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印記
正月剛過池家就辦了一場婚宴,在那樣的年景裏,是難得熱鬧的情景。
林君盛出面牽了頭,幫忙在鄰近兩條街上都設了長達五天的流水席,名義上是“共沾喜氣”,實際上,這些席位一方面能招待那些逃難而來的人,盡量分散了城內流民壓力。
另一方面,它也悄無聲息給那些“同陣營卻在時局下必須無名”的人送去補給,幫忙緩解對方那頭的資源緊張。
流水席上人來人往,成分混雜,還方便有接頭人混入其中,雙方不動聲色傳遞消息。
有心人問林君盛:“只是,這喜事是池家辦的,嫁娶的也都池家人,怎麽卻是少帥牽頭辦席,由您來分發池家人的喜氣?”
那人話裏話外都是試探。
林君盛一眼就将對方的意圖看得很明白。
“怎麽不能由我來?”制服挺括的青年笑了一聲,他指間正把玩着一個銀制的打火機。
他告訴那人說:“看來閣下消息靈通,又還沒那麽靈通——我也有好事将近,池家喜上加喜,由我來提前發一發喜氣,自然合情合理。”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林君盛對池暮輕求婚的事。
這個“少部分”,包含了林家及池家兩家的人。
林君盛自己之後回想起來都會感到時常不真實,因為他竟然是坐在池暮輕的房頂上,兩個人一起看着遠處廳堂裏別人的婚宴,就在那麽一個既不浪漫也不鄭重的場合下……他居然就求婚成功了。
“你是在嫌我的地方簡陋?”池暮輕在有一回聽完林君盛的感慨後說。
這問題可馬虎不得,林君盛迅速否認:“沒有,我沒有。”
林君盛只是覺得那求婚不符合預期。
他當然早就設想過假如有天他對池暮輕求婚,又或者是直接帶着備好的禮物去池家說親,将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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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西式半中半洋的求婚方式都早在林君盛腦中過了一輪。
結果現實根本不講道理。
他一個沒忍住就把婚求了。
接着他的小心肝弄清他的意圖,也不假思索就給答應了。
林少帥那日夢游似的回了林府,他進門時狀态都很飄忽,被他剛好要出門的三叔逮個正着。
“你這是什麽狀态?”林家三爺皺着眉,“就你這副模樣去外面多轉上一圈,今天的刺殺者們怕是能提前過節。”
“那也不至于。”林君盛被三叔帶了斥責的關心喚回神。
他正對上三叔目光,不禁又在對方□□裏見了鬼似的表情前笑了一下。
“三叔。”林君盛說。
“嗯?”林家三爺直接被侄子陡然夢回十歲的語氣震得後退一步。
林君盛對三叔的謹慎後退渾不在意,他還上前一步。
就非常鄭重地說:“我今天狀态雖然飄,但也沒那麽容易中招。”
“怎麽說?”林三爺警惕又後退一步。
林君盛:“因為我心情飄,但人清醒得不得了——三叔,我求婚成功了,我會活着同暮輕結婚。”
林三爺:“……”
這還啥出門不出門的,臨到門前陡然被林君盛一個重磅消息砸在頭頂,林三爺扭頭就往回跑。
林君盛感覺他三叔嗓子都劈了,聽到對方喊:“大哥!!!”
池暮輕那邊反正是沒人敢對他的婚事說三道四,池家能夠自诩是池暮輕長輩的人都沒幾個。
林君盛這邊則不同,他父親母親二叔三叔齊聚一堂,那天就他的婚事讨論了足足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
“你定好了?”林君盛的父親最後問。
林君盛答:“定了。”
于是坐在高位的男人點一下頭,說:“好。”
過了片刻,男人似是嘆了口氣,他站起身,走過來拍了拍林君盛肩膀,又說:“好。”
林君盛後來聽家裏講過他們順利接納的原因。
不是因為孩子大了管不住了,也不是因為他們放任林君盛和池暮輕接觸太久,想要拽人回頭也攔不住了。
更不是因為外人傳的他如今權力在握,翅膀硬了。
“這樣的年景,能有個知心人已是不易,你的知心人還有一定自保能力,讓你有個安心去處,而不會因為心有所托,需要雙份的提心吊膽,這就更加不容易。”
家裏人是這樣說的,他們告訴林君盛這樣就足夠了。
林君盛把這番話修飾了一下,又原封不動帶去給池暮輕。
還帶上了他母親讓他順路給帶去的一塊上好玉料。
“你可把咱媽給為難壞了。”林君盛已經改了口。
他的用詞聽得池暮輕一怔。
林君盛親昵地揉揉人腦袋,指尖勾着對方耳畔稍長的一縷頭發:“她把自己的東西翻了個來回,發現全是些簪子镯子耳環之類的首飾,怎麽想都跟你不搭,最後好不容易,發現她那裏還有一塊水頭足的料子,是她這麽多年一直收着沒想好要做什麽的,就喊我直接拿來給你看看。喜歡的話,我們就一起琢磨用這塊料做個什麽——當然,肯定是做你中意的物件。”
池暮輕還沉浸在那句“咱媽”裏,其他的話都沒怎麽聽。
那塊玉料通透瑩潤,在光線下色澤相當漂亮。
就把一邊咕嚕嚕自己滾着玩的核桃給吸引了過來,那林君盛從古董鋪裏收來的核桃精在兩人手邊蹦跶。
“它以後能成精嗎?”核桃精問。
林君盛伸手把蹦跶的核桃給摁住:“說不好,不過跟着你的少爺,什麽都有可能。”
核桃精便對玉料表示出了極大興趣,非常盼望自己早日能有個玉石本體的同類。
小核桃兀自喋喋不休時,安靜了小半天的池暮輕仰了仰頭。
他忽然就親了林君盛一下。
“……”林君盛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有短暫的卡頓。
不過很快,他給予回應,讓那個尚且停留在蜻蜓點水層面的吻變得深而重。
小核桃意識到這裏暫時沒自己說話的地方了,它默默閉嘴,原地安靜觀望一小會,感覺這場面越來越“少核桃不宜”。
遂又悄悄在桌面上滾跑了。
婚約的事就這麽定下來,林家那邊開了禮單,開始做起最基本的采買。
池家這邊雖然整體比較消極應對,不過出于大家族的體面與禮貌,他們也還是做了些應當做的準備。
城裏便漸漸有了風聲——
聽說池家将迎來今年第二場喜事。
聽說林少帥外出游學歸來後,人比較離經叛道,他身為林家獨苗,卻馬上要娶個男媳婦進林府。
聽說這個男媳婦身份相當不一般。
聽說……
聽說這場婚事,最終還是沒有來。
小核桃修煉出人形,在池暮輕的小院裏為新身體而欣喜的那天,林君盛沒能去見證,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呆了一個晚上。
北邊的急報發過來,告訴所有中部及南部的人——陣線破了。
彈藥炸在千裏之外的土地上,安全線一步步後縮,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被逼着四散奔逃。
急報裏還附了地方通訊員代全體人員寫的《告諸君書》。
它非常短,是時間緊迫下由通訊員匆匆寫就的。
它說——
【縱戰事艱難,我等已到彈盡糧絕之際,抗争不過杯水車薪。】
【但懇請諸君知,這片土地沒有懦夫,只有奮戰到最後一刻的鬥士。】
熬了一宿的林君盛直至天亮才從椅子上起身,副官低聲問他要不要小睡上一會。
他要了條熱毛巾,只簡單洗了把臉。
“我很清醒。”他說着,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的街道才剛同這座城市一起蘇醒,最新的消息先送到了每一位要員手上,還沒有流入尋常人家耳中。
“您……”副官斟酌着開口,他視線也不自覺垂落到那份急報上,又覺得堵得慌,根本無從開口,只好吐露一個字音,又沒了下文。
林君盛在窗前站了一會。沒介意副官的欲言又止。
他在逐漸透亮的天光裏閉了閉眼,複又睜開,轉身。
走過副官身邊時,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沉沉按了把對方肩膀。
“不用說了。”林君盛平靜吩咐道,“通知下去,全體整備,令下即走。”
已經是到了不容再有半分耽擱的時候。
副官一震,又很快立正:“是!”
硬質軍靴底快速點地的聲音匆忙而去。
林君盛拎起自己的外衣。
在出發之前,他也還有一些準備要做。
他需要做的準備說起來比其他人要少很多,畢竟從他還很小的時候起,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指向着如今這條路。
林君盛為此已經準備太久了。
但總有一些東西,是事到臨頭才能發現,原來他也沒準備好。
他沒能收好的東西是一顆心。
林君盛本來打算先去池家,看望過池暮輕,再回林府。
不過才走到小洋樓門口,他發現崗亭裏已經候了一位林家人。
對方是家裏派來特意請他先回林家的。
林君盛這裏能收到的消息他家裏當然也能收到,他以為,對方匆忙來請他回去,是關于北上的事家裏有話要當面說,長輩們可能會有許多叮囑和大方向上的策略評估。
但林君盛沒想過他人都還沒進門,剛走到自家的會客廳門口,就聽見了裏面正爆發一場争吵。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現在在說什麽混賬話?!”
“我混賬?這東西是我一個人能準備出來的嗎?”
“行了,都少說兩句,小盛都要回來了。”
“哈,我看我混賬就混賬在,我是這個家裏敢當‘惡人’的人,我敢把這東西拿到小盛眼前給他看!”
“你不準——”
會客廳裏吵得不可開交,有父親的聲音,還有二叔和三叔的聲音。
林君盛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清楚裏面三位是真的吵上頭了,才連下人的通報也沒聽見,他走到門旁的動靜也沒聽見。
“要給我看什麽?”林君盛直接推門進去。
他能夠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不管是同家人還是同愛人,眼下所擁有的每一道分秒都值得珍惜,不該被浪費在旁聽争吵。
會客廳因林君盛的進入而霎時間安靜。
林君盛看見自己的三叔手上捏着一個帶有厚度的牛皮紙封,而他進門的那刻他二叔似乎想劈手去奪,又被三叔靈活閃開。
他的三位長輩都着裝整齊,每個人都稱得上整裝待發。
“小盛。”三叔深深吸了口氣,他抓着手上牛皮紙封,“你過來,把這個接過去。”
二叔在一旁聞聲又是面色一變,想要擡手去攔。
三叔幹脆快步朝林君盛走過來,一個錯身離開自己二哥的觸及範圍。
二叔只好又回頭看林君盛的父親:“大哥!”
被喊“大哥”的男人緘默不語。
他默認了讓林君盛先看看東西再說的行為。
林君盛接過那牛皮紙封打開,在裏面看見了船票、證件、帶推薦信的通行文件以及住宅介紹函件。
“……”林君盛輕輕捏着這一封東西,在三名長輩的注視下,把它們又一樣一樣地塞了回去。
神色竟是毫不意外。
“我還當是什麽,值得您三位吵成這樣。”林君盛合上牛皮紙封後說。
三叔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就也愣了片刻神。
倒是二叔說:“你……之前就察覺了?”
“察覺了。”林君盛坦然承認,他甚至還笑了一下,“從您五個月前忽然問我要我的大學畢業證書,三叔又差人去我辦公室裏順走一小袋我的相片時,我就大致猜到,家裏可能是想準備什麽東西。”
林家培養林君盛這麽久,卻又在最後關頭終于是沒忍心,又給他準備了一條別的路。
這不單純是出于所謂親緣天性。
林君盛甚至很明白長輩們這麽做的原因。
外面的局勢在變,這場戰争會很艱難,并且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難。
饒是以年長者們的高瞻遠矚,事到如今,也沒有任何一人敢斷言,這場戰争他們一定會贏。
所能做的唯有抗争。
敢嘶聲大喊出的話只有“奮戰到底,絕不放棄”。
每一個心甘情願投入到抵抗隊伍裏的人,想的都是拼到底。
他們是自願去打一場勝利莫定的漫長戰役。
“我們可以明智艱難但仍要去,我們可以自己義無反顧,可以自己慷慨赴死。”林君盛的父親在兩個弟弟的注視下說。
他深深地看着林君盛:“但家裏從來沒有給過你機會,我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覺得,在真正出發之前,你還有最後一次選擇權。”
林君盛默然。
繼而又笑了。
“您早十年說這話可能還有用。”林君盛随手要将牛皮紙封丢到茶幾上,他邊垂手邊說,“路确實是家裏給我鋪的,可走不走是我自己選的,打不贏,也要打,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牛皮紙封的一側邊角都已經挨到了茶盤,林三爺忽然說:“小盛,你把這個紙袋打開,再看看最裏面。”
林君盛的手便停住。
他剛剛翻了紙袋前三分之二的部分,看出都是文件證明之類的東西,猜想後面的應當也都差不多,所以沒看全。
三叔的話音裏帶着某種語焉不詳的成分,林君盛在重新打開紙袋時,他心裏無端輕輕“咯噔”了一下,像是有股說不出好壞的預感。
紙袋裏最後的那一疊東西随即出現在他眼前——
那也是一疊出行材料,有着齊全的身份證明與一看就是費了功夫才做的材料。
只不過在姓名的那欄,寫着的是:【池暮輕】。
林君盛緩緩将遮蓋了照片貼放處的紙張揭開,那裏方方正正貼好了池暮輕的寸照。
那相片甚至十分眼熟,是他那回帶池暮輕去照相館時,順便一起照的。
“……您差人去偷我的相片就算了,怎麽還把自己侄媳婦的也順走了?”林君盛在沉默片刻後說。
他指尖微動,卻沒辦法像對待自己的那份材料一樣,又幹脆利落的把每樣東西塞回到袋子裏。
三叔沒吭聲。
之前與對方吵得不可開交的二叔擡手,按着眉心緩緩道:“你說你早察覺了家裏想做什麽,我們家就你這麽一個小子,你早想做什麽,難道你以為我們就發現不了嗎?”
三叔嘆了口氣。
這會,這二位倒是又統一陣營了。
林君盛确實很早就想過要送池暮輕走,他也試着着手去準備了材料。
或許都是這樣的吧,這就是生活在大時代下的人。
都敢堅定地說自己不怕赴死,不怕留下來迎接滔天巨浪,卻也都只敢為自己做決定。
一旦有了機會,知曉可以送親近之人走,就誰都難免遲疑。
自己不走,也想幫別人多備出一條生的路口。
“你再想想。”
三叔拍了拍林君盛的肩。
二叔慢慢按了一下侄子的背。
父親是最後一個從林君盛身邊走過,他駐足最久,父子倆相顧沉默。
然後腰背依舊筆挺的男人擡手,他像林君盛還很小時那樣,輕輕摸了一下自己孩子的頭。
林君盛随身帶着一支銀制的打火機,他并不嗜煙,只是偶爾在熬夜或社交場合下抽。
然而這天,在林家的會客廳裏,林君盛幾乎抽空了一盒別人送的雪茄。
煙氣缭繞在會客廳,窗外從上午變作正午,再從正午變作傍晚。
黃昏的金紅光線下,林君盛再次撥開打火機,燃燒的火苗依稀與窗外天空一個顏色。
只是這會它舐上的不再是煙草。
是那個牛皮紙封。
林君盛在這日暮色四合時才去到池家。
他好像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麽,只是看他走進小院時的神色,池暮輕似乎已明白所有,安靜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林君盛在最後一絲天光下啞着嗓子開口。
他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說什麽,他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
可真正來到這個人面前,離別在即,他反倒頭腦空白,又一切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知道。”池暮輕環着他後背,用偏涼的手輕輕拍着制服都沒換的男人。
林君盛于是閉眼,他收緊手臂,仿佛是想用全部的感官來記住自己的愛人。
“你們家那些術法那麽厲害。”擁抱了好一會後,林君盛又開口。
他臉埋在池暮輕的頭發裏悶聲說:“有沒有什麽咒是可以把兩人綁定在一起,這樣就算肉身隕滅,這一世走散,可我三魂七魄上都帶着你留的印,萬一這次真的一去不回,下輩子靠着印記,我也還能再遇到你。”
池暮輕讓林君盛不要提前說過于不祥的話。
但對于林君盛提出的想法,他頓了頓,又說:“有。”
林君盛在這晚見了他的愛人最後一面,帶走一個銘刻入靈魂的印記。
他還對着尚天真懵懂的核桃精留下許多叮囑,并托對方保管好幾樣東西。
小核桃是真的傻,他把林君盛給的東西都收好了,前一秒還仿佛十分可靠,向林君盛保證他一定把交代的事好好完成,會好好保管那些東西。
結果後一秒,他又呆呆追問起婚事,想知道人類什麽時候來結清聘禮的“尾款”,好讓他們能真正成為一家,早早搬去一個屋子裏一起生活。
林君盛回答不了核桃的話,他的心在聽見“一起生活”時顫了一下。
林君盛從沒有比那一刻更清醒的知道,自己或許将今生今世都虧欠池暮輕一場婚禮,那份“尾款”也許要下輩子才能來結清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請求自己的愛人原諒。
就請原諒他吧,愛人,他趁着夜色整隊北上,要先去守住一個更廣袤的大家。
大家穩固,這片土地無外憂無遠慮,這世上方才能支起一個個幸福安寧的小家。
他先走一步,去做為這時代填溝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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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