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花時同醉破春愁,
醉折花枝作酒籌
落花有意随流水,
流水無心戀落花。
從雅間裏出來的人也愕然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會在此處碰到錢凝風,但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開了“凝風,好巧啊。”
“草民見過王爺!”錢凝風愕然過後随即便甩開下擺,準備下跪行禮,人還沒有跪下隆禧便上前一步,一手托住她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下跪的姿勢打斷,她人便被不上不下的卡在跪與不跪之間。
“免禮,快起來。”隆禧扶着錢凝風的手臂,輕輕用力一托,她便被迫不由自主的被迫站了起來。
隆禧看着一身黑衣的錢凝風,笑着搖了搖頭又道“還是一身黑衣啊!”說罷執起她的手便拉着她向他走出來的雅間走。
“王爺,請自重。”錢凝風暗自用力,想把手從隆禧手中掙脫,但兩人的武力值壓根就不在同一等級上,基本上扣在她手上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紋絲不動,但她的舉動卻惹得隆禧回頭一顧。
皺了皺眉,隆禧的聲音中夾着一絲冷硬道“勸你還是別不自量力,做些螳臂擋車的事。”
作為八面玲珑的生意人,錢凝風當然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隆禧之前對自己客客氣氣,那還好說,但一旦他端起王爺的架子自己是一介草民憑什麽拒絕當朝王爺的邀請,願去得去,不願去也得去,且不說隆禧現在只是牽着她的手而已,即便是隆禧現在讓她當娈童雌伏在他身下,她也沒能耐說不,她不過是刀俎上的魚肉而已,在認清楚狀況後,錢凝風抿了抿嘴,順從的任由他拉着走,身後依舊跟着眉頭緊皺的彼得。
彼得似乎看出錢凝風的不願,快步走上前,大手一揚便要打上隆禧拉着錢凝風的手,他本意只是讓隆禧放手而已,并沒想到要傷人,可隆禧頭都沒扭,另外一只手便随手一揚的隔開了他打過來的手。
一旁的錢凝風看着冷汗都從額角上冒出來,這羅剎人實在是不懂規矩,這大庭廣衆的伸手阻撓這個倔強的王爺,他不計較有自可,如果她計較起來彼得一死肯定是跑不掉的,連忙阻止到“彼得,住手!”
彼得見她出聲阻止,微微不悅的皺了皺眉,綠眸深深的看了看錢凝風被隆禧抓緊的手,悻悻然的退了一步,跟在她身後。
一直拉着錢凝風的隆禧此時發現身後人的互動,突然停下了腳步,打量了站在錢凝風身後半步的彼得,明顯彼得的衣着就不是護衛,又看着錢凝風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這護衛有趣。”
“王爺誤會了,這是我從海上救下的人,算是一個朋友吧。”
“聽說柳行雲也被你救過。”隆禧的聲音裏有着一絲陰郁,接着緩緩一字一字的說“本王也是。”
錢凝風聽着他的話頓時後背生涼,還沒想好如何回隆禧的話,隆禧淡淡的又掃了一眼彼得繼續說“這位也是。”頓了頓像提醒般又道“最好別讓我知道有男人近你身。”
“王爺這……”錢凝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與其讓別人得到,倒不如我……”隆禧沒有說下去,自顧自的負手走進雅間,見錢凝風沒有跟上,眯了眯眼道“還不進來。”随即又對站在門口的侍衛使了個眼色,讓侍衛把彼得擋在門外。
錢凝風不敢怠慢,瞄了一眼被擋在門外的彼得,對他點頭示意自己安全,轉身進入雅間,裏面菜擺了滿桌,有幾盤略有動過的痕跡,碗筷這些就只有一套,很顯然用餐的只有隆禧,桌底下倒放了好幾壇空酒瓶,隆禧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旁。
“過來,坐!”隆禧擡了擡下巴,示意她坐下。
錢凝風坐落,慢慢收斂心神,發現空氣中飄蕩着不輕的酒味,下意識的瞄了瞄桌上的酒瓶和桌下的壇子,瞄了瞄隆禧,雖然錢凝風清楚他心裏打什麽主意,可這事是不能挑明的,挑明了讓皇上知道,她的小命一準不保。
就在兩人對視不語氣氛凝重時,小二敲門聲起“爺,小的把餐具給這位公子送來了。”
“進來”隆禧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淡淡的說。
躬着身走進來,小二發現氣氛詭異,蹑手蹑腳的擺好餐具像一股煙似的又溜了出去。
小二的突然介入讓現場詭異的氣氛得到了緩解,錢凝風拿起桌上的酒壺,滿了一杯,舉杯向坐在對面的隆禧道“王爺,凝風先飲為敬。”說罷脖子一仰喝了個杯底朝天。
其實錢凝風也不願意去破這個僵局,可就這麽僵着那也不是個事,但讓她去問隆禧拉她進雅間想幹嘛,這又很怪異,只得拿出平常生意人的那一套對付隆禧。
“……”隆禧沒說話,只是緩緩的拿起酒杯喝了個底朝天,眼珠子定定的盯着她的臉,突然他嚯的站起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這是演那出戲啊?
他的舉動着實把錢凝風給吓了一跳,趕緊一步向前,扶着跌坐在椅子上要往後倒的隆禧,二話不說便招守在門外的侍衛進來。
一幹侍衛聽到錢凝風的急切的聲音,一古腦的沖了進來,只見自家王爺躺靠在她懷中,其中一個侍衛一個箭步上前制住錢凝風與此同時,另外一個侍衛扶着失去支撐的隆禧,為首的一個侍衛上前問錢凝風的緣由。
“公子得罪了。”為首的侍衛向錢凝風拱了拱手道“王爺這是……”
“我只是敬了王爺一杯酒,他一站起來就倒下了。”錢凝風實話實說,表情有些無奈。
侍衛長讓一個侍衛下樓找太醫過來,手把上了隆禧的脈門,片刻過後,原本凝重的神色緩了過來,示意一旁制住錢凝風的侍衛放開她“公子剛才多有得罪,王爺只是喝醉而已。”說罷苦笑的看了看桌底下一堆壇子。
“職責所在,在下怎會怪罪大人?”錢凝風笑着拱手道。
“公子請別折殺奴才。”看了看酒醉中的隆禧,侍衛長欲言又止的看着錢凝風,最後嘆了口氣道“王爺最近經常喝成這樣,剛才看王爺對公子的态度,想必公子是王爺的至交好友,王爺是國之棟梁,求公子勸勸王爺別再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看着侍衛長懇切的目光下只好默然的點頭,錢凝風心中暗罵,看着早已醉躺在湘妃塌上的隆禧,都不知道這厮那只眼睛看到她是隆禧的至交好友,即便是勸,都得知道他為什麽借酒消愁才行,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勸?
隆禧突然這樣橫插一杠,之後雞飛狗跳的又是請禦醫又煎藥的,錢凝風午飯都沒吃肚子早已餓得咕咕直叫,看了看窗外半落的太陽,又瞄了瞄湘妃塌上還在呼呼大睡的隆禧,錢凝風向還守在一旁的侍衛頭領道“看樣子,王爺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我入城還有事辦,先行告辭,請替我轉告王爺。”說罷深深一揖。
“公子請自便。”侍衛頭領也有點過意不去,隆禧發酒瘋把人給抓進雅間,看這公子原本的樣子,應該是到店裏吃飯的,結果給自家的王爺給拖住了,估計面前這位公子到現在還沒吃過午飯。
辭過侍衛頭領,走出雅間門的錢凝風便見彼得和晖園的管家在門外,一她出來兩人便迎了上來,彼得用頗為生硬的中文道“你沒事吧?”
“多謝挂心,王爺與我是舊交,沒事。”錢凝風拍了拍臉色依舊有些焦躁的彼得,安慰道,接着目光轉向一旁的管家又道“你怎麽在這裏?”
管家先行了個禮再回話“回少爺的話,是這為彼得公子派人回去送信了,福晉聽說後便派小老兒我來看看情況。”
“有勞你了,還請你老人家跑一趟,告訴姑姑這只是一個誤會,王爺只是喝醉而已,沒事。”
聽完他的回答,老管家明顯松了口氣,能在這種高門大戶裏當管家的都不是個普通貨色,即便沒有通天的本事,但打聽一些流言蜚語還是駕輕就熟的,既然是誤會那當然是最後的,剛才看着又是禦醫又是端藥的,可把他這把老骨頭吓得不輕啊,連忙點頭稱是。
經過隆禧這一搞和,錢凝風的心情有些糟糕,眼看就要太陽下山,估計今天是要午飯晚飯一起吃了,看樣子除非晚飯也不吃,否則趕不上在城門關閉前出門,嘆了口氣語帶歉意的對彼得說“今晚帶你去個好地方,算是為今天這件事向你賠罪。”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