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我們約會吧

他們去看了位于南望咀的那座別墅,靠近海邊,但是并沒有直接臨海,往南面過去還有一座坡勢很緩的小山,屬于開門見山的那種,往東面看過去,馬路的盡頭能夠看得到海平面,風景非常不錯。于路自小生活在海邊,對這樣的環境自然是滿意的。

房子裏面的格局和裝修風格都還不錯,樓上樓下有五個卧室,原房主是用來做度假別墅的,房子用得很少,所以看起來還有八成新,如果不想重新裝修,基本上是可以直接入住。于路對這房子是很滿意,唯一不太滿意的,就是房子價格。

海軒看過之後,當場就拍板了:“就這兒吧,什麽時候叫房東過來詳聊,把合同簽了。”

于路問鐘彥宏:“能分期付款嗎?”

海軒插話:“不用分期了,先用卡上的錢,不夠的我補上。”

鐘彥宏說:“就是,你們又不是沒錢,何必把錢給銀行去賺?”

于路沒再說什麽,作為一個長期欠債的債主,他是最不喜歡欠債的感覺了,不過嚴格說起來,他的債現在也沒還清,欠阿海的債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還得清了。

鐘彥宏說:“我的房子還要往前頭過去一點,離海更近,要去參觀一下嗎?”

海軒擡起手腕看一下手表:“還有點時間,過去看看吧。”

鐘彥宏的房子和于路看的房子隔着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已經非常靠近海邊了,站在他家門口,就能夠看見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海面,是真正的海景房。

海軒說:“你這房子賣給我得了。”

鐘彥宏笑得非常得意:“想得美,當初開發的時候我就得到內幕消息買了,現在我這房子,起碼要一萬一平方了。”

于路的嘴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了:“真的假的,這才隔了多遠,兩套房子的大小格局我看都是一樣的啊。”

“是一樣的。瞧見沒,因為那片海,所以每平方能貴兩三千塊,還是有價無市呢。以後歡迎來我家看海。”鐘彥宏得意地笑。

于路說:“你當初買這房子的時候是多少錢一平方?”

“我買的時候還不到五千吧,也就是兩年前。”

“兩年就翻了一倍!”于路驚嘆。

鐘彥宏說:“要怎麽說國內會有炒房團,因為有利可圖,而且是暴利,有錢人買了房子屯着,等着翻倍幾倍地漲。你說要是把錢放銀行,還會貶值,放股市有風險,買房子,穩賺不賠,這就是有錢人愛買房的原因。”

“你這房子還沒裝修?”于路進去之後發現他這房子還是毛坯房。

鐘彥宏說:“我這是留着做婚房的,等浩洋答應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我們一起商量着怎麽裝修。”

于路覺得鐘彥宏對他和劉浩洋的事還真夠鄭重的,不由得替好友感到高興:“他還沒答應跟你一起住嗎?”

“沒有,他說自己是公職人員,怕影響不好,所以有時候我覺得,他要是不當那個破警察就好了。”鐘彥宏聳了下肩。

“他不做警察做什麽?”

鐘彥宏無奈地笑:“我也挺矛盾的,當初我就是因為他穿着那身制服才看上他的,他要是不當了,我也挺舍不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于路:“……”這算是鐘彥宏的惡趣味麽。

海軒大致看了一下,便說:“快要到飯點了,我們先回去吧。你可以和他把房子的裝修方案定下來,裝修好起碼還得幾個月才能住人。”

鐘彥宏摸着下巴:“是這麽回事。”

晚上鐘彥宏和劉浩洋過來了,還沒點菜,劉浩洋先從傳菜窗口探進頭來興沖沖地打招呼:“阿路,一會兒忙完了來喝兩杯。”

于路就知道準有好事發生了:“好,忙完就來。耗子,有什麽好事?”

劉浩洋興高采烈的:“等你忙完了出來說。”

于路等不那麽忙的時候,将剩下的交給其他人,和海軒出了廚房,劉浩洋正和鐘彥宏碰杯喝酒,嘴裏不滿地控訴:“你幹嘛老垂頭喪氣,我這是升職,好事,要替我高興。”

“耗子你升職了?難怪這麽高興,恭喜恭喜!”于路拉開椅子坐下來。

鐘彥宏沒好氣地說:“什麽升職,只是調動工作崗位。”

于路發現與劉浩洋的興奮勁相對,鐘彥宏有些垂頭喪氣的,他有些詫異:“耗子調到哪兒去了?”

劉浩洋洋洋得意:“我調到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去了。”

于路說:“是嗎,聽起來挺威風的。刑警隊都負責什麽工作啊?”

劉浩洋說:“主要負責刑事案件,破案、取證、抓捕罪犯之類的。”

“那是不是不太安全啊?”于路瞬間明白過來鐘彥宏的心情,他是擔心劉浩洋的安全吧。

“有哪個工作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我實在不想成天再和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交道了,搞得我一大男人就像居委會的大媽似的,沒勁透了,老天有眼,總算是熬出頭了。”劉浩洋滿臉的喜色,派出所民警主要負責轄區治安和戶籍管理,确實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像刑警的工作那樣具有針對性。

鐘彥宏滿臉不高興:“以後你上班時間就不固定了,經常要出差,我還得提心吊膽的。”

劉浩洋往他肩上拍一下:“你能不能別潑人冷水,說點好聽的讓我高興點行嗎?”

鐘彥宏說:“行,你高興就好。”

劉浩洋給于路和海軒倒啤酒:“阿路,阿海,來,喝一杯,替我高興高興,不枉費我學了四年的偵查專業。”

于路舉起酒杯:“那就祝你早日成為福爾摩斯吧。”

劉浩洋拿着杯子和于路碰了一下:“這才夠朋友。瞧見沒?是個男人就給我幹脆利落點,別婆婆媽媽的。”這後面一句顯然是對鐘彥宏說的。

海軒拍了一下鐘彥宏的肩,舉着杯子對劉浩洋說:“好好幹,注意安全。”

“謝了!”劉浩洋與海軒一碰杯,然後一口氣喝幹了。

鐘彥宏苦笑了一下,遇到這麽個熱血的愛人,還能說什麽呢,以後只能多擔份心了。

于路說:“耗子,我們準備在南望咀那兒買房子,今天去看了,感覺還不錯。”

“有錢人啊,那邊全都是小別墅,環境很不錯啊。”劉浩洋說。

鐘彥宏說:“你喜歡那邊的環境嗎?”

劉浩洋翻白眼:“我一窮人,喜歡有個屁用。”

“我早兩年也在那邊買了套房子,哪天咱們去看看,喜歡的話我們一起裝修,以後好和于老板做鄰居。”鐘彥宏諄諄善誘。

于路也說:“對啊,要是你也搬過去了,我們兩家就能一起做鄰居了。”

劉浩洋眼珠轉了轉:“你故意的吧,鐘彥宏?”他知道于路的房子是鐘彥宏幫忙找的,看樣子他的确找到了一個好說客。

鐘彥宏說:“你現在工作調動,正好可以跟家裏說搬出來住。”

劉浩洋斜睨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鐘彥宏滿臉期待地看着他,等他表态。

于路在一旁說:“我今天去看了房子,我們要買的房子離鐘老板的房子不到五十米遠,以後沒事就能互相串門,想想就覺得挺好。”

劉浩洋嗤了一聲:“還串門呢,你們兩口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早晚都在店裏,我什麽時候去串門才能碰得上人?”

于路嘿嘿幹笑了一聲:“現在沒有,以後就會有了,我們現在一個月也要給自己放兩天假,如今店裏也不是非需要我們不可了。”

“說話算話。”劉浩洋白了他一眼,然後對鐘彥宏說,“好吧,你說什麽時候去看?”

鐘彥宏喜不自禁:“你先搬出來,住到我那兒去。那邊房子慢慢裝修,按照你最喜歡的風格來。”

劉浩洋拿起酒瓶:“今天不說那事,喝酒喝酒,慶祝我終于做刑警了。”

作為一個有抱負的男人,誰都願意選擇做一名刑警,而不是派出所民警,所以劉浩洋是高興的。而作為他的愛人與朋友,雖然大家都懷着一絲隐憂,但是這個時候應該給予最好的鼓勵和支持,于是都敞開了肚皮陪他喝酒,就連發誓戒酒的于路也破天荒多喝了幾杯。

他們喝到很晚,直至所有的客人都離開了,員工們也下了班,他們還沒有離開,劉浩洋喝多了,揪住鐘彥宏吐苦水:“我辛辛苦苦學了四年偵查專業,結果我爸不讓我幹刑警,只讓我去派出所。我現在好不容易申請調到刑警隊去了,這是不能再讓他們知道了,所以千萬別告訴我爸媽。”

鐘彥宏伸手摸他的腦袋:“你就應該聽你爸的。”

劉浩洋猛地直起了脖子,怒目圓瞪他:“你也不支持我的工作!我要跟你絕交!”

鐘彥宏趕緊安撫:“好,好,我支持你的工作。你去做刑警,正好搬到我那兒去,不然你三天兩頭不在家,你爸媽不起疑心才怪。”

劉浩洋點頭:“我給你出房租。”

“不用。”

“那我就不去了!”

“好,好,出房租。”

于路喝得有點多,有些微醺,并沒有糊塗,看着兩個朋友,覺得他們那樣挺好玩的,不由得呵呵傻笑。海軒坐在一旁杵着腦袋看着他,于路喝多了,臉色通紅,眼睛明亮,含着笑意,看起來十分可口的樣子。他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抓住了于路的手,摳一摳手心,示意他看自己。

于路扭過頭有些懵懂地看着海軒:“幹嘛?”

海軒小聲地說:“回吧。”

于路說:“可是他們還沒喝完呢。”

海軒說:“鐘老板,劉警官喝得有點多了,你趕緊帶他回去吧。”

鐘彥宏反應過來:“哦,好。浩洋,走了,回家去。”說着拉起劉浩洋,準備帶他走。

劉浩洋推他的手:“沒喝完,還沒喝夠呢。”

“你明天還要上班,趕緊回去睡了,走吧。”鐘彥宏不由分說,拉着劉浩洋就走,他的酒量是在夜店裏練出來的,比劉浩洋那是強多了,所以此刻他的意識清醒度保持着絕對的優勢。

于路還不忘提醒一句:“別開車了,打車回去。”說着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海軒攔住他:“別收了,咱們也走吧,明天再來收拾。”

幾個人都喝得有點多,開不了車,全都是打車回去的。于路雖然沒醉,但是大腦處于興奮狀态,有點暈陶陶的,上了車,海軒在出租車後面抓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他也沒有抽出來,悄悄享受着這份親昵,甚至還想海軒做得更多一點。但是并沒有等海軒做點什麽,就已經到家門口了,因為海霸王離家也不遠,開車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下了車,于路并不想上樓:“我們在外面坐坐吧。”他發現,除了工作和睡覺時間,他倆極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說,還從沒正兒八經約過會。

海軒拉着他的手:“好,我們去那邊坐坐。”這個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半,小縣城人的作息不比大城市,縱使還沒睡覺,這個點基本上都在家裏呆着了,外頭極少有人在走動,所以牽牽手也沒人會看見。

海邊的夜風很涼爽,将白天的暑氣全都濾掉了,吹得人身上的汗全都收了,變得幹爽起來,舒服得叫人不想動彈。于路被海軒拉着走到小區的小公園裏,那兒有一些健身器材,有一個籃球場,還有不少石凳石椅,清晨傍晚的時候會有不少老人小孩在這裏玩耍,晚上就很少有人了,只有球場上還有兩個人在打籃球,半夜裏,皮球撞擊地面的“嘭、嘭”聲清晰可辨。

于路和海軒并沒有過去,他們找了個有芒果樹遮攔的石椅,坐在了陰影裏,吹着海風,享受這難得的戶外獨處時間。

兩人并肩緊挨着,于路的手被放在海軒的膝蓋上,他将頭略一偏,靠在了海軒的肩上,抽抽鼻子:“要刮臺風了。”

海軒輕笑:“你怎麽知道?”

于路說:“風刮得很急,風裏的味道也變了,有股子濕氣。”

“你都能變成天氣預報員了。”

“別的不行,只能感覺到臺風。”這是長期生活在海邊積累出來的經驗。

海軒松開他的手,環住了他的腰:“那也很厲害了。”

于路突然說:“你說我們這叫約會嗎?”

海軒沉吟了一下:“勉強算吧,要是能看場電影,就完美了。”

于路掏出手機,點開視頻:“一起看吧,我剛下了個美國大片。”

海軒不由得悶笑出聲,環在于路腰上的手移到了脖子邊,将他的腦袋扭向自己,張嘴吻了上去。這個吻并不是蜻蜓點水般的,而是法式深吻,海軒的舌頭探進于路的口腔,帶着一點點酒氣,濕滑滾燙,熾烈多情,吻得于路一陣陣失神,只能被動地張着嘴承受着。

這個吻久得叫人驚嘆,也美好得叫人蜷起了腳趾頭,口涎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了出來。于路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僅僅一個吻,就弄得頭皮發麻,身體發熱,下身開始發硬,這感覺就像做愛一樣,簡直是太刺激太夠味了。直到他的鼻腔呼吸的空氣再也無法滿足胸腔的需要,他才移開自己的嘴,忍不住猛咳了兩聲,才感覺到獲得了重生,他有些狼狽地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海軒的手依舊放在他的頸脖後面,額頭抵着他的,用鼻尖蹭着于路的:“這才算是約會。如果還能開個房,那就是約會的全套了。”

于路滿臉通紅,忍不住回擊:“這哪裏是約會,簡直是耍流氓。”

海軒挑眉:“這就算是耍流氓了?你将腿擡起來。”

于路不解地擡起腿,海軒将他的腿橫在自己的大腿上,托起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腿上跨坐着,動作瞬間變得無比暧昧起來。海軒靠在椅子上,擡起雙手摟住于路的脖子,将他微微往下拉,吻一下他的唇:“還可以做點更流氓的事。”

于路慌忙擡頭往四周看了看,怕有人看見,盡管有夜色做掩護,畢竟還是在室外是不是。海軒将他的臉正對着自己:“放心,不會有人來的。”說完重新吻上了于路。

于路雖然居高臨下,但是并未處于主動地位,在情事上,他比海軒生澀,也更拘謹一些。海軒一邊吻他,手一邊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在他腰背上大力撫摸着,引得于路一陣陣戰栗。海軒的手從衣服裏滑出來,落在于路的臀上,大力搓揉着。

于路只覺得熱量不斷地從口腔、身體的各個部位奔湧出來,沖向身體的某個部位,那兒越來越腫脹。他有些難耐地移動了一下胯部,想要找個地方蹭一下,然後他發現,他蹭到了另一個跟他一樣的家夥。海軒手上的動作停了,從鼻腔裏發出輕笑,他騰出手,隔着褲子按揉着于路的腫脹部位。

因為天氣熱,他們穿的都是海軒買的亞麻質地的寬松褲子,完全不妨礙下面的發展。于路的重點部位被海軒掌握在手中,他非常緊張,這是在戶外,無數的窗口有燈光洩露下來,他們在露天地裏做這麽私密的事,還是讓他覺得還是不太妥當:“別,阿海,別在這裏好嗎?”

海軒吻他,安撫他:“沒事的,天都黑了,沒人看見的。”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怕,這麽黑誰認得誰是誰。他的手已經從松緊帶的褲頭探了進去,直接将小于路掌控在手裏了,他帶着粗繭的手上下一摸,于路哪裏還有半點思抵抗的餘地,整個人都癱軟下去了,唯有一處硬熱如鐵。

海軒用另一只手抓着于路的手按在自己的胯部,在他耳邊說:“一起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于路也不要臉了,反正男人不要臉的時候總是比較多,他拉開海軒的拉鏈,将那個滾燙的大家夥從裏頭釋放出來,雙手捧住,上下滑動着安撫起來。

涼爽的夜風吹拂着,夏蟲在草叢中輕語呢喃,偶爾有螢火蟲從他們頭頂掠過,照着這羞人的一幕,趕緊斂了熒光悄然離開,怕驚擾這對熱情如火的戀人。

終于,兩人在對方手裏釋放了出來,弄得滿手都是滑膩的粘液,還有不少滴落到了褲子外頭。

于路一邊大口喘息着,一邊捧着滿手的粘滑哭笑不得:“這要怎麽辦?”他們兩個糙爺們不可能帶着紙巾出門,也不能将這些東西灑在地上吧,明天萬一給人看見了怎麽辦,太傷風化了。

海軒呵呵輕笑着,擡起手,将手裏的東西全都抹在了自己衣服上,然後将上衣脫下來扔給于路:“擦掉。”

于路接過衣服,用力擦着手上的東西,海軒則将于路的寶貝塞回去,塞回去之前,還在上頭輕彈了一下:“是不是特別爽?”這才将褲子給拉上。

于路哭笑不得,張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簡直太流氓了。”

“這算什麽,哪個男人沒有打野戰的經歷?”海軒不以為然,将自己的拉鏈拉上。

于路壓低了聲音說:“打野戰也沒有在這種場合的,沒這沒攔的,周圍可全都是人啊。”

“哪裏有人,一個都沒有好吧。”

于路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打籃球的也離開了:“可是每個窗戶裏都有人啊。”

海軒說:“下次換車裏,就沒人看得見了。”

于路:“……”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海軒光着上半身,手裏捏着揉成團的衣服,于路跟在他身後,臉上還殘留着一些春情。于南和張媛還在看電視,于南擡頭看見他們回來:“哥,你們回來了?”

于路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聲,趕緊背轉身往洗手間去了,海軒也跟着進去了。于南對張媛說:“阿媛,很晚了,趕緊去睡吧。”

張媛說:“哦,好。”這期節目其實還沒看完,不過三哥既然發話了,她也就不好繼續看下去,怕給三哥留下一個貪玩不懂事的印象。

于南見張媛進屋去了,又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搖了下頭,然後關了電視,起身回屋去了,剛剛海軒黑色的褲子前面沾着很明顯的白色痕跡,是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麽,希望沒被張媛那丫頭看出什麽來。

此時于路在衛生間裏已經要抓狂了,剛才在外頭沒光,看不見褲子上的殘留物,剛剛一進屋他就發現了,這麽多,這麽明顯,希望沒被弟弟妹妹發現,他關上門咬着牙低聲說:“下次別給我到處亂發情,弄得褲子上都是!”

海軒“哦”了一聲:“下次脫了褲子弄,就不會弄髒了。”

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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