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了然,怪不得師傅很少告訴別人名字,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叫李歌李舒什麽的,确實很占人便宜。
閑話間,那邊三個老者已經看完金蘭花,後來的一位說道:“絕對上等的金星蘭,還以為老葉家的算是最好的了。”
老葉臉上閃過一絲服氣,“張老頭說的沒錯,确實比我家強。”
“老葉竟然也會服輸。”另一位老者調侃葉老道。
“事實擺在眼前,他還能不承認。”陳老笑道,他前幾天告訴老葉,說有一株上等金星蘭他還不信。
葉老哼了一聲,接着看着金星蘭,而後目光來到旁邊,盯着看了會,擡手将上頭的絨草輕輕撥開,好家夥,裏頭竟然是一小片的芽苗。
他的動作吸引了其他幾人,這下陳老也坐不住了,找了位置研究起那幾個嫩芽,發現生命都很旺盛,只要盡心些,都能養活。
幾個老頭在那研究金星蘭,李老師幹脆帶着張小寶到二樓洗澡休息,動作自如的就像自己家一樣。
等他們再次來到客廳的時候,幾個老頭都已經恢複平時風輕雲淡的模樣。
幾人都多年的老友,也都是愛花的,在座能夠買得起金星蘭花的只有張老,所以陳老見張小寶下來,也不墨跡,直接說道:“老張,都是朋友,這是小輩的東西,你就別弄那套虛的,出個最高價,成的話就拿走。”
橫了陳老一眼,張老再次起身觀察着金星蘭,“雖然還沒開花,但是就從這花的葉子和花苞就能看出,這金星蘭屬上等,這是你小輩帶來,我自然不會壓價。上回有人對老葉那株出價一百萬,這樣,我出一百零五萬。”
幾人沉默了一會,葉老開口說道:“那人是華僑,另外還有別的一些原因,價格叫的自然高,其實我家裏那株金星蘭頂多值八十萬,張老出的這個價不少了。”
“我什麽時候說老葉出的少了,成,就一百零五萬。”都在京城裏,各家有點什麽事多少都清楚,陳老自然知道那個華僑是故意出高價的,張老能出這個價格,已經很不錯了。
接下來幾個芽苗就簡單的多了,一共八個芽苗,十萬一個,張小寶自己留了一個,兩個給師傅,兩個給陳老,剩下的三個葉老要了兩個,胡老要了一個,算是皆大歡喜。
等李老師将那張用張小寶名義辦的存折遞給他的時候,看着上面那一串零,張小寶整個人都有些呆愣。
這就成百萬富翁了?
Advertisement
☆、四合院
既然到了京城,當然要逛一逛。
正好,陳老的大孫子放暑假回來,叫陳向傑,今年十五,只比小寶大兩歲,陳老想着他們小孩子間聊得開,就讓他大孫子帶小寶出去玩。
在陳老家住了兩天,小寶也同師傅了解了不少的消息,陳老一共二子二女,其中長子長媳和小女兒在那場動蕩中去世,現在只剩下一子一女。
現在走在他前面的這人,就是陳老長子的兒子,陳老的大兒子是在七三年年初沒了的,也就是說陳向傑還沒出生,他父親就沒了,他母親因此難産,又要幹活,在陳向傑七歲的時候,也走了。
也因為這樣,陳向傑的性格有些孤僻,喜歡獨來獨往,所以這次陳老會讓陳向傑帶着小寶,也有讓他也散散心的意思。
“喂!我們去哪?”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雖然這點路對小寶來說不算什麽,但是這麽瞎走也太瞎了。
“不是你說要感受京城氣息?”言下之意,這就是京城。
張小寶滿頭黑線,幹脆不客氣道:“我想去長城,去***廣場,順道去走走小胡同,這才能感受到京城的氣息。”
陳向傑終于拿正眼瞧張小寶,眼睛眨了眨,半響才回答:“那走吧。”
爬完長城,去完故宮,已經傍晚,看來今天是不能去走小胡同了。
就算張小寶平日不幹活,也是經常滿山跑,身體素質不是陳向傑這種整日悶在家的人能比的。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就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尤其大腿,他連走樓梯都痛,是那種酸痛酸痛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到底還是十五歲的少年,要面子,見到小寶後,硬是用那張僵屍臉裝作若無其事,吃完早飯就帶着他出去逛胡同。
“說吧,想去哪個胡同?”走了十幾分鐘,陳向傑先開口,京城裏那麽多胡同,總不能全逛了。
聞言,張小寶脫口而出,“八大胡同。”說完他就後悔了。
頂着陳向傑怪異的眼神,張小寶随着他一起去了八大胡同,轉了一圈,覺得也沒什麽特別的,又和陳向傑到別的地方轉悠。
“怎麽着?老趙,你家那屋賣了沒?”一個中年男子,推着一輛自行車,對路邊的另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還沒,我想找個合緣的。”老趙笑道。
“啧!老趙,不是我說,你那價開的也忒高了,一般人哪買得起。”那人幹脆也不走了,停下來和老趙說道。
“我那可是祖宅,要不是急用錢,我還不賣呢!”其實老趙心裏也覺得是不是自個價開太高了,不然怎麽一問都走了。
正好走到這的張小寶聽到這兩人的對話,知道一定是那個老趙要賣房,突然想到他為什麽不在京城買套房子,要知道,這裏的房價未來可是比火箭升的還快。
碰了碰前邊的陳向傑,讓他和他一塊過去老趙那邊。
“這位大叔,您要賣房?”張小寶笑着問道。
“去去去,你一小孩問這做什麽?”老趙本來就心煩,見來問房的是一小孩,就生氣的說道。
小寶也知道自己年齡的硬傷,笑道:“我可是真想買房的,我剛聽那位叔叔說了,您要賣房,不知道是四合院還是樓房?”
“你管我賣什麽房,快走快走。”老趙不耐煩的甩手,一小孩不在家好好讀書,搗什麽亂。
無奈的嘆口氣,難道光憑他自己買不了房子?
“你打算買房?”這時,陳向傑突然開口。
“是啊!怎麽了?”張小寶疑惑的望向陳向傑。
“我記得葉師叔有一套四合院要賣,你要不要?”陳向傑聲音不高不低,好像問張小寶要買的不是房子,而是包子。
“如果房子好,當然要,你也知道我手上有些錢,與其放着不如買了房子。”張小寶一聽陳向傑有熟人賣房子,立馬點頭。
一旁的老趙目光在兩人身上不斷的梭巡,想看看他們說的真假,然後發現一點破綻都沒,難道這小孩真要買房不成?
見張小寶和陳向傑要轉身離開,趕緊叫住他,“等等,你還要不要看房子?”反正看的多想買的少,就當多帶一回人去看看,興趣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張小寶看了陳向傑一眼,有些猶豫,畢竟他的錢還有別的用處。
“去看看也沒事。”陳向傑說道。
兩人随着老趙來到一座四合院門前,推開朱紅色的大門,先見到一個影壁,左轉穿過門,再右轉過了垂花門,就見到了一個院子,裏頭種了幾棵大樹,正屋門前的走廊上還搭了個葡萄架子,非常的漂亮。
四合院很大,房子也不算老舊,在這一帶算是不錯的四合院了。
“怎麽着,還成吧?”老趙得意的笑道。
他祖上也是出過大官的,只可惜後來落敗了,只留下這座祖宅,本來還想留着養老用的,可惜兒子要出國留學,房子和兒子比起來,自然是兒子重要。
簡單的看了房子,張小寶還算滿意,就問道:“說吧,你這房子打算賣多少錢?”
老趙深看了小寶一眼,要不是他是小孩,還真以為他要買了,搖搖頭,開口說道:“50萬。”
“高了。”小寶确實覺得高了,當然是和現在的物價相比。
“我這院子占地八百多平,才五十萬,絕對不貴。”老趙有些激動的說。
小寶正想說什麽,不想被陳向傑給攔住了,“現在萬把塊錢就能買一套很好的樓房,你這四合院開價五十萬,也叫不高。”
這時候有工作的人,單位都會分配樓房,大多數的人都不會去想買房子,尤其現在樓房配備了衛生間熱水,屬于高科技的東西,所以樓房比四合院都還貴些。
“可你瞧瞧我這院子,一點破損都沒,搬進來就能住,這是我的祖宅,要不是急等着錢用,我絕對不會賣的。”老趙說道。
“得了,我誠心想買,你說個最低價,合适我就買了,至于五十萬這樣的獅子大開口價格,你還是留着慢慢賣吧!”張小寶聽了陳向傑的話,心思一轉,說道。
老趙瞧小寶這架勢像是真的要買房,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四十八萬,這是最少的價格了。”
“我看您是誠心不想賣。”說完,打算和陳向傑離開,邊走邊想着老趙怎麽還不叫他。
就在張小寶快出了垂花門,就聽到老趙叫道:“等等。”
舒了口氣,還真怕他不叫,回頭故作輕松的問道:“怎麽?”
“最低四十五萬,這真是最低價了。”老趙咬咬牙,說道。
陳向傑皺了下眉,剛想開口,就被小寶給攔住,道:“您留着慢慢賣吧!”
“我看你是根本沒錢買吧?也是我傻,還真和你這小孩談價錢。”五十萬他确實故意叫的高,平時叫了四十萬就把那些人給吓跑了。
張小寶皺了皺眉,他在心裏考慮,讓師傅幫他買的幾率有多高,然後無奈的發現,不到一成。
轉身回頭,對老趙說:“三十萬,外加家具。”
老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張小寶,“您真要買?”
張小寶翻了個白眼,這都改稱呼‘您’了,“當然,我從一開始就說要買了。”
“只是三十萬這價格?”老趙心裏高興,面上故作猶豫,随後又疑惑的看着張小寶,“這位同學,這可是三十萬,不是三十塊。”
張小寶嘆氣,“這麽說您同意三十萬賣給我了,這樣,您帶上房産證還有身份證跟我去拿錢。”
回到陳老家,已經快要吃午飯的時間,張小寶沒将老趙帶進門,“你在等會,我進去拿錢。”說完,小寶跑回房間,拿了存折又跑出去,連陳奶奶的叫聲都沒聽到。
見張小寶還真拿了存折,老趙再次驚訝,該不會從家裏偷出來的吧!看了眼陳老家的大門,管他,先賣了房子再說,到時候就算家裏人來找,房産證都已經過戶了,還能讓他将錢退給他不成。
“你要不就先回家吧。”其實小寶看得出陳向傑多少有些累,但是死撐着。
“和你一起。”陳向傑還是面無表情,語氣很堅定。
去相關部門驗證了房産證的真僞,交了錢,然後辦過戶手續,從頭到尾只花了一個多小時,出乎意料的快,随即小寶想到現在這個年代還沒後世那麽官僚,辦事力度自然強。
回家的路上,陳向傑終于繃不住了,腳感覺有千斤重,走一步都艱難無比。
“我扶你吧!”張小寶試探的拉過他的手,因為經過昨天的接觸,他發現陳向傑非常讨厭別人的碰觸。
側頭看了他一眼,陳向傑垂眸,道:“謝謝。”
小寶心中有些訝異,竟然答應了?
覺得就這麽走回去,氣氛太沉悶,張小寶沒話找話,“你說的那個葉師叔,是師祖的二弟子嗎?”
陳向傑:“恩!”
繼續找話題,“那他的四合院在那?”三十萬買了一套八百多平的四合院,他真的有些再買一套的心動。
陳向傑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我騙他的。”
張小寶一愣,立馬明白陳向傑為什麽要騙老趙,笑道:“謝啦,師兄。”他是李舒的弟子,叫陳向傑一聲師兄沒錯。
陳向傑還是不鹹不淡的應道:“恩!”耳垂微微泛紅。
張小寶看了看陳向傑,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師兄,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我不會多嘴。”
回到陳家,張小寶看着手裏的房産證樂的不行,和存折一起寶貝的抱在懷裏,蹦着上了二樓藏好,又蹦着下了樓。
“你這毛毛躁躁的是像什麽樣子。”李老師正好從陳老的書房出來,逮着張小寶教訓道。
“師傅。”張小寶笑嘻嘻叫了聲,“我和師兄今天去逛了很多地方,京城真漂亮。”好險,差點就說出買四合院的事了。
“京城确實有不少好地方,可以都走走,不過也別成天玩,忘了學習。”李老師道。
“我知道了。”當然不成天玩,他可是辦正事來的,四合院啊,他也成了土豪!
☆、回家
這天,張小寶跑去敲了陳向傑的門。
“門沒鎖。”他們經過大半個月的相處,關系親近了不少。
小寶直接推門進去,就見陳向傑坐在書桌前練字,他湊近看了看,寫的比他不知好了多少。
說起來,他這些天只顧玩了,還真沒好好練字,看着書桌很大,幹脆拿了幾張白紙,也練起字來。
“你找我有事?”陳向傑完成今天的功課,放下毛筆,問道。
他們已經将京城逛的差不多,這些天外面的太陽也大,家中長輩也交待他們少往外面跑。
“那個……”張小寶也放下毛筆,猶豫了會,道:“上回那個老趙來找過我,問我還要不要買房?我想去看看。”其實已經約好了,但是他一個人去有些不放心,所以想拉個人一起去。
“你想我陪你去。”陳向傑用的肯定句,盯着張小寶深看了一眼,轉身到洗手間換了衣服,見張小寶還傻愣愣的站那,道:“還站着做什麽?走吧。”
張小寶愣了一下,問道:“你同意啦!”然後開心的跟上陳向傑。
陳老帶着李老師出去訪友了,陳小叔和他兒子還要過幾天才回來,家中只剩下陳奶奶,陳向傑和小寶同陳奶奶知會了一聲,就打着傘出去了。
才出了家門,悶熱的氣息就将兩人包圍,小寶眯了下眼,招了輛人力三輪車,直接趕到老趙給的地方去。
那裏離陳老家不算遠,三輪車的話,只要六七分鐘就到了,這時候沒有電話,很不方便,到了地方,兩人只能找一株大樹,到樹蔭底下等着。
老趙還算守時,沒讓他們等很久,他身後跟着兩個中年的男子,年齡瞧着比他大幾歲,長得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
先前老趙就給小寶簡單介紹過,他這兩朋友都是那個年代跑到香江避難的,如今都在香江紮根,開枝散葉。
改革開放後,很多以前被沒收的資産都歸還個人,現在他們也能回國,就将家産給領回來。
畢竟已經在那邊成了家,這邊的宅子留着也沒多大用,想着不如賣了,就讓這邊以前的一些朋友幫忙問問。
剛好老趙賣了房子,而且價格公道,就找到他頭上,老趙又找到張小寶這裏問問,正好張小寶還想着再買點房産,就這麽對上了。
房子離老趙的那所四合院有點小遠,但是還在二環內,坐車十來分鐘的樣子,房子并不是标準的四合院,有點像洋房,又有點像別墅,就是這三種房子的綜合,整體來看倒是不錯。
“我父親和張賢的父親是同事,我們的母親也是閨蜜,當時房子買在一起,那時候流行洋房,不過我父親偏愛國內的建築,就進行了改建。”劉先生取出鑰匙開了門,擡手請他們一行人進去。
院子裏的泥土被翻過,應該是劉先生回來後找人拔了草,原來的花都還在,就是常年沒修剪,長得有點亂,順着青磚鋪的小道往正門走,裏面被打掃的很幹淨,牆壁樓梯之類的看着都挺新,暫時不需要翻新。
“這樓不加地下室,是兩層半,加上外面的院子,一共五百三十五平。”劉先生帶着張小寶到主卧看了之後又去三樓。
說是三樓,其實就是房屋封頂的時候,加高了二樓,加建一個閣樓,所以這裏算做一半是不合理的,顯然,劉先生也知道這一點。
“這裏前面雖然是閣樓,但是你們看後面。”劉先生打開一扇小門,入眼的是一個樓頂花園。
花草同樓下的院子一樣,有些亂,不過能看出都是名貴的花種,旁邊竟然還搭了一個小涼亭,上面爬着不知名的花藤,亭子裏擺着石桌還有石凳,涼亭的旁邊還有一個木頭架子,上頭挂着兩個藤條做的吊椅,兩個吊椅的中間還有一張小石桌,可以想象夫妻件坐在那,喝着下午茶的情景,非常的詩情畫意。
“怎麽樣?這個地方可是我母親親自設計布置的,很不賴吧?”劉先生看着小涼亭,眼底閃爍着追憶,不難看出,他在這裏曾度過一段美好的回憶。
“是不錯,劉先生,你直接報價吧。”張小寶滿意的點頭,并沒有故意挑刺,而是直接問價格。
劉先生先是驚訝,轉而了然,他能指望一個孩子和久戰商場的商人一樣和你談價格嗎?顯然不能。
他在香江也有事業,當然是越快賣了房子越好,所以也沒開太離譜的價格,“三十五萬,房子包括裏面的東西全都歸你。”
張小寶想了一下屋內的東西,還剩下不少的家具,他這屋子還算比較新,尤其洗手間,只要加上熱水器,就能夠使用,不比新建的樓房差很多,五百三十平,不算地下室,和四合院比起來,三十五萬還是偏小貴了。
拉着陳向傑到一旁和他商量了幾句,最後張小寶說道:“我們能再去看看張先生的房子嗎?”
“當然。”幾十萬的買賣,劉先生也不會期望他們一下子就做下決定。
張賢的房子就在劉先生的隔壁,不過房子的格局完全不同,是标準的洋房,樓層高度和劉先生的一樣,一共三層樓。
說起來,張小寶更喜歡劉先生的那個房子,不過這個房子更适合出租,以後稍微修一下,就可以租給別人。
“不知道張先生打算賣多少錢?”張小寶直接問道。
張賢考慮一了一下,“我這房子有三層,也不加地下室,一共有六百多平方,四十萬不算貴。”
張小寶點點頭,然後說道:“二十五萬一套,兩套我都要了。”不等劉先生和張賢說,小寶先說道:“你們應該知道京城的房價,要不是我實在喜歡這房子,二十五萬都高了。”
兩人走到一旁商量,小寶也和陳向傑在商量,最終用二十八萬買下劉先生的房子,三十一萬買下張賢的房子。
過了戶,這兩套房子就正式成了張小寶的,這樣,他在京城就有了一套四合院,兩套別墅。
看了下存折,張小寶皺了下眉,這錢賺的快,花的也快,這才半個月,就花了八十九萬,只剩下四十六萬。
不過,他倒是沒有半點心疼,這些房子以後可是天價,他有什麽好心疼的。
回到家,還沒來得及高興,張小寶就發現了不對,陳向傑平時雖然話少,但是不會這麽沉悶,仔細看了看,最差和臉都發白,額頭冒着細密的汗珠,應該他中暑了。
趕緊拿了水,然後對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揪着,這是他們老家的土方法,只要把痧氣揪出來就好了。
一直揪了三個黑紫黑紫的痧印,張小寶才說道:“是中暑了,我已經把你的痧氣給揪出來了,一會你再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你沒事?”緩過來的陳向傑感覺到脖子上傳來隐隐作痛,問道。
“沒事啊!我們鄉下孩子,大熱天滿山跑的多的是。”張小寶确定他沒事了,又去到了開水放到他床邊,“你趕緊睡一會,等醒了就好了。”
陳向傑翻身背對張小寶,毯子裏的手緊緊握着,體質竟然比師弟差,絕對不行。
八月中旬,他們來京城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李老師打算帶着張小寶回家。
臨別之際,陳老找來了自己不少學生過來一起吃頓飯,也是這會,張小寶才見到陳老的二弟子葉林木,和他的徒弟孔司陽。
聽說孔司陽還是孔子的後人,從小就天資聰明,三歲就被他爺爺啓蒙,五歲拜師葉林木,從上學起就一直是年紀第一,琴棋書畫,鋼琴小提琴笛子樣樣精通,還會英、法、德加上母語共計四國語言,經常參加各種競賽,從來都是冠軍,剛高考完,是今年的文科狀元。
聽着陳老說出這一條條信息,張小寶張大嘴大嘆,這才是真學霸,真人生贏家,他就是重生十次也趕不上人家。
為此,李老師的教學都嚴格了幾個檔次,力求自己的徒弟不會被師兄的弟子比到泥裏,當然,這是後事。
所以孔司陽才進門,就見到他那從未見過年的師弟閃着星星眼,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嘴角不禁微微揚起。
“這是小寶師弟吧?”說着,拿出一個大大的本子,笑道:“聽說你喜歡集郵,這是我之前收藏的,送給你當見面禮,千萬別嫌棄。”
“不會,不會,我很喜歡。”抱過郵集,張小寶笑的見牙不見眼,“謝謝師兄。”
孔司陽轉向陳向傑,“向傑師弟,好久不見。”
陳向傑:“好久不見。”
孔司陽:怎麽覺得向傑師弟心情不好?然後目光轉向笑的傻兮兮的張小寶,不禁也笑了一下,然後他感覺向傑師弟周圍的氣壓更低了。
☆、禮物
李老師和張小寶要回家,陳奶奶給他們打包了十幾箱的東西,最後還是李老師好說歹說,才删減到兩大箱子,這還不算李老師和小寶兩人手裏提着的,背上背着的。
“什麽時候回去?”陳向傑看着張小寶。
“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本來要回家的興奮感突然少了,側頭看着陳向傑,“師兄,你下回一定要去T市玩,我帶你去爬山摘野果子,還可以去小溪游泳摸魚,小溪裏還有螃蟹呢!用油一炸,特別好吃。”
陳向傑的眸光閃了閃,“有時間我一定去。”拿出一只盒子強塞到張小寶的懷裏,“這個給你,等回去後再打開。”
本來摸到鎖那裏的手頓了下,然後收好,“我知道了,對了,師兄,我回去後,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來京城,我在這的房子能托給你照看嗎?”
“可以。”陳向傑點頭,接過張小寶給的鑰匙。
“謝謝師兄。”張小寶笑的眉眼彎彎,他不是沒想過租出去,可惜現在很少有人租房,他幹脆留着,等他考上大學,如果在京城,到時候自己再來料理正好。
第二天一早,張小寶早早起來和李老師到陳老那道別,走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陳向傑,張小寶多少有些失望,只好将他準備的禮物交給陳奶奶,讓她轉交給陳向傑,是一盒他和陳向傑的一起的合拍照。
師徒兩人一直到坐到縣城,然後打算在這歇一晚,第二天回去。
張小寶想了想,拿着戶口本和存折同李老師說了聲,就出去了。
回來的前兩天,他取了一萬塊錢出來給家人買了不少東西,現在存折裏還有四十五萬,現在回家,錢必須分出一部分來,考慮了一會,他用戶口本重新辦了一張存折,轉入十萬,在銀行的工作人員驚疑表情中,小心的收藏好。
“現在的小孩都這麽有錢了嗎?”那個幫忙轉賬的員工驚嘆。
回到招待所的時候,李老師在那看書,見到小寶進來,朝他招招手,“小寶過來。”
“師傅,有什麽事嗎?”張小寶乖巧的問道。
“你一向懂事,所以師傅很少幹涉你的事,你這次去賣蘭花和你爸媽說過沒?”李老師放下書,問道。
張小寶搖頭,這事瞞不住,幹脆直接說,“沒說,打算等回去再說的,師傅,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麽,放心吧,等回去我就把存折交給爸媽保管。”師傅不會讓他把存折拿出來給他看一下吧?
“那就行,做了一天的車,趕緊換了衣服休息吧。”張小寶在李老師的心中一直很懂事,行事說話很有分寸,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他這麽說,李老師就相信了。
要是讓他知道,乖巧的張小寶花了近九十萬買了在他眼裏沒多大用的房子,不知道會不會氣的直接掄起手打他屁股。
第二天一早,他們坐上了回老家的車,等過了鎮子,恐怖的十八彎又來了,等到了家,張小寶下車就蹲在路邊幹嘔,他這次沒吃暈車藥,最後那段路實在難受,現在胃裏還有種翻江倒海的感覺。
“沒事吧?”李老師拍着小寶的背,拿出一瓶水讓他漱口。
面色蒼白的搖搖頭,他們從這個不是車站的車站回村還要走二裏路,平時走五分鐘就到了,只是今天的東西實在多,小寶又因為暈車難受,提不了太多東西。
正犯難的時候,小寶眼尖的看到他大姐夫,揚手喊道:“大姐夫,大姐夫,我是小寶。”
“小寶回來啦!”大姐夫一見張小寶,開心的不行,見他和李老師腳邊的東西,二話不說,就扛起那最重的兩箱子。
先去了李老師的家,李老師将小寶的那箱子推到大姐夫那,小寶也不客氣,讓姐夫幫忙扛着回去,一路上遇到不少鄉親,小寶也都乖巧的叫叔叔伯伯。
才走到半路,就見到了他媽還有他二姐,張媽媽先拿過小寶手裏的旅行箱和他背上的背包,然後才上下打量張小寶,道:“瘦了,也黑了。”
張小寶低頭看看自己肥了一圈的腰,眨了眨眼,笑道:“怎麽會,我還胖了呢!媽,挺重的,我自己拿吧。”
“不重,幾步路就到家了。”張媽媽沖大生笑了下,轉身回了家。
到了家,張小寶大呼一聲,“還是家裏好。”
“這孩子。”張媽媽放下東西搖頭笑道。
這時,張大山聽了消息也從地裏回來,同行的還有張爺爺和張奶奶,是張大山在回來的路上遇着的。
大生将箱子放下,就打算回家去,張小寶忙叫住大姐夫,“等會,我給大姐還有小侄子帶了東西的,姐夫給帶過去,省的我走一趟。”
拿了剪刀打開箱子,拿了一袋裝好的東西,裏面都是各種吃的,幹果、糖果還有巧克力之類的,在鄉下幾乎都沒見過,他昨晚給分成一份一份的裝好,上面擺着四份小一點的,一份大伯家,一份小叔家,一份大姐家,還有一份是給奶奶的,下面擺着最大的那份當然是自家的。
然後又從背包裏取出一只小盒子,“這個是給小侄子,姐夫拿好。”裏面裝了一把銀鎖。
又拿出兩袋讓四姐給大伯和小叔家送去,最後才讓媽媽把箱子搬進屋裏,他和爺爺奶奶打了招呼,跟着進去。
“媽,這袋我給外公家留的,一會你給送過去。”小寶從旅行箱裏拿出一份,遞給他媽。
張小寶的外公外婆就在隔壁村,他們家到外婆家只要三四分鐘的路程就到了,外婆一共三兒三女,張媽媽是她最小的女兒,自然最疼張媽媽,平時有個什麽新鮮菜都給張媽媽送來,攢了幾個雞蛋也給送來讓張小寶吃。
其實究其原因,一是外婆家也沒孫子,二是張媽媽是她老人家最疼的女兒,相較孫女,就對張小寶這個外孫子比較好了。
這樣的優待一直持續到小舅舅有了表弟才結束,前世他還因為小表弟吃了不少的醋,現在想想真的挺幼稚的。
言歸正傳,小寶會偷着藏一份讓他媽帶給外婆,還是因為張奶奶。
之前就說過,張奶奶這人比較斤斤計較,又小氣,說話也難聽,在村裏幾乎沒朋友,老房子那邊的左鄰右舍全吵遍了,和小寶的外婆自然也有口角,起因不過是因為張媽媽拿了一塊布給外婆做衣服,那布還是張奶奶挑剩下的。
就為這,他奶奶和外婆三年沒說話,之後張媽媽每次回娘家,都不敢拿東西,當然,私下會給點錢讓自己買,這事就張爸爸和大丫知道,小寶也是長大後才知道的。
所以他特地另外藏了一份,要是被他奶奶知道,一定生氣,等下回他奶奶見着外婆,肯定又要說些不好聽的話,然後外婆也生氣,張媽媽跟着兩頭不讨好。
張媽媽摸了摸小寶的頭,笑着點頭,“你外婆沒白疼你。”趕緊藏好外婆那份,才領着小寶出去。
晚上,一家子自然又一起吃飯,小堂妹纏着他問京城好不好玩,還問他見沒見着皇帝,可把小寶給樂壞了。
吃完飯,小寶拿出他在北京拍的照片給他們看,有長城,還有故宮,兩位老人捧着照片,很是稀罕,還說這輩子也算看過皇宮,值了之類的話。
“爺爺,奶奶,等下回我帶你們去京城玩,也拍很多照片回來。”張小寶挽着他奶奶的手,說道。
“小寶有這份心就好,奶奶老了,做不了車。”張奶奶摸着小寶的臉,一臉慈愛的笑道。
等人都走了,張小寶打開背包拿出兩只精致的盒子,還有那本存折跑到爸媽的屋裏,敲了敲門,“媽,是我,小寶。”
“做了一天車也累了,怎麽不早點睡?”張媽媽拉着小寶進來,見他手裏拿着東西,有些疑惑。
“爸,媽,我跟你們說件事。”
見張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