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被妻子抛棄的失意丈夫……
白天農民工許鏡清出去幹活,晚上回家喝甜湯,喝完往下鋪那麽一趟,睡覺,三天就這麽過去。
這日一早,紀圓直接用行動表示了考慮的結果,收拾起東西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了,走得特別堅決,連個頭都沒回。葉靈予在門口接她,兩個人摟着脖子有說有笑。
許鏡清垂着手站在門口看她們走遠,期待全部落空,小傷心,小難過。
他肩膀也耷拉着,就像被妻子抛棄的失意丈夫,看着老婆歡天喜的跟別人走了,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幹看着,枯黃的竹葉再适時飄下,打個轉兒落在腳邊……
或許應該追上去拉住她,語氣極盡卑微的哀求:如果她對你不好,就回來吧,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的……嗚嗚嗚……
辰時初,幾只小隊在山門前集合完畢,同掌門、長老們一一道別。許鏡清偷偷傳音給葉靈予:保護好師妹,別闖禍,不然我饒不了你。
葉靈予的回答就是捏着傳音玉佩,摟住師妹的脖子在人臉上啵啵啵親了幾大口,那聲音十足的響,生怕他聽不見似的。
紀圓笑着推她,她摟着人家不放,又親又蹭的,把人锢在懷裏沖許鏡清一個勁挑眉眨眼,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誰看誰來氣。
小可憐謝靈硯自從上次燒房子事件之後就再也不敢出現,後來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謠言害人,聽硫金院的弟子們說掌門已經把師妹許配給了大師兄……
晴天霹靂啊晴天霹靂,硯硯悶在家裏哭了好幾天,硫金院的弟弟好壞壞,還笑他沒本事,硯硯眼睛都腫成了大核桃,現在躲在隊伍後面不敢見人呢。
葉靈予攬着紀圓,跟個土霸王似的炫耀了一圈,說:“師妹,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你跟着許鏡清有啥好,我給你說,他仇家不比我少,還都是狠角色,我再怎麽樣也比他強,你信我師妹。”
紀圓說我信我信。
太初仙門似乎是成為了異界妖人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十二界各有封魔印,他們偏盯着平常界不放。最近這兩三百年更是變本加厲,時不時就出來蹦跶兩下,挨了打又把腳縮回去,傷好了再繼續。
因為戰亂,近幾百年,太初弟子銳減,鼎盛時期多達五千,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年輕一代的弟子不足三百,當然不止太初,整個修真界現狀亦是如此。
三百弟子,五院占據大多數,內外門弟子只是一小部分。五院主修五行法術,除了抗揍的土修,其餘基本算後勤。上戰場時,絕頂劍修一人可當千百,正如當年的許鏡清。
當然,許鏡清也并不是神,可以一個不休息持續的戰鬥是因為背後五院弟子們源源不斷給他輸送靈力,醫修為他治療,陣修為他掠陣,器修不斷往他身上丢着防禦的法寶。
葉靈予說的也沒錯,跟許鏡清一隊絕對算不上輕松。
氣運絕佳的天之驕子喜歡踏足人跡罕至的險境,尋找遺世的孤寶,他帶領的隊伍弟子修為亦不弱,歷練期間遭遇截殺陷入絕境是無法避免的。
葉靈予說,你嬌嬌弱弱一個女孩子,跟着他風餐露宿就算了,還會流血受傷,再好的寶貝也劃不來啊,也不知道掌門怎麽會亂組隊。
紀圓說劃不來劃不來。
葉靈予摟着紀圓的脖子下山,兩個人好得跟親姐妹似的,“師妹,你選我真的是太明智了,你看許鏡清那個狗日的,才出來幾天就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你就是克你你知道不!”
葉靈予說起許鏡清的壞話來是一套一套的,說他克女,門派裏女孩子遇見他就得倒大血黴,這一點紀圓也十分認同。然後說他招邪,他早年出盡風頭,異界妖人盯他盯得緊,就等着他出山來找他麻煩呢。
同行的外門弟子宋南聽到這裏插了一句嘴,“可是跟着許師兄有機會得到寶物啊,許師兄厲害,人又大方,有了寶物自己從來不要,都是送給靈根合适的師弟妹們。”
葉靈予哼哼一聲,“那你是不是很不想跟着我?”
宋南哪裏敢得罪她,連忙擺手說沒有。
其實掌門的分配非常合理,精英弟子幾乎都分到了許鏡清那一隊,白照南是陣修,正好跟他打配合從旁輔佐,弟子們修為不俗,闖秘境殺妖獸什麽的誰也不會拖誰的後腿。
而謝靈硯修為和性子都是中庸,帶領的弟子也差不多都是同類型,去捉個妖啊除個邪啊,充當個上門服.務還不要錢的跳大神角色也不錯,能長長見識。
無論是許鏡清還是謝靈硯,配置看起來都是正兒八經的歷練隊伍。唯獨葉靈予這一隊,女孩子居多,還盡是老弱病殘,外門弟子占據大多數,連方簡師兄也在其中。
這不,方簡正站在路邊研究人家的田裏的菜苗呢,“哎呀,怎麽種地的這是,都害蟲了也不管管。”
至于修為低微的紀圓為什麽一開始會被分到許鏡清的隊伍,這得去問掌門了,當然,究竟跟誰,也得看她自己的意願。
許鏡清和謝靈硯兩隊早已禦劍飛得沒影了,葉靈予還在大路上甩着手慢悠悠地走,誰叫這幫老弱病殘們都不會禦劍呢。
她很少下山,倒是看什麽都覺得新鮮,攬着葉靈予的胳膊跟逛街似的,這裏指指,那裏點點。
也虧得這幫老弱病殘拖着葉靈予,不然這會兒她早不知道飛哪裏找人打架去了。
徒步至傍晚,到達最靠近封魔印的小石村,附近有嘆仙盟的羽林軍駐守,是個安全的地方。葉靈予宣布各自去借宿休息,借到的不準拿群衆一針一線,借不到的就睡野地,或者睡樹上去,反正愛睡哪睡哪。
一隊十三個人,除紀圓和葉靈予外還有三個女孩子,葉靈予給女孩們找了個寡婦家借宿,方簡找了個老光棍搭夥。其餘有三個沒借到,決定在村口的大槐樹上将就一晚,他們修為再不濟也是具有靈根的修士,倒是不在意這些。
全部安排妥當,紀圓問:“你呢?”
葉靈予捏捏她的臉蛋,“你累了嗎?”
紀圓說腳有點酸,其他還好。葉靈予抽出折腰劍,攬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懷裏,“走,帶你玩兒去。”
一路禦劍到平安城,葉靈予帶着她直奔酒樓,先打包了師弟師妹們明天的早飯,再叫上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吃。
葉靈予沖着紀圓揚下巴,“我自掏腰包呢,別客氣,吃吧。”
紀圓拿着筷子秀秀氣氣夾菜,葉靈予先灌了兩杯酒下去。
葉靈予說,其實嚴格來講,外門弟子是無法參與歷練的,真正的歷練是像許鏡清他們那樣的,不小心還會死人,外門弟子去了就是炮灰的命。但如果只讓內門弟子出去歷練,又不太好,所以才把人集合起來,也組成一個隊伍。
紀圓說:“我知道,探親隊伍嘛。”明日一早,他們就各自回家探親去了,說是歷練,其實就是放假,玩。
葉靈予一直喝酒,紀圓怕她燒胃,一直給她夾菜。葉靈予問她,“師妹跟我,其實也是想回家探親的吧,不然跟着許鏡清,就算危險,也是受益無窮的,我想去還不能去呢。”
紀圓只是搖頭笑,“我沒有家,我的家就在太初仙門。”唯一的家,還讓許鏡清給燒了。
葉靈予大笑,“巧了嘛不是,我家也在那!哈哈哈,那這段時間咱倆就搭夥過日子得了。”
一桌酒菜吃得差不多,眼看時辰也不早了,紀圓不得不提醒她:“葉師姐,你今天還需要做一件好事,做完之後,還得找地方睡覺寫日記呢。”
葉靈予一拍腦門,“糟了!忘了!”
紀圓掩唇一笑,指着樓下說:“別急,看那是什麽。”
平安城是大城,夜生活極其豐富,堪比三裏屯,街兩側許多店都是通宵營業的,具體什麽行當不用說那麽清楚,反正這種地方不會缺了好事做。
葉靈予雙頰飛紅,跟着伸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頓時喜笑顏開,“嘿!英雄救美!适合我!”她說完把靈石袋子往桌上一扔,抽出折腰劍就從窗口跳了下去。
紀圓招來小二結了賬,慢慢悠悠走樓梯下去的時候,街面上鬧事的人已經被打趴下了。
事情經過大概是酒樓隔壁的莺歌樓裏在舉行花魁大賽,有個纨绔不遵守規則,仗着身上有幾個厲害法寶在樓裏大殺四方,吓得姑娘客人們四處逃竄。他搶了人還不過瘾,拽着人姑娘頭發鬧到街面上來羞辱一番,說她不過是出來賣的,還裝什麽矜持。
這一帶魚龍混雜,看熱鬧的人多,打抱不平的也有,有人讓他出來單獨練練,那纨绔絲毫不懼,說練練就練練。他來頭似乎不小,仗着法寶打趴了不少人,站在街面上大放厥詞,那一幕正好讓紀圓看見。
葉靈予折斷了他的劍,将人踩在腳底,還打了個飽嗝,醉醺醺說:“不過三流貨色。”
趴在地上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掙紮,一幫人圍着葉靈予呱唧呱唧,紀圓也在其中。
這種順帶沾光出風頭的時刻她縮在後面,老實扮演着吃瓜群衆的角色。她十分謹慎,就怕人群裏有人跟被打那個是一夥的,也怕別人知道她跟葉靈予是一夥的,怕惹上麻煩。
她修為低,別人不敢招惹葉靈予,勢必會拿她開刀,謹慎一點是沒錯的。
熱鬧看夠了,人差不多也散了,人堆裏果然出了兩個小弟把挨打的纨绔拖走。
莺歌樓的老鸨怕晚上那人還回來鬧事,連說帶勸把葉靈予帶進去,正好也缺個睡覺的地方,葉靈予沒推辭,紀圓也跟着混進去了。
幾個姑娘攙着葉靈予掐她的腰捏她的胳膊,便宜占光,紀圓笑着擠進去把人接過,“我來吧我來吧,我是她師妹。”
老鸨眼光毒辣,看得出來她們來歷不凡,給她們安排了頂層的上房,說安靜,還送了醒酒的茶水。
葉靈予有點醉了,門踢開,鞋一甩人就撲到了床上。
紀圓給她蓋上被子出去打水,回來一看,床上沒人了。
她吓一跳,以為被壞人給抓走了,一轉頭,看見人坐在桌邊咬着筆杆子,眼睛努力瞪得大大的。
紀圓沒好氣,“師姐,你這是在做什麽。”
葉靈予說:“寫日記。”說完腦袋砰一聲砸在桌上,吃了一嘴的墨。
這人看着倒是瘦,肉又緊骨頭又重,紀圓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人弄到床上,實在沒力氣了,一腳蹬在她屁股上把人蹬進去,又給她擦臉擦手蓋被子,折騰一通累個半死。
好不容易收拾完,蓋上被子睡覺,沒睡一會兒被吵醒。
說是上房,其實隔音也不怎麽好,隔壁在進行男女大戰,打得挺激烈的。
葉靈予倒是睡得跟死豬一樣,紀圓睡不着,聽得有點面紅耳赤,畢竟她也是個成年人。
也不知道隔壁還要打多久,紀圓起床披衣走到窗邊站了一會兒透氣。夜風微涼,稍稍撫去燥意,她拍了拍臉蛋,坐到桌邊幫葉靈予寫日記。
寫了英雄救美的具體經過,極盡溢美之詞,怕二長老看出端倪責罰,末了還說明葉師姐今日操勞過度,此篇由紀師妹代筆。
擱下筆,吹幹墨跡,隔壁似乎終于休戰,她心中稍安,屋裏突然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
“師妹。”
紀圓渾身一抖,擡頭望去,窗前一個高挑的影子,衣上點點碎銀似披攜了星光。
她站起身,“許鏡清?”
“嗯。”他說:“我來看你。”
被妻子抛棄的失意丈夫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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