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顧冬和看着他,眼裏的寒冷幾乎實化,兩人對峙着,那個被打到一邊的男人爬起來,伸手就去抓顧冬和,他轉身用兩根手指抵住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随意把領口往下拉了拉,彎起一邊嘴角。
“這個人,今天我要了。”顧冬和傲慢的開口,皮笑肉不笑的點點男人胸膛,“要麽你覺得,我,和你,誰更行?嗯?”
男人看他一眼,便自知不如,雖有不甘心,卻抵抗不過男人身上強烈如野獸被侵犯領地般的氣息,只得憤憤離去。
顧冬和像是氣極了,低頭看蕭婪,不怒反笑:“炮友麽,我覺得我能做的比他好?”
說着脫下外套,甩手扔到一邊的靠背上搭着,欺身壓下去,雙手撐在他腦側俯視。
蕭婪也被他氣笑,他說:“顧冬和,你少來招我。”
“是你招我。”
顧冬和幾乎要被怒火燒昏了,本是在附近應酬,送客人出來的時候看到蕭婪拐進這個巷子,好不容易客套結束跟着過來,幾乎是一眼認定了這個酒吧,進來後忍着煩躁一通好找,卻在這個角落看到最不願看的事情。
氣這人自輕自賤,張口就能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也氣他消極放縱,玩起來不顧後果不知底線。
顧冬和感覺心裏燒起了一把火,燒的他理智全無,平日什麽風度翩翩,什麽精英形象,全部扔到八百萬裏開外。
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想把蕭婪關起來,最好只有他一個人看到,所有的缱绻旖旎所有的性感勾人,都屬于他。
只屬于他。
但是他不能。
顧冬和粗暴堵住蕭婪的嘴,不似親吻,更像是帶着宣洩性質的啃咬,蕭婪推他,被捏着手腕困在頭頂不得動彈。
“顧冬和!”
蕭婪怒喝,兩個人像是撕破了理智的外衣,暴露出內裏最猙獰尖銳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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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冬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重重的喘着氣,身體因為怒火微微顫抖。
“顧冬和,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要你。”顧冬和雙目赤紅似要滴出血來,他啞着嗓音,壓抑着內心瘋狂的占有欲。
“蕭婪,我再說一遍,我要你。”
什麽正人君子,什麽紳士風度,什麽步步為營,什麽忍耐退讓。
理智崩裂面前,什麽都不算數。
顧冬和想自己肯定是醉了,許是喝的酒太烈,又或是蕭婪太能醉人。
他第一次,不管不顧,只想要得到這個人,瘋狂的擁有,瘋狂的留下只屬于自己的烙印。
蕭婪眼中隐隐閃着光,他咬着牙說:“好。”
聲音有些哽咽,拖着哭腔,尾音還帶着顫抖,他又重複了一遍:“好。”
兩個人再次吻在一起,不是溫柔的親吻,而是瘋狂的掠奪,想要從對方身上汲取更多的瘋狂。
跌跌撞撞摟着親吻,腳步淩亂的往洗手間去,一路上耳邊充斥着親吻聲和呻吟聲,還有絲毫不加壓抑的浪叫嬌喘,肉體碰撞的啪啪作響。蕭婪聽到有人朝他倆吹口哨,但他不想管也沒心情去顧着是誰,他只有一個念頭。
你想要,好。
我給你。
酒吧的洗手間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兩人靠在門口牆壁上親吻的時候聽到裏面的亂叫聲,哭着喊着但是就是沒有停下。
蕭婪身體一晃,帶着顧冬和滑進旁邊的雜物間,手一碰就關上了門,所有喧鬧與頹靡被隔絕在外。
顧冬和并不如往常一樣溫柔的做前戲,他三兩下把蕭婪剝幹淨,急促的用手指擴了幾下便拉開自己的褲子,龐然大物彈出來,貼着蕭婪臀縫,到穴/口處用力一頂。
蕭婪悶哼一聲,更用力的摟緊他。
沒有擴張的地方艱難的吞着,疼痛與快感交織。
顧冬和抱着他,好不容易全根沒入,一下接着一下的動作,一次次更深更用力,頂的蕭婪腿根發軟,軟糯的呻吟從唇邊溢出。
“嗯哈——啊……嗯啊、哈……”
蕭婪的身體随着顧冬和的動作不斷起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肩,顧冬和一手拖着他的腰,一手撐在牆上,沉默的進攻,快狠準的往一個點頂着。
酥麻的刺激沖刷過身體,快感攀骨而上。
洞口漸漸濕潤,随着一進一出,發出令人面紅心跳的水聲。
蕭婪斷斷續續的呻吟喘息着,突然猛地收縮,咬緊了裏面的東西,顧冬和一口咬在他的潔白的脖頸側。
“啊嗯——”
顧冬和退出來,白色的液體一股一股的噴出,兩個人都達到了頂峰,蕭婪背靠着冰涼的牆壁,撐不住的往下滑。
然後身體被托住,顧冬和将他翻了個面,扶着他的腰挺身一送,蕭婪嗚咽一聲,背靠在顧冬和身上,全身是癱軟的,任由肉刃劈開身體,恨不得将他絞成碎片一般不斷進出。
破碎的呻吟,扶着腰的手不斷加重力度,身後的碰撞一次比一次激烈,啪啪的響聲充斥在狹小的空間。
“你知不知道——”顧冬和發了狠的一頂,頂的蕭婪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顫,“我受不了,一想到別人可能會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就嫉妒,嫉妒的發瘋。”
蕭婪側着頭,眼角嫣紅一片,碎發被汗水打濕,貼着臉頰勾勒出鋒利的輪廓,他出不了聲,只有帶着哭腔的嗚咽和呻吟。
“顧冬和——”
顧冬和兇猛的頂撞進出,九淺一深,折騰的蕭婪整個人軟的跟一灘水一樣,毫無着力點,扯着嗓子才溢出一句。
顧冬和低吼一聲,第一次射在了蕭婪身體裏,沒有隔擋的,沒有抽離的,完完全全。
蕭婪徹底的脫力了,全靠顧冬和從後面托着,他臉靠在牆上,門縫裏漏出的光打在他的臉頰,映出一道清亮的水痕,和水光潋滟的眸子。
顧冬和從後面摟着他,像擁抱了最真實的生命,緊緊的箍着,一寸也不肯放。
白色的液體從蕭婪打顫的大腿根部緩緩流下,沾粉紅的穴/口上,順着肌肉線條,蜿蜒而下。
沉默。
只聽得見喘氣聲。
“我想回家……”
蕭婪哽咽着,聲音還打着顫。
顧冬和貼着他又溫存了一會兒,才收拾起他褪下的衣物,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把人裹着,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出去。
放進車裏後拿後座的濕巾幫他清理,蕭婪配合的該躺下躺下,該張腿張腿,只在被碰到私密處時小聲的“嘶”了一句。
“……弄疼了?”
顧冬和終于開口了,在他出聲的瞬間就拿開了手,小心翼翼的擡着他的腿去看。
“你終于肯理我了?”
蕭婪忍着痛,問道。
顧冬和手上一頓,垂下眼睫。
司機沒讓跟着,已經回家了,顧冬和招了代駕來開車,路過一家藥店時喊了停車,去藥店買了點東西才回來讓繼續開着。
不是去蕭婪家,而是來到顧冬和在幾條街外的住所。
讓代駕走了後顧冬和打開車門,抱着蕭婪下車,進電梯。幸好時間較晚,電梯一路順暢沒遇到人。
等進了門,蕭婪睜着迷蒙的雙眼打量着,不大的房子布置很簡單,家具多是原木的,沒搞的多花裏花哨,也不是四處彌漫着奢靡的氣息,簡單的一套公寓,茶幾上放着些雜志和果盤,餐桌上插着花,垃圾桶裏還有些果皮和廢紙。
大概是顧冬和常住的地方,倒是很有生活氣息。
顧冬和把蕭婪安置在卧室,拿過剛買的消炎軟膏塗在他紅腫的地方。
理智回籠,再想起剛發生的事情,他有些懊惱:自己怎麽就失了控,怎麽就一時丢了理智,怎麽就沒控制住自己的沖動?
看着蕭婪靠在床頭的枕頭上,困得眼皮都打架了卻強撐着,滿面困倦直愣愣的望着他,顧冬和在心裏把自己翻來覆去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何嘗不想好好抱着這個人,安慰他,寵着他。
可是當聽到他把自己數落的卑微又陰暗的時候,看到另一個男人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看到他死活要跟自己犟着遮掩情緒的時候。
弦就斷了,斷的毫無預兆,斷的幹脆利落。
他确實是想冷蕭婪一段時間,一是因為蕭婪百般掩飾下流出的一點情緒,清楚的告訴他,他的感情讓蕭婪困擾了,甚至給他本就不穩定的情緒更添了一筆沉重的負擔;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也需要冷靜一下,朝思暮想的人突然靠近讓他欣喜萬分,他實在是有些精蟲上腦,操心過度,忘了自己雖然想了多年,蕭婪卻需要時間去接受消化;三則是因為公司最近事情是真的多的他喘不過氣,每日應酬不斷,其餘時間加班加點的幾乎要住在公司,一有時間休息便昏過去一樣倒頭就睡,忙的騰不出一只手去給蕭婪打個電話發個短信。
今天實屬意外,但顧冬和又慶幸自己來得及時,一想到那個男人碰過蕭婪,他就恨不得把人扔到海裏去喂魚。
塗完藥膏顧冬和拿了套棉質睡衣,替蕭婪穿好,蕭婪渾身無力,随着他擺弄自己。
顧冬和給他穿好了衣服,剛要拿開手,卻被蕭婪一把抓住。
“怎麽了?”
顧冬和以為他不舒服,俯下身問。
蕭婪沒說話,盯着他看,半晌才緩慢的搖搖頭,松開了手。
顧冬和一頓,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繞到他身後,溫柔而不帶任何欲望的擁抱了他。
“好好休息。”
說罷就關了門走出去。
蕭婪合上眼,難得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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