未覺得面前的路是那樣難走,只覺得擺在她面上的是一條充滿荊棘的不歸之路,她走的很慢,十分的慢,恨不得趴在地上用龜速爬過去。
但是不管她走的再慢,還是在幾人的注目與洗禮之下,走到了東方嶺身旁。
馮歲歲帶着一絲憤懑,望了一眼他輪椅上的雙腿,面上帶着笑容,坐下去的屁股卻用了十乘十的力氣。
東方嶺微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這女子是屬豬的?
這般的沉。
馮歲歲坐下去後,十分的不适,這輪椅的空間有限,她只能擠在他的身子上,就像是疊羅漢一樣,腿對着他的腿,一動都不能動。
東方嶺也覺得這個姿勢不怎麽舒服,見她身子僵硬如石頭,順手用手臂将她托起,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掉換了個頭,将她橫放在自己的腿上。
馮歲歲更不敢動了,不知道這安平郡王到底想幹什麽,剛才的姿勢已經讓她很是難過了,現在他還整個公主抱的姿勢,她更覺得無地自容了。
她穿的很少,剛才并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畢竟在原來的世界她原本就喜歡穿露臍裝和短褲。可現在被他抱在懷裏,他的手掌還放在她的腰上,她只覺得臉紅心跳,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尤其是她的臉頰貼在他白皙的脖頸上,他微微垂下頭,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鼻息旁,一股淡淡的酒香充斥在她的周圍,惹得她小臉緋紅,頭腦都有些不大清醒。
東方嶺看着懷裏的小人,臉蛋通紅,白嫩的脖子和耳後根都紅成了一只大熟蝦。她也許是太過緊張,微微下咬着粉嫩的唇瓣,那面紗下朦胧而又嬌豔欲滴的紅唇,看着就讓人有一種咬下去的沖動。
唯一能讓人看清的,便是那一雙如小鹿般明亮清澈的眼睛,而且出奇的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眼神清明,手掌卻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惹得她一聲驚呼。
“啊......靠!靠……靠在王爺身上,奴家真是榮幸至極。”馮歲歲被他掐出了一把熱淚,也顧不上裝嗲,一句國罵就彪了出來。
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她連忙艱難的用話圓了過去,連公子也懶得叫了,心裏将他父母親為圓心,以他祖宗十八代為半徑,罵了個狗血淋頭。
東方嶺皺了皺眉,她剛才掐着聲音說話,他沒有聽出來,此時她用原聲說話,他才發覺,這聲音竟與國公府嫡女一樣。
他将手放在了她的心髒處,輕輕一觸。
東方嶺笑了。
“抱歉,本王恐怕要食言了。這美人傾心于本王,本王也不舍傷了美人的心。”東方嶺嘴上對姜堰說着抱歉,面上卻毫無一絲愧疚。
姜堰抽搐了兩下眼角,道:“這是美人的選擇,在下自然不會強人所難,奪人所好。”
這話聽起來讓人覺得他心胸寬闊,但細細一聽,就會發現他句句都在暗諷東方嶺。
強人所難的是東方嶺,奪人所好的也是東方嶺。
東方嶺卻跟沒聽出來一樣,懷裏摟着軟玉溫香,笑道:“那便好,今日韻梅苑的女子你随意挑,算在本王頭上。”
姜堰這次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先行一步。”他摟了摟懷裏的小人,飲了一杯酒道。
離王看着自己皇叔懷裏躺着美人,被侍衛推得漸行漸遠,忍不住對姜堰問道:“堰,你沒有沒感覺到她有些眼熟?”
姜堰納悶道:“是有些,不過我若是曾見過此等美人,定然不可能忘記。”
離王點點頭,這等美人,如果要是在哪裏見過,肯定會記憶深刻,沒有忘了的道理。
馮歲歲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剛才他對自己上下其手,她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扇過去。
此刻侍衛緩緩的推着輪椅,她窩在他的身上手腳無措,而他出了門後一張臉就沒有了笑容。
馮歲歲有些心慌,他不會真想做什麽吧?
他要真的想強迫她,那她只能祭出自己的殺手锏了。
侍衛将輪椅推到了不遠處的雅間裏,便十分知趣的将門帶上,屋裏一時間只剩下了她和他兩個人。
屋裏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般。
馮歲歲先忍不住了,她咳了咳:“王爺,奴家還有其他事,便不打擾您了。”
說完,她就一個鯉魚打挺,想要躍下地面。
東方嶺面色如常,将躍起的女子一把按回自己的胸口。注意到她已經将稱呼從公子改回了王爺,他也只是輕輕蹙眉。
“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前一刻還道心悅本王,下一秒就要棄本王而去。”東方嶺眸子低垂,長長的睫毛也一同垂下,看起來有些落寞。
馮歲歲逃跑不成,被按回他的胸口上,他一說話胸口便跟着一起震動。她從那微妙的感覺中,貼在他心髒處的耳朵,清楚的聽到了他砰砰跳動的心跳。
在她聽清了他說出口的話時,微微一愣。
這句話,上午的時候,他好像就說過一次。
現在他又說了一次,難道他認出自己了?
馮歲歲咬了咬嘴唇,不可能,她平時都是以妝示人。那樣濃的妝,連她親爹都不一定能認出卸了妝的自己,更不要提安平郡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人。
“王爺說笑,奴家自知自己身份卑賤,不敢奢望王爺的寵愛。”馮歲歲面紗下的嘴唇輕揚,冷清的笑道:“更何況奴家好養的很,一日只吃三餐,頓頓有肉即可。”
東方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卑賤?國公府的嫡長女怎麽是卑賤之人?”
說罷,他纖長的手指一彎,就将面紗勾了下來。
“本王雖然不至于富可敵國,但一日三餐的肉,還是能管飽的。”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絕美的臉蛋,嘴角的笑意不減。
馮歲歲只覺得腦子一陣空白,結巴道:“你......你怎麽知道?”
說完之後,她差點給自己一個大嘴巴。
剛才他說的話,分明是帶着一絲的引導,說明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國公府嫡女,如果她死不承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現在,自己卻傻不拉幾的直接承認了......
東方嶺的臉上挂上了一抹調笑,拉了長長的語調:“哦,不知道國公府的大小姐,如何變成了韻梅苑的花魁若水?”
馮歲歲見自己被戳破了,小臉一慫,就直接黑了臉,她一把推開他,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王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如此調戲。你便不怕離王殿下知道此事?”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東方嶺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嬌軟突然離開,不由得有些失落,她的身子軟軟的,聞起來也香糯糯的,像是一只水靈靈的肉粽子。
“大小姐都不怕離王知道,本王又何懼?”東方嶺漫不經心的回答,眼睛卻粘在了她白嫩纖細的脖頸上。
她的脖子好像昨日小涵買來的大白鵝,優雅而又美麗。不知道吃起來是否和那只白鵝一樣美味,他暗暗回味着那只紅燒鵝脖的滋味。
馮歲歲自然不知道他這般想法,見他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個沒完,吓得将白紗袍子往裏掖了掖,遮住了她細嫩的頸子。
她本想拿離王威脅一下他,沒想到他一點也不上當,直接打太極給打了回來。
她就算再不喜離王,也不可能讓他知道今晚上的花魁若水是自己。這要是讓他知道了,不得提前将她做成人棍浸豬籠啊。
如此一想,她頗為無奈道:“我偷跑出府,本想出來玩樂一番,卻被一男人打暈帶到了這裏。老鸨說花魁若水跑了,讓我頂替......”
東方嶺又看向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這紅唇粉粉嫩嫩的,看起來有點像夏日的吃的涼凍水粉,彈彈的滑滑的,用舌尖輕輕一吸,涼凍水粉就順着軟軟的舌頭進到齒間,牙齒輕輕一咬,凍裏的汁水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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