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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合,一個留着又長又白的胡須的老和尚,和一個只有三四歲的小沙彌。
見到他們,老和尚只點頭笑笑,小沙彌卻像模像樣的念了聲佛,很是可愛。
摸摸口袋,裏面還有幾顆糖,是他買來逗小堂妹用的,拿出來給了小沙彌,“這是甜甜的糖果,很好吃的。”
小沙彌見到新奇的東西,明顯很好奇,揚起光溜溜的小腦袋望着老和尚,大眼睛眨巴眨巴,更加的可愛,用以後女人們說的,就是‘萌’。
“阿彌陀佛,既是這位小施主給的,就拿着吧,”老和尚笑道。
轉而望着張小寶仔細的觀看,然後說道:“這位小施主的命格雖奇特,卻已過了大難,涅槃重生,之後便大富大貴的命格,只這富貴到底是竊來,該多做善事才可抵消,阿彌陀佛!”說完,就帶着正在吃糖的小沙彌離開。
張小寶聽了老和尚的話,驚出一身冷汗,涅槃重生?不就是重生。竊來的富貴?他挖蘭花又買房,可不就是偷竊而來的,因為這本來就是別人的機緣,難道老和尚知道他是重生的?
猛地擡頭,哪還有老和尚的身影,張小寶不禁有些恍然。
“小寶,剛才那位高僧算的可真準。說你過了大難,你發了三天的高燒都沒事,可不是過了大難,還說你以後是大富大貴的命,啊呀!我就知道我們家小寶不一般。”張奶奶興奮的說道。
張小寶擡頭扯了扯嘴角,跟在張奶奶的身後,慢慢的走着。
不管那和尚知不知道他是重生的,他有一句話沒說錯,他這輩子的財富屬于偷來,應該做些好事來還掉,不過也不急着現在,等以後長大了再做些善事也不遲。
等回了家,張奶奶迫不及待的将他們遇到老和尚的事情說了,還将老和尚的話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家人,“那高僧可說了,小寶的大難已經過去,以後都是大富大貴的命。”
家裏人無不高興,開始誇着小寶,尤其大伯母,她是家中最信佛的,聽張奶奶遇着了高僧,就一直誇着小寶有福氣。
正在這時,老村長帶着幾個村幹部過來,高聲祝賀,“恭喜張老哥了,你家小寶這次可争氣,考了全縣第一。”
才有高僧批命說小寶大富大貴,轉眼就來了好消息,家裏人更加認定老和尚的話,一時間,家裏熱鬧的不行。
當晚就家中的人聚了一下,第二天才是重頭戲,搬新家,再加上小寶考了全縣第一,屬于雙喜臨門,張大山足足擺了七八桌的酒,比結婚都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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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陳向傑趴在一個不知名地區的小樹叢當中,一動不敢動,注視着前面的人前面的兩人不斷朝來走來,眯着眼,估計着距離,然後快速又精準的開槍,開完槍一個打滾,來到樹後。
其中一人的胸口冒出一朵黃色的煙霧,另一人立馬朝他所在的位置開槍,可惜陳向傑早躲到了樹後,從樹的另一邊出現又是一槍,将他也解決了。
“媽的!這就死了?”其中一個坐到地上,生氣的說道。
陳向傑走出大樹,面無表情,“死人還會說話?”
“我靠!傑子,你也太冷酷無情了,我可是你表哥诶,就這麽對待我。”生氣的那人站起身來到陳向傑身邊。
“死人不會動。”陳向傑收了他們身邊的東西,說道。
“我當初一定是被豬咬了,才會答應讓你到我的隊裏來。”陳向傑的表哥,許柯揉着腦袋郁悶不已。
陳向傑橫了他一眼,本來打算留給他們的幹糧也一并收走。
“我靠!我靠!陳向傑你要是敢拿走,我回頭就打電話給你那小師弟告狀說你根本沒出國。”許柯雙眼瞪得圓圓的。
“你怎麽知道?”陳向傑雙手一頓,最終還是将幹糧扔回去。
“我就知道了,趕緊滾,看見你就火大。”許柯明顯有些心虛的說道。
陳向傑盯着許柯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暑假生活
相交陳向傑的艱苦訓練來說,張小寶簡直就是掉入米缸的老鼠,生活的不要太滋潤。
中考後的暑假很長,李老師除了讓他每天上交五張大字,就沒有別的功課,家裏更不會讓做什麽農活,每天上蹿下跳,不要太自在。
本來打算和李老師一起去京城的,因為二姐突然定在下月初結婚給而打斷,說是今年下月初的日子最好,其實是二丫懷孕快兩個月了,如果再不結婚,可能肚子就要起來了。
就是二十年後,農村哪個姑娘沒結婚就挺着肚子也是要被人說三道四,更何況是這個年代,張媽媽當時氣得想打二丫一頓,最後還是被大丫和小寶給攔住的,已經有了孩子,還能怎麽辦?就匆匆定了日子結婚。
說實話,大丫這次對二丫也沒什麽好臉色,她都已經訂婚,張媽媽也已經答應今年就讓她結婚,竟然還來這麽一出,不是給老張家抹黑麽!
“我知道你氣我,但是我今年二十三了,家裏造了房子,欠了錢,媽肯定會讓我先別結婚的,我也是逼不得已。”二丫垂下眼睛,她男朋友和她提了很多次,如果今年推了,可能他們就完了。
“那你也不能找這麽個法子,爸媽該多傷心?”大丫還是生氣,二丫怎麽就成了這樣?
“這法子怎麽了?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下月我就結婚,等以後我自然會孝順爸媽的,別的就不用說了,你二十三歲的時候,兒子都出生了。”二丫說完這句,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愣在原地的大丫。
門外,小寶也同樣楞了一下,他一直以為是意外,沒想到竟然是故意的。
張小寶賣了蘭花的事,只有家裏的幾個長輩知道,就是大伯母和三嬸都不清楚,所以這次造房子的錢,張大山就說大部分是借來的。
本來這沒什麽,卻沒想到讓二丫産生這樣的想法。
張小寶扪心自問,如果造房子的錢真的是借來的,估計他媽還真會讓二姐再留一些時日,但是頂多到年底,不會翻年,因為張大山要面子,絕對不會将說好的婚約推後,只是二姐因為愛情而失去了理智,沒有想到這一層。
其實上輩子,二姐就是這樣,會為了愛情喪失理智,當初家裏人都說二姐夫不是很好,讓她不要嫁,或是再談一段時間,可惜二姐不聽,最後嫁了個人渣。
他一直覺得二姐會這樣,是因為她出社會就在廠裏,見得世面太少,所以才會被人渣騙了,沒想到這輩子她還是會為了一個男人失去思考能力。
她怎麽就不想想,用這樣的辦法嫁過去,她的婆家會不會看輕她,她在她老公的地位會不會下降。
都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惜,這句話絕對不是說假的,至少同樣身為男人的張小寶,深刻的理解這個道理。
無奈的嘆了聲氣,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沒用,只要他努力成為比姐夫們厲害的人物,姐夫們自然就不敢欺負姐姐們了。
“小寶?你什麽時候來的?”大丫回過神,抹了下眼睛,回頭看到小寶先是一愣,而後笑着問道。
“剛來,妞妞在下面吵着要見你呢!媽讓我來叫你。”張小寶收斂起先前臉上的無奈,笑着說道。
妞妞是大丫去年生的第二個孩子,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今年長開了才發現長得很像張小寶,所以很得張媽媽的喜愛。
雖然二丫未婚先孕的事讓張大山夫婦很不高興,到底是他們的女兒,這些天也幫襯了家裏不少,出嫁的時候,張大山還是讓張媽媽準備了不少東西。
照例,張小寶拿出一套猴票給二姐,這次家裏幾個小孩都在,見他拿出一套猴票,二丫和三丫還有些驚訝,四丫則有些懵懂。
“這個是我當初買來投資的,沒想到現在果然增值了,當初大姐結婚的時候我也給了一套做嫁妝,現在你也有。”小寶将保存完好的猴票遞給二姐。
三丫在一旁連着看了小寶好幾眼,她大學一個同學的父親很喜歡集郵,其中就有一版猴票,在班裏吹噓了好久,說那郵票現在值兩萬多,以後還值錢,她沒想到自己家裏也有。
“當然,三姐和四姐以後也會有。”感受到三姐的視線,張小寶說道。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二丫多少知道一些猴票的價格,聽說漲到一萬多一套了。
“真的?”二丫的聲音還沒落下,三丫的聲音就響起。
張小寶又看了一眼三丫,然後點頭,“恩。”
“這猴票現在可要兩萬多一套呢!”三丫聽了高興的不行,随後又問道:“小寶你買了幾套啊?”
“成了,小寶給你們添妝就拿着吧!話那麽多做什麽?”張媽媽橫了三丫一眼,她當然知道家裏猴票的價錢,她可是每隔幾天就去打聽一番,然後又高興一回,要不是張小寶據以力争,估計猴票已經到了張媽媽手裏。
二十一版的猴票呢!就是一萬塊錢一版,都得二十一萬,何況現在聽到三丫說兩萬多一版,那得值多少錢啊!
張媽媽現在有種從二丫手裏搶回猴票額沖動,只是見到一旁的小寶和張大山,幹脆下樓招待客人去,眼不見不為靜。
張小寶笑了一下,他對他媽的性格了解,雖然偏心小寶,也愛錢,但是對于幾個女兒也不完全是沒感情的,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回頭看了眼二丫,心下嘆口氣,又一次交待道:“這猴票漲的快,千萬別賣了。”
這點一旁的大丫深有感觸,不斷的點頭,前年猴票漲到三千多的時候,她差點忍不住去賣了,最後還是大生給攔着的,說這是小寶給的嫁妝不能賣,再來也可以留給剛子,或是給以後的女兒當嫁妝,這才平息了大丫的激動心情。
這才多久,就漲到兩萬多了,現在就算有人出五萬,大丫也決定不賣,她要當傳家寶留給剛子。
和她同樣想法的還有二丫,她摸了摸肚子,輕聲說道:“謝謝。”她沒想到她這個最小的弟弟,會給她這樣的驚喜,兩萬多呢!眼也不眨的拿出來給她做嫁妝,她以後也會對小寶好的。
外面傳來鞭炮聲,是迎親的人來了,二丫仔細的收好猴票,然後和張媽媽抱着哭了會,才跟着迎親的人離開。
看着她漸漸消失在小路,張媽媽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扭頭招呼起客人來。
二丫結完婚,暑假已經過了一大半,去京城大半個月時間的李老師也終于回來了。
見到小寶,給了他不少禮物,都是師祖,師伯,師叔還有師兄給他帶的禮物,長輩的禮物都是書籍,筆墨之類的,孔司陽師兄的禮物也一如既往,是一本郵集,張小寶覺得他肯定是懶得準備,不然每次都給郵集了事。
不過他還是歡喜的收到箱子裏,因為裏面不少郵票現在都值不少錢,好吧!他就是這麽俗,只是長輩師兄們不知道。
另外就是陳奶奶和陳向傑的禮物了,陳奶奶寄了不少吃的來,他給放到一邊,一會拿到樓下去讓媽給分了,陳向傑照例是一頭豬,不過這次這頭豬有點區別,是一直儲蓄罐,裏面好像裝了東西。
拿起這只黑白花色的小豬,小寶點了點它的鼻子,然後學着它皺鼻,這麽多年過去,要是還不知道陳向傑送他豬的意思,他就可以再去重生一次了,竟然從第一次就開始罵他豬,陳向傑才是大蠢豬。
賣蠢完了,還是打開下面的塞子,将裏頭的東西倒出來,竟然是毛絨娃娃,全都是小豬,各種各樣的姿勢、表情和顏色,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張小寶一定會看到他現在的面容有多猙獰。
然後迅速從床頭邊上的一個小櫃子裏取出很多的毛絨小兔,沒錯,這就是他回敬給陳向傑的!
☆、殺身之仇
暑假過的特別的快,這是每個學生的想法,懶散了一暑假的張小寶也不例外。
四丫中考的時候超常發揮,成績雖然趕不上小寶,但是也摸到了本市最好的高中,宏遠高中的錄取分數線的尾巴。
至于張小寶,毫無疑問的,進入了宏遠高中的尖子班。
去報名的時候,張大山夫婦跟着一起去的,張小寶說了幾次不需要都沒用,在父母眼中,孩子再大還是小孩子。
宏達高中在全省都有名,只要進入這裏,就相當于半只腳進入了重點大學,所以張家兩個孩子都進入這所高中,在村裏可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張大山現在出門走路都帶風。
真到了學校門口,夫妻兩見着這麽宏偉的建築,不禁有些露怯,怕進去給小寶丢臉,張大山猶豫了半響,說道:“要不,我和你媽就送你們到這吧?”
“來都來了,當然要看看學校再走。”張小寶拉住張大山,讓他們跟着一道進去。
也許前世他會覺得穿着老土,說話帶着濃濃鄉音的父母給他丢人,但今生絕不會這麽想,這就是他父母,每日起早貪黑種田養活他長大的父母,是他的驕傲才對。
一起去了報名處交了學費,然後又去看了宿舍,環境還不錯,張小寶放下行李,就是京城帶回來的那只行李箱,別的什麽都沒了。
不是他不想帶,而是父母不願意,他們覺得他上了重點高中,就應該全部買最好的,最新的,這樣才能配的上他。
張小寶争不過他們,就同意了,因為他就沒想過要住校,到時出去外面買也是一樣。
張大山他們看了宿舍,覺得很滿意,打算帶着小寶和四丫去買被子之類的東西,張小寶拉着他們拒絕了。
“爸,你們累了一天,別忙了,我宿舍裏有個本地人,一會讓他帶我們去買就行了。”四丫也沒帶多少東西,所以也要買。
第二天,張大山拉着依依不舍的張媽媽坐車回縣城,張小寶揮了揮手,扭頭拉着四丫一塊去商場買東西。
除了最基本的毛巾牙刷之類的,還有被子枕頭都要買,所以沒一會功夫,兩人滿手都是東西,除了這些,張小寶還給四丫買了幾身衣服。
市裏不比小縣城,穿的太差,同學可能就會看不起你,張小寶出過社會,非常明白這些道理,所以他給自己和四丫都打扮了一番,看着鮮亮了不少。
四丫摸了摸衣服,有些不知所措,“花了這麽多錢,媽知道該罵了。”
“放心吧,這都是我自己的錢。”從小寶重生回來的這幾年,其實都是小寶照顧四丫的多,漸漸的,四丫也聽小寶的話。
兩人回到學校,小寶先送四丫去了宿舍,見到了她同宿舍的幾人,都還算好相處,同幾人聊了幾句,就帶着四丫去吃飯。
下午,小寶獨自去找了老師,同他說了自己有親戚在市區,想要住到外面,不過不退宿舍,寫了條子,老師簽了字就好。
十六歲的年紀,在這個年代,很多人都已經出外打工,大多數人不會再将你當做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加上小寶現在有一米七三,在南方算高的了,所以出去租房子,很容易就租到了。
買了日常所需的東西,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布置好又花了一晚上,總算将自己要睡的窩給準備好。
第二天,他進到學校,先去找了四姐,見她适應的很好,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宏遠高中很大,高一到高三的尖子班是一棟樓,普通班是一棟樓,中間隔着一個大大的操場,就怕普通班的同學影響到尖子班。
張小寶找到教室,在門口站了會,突然感覺有人在身後退了一下,往前沖了半步,回頭一看,整個人不禁僵住。
“對不起,彭越沒撞到你吧?”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剛回了點神的張小寶聽到聲音,不止身體僵硬,連血液都快凝住,感覺和機器人一樣,緩緩的擡頭,然後瞬間低頭,就怕雙眼快要實質化的仇恨噴射而出。
“喂!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嗎?書航哥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彭越瞪着大眼,不滿的嚷嚷。
“沒事。”半響,張小寶才找回聲音,咬着牙,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
側過身,讓這兩人先過去,就見他們進到了他所在的班級,張小寶微微擡頭,看着門上的班級號,臉色有些發白,他怎麽都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兩個他最不想遇到的人,還是同班級。
白書航,就是那個将他騙到十樓,然後一臉溫柔的将他推下樓的人,那張臉,就是化成灰他都認得。
而彭越,那張長得和彭城九分像的臉,表示着他是彭城親弟弟的事實,性格卻完全不一樣,因為喜歡白書航,幾次三番的想置他于死地,都因為彭城而沒能得手。
可以說,前世他會這麽輕易的被白書航推下樓,彭越也功不可沒,他沒想到,前世還要幾年後才遇到的人,現在就遇到了,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瞬間。
“這位同學,上課時間到了,還站在這做什麽?”老師的聲音打斷了張小寶的思路,也将他從夢魔中拉回現實。
“老師好,對不起,我馬上進去。”撇開頭不去看彭越他們,選了一個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勁量控制着身體,就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拿起椅子過去砸死那兩個人渣。
開場還是自我介紹,輪到白書航上去的時候,張小寶終于能夠收斂起眼中的仇恨直視他,白書航長得很好,五官俊秀,白白淨淨,加上聲音輕柔,給人一種溫潤君子的感覺,而他的行為處事非常的溫和,更坐實了君子之名。
沒有人能看透他君子面具下的為人,包括他的父母,還有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彭越,只有張小寶知道,白書航,是個十足的僞君子,可惜當他知道的時候,也是死之前。
白書航的下一個就是彭越,看着那張和彭城九分像的臉,張小寶不禁一陣恍然,他以為自己會将彭越忘得幹幹淨淨,沒想到當見到這張臉的時候,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在他腦海中回想。
低下頭,不知道當彭城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是什麽樣的心情?
“這位同學?這位同學?”老師在上面叫了好幾次,直到同桌碰了碰他,張小寶才回過神來。
趕緊走上講臺,沖老師抱歉的笑了笑,“大家好,我叫張小寶,16歲。”只說了這一句,小寶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現在實在沒心情說話。
整整一天,張小寶都在恍惚中度過,一直回到自己租的小屋,他才找回一些神智。
坐在床沿,張小寶盯着半新不舊的窗簾,雙目越來越有神。
如果不是重生,那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可能都已經喝了孟婆湯投胎,只是上天給了他機會,讓他重生了。
害命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不報,他咽不下這口氣,當然,他不會也殺了他們,但是也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只是白書航和彭越兩個人可都不簡單,白書航出自書香門第,家中雖然沒有當官或是經商的人,但是他們的姻親學生中有不少做官經商的。
而彭越,他家更了不得,黑白兩道通吃,在他們市乃至整個省,都很有勢力,哪是張小寶這種連暴發戶都不算的人可以動的。
現在他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只能先暫緩報仇,只要他一找到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僞君子和那個變态的。
想通了之後,張小寶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天沒吃飯,怪不得會這麽餓。
抓起錢包,到街外找了個小店随便吃了碗面,開始思索自己的計劃。
首先,他要将手裏的錢變得更多,這個因為之前就有計劃,只能暫緩,之後就是他要做投資,或是直接轉成實業。
吃完面,張小寶往自己的小窩走去,昏暗的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恩怨
高中的生活,其實和初中也沒多大差別,至少在張小寶看來是這樣沒錯。
當然,白書航和彭越的出現,打亂了他原本平靜生活的節奏,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面對他們,他能夠越來越自如,甚至到現在還能對他們笑着說上幾句話,雖然這花了一年多的時間。
明天是張小寶的生日,本來該是十七歲,但是法律上他已經滿十八周歲。
生他的時候,計劃生育正嚴,那時候只要被別人舉報家中有人超生,生計辦的人就會立馬帶隊找上門來,找到人就馬上拉去引産,沒找到人就把你家裏的東西全都打砸了,包括竈臺屋頂什麽的,能砸的都給砸了,如果已經出生了,那就直接罰款,給不出錢就将你家裏的東西全都拉走,還會将女人拉去做結紮手術,總之非常的亂。
當時張爺爺就想了一個辦法,把剛出生的小寶給報大了一歲,所以在法律上,張小寶和四丫是龍鳳胎,生日則按照他出生的那天來走,也就是說,他被報大一歲,四丫則被改了生日。
鄉下孩子很少有過生日的,家中除了張小寶在生日的時候有一碗面和雞蛋吃,別人誰都沒有,再說前世小寶從沒管過這些事情,等到了年齡,就拿了戶口本辦了個身份證,別的他根本就不會在乎。
以至于重生之後,他拿戶口本在京城買房的時候,才發現四丫的生日是和他同一天。
這對張小寶來說是一件好事,早一年成年就能早一年拿到身份證,他就能早一年辦更多的事情。
這次生日,正好趕上十一,放學後,他收拾了東西,就打算去找四丫,結果沒出教室,就被人給攔下來了。
“有事?”張小寶打量着白書航,笑着問道。
就算現在面對他能夠笑臉相迎,但是張小寶還是不喜歡同他接觸。
這輩子他還沒遇到彭城,自然不會因外他和白書航鬧翻,但是他們的關系還是很微妙,至少張小寶很多次觀察到白書航看他的眼神,帶着些許陰郁,原因則是成績。
白書航有驕傲的資本,他的成績很好,然後寫的一手好字,更會彈鋼琴,這要是在前世,張小寶也只有膜拜的份,可是別忘了他現在可是重生。
他從小學就自學初中課程,等到了初中,師傅就開始教他高中課程,現在考試要是不拿個第一回去,師傅都會拍死他,所以自第一次考試起,張小寶就包攬了同年級的第一,而白書航是千年老二。
還有寫字,他可是大師的門徒,從小學練到現在,從不間斷,要是不拿第一回去,師傅一定會拍死他,所以每次有書法比賽,他都得第一,而白書航依然是老二。
至于鋼琴,張小寶不會,可他會笛子,還是上回在京城看了孔司陽師兄吹了之後,感覺太英俊潇灑,才學的。
學校舉辦晚會的時候,因為彈鋼琴的有三四個,吹笛子的只有張小寶一個,加上下面不少老師都上了年紀,偏愛古風,毫無疑問的,他的笛子占了上風。
綜合總總,天之驕子般的白書航有理由厭惡鄉下來的張小寶,不過這一點都不妨礙張小寶心裏的快意。
大仇不能報,別的地方總要讨回一些。
聽到張小寶的問話,白書航眼底閃過一絲嫌棄,立馬收斂好,溫和的道:“沒什麽,就是明天是我生日,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空?”白書航單肩背着書包,精致的面孔帶着淺淺的笑,好像一副漫畫。
“不好意思,我要回老家。”張小寶低下眼睑,他怎麽就忘了,白書航的生日是和他同一天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會被彭城關注到的,不是嗎!
繞過白書航,背着包直接往四丫的教學樓走去。
“書航你幹嘛請這種人?”彭越将手中的衣服用力一揮,不滿的說道。
“沒什麽,就是想着同學一場,總要叫一聲。”白書航,笑笑,接着轉移到別的話題,不再說張小寶。
他和四姐到市裏上高中後,媽媽就回老家去了,縣城的房子現在都租給別人住,當然,另外那兩所幾百塊錢買來的破房子沒人租。
要不是小寶一貫聽話懂事,錢又是他挖蘭花賺來的,估計張大山都抓着他說一頓,将近一千塊錢,就買了那麽兩座破房子,在他看來,還不如将那一千塊錢存着或是将老家的房子裝修的更好點。
他們市除市區外,還有七個縣,等過幾年,就有四個縣會升級為縣級市,而他們的縣因為離市區近,也将成為這四個縣級市中的一個,會發展的很快。
至于張小寶的鄉下老家,還是因為山太多,交通不便,一直得不到有效的發展,直到他重生前的那一年,他們鄉還是全市十大貧困鄉之一。
所以張大山在老家造的那房子,就是放在二十年後,頂多也就賣個十幾萬,可能還賣不出去。
可惜這些張大山現在都不知道,張小寶也不會去說,他不能要求一直從地裏刨食的父母有什麽開闊的眼光,或是經商的能力,那些都是不現實的,左右再過一兩年,城裏房子拆遷,父母自然就會明白。
才放下背包,就見他媽從廚房出來,手裏還帶着豆腐渣,見着兄妹兩回來,忙高興的讓他們做到飯桌上。
“就最後一個菜沒做好,馬上就能吃了。”張媽媽又趕緊進廚房。
小寶跟着一起進去,就見張大山坐在竈臺後面燒火,張媽媽正在炸丸子,就是将豆腐捏碎,然後加入肉末生姜攪拌在一起,用油炸成的丸子,這是他最喜歡吃的一道菜,一看就知道張媽媽是特地給他做的。
“媽,做這個麻煩的很,下次別做了。”洗了手,捏起一個遞到張大山嘴邊,見他吃了,又遞了一個給張媽媽,這才拿起一個自己吃了。
見他這樣,夫妻兩心裏都高興,養兒子做什麽,不就是為了養老送終,兒子孝順他們往後才有依靠。
“就做個丸子,也沒什麽累的。”張大山往竈裏添了根柴,“這次考試怎麽樣?”十一放假前有一次月考,張大山記得牢牢的。
“爸還不知道小寶,哪次不是年紀第一。”四丫換好衣服進來,上去幫着張媽媽搓丸子,她經過這兩年的高中生活,性格活潑大膽了不少。
張大山立馬眯起眼,随後板起臉,“別以為得第一就多厲害,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切勿驕傲,知道嗎?”
張小寶忍笑點頭,教訓他的這段話是張大山從師傅那聽來的,之後每回他考試得第一,他都要學着師傅板起臉教訓他,一點不帶改的。
丸子炸好了,張媽媽拿出大碗裝了一碗,讓小寶送去給李老師。
果不其然,到了李老師家又被拉着教訓了一頓,直到四丫過來叫人才放過小寶。
晚飯只叫了爺爺奶奶來吃,張大山打算等明天小寶生日的時候,才請大伯和小叔他們家一起過來吃,所以今天幹脆就不叫了。
張奶奶見着小寶,還是心肝寶貝肉的叫着,小寶也不覺得膩,彎着一米七五的個子在老太太面前裝萌賣乖,逗得老太太笑的見牙不見眼。
第二天,張小寶過生日,順帶的也幫四丫也過了生日,只是重點還是放在他這裏。
鄉下過生日沒有蛋糕之類的,能燒上一桌子好菜,就已經不錯了,張大山給張小寶也倒了一杯酒,感嘆道:“今年你都上高三了,過了今天,就真的是大人了。”
“是大人了。”張爺爺坐在上首,高興的點頭。
他張家雖然只有這一個孫子,但是小寶出息,一個頂人家十個,等小寶,明年考上大學,他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張小寶站起身,看着幾位長輩,笑道:“就是大了,我在你們面前還是小孩子,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考上大學,給你們争光,以後也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說完,喝完杯子裏的酒。
“好!好!老二,再給倒杯……”話還沒說完,那頭張小寶咚的一聲趴在桌上了。
其餘人愣了一會,相互看了幾眼,然後哈哈大笑,張大山搖着頭,笑道:“剛還說他是大人呢,這才一杯白酒就倒了。”
張爺爺笑的滿臉褶子,被張奶奶瞪了好幾眼,“還笑,趕緊給小寶扶到屋裏去。”自己則是打水給他擦臉,說道:“诶呦!我的乖孫可都沒喝過酒,你們就灌他白酒,你也是,要是喝出個好歹怎麽辦?有你這麽當爸的?”說完又開始罵張大山。
其實也是張小寶自己忘了,他前世就是一杯倒的那種,後來因為在外面混,慢慢給練出來,一兩斤白酒沒事,可惜他這輩子可是頭次喝酒,當然還是一杯倒。
☆、瘋狂的石頭(一)
過完生日的第二天,張小寶就拿着戶口本急吼吼的去了鄉政府辦身份證去了,看的張大山直搖頭。
鄉政府裏有李老師的熟人,張小寶去找了師傅,讓他幫忙說話,本來該兩個月才能拿到的身份證,在他十一結束前就拿到了。
看着這張一代身份證,張小寶感嘆,無論是什麽年代,都是有人好辦事。
高三的學習壓力重,尤其張小寶他們這尖子班,不過對于張小寶這種次次拿第一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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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