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當晚蕭婪睡在顧冬和辦公室裏供平時休息的房間。

雖是睡一起,但顧冬和識趣的沒有動他,蕭婪情緒不好,未必有心情應付他。

但顧冬和卻覺得比任何一次睡在一起都要讓他舒服,不像炮友,更像戀人。

早上蕭婪醒的時候不算晚,他坐起身打量着這個比自己家卧房還大還精致的休息室,忍不住再次表示鄙視。

“啧啧啧,這些有錢人。”一邊搖着頭一邊掀開被子下床。

昨天睡覺直接穿的是顧冬和放在這裏的睡衣,也不知道這人怎麽看起來斯斯文文,私底下居然這麽騷包。

敞懷的基佬紫真絲睡袍,這人還真敢穿。

蕭婪就這麽洗漱完走出去,顧冬和不在辦公室,空調開的暖烘烘的,桌上放着熱騰騰的豆漿油條。

蕭婪不喜歡開暖風,人工制造的暖風總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找了半天不知道空調在哪控制,只得開了扇小窗戶,搬了顧冬和的老板椅坐在窗邊,優哉游哉的喝着豆漿。

顧冬和回來的時候,正看到蕭婪敞着懷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陽光在發間跳躍,勾勒出側臉完美無瑕,下巴美好的線條一路往下延伸,兩條長腿交疊着伸長了擱在旁邊沙發扶手上,安靜的如同一幅畫。

顧冬和心頭一動,打開手機拍了一張,聽到快門聲,蕭婪收回目光,轉頭看他。

“回來了。”

“嗯,剛剛開會。”顧冬和收起手機走過去,把窗戶關上,“怎麽開着窗,不冷嗎?”

“屋裏悶的難受,透氣。”蕭婪伸個懶腰,揉揉肩膀,“這麽忙?周末加班還這麽早就開會。”

這時間算來,蕭婪平時剛到單位不久,估計屁股還沒坐熱。

“你以為錢這麽好賺?”顧冬和笑着在沙發上坐下,“最近有個項目,團隊今天要去外地考察,但是策劃書出了點問題,所以早上臨時開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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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項目得你跟着搞策劃?”蕭婪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驚奇的看他。

“本來是不需要我操心這塊,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今天正好在辦公室,就去旁聽了一下。”顧冬和伸手握住蕭婪擱在沙發上的腳。

蕭婪的腳很好看,皮膚白不說,十根指頭形狀都說得上是賞心悅目,指節分明,青筋與骨頭突起的都恰到好處,不是小巧的珠圓玉潤,而是精瘦有力的鋒利。

“嘶你幹什麽?”蕭婪一驚,就要收回腳。

“別動,給你暖暖。”顧冬和用手包裹着他的雙足,輕輕的搓揉着,“這麽冰,還說不冷?”

“不是什麽大事,少瞎操心。”蕭婪長這麽大也沒被這樣捧在手心裏一般的呵護,沒由來的有點臉紅。

顧冬和看他一眼,按在一處穴位微微用力。

蕭婪全無準備,“啊”的一聲沖出了口,皺着眉看他。

“幹什麽你?”

“按摩一下,促進血液循環。”

顧冬和一板一眼的說着,還真就認真的給他按摩起來,手法像是學過的,竟然意外的舒服。

蕭婪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總裁周到的伺候,放松了身體軟在椅子裏,感受着腳底舒适的感覺。

“嗯……啊……”

“別叫了,我都硬了。”顧冬和聽着他無意識的哼哼,感覺自己真是十分柳下惠了。

蕭婪觑他一眼,撐着下巴半眯着眼。

“白日宣淫,就這麽不害臊?”

“若是你,管他白天黑夜?”顧冬和沉聲道,極力壓制着心底隐隐冒頭的欲望。

“顧總很喜歡在辦公室亂來?”

“你勾引我。”

顧冬和不動聲色的按摩完,順着腳踝往小腿摸去。

“我做什麽了?”

蕭婪笑的像一只狐貍一樣,手指劃過眼角,支着額頭,桃花眼裏仿佛流轉着極致的妖豔。

像落了桃花的潭水,每一圈餘波都是寫着勾人二字。

顧冬和一手順着往上,一邊站起來走到蕭婪身側,俯下身在近處看着他。

這人上輩子一定是個勾人的妖精。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

就已經讓人神魂颠倒。

顧冬和的手從膝彎下摸進了睡袍,架起蕭婪一條腿彎曲着,帶起真絲面料的衣物滑到腿根,內裏若隐若現。

顧冬和低下頭與他接吻,蕭婪仰着頭,頗為享受。

唇齒交纏,濕滑的舌頭追逐纏繞。

脖頸與鎖骨優美的線條暴露在陽光下,牛奶般的肌膚白裏透着粉紅,像是鮮嫩欲滴的果子,誘惑着人前去享用。

顧冬和再忍得住,那大概要麽是禁欲,要麽是不舉。

他都不是,所以忍不住。

手指隔着一層布料往後摸索去,流連忘返。

時而打着轉,時而加重力度,時而輕輕撫摸。

蕭婪被弄得喘息連連,身體跟着顧冬和的節奏不斷起伏着,快感蔓延全身,腳背繃得筆直。

“濕了。”

顧冬和話音裏帶着三分笑,剩下七分是噴薄欲出的情動。

蕭婪斜着飛他一記眼刀,眼角濕潤微紅,帶着媚色,胸口起伏着不甘示弱:“顧總就這點程度能做什麽?”

“能做到你哭。”

情/欲就像一張網,任誰也不能逃脫。

“未曾領教。”

挑釁,嚣張,高傲。

那便要你丢盔棄甲,輾轉承歡。

顧冬和扯開礙事的布料,手指直接往裏探去。

“嗯——”

蕭婪從鼻子裏哼出聲,尾音打着顫,分外撩人。

“妖精。”

顧冬和眼底沉沉,欲/望滔天,一口咬在蕭婪潔白的鎖骨,啃咬,厮磨。

“那你呢?泰迪?”

蕭婪不知死活的滿嘴瞎扯。

“泰迪?”顧冬和危險的眯起眼睛,滿眼都是不愉快,“你見過這麽專心的泰迪?”

蕭婪嘲諷的看着他。

“還是說,”顧冬和發了狠,手指猛地一頂,“你吃的還不夠?”

蕭婪張着嘴喘氣,接着低頭意味不明的笑。

“遲早幹/哭你。”

顧冬和突然一手攬腰,一手就着還在他身體裏的姿勢将人一把抱起。

“你做什麽?”

手指被頂到又一個深度,蕭婪渾身酥軟靠在他肩上,說話都是氣音。

“鎖門。”

“你打算在這做?”

“嗯。”

蕭婪真好奇這位總裁成天在辦公室想着什麽。

等門鎖上,顧冬和抱着蕭婪把人放到黑色的大理石桌面。

“不拉窗簾?”

“這裏是35樓,外面目前沒有看得到我這裏的地方。”顧冬和看着蕭婪,黑色的大理石清冷而堅硬,襯得他皮膚有些病态的蒼白,覆着層粉色也沒有多少緩解。

顧冬和不喜歡,不喜歡看這人蒼白的仿佛沒有生氣一樣,讓他不安。

“顧總真是好趣味,”蕭婪坐在冰涼的桌面,身前是顧冬和火熱的身軀,他環上顧冬和的肩,湊到他面前。

“呵。”

顧冬和從抽屜裏拿出潤滑,繼續開拓,一根手指,兩根,三根。

一邊湊過去與人接吻,親到懷裏的人上氣不接下氣。

“總裁、辦公室……還真是嗯、哈……真是包羅萬象,什麽都有,啊——”

一路親到鎖骨,胸口,留下一片水跡,在兩點處徘徊。

蕭婪仰着頭,拉長了脖頸,将最脆弱的咽喉處送到對方面前。

真他媽……

顧冬和拉開拉鏈,西褲褪落。

來勢洶洶的進攻,沾染着情欲的喘息,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交疊出一室旖旎。

黑色的大理石辦公桌上濺落白色粘稠液體,白紙黑字的文件被掃到地上,潔白的身體背靠着冰涼的桌面,身下卻是一片火熱。

他們親吻,他們撫摸,他們因為對方的身體感受到最歡愉。

做了一輪之後,顧冬和退出來,蕭婪軟在顧冬和懷裏喘着氣。

“你不是泰迪……你是打樁機。”

“哭了沒?”

顧冬和不理會,徑自問。

“不好意思,沒有。”

蕭婪嗤嗤的笑了。

顧冬和一言不發,又将他公主抱着走到沙發。

蕭婪被扔到真皮沙發上,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顧冬和不給他發問的時間,将雙手扣在頭頂便欺身壓下去,堵住上下兩張口。

“你為什麽什麽都不喜歡跟人說呢。”

“您擡愛了,跟您沒什麽好說。”

蕭婪冷哼,一邊被頂的不住晃動。

顧冬和停下動作,手指摩挲着蕭婪的嘴唇。

薄薄兩片唇,線條鋒利,水潤鮮豔。

明明這麽柔軟的嘴,卻張口閉口都是刺人的話,傷人傷己都毫不留情。

蕭婪伸出舌頭一舔,狡猾的笑着看他。

“光你吃,餓着我?”

顧冬和覺得自己遲早被這人撩死。

将手指送進去攪動着,看蕭婪仰着頭,粉嫩的舌頭時隐時現,吞吐着自己的手指。

顧冬和覺得全身血液都往身下沖,他從未被這般挑逗過,即使是學生時代一群男生躲在宿舍看片,都沒産生過這麽強勁的沖擊。

食髓知味,顧冬和想,自己死都不會願放開這個人。

如果他是妖精,一定是最傾倒衆生的那一個。

全世界都該臣服在他腳下。

顧冬和荒唐的想。

難怪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怪君王不早朝,怪世上怎會有如此尤物。

顧冬和加快了速度,一次次沖到同一個地方,蕭婪嗓子都快喊啞了,極致的快感讓他幾乎要暈過去。

他清醒着浮浮沉沉,大亮的天光和貼身的熱度提醒着他現在身在何處。

在幹什麽。

一波波沖擊幾乎将他貫穿,他放縱自己喊出聲,絲毫不顧及會給人多大刺激。

“蕭婪,我是誰?”

顧冬和低聲附在他耳邊問。

“顧冬和……啊……”

蕭婪沙啞的應,又是一震,他幾乎快受不住。

“你、夠了……不行……”

眼前已經開始放煙花一般,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這人今天格外兇猛,身上沒有一處正常。

“顧冬和,顧冬和——”

他喊着,兩人同時達到頂峰,身體癱軟下去,被顧冬和托起腰,感覺到身體裏的東西,蕭婪幾乎罵出聲:“你他媽怎——”

顧冬和快速的動作,再釋放的時候,蕭婪幾乎失去意識,他已經喊不出來了,一行清淚順着眼角滑落。

“寶貝兒,你哭了。”

顧冬和吻住那滴淚水,他現在身心愉快到了極點,聲音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混賬……別動我。”

蕭婪罵道,打開他又不安分亂動的手。

“去清洗一下好不好?”

蕭婪不理他,擺出一副不願合作的表情,他現在感覺累極了,只想睡覺。

“滾開,別煩我。”

顧冬和無奈,只能将人放在沙發上,脫下外套蓋在人身上,又将空調調高了一些,才放心的去洗澡。

洗完出來去看蕭婪,這家夥估計嫌悶,外套被掃到地上,露出勻稱潔白的身體,一條腿垂在外面,拉出優美的身體線條,腿上沾着剛剛兩人留下的液體,身上痕跡斑駁一片,場面香豔而勾人。

顧冬和覺得自己大概是進了盤絲洞,都說不清是天堂還是地獄。

快步過去用睡袍将人包裹住,蕭婪已經睡的沉了,沒有半點反應。顧冬和将人裹好抱進房間,蓋上被子又盯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去處理處理辦公室的滿地狼藉。

看着沙發上的白色痕跡,和辦公桌淩亂的文件,地上自己沾着可疑液體的褲子領帶,顧冬和覺得又有了擡頭之勢。

要命啊。

顧冬和有生以來第一次想仰天長嘆。

厲害還是蕭婪小妖精厲害,行吧,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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