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浮沉
林君盛究竟留了下些什麽東西,池暮輕是又過了一段時日後才知曉的。
池家紮根的這座城市位于中部與南部的交界,戰火尚未真正燒及這座城,可焦灼不安的風便已漸漸在上空打着旋吹過,它撥動本就已惶惶然的人心。
許多有門路的人開始舉家遷徙,往情況相對更好一些的南邊走,更有甚者,費了大力氣,是直接去趕已經快要停航的輪渡,要漂洋過海,徹底遠走高飛。
池家關于要不要遷徙的問題也開過好幾場會。
年輕人認為,是該趁着還能走盡早走,避免夜長夢多。
老一輩則大多舍不得這經年累月滋養出來的靈氣充沛之地,并且覺得說走就走,是舍棄了祖宗根基。
家族內部由此也爆發過好幾場争吵。
然而池暮輕照例游走于家族之外,他的小院在林君盛離開後徹底閉門謝客,院門終日緊閉着,只偶爾能聽見那只核桃精的聲音從小院裏傳出。
那日,池暮輕照常關了院門,只開了屋子側邊的一扇窗。
他在窗前細心整理一個鐵盒子。
鐵盒是林君盛外出游學時帶回來的,裏面曾經裝了滿滿一盒據說名叫“曲奇”的點心,盒子內外都有色彩明麗的彩繪,非常精美。
曲奇當然早被吃完了,盒子則被池暮輕清理幹淨後留了下來。
林君盛說,這盒子既不容易鏽,也不容易腐,整體都鍍有西洋工藝的特殊塗層。
池暮輕便覺得這個盒子正合适用作收納。
林君盛曾經寫的信,那人在異國他鄉時給自己買的明信片與紀念郵票,小畫冊,字詞本……還有其他許多零零碎碎但具備紀念意義的小玩意。
它們都被池暮輕精心保存在了這個盒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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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盛走的這些天,行軍途中聯絡不定,就算偶爾隊伍在某個點駐紮,池暮輕能料想那人肯定是忙得恐怕覺都沒時間睡,自然也沒有能寫一封家書的空暇。
他便像個守財奴,每天都把盒子打開,将裏面的東西小心點一遍。
卻又每天只從裏面取出一到兩樣東西。
悉心重讀幾行林君盛過去寫的字跡,摩挲半天對方送的小玩意。
順便再猜想對方是走到了哪,自己或許會在哪一天又收到來自對方的聯系。
池暮輕用這樣的方式聊作緩解想念。
盒子裏的東西不算少,但到底有限,所以他都不敢取多,給自己設了一個每日上限。
“少爺。”
這天,平常在池暮輕收拾盒子時會安靜幫忙,不會随便打擾的小核桃忽然開了口。
他難得在池暮輕專門用來想念林君盛的時間出聲,直教人感到意外。
池暮輕本來正對着一張英文字母表發呆——那是林君盛手抄的,夾在一個硬封的單詞本裏。
林君盛在游學前後,都曾抽空教池暮輕認過一點外文。
池暮輕剛剛正在回想自己第一次用鋼筆寫英文單詞的場景,他還記得他是把林君盛給直接寫笑了。
那人評價他生平第一份“硬筆書寫作品”道:“我覺得你在畫符。”
池暮輕當時被點評的有些微沮喪,他默默放下了用不習慣的鋼筆。
不過轉瞬,那支筆就又被另一人的手給撿起來,重新塞回到他手裏。
對方一根根輕柔将他的手指壓了回去,把自己的手罩在他的手外面,溫暖掌心裹着他。
“哎別,是我不好,我就是想逗一下你。”那時的林君盛帶着笑說,“別這就放棄了啊,來,我引着你寫,多嘗試幾回就會慢慢變順的。”
……
手背上對方的掌溫仿佛猶在,池暮輕被小核桃的聲音喚醒,他從回憶裏抽身回到了現世裏。
“……怎麽?”池暮輕問得很遲緩。
他還想要在回憶裏多待上一陣。
化作人形的核桃露出一個抱歉表情,為自己的打擾先沖人告饒。
但轉瞬,他表情又充滿猶豫。
小核桃看起來像是在糾結着什麽重要事情。
“你想要說什麽?”池暮輕擡眸打量他一眼,耐着性子重問一遍。
核桃便知道,要是自己再給不出一個明确回複,少爺沒準就要因被無故打攪而生氣了。
他幹脆一閉眼:“我覺得少爺今天應該從盒子最裏面取東西,不要像平常一樣按着次序取。”
這要求就實在欲蓋彌彰,讓人一聽就知道肯定是盒子最裏多了某樣特殊的東西。
池暮輕又看核桃一眼,并不清楚對方在打什麽啞謎。
那盒子他每天都整理一遍,裏面有幾樣物品都一清二楚。
不過,家養的核桃精都那麽說了,池暮輕的手略微頓了頓,他放下字母表,便還是把手伸去了鐵盒最裏層——
然後摸到了一個牛皮紙封。
“這是少帥專門交代讓我到了今天這個日期再給少爺的。”核桃在一旁飛快解釋道。
池暮輕将牛皮紙封打開。
裏面是屬于他的一整套出行文件。
船票上的開船日期就在明天。
核桃精有點緊張,一邊盡量回憶複述着林君盛的話,一邊還擰起手指頭。
他說:“少帥走前對我說,這東西不能先給你,因為除了文件手續準備妥當還不夠,想要讓你順順利利地走,還得掩飾好少爺的氣息,暫時切斷少爺和池家的聯系。所以,他還托人新趕制了一批符咒——就是他曾經帶少爺你出門時用過的那種。”
“符咒的交貨日期就是今天,少帥把材料費制作費趕工費什麽的都付過了。這個文件袋裏還有一張少帥提前備好的,是專門供少爺今日前去取貨時用,然後……”
然後,這也就意味着,只要池暮輕現在拿出牛皮紙封裏的符,他便可以帶着通行文件悄無聲息離開池家,去往林君盛已經安排好的地方取到足量符咒,再在外面順便歇上一晚。
等明天一早,港口開船,池暮輕将成為遠走高飛的一員,徹底被推離戰火硝煙。
林君盛那天在林家會客廳裏只燒毀了自己的那份文件。
他把屬于池暮輕的那份分離出來,裝進新的袋子裏,又還抽空去把其他所有流程都安排好了。
他什麽都想到了。
池暮輕捏着文件看了很久,才輕輕地說:“他讓我走。”
“不對。”核桃精立即搖頭,“少帥的意思是,少爺也該有選擇權,他愛你,所以把最安全的路打開給你。”
小核桃說來也不太懂情愛,卻将“愛”字說得不假思索。
他認為少爺和少帥之間這應當就是世人口中的愛。
林君盛就像林家對待自己一樣,他也只是竭盡所能的幫池暮輕鋪好了路。
可去或者留,他便清楚那不是自己能夠左右。
池暮輕那天還是拿出了袋子裏的符,他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離開了一趟池家。
但沒帶上那份出行文件。
他只是去把林君盛精心為他準備的符取了回來。
無論如何,那是他的愛人為他貼心籌辦的東西,他會仔細保存所有林君盛給他的東西。
“你不準備在我這裏湊合一夜嗎?”帶着符咒與池暮輕接頭的是開古董鋪的那位薛老板。
他的古董鋪已經關了門,現在是一個可以走到明面上的消息聯絡點。
薛老板知道林君盛的所有安排,他還當池暮輕是選擇了離開。
可年輕人向他展現了空蕩的手。
他這才驚覺,對方只是來取符的,除了人以外什麽也沒帶。
“我不走。”池暮輕簡單地說。
他在薛老板的驚異注視下又補了一句:“我只是來取他給我留的東西。”
薛老板便沒說話。
這個以前對着林君盛總還有兩分犯怵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的搖搖頭,笑了一下。
“也好。”他說,“這片土地上除了有沖在前面的人,也總還要有願意相信它還能好起來的人。”
薛老板也是選擇了留下不走的人,他還告訴池暮輕,他的消息聯絡點很快要遷往下一座城市。
池暮輕臨走前,薛老板收拾了一個包裹塞到他手裏,裏面有醫療用品,一些彈藥和一些應急幹糧。
“物資已經在變緊張,之後會越來越緊張。”薛老板說着,送池暮輕走出摘了牌匾的小鋪。
這位薛老板留給池暮輕的最後一個印象,是對方在揚塵的幡布下揮手,對他喊:“有緣活着再會。”
在那之後,池暮輕再沒有見過他。
池家在又一個月後終于決定遷徙,戰況不容樂觀,已經開始有小支敵軍武裝摸到了鄰城的郊區樹林裏。
聽說那邊的村莊傷亡慘重。
有了林君盛準備的符,池暮輕就算選擇不離開這片土地,他也有了能脫離池家單獨行動的能力。
他确實是想過要孤身上路的走,他可以去找林君盛。
但當他發覺林君盛的母親——林夫人也在終于準備遷徙的隊伍裏時,孤身行動的念頭便止住了。
他要先把林夫人送去更安全一點的地方。
“你還留着呀?”林夫人看見池暮輕時也有些驚訝,她和池暮輕沒見過幾次,不過彼此都有不算淺的印象。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曾準備了什麽。
池暮輕過去幾回見到林君盛的母親時,她都衣着得體,儀态大方,一看就生活優渥。
然而此回相見,林夫人換下了她那些精致貴氣的衣服,穿着完全以幹練好活動為主。
她腰間顯眼處有槍,緊窄的袖口上綁着匕首套,将保養精心的長發剪短了,看起來竟也很合适,十分飒爽。
“您也還留着。”
有心關心兩句的池暮輕實在不善言辭,他半晌後有些幹巴巴的回應了林夫人的招呼。
他自我感覺是沒回應好。
但林夫人輕輕拍了拍他,給了池暮輕一個無需介意的微笑。
當風雨來臨,這片土地上并不是只有男人在撐起山河的脊梁。
它的女兒也都堅韌且有血性,在漫漫長夜裏點起星火,争相守望。
林家的男人們都走了,他們恪守職務奔向最前線的地方。
林夫人手頭有兩條物資線,她很快看出池暮輕有想要去找林君盛的心思,于是拍着他的手臂對他說:“先留下幫一幫我,好麽?”
行軍的隊伍時常三天兩頭的換地方,池暮輕就算有心去找,也許他人還在半路,林君盛那邊已經又換了營地。
而且如今世道多險阻,孤身上路變故無數。
林夫人說:“不撐起後方,就沒有穩固牢靠的前方。”
池暮輕原本只想幫人平安遷徙後就走。
因為這句話,他留了下來。
然後戰略轉移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池暮輕想過要遣小核桃走,他們的隊伍途徑一片山林,那兒不适合人落腳,也從沒有過人煙,但對器靈來說是天然的藏身寶地,可以保核桃平安百年。
“我不走。”核桃說。
他态度堅決。
于是這事池暮輕沒有再提。
林君盛那頭遲遲沒有消息,池暮輕随身帶着那個鐵盒,他漸漸也不再那麽盼望能收到消息,只每天固定将鐵盒打開來看一看。
因為他已見過太多手握一封艱難送達的信,卻放聲怮哭的人。
這兵荒馬亂時節,有時候沒有消息,反而就是最好的消息。
……
那天是個陰天,時間才至下午,但天黑沉沉的,也說不好是因為一會要下雨,還是不遠處戰區裏炮火炸起的煙塵熏灰了天。
池暮輕在整理鐵盒的中途被人叫走了,那邊臨時需要幫一把手,等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便發現核桃正手忙腳亂的在屋內收拾東西。
“剛剛刮了好大一陣風。”核桃告訴他說,“差點把少爺你桌上的東西都吹亂了。”
那些匆匆留在桌面的物品已被對方收得差不多,核桃對池暮輕平時的收納習慣再清楚不過,也已看過許多回自家少爺是怎麽整理鐵盒的。
他把東西按次序放好。
唯有一張紙飛得有些遠,它飄去了靠門的櫃子邊,還沒來得及撿。
池暮輕正好離得近,他彎腰将那張紙撿起來,一邊對核桃道謝一邊拂去紙上沾染的一點浮塵,發現,那是林君盛以前手抄的一則笑話。
前些年公布了第一批簡體字名錄,林君盛除了教池暮輕辨認英文字母,帶人認單詞。簡體字被推廣後,林君盛便還拉着池暮輕一起認過簡體字。
那人是真的貼心,他怕愛人單是認字會很無聊,也不想讓兩人的獨處真變成一板一眼的教學活動,就還想了個辦法,去弄了本用簡體字編撰的笑話集,再把裏面他覺得有趣的給一條條抄了下來。
再見池暮輕時,林君盛把笑話紙帶去,然後兩人對着笑話認字,學習方式也是相當別致。
“你為什麽不直接把書給我?”池暮輕記得自己當時問。
他是真覺得對方直接把笑話集給他,他會看得更快一點,也不用對方每次都費抄寫的麻煩。
結果林君盛理直氣壯地回答:“那不一樣。”
那人說着把手裏的筆反過來,用筆頭玩鬧似的輕戳池暮輕額角,笑眯眯又道:“我發現了,我寫的東西你會看得更專注點,日後複習得也會更勤快——直接給你看原書,哪有我寫給你這樣有效?”
池暮輕有點不太記得清自己當時的反應了。
他可能有點無奈,也有可能在默然了一陣過後,又不得不承認林君盛說得是對的。
……一轉眼,笑話紙還在他手上,他不定期翻出來勤快複習,可給他抄寫笑話的人,他是真不知道他在哪裏了。
“……”
池暮輕從思緒裏抽身,他微微閉了閉眼。
将手中那張紙也放回鐵盒的時候,他順便把紙上內容也複習了一遍,權當提前用了今日的追憶份額。
那張紙上是一個關于“了”字的字形笑話。
寫的是:
【了先生去劃船——】
【孑孓孑孓孑孓孑孓。】
這笑話是真的傻,也是真的莫名好笑。
可不知怎麽,今天池暮輕的目光落在那幾個“孑”字上,他腦子裏忽然冒出“孑然一身”這個詞,竟是無端心生幾分不祥。
這是遠離池暮輕所在的後方至少有一千五百裏的地方。
同樣昏沉的天空下,林君盛也閉了閉眼,複又睜開。
卻發現朦胧的視野還是沒什麽變化。
他在嗡嗡耳鳴聲中停頓了一瞬,意識到,剛剛的煙/霧/彈确實對他眼睛造成了影響,他向來優秀的視力此時可能狀态僅有平常一半。
“林——”
“長官!”
“林帥!”
有人在耳邊近乎嘶吼的大喊,聲音交疊,不只一聲。
耳鳴讓林君盛聽東西也像隔着一層遮蔽,不太清晰。
不過,那并不妨礙他将已經沒了彈藥的槍豎着怼到地上,再把自己支起來。
林君盛背後是只剩三分之二的戰壕掩體,殘餘的隊伍在他身邊集結。
他平息一下紊亂呼吸,眯着眼睛大致數了下還剩多少人,餘光裏瞥見有一位的刀都卷刃了,他就把自己的抛過去,然後拔下空彈夾,把對方那柄快要卷刃的刀裝到自己的槍頭上。
“少帥!”有人又叫了一聲。
林君盛提起手裏已只能算是一把長刀的槍:“還能再殺幾個,不用提前給我叫魂。”
他說完這句,下一句利落指揮整隊。
前面的火力點非常難攻,但只要拿下,這一條防守線可以多撐上三天,而三天足夠新的支援到達。
守住這條線,後方的所有人就可以安全得更久一點,他們留給其他傷亡更慘重隊伍的喘息空間也更多一點。
“檢查裝備。”林君盛說,“準備戰鬥。”
所有人都握緊了手裏的刀與槍。
他們離開掩體,像洶湧而出的飛蛾一樣朝前方紛飛戰火撲去。
……
有人說,人在将要迎來自己的終局的時候,是會有所預感的。
林君盛仍有輕微耳鳴,他的視野仍然模糊,可他還在前進。
他手裏只剩一把刀。
但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就算這樣也還能再帶走幾個,他沒有妄下海口。
火力點已經很近了,對面發覺了他的靠近。
散彈将兩側土地都炸出了花,正試圖把這不知道為什麽還能前進的人永遠攔在安全距離外。
但林君盛還是過去了。
他還有最後一包“小禮物”。
他要去給對方上門送禮。
當滾燙熱浪撲過來的時候,林君盛視野變得前所未有的漆黑,可他感官卻像游離在身體之外,思緒更是飛上高空,目光仿佛穿透千裏,在追逐另一個人的足跡。
他将于今日走到終局,他的身軀直至生命最後一刻都在捍衛這方土地。
而他的靈魂屬于他的愛人。
如果真有所謂來生,他願意再投一個名字裏帶“盛”字的胎。
到那時,名字裏有與此生重疊的字,靈魂上有你镌刻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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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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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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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