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傅久九一把揮開林郡捂住自己雙唇的手,雪白的雙頰染了一層薄粉,嫩的能掐出水一般。
他又羞又急:“想你媽。”
“我媽就在外面啊。”林郡好整以暇地垂眸看他:“我去叫她老人家進來,你們再敘敘?”
傅久九被他這波操作驚到目瞪口呆,半晌後強行咬牙道:“滾。”
林郡握住他的手腕,往床邊帶:“走啊,一起滾。”
“什麽啊?”傅久九怕了他,把全身重量往下墜,像個秤砣:“幹什麽?”
“不是你說滾?這房間還能滾什麽?”林郡似笑非笑,語意森冷:“當然是滾床單。”
眼看那張大床越來越近,傅久九這次是真的急了,怒道:“滾你媽。”
“罵人比以前文明多了。”林郡握着他的手腕停了下來,指腹在他雪白的腕子上撚了撚。
傅久九的手腕很軟,微微發涼,握在手心裏很舒服。
傅久九氣急敗壞的樣子也讓人覺得可愛又有趣,他自以為很兇,其實只會激起別人的施虐欲。
林郡垂眸掩住幾乎就要藏不住的笑意,刻意壓低了聲音,耳語般在他耳畔輕聲呢喃:“這麽多天,一點都不想嗎?”
傅久九的臉更紅了。
對于性,他經驗匮乏的堪稱可憐,最直接的“接觸”就是與林郡夢中那一段了。
的确是舒服的要命,說不好奇是假的。
他沒答話,嘴唇卻抿得更緊了,看林郡的眼神也象看敵人一樣抗拒而戒備。
林郡滾燙的掌心和低沉性感的嗓音都像是隐秘的武器,拼命地拉着他往陷阱裏墜。
他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手腕上,專心地想要掙出來。
可林郡下句話卻又将他炸成了煙花,他依然用那種讓人無法招架的嗓音問他:“以前不是一晚都不能空?”
傅久九只覺這話似一股電流般,讓他頭皮發麻,心尖發顫。
愣神間已被林郡半擁着帶到了床邊并按了下去。
林郡雙手撐在他臉頰兩側,彎腰将他籠在身下。
傅久九被困在那片狹小空間裏,只能将身體後仰,反手撐在床上。
他擡眸看着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又是急怒又是無措,慌張可愛的像一只小白兔。
太可愛了,又太可憐了,太能激起大灰狼心底的暴戾本性了……
傅久九是在勾引他吧?誰說他演技不過關的?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欠教訓!
傅久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林郡眼中是個什麽樣子。
他嘴唇微啓雙眼大張,知道這個時候說“離婚”二字不被允許,只得顫聲道:“我不能跟你睡。”
他不能再跟他發生什麽越界行為,兩人已經離婚不說,而且随星原也回來了……
他有自己的生活,也不想把自己扯進很狼狽的關系裏面去。
林郡默了片刻,“為什麽”三個字到了唇邊又咽了回去。
片刻後他誘惑般低語:“沒關系啊,我可以用別的地方幫你,免費。”
傅久九感覺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不正常了,大概大腦也不正常了,不然他怎麽會問:“什麽……什麽別的地方?”
話一出口,他便恨不得把自己掐死,不由驚恐又可憐地往後縮了縮
“你不是最清楚嗎?”林郡看着他,眼神裏像蘊了兩簇暗火:“我那‘按摩高手’和‘口技大師’的頭銜不是你賜的嗎?”
“操!”傅久九的大腦空白了片刻。
他雖然是個處男,但并不無知。
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被蒸幹了,是羞的。
他覺得心髒就要破胸而出了,是被林郡的語言和眼神逼得。
“你……”傅久九眼尾漫上紅暈,被逼的很可憐,連罵人的聲音都是軟的,毫無威勢。
“我怎麽了?”林郡收了笑,眸子深得像海,話問的卻很認真。
滾燙的氣息撲在傅久九眼尾處,讓那塊白嫩的皮膚變成了一塊血玉般,通透,明亮,帶着不可言說的誘惑。
林郡的眸子微微眯起,像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
逗他簡直太有意思了,簡直讓人上瘾,以前他怎麽就沒發現呢?
“怎麽?傅小九,用完就翻臉可還行?不認人了?”他又離他更近了一些,逼問道:“我那些頭銜不都是你賜的嗎?嗯?”
“你再說,你再說,”傅久九聲音打顫:“我……我要叫了。”
“叫啊,”林郡偏了偏頭,姿态游刃有餘,和傅久九的緊張窘迫截然相反:“你在我家,你是我對象,你叫啊,就當是情趣。”
傅久九要瘋了,他被逼得沒辦法,猛地翻過身,把頭埋進了被子裏,變成了一只鴕鳥。
傅久九喜歡林郡很多年了,這份感情沒有人知道。
林郡對他而言,是天上的月亮,太遠了。
最開始,他不敢貪,只敢偷偷看幾眼,為此,他加入了網球社。
可即便如此,他能見到林郡的時候也并不多,因為林郡高三了,要備考。
而且,每次林郡去打球,傅久九本就不佳的球技就會變得更爛。
偶爾他失了球後偷偷看林郡,會遇到林郡對他投來的,極冷淡的目光。
傅久九很羞愧,以至于後來林郡去打球的時候,他只敢坐在觀衆席上,偷偷看,偷偷在心裏貪。
可十七歲那個夜晚,他在他母親墓碑前哭過之後,便不想貪了。
因為林郡是那麽清風霁月般的存在,他不能也不應該把他拉到俗世裏,把他變得醜陋。
他是他的奢侈品,卻不是必需品。
沒有他,他也一樣可以活。
可是忽然間,那麽遠的林郡一下子就近在了眼前。
好像随着距離的接近,他的光芒也會同步放大,大到足以熾傷他。
足以影響掌控他的感情,讓他口是心非,不上不下,不再确定自己想要什麽或者不想要什麽?
這樣的狀态讓他抗拒,卻又無力抗拒。
原來,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心如止水,不會被任何人所影響。
他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
傅久九變成了一只鴕鳥,把腦袋埋在被子裏。
不去看,便不會被吸進林郡那雙滾燙眸子裏。
他害怕被融化被吞噬,更害怕再找不回自己原來的樣子。
可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了,可小巧圓潤的屁.股還在外面翹着。
像是邀請,讓人不能不想入非非。
直到那滾燙的溫度覆上那個位置,把他燙的渾身一顫。
林郡對傅久九不可能沒有欲望。
但他懂得克制。
最初,他不過是想針對他的下馬威做出反擊,教訓他的同時也順便夾帶私貨滿足一下自己的……
相思之情?傅久九都沒有相思之情,憑什麽他要有?
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對,惡趣味!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傅久九完全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
他對他又是舔手心,又是在床上翹起屁.股來……
一副生怕他沒感覺的樣子。
翹起來……的屁.股……
林郡的喉結劇烈滾動了幾下,雙眼微眯,手掌終究還是不受控制地揉了上去。
傅久九的屁.股小巧圓潤,像個桃子,肉多汁甜,誘人的要命。
隔着薄薄的布料,彈軟溫熱的觸感幾乎讓人發瘋。
林郡幾乎瞬間起了反應,連喘息都低沉了下去。
傅久九感覺自己要死了。
如果此刻他死了,那麽他就是光榮地死在了床上,還是在什麽都沒做的情況下,被揉了一把屁股羞死的。
他不能死,這死法太詭異了,太丢人了。
可他還沒振作起來,身後卻又傳來啪的一聲響。
他被人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也不疼,但那響聲卻讓他羞恥到全身泛紅發燙。
他猛地起身,一雙杏眼羞憤地瞪圓了,眼尾的紅意更盛,表情像是一頭被欺負到極致而虛張聲勢的獸。
随即他擡起腳來,咬着牙一腳踢了過去。
林郡從未在傅久九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新奇微妙又讓他的心髒不自覺地發緊。
他沒有動,生生受了那一腳,被踹得往後退了半步。
傅久九咬着嘴唇,見他躲也不躲,更是生氣,蓄了力,又一次踹了出去。
只是這一次,他的腳腕被抓住了,任他如何掙紮,那雙手都分毫不動。
林郡用指腹摩挲着掌心裏那截細白的腳腕,同以往無數次抓在手裏的感覺幾乎沒有什麽不同。
他看着傅久九氣紅的臉,沉默了片刻,說“你自找的。”
傅久九被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惡人先告狀?”林郡挑眉:“你在床上翹着,說別人惡人先告狀?”
“那就是你心髒,”傅久九嗑巴了一下:“淫者見淫。”
明明是他舔自己的掌心,明明是他把要害送到他面前,明明是他在他去他家時故意把內褲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傅久九這人,總是這樣,無理占三分,從不認輸,就算用逼得,也必須是他林郡先低頭才行。
林郡偏過頭去,忍耐地閉了閉眼。
可傅久九委屈得泛着紅的眼睛,鼻尖,嘴唇甚至耳尖,都可憐又可愛,讓他硬不起心腸。
更讓他心煩意亂。
他們一起八年,什麽事沒做過?
可現在,他不過隔着衣服拍了他一下而已,他就這個樣子?
“扯平了吧?”林郡覺得沒意思起來,聲音也淡了下去,“我打你屁.股你踹我一腳,扯平了吧?”
“你打的位置……”
“你踹的位置也沒好哪去吧?”林郡按了按自己大腿根:“你怎麽不再踹偏點?要不再來一腳?”
傅久九頓住了,他原先氣急了,并沒注意自己踹的位置,這會兒也有點啞了。
外面風雨大作,房間裏更覺安靜。
“我想住客房。”半晌,傅久九輕聲說。
“不行,”林郡說:“家裏人會發現。”
“那……”傅久九讓步:“我睡沙發吧?”
“不行,”林郡看了他片刻,又說:“也會被發現。”
“怎麽可能?”傅久九那雙杏眼又圓了:“你家傭人又不是偵探、”
“我家傭人是專業的,水準比偵探還要高。”林郡說着起身,去衣櫃裏拿了兩套幹淨睡衣,遞給傅久九一套:“去洗澡。”
林郡十八歲和傅久九在一起,到二十歲那年,傅久九成年,他便很少再回家來住了。
所以衣櫃裏大都是他學生時期的衣服,打開櫃門就不自覺撲出股青春又不羁的味道來。
傅久九抱着懷裏的睡衣,隐約有些恍惚,這裏藏着滿滿當當的,是他曾經只敢偷偷張望的,那個少年人的陽光歲月。
而他們的狀态卻又如此詭異……
傅久九先洗,林郡的身量比他高不少,睡衣穿在他身上空空蕩蕩,他挽了褲腳,抱着風筒坐在博古架旁邊吹頭發,衣袖滑下來,露出肌理勻稱的細白手腕。
傅久九吹好頭發,林郡便出來了。
他頭發濕漉漉地坐在沙發上,對傅久九擡了擡下颌:“幫我也吹吹。”
林郡的頭發烏黑濃密,和傅久九細軟的發質不同,發質更偏硬一些。
發尾撓在傅久九掌心裏,癢癢的。
“我睡沙發。”風筒輕微的嗡嗡聲中,傅久九聽到他說。
“啊?”傅久九以為自己聽錯了,關了風筒:“什麽?”
“還沒幹,吹啊。”林郡冷着聲,很不高興地說。
傅久九沒再吹,小心翼翼地問:“你剛才說……”
“我睡沙發。”林郡轉頭冷眼看他:“就這麽高興?”
傅久九趕緊斂掉嘴角的笑意,做出關心的樣子來:“你家傭人……”
“沒事,”林郡斜他一眼:“就說你生理期到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