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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瞬,時潇的心很慌,就跟剛才坐在驚了的馬車裏一般,她想到葉馳最近早出晚歸,除了晚上仍要纏着自己,有時候連句話都說不上,她只大約聽到他是接待哈祿贊,卻不知道還有個塔娜公主,之前他跟自己說的時候,她以為也就見見面,以今天塔娜這種态度看來,應該不止見面這麽簡單。
男人的想法時潇有時不大明白,但忽然想起娟子跟自己說的:“男人就沒有好東西,即使不喜歡的女人,上趕着往前湊,大多數男人也不會拒絕,反而享受這種被女人追捧喜歡的感覺。”
那麽葉馳是不是也如此,想到此,時潇并沒理會塔娜的叫嚣,在她看來,問題的根兒在葉馳身上,卻被葉馳那種兇狠的目光吓了一跳。
葉馳倉啷啷抽出腰上的佩劍,手腕一抖刺過去纏住塔娜手裏的馬鞭兒,一拉一帶,塔娜的鞭子就到了葉馳手裏,葉馳看都沒看兩手用力,咔嚓折成兩截,甩在塔娜腳邊兒上:“跟我媳婦兒比的着嗎,你要是缺男人,滿大街都是,再不行,滾回你的哈北國去,你這樣兒的給爺洗腳,爺都嫌磕碜。”
這話可有些過了,時潇忙拉着他小聲道:“別說了。”
塔娜的官話不靈光,葉馳說的沒聽明白,拉着旁邊的通譯給她翻譯,那個通譯汗都下來了,本想遮掩遮掩,給小王爺一瞪,忙照着意思譯了過去。
塔娜聽明白了,氣的臉都紅了,鞭子沒了,擡手指着時潇跟葉馳道:“原來你就喜歡這樣沒用的女人。”
跟他們混了半個多月,哈北國的話,葉小爺能聽懂個大概,聽見這話,哼了一聲:“這是爺的媳婦兒,自然喜歡,且這輩子就喜歡她一個,你氣的着嗎,不是看你們大老遠從哈北國過來,小爺脾性上來,可不管什麽公主不公主,滾。”
塔娜還要說什麽,哈祿贊喝了一聲,叽裏咕嚕說了一串,到時潇跟前微微鞠躬:“塔娜性子直,多有得罪,小王妃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時潇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葉馳忙扶她,時潇略推開他道:“人家是跟我挑戰,你該讓我自己解決才是。”說着走出茶棚站在塔娜跟前。
葉馳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一雙眼瞪着塔娜,手按在劍鞘上,那意思,只要塔娜敢動他媳婦兒一下,就直接結果她。
時潇瞧了塔娜半晌兒,這個異族公主真的很美,跟她們大燕的女子不通,皮膚雪白,五官較深,她的眼睛跟她哥哥一樣也是綠色的,像寶石一樣剔透,大概因為葉馳的反應,氣勢弱了不少,但面對自己的時候,依然高昂着頭瞪視着自己:“葉馳是英雄,你配不上她。”
這句話塔娜是用官話說的,即便不甚标準,時潇也聽明白了,聽明白之後,時潇笑了:“配不配只是你的想法兒,我們夫妻之間的情分又豈是外人可以明白的,這正是你們哈北國跟我大燕的差別,你們的規矩是只要看上了,不管對方願不願意都要搶,即便搶過來不是彼此喜歡,又有什麽意思,豈不成了怨偶,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我們大燕的夫妻,你剛才說要跟我比試,我不會跟你比的,因為葉馳本來就是我的丈夫,從我嫁給他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相約白首,生死不離,我知道他很好,但他已經有了妻子,所以塔娜公主,對不住,你只能另擇良婿了。”
今兒是葉小爺二十多年最歡喜的一天,甚至比成婚那天還高興,因為塔娜那瘋丫頭,本來今天應該心情極差,不想他媳婦兒卻說了那麽一番話,一想起來,葉小爺那嘴就忍不住越咧越大,跟在他媳婦兒旁邊兒,就差手舞足蹈了。
到了井水胡同口的大槐樹下,葉馳再也忍不住,拉住他媳婦兒的手道:“媳婦兒,你剛那話再說一遍成不,爺沒聽夠呢,尤其那句,相約白首,生死不離,媳婦兒,你是真那麽想的對不對,你心裏頭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時潇有些臉紅,剛當着塔娜能說出來,這會兒當着葉馳卻說不出口了,故此只能裝傻:“我說了嗎,我怎麽不記得,快着進去吧,不知我爹病的怎麽樣了呢。”說着再不搭理葉馳,邁步進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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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馳回過味兒來,急忙追了過去,拖住時潇媳婦兒:“你哄爺呢,剛我可聽得真真兒,你想賴不成。”
時潇見他那樣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那些話什麽時候說不得,非這會兒纏着我說,回去說給你聽也就是了。”
對付葉馳的纏磨,時潇已經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應對之法,就是他說什麽都應着他,做不做的過後再說。
葉馳聽他媳婦兒應了,這才放開她,小兩口進去瞧時家爹,今兒瞧着臉色倒比前兒好了不少,雖仍不時咳嗽,好在不那麽喘了。
時潇問了伺候的人,夜裏如何,伺候的人說,吃了邱太醫的藥後,夜裏好多了,以往睡不得,如今能睡半宿整覺,時潇這才放了些心,把老王妃給的那顆參遞過去,囑咐每天睡覺前熬參湯。
一扭臉見葉馳正跟她爹說的熱鬧,她爹向來喜歡葉馳,只葉馳一來,她爹的話也多了,其實就時潇聽來,兩人說的根本驢唇不對馬嘴,偏偏合拍的緊,時潇有時候不自禁會想,若沒有明彰母親縱火一事,自己順順當當的嫁給明彰,她爹自然不會慢待明彰,卻無論如何也不會像跟葉馳這般親近,她瞧着心裏都有些酸呢,不知道的,還當葉馳不是女婿是兒子呢,自己這個親閨女倒靠後了。
不過只要她爹高興,比什麽都強,卻忽聽他爹說要搬去娟子那兒,自打買下莊子,娟子的買賣就更忙起來,先頭還在家裏頭住着,後來葉馳使了人過來,幹脆就搬到莊子上去了。
時家爹道:“昨兒娟兒過來跟我說,她那個莊子風景好敞亮,人也多,說我若是在家裏待膩了,讓我搬去她哪兒住些日子,我就想這兩年,淨在城裏待着了,倒是想瞧瞧不一樣的景兒。”
這話娟子那天去王府也私下跟她說了,說:“三分病七分養 ,時叔叔這個病,我瞧一半是心病,不定是想家了,你跟前不好提,跟我可提幾回了,說你們家怎麽着怎麽着的,你出嫁之後,也不好再去城南教書,不定就是悶得,讓叔叔搬到我哪兒去,跟小子們說笑說笑,沒準就好了。”
時潇這會兒想起來,不禁道:“合着,您跟娟子都商量好了,只等着我來知會我一聲呢。”
時家爹笑道:“可不是,不等着你,前兒我就跟着娟子走了。”轉過頭跟葉馳道:“正好今兒你來了,趕着早送我過去,我可聽說娟子哪兒熱鬧着呢。”說着瞟了時潇一眼,湊到葉馳耳朵旁邊兒小聲道:“你們留在哪兒吃了晚上飯再回來,咱爺倆好好吃幾盅。”
時潇道:“別當我沒聽着,邱太醫可說了,讓您少吃酒呢。”
葉馳忙道:“少吃又沒說不吃,吃兩盅沒什麽的,咱爹就好這個,還不讓吃,讓不認人活了。”
時潇好笑又好氣的瞪了葉馳一眼:“你少在哪兒敲邊鼓,我說不讓你們吃了嗎。”說着不再搭理這爺倆,指揮下人收拾她爹的東西,趕着早收拾完了,吃過晌午飯,套了上車,奔着城外去了。
這一個月了,時潇不是在王府就是來瞧她爹,忙的腳丫子不再鞋上,倒不知娟子這兒都變了個樣兒,打老遠看過去,房子還是那天的房子,可就是瞧着哪兒不一樣了。
等到了莊子跟前,看見娟子帶着一群小子迎出來的時候,時潇才想明白,那天來的時候死氣沉沉,連個人都不見,如今卻熱熱鬧鬧可不多了人氣兒嗎。
小子們七手八腳幫着搬東西,葉馳扶着老丈人走了進去,安置好老丈人,一擡頭看見那邊兒一個熟臉,不禁愣了一下,心說,老柳頭怎跑這兒來了。
娟子剛尋不見柳先生,這會兒見着他,忙拖過來道:“柳先生,您不是一直愁沒人陪您下棋嗎,現在有了。”說着挨個介紹,到了葉馳跟前,柳先生不免有些拘束。
葉馳擺擺手道:“坐吧。”陪着老丈人四下逛了逛,吃了晚上飯,小兩口就趕着早回王府了。
道上時潇道:“那個柳先生瞧着可不像個平常的賬房先生,聽她跟我爹說話兒,頗有學問呢。”葉馳嘿嘿一笑:“可不有學問嗎,你當那是誰,他跟爹一樣可都是中過秀才的,就是有些運道不好,家裏出了事兒,後給左宏看上,弄到他莊子上當了管事,還說趕明兒自己娶媳婦兒以後,就提拔他當大管家,不想大管家沒當成,倒成了娟子這兒的賬房先生,還說,這一陣子不見那小子往前湊和,真當他放下了,原來還惦記着呢。”
時潇聽了不禁憂心:“這話原不該我說,只幹系到娟子,卻也不能不說,左宏再好,也是定了親的人,且那莫家姑娘,前些日子将軍夫人邀王妃過府賞菊吃酒,我也跟着去了,正巧就見了哪位莫家三小姐,溫文爾雅,好不穩妥個人兒,又是那樣的家世,這親事如何退得,便能退,退了之後,讓這位莫家三小姐怎麽辦,豈非害了人家。”
葉馳道:“你怕娟子吃虧,又怕莫家三小姐受委屈,讓左宏怎麽着,難道上吊不成。”
時潇忍不住道:“他吊死也活該,既早訂了親,做什麽還來招惹娟子,若不是心裏想着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又哪會弄成今天這般,你們男人都一樣兒。”
葉馳不幹了:“媳婦兒咱說左宏呢,你怎麽連我也挂上了,我對你的心天地可表,你可不能冤枉我,我知道這些日子沒怎麽陪你,可那不是因為哈祿贊兄妹嗎,依着爺,恨不能抱着我媳婦兒不撒手呢,省的我天天回來,你都睡了,我還得千求萬求的才能……”
時潇臉一紅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再胡說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葉馳笑了一聲拉下她的手,卻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我不說還不成嗎。”把他媳婦兒攏在懷裏道:“橫豎還有三天,三天後哈祿贊大婚,也該回國了,等他走了,我跟王妃說說,咱們還搬到別院來住些日子,你說這樣好不好?”
時潇點點頭,卻想起什麽:“安平郡主……”“噓……”葉馳手指按在他媳婦兒的小嘴上:“先不說別人的事兒,好些天爺都沒好好親親我媳婦兒了,要不,這會兒先讓爺解解饞吧,嗚嗚……”
三天後哈祿贊大婚,哈祿贊跟封錦楓成了兩口子,沒過幾天,皇上下旨去西苑狩獵,這次狩獵也是間接給哈祿贊送行,因太後來了興致,往年只有男人的狩獵之行,就變了樣兒。
太後既然去了,各家自然也要陪着,老王妃自是要帶着時潇去,王妃卻說:“她爹哪兒還病着呢,時不時要去瞧瞧,真去了西苑,她爹哪兒有個……”王妃底下的話沒說,王爺昨兒回來給她說,在宮裏碰上了邱太醫,便順道問了時潇爹的病。邱太醫只是搖頭。
定親王回來還跟王妃說:“你前兒不說親家好多了嗎,怎邱太醫又說不好。”王妃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想來這樣的事兒邱太醫不好跟兒媳婦說吧,上回你是沒見,一聽見親家病了,兒媳婦兒那小臉兒都白了,慌得那樣兒,我瞧着都心疼。”
怕時潇心裏過不得,這些話,王妃沒敢真告訴她,老王妃一聽,也沒了興致,索性也不去了,末了葉馳說:“那邊兒離着別院近,有什麽事兒,比這邊府裏還近便呢,也不是成天都在太後跟前立規矩,得了閑兒去娟子的莊子上瞧瞧老丈人還有人管不成。”
這麽說着,老王妃才歡喜,帶着時潇去了,先頭時潇還有些忐忑,雖嫁過來一個多月了,也跟婆婆老王妃應酬了幾回,認識的人卻不多,那些世家閨秀,跟自己不大投契,勉強在一處也說不上幾句話,故此大多時候,時潇更樂意自己溜達。
入了秋別處百花凋零,最是蕭瑟,西苑卻正是最美的時候,因這裏滿山種了楓樹,越近深秋,楓葉越紅,立在高處一眼望去,霜葉遍山,層林盡染,美的令人心醉,誰還會去管遠處狩獵的號角聲呢。
時潇開了個小差,從帳篷那邊兒出來,鑽進了楓樹林子,溜達了一會兒,不想下起了雨,雖不大,自己這身衣裳淋濕了也可惜,回去不定葉馳又說她不在意身子。
想着便要往回走,卻忽聽一個聲兒道:“寒夜孤單誰相伴,雨意綿綿情難斷,楓醉未到清醒時情落人間恨無緣。”
時潇身子一僵, 暗道,怎這般巧,竟在這裏遇上了他,忙加快腳步往回走,卻不想明彰開口喚住她道:“如今連見了都要躲嗎?”
時潇只得停下轉過身來,果見明彰立在一株楓樹前,雖頭上烏沙身穿官服,卻依然掩不住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儒雅,除了有些清瘦之外,他看上去依然清俊挺拔。
時潇一直知道他是個出色的男子,那時候,她還想過,他喜歡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小定親的緣故,在她眼裏,自己是配不上明彰的,現在依然這麽覺得,只不過,時潇不知道如今該怎麽面對他,發生了這麽多事,自己嫁了葉馳,他也成了驸馬,兩人之間早不是過去那樣可以任意笑鬧的青梅竹馬,最該避嫌的。
想到此,時潇道:“不知你也在,出來一會兒了,恐老王妃惦記……”她話沒說完,就聽明彰嘆口氣道:“你不用因我在就不自在,我不過瞧這裏的楓葉,想起過去,進來尋一些回去罷了。”
說着瞧了她半晌,低聲道:“皇上跟前還需點卯,便不擾你了。”說着竟自去了。
時潇愣了一下,就聽後頭葉馳的聲兒道:“到處尋你不見,一猜你就跑樹林子裏來了,下雨了怎也不知道避一避。”
時潇吓了一跳,頭上已經多了一把油紙傘,時潇擡頭看着葉馳,見不像惱的意思,心裏松了口氣,暗道,哪就如此巧的偏給他遇上,想着自己是不是把遇到明彰的事兒說給他,想想又覺得,若說了,反而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本來自己跟明彰也沒什麽,何必心虛。
想到此,轉過身道:“這裏的楓葉真好看,我是想撿些回去夾在書裏。”
葉馳目光閃了閃:“看來我媳婦兒很喜歡楓葉啊,要不回頭挪一顆到別院裏頭去,等到了秋天,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
說的時潇噗嗤一聲樂了:“你這是焚琴煮鶴,快別折騰了,雨下大了,回去吧。”
這件事時潇根本沒放在心上,從西苑回來就忘的一幹二淨,但是從西苑回來兩人之間就不對勁兒,時潇一開始以為是因為哈祿贊要走了,葉馳忙着送行,才會早出晚歸的,可哈祿贊都走了,他依舊如此,且時常吃醉,好幾次回來都是醉醺醺的,偏偏趕上她爹這些日子越發不好,時潇抽不出時間來理會他,也就這麽着了。
時潇現在就想着她爹的病,老王妃王妃體恤,應了讓她搬回井水胡同去侍奉她爹,她爹在娟子哪兒住了些日子,等時潇從西苑回來天也漸漸涼了,慮着井水胡同裝了地龍,到底暖和些,便把她爹接了回來。
屋裏不敢燃炭火盆子,卻依然咳的厲害,成宿成宿的咳,時潇實在放心不下,得了婆婆的話,也顧不上知會葉馳,就搬回了娘家,卻讓下人留了話兒。
晚上服侍着她爹吃了藥,就在她爹旁邊兒的跨院裏安置了,其實也睡不着,一閉上眼就想起葉馳,想着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夫妻哪有成天膩乎在一起的,便心裏再喜歡,三朝五日也了不得了,難道她還指望恩愛一輩子不成。
卻又想到她爹,若她爹有個萬一,自己可真連一個親人都沒了,而葉馳這個丈夫,也不知指望不指望的上呢,窗外秋雨淅淅瀝瀝落下來,這樣的秋夜冷兒人連心都涼了 。
正在胡思亂想,就聽門哐當一聲,時潇吓了一跳,聽見外頭婆子道:“小王爺,主子安置下了。”“滾,一邊兒去,我找我媳婦兒,你敢攔着做什麽,活膩了。”
時潇急忙下地從裏屋出來見葉馳醉醺醺的進來,忙揮揮手讓婆子下去,伸手去扶他:“不是讓人給你留了話嗎,我搬過來伺候我爹幾天,這麽晚怎過來了?”
不想葉馳卻怪笑了兩聲:“你是我媳婦兒,我媳婦兒不在家,我還不能找了啊,我得看着我媳婦兒,免得我媳婦兒紅杏出牆。”
時潇臉色一變:“你是來找我吵架的?”
葉馳卻道:“我哪敢找媳婦兒吵架啊,我可怕,誰讓我稀罕你呢,誰讓我他娘犯賤呢,不管你心裏頭想着誰,都得忍着,忍着,可這輩子你都是我媳婦兒,就算你心裏惦記着別人,也沒用,沒用……”
時潇定定看着他:“你什麽意思?”
葉馳卻仿佛清醒了一些,一把抱住她,話也軟了:“媳婦兒我吃醉了胡說八道呢,你千萬別跟我生氣,來,讓我好好親親……”說着湊上來親時潇。
時潇這才尋到根兒上,如何能讓他糊弄過去,一把推開他:“既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做什麽不幹脆說清楚,我心裏惦記誰了?”
葉馳耐心用盡,忽的恨上來,冷笑一聲道:“你惦記誰了還用我說啊,爺是犯賤,可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許明彰哪兒好,他娘指使他舅燒了你們時家,害的你家破人亡,你倒好,心心念念想着他,先不說對不對得住我,你對得住你娘嗎?”
時潇忽然愣愣望着葉馳後面:“爹……”
葉馳瞬間清醒過來,急忙回頭,才發現老丈人站在門口:“囡囡,你瞞的爹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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