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兩只黃鹂鳴翠柳,

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

門泊東吳萬裏船。

-- 杜甫

三天後

柳行雲依約前來,以他的身手,二十招不到便把一直守着錢凝風的兩個滿人給定在了院中。

烏拉貝和勒布占泰兩人定在院中,兩人都是保持着抽刀攻擊的姿勢,兩只眼睛死盯着柳行雲不放,如果眼刀能殺人,柳行雲估計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如你所願,兩人好發無傷。”柳行雲一甩衣擺潇灑的把那剛才一直沒有出鞘的劍挂回腰間,嘿嘿一笑又道“如果不是你說別傷了他們,三招之內就能把他們打趴。”

“辛苦了。”錢凝風白了一眼沒正經的柳行雲,招呼他進屋。

“把人看好,跑了唯你們是問。”柳行雲沒理會錢凝風的白眼,随手把手上的瓷瓶抛給了剛才因為打鬥聲趕來的護院。

在屋內坐下,柳行雲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裏面裝着十來顆的小紅丸“軟筋散,一天一顆保管他們上茅廁也要人攙扶。”

“謝了”錢凝風沒廢話,二話不說便把瓶子收下交給一旁的小翠,并使了個眼色讓小翠出去料理還被護院們團團圍住的兩個滿人。

錢凝風沒有再跟柳行雲噓寒,直接讓下人準備行裝,這次對外的說法是錢家小姐到南方探親,所以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會走水路至天津再走陸路。

**************

據船老大說現在正是臺風季節,承運貨物的費用是平常的三倍,只有像他們這種能夠走遠洋的大船才敢出海,可是他們登船三天,不但沒見一滴雨水,而且這三天來都是晴空萬裏,一望無雲的好天氣。

一身黑衣被海風吹得咧咧作響,黑色的長辮随風舞動,如一條靈蛇在空中飛舞,一手拿着酒壺,一手扶着船首象,靠坐在圍舷上,錢凝風整個人有一股說不出的灑脫,讓人覺得她随時會成風而去,完全感覺不到商人身上該有的銅臭氣息,這是柳行雲叢船艙裏走出來仰頭便映入眼中所看到的景象,心中不由一緊,身體已經作出了反應,一個閃身瞬間便到了船頭,伸手便抓向錢凝風在風中翻飛的衣袍。(請不要考究中國古代的船到底有有沒有船頭像和圍舷這種東西,我不讀航海工程學,純粹是為了烘托劇情,女主武功不咋的,坐在桅杆上爬不上去不說,估計還會被拍磚~~別打我~~)

“!!!”身上在風中飛舞的衣袍被瞬間拽住,錢凝風微微皺眉,低頭一看只見柳行雲一臉呆滞站在圍舷下伸手抓住她在風中翻飛的衣袍,頓時松開眉頭。

“一起?”錢凝風沒有理會一臉呆滞的柳行雲,舉了舉手中的酒壺,輕抿了一口,海風中頓時夾雜着一陣竹葉青的冷冽香氣。

海風中的酒香令柳行雲猛然回過神,不着痕跡的松開手中緊緊拽住的布料,潇灑一笑一個縱身便跳上足有一人高的船頭圍舷,身子往身旁的船首像一靠便在錢凝風背後坐下,一手搶過她手中的酒瓶,就着她剛才喝過的地方就灌了一大口。

“牛飲~”錢凝風半轉身白了他一眼“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不是燒刀子,浪費~”

柳行雲哈哈一笑道“不過就一口而已,何苦這麽小氣,喝完我再去跟船老大磨去,保準管夠,放心、放心。”邊說還邊拍了拍錢凝風的背,由于圍舷與船頭像之間的空位極小,一個人能夠舒服的靠坐,但兩個人就只能背靠背的挨靠着坐,雖然風和日麗但是船只行進間海風依舊呼呼的在耳邊掠過,所以柳行雲幾乎是貼着錢凝風耳邊說話,否則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一股熱氣便随着他的話語在她耳邊劃過,海風的能與耳邊的熱,讓錢凝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蟬。

遠處海上一抹金光反射吸引了錢凝風的注意,眯起眼極目遠瞟,她發現目力所及遠處隐約有人影在海上漂浮“行雲,你瞧,那是個人吧?”錢凝風不确定的問身旁的柳行雲。

星眸微眯,柳行雲看清遠處的确是有一人浮在海面,也不用錢凝風多說,一個閃身從圍舷上跳了下來,大喊了幾聲,告訴正在掌舵的船老大,海上有人。

船老大聞言,大喝一聲,讓船上的水手準備救人,不稍片刻船便使近,海上漂浮着的是一個身穿與中原服飾完全不同的男子,由于男子死命的包着一塊木板,金色的頭發幾乎掩住了全部的面容,只能隐約看到蒼白的膚色,水手們七手八腳的把人拉到船上。

濃密的金發掩蓋了大部分的面容,但一眼就可以看出被救上來的男子不是中原人,深迥的五官不是中原人,甚至不是黃種人所有,男子如雪一般白皙的胸膛上帖服着稀疏的金色體毛,還好船上的船老大和水手們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對于不同的發色與面孔并沒有大驚小怪。

“外國人?”錢凝風走近瞄了一眼地上已經昏迷的人,有些驚訝到。

船老大一看是錢凝風立刻恭敬起來,要在漕幫手上混飯吃當然要敬着柳行雲,而柳行雲對錢凝風的态度是何等的恭謹與維護,所以船老大從上船以來一直對錢凝風都是非常的客氣。

海上看到溺水的人,出手相救是吃這碗飯不成文的行規,船老大為怕錢凝風把金發白膚的男子當妖怪,遲疑道“錢公子,你看……是不是先把人擡到船艙裏,看他的樣子,估計在水裏也泡了不少時間。”

“救人要緊。”錢凝風收起驚訝,快步退開,讓出位置讓幾名壯碩的水手把人擡了下去。

“這裏離羅剎國不近,紅毛番們按理不會出現在東海,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柳行雲斜靠在船舷上看着被擡下去救治的人,挑了挑眉說道。

錢凝風已經算是這裏的“土着”,當然知道他嘴中的羅剎國指的就是以後的俄國,不過對歷史并不太熟悉的她,對這個年代的歐洲并沒有什麽概念,即便來時知道點什麽,都過了這麽久還那能記得些什麽,能勉強聽得懂英語和德語就已經很對得起當年外語系的寒窗苦讀了,不過估計也聽不大懂十六世紀的英語,畢竟現代的英語與十六世紀的英語有很大的區別,不說語法上的不同,就是遣字用詞都有很大的區別,這個年代的德語就更不用說了,二十一世紀的德語都有分高地德語與低地德語,雖然都叫德語,但是壓根就是兩門不同的語言,也就別說是十六世紀的。

“不論這人是羅剎人還是紅毛番,都是一個命大的人,也不知道在這茫茫大海上漂了多久,也怪可憐的。”看着被兩名水手擡走的背影,錢凝風輕皺了下眉,緩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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