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混戰
要論全場最懵,當屬林朗。
李英英和于木蘭的故事也對林朗造成了沖擊,他已然大學畢業兩年,身上卻仍有少年意氣,生活尚未磨滅他骨子裏的恣意爽朗,讓他在共情受害者後格外憤怒,一聽外面喊新娘到,知道那是盛珣“女朋友”,他不假思索抓着鐵鍬頭一個往外沖,滿腦子想的都是可不能讓“盛珣女友”成為新的受害人,無論如何,他們這回一定能救下一個!
結果跑了沒兩步被盛珣給拽着鐵鍬撤回去。
這是林朗的第一懵。
反應過來盛珣是不想他沖到已搖搖欲墜的牆前當肉墊,一整面看着還挺結實的牆直接在跟前倒了,林朗腦子裏的救人一頓,橫插進一條:鬼也有豆腐渣工程?
這是他的第二懵。
再往後,牆後有紅衣人衣袂翻飛,煞氣沖天,享堂裏的鬼好像已經打成一團,是牌匾也歪了桌椅也翻倒,還有四肢關節被整個翻轉的鬼在嗷嗷叫喚。
“怎,怎麽了?”林朗不禁把內心活動給直接說了出來,他懵懵然問盛珣,“他們這是……內讧了?”
盛珣看他一眼,表情就有些奇怪。
還是李英英抓着于木蘭手臂警惕往外瞧了幾眼,她忽然十分疑惑:“哎……”
女孩相當猶豫不定地說:“那是不是,是不是新娘的喜服啊?”
林朗有一句“這不能吧”都已經到了嘴邊,他隔着滿室飛灰看那紅衣人明顯碾壓周邊鬼的架勢,心說這要是新娘,那盛珣的女朋友豈不是個女中豪傑……怎麽還看着有點不太像人的樣子?
就聽盛珣說:“是。”
于木蘭也說:“我記得這衣服,是喜服。”
林朗:“……”
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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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懵上加懵,鐵鍬都差點脫了手。
隔着灰塵,他們還聽見了屋外穿着老式長衫的鬼與紅衣人的對峙,看見長衫鬼疑似要朝紅衣撲過去。
林朗就此收獲他的第四懵——他看見盛珣像個功夫高手一樣把套繩長釘甩出去了!
正中目标!
十分上環!
他收集來的簡易裝備自己都覺得拿不出手,可在對方手裏,這兩個最簡單的小玩意仿佛帶定位校準的神兵法器。
盛珣還特別不緊不慢地跟疑似boss的老鬼嗆聲!
并且就這麽旁若無人……不,無鬼地走出去了!
林朗感覺他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
怎麽回事,為什麽看起來外面根本沒有人需要幫助的樣子?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
……外面真有“新娘”需要救援嗎?
林朗木了。
李英英和于木蘭兩位鬼姑娘大概也看愣了。
被留在寝堂裏的全忘了自己本來要幹嘛,進入呆滞狀态看戲。
然後一直到外面陰風陣陣,鬼號凄厲,所有廳堂內外的孫家鬼都瞪着一雙眼睛死死看向盛珣。
林朗被小秋的變臉沖擊得抖了一下。
他像個接受信息量一時過大,這才終于發覺自己差點漏掉關鍵的人,遲緩的意識到“盛珣女友”是真不對勁。
“這位……這位新娘本來就不是人。”李英英在一旁道。
她對“新娘”有種天然的畏懼,根本不敢直迎着對方的能量場上前。
而她所說,恰好也是一邊林朗跟于木蘭所想。
“但他應該是個好人?”于木蘭說得遲疑,她還是大着膽子往外邁了一步。
“新娘”看起來與盛珣交好,而盛珣是對他們鬼怪釋放了善意的人。
現在外面孫家鬼要集中力量對付對方,怎麽想也不能置之不幫。
林朗重新握緊了手中鐵鍬,他示意女士退後,自己先出去。
李英英和于木蘭不太樂意,她們一個手裏還抱着盛珣方才出去時匆匆解下的雙肩包。
“‘照顧一下她們’,盛哥剛剛可是這麽對我說了。”林朗拿盛珣放包時的話來勸鬼,他匆匆往外趕。
突兀的,房間裏似乎就有誰笑了一下。
“誰?!”李英英大聲質問。
沒人應答。
于木蘭與李英英一起環顧四周,寝堂受到的損壞比外面要好上一點,周圍大部分地方看起來都還是熟悉情形。
屋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但緊接着——
“砰!”
“砰,砰,砰!”
寝堂與後院相連的門一扇接一扇的打開,它們從屋頭一直開到屋尾。
并且不僅是門,所有窗也窣窣抖動着窗棱大開!
陰風霎時間從後院灌了起來,帶着一種腐朽發潮的味道。
那風是打着卷吹進室內的,像有目标一樣直撲某物而去——
“不好!”于木蘭最先反應過來,她松開李英英的手,朝供桌沖過去,想要拉嚴蓋着牌位的花布。
她雖然不知道花布的力量從何而來,但她知道是這東西幫助阻斷了牌位力量,也讓孫家人一直供奉的“先祖”與寝堂斷了鏈接,難以影響到這裏。
然而她受損的雙腿又怎麽跑得過風呢?
她肉身雙腿已損,魂體又受過傷害。
陰風輕易趕在了她前面,将供桌上的花布猛然掀開!
幾乎是同步的,李英英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她熟悉的痛苦,她被看不見的力量往下壓。
被迫壓低的視線餘光裏,她和于木蘭都看見,就在大開的門窗之後,站着一道道黑色身影。
它們初看仿佛是許多人,細看,又仿佛每個門口窗口出現的都是同一個人,只是它把自己複制成了許多份,在每一個開啓的門窗前面朝寝堂而站,臉上帶着怪笑。
然後慢慢的,它怪笑着擡起腿,朝寝堂邁了一步。
滿桌牌位噼裏啪啦作響,它們搖晃相撞。
于木蘭被定在供桌附近,她比李英英要離門窗更近一點。
所以,她也能更直觀的感受到,那通身漆黑卻能看見一張嘴的東西會瞬移。
對方分明才往裏邁了一步,下一秒卻就在她的跟前了!
她已經被力量壓制着又佝偻下腰,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辦法把好不容易才挺直過的脊背直起。
怪笑的黑色人影站在她跟前,就把自己的腰彎得比她還厲害。
對方上身幾乎整個在身前折疊,腦袋朝向雙腿。
但慢慢,那顆腦袋又維持着折疊的狀态朝後轉了過來,怪笑着,由下而上地盯着她。
“木蘭!”李英英急得大叫。
外間正在混戰,林朗已經沖進了外面戰場,李英英想要幫助于木蘭卻無能為力。
并且在她為同伴揪心的同時,實際上,另一道怪笑人影也已經到她自己身前了。
那張怪笑的臉就那麽倒着對着姑娘們。
緊接着,它以腦袋整個反轉的姿态,又開始将上身緩緩直起來。
那兩張怪笑面龐就離李英英和于木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李英英的眼前閃過一道寒光。
屋內昏暗,那乍然出現的冷色光芒就顯得極亮,它甚至令死去已久的鬼也能感覺到晃眼。
李英英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麽,但她先聽到了慘呼,并感到身前的黑影居然往後退遠了一點,随後,她才看清了帶來那寒光的東西。
卻比沒看到更不可置信。
那是一個娃娃。
一個在李英英生活的年代,在她生活的地方,她從沒有聽說過也沒看見過的娃娃。
那娃娃可真精巧,有濃密頭發,好像是玻璃珠做的剔透眼睛。
還有一張正咧開微笑的小嘴,靈活的四肢。
……以及正拿在手中迎擊怪笑人影,寒光熠熠的刀具。
“不好意思哦。”娃娃居然還會說話。
它說:“剛剛笑的也是我,我是笑林朗根本沒弄明白盛珣在跟誰留囑托——那話明明是對我們說的嘛。”
娃娃使一手好刀,說話也不影響它繼續發動攻擊。
它身形小又動作靈巧,幾乎刀刀揮向怪笑鬼影的面門、嘴以及脖頸。
寒光在它手中閃成一片。
“你,你們?”李英英又看愣了,她聽出這應該也是盛珣的同伴,本能的對對方多幾分信任。
“是的。”另一道聲音回答了她。
那聲音聽着比眼前的娃娃要穩重一點,不過也更溫柔,是從于木蘭那頭傳過來。
李英英猛然記起同伴情況,感到身上壓力小了些的她匆匆看過去。
“砰——”
那是跟門窗被大力撞開截然不同的聲調,帶着物體急速擦過通道引發的共振嗡鳴。
在于木蘭身邊,一只花布小熊左腰佩着一個棕色的皮質槍套,手裏還端着一把兒童玩具小槍。
可槍口猶帶餘溫,被射中的怪笑人影正捂着臉踉跄後撤。
它顯然是能用的。
“我的手不夠巧,用不了冷兵。”小熊遙遙沖李英英一點頭,它彬彬有禮地說,“但幸好,它還是可以扣下扳機。”
說着小熊站到供桌邊緣,向朝桌面彎着腰的于木蘭伸手。
于木蘭新奇地看着那只花布的手掌遞到自己眼前。
她被一只小熊溫柔擡起肩膀,幫她重新直起了腰。
“請往後面去。”小熊還說,“我會為每一道值得保護的珍貴靈魂端起我的槍。”
而後方,在李英英剛剛情急之下沒顧及的地方,盛珣留下的雙肩包包口大敞。
拉鏈是從裏面被打開的。
千鈞一發的時刻裏,器靈從裏面拉開了背包,它們在小秋能量場的沐浴下也能夠暫時顯形,拿起了自己的槍與刀。
安迪與小熊的武器其實本來都是玩具,是盛珣給他們買的模型。
小秋是個嘴上會說盛珣溺愛娃娃,實際上也對兩個娃頗為上心的家長,他“改造”了一下模型,讓它們成為了娃娃真正能用的東西。
不過,又因家裏的大家長——盛珣——是個絕對注重安全守法的好公民,所以,小秋還用自己的力量給娃娃武器上了道“安全閥門”。
他力量場不開,模型就始終可愛無害,只是普通玩具。
“這應該就是一直受他們供奉的保家仙。”安迪手中寒光一閃,它已經讓李英英又回去了背包附近,這讓它能更毫無負擔地沖向怪笑人影。
娃娃踩着供桌與周邊的置物架跳躍。
它每到一個地方落腳,刀光便閃到哪裏,像是有一團光點在逐漸擁擠的黑霧中連環出現。
槍聲不絕于耳。
于木蘭也已經被帶去了相對更安全的地方,正和李英英挨在一起,她們重新注意守着盛珣背包。
偶爾有怪笑人影試圖對安迪進行夾擊,一只只邊緣模糊的黑手朝娃娃抓去,想要攥緊這小巧但麻煩的敵人,在那些影子似的手拖着黑霧碰到安迪前,槍聲與火光總是早一步乍然而起。
小熊精準點射周遭影子,為近身突擊的娃娃完美分擔攻擊。
“謝啦!”安迪匆匆說。
“不客氣。”小熊在開火的間隙拉了下自己頭頂的禮帽,行一個短促摘帽禮。
結果被安迪怼了一句:“這種不要太講禮貌——看前面,這些笑嘻嘻的影子是不是一直沒怎麽減少?”
“是。”小熊回答的聲音變得嚴肅。
它和安迪重新調整着彼此站位,确保能剛好驅趕周圍黑影,它們的攻擊也的确起效。
但是……
怪笑着的黑影仿佛殺之不盡。
器靈合力殺掉一批,門戶大開的庭院裏就又冒出來一批。
近前的黑影剛剛消滅殆盡,再一擡頭,所有開啓着門窗之外,就又都是站滿了笑嘻嘻的量産黑影,正要往屋內走進——
寝堂之外,陷入混戰的享堂裏。
盛珣和小秋這頭情形便要好上許多。
辦喜事的紅綢披挂早随房梁坍塌散了一地,以這斷壁殘垣與染上污濁的豔紅為底,屋內粘稠怨氣四淌,大量鬼怪圓突着一雙眼睛,前赴後繼地撲向盛珣和小秋所在地方。
宛如一場特殊的飛蛾撲火。
鬼哭狼嚎伴有陰風陣陣,粘稠怨氣令本就不算亮堂的大廳更暗。
當一張疊一張猙獰鬼臉朝同一個方向撲過去時,他們群體而動,帶起的黑霧還很有一種遮天蔽日感。
——就是實際上蔽不了“日”幾分鐘。
被他們試圖遮蔽的“太陽”實在是太耀眼了。
群鬼圍攻,盛珣的位置卻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怎麽變過,他周身環繞的金光在一室暗沉裏璨然耀目。
如果說上一回,小秋在家裏控制不住露出可怖鬼态時,盛珣像是長夜裏唯一的一盞燈。
那麽今天,他便更像極夜裏忽然出現的一輪日光。
聽從着命令的鬼還在前沖,毫無理智的将自己邪氣遍布的軀體往金光上撞。
少部分不受孫家長老言靈控制的鬼——比如抓着鐵鍬縮在廳堂一角,只能遠遠幫忙打打外圍鬼的林朗。
他仍沒意識到自己已然死去的事實,但對金光抱有天然畏懼,像是初生的小獸也懂得避開火堆。
盛哥果然是高人!
林朗一邊注意躲着金光,一邊鐵鍬敲孫家鬼,還一邊不無驚嘆地想。
“再這樣下去,過不了一會。”
中心戰圈裏有人開口,聲音很冷。
林朗聽出這是盛珣那位又強又好像不是人的“女友”。
對方在跟中心圈裏的誰說話。
但接下去,接話的又成了盛珣。
“貴村可就要既沒有活人,也不剩幾個鬼了。”盛珣語氣同樣平淡地說。
這便令人聽出來——是他倆在共同對第三方講話。
盛珣用了冷靜口吻陳述客觀現實。
中間隔着至少有七八個孫家鬼,林朗便感到一陣濃濃的嘲諷。
真的太嘲諷了!林朗心道。
他覺得這句話被用陳述口吻說出來,怎麽比直接開嘲還嘲諷!
中心圈裏,近距離聽了這話的大長老臉色就也氣綠了。
這位枯瘦的長老慘綠着一張臉,他看上去又要對盛珣開噴,打不過也要再惡狠狠賭咒幾句,至少罵個過瘾。
有一陣帶着腐朽氣息的風就恰好吹了過來。
那味道難聞到獨一無二,僅此一家。
盛珣本能為這氣味皺了下眉。
面前,枯瘦老鬼也為這氣味頓了一下,卻是整張臉又慘綠轉為狂喜。
“是祖宗顯靈,先祖庇佑啊!”大長老高呼,“祖宗顯靈,将于危難之中庇我族人,保我宗族一切順遂,萬事順利!”
“你們誰都逃不了!”
“誰都逃不——唔唔唔!”
大長老後面的話沒說完。
是因為“新娘”不耐煩地一擡手,直接從地上升起一段紅色破布。
他再手指一動,那髒布就怼進了老鬼嘴裏。
“話別說太早。”小秋冷冷道。
寝堂與享堂正好于此時徹底打通,變成了連通的大通間。
後方尚在奮戰的娃娃們與怪笑鬼影都露在盛珣小秋眼前。
小秋擡手幫了安迪和小熊一把,而怪笑黑影們還在不斷增加,大長老沖着這詭谲黑影情緒激動。
盛珣原本也要幫忙。
可在那之前,他忽然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麽,是先朝已被小秋拆得差不多的祠堂正門處回頭。
祠堂外的街道上正奔湧着一汪黑水,那裏面還夾雜着無數蒼白人臉。
黑水所經之處先是升起袅袅煙塵,緊接着,煙塵中有火星猝然閃現,火星又很快連綿成一場火,被黑水淌過的村舍開始燃燒。
而黑水還在往前,它攜裹着一張張直勾勾望向祠堂的臉。
直奔祠堂而來——
荒地裏,好不容易順利入潭的褚家人正與池家人爆發了一場小型争執,他們為盛珣定位符失效一事吵了幾句嘴。
褚奎的鼻子靈,他本來無意當和事佬,巴不得能把池家兩人一頓狂噴。
但職業素養使然,他還是中途做了個暫停手勢,然後皺着鼻子問:“你們聞到沒有?好像是什麽燒起來了?”
褚商面容嚴峻。
他直接伸手掰過了弟弟的頭,示意之前只專注吵嘴的對方往遠處看。
前方,在應當是荒村所在的位置,那兒正漫天揚塵,隐約可見火光竄上了天。
作者有話要說: 褚家人:發生了什麽,怎麽就打起來了,我們來晚了嗎?
——
娃娃持刀這裏算是一個彩蛋,致敬經典恐怖系列片《鬼娃恰奇》。
“安迪”這個名字,則來自于被恰奇追了幾部影片,卻回回反殺恰奇的小男孩安迪。
盛珣一家四口,全是高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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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