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蕭婪再醒的時候是晚上,顧冬和還在。
此時他已經好多了,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四處亂轉。
“顧冬和。”
他叫了一句,那人聞聲擡起頭,把電腦放在床頭櫃上起身。
“渴嗎?給你倒點水。”
顧冬和小心的扶起蕭婪,豎起枕頭讓他靠在上面,然後倒了一杯溫水。
蕭婪接過水,喝完感覺好多了。
“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
顧冬和用玩味的語氣逗他。
“顧先生對每個人都這麽熱心嗎?”
蕭婪靠着枕頭,斜着眼打量着顧冬和。
“當然不是,”顧冬和笑的恰到好處,“我在追你,看不出來嗎?”
“嗤。”
蕭婪忍不住笑出聲,好笑的看他。
“不好意思,我們才認識兩天,您這也太愛心泛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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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冬和聳聳肩:“你不相信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哈,你鐘情什麽?”蕭婪仿佛聽到什麽笑話,樂不可支。
“喜歡不需要理由。”
蕭婪不屑,只想翻白眼。
他不信。
“那你要不要答應我?”
顧冬和俯身,一手撐在蕭婪腦側。
“答應你?”蕭婪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答應你什麽?”
“答應我的表白啊。”
蕭婪更覺得好笑了,這人要不要臉?
“炮友可以,不談感情,你要?”
蕭婪一轉心思,挑釁的看他。
顧冬和明顯沒想到他會這麽回答,愣了兩秒,随後又恢複淡定。
“既然你這麽要求,我能不答應嗎?”
說着湊近蕭婪耳朵,呼出的熱氣弄的蕭婪耳朵癢癢的。
“寶貝兒,就我的技術,保準讓你滿意。”
充滿磁性的男聲蹭過耳膜,酥酥麻麻的。
該死。
蕭婪在心裏咒罵,他算半個聲控,尤其喜歡顧冬和這種說起話來,幾乎每一個音都是荷爾蒙催化劑的聲音。
好像有點起反應了。
還好蓋着被子,蕭婪還能假裝什麽都沒發生,至于心髒加快速度,那他也沒辦法。
顧冬和帶着笑看他眼睛。
蕭婪不落下風,擡眼和他對視。
眼神無聲的交鋒。
“既然是炮友,那得有炮友的規矩吧。”
蕭婪挂上一臉假笑,開口。
顧冬和示意他說。
“每月一次身體檢查。”
“好。”
“必須雙方自願,不能強迫。”
“好。”
“不能導致對方受傷。”
“好。”
“互相解決需求,不談感情。”
顧冬和眼神暗了暗,答應:“好。”
“最後,我随時可以解除關系。”
蕭婪眼神中帶着不加掩飾的挑釁,如果顧冬和這樣都能答應,那還真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以前也找過炮友解決日常需求,這樣還省的再在費力氣去找。
“你不會的。”顧冬和壓低聲音,看着他說,頓了一下,“我都答應,那是不是輪到我說了?”
“說吧。”
“你沒說的是不是都可以?”
蕭婪挑起一邊眉毛,放松了身體陷在枕頭裏,點了頭:“是。”
“人前不能暴露我們的關系。”
“這有什麽難的。”
兩個人圈子不同,共同的朋友更是少之又少。
“我是說,非炮友的,親密關系。”
蕭婪輕微的皺了皺眉,但自己話已經說出了口,沒有回轉的餘地。
“好。”
“養好身體。”
“您要求還真獨特,不如買個質量好點的充氣娃娃。”
蕭婪禮貌的笑着。
顧冬和受了這句諷刺,繼續說。
“不能在有我的時候同時有其他人。”
“我不感興趣NP。”
“其他以後慢慢再說。”
“呵。”
蕭婪轉頭看窗外。
“随你吧。”
“出去對別人可不能這麽随便。”
“不勞您操心。”
蕭婪解決完顧冬和這麻煩有點累了,正好點滴打完,側身按鈴叫護士,暫時緩解了兩人之間争鋒相對的氛圍。
等護士走後蕭婪感覺有些困,放平枕頭,被子蓋到下巴,整個人蜷縮在裏面裏。
迷糊間聽到顧冬和打了盆水,接着用毛巾給他擦臉。他強撐着最後一絲理智:“炮友沒這麽多職能。”
那人擦着臉的手頓了一下,聽他說:“那我能履行一下權利嗎?”
“嗯?”蕭婪腦子裏都是一團漿糊一樣,來不及反應,下巴就被捏住,顧冬和溫熱的嘴唇覆蓋上來。
舌尖蹭了蹭唇瓣,探進去撬開牙關。
從裏到外都細細掃過,然後一下一下的往更裏面去。
蕭婪被吻得意識不清,顧冬和竭盡全力的溫柔取悅了他。
仿佛在雲端。
顧冬和一手墊在他腦後,輕輕将他壓向自己,蕭婪沉溺其中,也不自覺的挺起身體向他靠近。
“唔……”
被放開的時候蕭婪雙眼朦胧,急促的喘着氣,嘴唇濕潤顏色鮮豔,牽出的一絲津液挂在嘴角。
過分勾人。
顧冬和想占有他。
讓他無論嬉笑怒罵都只有自己看到。
讓他在自己身下呻吟流淚,難耐喘息。
讓他無論是耀眼灑脫,或是感性放浪,都只屬于自己。
全天下的獨一份。
“幹什麽你……”
蕭婪困極了,有氣無力的表達着不滿。
“權利。”顧冬和吃飽了心情好,給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蕭婪沒精神再跟他貧,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顧冬和在原地靜默的看了他一會兒,等他完全睡熟後輕輕的走到門外,掏出手機:
“喂,老何,幫我辦件事,比較急。”
第二天蕭婪醒的時候病房裏沒有人,他摸了摸自己額頭,燒好像已經退了,身上因為出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蕭婪皺皺眉,撐着身體坐起來。
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時間,還很早,正思考着要不要打電話請一天假,房間的門開了,顧冬和拎着一個保溫食盒走進來。
“醒了?”放到床頭櫃上打開,事物的香味溢滿房間,蕭婪喉結上下滾動,感覺有些餓了。
“洗漱完吃點東西。”
是蕭婪最愛的皮蛋瘦肉粥,他盯着顧冬和端着碗的手,都不用問,肯定是宋栎這厮說的。
再怎麽都不能跟食物過不去,蕭婪掀開被子下床,忘了自己腳上的扭傷,吃痛的跌坐在地上。
“怎麽回事你。”顧冬和忙放下碗,略一思索直接将蕭婪打橫抱起。
“你幹什麽!”蕭婪臉色都變了,突然騰空的感覺讓他感到驚慌,生怕顧冬和抱不住把自己摔了。
這種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很不好受。
“洗漱。”
好在顧冬和只是把他放到衛生間 看他站穩了就退了出去。
他知道蕭婪對人的防備心很重,即使已經接受了兩人的炮友關系,但很多地方他也不能過分冒犯。
蕭婪的城牆,沒那麽容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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