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不要臉!!!
被困在銅鏡內的三人幾乎是同時松了口氣。
夜已經很深了, 白照南、謝靈硯和葉靈予三人沒休息,蹲在草地上看露天電影。這場愛恨糾葛的情感大戲持續了整整兩天,就在小半個時辰前, 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情節,他們看得好刺激好過瘾啊。
白照南說:“這下算是徹底說開了, 以後好好相處就可以了。”
謝靈硯坐在大青石上, 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一臉老母親慈祥笑,感慨道:“真不容易啊。”
白照南轉頭看他,“你不應該感到難過嗎?”
謝靈硯擡袖拭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挺欣慰的, 甚至想祝福他們, 嗚嗚嗚。”
只有葉靈予還懵懵的, 蹲在地上不解撓頭,“這就完啦?就好和好啦?還沒發現他變傻了呢, 那如果發現的話師妹會不會嫌棄他?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謝靈硯滿頭問號,“什麽?”
白照南說:“不是早就發現了嗎?”
葉靈予說:“什麽時候?”
謝靈硯說:“很明顯啊,但他能吃能睡的,傻前傻後也沒什麽分別, 所以區別只在于說和不說之間,或者說只是不想理會。”
葉靈予仔細回憶,仍是不解, “我和你們看的是一樣的嗎?”
白照南說:“是的, 只是人與人的理解能力不同罷了。”
葉靈予說:“你什麽意思?”
謝靈硯笑了一下,“就是說你……”傻的意思。他話說到一半,轉頭對上葉靈予的視線, 笑僵在臉上,舌頭打了幾個轉,閉上了嘴。
白照南替他解圍,沖天上揚了揚下巴,“接着看。”
紀圓在給傻清梳理打結的頭發,傻清泡在大浴桶裏,背對着她,老老實實的。
這頭發得有半年沒打理了,梳也梳不開,紀圓把他頭按下去,“泡會兒,弄不開。”
傻清頭埋下去咕嚕咕嚕吐泡泡,假裝自己是小金魚,紀圓坐在浴桶旁等了一會兒,又把他頭提起來,“我不叫你你是不是得淹死在裏邊。”
傻清轉身面對着她,兩手攀着浴桶邊緣,鼻尖還挂着水,眼睛一眨一眨,“我想看着你洗。”
紀圓湊近些,手探進他頭發裏,“過來我看看,有沒有外傷。”
她剛哭過不久,眼角鼻尖還紅紅的,小嘴微微翹着,斂着眉垂着眼認真給他檢查。傻清一動不敢動,定定瞧她,趁她不注意以微不可察的龜速朝着她緩慢地移動,想離她更近些,如果能偷親一下的話那就更好了。
銅鏡就挂在他脖子上,從銅鏡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她修長的脖頸和垂散貼在鎖骨處的幾縷黑發,還有半個圓潤美好的弧度。
銅鏡裏的三個人還在伸長脖子看着,謝靈硯不自在摸摸鼻子,紅着臉轉身走了。
葉靈予看着眼前的畫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自覺吞咽了口唾沫,“不會是要親了吧。”
走到一半的謝靈硯猛然回頭,白照南強行把葉靈予拉走,謝靈硯也一起拉走,“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紀圓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面無表情把許鏡清那張大臉推開,“想幹嘛你。”
傻清嘿嘿笑,笑得眉眼彎彎,露出一排小白牙,故意賣萌。紀圓冷不丁跟他對上視線,翻了個白眼,“豎着橫着那麽大的一個人,也就這張臉能看看。”
老實說,這個笨蛋美人長得是真不賴,眉毛濃黑飛揚入鬓,眼眸狹長深邃,鼻梁高直,上唇線邊緣清晰,完美遺傳父母優點,是一種精致的美。以前愛繃着臉裝冷酷,現在愛哭愛笑,雖然傻了,倒是意外招人喜歡。
傻清低頭在水裏看,看不清,又去摸脖子上的銅鏡照,小狗一樣歪腦袋,“我好看嗎。”
紀圓往他腦袋上淋了點皂莢水和茶油,一縷一縷細細梳理已經成了餅餅的頭發。稍微用點力了,他捂着頭皮喊疼,紀圓不可思議,“你是小姑娘怎麽滴,這麽嬌氣。”
傻清委屈嘟嘴,就剩好看這一個優點了,臉蛋頭發啥的可不得保護好,不然圓圓就不喜歡了。
但他沒好意思說,小小聲拜托她,“輕輕的輕輕的。”
紀圓沒好氣,“那你為啥半年都不洗澡不梳頭,又不是沒長手。”
傻清趕緊否認,“我洗的!每天都洗!”
人家每天都去湖裏洗澡的,只是梳頭太麻煩,束發的冠子找不到就懶得管了,反正也沒人看。
紀圓說:“你昨天就沒洗,衣服鞋子也不穿,腳底板不知道多黑了都。”
“黑嗎?”傻清說着就要把腿伸出來看看腳底板,紀圓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給我老實點!”
花了小半個時辰才把頭發梳完,掉了一小把,團在旁邊小桌上,傻清伸手去扒拉,可給心疼壞了,“還能接上不?”
紀圓懶得搭理他,讓他轉過身給他擦背,結果就發現頸後那個金色的十字印記不見了。
她手指頭戳着問:“你這塊那個小印記呢?”
傻清滿不在乎說:“沒啦。”
紀圓說:“什麽叫沒啦?”
傻清說:“我把劍丢了呗。”
“你把劍丢了?”紀圓扒拉他,讓他轉過來,“為什麽?”
傻清說:“他們要我就給他們了呗。”
紀圓竟無言以對,天生劍骨啊,從身體裏長出來的劍,他說丢了就丢了,就像丢了一只鞋,丢了一塊糖那樣,滿不在乎說丢了。
沒急着發火,她擰着眉毛想了一會兒,聯想到赤狐九,順着捋了捋,拍拍他肩問他:“你和赤狐九的劍被阿奴顏搶走了是不是,她還把你怎麽樣了?”
傻清低頭聞澡豆,滿不在乎說:“我的是丢掉了,九九的是被搶走的。”
紀圓摸着他後頸那塊皮膚,皺着眉頭往浴桶裏看,“除了劍呢,還傷哪了?”
剛剛給他檢查沒發現腦袋有傷,浴桶裏匆匆一瞥也沒發現缺少了哪塊兒,那人怎麽會變傻呢?是磕着頭了嗎。
紀圓抱住他腦袋,“你過來,乖乖的,我再用神識檢查一遍。”
傻清卻連連往後,抓着她手,“不要。”
紀圓說:“我看看是不是摔着腦子摔壞了。”
傻清難得嚴肅,搖頭,“不要,沒壞。”
他心裏明鏡似的,知道沒壞,不用耽誤功夫檢查了。
紀圓不同意,站起身非要檢查,傻清非不讓,兩個人隔空撸架,他突然呼啦一下站起身,把她扯進懷裏抱着,腦袋抵在胸口,“我好的。”
我好的,我高興的,這輩子沒這麽高興過,有那功夫檢查腦子還不如抱會兒呢。
紀圓臉貼着他沾着潮濕水汽的滾燙的胸膛,嘴巴被擠得嘟着,含糊問:“到底怎麽回事。”
傻清煩躁撓頭,不知道怎麽說這些事,那麽長一串他得從哪裏說起嘛,他不會說呀,真是急死個人。
甩甩腦袋,只能用力抱緊她,重複那句已經說了一萬遍的,“反正我不走了。”
紀圓恍然想起他回來之後常挂在嘴邊的那句,‘都還清了,還給他們了,誰也不欠。’
還有在去異界之前,兩個人隔着傳音符說的那些話,他說他一點不喜歡去軍營,也不喜歡打仗,不喜歡流血和砍殺妖獸。說這種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無聊,無聊透頂。
還有臨走前一天晚上,他說不準嫌棄他,等仗打完,就回來靈田旁的小屋住,就他們倆,每天就吃吃喝喝,過米蟲的日子。
那些他曾說過的話,一遍遍在她腦子裏閃過,她猛然清醒過來,現在好像全部都實現了呀。
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的理想竟然全部都實現了。
原來是這樣嗎,這麽簡單的理想,對他來說,卻需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紀圓在他懷裏擡起頭看他,“你現在開心嗎。”
這其實是一句廢話。
她看得出來,他很開心啊,會哭會笑,還會騙人和耍小心機了。看起來是變傻了,其實是變聰明了,變得自私了一點,知道為了自己活,為了自己開心。
如果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她當然會尊重他,如果扔掉那把劍能讓他感覺松快的話,當然沒問題。
傻清抱着她,滿心滿眼都是她,眼底流露出的笑意告訴她,都是他的真心話。
“開心!”
紀圓難得沖他笑了一下,下巴抵着他胸口正中,“你開心就好。”
他低頭看她,盯着她的唇,心突然就開始亂跳,一只手捧住她的臉,低下頭想去吻她。
紀圓一把推開他,澡巾扔在他臉上,“想得美你!兩碼事我告訴你,我還沒有開始喜歡你呢!”
她急吼吼撂下一句就跑出去了,臉紅得能燒起來,連腳上的傷都感覺不到疼一樣。
剛剛許鏡清抱她的時候沒有穿衣服啊!他的,他的,那啥……啊啊啊!他不要臉!!
被困在銅鏡裏的葉靈予躺在石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劇情到了關鍵時候,她怎麽能躺在這裏睡覺呢,不看到後續這一晚上也別想睡了。
雖然這樣很不道德,很不好,但是但是,真的好想看他們今晚會做什麽啊。
就算什麽也不做,光看師妹也行啊,銅鏡的視角真的很微妙,就好像是是師妹在給她洗澡洗頭一樣的……
這誰頂得住,誰也頂不住啊。
葉靈予翻身起來穿鞋,不管了,反正沒人知道,她偷偷回去看也沒事的。
葉靈予沿着山林小路急吼吼往前走,心裏想着事也沒留神別的,在道路盡頭拐彎處卻猛地撞上一個人,她捂住額頭擡眼一看,竟是白照南?!
白照南頓時神色慌亂,前方空地上同時傳來一聲悶哼,兩個人齊齊轉頭望去,謝靈硯絆到石頭摔倒在地,沖他們尴尬笑,“好,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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