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2)
道,“你三娘還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作家的話:
期末什麽的最讨厭了呀
☆、故國三千裏 77
我笑笑。
三娘,大概是無所不知的吧。
“她叫梁芷熙,是你的本家。”我笑笑,“原來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後來跟人私奔卻被人抛棄,最後淪落風塵,成了我父親的小妾。”
挽秋撇了撇嘴,“倒還是挺有故事的。”
我笑笑。
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故事,和講故事的人。
而三娘這簡單的介紹,也是曾經的阿慈,用鄙視的腔調說給我聽的。
一路上很是不好走。
游行的學生,開槍的士兵,流離失所的人群,衣著鮮亮的商人……種種不和諧的因素彙聚在一起,我示意張涯再快一點。
張涯卻苦笑道,“快不了了。”
正當時,一塊石頭就飛了過來,正巧就砸在了車上。我倒沒有自欺欺人到以為這是無意,果然,有了第一塊,就有第二塊。
很快的便穿了過去,終於也離那混亂的地方遠了些,大損傷倒是沒有,不過心情卻顯然已經被攪得很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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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吩咐張涯在外面等,我和挽秋過去掀鈴,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見是我,便笑道,“是姑爺來了,還裏面請。”
那傭人顯然是不認得挽秋的,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些不必要的尴尬。
挽秋一路上都有些沈默,我逗他說話都不肯說一句,實在是被我氣到了,也不過冷冷地掃過來一眼罷了。
我是有些擔心的,尤其是進了這宅子。
偷偷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掙了一下,一下沒有掙開,也沒有繼續。因為穿長衫的緣故,手被袖子擋住,我們也仿佛只是走得近罷了,牽著的手是看不見的。
去的地方是樓上的小廳,木制的樓梯顯得更加的古舊了,與四周的擺設也更加不協調。
陳如霜穿了一件翠綠的長旗袍,連著長袖,整個人顯得青蔥極了,那張消瘦了的本不是很動人的臉也顯出幾分柔弱的意味了。
她如此美麗的樣子,恐怕挽秋會更加心動吧。
我心裏一疼,沒有繼續想下去。
陳如霜只很感激地看著我,我也不自覺地松了握著挽秋的手。
挽秋看了我一眼,便走上去,陳如霜不可自抑一般的撲進了挽秋的懷裏,流著眼淚對他哭訴自己的悲慘,最後還一臉幸福地道,這是我們的孩子呢。
挽秋只是笑笑,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有些不鹹不淡的味道。
我插了一句口,我說,等孩子生下來以後,我就對母親說把這孩子過繼給挽秋。
陳如霜一怔,但顯然開心得緊,又是急忙的道謝。
我心裏難受著,聽她說著,心中越煩,也幾乎就有了一種想掐死她的沖動,但不管再沖動,也還是笑得如謙謙君子一般,彬彬有禮地道,“挽秋的事便也就是我的事,這是應當的,陳小姐不必如此。”
挽秋斜了我一眼,笑得意味不明。
我坐在那裏,聽著他們聊天,怎麽聽怎麽覺得我才是那個局外之人,於是找了個借口出了門,正巧傭人端茶過來,見我出來便是一驚。
☆、故國三千裏 78
我随即接過他手中的托盤,并吩咐她不用過來了。
那傭人不疑有他,便點頭去了,我把茶送進去,習慣性地遞到他的嘴邊。
這次我倒真的不是故意的。
有些親昵,因為已經習慣,所以自己做起來不覺得如何,但看在別人的眼裏,卻已經不是味道了。
挽秋顯然和我一樣,因為已經習慣,所以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就著我的手喝了,很是自然
而我突然注意到陳如霜那瞬間發白的臉色,才意識到發生什麽,同時又在心裏冷笑,再深的愛,也比不過習慣。
不是所愛的就一定要在一起的,不是所愛的就一定是幸福的,挽秋和我在一起,才會是最幸福的。
而他對陳如霜的愛,恐怕也已經磨得快乾淨了。
男人不比女人長情,總是有些見異思遷的,今天有我,明天就說不定會有其他人,而讓挽秋留在我身邊,是陳如霜做好的選擇。
正如我之前所說,陳如霜不但不笨,相反的她還很聰明,於是她默認我們的親密,沒有做出任何對此不滿的舉動,只是那蒼白的臉色洩露了她的心思罷了。
我忽然就想到了三娘。
三娘的愛人,是不是就是因為遇見一個人,像挽秋這樣,忘記了她?
也許吧。
我傻笑。
我從來就不是好人,縱然會悲春傷秋,但也只是那麽一須臾罷了。
談了一會兒,我看了看懷表,已經快兩點了,委婉地表明自己的意思,陳如霜對此表示抱歉,挽秋只是看著我笑,笑得我有些發毛。
路上的時候,格外的沈默,我憋悶得慌,便對挽秋道,“我大哥可能會回來。”
挽秋怔了片刻,然後便笑,那一笑間眸光流轉,霞彩萬千,“淩千岩終於有臉回來見我了?”他說著,帶了幾分不屑的味道。
我知道的,挽秋最讨厭大哥那種人。
沈穩有馀,卻顧慮太多,終究放不開手腳,害人害己。
我笑笑,“我和大哥說,你在家裏,再加上結婚的事,想來他是一定會回來的。”
陳如霜并不曉得那些波折,有些不明不白地看了看挽秋,挽秋并沒有跟他解釋,只是吃吃的笑,眉眼間染了一曾薄薄的媚意,他說,“你說淩千岩如果知道我把那些書燒了,他會不會哭?”
大哥當然是不會哭的,他只不過會以為挽秋恨他罷了。
我嘆氣。
逗大哥就真的這麽好玩嗎?我絕對不會承認其實我有和挽秋一樣的趣味的。
眼見著快到了淩宅,我對陳如霜道,“陳小姐,進了門,我們便以名字相稱吧。”誰見到自由戀愛的青年男女互稱X少爺,X小姐的。
陳如霜微笑颔首,又道,“我便叫你陌白?”
我點了點頭。
陳如霜好奇倒,“我本以為是墨水的墨。”
我笑,思緒有些被扯遠,半晌才道,“原本是那個墨的。”
話音一落,挽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不陰不陽,隐隐間還有些生氣的味道。
下車時我習慣性的想去握他的手,卻被他一下子甩開,冷冷的一眼望過來,陰森道,“滾遠點。
作家的話:
周末愉快哦同學們
☆、故國三千裏 79
我早已經習慣,也明白他生氣的理由,但現在的确是沒有時間哄他,只得無奈地笑笑,挽了陳如霜去見我的母親。
我原來,的确是叫做淩墨白。
墨白。
字子坤。
後來一個人去了北方,心裏多少還是會難受,幾番下來,只那陌上二字,卻深入心底,便随意地将名字改了。
墨白,便成了陌白。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要改名字,或者只是想抛棄一些那個抛棄了我的家庭的一部分……可有些東西,不管是怎樣都無法改變的,比如說,我是淩家人。
改了名字又如何呢?
我卻還是我,也只是我罷了。
最終不能成為其他人,不能成為另一個人。
世人皆知淩陌白,可究竟是墨還是陌,又有得什麽關系?
挽著陳如霜上了樓,在母親的房門前停了,敲了幾下。
開門的人依舊是阿慈。
阿慈笑了笑,帶些審視地看了看陳如霜,道,“這位便是陳小姐吧。”
我笑著打趣道,“慈姨,要叫少奶奶才是。”
阿慈笑,“子坤長大了。”
堅持叫我子坤的,現在也只有她了。
這個,連我都快忘記的字,居然還是有人叫的。
我笑,多少有些滑稽的味道。
進了門,母親坐在桌邊喝茶,一套描金的骨瓷茶具,瑪瑙色的茶湯水氣氤氲。
母親依舊穿著舊式的旗裝,頭發绾著,四十九歲将近的年紀保養尚好,仿佛三十七八一般,尖尖的指甲映著從未沾過陽春水的蔥蔥細指,黑得純粹的眸掃過陳如霜。
“伯母好。”陳如霜笑著走過去,将禮物遞給阿慈。
母親點了點頭,勾勒了一絲淡淡的笑紋,“你便是陳家的小姐了?”
陳如霜嬌笑道,“伯母見怪了,叫我如霜便是。早就聽陌白說過伯母您年輕漂亮,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尋常。”
我嘆氣,這小丫頭的嘴夠甜的。
氣氛緩和了一下,母親幾乎将陳如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了個遍,最後才道,“聽陌白說,著急結婚,是你有了身子?”
陳如霜畢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聽這話,面上一紅,讷讷道,“伯母……我……”
母親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陳如霜點了點頭,有些局促地絞著手指。
母親笑了,頗有些欣慰,“我本來是不贊成你們的婚事的。”母親說得很坦然,“可既然你有了身子,不娶你,仿佛我們淩家不像樣子,但是,若之後陌白再看上了別的誰,你也別撒嬌耍潑。”她頓了頓,道,“一個盤子還要配幾個碗,一只茶壺也要配幾只盞,別指望著陌白這一輩子只守著你。”
陳如霜被母親說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母親又道,“民國,民國又怎麽了?那家沒有幾個姨太太?”
陳如霜半晌才尴尬道,“伯母放心,如霜記得。”
母親很滿意如霜的乖巧,又說了幾句,便說累了,讓我們先行下去。
出了門,陳如霜嘆氣道,“吓死我了。”
作家的話:
才想起來前面忘記說了,猶豫各種原因。本文本月周日更,謝謝大家。
☆、故國三千裏 80
我忍俊不禁,“她就是那個樣子。”
這一聊便又是一個多小時,我吩咐張涯送她回去,便回房去看挽秋。
挽秋見我進來,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
我湊在他身邊坐了,沒臉沒皮地道,“挽秋大人,小的知錯的,小的這就給大人坦白,求大人饒小人一命。”
他被我鬧得沒辦法,冷臉也板不下去,笑了出來。
我順竿往上爬,在後面抱了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撒嬌道,“挽秋挽秋,不要不理我嘛,我錯了好不好。”
他屈指彈在我頭上,又好氣又好笑地吼道,“淩陌白你到底幾歲?!”
我裝傻道,“三歲。”
挽秋咬牙切齒,卻因我在後面抱著他而無法奈何我,氣極了一拳打在我肩膀上,我疼的龇牙咧嘴可堅決不松手。
半晌,挽秋終於連打我都懶得打了,我才簡單地把名字的事交代給他,他顯然有些驚訝,“你還有字呢?”
我笑笑,“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的名字。”
挽秋鄙夷道,“陌上一塊白?”那是什麽東西?破布?
我笑出聲來。
“明天是元旦了。”我在挽秋的肩膀上蹭了蹭道,“挽秋不打算送我新年禮物?”
挽秋一把把我推開,往椅子上坐了,雙手環抱在胸前,斜睨著我,“送你?”
我笑眯眯地道,“你不送我,那我送你好了。”
挽秋嗤笑。
我作可憐狀,湊過去道,“奴家願以身相許,還望老爺成全。”
挽秋好似街邊的流氓,一手挑了我的下巴,眯著眼睛邪魅一笑,“來,小娘子,擡頭讓爺好好看按。”
我作嬌羞狀,“爺~~人家可是黃花閨女。”
挽秋翻了個白眼,拍拍我的臉,“我管你黃花綠花,爺廚房缺個燒火丫頭,你就過去吧。”
我一聽之下大驚,急忙撲過去抱住他,裝哭道,“爺,奴家傾心於你好久……”
還沒說完,就看到挽秋像吃了蒼蠅一樣地看著我,一字一頓地道,“淩陌白,你沒完了是吧?”
我笑倒在地。
很久沒有如此地輕松過,看到挽秋的表情我知道再鬧下去一定會氣到他,搖頭道,“再過一個星期就該訂婚了。”
“所以?”挽秋挑眉看我。
我揉了揉眉心,“恩,找地方,提前包下來,再布置一下。”這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得很,可真的做起來卻要花上不少的工夫。
挽秋點了點頭,施施然便要離去,一面走還一面道,“這和我好象沒什麽關系……你繼續忙。”
我徹底無言,只好繼續奮鬥。
總算在前一天把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了。
只是訂婚的緣故,所以并沒有太多的講究可說,無論中式西式,總是要大宴賓客的,母親的意思是,訂婚之後,就讓陳如霜住到家裏來,因為畢竟是有了身子的人,而娘家卻不知道這些。
在此之前,母親也與陳父陳母見了一面,至於談的是什麽,我大致也不清楚,反正陳父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仿佛知道了陳如霜一直瞞著家裏的事。
不過這我倒并不擔心,至少他不知道他的外孫是挽秋的孩子。
訂婚如期舉行,我換上了西裝,陳如霜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洋裝,配合似的,頭發也卷了起來。
☆、故國三千裏 81
她快四個月的身子,雖然并沒有太突出,但如果穿了旗袍,顯然就會一眼被看出來。
挽秋依舊穿著他的淺色長衫,他已經很久沒有抽過煙,我從外面會來,一眼就看見坐在窗前點著煙的人。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疲倦的模樣,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仿佛打招呼一般。
不知道為什麽,好象只要看到他,我的所有的疲倦都在那一剎那消失於無形。
挽秋吃吃地笑,他說。“說你傻,你倒是還真傻!”
我微微的笑,拿走了他吸到一半的煙,遞給他一杯茶。
挽秋仿佛只抽他自己的煙,然而我并沒有注意太多,只是随手按在了瓷盞裏。
“你真浪費。”挽秋癟了癟嘴,“不但煙不能要了,連杯子也一同毀了。”
我笑笑,嘆氣道,“我怎麽從來不知道,原來挽秋你居然是一個如此節儉的人。”
挽秋白了我一眼。
我失笑,握了他的手在手裏捏著,我突然就很擔心,陳如霜住進來了,挽秋如果不要我了,我該怎麽辦。
我正茫茫然,挽秋低頭吻了我的臉,我一臉狂喜地擡頭看他,他只是故作不經意地別過頭,嘴裏嘀咕著,“傻瓜就是傻瓜。”
我大笑著一把摟住他,有些過分私密的事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我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挽秋依然睡在我懷裏,想來是累了,我捏著他的頭發,想著如果我們的頭發都長一點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系在一起,是不是就叫做傳說中的結發了。
挽秋被我弄醒了,睜開迷迷茫茫的眼睛,張了張嘴,好象無辜的被捉到岸上的魚。
我笑笑,低頭去問他,他哼了兩聲,終究也只是乖乖地讓我親。
剛醒來的挽秋總是有些不清醒,我嘆氣,他清醒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這麽乖巧過。
過了半晌,他眼睛裏的霧氣才終於散了,然後一把把我的頭從他的胸前拉起來,一臉的鄙夷加唾棄,“淩陌白,你幾歲了?”
我雙手托腮眨眼睛裝可愛,伸出三個手指笑眯眯奶聲奶氣,“三歲”
挽秋一一巴掌把我的手拍下去,送我一個白眼然後翻過身去不離我。
我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撒嬌耍賴各種不入流。
一直鬧騰到快天亮,才被實在無法忍受的挽秋一腳踹了下去。
我揉著跌了個半死的腰腿,拉開窗簾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雖然是晚上舉行,可該準備的還要準備,該檢查的還要檢查。
忙了一大天,看了看表已經到了四點半,六點锺正式開始,但大家都應該會提前到。而事實就是這樣,從五點左右就陸續的有人來,把請柬和禮物一起遞給家人,我站在門口迎賓,大家無外忽也就是那幾句恭賀的話。
衛童送了一份大禮,見到我的時候也是一副親如一家兄弟的模樣,我心裏暗笑卻也樂得陪他做面子上的工夫,一來二去大家都認為我們交情非淺。
客人太多,只聊了一會兒他便進去了,大有要之後再與我閑談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想知道,只是随意地答應著。
陳易葳和我一起迎客,顯然他很奇怪衛童對我的态度,但他并沒有多問,我自然也沒有義務向他解釋那麽許多。
六點整準時開始的訂婚宴,舞臺交給妙語連珠的司儀,形式地走著過場,晚宴過後自然就是跳舞。
我挽著陳如霜的手和每一個人打招呼,看到對我們舉杯的衛童,我笑了笑,吩咐菊香照顧陳如霜,端了一杯酒便向他走了過去。
衛童看著我,笑得好象多年的老友,“cheers”他說。
我笑笑,抿了一口酒,“要是灌我,等到我結婚那天也不遲。”
作家的話:
即日起故三恢複更新喵。
恩啊啊,依舊隔日更哦喵。
暑假快樂。
☆、故國三千裏 82
衛童笑笑,“怎麽不見挽秋?”
我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麽,於是笑得有些赧然,“挽秋有些累了,在休息。”我那暗示般的表情和語言,作為一個結婚多年的男人 ,他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
臉色變了變,衛童笑道,“陌白的齊人之福享得倒是讓人嫉妒呢。”
我笑笑,搖頭道,“比不上你的齊人之福。”
衛童看著我,片刻道,“哦,我倒忘了,淩宵仿佛是……”他沒有說下去,停在中央,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這個名字聽起來熟悉得很,仿佛是一個被逐出家門的不肖子孫。”我對最後的九個字咬了格外的重音,淩宵?哼。
衛童頓了頓,低頭看著酒杯,他嘆了一聲,道,“我本以為,你是個重情意的人,沒想到啊……”
“沒想到我是個重色輕友見色忘義的卑鄙小人?”我微笑著接過他下面的話,掃過坐在沙發上休息的陳如霜,确定他沒有事,才繼續道,“不過你幾天就是要來跟我探讨這個問題?”
“當然不。”衛童為微微的一笑,“我只是想來見見挽秋,不過很可惜,他不在。”
我微笑著點頭,“他知道你會來,所以肯定不在。”
衛童很自若地道,“如此嗎?”
我微笑,“自然如此。”
衛童挑起唇角,笑道,“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我笑笑,“那要看對誰而言。”
衛童微微一曬,“我突然發現,陌白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上許多呢。”
我搖頭,“淩陌白不是衛兄的玩具,談不上有趣無趣的。倒是今後有妻有子,恐怕沒那麽多工夫和衛兄相聚了。”
衛童“哈哈”一笑,“那不正好,我們一起談論一下馭妻之道?”
我笑得溫文爾雅,“哦?衛兄此言,仿佛嫂夫人已與衛兄心齊了?”
衛童并無不快之色,只是微笑道,“陌白此言差矣,家養的小馬,偶爾撒撒歡,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養的兇犬,也說不定什麽時候,反咬一口。”
我含笑望著他,他看著我,又道,“不過,我總要讓它們知道,誰才是主人,你說是不是?”
我笑笑,裝傻充愣地道,“只可惜我淩某人沒養過活物,沒有衛兄這麽深刻的見解。感謝衛兄賞光,這杯酒,小弟便先幹為敬了。”
衛童笑笑,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随我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辭了衛童,我便到那邊去尋陳如霜,她坐在沙發上,仿佛很是疲憊的模樣,可以想象精致妝容下的面孔是如何的蒼白。
我在她身邊坐了,伸手探她的額頭,她笑笑說無事。可她終究是個有了身孕的女人,而且是挽秋孩子的母親,我多少是不放心的,菊香在一邊笑道,“少爺,不妨事的。”
我實在不懂,也說不出什麽,既然她說沒事,那便沒事吧。
無論如何,今天我是主人,說什麽都不能早退的。
最後散場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我天不亮就醒,直到現在,也實在是有些堅持不住了,想起我之前的時候,幾天不睡都沒什麽,原來果然是年紀大了嗎?
回去的時候,陳如霜在車上就睡了,我把她抱到了她的房間,跟她過來的還有一個小丫頭,叫作阿杳的。
阿杳是個機靈的小丫頭,算得上是陳如霜的心腹,知道自家主子和挽秋的事,也知道假結婚的事。
對於阿杳我不擔心,既然瞞了這麽久都沒人知道,可見也是個嘴緊知輕重的人。
我一向不讨厭聰明人,但我讨厭自作聰明的人。
一如陳易葳。
☆、故國三千裏 83
這一天實在折騰的厲害,母親回來便進房歇息去了,三娘笑眯眯地和我說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話,我心裏清楚,又感激三娘的告戒。
挽秋意外地出現在客廳,他穿著鵝黃色的長衫,臉色蒼白,眼下有些烏青。唇色又極淡,瘦而颀長的身子蒼白得仿佛要融化在牆壁中一般。
我在他身邊坐了,笑道,“怎麽沒睡?”
他把頭靠在我肩膀上,閉著眼睛模模糊糊地道,“心裏亂得很。”
我笑笑,說到亂,其實我心裏也很亂。
他和陳如霜是事實上的夫妻關系,我和陳如霜是名義上的夫妻關系,而他和我,卻又不清不楚的。
這算是怎麽一回事?
被放下許久的話又重提,多少是有些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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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